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旺旺卖家版2011:琉璃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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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夕阳垂照像似一个巨大的橘红帘幕,太阳就好像一颗大大的火球缓缓的将隐没在天的那端,若大的沙滩上无人滞溜除了那个有着一头银灰色长发、有着落寞背影的人儿外。

金黄色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眼底有着浓浓的哀伤和寂寞,聚集在眼底的哀伤像是眼泪一般可是却流不出来。而右眼下的泪痣彷佛在替流不出泪的主人哭泣,替他的主人哭泣。

手捧着一只水蓝色的琉璃瓶,瓶中有着无数的小星星,星星里写满着的是他的期望;遥望着海的那一端,似在看夕阳又似在看那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过往的思绪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脑海……

冰帝网球社的社办里传来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怒吼,迹部一反平时注重的形像瞠大那妖艳的双眸狠狠的瞪着在他对面的忍足,双手用力的拍上桌子发出砰然巨响「你说什么,手冢要去德国?!」

忍足看着难得激动的迹部感到有些惊讶「呃,是啊!刚在职员办公室听到教练和青学的龙崎教练在通话时听到的。」

「迹部,你怎么了?」

迹部往后靠在他的专属沙泼椅上,忽然觉得所有的力量似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似的感到浑身无力「没什么。」

眼看迹部不再搭理他,只是一昧的看着穿外的夕阳出神,忍足见唤不回他的思绪便起身离开「迹部,那我先走了。」

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迹部,藏在镜片后的锐利双眼微闪了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社办。

他是故意让手冢的手臂受伤的,谁让手冢总是只想着青学、只看着青学的超级新星越前龙马,甚至还特地找越前去陪他做热身,所以他故意将比赛拖成延长赛,想让手冢因手臂的伤而弃权,让青学输掉比赛。可是他没想到手冢居然宁愿让手臂报废也不愿意弃权。

为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注意我一点,不是因为我是冰帝的社长,也不是因为我的网球球技,而是注意我的人。他好嫉妒……嫉妒老是在他身旁的大石和不二,嫉妒越前………

良久,终于回过神的迹部看着早已昏暗的社办拿起放在一旁的网球袋交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桦地「走吧。」

坐上自家专用的豪华轿车行经一间医院时,不经意的一瞥「那是…停车!」

一声大叫停车吓得司机紧急剎车,后方差点冲撞上来的车子不停的狂按着喇趴,剎时间街道上只闻声声的叫骂声。迹部不管后方的叫骂,径自吩咐桦地不用等他先行回去后,便头也不回的冲下车子,往那道穿着青学制服的冷漠男子跑去。

「手冢!」

正要往回家路上的手冢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声回头一见是自己的劲敌迹部在叫他,感到有些惊讶,但鲜有波动的脸庞仍叫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你……」

「有事?」看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迹部,总是让人看不出思绪的眼眸有着如果没有细看就看不出的温柔。

迹部抿了抿不知为何突觉有些口干舌燥的唇,拖泥带水向来不符合他华丽耀眼的个性「听说,你要去德国治疗手臂?」

「嗯。」

「为什么,国内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德国?!」迹部低着头握紧了手中的双拳,有些悔不当初。

「龙崎教练说如果想彻底治好的话,最好是到德国的专门医院去进行一次彻底的治疗。而且医院是榊教练介绍的。」看着有些激动的迹部,手冢伸出的右手在即将碰到他时停止,紧握成拳,叹了口气再度垂下。

「不要去!国内一定有医院可以治好你的吧?」迹部倏地抬起头望着手冢,眼底有着悬然欲滴的眼泪。

手冢惊讶的望着迹部,这一点也不像他所认识的迹部景吾,突然抬起右手拉住迹部往对街的咖啡厅里走过去,而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迹部只能呆呆的让手冢一路牵着走。

待坐定在咖啡厅后「吃了吗?」

「还没。咦,不对!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吃饭,你不会以为我的手这样还能自己做菜吧?」示意他看看自己能绑着绷带的左手。

经他一提起又回想到他要去德国的事「我……对不起…」低下头气氛再度降到冰点。

「你没必要道歉,是我选择与你对抗到底的。」

沉默的气氛围绕着二人,手冢并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迹部今天有些奇怪两人间的气分显得有些诡异,直到服务生送上餐点才打破这股沉默。

「吃吧。」

看着已经大快朵颐的手冢,迹部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你家里没有人了吗?」

「嗯,他们正好回乡下省亲。」

「那…谁来照顾你?」

「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迹部一听再度用力的双手再度拍上桌子站了起来,这已是今天第二次的失去形象了,但此时的迹部才不管形象不形象的问题「那怎么可以,你是伤员耶!」

手冢微愣的看着因受到大力震动而摇晃的桌子,叹了口气「迹部,你今天不大对劲。」

「本大爷哪里不对劲了,啊嗯?」只见迹部将头抑起,用着他常惯用的傲气表情睨着手冢。

「平常的你是不会做像今天这种事的,尤其是喝这种廉价咖啡厅的玫瑰花茶。」伸手抽出桌上的面纸擦示着刚刚因受到摇晃而洒出桌面的饮料。

像是这时才发现自己反常的迹部羞红了脸,使得原本有些艳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妩媚,再度没形象的朝着手冢怒吼「啰嗦,本大爷现在跟你谈的不是这个!」

「迹部,听清楚了。我的伤并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选择。」手冢眼神坚定的望着迹部,一字一字的对着他说着。

「你……我知道了…」迹部的眼露出了一抹忧伤,伸手掏出皮夹拿出了张一万元的大钞放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此时,外面渐渐的下起了丝丝细雨,像是在回应着迹部的心情似的。迹部微仰起头享受着被雨水冲刷的滋味,希望能藉此冲去他今天心里头那股郁闷,雨水冲过他的脸颊滑落了下巴,就好像眼泪流下来的痕迹。

手冢在咖啡厅里看到迹部站在大雨中淋雨冲了出来「迹部!」

迹部不领情的用力的甩开手冢的手「不要管我!」

看着被甩开的手,手冢不顾一切的将迹部拥入怀中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雨水冲刷在两人紧拥着没有细缝的身躯中,然后滑落地上没入街道中。两人的唇舌不断的交缠着,分享着彼此的气息、品尝着彼此的味道,良久过后才些微的分开了彼此,微踹着气呼吸着久别的空气。

迹部的手轻不自觉的抚着自己那因接吻后变得鲜红欲滴微肿的双唇「为什么…」

「因为我想这么做…」再度吻上那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双唇,不同于先前的粗暴,这次是温柔且缠绵的。一手托着迹部的头;一手抱着迹部因腿软站不住脚的腰,两人皆陷入这温柔的缠绵之中。

是夜,当两人回到手冢家时早已混身湿透「你去洗吧,换洗衣物我会替你准备好放在浴室外的篮子上。」

迹部默默的接过手冢递给他的干净浴巾及毛巾后转身进入浴室。

当迹部出来后因找不到手冢而些微地慌着,正想离开手冢的房间找他时手冢早已早他一步的进入房间。手上还端着两杯热咖啡。

将咖啡交给迹部后,拉着他一同坐在床上「怎么了?你今天不太对劲,不像平常的你。」

迹部低头轻啜了口咖啡后皱了下眉头「本大爷不喝便宜货。」

一听到这句话手冢的口中溢出了一串笑声,连自己也感到讶异的笑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总是不自觉的会去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本来就惹人注目,但自己向来是不会去注意那种事的人。只知道当发觉自己的心意时,心早已沦陷到无可自拔了,骄傲的迹部、华丽的迹部、不可一世的迹部、倔强的迹部都令他心动不已。

「笑什么!本大爷哪里说错了,哪有招待客人用的是这种廉价咖啡的。」

「咳嗯,我家只有这种廉价咖啡,看来只能委屈你了。不过如果你坚持不肯喝的话就只剩下白开水了。」

「哼!你泡的?」猪头!不懂他心意的猪头!笨蛋!木头!死冰山!

耳里听着迹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嘴里咕哝着骂着他的话,嘴硬的家伙「德国的专门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仪器,去那治疗好的话可避免手伤再度复发。」

一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迹部的眼再度的露出了自责及落漠的情绪「嗯。」

将两人的杯子放到了床头柜,轻托起迹部的下巴「景吾,等我回来好吗?」

迹部睁大双眸望着手冢「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爱你景吾。」心知如果自己不先开口的话,依迹部既骄傲又别扭的个性是打死他也不会主动说出这种话的。

没想到居然会听到手冢的表白令迹部羞红了双颊,但仍嘴硬「哼,凭什么要本大爷等你!」

「就凭……今天在街上的吻是你的初吻。」

「你怎么知道!」

看着迹部激动的站起身,原本早已羞红的脸再度从双颊红到耳根再一路红到了脖子,手冢看着他羞涩的模样心下是有些高兴的。

伸手将迹部再度纳入自己的回中,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着他那不安的心「景吾,你的回答?」

深深地看着手冢那难得漾满着温柔的双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这就是我的回答。」

那夜是迹部的初夜,也是手冢的初夜,在这滚滚红尘中两颗寂寞的心遇上了彼此不再是孤独的,相交的俩颗心彼此依偎着,温暖了彼此冰冷的心。

整整一个星期迹部都在手冢的家里渡过有如蜜月期般甜密的二人生活,藉以抚慰将有好一阵子见不到手冢的那颗彷徨不安的心。在手冢飞往德国的那一天迹部并未去送机,他依然按照着往常的步调在冰帝中练着球,因为他知道短暂的分离后带来的会是更幸福的未来。

况且现代科技之进步,一通电话就能连络到对方,何必来个无聊的十八相送既伤身又伤心。再说依他华丽丽的玫瑰女王大人,誓言每天都要活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的迹部大爷才做不来哭哭啼啼的事情。

然而,当迹部第一次接到手冢主动由德国打回来的电话居然是要他帮青学来场练习赛以迎接和王者立海大的决赛时,气得迹部差点呕血给远在德国的手中听。在狠狠的冷嘲热讽了手冢一顿后,以猛力的挂上电话的强力声响为终结,另远在德国那端的手冢被震得头皮发麻。

无奈的,知道自己如果不好好的安抚爱人的话恐怕回国后景吾会来一个秋后总算帐那可就惨了。再度的播了一次长途电话,电话才刚响了半声就被接了起来,令手冢感到有些莞尔「景吾。」

「做什么,本大爷忙得很,别一直打电话来骚扰本大爷。」口是心非似乎早已是迹部的专门了,虽然嘴里说得是拒绝的话但心下却希望手冢能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己。

「过得还好吗?」

「哼!你别忘了,我可是迹部大爷,家仆成千上百的伺候着我,每天都过得闪亮亮的。」(作者:那是不是还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啊?迹部:滚~~~~~作者被打飞划成天边的一道流星短期中无法再发文了。)

听着迹部说话总是能令自己的心情变好,原本冷然的脸被一抹温柔的微笑给取代更增添了手冢的俊秀,差点迷晕了路过话亭的德国女孩「景吾,我爱你。」

一听到手冢突如其来的爱语,再度的令迹部羞红了双颊「哼,能够爱上本大爷是你的荣幸……」

待结束了彼此的甜蜜越洋热情专线后,令迹部的心情大好。弹了下手指换来了自己的专属忠仆「桦地,陪我去打球。」

飞机飞过天际之后缓缓的下降在机场跑道上,机场里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此时由出关处走出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既冷漠又俊帅的男子,走出机场大门后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远方正因何美国选拔队对战在即的的各校精英集训营中,迹部定下了和真田一战之约正在基极训练中,浑然不知自己心系的人已即将来到。

在集训营中意外地看到久违的手冢后,迹部不禁感到有点热泪盈眶,但仍强忍下这股感觉。王八蛋、猪头,要回来居然不事先告诉他害他表现的像个猪头。虽是这般的抱怨但仍是快乐的,有多久没见到他了?虽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思念之情着实泛滥如江水绵延不绝。

夜晚,迹部来到了手冢的房中「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回来?」

眼看着迹部嗔怒的瞪着他,手冢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软化了他向来冷硬的脸「你的歌声很好听。」

「谁…谁跟你说这个了!」迹部将羞涩的脸埋入他的怀中,再也无力抬起。

手冢轻抬起迹部的下巴,嘴唇印上了这令自己思念不已的唇,手探进这令自己百尝不厌的身躯「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迹部的手抱着手冢的腰,将身子更加主动地贴进他,身体瞬间被挑起了欲望「嗯…国光……」

夜,正深………

不知不知间,和手冢交往已有五年之久了。这五年虽然两人个性迥异,但在彼此的互补、互信和互谅之下倒也使两人的感情一日比一日好,真可谓是跌破众人的眼镜。原以为以迹部骄傲及喜新厌旧的个性,和手冢交往不过是贪一时的新鲜感,但没想到两人的感情日益增近。

然而陷了甜蜜爱河之中的两人却没发觉乌云笼罩,阴霾即将到来的预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手冢和迹部已从青涩懵懂的十五岁少年渐渐的转化为二十岁有自主权的成年人了。

两人虽然中学、高中皆不同校,但大学时期一同在立海大中读书。

手冢读的是法律系,而迹部因要继承家业自然选择了就读企管系,两人虽读不同的科系,但因两人皆极为聪明因此在大学繁忙的课业之余他们仍然持续着自小培养的喜好,网球。

惜日中学时期的战友、对手如今皆在立海大中重逢,不仅立海大校长乐得眉开眼笑,也让这些战友、对手们比平常多了更多机会彼此切磋球技。

而众人看着手冢和迹部还有其它已有情人相伴的人如此的甜蜜恩爱自然有些让人眼红,不过心下确也是祝福的。

然而在众人一片的祝福声中,确也有人坚持反对的立场。

迹部自小出生在在政经界中站有一席之地的证券集团之家,自一出生起接受的便是日后成为迹部家继承人的英才教育。而因为有钱人总是自觉比平常人还要优越高等的心态下,自是认为平凡的人是不配和高等的迹部家沾上边的,就连运动也要选有钱人的运动网球及高尔夫球。

迹部的父亲虽在一开始便听闻暗中派在迹部身边保护他也顺带监视迹部是否有做出有辱家风行为的手下报告时,便已知道他儿子和手冢交往之事。但一开始只以为小孩子不懂事玩玩罢了的心态,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时日一久,发现手下的报告中并未提及两人分手的事,反而是两人的感情越发稳定,甚至发展到了想要结婚的打算。

此时,迹部的父亲知道自己若不阻止的话那么迹部家势必会成为业界之中的笑柄,在政经界站有一席之地的迹部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居然是个同性恋。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更何况媒体界也早已耳闻此事,却苦无证据来揭发此一丑闻。

既然两人的感情坚定不移,那么只好来硬的了!

迹部的父亲命自己的妻子找个借口将老是和手冢同进同出的儿子给带走后,独自来到了迹部和手冢独居在外的公寓。

而独自一人在公寓中忙着应付即将来到的律师检定考的手冢虽感讶异,但仍是礼貌的请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人进门,殊不知迎进的是对两人日后造成感情毁灭的凶手。

迹部的父亲看着手冢虽年轻却有着不输在商场上打滚数年的人的沉稳之态不禁有些佩服「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要你离开景吾。」

「伯父,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景吾是真心的。」知道眼前此一阵仗是迟早必须面对的事,因此手冢并不感到退缩的双眼豪不畏惧的望着迹部的父亲,只盼他能明了自己的心情成全他们。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的,但你要知道景吾是迹部家未来的继承人,迹部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就老实的说吧,你要多少钱?」伸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本摊开来放在桌上,并拿起胸口中的笔示意手冢开出价钱。

看到迹部的父亲如此轻贱他和迹部的爱情,原本冷峻无波的表情不禁显露出一丝地愠怒「伯父,我不会让您用金钱来侮辱我和景吾的感情。」

看着手冢微愠的表情,原本就已锐俐凌人的眼眸更是迸出一道精光「哼!你家中还有父母和年迈在警局担任跆拳道教练的爷爷吧?」

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调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手冢见状,虽感疑惑但仍是直言不讳「是的。」

「如果,我让他们再也无法在业界立足呢?」这孩子是人中之龙,只可惜……生错家庭了。

「你!」手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虽然已有些年岁,但因保养得当仍显得十分年轻的男人,不禁感到怒从中来。

在支票上随手写上八位数的数字之后撕下来放在桌上便起身离开。

看着走到门前的男人,手冢愤而撕掉桌上的支票「我不会放弃的!」

迹部的父亲双手放在门把上,丢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手冢和迹部共租的公寓中「孩子,如果是易时易地而处的话我会很欣赏你。只可惜……你选错了应该爱的人。」

「母亲,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嗯?您已经在市区绕了上百圈了!」看着自己的母亲命司机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市区里乱逛,简直是浪费资源而且还制造空气污染。

看着已渐感不耐烦的儿子,自己真的是太疏于照顾他了吗?「景吾,妈听说您和一个男人在交往。」

「嗯。」迹部虽没料到母亲会提出这件事,但仍是回答她。

「分手吧,景吾。」

「为什么?!我和国光是真心相爱的!」

「妈以为你们只是一时新鲜玩玩而已,没想到你们却是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说出真心相爱这句话,看来事态真的和老公说的一样严重。

「一时玩玩?你们知道多久了,你调查我?你居然调查你自己的儿子!」该死的!此时的迹部有一股想抡拳扁人的冲动,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母亲的话。

「我和你父亲是为你好呀,景吾!对方可是个男人,这事可是会让迹部家蒙羞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介绍。」迹部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一反平日坚持的优雅形象,对着自己大吼虽然有些震惊,但仍想劝他回头。

「蒙羞?!你和父亲除了面子问题外还在乎过我吗?啊嗯?!从小到大你们关心过我的感受了吗,啊嗯?!你们曾经像别人的父母亲一样抱过我、关心过我吗,啊嗯?!告诉妳,如果我是玩玩而已我不会和国光上床!」迹部不顾一切的对着自以为只要给他足够的金钱就是关爱的母亲狂吼着。

迹部的母亲尖锐的倒抽了口气「上床?!你们都是男人呀,怎么能做这种龌龊的事!」

「告诉妳,我不止和国光上过一次床。我们还几乎夜夜欢爱,而且我非常非常喜欢国光在我体内冲刺的感觉,我每个夜晚都在国光的身体下呻吟着要他爱我、抱我、吻我。我爱他!我迹部景吾这辈子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就叫手冢国光,永远都不会改变!」迹部愤怒到几乎口不择言,眼见着自己和眼前这个生养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过母爱的女人无法沟通,迹部不禁感到深深的痛心。

为什么国光的父母能接受他是男人的事实,而自己的母亲却不能?就只因为社会阶级不同吗,太可笑了!他觉得自己好悲哀。

「停车!」怒吼咆哮着要司机停车,见司机一把车靠边停住便冲下车往回家的房向跑去。

「景吾等等,你要去哪!」见迹部冲出车子,迹部的母亲一边想维持着上流社会人的形象一边心急的想追着儿子的踏着优雅步伐的下车。

「去一个看不到你们这些势利眼的人的地方。」现在的他只想待在国光的怀里抚平自己心底的受创。


迹部宅

迹部家的书房里,迹部的父亲狂怒的拍着桌子,一把将桌上的精装原文书和待批的文件全给扫下桌子「反了,孽子!孽子!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做出这种有辱家风的事,传出去能听吗!」

迹部的母亲惊吓的看着向来冷漠寡言的丈夫居然如此的愤怒,虽感害怕但仍示图安抚着他的情绪「亲爱的,或许从手冢那边下手会比较好?」

双眼怒瞪着自己结发数十年虽已年趋四十但只显得更有成熟女人魅力而未显老态的妻子「哼!你以为我会不晓得吗?」

「那……结果呢?」虽然看丈夫的脸色就知想必结果是和她一样,但仍小心异异的问着自己盛怒中的丈夫。

「我倒要看看那男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骨气,看来我还是太宠景吾了。」愤怒过后的情绪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而迹部的母亲望着自己丈夫背影,不禁回想到自己儿子下午所说的话『蒙羞?!你和父亲除了面子问题外还在乎过我吗?啊嗯?!从小到大你们关心过我的感受了吗,啊嗯?!你们曾经像别人的父母亲一样抱过我、关心过我吗,啊嗯?!告诉妳,如果我是玩玩而已我不会和国光上床!』

回想着景吾的一字一句、回想着景吾望着她的悲痛双眸,自己真做错了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似乎真的从来都没有好好抱过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她似乎真的从未好好的感受过景吾要的是什么。

来不及细想便听到丈夫无情的声音再度的传入耳膜中,打断了自己的情绪。

「命人去把景吾给带回来。」

「可是…如果景吾不肯呢?」看着丈夫的背影,自己似乎总是望着他的背影……

「不回来也得回来!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用绑的、用架的、打晕他也可以!如果想要逃出去就把他锁起来。」

「啊……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想用如此激烈的手断来对待儿子,想阻止他

「够了,不要跟我说可是!下去吧,我不想再谈了。」打断妻子未竟的话语,摆明了不想再谈出去。坐上办公专用的沙发椅,闭上眼睛沉淀自己的心绪。

「我知道了……」无奈的望着丈夫,自己从来都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

二天后……

「该死的臭老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夜晚的迹部宅里,迹部景吾的房里不断的传来了他愤怒拍打门版的声响以及他的怒吼声。

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叫人把他绑回家里,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把所有跟迹部有关的人事物全都列为拒绝往来户。

迹部不停的摔破房里的东西来泄恨,不停的咒声怒骂、咆哮着,令经过迹部房里的下人们皆害怕的不敢多作停留的快步通过。

一小时过后,待迹迹部吼到口干舌燥、浑身无力时,房门被打了开来。

映入迹部眼帘的是自己的父亲,愤恨的瞪视着他「臭老头,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自己那早已长大的儿子,他的才能令他感到欣慰,但只可惜一时走错路了「很简单,我要你离开手冢。」

「我说过了,办不到!」迹部再一次坚决的拒绝了这个从未好好看过他的父亲。

「办不到也得办!」

迹部静默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打算刻意的激怒他「母亲没跟您说吗,我可是夜夜和国光欢爱的,啊嗯。」

望着像是在怒瞪着自己仇人的儿子,强压下心中的努气「我不会被你激怒的,景吾。我再说一次,离开他。」

「除非本大爷死!」

「哼,那如果我拿他的命来换呢?」有气魄,只可惜姜是老的辣!

手冢没想到迹部的父亲居然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来待景吾,原本只是出去买一下晚餐的材料,待回到两人共租的公寓后见到的是激烈挣扎过后的凌乱景象。

放下手中的食材,手冢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想见景吾就来迹部本宅〞。

待手冢拚命地赶到迹部家时,已是晚上将近十点的事了,但仍然灯火通明的迹部宅显然正在等待着他的大驾光临。

迹部一个人待在房里静默的想着自己父亲说的话〝你不会希望手冢和他的家人出事吧?现在的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分手;一条是手冢和他的家人死。〞

将双手覆上脸颊,可惜却抵挡不了那股透入心底的寒冷「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突然门上传来了几下轻叩门的声音「少爷,老爷要我来叫你下去见手冢先生。」

国光?!他来了!

迹部一听到手冢已经来接他时,赶忙的冲到客厅去。在走到客厅门外正要开门而入时却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

「手冢,你是个聪明人,放手吧。」

再度的,父亲威胁的话语像挥不掉的恼人梦魇在脑中不断的回响着〝如果不想手冢和他的家人死的话,那就分手。〞

握在门把上的手猛力的紧抓着,痛苦的闭了闭双眸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推门而入。「父亲、国光。」缓缓的走到自己平常坐着的位置上坐下。

看着自己儿子像是已下定决心的脸庞,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那么我就不多说了。景吾,你的决定呢?」

迹部看着自己父亲的脸,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为何他从来都感受不到。

想要开口,却觉得话哽在喉中好难吐出来。深吸了口气平缓激动的情绪,然后望着手冢那担忧的脸「国光…我们……分手吧…」

手冢惊讶的望着迹部,他没想到景吾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彼此相恋五年的过往「为什么?」

迹部扬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刻意骄傲的抬起下巴以脾腉人的态度望着手冢「不过是玩玩嘛,本大爷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认真。」

「再说一次,景吾。你是认真的?」手冢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迹部似的,直盯着他的眼眸不放。

心…好痛……「够了吧,手冢?我不过是想看看素有青学帝王之称的你来服伺我的模样,你把本大爷服伺的相当舒服呢。」

忍住,迹部景吾!你不能哭,哭了就功亏一篑了,绝不能让国光受到伤害,不能!

「我知道了。」垂下眼眸,再度的将迹部父亲递给他的支票撕个粉碎,然后头也不回得走离迹部大宅。

看着手冢决然离去的背景,想叫住他却喊不出口,泪如泉涌般的不断的涌出「对不起……对不起…国光……」

「做得很好,景吾。伤心只是一时的,我会叫你妈帮你勿色相亲的对像。」

而低着头哭泣的迹部早已发不出声音,周遭的一切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没有手冢的世界是如此的灰暗。又回到了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家,然而这个名为家的地方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罢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未曾再见到手冢,忍足看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再的追问他和手冢之间究竟的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那样的忍足有着想把一切告诉他的冲动,而他也说了。在忍足刻意把拐到PUB将他灌醉之后,他哭着对忍足说着……

听完迹部述说的过程后,实在是大叹三声吶!难怪老有人说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眼前不就是最佳写照吗「唉!我说迹部大少爷啊,你真的以为手冢会那么轻易的放手吗?」

被酒灌醉的迹部趴在吧台上,脑筋早已混乱至无力思考,所说的话都是凭直觉来回答「嗝,什么意思?本大爷…可是亲眼看着国光离去的……他不要我了…」

忍足实在是很想抓起迹部的耳朵狂吼,但那不符合他冰帝第一老狐狸之称的优雅形象「你的父亲不是去找过手冢吗,既然你父亲会拿手冢的安危来危胁你想必是从手冢那吃了闷亏吧。而且依手冢那样的个性,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他这一个月来什么表示也没有,也没来见我。」哀怨的迹部眼眶凝结了些许的水珠,眼看着就要再度地泛滥成一汪江水了。

忍住!忍足侑士你要忍住,你要同情眼前这个人才行不能骂他。深吸了口气「迹部,据我所知这一个月来所有法律系三年级的学生都在准备律师检定考。而且你父亲既然以手冢为要挟,在你还没完全忘掉手冢的这断时间,他一定会派眼线在你和手冢身边以防万一的。」

「律师检定考?我好像有听国光说过……那,那为何手冢什么也不说的就走了。」想起来还是很哀怨,国光那猪头什么也没暗示他就离去了。

「你……手冢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你父亲定会拿他的安危来威胁他?你以为他法律系才子之名是拿好看的呀!再说,外表越是冷漠的人,其实内心越是热情,从他中学时和你的比赛不就能看得出来了吗,你这猪头。」深呼吸!啊~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啊~这世界是多么美丽!绝对不能骂为情伤心的人,会遭天打雷劈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忍足说得的确是很有道理,可是最近总是见不到手冢,感觉他好像刻意在回避他似的。

看着迹部那有如小鹿斑比般水汪汪又楚楚可怜的双眸。唉!罢了,好人做到底吧「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手冢的事我帮你解决就是了。」

「迹部,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然后,不着痕迹的让你父亲以为你已经忘了手冢了。」将迹部送回他家后忍足仔细的叮咛着迹部。

「唔……嗯…。」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迹部只能含糊的回答着他。

立海大.法学院大楼

刚上完犯罪心理学的手冢被忍足叫了下来,看着忍足的表情,应该是知道他和迹部之间的事了吧。

「………这就是前天晚上的经过,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迹部分手?」忍足看着面无表情的手冢,虽然前天和迹部说得信誓旦旦,但其实自己心中也并无多大的把握。手冢国光不是一个会轻易让人了解的人,这是和他当了这么久的同学以来的感想,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

「我记得我从头至尾都没说过要和景吾分手。」唉,那傻瓜。本来只是想给他点苦头吃吃罢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的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迹部他父亲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你的。」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手冢比他还适合老狐狸这个称号。

「既然他父亲不愿接受,那么就让他没有那个能力拒绝接受吧。」

「你不会打算……,可是迹部他父轻并不是易与之辈,没那么容易的。」这家伙,这种做法太冒险了。但,有种跃跃欲试的刺激感。

「你会帮我和景吾的不是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往教室门口走出去的手冢,这家伙跟迹部那家伙久了别的没学,指使人的功力倒是学了个八成像了「迹部他昨天可是躺在我怀里哭哦。」

手冢闻言停下了脚步,冷若冰山的感觉顿时笼罩住了整间教室,转头以着冰冷的视线看了忍足十秒钟后才又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看来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得好,不然怎么死的恐怖都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

迹部正在商学院的音乐教室里弹着钢琴,优雅的双指来回的在琴键上游移奏出旋律美妙的韦瓦地四季,专心的弹琴的他未发现有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直至一曲终了才被突然响起的鼓掌声给打断。

啪啪啪啪!

「谁?国……国光?!」迹部惊讶的看着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看着迹部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鸵鸟蛋的可爱模样,手冢差点忍不住笑场。他平常可是最注重形象的「不想看到我?」

「才不是!我以为……」虽然忍足一直跟他保证手冢绝不会跟他分手,但他那日离去的背影仍然令他感到不安。

「以为我真的如你所愿的要和你分手?」

「不是的,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手……」

「我知道,谁要你如此不信任我,不和商量就随便决定要和我分手了。所以就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这样你以后才不会轻易的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轻轻的抱住已有一个多月没有拥抱的身躯,好想念他身上的玫瑰香味………

「对不起,国光…我不能让父亲伤害你还有伯父、伯母。」将脸轻靠在自己眷恋的胸膛上,这令自己百般眷恋的胸膛。

「所以,我们必须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你打算怎么做,国光?这几日我已经尽量去参加我母亲帮我安排的相亲,让他们相信我决定忘记你了,可是我只要一看到那些庸脂俗粉我就想吐。」那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本大爷的华丽的,一个比一个俗气看了简直伤眼。

「景吾,你父亲之所有能有恃无恐的威胁你是因为你还未掌握迹部家的大权。只要你掌握住了迹部家的大权,将你父亲那边的势力给灭掉或是拉拢过来,那么他不就无法威胁到我们了?」

「你是说……要我将父亲给拉下台?」

「嗯,你愿意吗?他是你的父亲。」

「我愿意!他除了提供了精子之外从未为我做过什么,他不过是名义上的父亲罢了。」

「即使在还未将你父亲拉下台之前,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轻抬起迹部的下巴,深情的吻上那颗泪痣。

「嗯…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手冢的吻细细的落在他的脸上,久未经云雨之欢的身躯发出阵阵的颤栗。

手冢的将迹部的衬衫钮扣一颗一颗的解开后,将他的衬衫扯下任其滑落,将早已虚软无力的他轻抱上钢琴架上。吻,落至他的喉咙再落至他胸前的蓓蕾啃咬着,一手则扯掉碍事的裤子和底裤,抬起迹部的大腿将他架在自己的腰上。

手冢低沈的声音如醇酒般美味,轻轻的在迹部的耳边响起,另一手则搓揉着迹部的分身令起迅速勃起「你好美,景吾。」

「嗯啊……国光…我……快点…」意识浑乱的迹部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手冢紧握着,而自己急欲得到解脱的下身只能不停的扭摆着。

「再等一会景吾。」手冢按压住他的顶端不让他射出,而嘴则缓缓的落下将他的分身纳入口中吸吮着。

「啊…哈……国光…我不行了……」身体无力的躺在钢琴架上,一手抱着手冢的头,双腿高举紧紧地夹在手冢的肩脖上,姿态淫魅的迹部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求手冢让他解放。

迹部在手冢一个用力的揉揑之下终于忍不住的解放在他的口中,之后无力的趴躺在钢琴架上不断的轻喘着。

将迹部的爱液吞入口中的手冢嘴角淌下一丝的乳白液体,那模样竟也有丝妖魅之态,将手探向口袋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一指沾上润滑液之后将手指插入迹部的后密穴之中「你的味道好浓啊,景吾。幸好你母亲替你安排的那些女子没碰过你。」

听到此话的迹部只能娇羞地瞪着手冢「我……啰唆!本大爷……本大爷才不是那种会四处乱来的人!」

手冢发出低沈沙哑的笑声,轻咬着迹部敏感的耳朵「那当然,景吾只能让我一个人碰。」

手冢的手虽轻缓的在迹部的密穴中来回的抽插着,但许久未经雨露的密穴十分的紧窒,还是令迹部感到阵阵的疼痛。

见迹部皱紧的眉,手冢只能轻吻着他让他不将注意力放在疼痛上面,一手再沾上润滑液来润滑紧窒的密穴,一手则再度轻轻的抚弄着他的分身「撑着点,景吾。」

「嗯……我不要紧…」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再度被紧握在爱人手里,虽已解放过一次但仍又迅速的挺起不禁再度羞红了双颊。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人。

「别害羞,我们一个月没做爱了,这是正常反应。」看着景吾害羞的模样,手冢一个挺身将早已勃发的欲望进入那已润滑至足够容入他分身的后穴。

「啊!国光……」自己的后穴和分身皆感到阵阵蔓延的快感,令迹部无力地只能随着手冢身躯的摆动而摆动。

手冢一手爱抚着迹部的身躯一手揉捏搓揉着他的分身,下身则不断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在他的身后抽插着。两人的唇舌紧紧的交缠着,火热的舌不断的探取彼此口中的蜜液。

音乐教室里满是两人的喘息声及淫糜的呻吟声,迹部感到自己被手冢碰触的地方好热好热,而自己的分身和后穴则是冲满了一阵一阵令他欢愉无比的快感。

两人疯狂的爱着彼此的身躯,迹部感觉到手冢的肿胀填满了他的后穴,一次又一次就要达到极点的感觉令他只能小小声的尖叫着,在一次猛烈的挺进后两人双双到达高潮。

时间直至黄昏时,两人才从音乐教室里缓步的走出来。

守在外面一整一天的忍足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真是的,你们两个也太久了吧。要是让那老头的眼线察觉不对尽的话,接下来还有戏唱吗。」

幸好音乐教室的隔音不错,要不然别说会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耳朵可是会长茧的。

「麻烦你了。」手冢替迹部整理着他凌乱的上衣后,在他有着玫瑰色泽的唇上轻啄了下。

「你们两个,现在是在走廊上克制点。」

「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恩爱会被马踢啊,啊嗯!」

「我只知道你们再恩爱下去,手冢就会被你老头盯上了。」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目前的情况。

「放心吧忍足,我会注意的。你先送迹部回去,我有事要去学生会室处理一下。」

「国光…小心点。」

「嗯,尽量别用手机打电话给我,我怕你父亲会让人监听。有事就透过忍足找我,知道吗?」手轻轻的滑过迹部脸上的泪痣,不舍的再印上一吻后才转身离去。

望着远去的手冢,迹部知道接下来的将会是一场硬战。但他有信心,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的「走吧,本大爷肚子饿死了。」

「我看是口渴吧。」看着离情依依就只差没十八相送的两人,忍足不禁想回去抱他那亲爱的不二棕熊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会口渴,啊嗯?」这小子,一脸奸诈的狐狸样,肯定不安好心。

「在音乐教室叫那么大声,不口渴才怪。」

「忍足侑士!!!!!!!」

接下来的几天,迹部原本沈郁的心情在见过手冢后一扫一个多月来的阴霾,乖乖的让母亲安排相亲的事,只不过是乖乖的去相亲然后狠狠的羞辱那些自称名门千金的良家闺女。

此时的迹部正和一个打扮得亮丽耀眼、引人注目的上流社会千金小姐共进午餐,迹部姿势优雅的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像是非常享受眼前的午餐似的,完全不顾对面一直害羞地望着他、频频暗示他的女子。

坐在迹部对面满脸通红,害羞不已的女子见他相亲地对像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几番挣扎和暗示下,见对方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愿,终于决定由自己主动开口。毕竟眼前的人集俊美于一身,勾魂摄魄的眼眸、多情的泪痣、玫瑰色泽般的红唇鲜艳欲滴、低沉迷人的嗓音、比例匀称的身材、举手投足皆散发着优雅迷人的魅力,而且又有钱更是迹部集团的下任继承人。天吶,这种人如果不好好把握住,那自己绝对是天下第一笨的女人。

自己的朋友一听到她要和迹部家的少东相亲都羡慕得不得了呢,要是能和迹部家的下任继承人结婚,那就太美好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呃…景吾,我能叫你景吾吗?」

听到此话的迹部,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唇,拿起桌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口「本大爷的名字只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能叫,请妳不要半路乱认亲戚。」

对面的女子一听到迹部如此不客气的言语,这回脸上的表情不是故做害羞的红润,而是被气愤所染红的,深吸了口气再度露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机械式微笑「对不起啊,迹部,人家只是太紧张了咩。那……你有没有喜欢做什么活动?或是讨厌什么?」

迹部看着眼前做作的女子,俗气的低胸洋装、俗气的大红口红、俗气的粉味、恶心做作的声音「我现在非常讨厌一种东西。」

「是什么?」女子一听迹部似乎终于有意和她谈天了,不禁又兴奋又好奇的故意将身子往前倾,露出她那傲人坚挺的双峰。

迹部露出了非常迷人的微笑,将眼前的女子电得心乱神迷、心跳加速「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妳。我从来没看过哪个女人穿得比妳还俗气、妆也化得那么俗气、化妆像在糊墙壁似的、而且胸部还是整形过的,让我差点没恶心的将午餐给吐出来。」

女子没想到迹部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一时呆愕得愣住了「你…你说什么?!啊,讨厌啦!迹部,怎么这么会开玩笑嘛。」

「没听清楚吗,啊嗯?那我只好再多说一次了,毕竟妳看起来就像脑中空无一物的草包女,虽然跟妳讲话实在有违我华丽优雅的原则,但我这人向来很好心的。我说,妳实在是俗毙了,跟妳在一起吃饭还真是丢脸,妆画得那么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妳正在演歌舞伎呢!尤其是妳那做作的声音更像在唱歌舞伎,实在是令人觉得刺耳,再说歌舞伎演员唱得都比妳好听。麻烦你就饶了本大爷倒霉的耳朵吧,啊嗯。」

「你……你太过份了!」女子再也不堪受辱,尤其是迹部刻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声,此时的她只能掩着面即伤心又羞愤的跑出这家餐厅。

看着跑出去的女子,迹部再度轻啜了一口红酒,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啊,又气走一个了,心情真好。

时光飞梭,手冢和迹部皆从立海大毕业,两人一毕业后就立刻投入职场。迹部自然是入主迹部集团准备接手父亲的事业,手冢则是和忍足合作开了间律师事务所,只是手冢选则隐身幕后。

手冢和迹部一直维持着交往,虽然常常要很久才能见上一面,但俩人的心仍是系着彼此的。手冢的父母在知道了迹部父亲的不赞同后,虽感无奈但也表示愿意支持他们,并且要迹部改口叫他们爸、妈。

迹部虽然在自己的亲生父母上感受不到亲情,但却在手冢的父母身上感受到了何谓亲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并在心底立誓,一定要打败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来才能和手冢长相厮守。

没想到,上帝关了他在迹部家的那扇窗,却替他打开了手冢家的这道窗。

然而幸福的背后却带着一丝的阴影,迹部的父亲还是查觉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之处。自己的儿子在每次出差回来后总是心情特别好,一开始也只是以为谈成大合约才会心情好,虽然不是每次出差都这样,但久了却隐约觉得不对劲。在更加派人详加查探下发觉了原来自己的儿子并未完全的和手冢断绝关系,这几年来两人仍然密切的维持着交往。

迹部的父亲看着手下递来的报告书,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感到无比的震怒。

在看完手中的报告书后,将之放入一旁的碎纸机中任其搅碎。几度的深呼吸之后,端起了桌上的咖啡轻啜了一口,虽然面无表情但端着咖啡的指节泛白以及些微的擅抖仍然泄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手冢国光,这是你的选择别怪我无情!

按下了桌上的通话键,吩咐秘书要他请迹部到总裁办公室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不一会儿,门上传来了敲门声「父亲,您找我?」

看着自己早已长大成俊挺成熟的儿子,有着丝属于女人的妩媚,微皱了下眉头「嗯。你应该有听说我们打算发展大型连锁饭店将之推展到国外,我打算派你去德国探查。」

「德国?为什么会突然派我去?这一向不是海外研发部的工作吗?」

迹部的父亲双手交迭,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打算开始慢慢的把权力放给你,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这次的企划案能交由你来做,我想看你能做到何种程度。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那么或许把公司放给你的事情需要再缓上个几年。如果你做得好的话,董事会里的那些老狐狸们也会放心把迹部集团交给你。」

「……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出发。」虽然心里觉得父亲怪怪的,不过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双眼迸射出一道愤恨的视线。哼,手冢国光你的死期即将到来。

在迹部离去的第二个礼拜,正好是迹部的生日。

这天,手冢感到自己有着些微的心神不宁,但并未特别的去注意,只当是自己连续忙了好几天的案子没有好好休息所产生的错觉。

自己早在前天便已买好礼物由国际航空货运寄送给景吾了,他应该收到了吧?虽然今年没法陪他一起去海边,但仍是希望在他生日时能收到自己的礼物。

手冢因为手上的案子必须到北海道去取证,在一连忙了好几天没休息之下好不容易取证完毕可以回到东京。在整理完行李后,自己只想尽快的回到自己和景吾共租的公寓之中好好的休息。

在发动车子上路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手冢不知为何眼皮不断的狂跳,突然……有个人影闪过眼前…………

天边,划过一道轰然巨响,原本晴朗的天被一道火红及黑色的烟雾所覆盖。地上被炸烈的是车子的残骸以及……人的破碎残骸………

远方警车声以及消防车的声音渐行渐近,雨开始慢慢的滑落,一滴…两滴…三滴………然后变成倾盆大雨………

是你的泪吗?景吾……别哭………

远在德国自己别墅房间中的迹部,刚洗完澡出来只着了一件浴袍,边擦着头边看向窗外的夜景,突然间眼皮狂跳不已并且感到心绪不宁,就好像即将发什么大事似的。

但他摇了摇头要自己别胡思乱想,刚刚才和国光通过电话而已,是自己太多心了。看着床上刚收到的国际包裹,那是一只水蓝色的琉璃瓶。

迹部自房间的附设吧枱里抽出了一瓶白兰地倒到一旁的白兰地酒杯里,轻啜了口酒,坐上了床旁拿起那只雕工精致的琉璃瓶把玩着,里头半满的星星随着他的摇晃而左右摇摆。

突然,床尾处传来了自己手机的音乐铃声。不知为何,平常听惯的声音此刻竟觉得特别的刺耳,放下了手上的红酒杯子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电话那端传来了忍足焦急的声音「迹部,不好了!手冢的车子被人放了炸弹,手冢和车子一起被炸死了……」

迹部手里的琉璃瓶倏然滑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瓶中的星星撒满了地上,那碎掉的琉璃就好似迹部的心。

世界,彷佛在眼前崩毁了………迹部再也听不到忍足的话,没有了手冢国光的世界,他如何独活……

当晚,迹部立刻动用了迹部集团的力量包下一班飞机飞往日本……

下了飞机的迹部立刻坐上出租车赶往手冢家,一到家门前看到的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及沉闷悲伤的气氛,冲进来过无数次但此时却感到陌生无比的手冢家,客厅正中央挂上的是手冢的遗照。

看到眼前景像的迹部不敢置信的跌跪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而此时跪坐在一旁的手冢父母一见到迹部,立刻上前去将他扶起「景吾……」

「妈妈,怎么会这样?!手冢他怎会……」迹部哭着抓住手冢母亲的手,手不断的颤抖着。

只见手冢的母亲泣不成声……手冢的父亲眼角也闪着泪光,微微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他要回家前还跟我通过电话的,你们在骗我!」迹部疯狂的抓住手冢父亲的手,朝着他咆哮着。

而这时在一旁的忍足见迹部突然失控,赶紧上前抓住他「迹部,你别这样!」

「放开我!」见自己被抓住的迹部,挣脱不了忍足的手一怒之下一拳挥上他的脸。

只见忍足被打飞在地上,原本挂在脸上的眼镜掉落下来「该死的,你这笨蛋!」

「迹部,你快住手!干、桃城,把迹部架起来。」而另一旁见自己爱人被打倒在地的不二,虽然很气迹部的行为但是却也明白他的痛苦。

此时大石打开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后赫然是好几管未曾使用过的针筒,拿起其中一个针筒后再拿出不二早先要他准备好的镇定剂及安眠剂将他注入针筒后,轻轻的将针筒的空气挤压出来。

「压住他。」不二吩咐干和桃城压住他

大石见迹部被顺利的压制住,快步走到迹部身后迅速的在他脖子上扎上一针让他昏迷。

迹部只觉脖子一阵刺痛,接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他幽幽转醒后……

「醒了,迹部醒了。」

迹部眨了眸眸子,脑中思绪一片混乱「你…国光!」

「迹部,你别冲动。」

「别冲动?你要我怎么不冲动,死的不是你最爱的人你当然不冲动!」

啪!不二睁开他那冰蓝色的双眸,狠狠的甩了迹部一巴掌「够了,迹部!手冢的死不只是你伤心,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伤心难过!」

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的迹部,手抚上了他红肿的脸颊,泪缓缓的流了出来「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迹部不停的狂笑声久久不歇,那悲伤的犹如在哭泣的声音令闻者皆感到一阵心酸不止,眼角也跟着淌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忍足……警方怎么说?」好不容易止位笑声的迹部,双手抓紧了覆盖在身上的被单,哽咽的问着忍足。

「……似乎有人向警方高层施压,警方以因手冢正在调查一宗有关黑道情杀案件为由,认定是被黑道所请的杀手给埋下炸弹而死。」

「是吗……那…父亲呢?」

「唉!你父亲他前些日子似乎有和黑道人士接触过,但找不到证据我们也末可耐何。」

「我知道了……」父亲……您终究还是…

「迹部,你要去哪?」

「去看国光……」

迹部景吾走到了手冢国光的遗照前静静的跪下,一语不发的直看着手冢的照片久久不语。

「景吾……」手冢的父亲见这样的迹部,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爸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国光也不会……」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国光和你分手的话,我想他最终也会走向这条路吧。国光这孩子一但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外表越冷漠的人,其实内心越脆弱。」

「是啊……」

接下来的几天,迹部只是一直跪在手冢的遗照前,几乎不吃不喝,令众人担忧不已。直到手冢火化的那天,迹部抓一把手冢的骨灰后,放在一只小巧精致的水蓝色透明琉璃品内,之后便离开不曾再回过头也不曾再回到这个地方。

迹部集团总部

方下车的迹部脸色波澜不兴地看着眼前的这栋设计俱现代化的新颖大楼,缓缓的走入已有许久未曾踏入的地方,即使这里是自家公司,但仍感觉好陌生、好清冷,跟总是带给他温暖的手冢办公室的地方是如此截然不同。

总裁办公室内,迹部站在自己父亲的办公桌前,将前一阵子他父亲要他视察德国即将兴建的连锁饭店视察报告书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开始讲解这次的视察要点。

迹部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不禁感到怪异,手冢前些日子才火化,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有到场,甚至在手冢火化之前都一直跪在手冢的遗照前。但……为何此刻的他,看起来的表情是如此的无动于衷?内心,隐约的感到一股极度的不安。

「……大概,就是这样。父亲觉得如何?」

「你做得很好,看来我可以安心的把公司交给你了。」

「是吗。」

眼见儿子无意再说下去,甚至有离开的打算,不禁有些急了「等等!」

迹部并未转身,只是站在原地,然后语调好轻好柔地的「还有事吩咐吗,父亲?」

见着这样的儿子,心中的不安易加扩大「你…据说,前些日子手冢的车子被人装设了炸弹,车毁人亡,你……」

「父亲不是要我和他分手吗。」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父亲以为呢。」

「景吾,有话就直说吧,这不像平常的你。」

「那么,父亲是否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你在暗示什么,景吾?」

「父亲在我出国前,似乎有和黑道上的人物接触过?」

「你在胡说什么,景吾。我可是堂堂迹部集团的总裁,怎会跟那种下贱的平民接触呢。」

「这样啊。父亲,您认为面子比较重要,还是亲情比较重要?」

「…………」

迹部的父亲无意回答,而迹部也不打算听他的答案,因为,答案在彼此的心中都很清楚明了。

几日过后,电视各大媒体皆掀起了一阵狂风爆浪。原来,国内证券集团的龙头,迹部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迹部 景吾居然是同性恋。各大报章杂志上均贴满了迹部和手冢一同约会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照得非常的清晰,甚至角度距离都拿捏得极好,就像是有大师级的摄影师掌镜似的。

迹部家原就是各媒体瞩目的焦点,再加上手冢在律师界也展露了无比非凡的光芒。而前一阵子手冢死亡的事才在司法界引起一阵惊涛骇浪,司法界皆痛心失去了一个有前途的青年,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新闻,此时又再一次的爆发出来。媒体上更传说手冢死亡的事有高层施压不许多加调查,令警方方面再添加一桩丑闻。

再加上迹部景吾即将继承父亲的事业,没想到居然会爆出这样的丑闻风波,顿时就连娱乐新闻的八卦杂志也贴满了迹部和手冢的亲密照片,甚至,连两人接吻爱抚的照片都有,就只差没两人的闺房照了。照片上两人俊帅的模样几乎迷遍了全日本的少女,皆大叹着,为什么俊帅的男人都是同性恋呢。

迹部宅里,迹部的父亲感到无比的震怒,将一堆照片丢到迹部的身上怒声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你要继承的前夕被媒体揭发!你要迹部家有何颜面在上流社会立足!孽子,你丢尽了迹部家的脸!」

迹部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照中的手冢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嘴角轻轻的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微笑「所以呢,你要将我赶出迹部家?」

「哼!你舍得离开吗,你不是一直想掌握迹部集团的大权。」

「早已无所谓了,迹部家的一切,对我而言不过如浮萍一般。」心既以死,要那些带不走的东西何用。

看着自己儿子脸上仍然云淡风清的表情,这几日来心中的不安更加的缠紧他,几乎要令他窒息「你想做什么?」

「父亲,您爱过我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只需要回答爱?或不爱?」

「儿女私情只会防碍自己的前景。」

迹部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了,您从未爱过我。对您而言没有任何事比得上迹部集团来得重要,妻儿不过是总裁光环下必备的附属品。但是,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您能抱我、或摸我,只要表现出一丝的父亲就好,但您和母亲从未这么做过。呵,真是可笑!我所渴望了一辈子的亲情不是在自己的亲生父母亲上得到,居然是国光的父母给了我一切的父爱和母爱。」

「小时候,我总是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每天都期待着您和母亲回来陪我共进晚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所带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每年我生日时收到的都是昂贵的名牌礼物,但您可知道我从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希望在我生日时我的父母能够陪我一起吃蛋糕而已,然而这个小小的心愿对我而言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学校的同学总说我孤僻、骄傲又难相处,靠近我的都是一些想攀上迹部家有钱名声的人,没有一个人懂得我心中的寂寞。除了国光,没有人懂。」

「够了,我已经累了父亲。您就抱着迹部集团过一辈子吧,即使我成了迹部集团的总裁,您仍然会在幕后控制着一切、也控制着我,而我不想一辈子做个傀儡。既然您从来就不需要我,那么就当我不曾存在过吧,这个迹部家,不需要我的存在。」

「消息是我自己放给新闻媒体的,照片也是我以匿名寄去的。」迹部关上书房的门,也关上了他的心,走出迹部家,走出了这个困住了了自己一辈子的牢笼。

迹部家外对着他的是一大群媒体,争相逼问着他和手冢的问题。迹部面对着摄影镜头,眼神毫不畏惧,更像是早在等他们问这问题「我,迹部景吾,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叫手冢国光,至死不休。」

迹部来到了他和手冢经常来到的海边,海风不断的吹打着他的身体、海浪不断激烈地拍打着,只见他缓缓的、坚定的朝着海浪中走去。手轻握着一直挂在颈上的琉璃瓶,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浪。雨缓缓的落了下来………

迹部一直朝着海里走去,不顾海浪、狂风和雨水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在海水中的迹部载浮载沉着,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国光,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仿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 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 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 爱你想你怨你念你 深情永不变

曾经,他和手冢一起逛街时看到了一家珠宝精品店。那家店的橱窗展示柜上展示了一只非常美丽精致的水蓝色的透明琉璃瓶,瓶中放了半满的星星,其中一张星星被打了开来上面写着〝琉璃寄情〞。虽然那只琉璃瓶的价钱只是自己口袋里的九牛一毛,虽然跟旁边那些昂贵的钻石、祖母绿、鳄鱼水晶、绿幽灵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自己就是不自觉的喜欢。

驻足在橱窗柜前良久良久之后才离开,你问我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我并未回答。因为心里想着回头要来买这只水蓝色的琉璃瓶送给你做为情人节的礼物,当然不能让你知道。

可是当夜晚我们分手各自回家时,再来到这间珠宝精品店时,那只我所中意的琉璃瓶已不在了。走进精品店里询问店员是否有多的存货,她们回答那是唯一的琉璃瓶,心底涌现着无限的失落………

却没想到在情节人当天,你送给了我当初看到的那只水蓝色的琉璃瓶。琉璃瓶里有你费尽心思折出来的小星星,虽然因为不擅做这种事而折得有些难看,但里头装满的却是你的心意,那些小星星的背面写满了你对我的情意。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这时才知道原来你不是木讷,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之后,每当到了我生日的那一天,你就会去买一只不同颜色的琉璃瓶,然后在瓶中装满了你亲手折的小星星带着我来到海边。你告诉我,流星能让人许愿,那么你亲手折给我的星星则是专为我实现愿望的。

你说,将自己的愿望放在琉璃瓶中漂向大海,大海会将愿望带向天的那一端实现我的愿望。你说,将自己的不开心放在琉璃瓶中漂向大海,大海会将我的烦恼全都带走。

看着满脸通红的你说着这些话时,我的心涨满了满腔的感动。

后来,我们在星星上写满了未来的期许,然后将他放入瓶中密封再将它放入海中,望着远去的琉璃瓶在海中载浮载沉,渐渐的漂向看不见的另一端。我们俩人漫步在沙滩上,上面印上了我们俩人的足印。你说,那些足印会相伴我们一生。我笑着问你这是否是变相的求婚。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你特地请人制做的琉璃瓶,为了我而制做的。

当年,我终究是被人救上岸了。真田和越前见我的状态极端的平静,平静到令他们感到相当的不安,于是派了眼线跟在我身边,怕我轻生。

当我从医院醒来时,眼见的是一片无尽的白色,回眸一看,是母亲早已哭肿的双眼以及父亲担忧的眼神。

「景吾,你醒了!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他醒了!」迹部的母亲冲到走廊上大声的哭叫着医生,完全没有他平日极力维持的优雅贵妇形象。

「景吾……」

看着自己父亲担忧的眼神,他也会担心吗?他不是从不在乎我的,又为何会担心?将脸转向一旁的窗外,自己和父亲早已无话可说了。

医生走了进来,小心异异的询问了我几个问题,再做了一番仔细精密的检查后,才小心异异的告退。

躺在豪华病床上的迹部,看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摆着的是最新一期的杂志,双手想拿,可是昏迷了好几日方醒的身躯完全使不上力。不过看标题也知道里面报导了哪些事,不外乎是他殉情的事罢了。

迹部的母亲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担忧的看着始终不言不语的他「景吾,还有哪儿感到不舒服的吗?」

「我累了,想休息。」

眼见自己的儿子无意再谈,只能默然离去。丈夫的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泪眼迷蒙的望着一瞬间年老了许多的丈夫,他们……真的错了啊…「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一下妈妈就来,好吗?」

迹部倦及的再度闭上了双眸,又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国光…为何我在梦中见不到你?你生气了吗……气我没有陪伴在你身边…

再度醒来时,依然是母亲坐在一旁,手上拿着一颗苹果和一把水果刀,努力的想削着手上的苹果,无奈苹果早已被不曾做过家事的她削得坑坑洞洞惨不忍睹。

「啊!景吾,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一看见自己的儿子醒来,高兴得想上前替挣扎着想起身的儿子扶起,但手却被他一掌拍开。

「不劳迹部夫人费心。」装作没看见她悲伤的眼神,人就是如此可悲,拥有时从不曾在意,失去时才知珍惜。

在一旁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迹部父亲见自己儿子一醒来不但不感激母亲不辞辛劳的守在床边照顾他,还如此的不敬,不禁感到震怒「景吾,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可是你的母亲!」

「高攀不起。」

「你!」

眼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又要吵起来,迹部母亲赶紧出生制止「啊…对不起,妈妈手上拿着刀子没注意到。你饿了吧,我煮了些粥,吃点吧?」

迹部看着放在豪华保温锅里的粥,依然是华丽的迹部家风格,只不过是惨不忍睹的华丽风格「我不饿。」

「景吾,妈妈知道我做错了,原谅我和你爸爸好吗?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再给我们一次当你父母的机会。你昏迷了好几天没都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好不好?」正想劝儿子多少吃点东西时,被一阵敲门身打断。

推门而入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他们对她和迹部父亲点了点头后,走到迹部面前,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下「景吾,听说你醒过来了,好多了吗?」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担心你,傻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手冢的母亲看着消瘦许多的迹部,轻轻的拥住了迹部的身子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妈……对不起……」直到这时,迹部才显现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忍不住的在手冢的母亲怀里哭了出来。

而在一旁的迹部父母亲看到此一情况,感到无比的震愕。自己的儿子对他们用的总是敬词,而在那对夫妻前用的却是……亲人好友间才会有的…普通词。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任意进来的!这儿可是特等病房,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的。」

「是我带他们进来的,迹部总裁。」

进来的是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高大的男人身上有着一股王者气息,而娇小男人的脸上有着的是对他明显的不屑神情。

「迹部总裁,我是真田弦一郎,他是我的妻子越前龙马,我们是〝景吾〞的好友。」

在他身边的龙马一听弦一郎居然用妻子这词来介绍他,不满的对着他大声的抗议「什么妻子,我可是堂堂的男人,哪里像女人了!」

「真田?真田财阀的真田?!」早已耳闻真田财阀总裁真田弦一郎的大名,没想到他居然是景吾的朋友,更没想到居然是同性恋。原来就是有这些人在景吾的身旁才会让景吾被他们传染。

哼!早已耳闻真田家是以黑道起家的,乌鸦再怎么染色永远都只是只黑到底的丑陋乌鸦,永远也成不了鳯凰,更别妄想当鸟中之王。

「是的,我们只是有些事想和景吾谈一下。」

「对啊,所以外人赶快夹着尾巴退场。」龙马很明白的表示,迹部夫妇是外人。

「你!」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目中无人的小子时,手却被自己的妻子拉住。

只见自己的妻子哀伤的对着他摇了摇头「对现在的景吾而言,我们的确是外人啊。景吾从未喊过我一声妈妈……从来没有……」

见妻子伤心的掩面哭泣,自己不禁在心中问着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景吾…也从未喊过他一声爸爸……顿时,像战败的公鸡,原本一向昂然挺直的肩膀再也无法挺直,只能默然无语的离开特等病房。

「来,景吾。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我熬了些清淡的粥给你补补身子。真田、越前,有事先等景吾吃饱再谈吧。」手冢的母亲要他们在一旁坐下,等迹部吃完了才准继续谈话。

等迹部将一锅的粥吃掉了八分后,才抬起头望着他们「真田、越前,你们……」

「哼!我们是拿东西来给你的。」越前将手上的一只牛皮纸袋和一只绒布盒递给他。

「这是?」低头望着放在自己床旁的东西,不解的望着越前和真田。

「手冢遗留下来的东西。」

迹部双手颤抖的拿起了牛皮纸袋和绒布盒,将他们抱紧在胸前「国光的……遗物?为何……为何会在你们的手上?」

「那些东西是在手冢的公寓找到的,我们只是早警方一步将他带出。因为,我想将这个交给你或许会比较好。」

迹部双手颤抖的将牛皮纸袋打开,里头是一张写满英文的结婚证书,上面早已有着手冢的英文签名和盖章「这是……结婚证书?!」

迅速的拿起一旁的绒布盒将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用婚戒,纯金的戒身上由钻石刻成的玫瑰花纹,既优雅又大方,双手摀着嘴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啊…国光……」

「迹部,我知道社长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如果弦一郎也死了的话,我也是无法独活的。可是我仍然会坚强的活下去,因为我相信弦一郎会希望我好好的活在世上,而我想社长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是啊迹部,天无绝人之路。」真田看着泣不成声的迹部,缓缓的补上一句。

越前看着难过的迹部,欲言又止「迹部,其实………你好好想想吧,社长如果知道你这样,若地下有知会无法瞑目的。」

真田的大掌紧紧的握着越前的手,无声的传递着旁人不懂的讯息「那就这样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得先走了。迹部,颓糜不振可不像你的作风,你不是说过你每天都要活得比阳光还要耀眼灿烂吗。快点恢复你那华丽的风格吧。」毕竟这样才像你。

一旁手冢的父亲见状露出会心一笑,将一旁茶几上的笔递到迹部的手上「是啊,华丽的风格才像小景嘛。」

真田在将车子发动上路时,转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越前「真么了,龙马?」

「这样,真的好吗弦一郎?」

看着不安的越前,真田轻轻的将手覆盖上他的手「放心吧。」

待真田和越前走掉后,手冢的母亲轻轻的抚摸着迹部的头「景吾,记得吗?我曾说过,国光娶了你的话你就等于是我的第二个儿子,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你忍心让我再失去第二个儿子吗?」

迹部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手冢的母亲「对不起……我…我只是无法忍受没有国光在的世界,对不起……妈妈……爸爸…」

是啊,自己好傻,国光怎会希望他轻言生死呢。

当手冢的父母一出到门外看到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迹部父母时,手冢的母亲走到了迹部母亲的面前「你是迹部的母亲吧?」

「啊…是,妳是……手冢的母亲?」

「嗯。」

「对不起……我们夫妻俩做了这种无可挽回的事,对不起。」迹部的母亲手掩着面流着悔恨不已的泪,泪从她的指缝间缓缓的流出,诉说着她满怀的歉意。

只可惜迹部的父亲仍然执迷不悟「做什么和他们道歉,是手冢国光不知羞耻的硬缠着景吾,死不足惜!」

一旁手冢的父亲听到此话时,心中并不为他所说的话感到气恼,只觉得这人好悲哀「迹部总裁,就算你一辈子拥抱着上流社会的光辉那又如何呢?人世间最温暖的感情你曾有过吗?你曾好好地感受过爱情吗?你曾拥抱过自己的儿子享受亲情吗?人生在世,生不带来,死亦不带走。就算你拥有着亿万财富而不懂珍惜身边的人,那么当你年老时你将会发觉,你身边没有任何一个能和你一起遥想年少轻狂的人。你更会发觉,没有人愿意替你送终。」

「你…你这低贱的平民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他不是低贱的平民,他是我爸。」

「景吾?我才是你父亲!」

一直在在门后听着他们对话的迹部扬了扬手中的结婚证书「我说过了,高攀不起。我已经是国光的妻子了,从现在起改姓手冢,而他们则是我的父母。」

「景吾,别这样,你爸爸他只是在说气话,他还是很关心你、很爱你的!」

「请放手好吗,你挡到我的路了,迹部夫人。」迹部用着似在看陌生人的冰冷眼眸看着那自称是他母亲,却从来不曾对他付出过母爱的人。

「啊……你…你恨我?」

「既无爱,哪来的恨?」

「景吾,你不可以这样。」只见手冢的母亲走上前举起手,惩罚性地在迹部的脸颊上轻拍了一下,以着不赞同的眼光看着他。

「妈,为什么!」他可是在替他们讨回公道!

「虎毒不食子,天下间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父母。他们只是被名利所迷惑的人罢了,好歹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间,你的父母一直在你旁边看着你不曾离开过。听话,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好吗?」

「……要我原谅杀了国光的人,我办不到!」

「景吾!」

看着摔上病房门的迹部,迹部的父母和手冢的父母只能无奈的望着紧闭的门扉。

「真是对不起,景吾他只是一时的气话,待他气过了就没事了。」

「是吗……」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景吾是真的恨他们,那是她怀胎十月所生下的孩子啊,只可惜…只可惜她已经错过了……错过了…

接下来的几日,迹部的父母拚命的想挽回这段破灭的亲情,只是迹部始终冷冷的对待着他们,对于他们的关怀无动于衷。已经失去的东西,是再也唤不回来的了。

后来,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时离开了医院,只留着一张写着〝我想出去散心〞 的纸条后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消失的那段期间,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国家,看着不同的民俗风情,体会着各国的风光。常在乡间村落里看见小孩们无忧无虑的玩着,好羡慕他们有着快乐的童年,即使贫穷,但乃然是那么地快乐。黄昏时他们的父母会等在门口迎接玩累的孩子们回家,然后用着干净的手巾替他们擦拭。

有次无聊时投资了一家快倒闭的饭店,没想到他挑剔的口味及严格的审美观,再加上自己的敏锐的经商头脑居然让那家饭店起死回生。结果生意越做越大,还开起了连锁饭店,饭店的业务更拓展到其它国家。而他,也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饭店业及餐饮业的龙头老大。

再加上世处流浪鲜少有人见过他本人,更成为了众人想一掀其神秘面纱的神秘人。有一阵子各大媒体不断地炒作着他的新闻,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而眼见在自己被饭店繁杂事务及媒体的无孔不入给紧缠上身的迹部,赶紧把饭店的事务随手丢给一个人后就脚底抹油溜了。自己可是为了散心才四处流浪的,怎么可能会再傻到让那些事务给缠上。

流浪,只是为了沉淀自己的心。他终究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也下不了手伤害自己的父亲。自己恨过、痛过、怨过也哭过,他不想再留在那个总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他不懂为何明明别人和自己的家人相处都是那么地轻松,而和自己的父亲相处却要搅尽脑汁的选择适当的用语,他真的觉得当迹部家的儿子好累好累,所以他选择了流浪。

风,依然吹着。海,依然是那样的蓝。雨,缓缓的飘下。而你,又在哪里?潮起又潮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银灰色的长发随风翩翩飞舞着,冲上来的浪花打在我早已湿透的脚上却没有任何冰冷的感觉,再如何的冰冷也比不上心中的冰冷。

一滴精莹的泪,缓缓的落下滴在手里小心异异捧着的水蓝色琉璃瓶中再滑落到手中无名指带着的戒指,然后滑落到沙上。

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抛出手中的琉璃瓶『记得吗,这是我们两最喜欢的颜色。』

看着随着风浪渐漂渐远的琉璃瓶,里面载满的是我对你的思念之情。

这是我第几年一个人孤独的来到海边了?以往身边总有着你的陪伴,而如今却只剩我自己一个。

每当他累及倦及就会回到这片常和国光一起来的海边,将自己的思念和烦燥如往常般写在琉璃瓶中再让他流向大海。

看着手上无名指中戴着的戒指,在夕阳余辉下闪耀着钻石特有的光芒,那是当年手冢来不及交给他的。手指轻抚着颈上的小琉璃瓶,每当他感到烦燥时,总是会轻抚着琉璃瓶藉以抚慰不安的心,就像国光每当他心情不好时总是会拥着他轻轻的拍抚着他的背一样。

国光,如果我活下来是你唯一的愿望,那么我不会再轻生了。我会照着你的愿望好好的活下来,连你的份一起活。

毕竟,每天过得比阳光还要耀眼灿烂是我的座右铭。只是你可知道,只有你是我唯一的阳光。


第一部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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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出征北极

诗人评选结果出炉

[冢迹]琉璃寄情II-彩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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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名: Rio
机场里人声鼎沸,旅客们来来去去,大厅中不断强力的发送着凉爽的冷气,广播声轻脆悦耳地提醒着要搭机的旅客们尽快登机。

刚从意大利回来的迹部,刚把手机开机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迹部,你在哪里?』

「日本。」

『日本?!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大麻烦给我啊!』

「什么麻烦?」

『前些日子你在意大利不是并购了一间摇摇欲坠的饭店吗。』

「然后?」

『那间饭店是意大利某黑手党老大看中的地点。』

「所以?」

『不只是看中那个地点,那饭店的老板也是他看中的女人,可是那女人爱上你了坚决非你不嫁!』

「重点。」

『重点?!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被重金通缉了耶!重点是他在网络上公布只要有人杀了你就能有10亿元的美金可拿!』

迹部将话通拿离自己的耳边,免得被远在日本另一端的那个人把他的耳膜给轰破了「如果只是这样那我挂电话了。」

『迹部,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不过就是被通缉了,更何况少有人知道我是〝景光〞集团的总裁,暂时不会有危险,你就不要老是打电话来吵本大爷了,啊嗯。」道格拉斯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婆婆妈妈的。

『我的大少爷啊,能不能麻烦你珍惜一下自己的性命啊。』

「生死对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但本大爷也不会轻易让人拿走我的生命的,啊嗯。」轻吐了一口气,不顾对方持续的疲劳轰炸径自按下了停止通话键。杀手吗?如果能有人早日了结他的生命,那么他会非常欢迎。

提起了简便的行李,正欲往机场大厅方向走去时突然被人叫住了。

「迹部。」

一个轻轻的回身,银灰色的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了一道美丽耀眼的银灰色的波浪,让人莫不赞叹这宜男宜女的俊俏男子「真田?」

迹部惊讶的看着那即使已有数年未见,但王者风采依旧,却比最后一次见面时还要更加深沉难测的气势「你……怎会在这?」

「我来接龙马的,他今天回国。」真田看着这几年刻意避着他们的迹部,他……还是没变,但却多了股历经沧桑的感觉,看来他还是无法忘记手冢。

「听说他又拿下温布尔登网球赛的冠军了,恭喜。」

「龙马搭乘的班机差不多要到了,待会儿要不要到我那坐坐?」真田看了看表,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用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这家伙,还是一样霸气难怪会跟越前凑成一对,跌破众人的眼镜「不了,我……」

「迹部,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只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拿乌龟来污辱本大爷高贵华丽的优雅形象?!」

看着迹部爆跳如雷的模样,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手握成拳掩住笑意逐渐扩上的唇轻咳了声「是我的失言,抱歉。总之,逃避不像你迹部大爷的做风吧。」

这人……还是一样讨人厌「哼,本大爷才没有逃避任何事。」

「那你为何始终不曾再踏入手冢家?」真田深沉黝黑的双眸紧盯着迹部,清楚的看见迹部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痛苦。

迹部别过头,喉咙感到一阵干涩「如果……如果越前也死了,你又能平静的面对一切吗?」

「至少不会马上平静下来。但是,迹部你逃得够久了,五年了,流浪了五年了已经够了。」虽然骄傲的迹部让人有股想扁他的冲动,但是看到丧志的迹部却更令人感到痛心,还是华丽的迹部适合他啊。更何况……

「你们两个,在干嘛?」越前不解的看着这两个气氛沉闷的老头子,弦一郎已经够老成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干嘛啊,又不是在制造试胆大会的气氛。

真田看着刚下飞机脸色有些疲倦的小情人,走上前接过他背在肩上的网球袋和随身的小行李后,转头望向迹部「走吧迹部,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谈一下。」

迹部望着那两个默契极好的情侣,不禁回想起他和手冢的一切,曾经,他和国光也是不需要言语便能明了对方的想法。可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论他再如何的向大海祈祷,愿望永远也不可能会实现的……不可能…如果可以他也想回到拥有他和手冢回忆的家,只是……没有了手冢的地方还能是家吗?

仰头闭了闭酸涩的眼眸,自嘲的轻笑了声,将简便的行李轻甩上肩随着真田和越前走出了机场大厅,坐上真田家的黑色房车。真是……一点也不华丽的车。

真田宅里,此刻的迹部正对面坐着的是真田和越前,两人脸色皆有些凝重地看着他,优雅的拿起放在自己眼前的日本抹茶,轻转了几圈后轻呷了口,轻轻的放下茶杯点了点头后才开口道「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本大爷谈?」

「你知道你被意大利黑手党的人重金通缉了吗?」真田将放在自己面前的资料推到迹部的面前。

迹部看着眼前的数据,并没有想看的意思「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你还四处晃,你不怕在路上就被人击毙了吗。」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云淡风清的迹部,这人脑子从中学时代就不大正常了,长大了更加的不正常。

「我不乎生死,更不会因为此事就畏缩的躲在家里,但我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心已死的人又怎会在乎生死呢,真可笑。花10亿买一个早已活累的人的性命,10亿?如果他肯的话当然也能花100忆来买下那黑手党老大的命。

真田看着眼前那心如死水的人,手冢啊手冢,你瞧膲你留了一个什么烂摊子给我们收舍「迹部,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活着真有那么痛苦吗?」

「……如果是你呢。」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如果能够的话,他何尝不想活着,只是他只想活在有他的世界,而不是只有自己孤独一人的世界。不论是喜是悲,他都想和他一起分享、品尝、经历。

「迹部,不论如何,暂时在这住下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回去吧?」看来只好一步步的将迹部带出那困住了他那么久的无底黑暗了。

是啊,自己早就没有家可以回了,住哪都没差「随你便,带路吧。」

夜晚,越前刚走出浴室便看见真田又拿着一迭公文在床上批阅着,还一心二用的看着计算机的数据图。不悦的走上前,抽走了真田腿上及手上的那些公文,将之丢到地上任其散落一地「一天到晚都在忙公司的事,小心过劳死!」

挑了挑眉,看向地上那堆散落的公文,将一旁的手提电脑关机阖上后,将身前那只嘟着嘴的任性小猫抱入怀里,轻啄了下他的唇「怎么了?」

越前在真田的怀里转了个身,将他的大手环上自己的腰与自己的手交迭着,向后轻靠着他温热的胸膛「你觉得…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依柳的说法,成功率有80%。」轻嗅着漂散着肥皂香味的小猫身躯,灼热的吻在越前的脖子上落下点点烙印。

「嗯……好养,别闹了弦一郎。」越前边闪躲着真田的吻,边将他轻推了开来。

看着闪离自己怀中的越前,语带威胁的「你要自己回来还是我去抓?」

「我现在在跟你谈正事耶!」无奈的,只好再度窝回那温热的怀中。

「放心吧,迹部他会幸福的。那,现在可以满足我的要求了吗?」轻咬着怀中小猫的耳垂,朝他吐着热气。

「嗯……」

早晨,秋天的干枯枫叶散落在地上,铺城了满地的金黄,些些的落枫随风飘扬着,站在漫天飞舞的金黄枫叶中的银灰色长发的人儿,金黄与银灰相互映照着,水蓝色的浴衣穿在稍嫌瘦弱的身躯上,形成了幅美景。抬头望着那些飘散的枫叶。秋天,令人感伤的时节……

一个转头,迹部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看到的却只是片片飘落的金黄枫叶,再无奇他。心,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失落……那股熟悉的感觉…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迹部,早餐准备好了。」真田无声的走到迹部后面轻拍着他的肩。

被无声靠近的真田惊吓到,明明脚踩在枯黄枫叶上却未发出任何足音「你……」

瞧着真田,想问他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微启着唇,欲言又止。

「嗯?」

「不,没什么。用餐吧。」甩了甩头,企图将那莫名其妙闪入的思绪给甩开。

真田看着竟自走远的人影,转头朝方才迹部看着的方向望过去,轻微的朝着看不见的空气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后,转身跟上那早已走远的人。

待两人走远后,树稍上闪过一个黑影,一个快得让人看不见的黑影,也迅速的消失在这片美丽的金黄色及红色枫叶群中。枫叶片片飞舞的沙沙声不断的作响,如泣如诉………

*****

海边,无视于秒天海边冰寒刺骨令人感到黏腻的海风不断的吹打在自己的身上,迹部站在沙滩上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海,不发一语。昔日骄傲的容颜已不复在,如今脸上盛载的是诉不尽的愁,每次回到日本第一个报到的地方定是眼前这片海,若说日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不顾散乱的长发,瞌上眼,听着海浪的细语声,回想着过往的手冢,那容颜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永远也忘不了。

思绪飘远的迹部完全没注意到后面停了一辆黑色的房车,车上走下了四名黑衣墨镜,手上还持枪的四名男子。

四名男子动作整齐一致的将手上的枪上膛,走下了除了迹部和他们外再无他人的沙滩,直到射程距离外,举枪,拉开保险,扣板机…………

「啊!!!!!」

四把银亮小刀破空而来,纷纷射中了四名男子的手掌将之贯穿,血喷射而出,松掉了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手抢,另一只手握住了中刀的右手,转动着因强烈剧痛而显得苍白冒着冷汗的脸四处张望着。

「谁!」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了沉淀于过往之中的迹部,没想到一回身望见的居然会是如此血腥的景像,怔愣了下。

「该死!」

四名男子挣扎颤抖的用左手想拾起地上的手枪,刚碰到枪口时,凌空再度飞来了四柄银亮的小刀,狠狠的再度贯穿了左手的手掌,沙滩上顿时又是一片凄惨的痛苦叫声。

「快走!」

原本意欲杀了迹部的人,见来人不好惹,便迅速的伙同其它的同伙,顾不得沙滩上的手枪,连滚带爬的爬上了原来的黑色房车,远离这个令他们吃了鳖的海边。就怕再不赶快闪人的话,等等可就不只是手受伤了。

迹部转头望向射出小刀的方向,刺眼的阳光令他微瞇了瞇眼想看清那道背光的人,正待要看清眼前的人时,早已一个转身消逝不见。

伸出了右手,想唤出声却被哽在咽喉中唤不出来,不知为何,好想看那人的轮廓……那背影,竟是如此熟悉………彷佛是那个总在午夜梦回中,令他泪湿衣枕的人…

风更乱了,吹乱了迹部的长发,也更加的吹乱他的心湖。

多年来不知早已沉疾到何处的心,又开始默默的跳动了起来。

拿着网球拍正想到屋后的私人网球场去练球的越前,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迹部一挥手「要不要来一场啊,自恋狂。」

瞥了眼总是爱挑衅他人,狂傲不羁的矮冬瓜「本大爷没空。」

莫名所以的望着没精打采的迹部,敏般敏感的鼻子嗅出了微微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再见到迹部像是发生什么事似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将眼神看往一旁的树梢上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转身继续朝着屋后的球场走去。

「迹部遭到袭击?!」真田震惊的望着对面的人,不敢置信从他口中淡然吐出的话语。

「怎会……」

会是谁敢无视于真田组的警告而对迹部动手,能够有此胆量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在事情还未明朗前,你就待在迹部身边保护他吧。」

对面的人皱了皱好看的眉,虽有些不愿,仍是答应,谁叫眼前的人有恩于他「嗯。」

看着走远的人,越前回头盯着真田「弦一郎……」

「放心。」

「我知道了。」他相信弦一郎,也相信那个人。

*****

黑暗中,迹部所住的卧房里传来了阵阵的啜泣声,一声又一声的令闻者感到心碎不已………

倏地自落地窗外闪入了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床边,看着床上紧皱着眉头不断哭泣的人。月光下隐约可见的轮廓,两颊尽是满满的泪痕,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轻柔的拂去了满颊的泪水。

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弦一郎和龙马这么重视这个人,这个目空一切、骄傲自大的富家少爷,像这种不识人间愁苦的人………只是…

为什么……你的容颜是如此的熟悉?为什么见到你的泪我的心会如此的绞痛?你口中呼喊的名字令我感到嫉妒…却又嫉妒的令人感觉熟悉。

忍不住的,轻柔的低下头吻去了仍不断落下的泪………

「国光!」

迹部倏的自床上惊醒,睁大双眸望向空无一人的漆黑空间,看向了一旁明明应该有人的方向,如今却只余一片黑暗。

手摸上了彷佛仍留有余温的脸颊,手上沾满了满满的泪痕,将脸埋在手掌里,再度的痛哭失声。一句句、一声声……在夜里响起了凄美的乐声「国光……」

落地窗外的人影轻叹了声,再度的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空中。

迹部烦燥的瞪着眼前的计算机营幕,这是他要真田帮他准备用来工作上用的。此刻营幕上出现的是着有着一头红发的外国人,喇叭声不断叽哩呱啦的传出他颂经似的完全公事化的报告声。

死德国人,感觉他就像在对他疲劳轰炸似的,瞪着眼前无视于他不耐的神情,禀持着忠心不二原则的下属精神,硬是要把一连串的公事输入他脑海里,妄想着他会良心发现,认真至力于公事上。

只是他的声音老天传达不了,不耐烦的迹部,顾不得对方未竟的公事也不顾事后会再度招来一顿疲劳轰炸。直接按下了电源键关掉了计算机,起身走至屋外,不理会随后响起的手机铃声。

边走在真田家繁杂的廊上,边思索着,这几日自己总是感到有一股被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因此令他感到无比的烦燥。

由其是半夜时总觉得有人在他身旁看着他,那种令他感到安心的气息环绕着他,可是只要自己一醒过来看见的却只是一缕空气。皱了下眉头,一手扒梳过长及腰际的银灰色长发。

到书房去好了……

走至书房前,打开了眼前的门,原本微微传出的对话声倏止。往前看到的是面对着自己的真田和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影。

「迹部?!」

「本大爷不能来书房吗,啊嗯。」瞧着真田的表情,一副本大爷想到哪就到哪你能耐我何。

「呃,不。坐吧。」终于来了啊,正想着要用什么计谋骗来呢。

转身拿起精致的陶瓷茶壸,藉由转身忙碌的动作想着接下来的应对计策,以及自己诡谲的神情。

走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向了一旁自他进入后就沉默不语,喝着茶的人……

刚自真田手中接过的热烫伯爵红茶,在瞧清了眼前的人时,震惊的失手滑落。就在即将摔落地上之际,原本只是喝茶沉默不语的人,迅速的接过了茶杯之后,轻放在桌上,没有半滴红茶液出。

「国光……」

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让自己朝夕梦想,原本早该死去的人如今却完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一旁的真田看到迹部惊讶的表情后,眼眸闪过了一道不明的光芒「我来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堂弟真田 是流。」

「你说……什么…?」

「真田是流、真田家的专属律师、我的堂弟。」

「是吗…真田是流……不是他…」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看着眼前那人的模样,大受打击的情绪,突然觉得胸腔有一股闷气就要爆裂而出,觉得呼吸困难的冲出了书房。

看着痛苦离去的迹部,真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将身体靠上了倚背,看向了异常沉默的人「是流?」

「继续吧……」

看着是流再度拿起桌上的合约讲解,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摸若有所思的微笑。

冲忙离开了书房后的迹部,不断的跑着,不顾胸腔快要爆裂的痛苦,只是一直盲目的往前奔跑着,直到脚下被突起的树根给拌倒,才整个人趴在满地的枯黄枫叶中痛苦失声。

毫无目标的生活着,一个人像个行尸走肉般,天下之大却无他的容身之处,他真的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失去了国光,就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般,为什么他要活得那么悲哀……

为什么要让他见到那么像他的人?长像、声音、身高,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像,甚至是他那淡漠的表情,熟悉的体温都那么的像。

可是却不是他!

由远而近传来球鞋踩在枯叶中的沙沙声,然而只顾着哭泣的人儿并没有听见。一直暗中跟着迹部的越前因为担心迹部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因而跟在他的后面,没想到看到的确是向来不示弱的自恋狂露出这样的一面。

除了叹气和担忧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又不擅长安慰人只擅长怎么往别人的伤口处洒盐,而且迹部也不会希望让他看到这副模样吧。

只好静静的站在树后,等他哭够了、发泄够了。看他的模样,还是加快计划的实行吧,否则苦了他也苦了自己和弦一郎吶,况且如果阻碍别人恋情的话可是会被马踢的。

良久良久……哭泣声终于缓缓的停止了,发泄够的迹部,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自己……有多么希望他就是国光…可是,不是…不是他……不是他啊…摇摇晃晃的站在枫叶林中,感觉就像要随着风而去。

看着那样的迹部,越前只是默默的走上前,将面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泪虽已停止,但仍满是泪痕红肿的媚惑双眸瞪着那个明显站在一旁许久的人「你看到了。」

无语、叹气。

一手拍开,嫉妒!「本大爷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为什么上天从来不眷顾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幸福有那么难吗,为什么别人能得到他就不能!他好恨…好恨……梦难圆,心残缺……

看着眼前痛苦不已的人,想对他说出一切,想告诉他手冢社长的事。但,还不行!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要不要来打一场,发泄一下。」

现在的他只能以这方式来稍稍平息迹部心中的苦了。

看着朝他递出来的球拍,微愣「………」

闭上眼,接过了那个熟悉的球拍,轻抚着淡蓝色的球拍,有多久没有碰了?到底怎么了,自己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是眼前这片枫叶林,片地的枫叶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伤吗。呵呵………

「走吧……」是该好好的发泄一下。

球场上,两个人影来来回回的较量,为了发泄心底的伤,拚了命的奔跑着、跳跃着,不断的将球给打回去。

虽然迹部也是数一数二的网球好手,但毕竟自从他打心底认同的对手不在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网球了,即使这几年有在缎练身体,但已有些生疏的球技毕竟还是不比以网球为职业的越前。

但这场比赛毕竟也只是以发泄为目的罢了,因此迹部只是顺从心的声音,狠狠的、不断的将球给打回对面的单打场地。

看着这样的自恋狂,心下总算放心了,至少可以确定他是不会做傻事了。

另一处,弦一郎和是流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弦一郎发现是流的眼神只看着同一个人,再度露出了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觉得迹部跟龙马比起来如何?」

看了眼身旁自称是自己堂哥的人,当然明白他有意试探的问话「球技不错。」

「就这样?」

「你希望我说什么。」

「对他的感觉?」

「拐弯抹角不像你。」

「那么,换个方式吧,有人想杀迹部你知道吗。」

沉默,空气逐渐泛起了股肃杀之气,空气逐渐冷凝冰冻。

看了看身旁的超级冷冻库一眼,目的至少是达到了,只不过别被冻伤就好。

「什么意思。」瞇眼,脑中瞬间做出了决定,眼中射出了凛冽寒光。

摊了摊手「字面上的意思。」

就在两人聊到一半时,迹部漏接了一球,那颗球缓缓的滚到了是流的脚边,碰到了他的脚后往回滚了几滚停了下来。

是流紧抿着唇,看着滚到他脚前的黄色小球,以及原本背对着他现在因球而回过身来的人。

迹部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原本要捡球的脚步顿了下,运动后有些乱的心跳突然更加的紊乱,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眼前这个和自己的情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他,第一次的,感到了无比的怯懦、不知所措,就好像当初自己不知要如何面对爱上了手冢国光的自己似的。

原来,自己的心还在跳……

静静的看着眼前发呆的人,因运动而汗湿的身躯及脸庞,在微弱的秋阳下闪耀着些微的耀眼光芒,心跳似乎有些失序了。

弯下身捡起了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球,拉起了迹部因流汗而有些汗湿的手,将球放到他的手中。运动后本该暖热的手,摸起来却是有些冰冷的,看着他冰冷纤细的手,竟失神了。

龙马和弦一郎一看他们两个发呆的模样,乖乖的闪到一旁的回廊下坐下,拿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柳澄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还一边分神看着前面的两尊绝对养眼的雕像。

「他们到底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啊?」看了一阵子后,觉得挺无聊的龙马将头枕上了弦一郎的大腿上。

摸了摸爱人柔软的发丝,漾起了抹宠溺的微笑「不想看就制止他们。」

「呿,我可不想吃白眼果。」

无言对望的两个人,看着彼此。

是流看着望着他出神的迹部,可以感觉到他是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个叫做手冢国光的人「迹部?」

直到是流出声唤他,仍愣愣的回不了神,直到感觉到手被拉了一下才发觉到自己一直看着他「啊!抱歉……」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有些窘迫的抽回了自己被紧握住的手,转身逃离了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地方。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迹部,心底有些莫名的高兴,不论是因为他长的像那个叫手冢的人亦或是什么原因,至少他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好的开始至少是成功的一半。

轻抚着越前的柔软发丝,边戏谑的看着是流「你不追上去吗。」

冷眼睨了下状似悠闲的弦一郎,眼神凌厉的一个瞪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那我在想什么?」

再度散发千年不散的冰山之威「真田弦一郎,太闲的话就去把通缉迹部的人解决掉。」

再度冷冷的瞥了眼感情甜蜜的很碍眼的两个人后,踏出步伐跟着迹部的身后追了上去。

越前看着离去的两人,起身坐在弦一郎的大腿上轻靠着他「不论是不是丧失记忆,本性还是一样冷淡吶。」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看了下在他怀里皱着眉头的猫儿「怎么了?」

头一次的,越前眼中显示出些些害怕的表情(依本人所言绝对不是害怕)「要是…社长知道根本就没有通缉这回事,你想他会怎样?」

听到此话,真田怔愣了下,也皱着眉头,这的确是个难题「……我们帮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那么多,应该不会怎样吧。」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如果只是老套的跑操场那才不痛不养,要是叫我喝干学长那日益精进的干汁那让我死了比较痛快。」想到那中学时代就老是被迫喝下的恐怖蔬菜汁,就寒毛直竖。

「那就得祈祷手冢别恢复记忆了。」干汁……绝对是一项恐怖的生物武器,干他没进国防部生物武器研究小组真是太埋没他的长才了,何必屈就一个小小的研究所呢。

要是日本有了这样一个生物武器,要想打倒美国坐上世界第一大强国的宝座绝对不会是件难事,光是一杯干汁就能毒死全世界了。当然不二那怪胎是例外的。

「可是自恋狂知道啊,要是让他知道我们瞒着他社长的事情不说的话,他一定会宰了我们的。」要不要干脆也让自恋狂失忆算了,这方法似乎不错。

无奈的苦笑了下「当时就连我们也没有把握手冢是否能活下来,与其给了他希望后又一次沉痛的打击,不如等手术成功,确定没事后再告诉他会更好。」

「也对……」只要一想到当时如果再晚一步、一想到社长浑身是血的模样就感到浑身胆寒。

连他和弦一郎看到都差点以为社长死定了,差点要落下那珍贵的男儿泪,要是让情绪不稳定的迹部看到社长的模样,只怕他会崩溃吧。

有些不安的将头靠在情人的怀里,一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脸上担忧的问着「他们会幸福的,对不对?」

看着娇小情人脸上担忧的表情,安抚着他不安的心情「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法保护自己以及自己所爱的人了,我们也有能力帮助他们了,我绝不会让当年的事件再度重演。」

迹部虽然嘴上说不愿意原谅他父亲,但必竟是和自己亲密的人,怎可能真的不在意呢。如非必要,他不想使用激烈的手段,但如果迹部的父亲仍然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毕竟,他们已不再是当年不懂得人情事故、不懂得社会黑暗面的毛头小子了。

看着弦一郎坚定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是啊,他们已不再是当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鬼了,现在的他们已有能力保护自己重要的事物。

「弦一郎……」

「嗯?」

「我们,好幸福。」轻轻的瞌上了猫样大眼,像只正窝在主人怀中,享受午后阳光的慵懒猫儿。

「是啊…」自己和龙马一路走来虽然时有小争吵,但却都是甜蜜的回忆。

反观手冢和迹部一路走来满身是伤,相较之下,他和龙马真的幸运太多太多了。

自己幸福时,总希望身旁的人也能够得到幸福。所以,社长也一定要幸福………

雨过天晴后,总会绽放一道美丽绚烂的彩虹的。

迹部胡乱的走在真田若大的宅院里,身后跟随的细微脚步声打乱他的心湖,烦燥的一个猛然转身,怒瞪着那个一直跟着他的跟屁虫「你一直跟着本大爷想做什么,啊嗯!」

是流看着横眉竖目怒瞪着他的人,虽然语气是那么的嚣张,但自己却觉得他嚣张得很可爱。可爱?!自己是病了吗,居然会用可爱来形容一个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习惯性的皱了下眉头。

看着面前对着他皱着眉的冰山,迹部原就不好的脾气这下可因为他那一皱而爆发出来了,整个人就差没像个墨西哥跳豆般跳来跳去了「你这个死冰山,皱什么死人眉啊!啊嗯?!一直跟着本大爷是暗恋我吗,啊嗯!」

看着气得语无伦次的人,那娇艳的泪痣、秋风吹过来依悉可闻的香味,淡淡的玫瑰香令自己想将他拥入怀中嗅闻着……

「你……」看着仍然不理他的人,迹部气得转身,不想再搭理他。

正跨出去的脚步,不知是因为面对着这个相似国光的人令他太过紧张亦或是其它原因,居然会不小心的绊到了自己的脚。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美丽脸蛋即将与地板来个亲密的第一次接触……该死,本大爷这下丢脸可丢大了!

是流赶紧抱住了那下墬的软玉温香,动作轻柔将那抹灰银给紧抱在怀里,软玉温香抱满怀,着迷的将脸埋进了他那银灰色的秀长头发里,细细的嗅闻着那好闻的玫瑰香味,在午夜梦回时,总是令他隐约嗅闻到的香味……

唇也着迷的吻上了那个自从见到他后就一直想吻上去的泪痣,轻轻的一个啄吻,感觉到身上人儿的轻颤,继续的下滑至那早已想一轻芳泽的玫瑰色的唇瓣,轻柔的含吻,湿滑的舌探入了他的口中与之纠缠……

即深且缠绵的吻,两人皆深深的陶醉在这吻之中,是流吻喘着离开了那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唇,沿着下巴直到脖子,在上面印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右手探入了迹部的衣服中轻轻的抚弄着胸前的粉色蓓蕾,令迹部舒服的轻颤着、轻吟着。

「嗯啊……国…国光……」熟悉的吻、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挑逗方式,迹部下意识的响应着是流的碰触,下意识的轻轻呻吟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暗示他更深入的碰触。

听到身下被自己抚弄的人叫唤的居然是别人的名字,有些气怒的隔着薄薄的运动衫在他的蓓蕾上用力的一咬……

「啊!」被这个突来的刺激吓得让原本情欲迷蒙的双眸瞬间清醒,双手用力的推开了抱住自己虚软身子的人。

双手震惊的摀着自己的唇,眼神像似见鬼似的直瞪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转身飞快的冲进了自己居住的卧房里,碰的一声用力的阖上了门,背抵着门跌坐在地。自己居然沉迷国光以外的人的吻中甚至差点失身,双手不断的擦抹着嘴唇不顾着已有些微破皮的唇微微的疼痛着,仍是不断的用力的抹着自己的唇……

怎么能背叛国光……怎么能…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拚命的想压抑那股悲意,但是不断涌出的泪水止不住,终究是止不住喉咙中不断溢出的细碎呜咽声…

是流站在迹部房外,听着里面传出那细微的哭泣声,心似绞痛。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吗,本来不想伤了他的,但还是让他受伤了………

手轻抚着门板叹了口气,转身背抵着门板坐下,抑起头看着渐渐暗下的黄昏景色伴佐着那哭泣声,突然觉得今天的黄昏景色该死的悲怆。

迹部坐在计算机前竟自发着呆,而计算机另一端的人则怒瞪着眼前发着呆的银灰色头颅,恨不得想把他的头摘下来当球踢。但不行,这个人可是他的老板,还得靠他领薪水呢!因此只能压下想飞到日本狠狠将他摇醒的冲动。

「迹部…迹部……迹部!」

妩媚的墨色双眸无力的瞟了眼银幕前不断吵着他思考的人,受伤的红唇微微开启,道出了令人吐血的话语「你知不知道你实在很像只老母鸡似的,咕咕咕的叫吵死了。」

「你说我像只老母鸡?!该死的迹部景吾!」气死他了,今天是每个礼拜固定跟他报告业务的日子,他不听也就算了反正早已习惯了。但他居然说他像老母鸡!侮辱,这绝对是该死的天杀的侮辱!

「本来就是。没事不要老是来吵本大爷思考行不行,啊嗯。」右手用力的按压着鼠标的左键,上网浏览着那无聊至极的八挂新闻,计算机银幕分割成两个画面。而另一端的人已气到头顶快要冒烟了。

「思考?你大少爷除了伤春悲秋还会思考什么!」他可不是乱说的,跟在他身边这几年老看他对着大海哀声叹气的,好好一个人都快被他给叹衰了。

看着银幕前的人,脑中灵光一闪,或许可以问问他,虽然他看起来一脸蠢样没本大爷聪明,但问问也不会少块肉「喂。」

「干嘛。」

「如果…如果你遇到一个跟你深爱的人长的很像的人你会怎样。」这样问好像不太对,就好像自己很花心似的。

「不怎样啊,再怎么像他是他,不可能会变成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这笨蛋,终于肯稍微对别人吐露心事了,有长进。

「那……如果你深爱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呢?」

看着眼前低垂着眸,艰涩的道出话语的人,突然地好想叹气。觉得自己似乎被他传染了三不五时就想叹个气的毛病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

「是吗……」

「迹部,这个世上没有长相、个性、言行举止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人,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语重心长的道,希望他能听得懂他的暗示了。

「我知道,我有些累了改天再谈吧。」脑中一片混乱,他需要好好的想想。

「迹部,有时候顺着心底的感觉行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着银幕前总是无怨无尤帮着他的人,心底有着无限的感激,但自己并不是那种会把感激表现出来的人「嗯……」

关掉了视讯和计算机,走到床铺上用力的趟了下来,散乱的长发闪烁着耀眼的银,头压着交迭的双手,轻闭着眸「瞬着心底的感觉走吗……」

低吟着道格拉斯对他说的话,为什么自己总有一股阴谋正在进行中的味道,是自己多心了吗,应该是,这几天来脑袋乱哄哄的。

静下心,怎可能静得下心,他不时的出现在自己周围。只要一想到他一直在暗处保护着自己,心就会不由自主的狂跳着,就连吃饭都紧张的差点把饭喂到鼻孔里了要怎么静得下心。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偷窥本大爷呢!

手抚上了颈肩处的琉璃瓶「国光,我到底该怎么做……」

如果我是国光我又会怎么做?

如果我死了,国光一定会很伤心,或许也会像我一样。

那么我一定不会希望看到像我这样的国光,我会希望他幸福。

坐起身,走到镜枱前望着自己的脸,手轻抚上了自己脸上的泪痣,缓缓的瞌上了夺情的艳丽双眸。

「我可以再爱人吗,国光。」

双手伸向颈后,拿下了长年带着项上未曾拿下的琉璃瓶,轻轻的放到镜枱前的一个百宝箱里。

再度抬起双眸望着镜中的自己,总是染上一层悲伤色彩的双眸换成了一片澄澈的黑色双瞳。

将手放在镜中自己的心口处,头轻触着玻璃镜面「只要顺着心里的感觉走就是了吗。」

扬起了一抹往昔的张狂笑颜「真田是流,你准备用你的下半备子来伺候本大爷吧。」

此时正在道场陪弦一郎练剑的是流,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喷涕,甚至还觉得浑身发冷。

抱着双臂皱着眉头,不解为何阵阵寒意上身………

********

高级餐厅里,用餐的人们皆展现忧雅的餐桌礼仪。某处较为隐密处的座位上………

银灰色长发右眼下有着泪痣的美艳男人,修长的食指放在精致的菜单上,由上而下轻巧的滑落下来「这个……这个…都来一份」

翻页,再由上而下滑落「这四个不用,其它都端上来。」

侍者惊讶的瞪大双眸,这人是不懂装懂吗,这么多东西哪吃得完,还是故意来摆阔的呀,吞了吞口水「呃……先生,您确定这些东西全都要吗?」

觑了眼表情怪异的侍者,冷哼道:「怎么,怕我付不起吗。」

「这…不……您误会了,我是…」被迹部无形的尊贵气势给压住,忍不住惊惧的抖着声音急忙想解释。

被迹部给硬拉出来吃饭的是流,至一进入餐厅便默不作声,原只是想瞧他究竟想做什么,没想到居然跨张的点了那么多东西。

看着慌张着想解释的侍者,有些同情他,毕竟迹部的大少爷个性少有人招架得了「把他点的菜都端上来吧,吃不下我再从迹部的鼻孔里面一个一个塞进去。」

这家伙,一天不惹怒他会死吗「姓真田名是流的,你找死吗,啊嗯!」

「浪费食物是会招天打雷劈的。」不理会迹部气怒的神情,继续悠闲的喝着黑咖啡,吃着迹部硬是替他点来的黑森林蛋糕。

虽然不爱吃甜食,但既然侍者都端上来了,不吃完实在是不好。

啪!重重的将MENU给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伸出双手……孩子气的将两手的食指和大姆指揑住是流的双颊由内向外拉扯………

一旁的侍者看着眼前两人完全无视礼仪,在高级如五星级餐厅大饭店中做出如此不雅的行为,惊诧的抽气声清悉作响。

被狠狠揑住的是流一双双眸冷淡如一,依然淡淡的盯视着迹部,只是……

「噗哧!哈哈哈………」原本生气的情绪在看到是流好笑的模样,便忍俊不住的喷笑出声。

看着笑得前俯后仰而松了揑住他脸颊的手的迹部,并不感到生气,反而喜欢他如此放肆的举止,这才像迹部。

脸上出现了难以发现的笑意,出声提醒犹兀自呆愣的侍者「把刚点的都送上来吧。」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侍者,呆愣愣的直觉回应着「呃……是…请稍待一下。」礼貌的欠了欠身离去。

「慢着!」

「请问还有何吩咐?」

「你似乎忘了什么动做。」啧!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这家餐厅水平越来越低了呢。

「呃?!」

瞧着犹不明所以的侍者,叹了口气「没事,你下去吧。」

「喂!你很不尊重我哦!」

「迹部。」

「怎样!」

「别闹了。」

「大.爷.我.高.兴!」最喜欢看这张脸变脸的模样了。

两双眼努力的互瞪着,瞪得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接着,是流倾身向前伸手托起了迹部的下巴,温热的细薄唇瓣狠狠的印上了迹部的嘴唇,舌头借着迹部因惊愕而微张的唇探入纠缠。

所有在用餐的人,原本只是因两个如此俊美的男人来用餐而注目,此刻却是因为他们的动作皆呆愣的看着他们,手上只要有拿着东西的皆效法自由落体理论,朝着桌面和地上拜访,回归大自然。

离迹部和是流隔了一条街上的另一处餐厅上,有个似猫般的男孩拿着一个天文用高度望远镜,正在很努力、热衷的窥视着他们两个。

「啧啧啧,真是亲热吶!」

调整了下角度,嘿嘿,不愧是天文用的望远镜,还能照相呢!咔嚓!咔嚓!

看着自己的小情人兴奋的偷窥模样,那熟练及兴奋的态度彷佛这是他常做之事,两手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揉压着。

难怪龙马会兴奋的提议来这间餐厅用餐,这里虽比不上五星级餐厅,但也是高格调的餐厅。龙马向来讨厌绑手绑脚的事情,用个餐还要规矩他最是讨厌了,每次只要上餐厅吃饭就显得不耐烦。

这次居然吃的这么高兴……不过,那只天文望远镜到底是哪来的………?记得家中并未有这种东西,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教坏龙马了。

「龙马,小心被手冢发现。」

嘟着嘴瞪着真田,拿起桌上的芬达大大的喝了一口「扫兴。」

「看够了,咱们回家吧。」

「这么快!」

「去吃汉堡?」

「好啊!我还要芬达哦!」汉堡,他的最爱~

宠溺的望着拉着他的手的龙马,轻吻了他一下「都依你。」

「待会回去后把照片洗出来,送一张给手冢你说如何。」呵呵呵……社长变脸的表情想必精彩无比。

「………我不想提早做寡夫。」

*****

中秋前夕,阴雨绵绵,潮湿的空气引人烦燥,瞪着前一秒明明还晴朗的天气,此刻却不断的下着雨水。

迹部和越前两人坐在廊下,本来约好要一起练球的,但却被此刻突来的雨给打断了,不禁感到无比的懊恼。

「真是讨厌,做啥下雨嘛。」龙马很用力的瞪着雨、瞪着天空,幻想着把天空给瞪穿了是不是就不会下雨了。

「这种天气,一点也不符合本大爷的华丽格调。」真是的,晚上本来想约是流一起出去吃饭的,这下全泡汤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廊下,用力的瞪着天空,一起幻想着把天空给瞪穿了就不会再下雨的美梦。

「………要是再下下去的话,明天的烤肉就泡汤了。」他期待了好久的,好不容易中秋节快到了居然会下雨,气死他也。

「烤肉?」那是什么鬼东西?

「中秋节你知道吧?」嘿嘿,终于也有迹部不知道的事了。

「我知道,中国人的节日。」好像是说什么后羿射日、嫦娥奔月、月兔捣麻糬之类的民间传说,不过世上会有九个太阳?拿去骗刚出生的小孩子还差不多。

「中国人每到中秋节就会吃月饼,而我们是吃杮饼。」

「我知道,不过我问的是烤肉。」

瞪了迹部一眼,真想扯住他的耳朵叫他不要打岔「除了吃月饼外,他们还会烤肉跟吃柚子。」

「那中秋节为什么要吃烤肉?」中秋节跟烤肉为何会画上等号?就如同吃月饼也是有习俗的,那烤肉应该也会有吧。

看着迹部疑惑的模样,很干脆的给了回答「不知道。」

「……………」这死小鬼,耍他吗。

「不过烤肉呢,只要是能吃的就能烤。」看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部,为了小命着想越前再度补上可有可无的一句。

「那你直说BBQ就好了。」太久没被人修理了,啊嗯。

「外国人的BBQ是串成一串的,中国人的不一样啊。」厚,这迹部实在是,在国外待太久了。

「那有什么不同,反正一样是在烤嘛,一样要加烤肉酱啊,还不都一样。啊嗯!」这小鬼居然敢用一副我很笨的模样来看本大爷,找死!

我瞪、我瞪、我瞪死你!

两人就这么样的,很没气质的为了烤肉究竟是该说烤肉还是该说BBQ而吵了一顿毫无营养的架。

而在屋内凉凉喝着茶看著书的弦一郎及是流,只是觑了眼为了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而吵的两人,并未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就在两人吵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原本阴霾的天空渐渐放晴,雨势渐渐变小。

许是老天爷见这是一年一度的难得中秋节,大家盼了好久的烤肉日,一家人团圆的好日子,舍不得打散那热闹的气氛吧。

*****

隔天一早,天气晴朗,太阳伯伯也很不客气的普照着大地,准备热死这一干高兴盼着中秋节的人。

真田宅邸里,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的,佣人们来来回回的准备着主子吩咐晚上要用的东西,也忙着收主子昔日同学送来的中秋贺礼,好不热闹。

无视一大早就热闹非凡的景象,弦一郎仍在书房里看着那永远都看不完的文件。

此时房外传来了有人疾步奔跑的声响令弦一郎稍稍的分了心,听这毛躁的声音,也知晓是他的小情人,向来严肃老成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果不其然,书房门刷的一声被用力的打了开来,他亲爱的枕边人那娇俏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弦一郎!」

放下了手上的笔,将龙马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怎么了?」

抬头仰望着心情似乎挺不错的恋人「芬达,我的芬达呢?」

「那种东西喝多了不好,你不是答应我不喝太多的。」

「可是烤肉没芬达喝怎么可以嘛!」如果烤肉不配着芬达喝,那就没有烤肉的气氛了。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买,好吗。」罢了,难得一次的中秋节,就依他吧。

*****

迹部有些呆愣的看着忙成一团的下人,转头看向始终面无表情的万年冰山「美国要打过来了吗?」

原本低头看书的是流疑惑的看了眼迹部,不解为何会扯到这上面来「新闻并未报导。」

「那大陆要打过来了?」

「……新闻并未报导有任何国家要打日本的相关消息。」

「那他们在干嘛?」一大堆人搬着食材进进出出的,活像准备要逃难似的。

「晚上要烤肉。」

「四个人吃那些?」不敢置信的指着那堆食物,够一车的人吃了耶。

看着他吃惊的像吞了颗鸡蛋的可爱模样,笑着将他指着食物的手给拉了下来「幸村他们今天都会过来。」

「幸村他们?立海大的人还真闲………」真是,不过看起来似乎挺好玩的样子,本大爷就陪你们玩玩吧。

看着迹部开始有些期待的模样,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拿起看到一半就被迹部打断的书继续看着。

*****

艳阳天,秋风徐徐的吹着,门廊上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作响,迹部躺在沙发椅上慵懒得打了个优雅的哈欠,一张一瞌的眼眸明白显示着他即将睡着了。

在一旁同样昏昏欲睡的越前,看了眼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啊,热到都不想动了。

懒懒的抬起脚尖戳了戳另一边同样昏昏欲睡的人「喂,自恋狂。」

如果是依照平时的迹部的话,对越前如此〝不雅〞的举止早就开骂了,但此时的他实在是快睡着了,因此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眉「嗯哼?」

对着迹部露出了越前式的挑衅笑容「要不要来比赛游泳?」

「比赛?敢跟本大爷比赛,看来你是嫌活得太腻了,啊嗯。」无聊,又不是比网球。

「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要求一个条件,如何。」唉,做太多坏事了,要先为自己预留一下后路。

原本兴致缺缺的迹部,一听到此双眸瞬间亮成百万伏特「哼,那就快走吧,本大爷就让你瞧瞧我华丽丽的泳姿。」

*****

炽热的天气,地上冒出的蒸蒸热气足以拿来煎蛋,这样炎热的日子最适合泡在凉凉的泳池里散热,

真田邸,后院一处凉爽的游泳池里,一条美丽的银灰色身影灵活的在水中游动着,像及了一条美丽的人鱼般令人炫目。

水中除了迹部外另外还有……一个矮冬瓜(这是迹部讲的……)正在~比赛游泳,谁也不让谁。

「啧!自恋狂很行嘛。」真是可恶,本来很有自信赢他的。

「矮冬瓜也不错。」这小鬼,老是这么不可爱。自己居然会和越前这死小鬼打成平手,啧!

劈哩啪啦!两人互瞪的视线在半空中迸射出电光。

在一旁被抓来做裁判的弦一郎以及是流看着他们两个老是像斗鸡似的,一见面就互瞪,一讲话就迸射出火花,看来晚上的烤肉是不必用打火机也能起火了。

正当两人的屁股一坐上遮阳伞下的凉椅上,跟在佣人后方走来了一大群高矮不一的人,全是昔日在立海大附中时的战友,成年后的他们和以前比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哟,这不是迹部吗,好久不见啦!」

一旁穿着整齐制的佣人走上前来,弯身恭敬的禀报「少爷,您的朋友们来了。」

「是好久不见了,你依然是粒海澡头。」这些人,依然没变还是那副模样嘛,还以为会有多大的改变呢,看来变的人只有他吧。

「哼,在你不练球的这几年里,我可是大有精进呢。」骄傲的朝迹部扬了扬下颚。

「只是每次都输给我。」

「矮冬瓜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差得远呢!」

「你这老是长不高的小鬼才差得远呢!」

「你的破英文还不是一样不长进。」

在一旁看到昔日的学弟,居然敢骂他的亲亲小情人,走过去往切原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狠狠的爆栗子。

「唉呀!副社长好痛耶!」揉了揉已经有好几年没挨打的头,还真有点怀念吶。

「天快暗了,大家快去准备升火吧,不然可要饿着肚子了。」

「对呀,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要饿肚子了!」

众人看着远去的两人熟门熟路的走在真田邸有些复杂的回廊上「不愧是柳,知道怎么转移赤也的注意力。」

就在众人移往烤肉点的途中,神经永远特大条的切原突然转头望着迹部「自恋狂,你自从手冢那冰山过世后都没再回日本了吗?害我都没有机会打败你真可惜。」

他知道大家都刻意避免在他面前谈到任何有关手冢的事,但没料到会突然听到这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停下了脚步呆望着切原「…………」

众人查觉到气氛突然沉默下来,真田再度赏了切原一颗又响又痛的爆栗子,暗骂他的粗线条,拉扯住他的耳朵低吼着「你要是再多嘴的话我就把你当栗子给烤了。」

「咳嗯,赤也你很饿了吧,咱们快去升火。」柳见情况不妙,拉着痛得猛跳脚的赤也赶紧闪人,免得有人抓狂。

「唉呀呀,我们也先过去帮忙升火了。」他们对于被台风尾扫到可没兴趣。

看着众人借故快步离去,迹部只是失神的盯着远方不语。

是流见迹部这副模样,不发一语的离去,只是眼底闪过一模快得让人瞧不清楚的流光。

「你不在乎吗?」

「嗯?」

「不在乎我心底一直存在着国光,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看着低着头,声如蚊吶似在喃喃自语的人,见到他如此在乎那个人,心似火在烫般的难受,吐出嘴的话语却冰似霜「你我并无任何关系,你爱任何人皆与我无关。」

看着冷凝着一霜脸的是流,从没想过会从他嘴里吐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痛苦伤心的表情,他对他明明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是吗。」

看着似乎快哭出来的迹部,心中有些懊悔刚说出的话伤到了他,但……见他如此无法忘情那个叫手冢的男人,他就是无法释怀。

*****

沉默寂静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围绕着,原本的好心情被扰乱,平常两人虽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伴在彼此身旁,但气氛却是融合的;可此刻两人间的沉默却非常的冷淡凝重,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两人静静的穿过回廊,走向大家烤肉的地方,谁也不再开口。

突然迹部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止住了两人前进的步伐,手冢转身淡淡的望了迹部一眼后便不等他的走上前去。

迹部见状,深灰色的瞳孔闪过一抹痛楚,看了看手机上所显示号码「喂?」

『………迹部吗。』

「我就是。」这声音……会是他吗…?

『我…我是慈郎……还记得吗?』

听着对方怯生生的报上自己的名字,感到有丝的好笑,这可不像慈郎啊「怎么了,我当然记得你啊。」

『可以…见个面吗?』

望着暗蓝色的天空,听着昔日疼宠的慈郎的声音,佣懒的靠上廊柱「当然可以,慈郎想见我随时都可以。」

『哇~太好了!我好高C啊!』

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高兴不已的兴奋呼喊声,慈郎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单纯吶,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不若迹部平时给人高傲的感觉。

这就是老将慈郎给宠上天的迹部,也不在乎自己的举止是否会造成别人的误会,他就是喜欢宠慈郎「何时要见面?」

『啊,那个……』

「嗯?」

『现在可以吗?』

「现在?!可我在真田家,你方便吗?」他实在很担心迷糊的慈郎不是在半路睡着,就是在半途给迷路了。

『我……我已经在真田家前面了。』

「什么?!!!!!」

一声几乎快要掀翻屋顶的惊喊声,吓坏了正在升火准备烤肉的一干人等,众人皆放下手边的工作,往迹部的方向跑来。

「迹部,怎么了?」越前担心的望着迹部难得一见的失去优雅形象的表情。

轻摀着手机,抬头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没什么,我出去一下。」

「你不吃烤肉了吗?」

「……我可以带个朋友过来吃吗。」慈郎没吃过烤肉,一向喜欢新奇东西的他或许会喜欢这个。

「当然。」

看着高兴的往大门方向急急走去的迹部,是流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的背影,是谁让迹部这么高兴,甚至忘了方才何他之间的不愉快。

猛力的咬着牙齿,那几乎咬碎牙龈的力道,明白的告诉着,是流现在的怒火直可烧尽五重天。

「迹部,这里!」

守卫刚替他打开真田家的大门,便看到对街的慈郎不顾形象的又叫又跳的大喊着他的名字。

虽然真田家附近少有人烟,但也不必如此宣传他的名字吧,他可不想出名「看到了,别叫这么大声。」

「我只是太高兴了嘛……」

微微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可就一点也不像慈郎了。习惯性的伸手揉乱了他那柔软的卷褐色毛发「里面在烤肉要进来吃吗?」

「咦?可是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而且不太好意思吧。」轻笑着享受着迹部的抚触,他最喜欢迹部这样宠他了。

「丸井也在。」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不信最崇拜丸井的慈郎不抢着上勾。

「真的吗!他也在!太高C了、太开C了,我要吃我要吃!」

看着慈郎高兴的又叫又跳的,也感染了些些他的喜悦,冲淡了刚和是流间小小的不愉快,微笑的拉着慈郎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走去「那走吧。你要和我说什么?」

先前因为见到迹部太开心了,所以直到这时才想起来时的目的「啊!是……是…」

「怎么了?」看着慈郎吱吱唔唔的模样,这可不向有话就直说的他。

「是有关手冢的事………」

停住了往前走的步伐,惊讶的望着慈郎,之后又继续朝前走去「你会问关于手冢的事,我挺意外的。」

毕竟慈郎向来不会谈论别人的八挂,他虽单纯,但心思也很细腻。

「不是啦!我才不是要问你那些被别人问过几百万次的问题,是有关手冢的事我想还是跟你说比较好,虽然我不太确定。」

「有关手冢的事?」这可奇了,慈郎对手冢的认识并不深,他会了解手冢比他了解手冢多吗?居然会有关于手冢的事,而他并不知道的事情需要告诉他。

「嗯。」

「说吧。」

「其实,我觉得手冢他并没有死。」

「………是吗。」

看迹部的模样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说这不是在安慰你,迹部。其实,我看到了车祸现场。」

惊诧的望着慈郎,正想开口………

「我说真田,什么时候要告诉迹部关于手冢的事?」

仁王的声音淡淡的飘进了众人的耳里,也飘进了站在转角处迹部的耳里,迹部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慈郎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迹部。

「是啊,告诉他手冢其实就是真田是流,他一定会很开心。」一旁塞得满嘴烤肉的赤也拚命的点头赞同大家别再瞒着迹部手冢没死透的消息了。

「现在告诉他好吗?」柳担忧的喃喃自语着。

「手冢没死可是好消息耶,迹部感激都来不及呢。」

在一旁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讨论着手冢就是是流,是流就是手冢,迹部不敢相信他们居然骗他、这么耍他。

「不要再讲了!」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断了众人未竟的讨论声,惊讶的望着迹部和慈郎两人,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出现。

此时是流也自后头走了过来「你们要的冰块。」

在是流放下手中拿着的冰桶坐下安静的吃着手上的烤肉之后,现场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清楚的听到,就连呼吸也是小心异异的,深怕一个用力就会被宰了。

看着众人拚命的使眼色,悲凄的笑了出来「呵呵呵………这么耍我很有趣是吧。」

「迹部,你误会了。」

「一定很有趣吧,高高在上的迹部景吾居然被这么耍得团团转,做出了那些可笑至极的蠢事。」哈哈,他居然信以为真,还为他这么的悲伤难过,原来全都是耍他的。

「不是的,我们没有耍你!」

绝望的媚眸盯着手冢「你很开心吧?高高在上的迹部景吾居然会爱上你,还愿意跟你上床,甚至为了你和自己的父母翻脸。你很得意吧!很得意吧!你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泪不断的落下,不想止……不想止…哭着跑出了真田家,此刻自己只想远离这个地方。

「迹部!」慈郎担忧的望着迹部离去的方向,转头狠狠的瞪了那群呆愣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们「你们太过份了!」

迅速回过神的手冢,丢下了手上的东西朝着迹部离去的方向追去,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安在扩大着………

冲到街上的迹部,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车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个目标,可他的目标在哪?何处才是他的天空?

盲目的四处乱走的,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何处,只是一直走,只想远离那个令他呼吸不过来的地方。

抬头,看到前方有个刺眼的亮光,是那里吗……那里是他该去的吗………快步的朝着亮光走去…

「迹部!!」

混乱的马路口,人群惊恐的尖叫声,满是血泊的路口躺着一抹雪白的银,在那抹红中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刺痛人心………

手冢的心几乎快爆炸了,看着迹部被车子撞倒的身影,银灰色的长发沾满了他的鲜血,邪诡的艳美,看着他噙着微笑的嘴角滑落的血丝,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脑中不断的闪过了许多的画面,是他的,也是自己的………

泪,流了下来,悲痛的仰天狂哮着……

悲怒交集的狂吼声夹杂着锥心刺骨的疼痛传入失去意识的脑海里,瞧见了手冢担忧万分的抱起了自己被高高抛起后急速下堕的身子,就好像一个被随手丢弃的破布娃娃,滚落在地后转了好几圈才止住失速的身子。

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叫声,医护人员冲忙的抬出担架要将迹部送上救护车,但手冢紧抱着迹部不肯放手,救人心切的医护人员只好使命的拉开手冢硬是抱着失去意识的迹部。

*****

医院里,手术室前众人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不安的看着手术室始终亮着红灯,偶尔神色冲冲走出来的护士又走进去。

「怎么会这样……」

弦一郎看着龙马既难过又自责的神情,将他娇小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抚着。

手冢只是坐在一旁,不顾身上沾满迹部鲜红血迹的衣服,只是一直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景象令他的脑袋快要爆炸,可是此刻的他不想理,他只觉得这疼痛是惩罚。现在的他,只想看到安然无恙的迹部………

良久良久,在众人漫长的等待中,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众人站在手术室前神情紧张的盯着医生由内走出「医生,迹部他没事了吧?」

三位执刀医生由内走出,神情皆是疲惫不堪,一整天的手术让他们疲惫至极「命是捡回来了,只是多出骨折,胸腔出血,情况还是不大乐关,尤其是右手的粉碎性骨折可能会对他的日后造成某些影响。」

「是吗……没事就好…」只要迹部没事就好。

「不过………」

听到医师未竟的话语,众人又一阵紧张,目光紧紧的杀向医生,差点让医生以为自己要是说出病人不治的话那他就会被眼前这一大群人给分尸。

「咳嗯!这几天是危险期,你们要小心注意患者的动向,一有任何动静立刻叫我们前来处理。」

「谢谢你,医生。那我们能去看他吗?」

「可以,只是一次只能一个人,对了,患者的家属呢?需要请他们填数据。」医生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有哪个人像是患者的家属,虽然迹部被撞得几乎可说是面目全非,但眼前这群人年纪都跟他相彷,不可能生出跟他们同年纪的儿子吧。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说,迹部早几百年前就没和他的父母联络了。

「唉呀!」

「龙马,怎么了?」

「手冢,手冢是迹部的家属。」龙马左手直指着表情阴沉的手冢,而后者则冷凝着龙马,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弦一郎,你忘了吗?迹部可是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名哟,手冢没死,所以在名义上迹部已经是手冢的〝妻子〞了。」差点忘了这档事呢!

「对啊,我怎会忘了呢。手冢,你就去柜枱替迹部办手续吧。」

手冢一动也不动的依然站在手术室前,冷眸盯着真田无言。

看着这样的手冢,心知他担忧的恨不得马上冲进加护病房探视迹部,叹了口气「放心吧,只有你能进去看迹部,我们会乖乖在外面等你回来的。」

继续无言的盯着弦一郎一会儿后,才提步走往柜枱方向。

「真田,我们真的不进去看迹部吗?」

「等迹部转到普通病房我们多的是时间去看他。」

「可是………」

难得没有睡着的慈郎,不满的望着真田,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今天迹部就不会出事了,都是他们害的「为什么要骗景吾?」

看着依然嚼着口香糖的丸井,平时他最是崇拜他的,但只要一想到就连他也一起骗迹部,他就好气好气。

他虽然崇拜丸井,但他更重视迹部,因为只有迹部不会老是笑他爱睡觉、单纯,只有迹部那么用心的照顾他。

真田看着慈郎哭的红肿的双眸,他对于此人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是个睡神,走到哪都能睡「………并不是刻意要瞒,而是不得不瞒。」

「为什么!明知道景吾那么在乎手冢、那么爱手冢,甚至为了他放弃一切,这样耍着景吾很好玩吗!你们太过份、太过份了,景吾他是那么的难过、绝望,你们知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想的心情来渡过这几年的?」既难过又生气的望着立海的人,说着、吼着,泪水又成串的滑落而下。他为景吾的傻感到万分的不值!

「才不是刻意要瞒他!」原本心中有些愧疚的丸井只是想让慈郎发泄心中的痛苦,但见到自己的副社长被误解还是感到不高兴。

「丸井!」幸村拉住了有些激动的丸井,对着他摇了摇头。

既而对着慈郎漾起了幸村似的温柔微笑「你叫慈郎对吧?等迹部醒来之后,我们再一起向你们解释,为何瞒着手冢的事不说,好吗?」

看着幸村诚恳的模样,原就不擅和人吵架的慈郎也只能点点头,虽然他很想现在就知道,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资格。而且………他最崇拜的丸井一定讨厌他了,想到这他就更加的郁卒,泪水又迅速的凝聚起来。

丸井看到慈郎这附小媳妇模样可慌了「喂喂,你别再哭了啊!地上都快淹水了………」

*****

病房里,手冢握紧迹部的手,二个礼拜以来没有充足睡眠的眼睛充满血丝,每天每天都盼着迹部醒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手轻抚着迹部缠满绷带的脸颊,看着他浑身是伤的模样万分的心疼,明明是该保护他的,可是却让他受到这么重的伤害,现在的他万分的懊悔为何自己要和他赌气。

「景吾,快醒过来……」红着眼眶,沙哑低沉的嗓音充满痛苦与不舍。

他喜欢看他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想闻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想听他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话语,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躺在床上的迹部微微的动了下眼睑,虽然极轻,但还是被手冢查觉了,兴奋的赶紧按下了紧急呼叫铃「景吾?你醒了吗,景吾?」

只是迹部只微微的动了下眼睑后便再也没有反应,手冢见他没有醒来,感到无比的失望。

医生快步的走进了迹部的特等病房,迅速的为床上的迹部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后,放下听诊器,吁了口气「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皆下来仍需好好的住院疗养,切忌不可让病人的情绪过于激动。」

「谢谢你,医生。」手冢感激的向医生道声谢后,又坐回病床边继续看着迹部。

医生见状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幸好把他给救活了,虽然很意外这么俊美优秀的男子居然会是个同性恋,但见他如此的痴情,也不禁感到有些羡慕。毕竟在流行着快餐爱情的现代,已经少有人能这么认真的眷恋着彼此了。

安静的转身离去,轻声的替他们带上房门,顺手替他们挂上谢绝会客的门牌,心中也不禁希望迹部能早点醒过来了。

*****

黑暗中全身感到极度的痛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伸手不见五指,眼前所见皆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突然见到一丝丝的光亮,是他在叫他,直觉的想回应他的呼喊。可是一想到他的欺瞒,原本想响应的心情再度沉寂之后再度跌落那片黑暗之中,又是自己一个人,又是伸手不见五指。

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活着真的好累…深爱过后被背叛的那种痛苦,狠狠的肯噬的自己的心,觉得自己的心再度碎成粉末再也合不起来。不想醒来,因为等待着自己的就只有无止尽的痛楚。不想面对那个人,不想亲口听他说他是在耍他。

就这么睡下去吧,他真的好累好累,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再度醒来,眼见的不同于梦中的黑暗,是一片无止尽的白,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想动却动不了的身子,看着自己身上所上的时膏以及一旁的点滴,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木乃伊了。这算是苦中作乐吗,可惜自己笑不来,浑身疼的觉得全身骨头像是移位了。

眼光移到沙发上,是慈郎,瞧他眼睛红肿的模样想必是哭了许久。真是的,自己一没注意又不会照顾自己,连件被子都不盖是想着凉吗。只可惜现在自己别说想替他盖上薄被都不行,连动根手指头都办不到。

门外传来细微的交谈声,是手冢的声音,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声音。

交谈结束,手冢走了进来见到迹部已经醒了过来,原本疲惫不堪的神情煞时一亮,快步走至他床边「迹部,你醒了!你等一下!」一说完话再度冲出房门叫住医生。

在替沉默的迹部做完一串的检查后,在病历上写了洋洋洒洒一大串让人看不懂的专业英文「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静养,别让情绪过于激动让胸腔再度出血就好了,病人复原的情况还算良好。」

一旁神情紧绷等待着医生检查完毕的手冢,和被吵醒仍睡眼惺忪的慈郎一听到医生的话,皆放下心中一个多月来的担忧。

「迹部,还有哪不舒服的吗?」

看着医生例行性的询问,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在医生离去后,迹部有些疲惫的再次躺下,对于此刻虚弱的身体还真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慈郎见状以为他又哪儿不舒服,紧张的直跳脚「景吾,你不要紧吧,哪儿不舒服吗?」

看着慈郎担忧的模样,只是笑了笑开口轻声的安抚他「只是有些累,帮我倒杯水好吗慈郎。」

「景吾………」

「慈郎,我是病人你怎么能倒冰水给我,这么多年还是没半点长进呀你,啊嗯。」自着老是迷迷糊糊的慈郎,还真是有点担心他,真怀疑自己不在日本的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难怪会那么瘦。

叹了口气,知道迹部仍在怨他,虽然并不是他的意思,但他的确是伤到迹部了,扯起了一抺苦笑「我去告诉真田他们你醒过来了。」

看着手冢离去的背影,刻意忽略他眼底的伤痛,缓缓的喝着慈郎递到他嘴边的温开水。

看着景吾默然不语的模样,以及他和手冢之间沉闷的气氛,虽然在一开始他很气手冢这样伤害景吾,但这一个多月来手冢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看顾着景吾他真的好感动,也开心不解手冢明明那么爱景吾为何又要做出欺瞒他的事?

可他知道若依照景吾以往的脾气,现在越是对他解释越只会弄巧成拙,因此只能静静的等着真田说明原委。

*****

又过了一个月,迹部身上的伤皆好得差不多,身上的石膏也拆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右手以及复健的疗程。

这一个月来,不论手冢做任何事想讨迹部开心,迹部皆对他不理不睁,有时甚至连瞄都不瞄一眼,将他当成空气一般存在。

手冢无奈苦笑之余也只能任由他了,至少景吾还肯让他待在身边,而不是将他赶出病房外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这样至少还有机会让他原谅他,虽然被误会的挺冤枉的。但比起迹部这几年的伤心难过,一点也不苦。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疼惜不论是身体亦或是心灵皆严重受创的景吾,恨自己没在景吾最需要自己时待在他的身边安慰他、守护他,他只感谢老天没带走景吾,这样就以足够了。

特等病房里,一群人围在迹部床前,或站或坐的将迹部团团给住。

真田在环视了众人一回后,清了清喉咙「咳嗯!我想这两个月来,手冢、迹部以及芥川很想知道手冢这几年来的事吧。」

听到此句废言的三人,皆送了一颗特大的白眼给真田,后者只是耸了耸肩之后再度开口。

「当年迹部的父亲因为反对迹部和手冢交往,所以派人要杀手冢这你们应该知道。在手冢要从北海道回来的车程上,杀手一开始就在车内安装了定时炸弹,依照手冢规矩的个性算准时间会在一处罕无人迹的车道上爆炸。」

「我的情报处接到了有人要在北海道对手冢动手,所以寻着手冢的地方找去,正好在最后一刻将手冢行驶中的车子拦了下来。就在手冢下车的那一瞬间,炸弹正好归零,我的手下见情况不妙用力的将手冢给抱走卧倒,只是到达的时间还是太晚,我的手下当场死亡,而手冢则重伤昏迷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的迹部难过的倒抽了口气,落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他没想到手冢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转头看着站在一旁同样一脸震惊的手冢,虽不解他为何会此表情,但心中却以开始后悔自己这几天来这么样冷淡的对待他了,他好想抱着手冢感觉着他的存在。

看着他们两人对望的真田,顿了顿后再度开口「这时因为我们见手冢一直处于危险期的情况下,我们犹豫着是否该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告诉他的话他就能陪在国光的身边,而不是真的以为他已经…已经………一想到此泪水更是不停的滑落,忍不住的哽咽出声。

手冢轻轻的抱住迹部颤抖的身子,轻吻着他不断落下的泪珠「别哭,我不是在这里吗?」

抬头看着手冢,将脸埋在他的胸怀里,确认他的心是否还在跳,他没想到手冢会伤得那么重。

待迹部的心情稍稍平稳后,真田再度的开口「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手冢随时都有失去性命的可能,我们不希望在给了你希望后,却又带来更大的失望以及再一次的打击。所以我们打算在确定手冢没事后再通知你,没想到你就一声不响的离开日本了。」

「半年后,手冢终于醒了过来,因为当初手冢灼伤的情况很严重,所以复原的情形非常的缓慢也不大乐观,所以我们一直没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慈郎紧张的追问着停下话语的真田。

此时的手冢握紧了迹部的手,迹部感到有些疼痛及不解的望着他。

「手冢丧失了记忆。」

*****

寂静无声的病房只剩下手冢和迹部两人,就连想留下来的慈郎也被幸村给顺手拖走了,为的就是要留下些空间给这两人彼此好好的谈开。

低着头的迹部一直望着交握的苍白双手,而手冢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迹部,等着他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干渴沙哑的嗓音,虽立持振定,但仍微微的泄露了些微的情绪。

「你这一个月来都不肯搭理我,所以………」

抬起头怒瞪着眼前这块不管经过几年仍是木头一块的人,自己怎么会爱上他「本大爷不是问这个!」

「呃?」他们之间不是只有这个问题?

「本大爷问的是这一个月以来,你是出车祸连脑子也撞坏了吗。」最后一句咕哝在嘴里,没注意听的话是听不清楚的

可一直细心注意着迹部的手冢听到了,见到他现在这模样,总算是放下一颗心了,至少代表他不再生自己的气了「你忘了你这一个月以来我不理会我吗。」

「我……我是…」听到手冢的话,爆红了一张艳媚的脸,低头说不出话来。

自己也并非是想要迹部的答案,轻轻的将他拥入怀里,直到此刻才能真的感觉到彼此仍然在一起「幸好,我们又在一起了。」

「是啊………」漾起了抹满足的微笑,不论时空、身份如何交替,他们仍然再一次的爱上彼此。

看着怀里的迹部倦及的脸庞「睡吧。」他的琉璃情人………

原本一直紧绷着的身心,在放下心中的担忧以及这几年来的疲惫后,感到极度的困倦,自己真的累了,第一次如此的想睡觉「别走……」

看着迹部紧握着自己的手,柔声安抚的他「我不会走的,这一次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看着手冢坚定的眼神,放下心中的不安,陷入沉沉的睡梦中,这一次梦境中不再是黑暗的,而是有着他的梦………他的国光…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再失去意识的最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国光的怀里好舒服,令他不想张开眼睛。醒来后再问吧……

*****

在吃完手冢特地为他烹煮的午餐后,瞪着手冢嘟着嘴,原本妩媚艳丽的脸神此刻看起来无比的可爱。

至少手冢是这么认为的,但仍维持一惯漠然的表情看着迹部。

「说!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要不是自己发现问他的话,他一定还不会说出来。

揉了揉额角,是很想景吾早点恢复原本的他,但这也太快了,自己是否宠他宠过头了呢「真的是在你出车祸后才恢复记忆的。」

「我不信!」仍是努力的瞪着手冢,这家伙就不会……就不会…

该死!他只是想跟国光撒骄,偏偏眼前这目头不懂,一直认为他是在耍脾气。啐!

「景吾……」无奈,只有无奈啊。

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打了开来,冲进来的慈郎手里拎着一盒蛋糕,后面跟着依旧吹着泡泡糖的丸井。

「景吾~我替你带了红茶蛋糕回来哦!」这可是他亲自试过味道,最好吃的一家呢,景吾一定会喜欢。

瞧着慈郎开心的模样,原本嘟着嘴瞪着手冢的迹部迅速的回复平时傲慢的嘴脸,速度之快可媲美川剧变脸「哼,本大爷不吃次等蛋糕。」

跟迹部认识太久太久的慈郎知道这只是他惯用的语气,仍然笑开了一张脸「放心吧,我亲自试过味道,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在一旁的丸井见迹部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有些替慈郎感到委屈,伸手拿走慈郎提在手上的蛋糕盒「你不吃那给我吧,那家店的蛋糕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说着就要打开盒盖拿起来吃,只不过慈郎眼捷手快的抢了回来,小心的护在怀中「你不可以吃啦,这是我要给景吾的!」

说着赶紧把蛋糕送到迹部的床上打了开来,淡淡的红茶香味飘了出来,造型精美的红茶蛋糕令人瞧着、闻着就觉得口水快要流了下来。

「哼,似乎还不错嘛,本大爷就勉强尝尝。」

在一旁被抢走蛋糕的丸井此刻可真是妒恨不已,恨不得自己能吃到那个红茶蛋糕,该死的迹部!

初尝下第一口蛋糕的迹部眼睛顿时发亮,不甜不腻的口味,淡淡的红茶香味在嘴里扩散开来,软绵的蛋糕口感极好「的确是很好吃,慈郎怎么找到这家的?」

一听到被迹部赞美的慈郎,开心的像个孩子般冲到他床边蹲了下来「是丸井带我去的哦,他带我逛过好多家蛋糕店,这家的蛋糕最特别好吃,所以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

听着慈郎叽叽喳喳的谈着和丸井去吃蛋糕的过逞,以着眼尾余光瞄了眼吃不到蛋糕而妒恨不已的丸井「哦?你最近老不见人影就是和他出去?」

「呃!」没料到迹部会有此一说,羞红了脸,尴尬的将目光左移右瞄,就是不敢看向迹部和丸井。

看着慈郎难得一见的神情,还真是………可爱的像只小绵羊,这单纯的家伙似乎不管经过几年都不会变吶,单手支着颊有趣的看着慈郎的模样。

一旁的手冢看到自己的亲亲爱人居然如此关心别人可就不是滋味了,虽然知道他对慈郎只是单纯的宠溺而不带任何情感,但就是不喜欢他将太多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一手提起一个将慈郎和丸井丢出门外「迹部该休息了,你们晚点再来看他吧。」

「国光!」他又不是猪,成天叫他吃饱睡,睡饱吃。而且他还想和慈郎多聊聊耶,最近都没看到他。

「睡吧。」替他将床放低调回原味,收走小桌子上的空碗盘。

「我偏不!」故意唱反调的拿走床边茶几上的摇控器按下电视开关,还将音量调成特大声,就是不如他意。

看着他的模样,即使是闹别扭也仍是别扭的可爱,只是脸上仍维持千年不的冰山表情「只要睡一会儿就好,睡醒后我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一直待在医院里等着右手复原真是痛苦死他了,一听到能出去就兴奋的不得了。

「嗯。」

看着手冢,刻意对他扬起一模逃逗的妩媚笑容,将唇轻靠在他的唇旁吐气如兰,「那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说完还不忘伸出粉色的小舌尖,沿着手冢的的唇线舔尝着他嘴上的滋味。感觉到手冢倏然紧绷的模样,笑了出来,低沉性感的沙哑嗓音,轻易的勾起了手冢的原始欲望。

明明大餐就在眼前却吃不得,明明两人都有这个意思可偏偏既无天时、也无地利、更无人和,真是………@&#@(&$%(&y

看着手冢想吃却又不敢吃的模样,迹部可真是开心极了,在他怀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仔般。

见迹部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手冢挑了挑眉,勾起了他精致细巧的下巴,嘴角扬起了邪笑「景吾………」

「嗯?」心中警铃大作,国光此刻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你知道吗……」

「什……什么?」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怕怕的回视着他。

舔着迹部细小的耳朵,轻轻的啃咬着引起他一阵阵的颤栗「能让我发泄的方法有很多种。」

「比…比如……」

「这样。」

吻住迹部的唇,顺势将他压倒在床上。

*****

病房里,凌乱的床上,手冢和迹部两人在秋天微弱阳光的照射下仍宁静的睡着,赤裸的身体上只覆盖着一层被子,被子下的两人犹如初生婴儿般的纠缠。

眼睑微微的动了下,有些睡眼惺忪的睁开了双眸,看着怀里的银发人儿熟睡的模样感到无比的满足。

轻抚着迹部细长柔软的银灰色长发,轻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仍有些觉得不真实,原以为两人再无可能在一起,幸得老天垂怜让两人再度重逢,再度爱上彼此。

「为什么叹气?」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情人,仰着头看着他,口中吐出沙哑性感的低吟。

「只是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房门被打了开来,走进了两对中年夫妇,赫然是……

「国光。」

两人惊讶的望着推门而入的那两对夫妇「爸、妈?!」

六个人六双眼彼此互瞪着,房内欢爱过后的浓情气氛,手冢和迹部两人彼此的浑身赤裸以及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再加上迹部的长发………

最先回过神来的手冢,赶紧将被子拉上来紧紧的包里住迹部孅白的身子,尴尬的请他们出去一会儿好让两人整理一下仪容。

自己在父母眼中向来是乖巧不让人担心的好学生、好学长、好部长,没想到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干坏事就被抓着了,还真是……

手抚着额无力的呻吟,真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父母以及迹部的父母解释眼前的窘况啊。

而一旁的迹部还不能从见到自己父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解为何他们会来这儿,更不解为何他们会知道他在这儿。

不自觉得双手紧握成拳,只要一想到他们伤害过国光的事,他就无法止住心中的熊熊怒火以及恨意,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自己和国光也就不会兜了这么大一个圈,花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才又再次的重逢、相恋。

看着迹部的模样,当然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轻勾起他的下巴额抵着额、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担忧的抬起似要哭泣的脸望着手冢「可是,要是他们又………」他不敢想象如果父母又做出同样的事,这次…这次……还能侥幸逃过吗?

「如今的手冢国光绝不会是易与之辈。」在他伤势复原后,可是向真田的武术老师学了不少武术以及火药的知识,现在想要威胁他的生命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掀起绵被走上地毯「该梳洗一下了,让长辈久等了可不好。」

轻抱起迹部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不顾怀里迹部的挣扎。


久别生面的场面,亲人间肢体的互动。手冢的父母激动的抱着看起来全身上下没少半块肉的儿子,直感激老天爷没有太狠心的夺走了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至于迹部家这边的场面可就不大好看了,迹部根本就不搭理那对欲言又止的夫妇,迹部夫人泪汪汪的望着淡漠的儿子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怕一出口就是无止尽的哭泣。


迹部夫人怯生生的望着五年不见的儿子,在看到新闻上出现自己多夫未见的儿子车祸重伤后,吓得差点得了心脏病。之前一直想来探视,无奈每次都到了门口就被挡下来,这次若不是手冢夫妇带他们进来,他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景吾,这是我亲自炖煮的鸡汤,你喝喝看?」因为害怕被儿子拒绝,捧着碗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迹部只是漠然的望着眼前的鸡汤,并不打算接手,倔强的将身子躺在床上拉上棉被蒙着头转过身去。


房内其余四人皆呆呆的看着迹部这孩子气的举动,只有手冢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手冢母亲拍了拍迹部夫人的手安抚她,走到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头轻柔的「景吾,这是你妈妈这几年特地向我学的手艺哦,喝喝看好吗?」


睁大了双眸,自己的母亲会低头去学厨艺?又而还是跟手冢的妈妈学?天下红雨了也不可能!


看着迹部一脸摆明不信的样子,既是无奈又是疼惜,这孩子被伤得太深太深了「这么久不见连我的话都不信啦?也是,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医院,离开日本,这么多年来始终无消无息的,想知道你的事还得透过新闻才知道。」


「唉………想当初…」


「够了,我喝就是了!」受不了的叫了一声,坐起来拿走自己母亲仍端在手上的汤碗一口饮尽。


唔……这味道………………


「好喝吗?」期待的眼神射向迹部面无表情的脸上。


放下碗,继续维持着一分钟前的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解为何迹部一句话也不说?


「景吾?」


「………酸的。」


「啊?」


手冢拿起了茶几上的保温壸,倒了些鸡汤出来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后将碗放回去「咳嗯,鸡汤是酸的………」


「酸的?没道理啊,我的做法里没加醋这道味呀。」手冢的母亲很困扰的想着为何鸡汤会是酸的。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她连糖跟盐都搞不清楚,哪会知道醋长怎样。」


「可是平常做时很正常呀。」依然不解。


*****


一知道自己把鸡汤给做坏了,在一旁懊恼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做给景吾喝,好不容易景吾肯喝,结果自己居然搞砸了。这下子想求得景吾的原谅更不可能了………


迹部老爷一见自己的妻子泫然欲泣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轻声的安慰她,夫妻两人间弥漫的不再是一股生份的气息,而是一种只有恩爱的老夫老妻才会彼此互懂的气息。


手冢冷眼看着他们的互动,老实说,虽然他一直尊重迹部的父母,但也清楚他们因为身份的关系在自己和别人之间隔了道高耸的围墙不让任何人入侵,这是高傲的、不可侵犯的。不过,他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景吾改变了那么多。


「你们出去,我想和国光独处。」迹部从被子里传出了闷闷的声音。


「可是………」


手冢阻止了迹部父母未竟的话语,示意他们把剩下的事交给他处理就好。


在房内只剩下彼此时,手冢坐在病床上,伸手拉了拉迹部紧蒙着头的被子「出来吧,他们都走了,小心闷出病来。」


被子缓慢的向下拉了一道细缝,露出了一双媚惑的眼眸以及右眼下的泪痣,左右瞧了瞧后才坐起身。


看着眼眶微红的迹部,手冢心疼的抱住了迹部瘦弱的身子「为什么哭?」


「我讨厌他们。」些微的鼻音显示迹部方才哭过,闷闷的声音透露出来传进手冢的耳膜里。


「你不觉得……他们变了?」变得不再高不可攀。


「那又如何,他们伤了你是事实!」不再怨恨不代表原谅,他无法原谅自己父母冷血的行为。


稍稍的将迹部的身子后仰,低头望着迹部深灰色的眼眸里,彷佛想深深的看进他的心灵深处「景吾,不论你做了什么样的抉择,我都会在你身旁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我想看见以往的景吾,我想看你快乐。答应我,别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选择好吗?」


「嗯……」微嘟着嘴将脸埋老是对他唠唠叼叼的手冢怀里,在别人面前明明一副冷淡模样,对他就像老妈子似的。


不过这代表他是特别的、唯一值得他这么做的人。


「仔细想想,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轻轻的让迹部平躺在床上,替他密实的盖上被子。

梦寐间,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个人影在他床边忙东忙西的,那身影好熟悉,就像他小时曾幻想过的,慈母的感觉…………


再次醒来时,病房内空无一人,感到有些寂寥。平时对父母亲虽然总是冷然以对,但他们仍会不放弃的每天来看他。可如今………


哼,他才不在乎,不来省得他烦心!


掀开被走下床,伤愈脚步有些虚浮不稳,苦笑了下,现在的自己可真是没用啊。伸手支撑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渐渐习惯后沿着墙壁缓慢的走出去。


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后,决定四处走走逛逛,自从住院后可还没到过病房外呢。无视于走廊上望着自己的惊艳目光,轻甩着一头银灰色长发步履维艰的走往顶楼的方向。


就在要打开顶楼门时,细微的谈话声传了过来,只是被顶楼强烈的风给吹散了听不清………


门打了开来,有些不适应屋外的光线瞇了瞇眼,看到了手冢和父亲正惊讶的望着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父亲难到又想故技从施了,这几天的关爱果然是假的。


怒目瞪视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充难了复杂难解的纠葛,原本微微红润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死白。


手冢见到迹部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误会了「景吾,你误会了。」


「如果不是的话,为何你们两人会在这里谈话,啊嗯!」没料到国光会替曾经要杀他的人说话,简直快气死他了,他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啊。


轻轻的笑了出来,冷淡的脸庞漾着一股淡淡的柔情「伯父只是慎重的将你交给我而已。」


牵起景吾的手搂着他纤维的腰走到迹部父亲面前「你父亲,把你许配给我了。」


不可置信的来回看着像在说外星文的两人,他们在说的真的是日本话吗,为何他听不太懂?


迹部的父亲在挣扎了一会儿后「景吾,对不起………我对你们做出了那样的事,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不配做你的父亲,但这次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看着父亲悲伤的神情,以前向来保养得宜的身材如今变得消瘦、黑亮光滑的头发如今也已半白,就脸态度也不再是以往的高高在上。这些都是他这几日刻意忽略的,但居然在这时让他注意到,太卑鄙了………


这样叫他怎么再继续恨他呢!太卑鄙了………看着他悲痛后悔的模样,要他怎么再那样待自己的父母亲……


红着眼眶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后,转身步履不稳的走下了顶楼。


眼见自己儿子只是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心剎时跌落谷底「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倒不认为。」那模样,分明就是……在闹别扭。


原本垂头丧气的人,豁得抬头看着手冢,眼里散发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可是……」


淡淡的笑了笑「他只是需要时间。」


「是啊………」


希望景吾能原谅他曾犯下的错,人总是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希望他悔悟的不会太晚,希望………现在的他只想得到儿子的原谅,其余的,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

房里除了吃饭时筷子碰撞碗盘的轻微声响外,再无其它的声音,静默的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们………今天到底谈了什么?」迟疑了许久,仍然决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他真的无法相信父亲会这么轻易的就不再阻挠他和国光的恋情。


看着迹部几乎没动到筷的饭,只是无意识的一直翻搅着「你不相信我吗,景吾。」


「我………」他要怎么相信,在父亲做了那种事后,他怎么轻易的就相信他。


「那就让时间以及事实来证明吧。」他也想知道那对夫妇能委屈求全到什么地步,毕竟就连自己也无法完全相信……


「景吾,别担这些无谓的心,我不会有事的。」


依旧皱着好看的眉头,食不下咽,味如嚼腊。


轻弹了弹迹部高挺的鼻子「你忘了我丧失记忆这几年一直和真田的师父练习武术,以及他们的武器小组学习爆破技术吗。」


「可是……」


「相信我,嗯?」


见到手冢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意已定,自己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赌气的用力抱着他的身子,将脸用力的在他的胸怀里磨蹭着。


希望父亲这次别又让他失望进而绝望了。

*****

好不容易出院后,迹部快乐的呼吸着医院外清新的空气,实在是在医院被闷慌了,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真差,从没想过阳光会这么的美好。


这些日子来父母总是百般刻意讨好,虽然觉得有些烦,但不可否认的,他讨厌不了他们。唉,只要是有血有泪的正常人,哪还恨得了。


只是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原谅他们,谁叫他们害得他和国光分隔两地,甚至差点天人永隔,如果连他这点小小的抗议都忍受不了的话,那就别想求得他的原谅。


在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手冢打算趁着迹部复原,自己又有空不用理会繁杂公事的空闲带着迹部四处去逛逛,没想到………


昔日两人共筑的公寓里,再度充满温馨的感觉,原本空旷无人气的屋里再度注满了欢乐的生命气息。


只不过,此刻有人正大发雷霆着………


「这…这是什么?!」迹部的手愤怒的指着四十吋的液晶银幕。


电视上的女气象播报员正口齿清晰的报导着有关台风的相关消息,并呼吁民众小心提防台风警报,维护居家环境安维。


气得迹部差点冲动的砸掉那碍眼的电视,连嘴角都气得不断的抽搐着。


在厨房内切着水果的手冢只是探头看了下激动不已的迹部,又转回厨房去继续切着水果。


须臾拿着一旁色彩鲜艳的水果端了出来「景吾,吃点水果吧。」


「不吃!」


「吃完水果,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淡淡的一笑,柔和了冷硬的脸部线条「先吃水果。」


「那你怎不吃?」净顾着玩他的头发。


「我喜欢你的银发。」低头闻着清新好闻的玫瑰发香,玫瑰简直就像是为景吾而生的。


羞红着脸看着手冢,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你不会觉得很像女人?」


「没什么不好,我爱这样的你。」


浓浓的情意散开在两人之间,弥漫于这间曾是他们两人共住过的屋里。


原本冷清的房子不再孤寂冰冷、死绝的心情不再孤单、破碎的心情再度缝合、相恋的两颗心再度相遇。

*****

海边,在台风过后的气流尾巴下,连连下了好几天的阴雨终于转晴,天空微微的展现一道清晰美丽的彩虹。


沙滩上坐着一对相拥的两人,褐色的短发、银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着,两人的发交缠在一起。


「是彩虹。」


「嗯。」


轻轻的摊开在掌心中的小琉璃瓶「我会一辈子感激他。」


「是啊。」


望着身旁的人「你曾说过,大海会为我们载去忧愁,带来幸福。」


深情凝视着自己的情人,不需言语即明了他心中的想法,执起他手中的小琉璃瓶放到另一只较大的,放满了小星星的琉璃瓶中「这次,我希望是由我们将幸福带给大海,也将我们的祝福以及感激带给他。」


望着远去的蓝色琉璃瓶渐渐的飘浮在海中载浮载沉,与海水融为一体。


夕阳渐渐的造访大地,染成一片美丽的晕黄橘红沙滩上,两人的身影被长长的拉了开来。


「景吾,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悦的挑了挑眉,生气的瞪着眼前一天也不浪漫的人「没有鲜花、也没有下跪就要本大爷答应你的求婚,你这一点也不浪漫的木头,阿嗯?」


依干的计算此时此地会出现彩虹,他可是完全照着不二的教法去做了耶,这样还嫌不够浪漫!


看着手冢仍愣愣的回不了神,真是个死木头!哼了一声,跳下石头往回走向车子停放处。


手冢焦急的追上前去「景吾!」


「木头!木头!你这死木头!」边说边用手指用力的戳着手冢的额道,完全不顾两人的形象。


雨过天晴后,总是会绽放一道美丽的彩虹的,夕阳将两人边吵边走远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

纯白的礼堂,满室的玫瑰花香,英俊的蓝发教父,满室的温情祝福,两个男人的婚礼,在礼堂前神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相拥而吻,对彼此誓言一生的相知相惜、永生的爱恋。


迹部夫妇在亲人席位上看着自己爱子幸福的表情,红着眼眶笑了………幸好,幸好老天最终没有让他们铸成大错。


虽然景吾仍对他们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在国光以及手冢夫妇的帮助下对他们不再似从前那样见面就像看到仇人似的,也很高兴他们会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对目前的他们来讲,这样就够了,就像国光说的,这事急不得…急不得……


真田看了那对终于释怀的夫妇,望着自己身旁的情人,自己和龙马和等的幸福,在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下就获得双方家人的支持。


这时他想起了中国的一句禅诗,低吟了出来「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龙马抬头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有时候低下头来,会看到更多更多的东西;凡事退一步,会得到更多更多。」


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阳光的透视下洒落在拥吻的两人身上,众天使们吹着幸福的号角在替他们的未来祈福,祈福这对禁忌的恋人能一起渡过未来的风风雨雨。


钟声清脆响起,一群人在外面等待着新人走出,拉响幸福的礼炮。


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出礼堂的手冢和迹部,看到越前和真田站在他们,对他们笑得很是诡异、很是令人起鸡皮疙瘩。


「你们………?」瞧他们两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有阴谋。


越前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向来沉稳、严肃的真田也会跟着一起起閧,到底是什么事?


「只是想送你们一份新婚贺礼罢了。」挥了挥手,要人把一幅巨大的东西抬到新人面前,真田和越前两人各扶着一边稳住那巨大的东西。


「这是?」


「咳咳!只是一幅特地要人表框的〝婚照〞罢了,你们可以考虑挂在床头当作纪念。」


「是吗?」有问题,不过是幅照片罢了,为什么这群惜日的战友以及对手们都笑得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越前呵呵的笑了两声后「那么,我要掀啰!」


?!!


「这是………!」


「越前、真田!你们两个该死的王八蛋不要跑!!」


「不跑的是傻子啊!」


脸色铁青、青筋暴凸的手冢气怒的冷瞪着眼前的照片,那副角度拍的极为恰到好处,把迹部妩媚的一面给完全的呈现出来。甚至连那微露领口下的美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粉色培蕾………


景吾的春光虽然没有尽现,但也养足了某些人的眼,他可不知越前何时这么会照相了,还照得这么清晰。


不想在婚礼上生气的。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越前!真田!教堂500圈!」


越前云:用天文望远镜偷拍的效果真是太好了,100%推荐!


原以为永远不会降临在我身上的幸福,现在却降临了。

上帝曾夺走了我的一切,却给了我更多我以前不敢奢求的东西,亲情、友情以及爱情。

看着墙上那幅大家合送的,据说是〝结婚照〞的照片,感到无比的满足。将本大爷的美貌以及国光俊帅的面孔完全的呈现出来。

想不到越前的偷拍技术还蛮好的,不当狗仔队真是可惜了他的天份。

更没想到慈郎和丸井居然成了一队,看慈郎每次遇到丸井都紧张的不得了的脸红模样,真像只可爱的小羊。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我的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日,迹部景吾正式改名为手冢景吾了,下次见到我可别又叫错了各位!!

不写了,美丽的洞房花烛夜在等着我,要是有人想偷看我和国光的话,小心本大爷戳瞎你们这群猪头的脸!


未来的每一天本大爷都会活得比阳光还要幸福!!

迹部景吾记于10/4

第2部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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