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罗汉 电视剧杨洋:走进古希腊哲人的故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4:18:19
                         走进古希腊哲人的故事

 

                         许锡良

 

   一提古希腊,中国有伟人曾经讽刺说“言必称希腊”,看样子已经是食洋不化的另一种说法了。但是,既然当今世界的主流文化是西方文化,而西方文化的源头又主要在古希腊,那么不论你愿意不愿意,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些人家文化源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古希腊的哲人多如星汉灿烂,数也数不清,恐怕我们现在关注的问题,他们那时或多或少地也都提过。从现在存留的资料来看,古希腊的哲人是宏大叙事的始作俑者。他们那时动辄就从茫茫宇宙开始的,或者从微观入手,却忽略了中间不大不小的人,真正关注人生幸福是苏格拉底以后的事情。那时虽然探寻宇宙的奥秘与事物的本质,但其实,他们那时既没有哈勃天文望眼镜,也没有宇宙飞船之类的东西,了解宇宙其实也只是纯粹靠想像与瞎猜。且众说纷云,学派林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没有建立在观察与实验的基础上,更无法进行调查。但是,人类的思想智慧就从这里以这样的形式开始了。虽然按照现在的学术规范要求来看显然是很不够格的,但是,后来的人居然也仍然是无法绕过去的。

  早期希腊,我们说得最多的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其实,我早就说过,高峰不会以孤单的方式出现。思想也不会从天而降。古希腊在他们出生以前,早就有灿若群星的智慧者在做铺垫的工作。这里必须认真地列出他们的名字来,以供我们后人来瞻仰。

  最早有记载的思想家是泰勒斯(THALES,大约生于公元前624年到公元前546年,不好意思,比中国的孔子略大那么近70来岁,孔子出生年份是公元前551年。),其他依次是:阿那克西曼德、阿那克西米尼、毕达哥拉斯、色诺芬尼、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爱利亚的芝诺、阿那克萨戈拉、恩培多克勒、德谟克利特、高尔吉亚和普罗塔戈拉。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古希腊的雅典出生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意大利南部出生,却在雅典从事教学与学术活动的。其中有些我们可能比较陌生,有的却比较熟悉。比如毕达哥拉斯、赫拉克利特、及德谟克利特。因为毕达哥拉斯是数学派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主张万物皆流,他有句名言是进了我们中学历史教材的,就是“人不可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并以此来说明万物皆变。而德谟克利特是世界上原子理论的最早提出者。不过,这些哲人留下来的第一手资料不多,许多只是通过后人的文章与著作提到过他们而已。

  宇宙的起源是他们最感兴趣的问题。那时他们经常仰望天空,泰勒尼就是一个典型的仰望天空的宇宙迷。他常常因为仰望天空,而不注意脚下的水坑,结果可想而知,经常掉进泥坑里去而受到牧羊的妇女嘲笑。泰勒斯认为别看宇宙那么复杂,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整个宇宙就是由水构成的。水是一切物质的原始物质。泰勒斯凭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呢?因为他认为,万物的营养都是湿的,心脏产生于湿并且由湿保持生命力,所有万物的种子都具有湿的性质,动物性交繁殖也必须要有湿水才能够进行。因此水是湿的事物的本质的来源。万物都充满了生命。比如磁石能够吸铁,处于高处的东西有一种向下俯冲的欲望。敲打石头会发出声音,是因为石头里的生命被唤醒了。但是,这个说法很快就遭遇到了另一个哲人的反驳,这个人叫阿那克西曼德,他认为宇宙是由冷与热组成的。地球就是由地心的火焰组成,而地球之上就是由空气与水组成。火焰就是热与干,水则是冷与湿,空气则是暖与湿构成。但宇宙归根到底还是由气组成的,气才是最根本的物质,是万物的本原。因此,他认为整个大地就像一片树叶一样,漂浮在空气中。这些哲人的想像力是非常惊人的。但是,显然都是以偏概全。他们都是抓住一点,就急忙作普遍化的推理。那时的哲人有点像盲人摸象一样,摸到一点就如实地说出来,实在是可爱之极。因此,他们那时就这样天天围绕着宇宙的起源问题与物质的本质问题争吵不休。但是,他们的法宝无非都是靠猜想与想像。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他们还是制定了一个统一的标准:第一,你这样猜想的目的是什么?提出了什么问题?第二,你用了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第三,你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每一个想参与到讨论中的人都必须对自己的合理猜想与想像作出以上几个问题的答案来,才有资格讨论下去。这些人都是可爱的,都有那么一点傻乎乎的。没有人想到知识就是力量,就是金钱,直到那个普罗塔戈拉为代表的智者派出现为止。人类的学术第一次直接进入到世俗的金钱世界,作起了交易。这是后话。

 这里先特别提一下那个赫拉克利特。他提出的“万物皆流”,“人不可以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在当时都是十分新颖的思想观点。他的写作风格晦涩难懂,处处充满了双关语和间接的暗示。他主张宇宙的非创造性,也就是说宇宙是一个自主生成的过程。人对宇宙的认识,必须遵守理智的同一性,遵守人类共有的东西,也就是逻各斯(LOGOS)。这是开启人类社会认识论的惊人的一步。因为提出了人类的认识必须遵守共有的东西,也就是逻辑,这样人的认识才有可能前后一致,才可能有共同的交流探讨的平台。逻各斯究竟是什么呢?就是人认识世界的共同规则。这个东西不是人经过后天学习得到的,而是人的大脑先天就具备的功能。逻各斯存留在我们的大脑里,犹如人“在清醒时,经过感觉的通道与外界再度接近,就像通过窗户一样,和包围着我们的环境再度建立联系,这表现了逻各斯的力量。”事物是按照逻各斯产生的,逻各斯是所有事物共有的,人先天具备逻各斯的功能,但是只有聪明的人会认真听从逻各斯,认同“一切是一”。人的灵魂内核有一个深刻的逻各斯,丢弃逻各斯的人,也就是丧失了理智的人。也就是丧失了智慧的人。而智慧就是人懂得控制事物的目的,当一个事物发现改变的时候是人的理智控制的,当人的“灵感”在“逻各斯”中产生的时候,这就是智慧。赫拉克利特所提出的逻各斯的理智,与中国的智慧是大不相同的。这个逻各斯犹如人的基因,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在各自的文化中深深地埋下了今后发展的基因密码。中国的传统文化没有人明确提出人类与事物之间的逻各斯桥梁,虽然也有过类似白马非马的辩论,但是毕竟没有明确提出人的认识需要有一个共同遵守的逻辑规则。这是中国文化缺乏系统理论性的重要原因。我们只能以直观感悟的方式,用格言警句的形式来表达一些思想。

  毕达哥拉斯是世界上第一个数学哲学流派。他不是希腊人,按照今天的划分,他是意大利南部的萨摩斯人,但是定居在南意大利的克罗顿。当时意大利南部是古希腊的殖民地。因此毕达哥拉斯也算是希腊人了。他及其弟子没有留下任何著作。我们现在对毕达哥拉斯的了解绝大多数都是从后人的著作介绍中得知,特别是亚里斯多德的著作中介绍得知的。他的主张宇宙的本质是“万物皆数”,是世界上第一个纯数学的创立者,他对宇宙中数的崇拜,创立了他关于宇宙皆由数来构建的思想,毕达哥拉斯是一个数字崇拜者。数是宇宙共同的法则,他对数的崇拜达到了宗教的痴迷程度。他相信,音乐也是数的产物,天文也是数的产物,因此,音乐与天文是天然的姐妹俩。当我们敲打着锣鼓的时候,躲藏在锣鼓里的精灵就会发出声音来。他还相信宇宙中人的灵魂可以再生转世,而人的灵魂又是按照数的方式模仿宇宙的秩序而生的,因此主张人的灵魂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人的灵魂就是对宇宙中的真理不断地追求,拯救的方式就是通过数获得特殊的知识,通过数学获得永恒人生。

  说到数学,不得不提一下古希腊的另一个几何学的创立者,也就是欧几里德,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平面几何的创立者。他也是一个纯粹的数学家。他对自己研究的学问究竟有什么用处毫不关心。有一次,他的学生在听了他几堂几何课后就追问,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欧几里德听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元塞给这个学生说:“拿去吧,这个很有用的。”因此就这样把他的那个学生打发走了。由此,可见,在古希腊,真正的思想学问是用来满足人的求知欲与好奇心的,是一种纯粹的智慧活动。由此,我们不得不提及孔子的“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特别是那个庸俗不堪的“学也,禄在其中;耕也,馁在其中。”此外,孔子连传授“六艺”都感觉是一种耻辱,因为这是少年时代家境贫寒被逼迫的结果。因此在谈到六艺的时候,他就说:“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中西方的思想学问,从这里就出现了分水岭,此后这些东西就像一个人的遗传基因密码一样,始终伴随着西方人与中国人。

  古希腊的爱利亚学派也是值得一提的学派。这里面的重要人物有色诺芬尼、马门尼德和芝诺。这一派的特点就是想寻找一个“企图把一切事物都归于一”的方法。他们同样认为世界存在着本质,而人类仅仅能够知道事物的表面,而不能够知道事物的实在与本质。人只有通过神的启示才能够得到这种知识的可能性。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巴门尼德提出了相信两原则:第一条即:谓之它在,且它不可能不在,此时就是可信的。第二条,它不在,而且它必然不在,此时什么都学不到,因此就是不可信的。真正可信的就是“存在物存在”,真正可信的东西是始终如一的,是不动的,不会变化的,始终稳固的。不会被产生,也不会被消灭,它是完整、惟一、不动和无限的,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是“不生、不灭、完整、不动和无限”的东西。但是,仅这样假设还是不太够的,还必须用逻各斯来推理证明。古希腊的思想流派之间之所以能够交流探讨交锋,其实就是因他们无论哪个流派,都必须用大家共同遵守的逻各斯来推理检验。过不了这个关,你的学说就立不足脚。但是,有时逻各斯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这个流派中的另一员骨干成员,芝诺就发现逻各斯有时与现实是会产生矛盾的。他提出无限可分的概念。他说如果取一根有限长度的棍子,比如说一米长吧,你可以无限地划分下去。先是二分之一,二分之一里又可以二分之一,以致于无穷。在逻辑上就可以这样认定,但是,在事实上却是一米长的木棍子,很快就被分完了。一间有限空间的房间怎么可能无限地分下去?还有一个与乌龟赛跑的故事。当然不是兔子与乌龟赛跑的故事,而是阿基里斯与乌龟赛跑的故事。他们开始赛跑了。距离是一百米,但是由于乌龟跑得慢,而阿基里斯是神腿,因此就让乌龟在五十米的地方先站着,阿基里斯则在一百米的起点线上开始。阿基里斯当时怎么想?他说乌龟跑得那么慢,让他五十米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比赛因此开始了,结果很惨,阿基里斯失败了。因为,当阿基里斯赶到一个乌龟的起点的时候,乌龟已经不在原来的起点线上,它又向前走了一段,当阿基里斯再次赶到乌龟的新起点的时候,乌龟又往走了一段,如此永无止境,因此阿基里斯永远也无法赶上乌龟。当然以上只是在逻各斯里的模拟。要真在现实中,阿基里斯几下就超过了乌龟。因此,在这里逻辑上的推理与现实的经验就出现了矛盾。这个时候是服从经验还是服从逻辑,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古希腊的智慧在中国的老子看来真是小儿科,在孔子看来简直毫无用处。但是,学术思想的这个地基是必须打的。而且整个学术的大厦还必须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才行。

  在古希腊除了在认识宇宙的时候有赫拉克利特的“万物皆流”,及巴门尼德的“万物皆不流”,及毕达哥拉斯的“万物皆数”之外,还有留基伯与德莫克利特的“万物皆为原子组成”。这就是著名原子论的最早提倡者。原子在古希腊语里就是“不可再分”或“不可分割”的意思。宇宙是由无数个不可再分割的原子组成的。原子既不可以产生,也不可以被消灭。原子的聚合就形成了所有的物质。而且聚合的原则就是同类追求同类。比如铁原子,就会互相吸引在一起最后形成铁块。其他的以此类推。包括人的灵魂也是由原子组成的,人的灵魂,是由火原子中的圆形原子组成的,生的时候,这些原子就附着在人的肉体、血液及骨头里,人死就是这些原子从人的这些地方分离出来。这些想法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幼稚,但是在当时却是天才般的构想。任何学术最先都是用逻各斯与有限经验,再发挥各自的想像获得的。

   呵呵,终于说到智者派了。这一派在某些方面特别像中国的孔子,他们出现的时间也与孔子的时间非常接近。而且他们也几乎想到一块了,就是想到了开办民办学校,通过招收民间弟子,脱贫致富,他们都相信知识就是金钱,通过收学生的学费养活自己,以达到致富的目的。只不过,孔子向学生兜售的东西是“六艺”,特别是“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的仁义道德。孔子是第一个打通了学与仕及金钱、美女、官位、住房、食品之间通道的人,使得中国各种价值之间可以通约,因此才有了后来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里的国际货币就是“读书”,也就是听圣人之言,其实“读书”的结果也不过只是“士”,其实“读书”只是外表,骨子里还是那个“仕”,也就是“官”才是真正的国际货币,有了它,什么都可以通过权力得到。但是,要想把“士”变成“仕”,还得学会依靠一个人,这就是寻找自己的主子,当然最大的靠主与主子是皇帝,中国人的前途就这样主要是靠依附关系,也就是主奴之前的前途与命运都取决于其依靠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形成的权力与经济垄断有多大,如果像皇帝那样来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则天下“利出一孔”的局面就形成了。中国目前仍然无法摆脱孔子创下这种格局。但是,当时的古希腊的智者派虽然也知道办民办学校,但是却是有自由公平竞争的关系,招收学生是靠自由与自愿,因此他们就还没有孔子收学生收得那么多那么烂,特别是在收学费方面没有孔子那么狠,更没有可能垄断资源。孔子是“自束修以上”才可以有入学资格,先收学费,才当学生,钱货两讫,就是精明能干,当时所收学费,也就是十块肉干以上(当时没有冰箱,不可能一下就收那么多的新鲜肉),而且一口气就敢收三千弟子,在严重缺乏办学条件,师资严重缺乏的情况下,滥收学生及滥收学费,又没有审批程序,而且滥打广告:“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这种虚假广告,其实连孔子自己都做不到的,只是为了招生的方便开出的空头支票而已。结果办学质量可想而知。三千学生,只有七十二个合格,合格率只有百分之二点四,严重偏低。而所谓合格的这些得意门生,其实也没有为中国文化留下什么值得研究的思想学问。

  现在再来看看古希腊的智者派,他们凭什么敢向学生收费?当然,他们不可能像孔子那样用“学也,禄在其中”来利诱学生就读,也不会用“耕也,馁在其中。”来威吓不学的严重后果。智者派其实自己没有发明什么学问,几乎都是贩卖别人的学问。但是,他们也有一个绝招,就是利用古希腊的民主法治制度,在竞选的时候需要演讲,在法庭上需要辩论的特点,他们专门教授别人演讲的技巧与在法庭上的辩论术。同时极力主张,人生的目的就是人本身,而不是神。人的幸福就是世俗的幸福,因此他们极力鼓励学生争取世俗的成就。不要像苏格拉底那样尽争辩那些没有用的。只要能够弄到钱,你管他概念清不清楚呢?只要有人肯出钱,能够在竞选中胜出,在法庭上辩论胜利,利用各种诡辩术都是可以的。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意兴隆,不惜劝学生不要相信神的存在,因为那些是无法检验的,现实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这里面因此大有学问可做,大有文章可写。

  智者派中的代表、也是中坚力量的领袖人物,就是一个叫普罗塔戈拉的人。他对学生们说,神是不是存在我们无法了解,而且神即使存在也不会关心人间的事情。人间的事情还得靠人自身来解决。靠人来解决,当然首先要靠智者来解决。你们得先把学费交来。他还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衡量事物之所以存在的尺度,也是衡量事物之所以不存在的尺度”。这个说法我们现在仍然流行的。智者派现在看来是世界上第一个人本主义者,也是第一个实用主义者。他们说真理是不是真的关系不大,关键是要让人相信,知识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关系,关键是要有人肯交学费学它。苏格拉底与柏拉图就是在这里与智者派较上劲的。他们都是本质主义者,追求真理是其学问的生命。岂能容得了智者派如此糟蹋学问?不过,智者派毕竟把人们对自然世界的关注引导到了对人本身的幸福问题的关注。这是非常了解不起的。

  关于智者,实在有太多的有趣故事要讲。这里就讲一个吧,还是那个普罗塔戈拉,他没有孔子精明,像孔子那样先收学费,再教学生,他是常常先教学生,学有所成再收学费的。有点像现在的助学贷款的性质。孔子怕学生拖欠学费,是因为,中国没有打官司的地方,追债完全要靠自己。但是古希腊有法庭法官,可以通过打官司追讨债务。因此,他不怕学生拖欠学费。据说,他收了一个学生,教会他在法庭上打官司的辩论技巧,但是又怕他的学生学会后翻脸不认人,使得师生之间变得人才两空。因此普先生就事先与学生签下协议书:学生学完后,第一次帮人打赢官司所得的费用要用来交学费。但是,他的学生学完后迟迟不肯参加打官司的工作,因此普先生总也得不到这个学生的学费。因此,根据协议书,普先生决定与学生打这场官司,把学费拿到手。他的逻辑设想是:如果官司打赢了,自然根据法庭的判决书,他可以拿到学费。如果官司打输了,那么根据事先的协议书,学生第一次打赢官司所得的钱必须先付给老师。学生接到老师的诉讼书之后,只得硬着头皮上。毕竟是普先生智者的学生,后生可畏。他在法庭上的应辩是这样的:如果他的官司打输了,则根据协议书说第一次打官司只有打赢了,才需要给老师钱,因此就不必给老师学费了。如果打赢了,则根据法庭的判决书,可以免给老师学费。官司后来究竟判谁胜诉,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官司法官肯定是非常为难了。不过,后来是不是改成孔子式的收学费的方式,就是入学前先来一个“束修以上”,就不得而知了,可见古希腊的诚信是建立在法律制度设置上的,它不依靠人的良心,即使师生之间也是如此。但是,孔子却把诚信建立在“去兵,去食”的基础上,这真是要人的老命。

 如果大家还有兴趣,这里很快就要说到苏格拉底与柏拉图及亚里斯多德了,他们是师徒三人,也是三代学者。

2008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