雅礼中学校服:【纪实连载】之九 相对平静 ——痛苦的隐瞒(九)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6:28:01

【纪实连载】之九            相对平静

                                  ——痛苦的隐瞒(九)

 

    第一天就输了五瓶(药)液, 250ML(毫升)的三瓶、500ML(毫升)的两瓶。主要是些健胃护肝、清热解毒、消炎利尿、补充能量的。如:奥美拉唑钠、岩黄连、谷胱甘肽、复方氨基酸等。

   由于是第一天住院,点滴挂得晚些。中午吃饭是鹂在医院食堂安排的,爸爸、幺叔和我(成上班走了)在饭厅吃。爸爸情绪蛮好,主动要喝点白酒,我没有心思喝酒(不想喝也得喝一点,不能扫了爸爸的兴),便鼓动幺叔陪他老喝。老哥俩(年龄相加近150岁)兴致满高,人平喝酒在3两以上。鹂把饭菜端到病房陪妈妈吃,妈妈吃了半碗稀饭和一点素菜。

   吊针直到下午4点多才打完。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可能是双重作用吧),妈妈的精神蛮好。妈妈说回家住方便一些,我们便依照了。

   晚饭是我做的。妈妈也是吃了半碗稀饭和一点素菜。

   晚上7点半,门铃响了。

   原来是二婶。

   “我问鹂,听说您已经住院了。到三医院,又听说您回来了,就赶了过来。” 二婶(妈妈在她的心目中既是姐姐又是妈妈。后面将有一个专门章节谈到)进门没等放下手里的礼品,就对妈妈说。

“来就行了,还买什么东西呢?”妈妈反倒“责怪”她。

 

    我赶紧端凳子让二婶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大哥这次回来辛苦了。”二婶对我说。

   “应该的!”我回答。

    平时二婶总是对妈妈说这问那的,好像和“嫂姐”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为了不影响妈妈休息,这次她只坐了半个多小时就要走。

   “我明天到医院去看您。”她对妈妈说。

   “老幺(指幺叔)明天上午也要去的。”爸爸告诉她。

    我起身要送,她坚决拒绝,说是怕我累了······。

    不到10点钟,爸爸妈妈就休息了。

    住院的第一天总算平静的过去了。

 

    8号(星期六,住院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刚起床,弟弟锐打来电话,说有时间休息两天(锐因为到一个支行当领导不久,工作又忙,压力又大,正常的休息时间也无法保证),想回来看看妈妈。

    妈妈口里说,“你太忙就不要来了!”但心里却非常高兴。

    早餐是鹂从她住地的一个摊点端来的。是 “黄坛糊汤米粉”和 “腰子锅盔”(也是家乡的特色小吃之一,因其形状像“猪腰子”而得名)。

   妈妈也吃了半碗米粉和半个锅盔底板(因正面有芝麻,怕吃了不好消化,只能吃底板了)。

  餐后,我们一同坐T,8点钟到了医院病房。随后,幺叔也赶到了。

 

   8点30分,H院长在王、丁二位主任的陪同下来为妈妈查房,同时也是来看望她。

   8点40分,护士给妈妈挂上了点滴。

   9点30分,锐从j市来到医院。

  “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忙就不要急着来。有哥哥、还有幺叔就行了。”妈妈口里虽然是这么说,弟弟能来她当然是很高兴的。

   “我今天刚好有空,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回去。”锐说。

  

   乘锐和爸爸、幺叔走出病房抽烟的机会,我和锐在走廊最东边的窗户旁谈了这几天的情况。告诉他,一切都是在“按计划有步骤的”进行之中。目前还没有把妈妈的真实病情告诉幺叔(对二婶更不能说)。昨天勇(大堂弟,幺叔之子)和刚(小堂弟,二婶之子)来看妈妈时,我也分别叮嘱过他们。至于什么时候说,我将择机而定。

    锐表示完全尊重我的决定······。

 

    中午饭是成在 BH大酒店安排的(妈妈的中餐还是鹂在医院食堂买的),参加的有爸爸、幺叔、二婶、锐和我,还有欧、勇、刚。

我把妈妈喜欢吃的“红烧甲鱼”、“庖蒸鳝鱼”等几样菜分别夹了一点出来,准备留给妈妈下午饭吃······。

    晚上,我和锐住一起(这是我们成年以来第一次同住一间房)。谈到妈妈,也谈到爸爸,我们都非常伤感。当谈到传说中“肝癌最后的疼痛阶段那不堪忍受的痛苦”时,我们两个大男人都难过的哭了。“妈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对她太不公平,她不应该得这么残酷的病。”

    他对自己因为还在上班不能在妈妈身旁尽孝而感到内疚。对有我这样一位兄长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向我表达了感谢与敬意。话语之间充满着同胞兄弟之间的深情厚意。

   我劝他无需自责。妈妈最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我们的工作和孩子们的学习。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把工作搞好了,也是为她老人家敬孝。

   好在我已经退休了,有了能为妈妈尽孝的条件。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为妈妈尽孝也是你在为妈妈敬孝。兄弟之间不用分彼此,更不用说感谢之类的话了。

   那个晚上,我们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

 

   9号(星期日,住院第三天)中午后,因要赶上班,锐回j市去了。

   在这相对平静的几天里,医生和护士每天都是按程序査房、吊针、给药;英、芸、苓、锐几乎天天都打电话问妈妈的病情;白天,由爸爸和幺叔看护着;晚上,妈妈有时住在家里,有时又住在医院(由二婶和欧轮换着陪伴)。

    勇和刚分别几次来看望过妈妈,淑(小堂妹,二婶的小女儿)和涛(小堂妹夫)、志华(姑妈的女儿)、治安(姑妈的儿子)等晚辈也来看望她老人家;我的大女儿思和女婿忆也从X市回来看望奶奶,奶奶非常高兴。她老反复问重孙曦(因上学不能来)的学习和身体情况,嘱咐他们要耐心细致的照顾好孩子。思看着病中的奶奶,强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在此之前,思从X市打来电话,说和女婿忆要来看望奶奶,她的公爹(X市医院的肝病专家)和婆婆也要来。我答复,她和忆可以来,但忆的爸爸妈妈暂时不要来(来了反而会给老人增加压力,怕引起老人的警觉)。】

    在此期间,鹂要上班,有时还要兼顾妈妈和我们的中午饭(她是为了减轻我的后勤压力),晚饭都是我回家去做。

    对于我来说,出劳力的辛苦倒是其次,心里常常不经意地记挂着妈妈的病情,晚上总是睡不好,才是主要的。

   不管怎么说,由于妈妈病情的暂时“稳定”,也让我们渡过了一个星期相对平静的日子。

下集:痛苦的隐瞒(十)——长嫂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