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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口号，两条道路——读中共重庆市委决定和薄熙来讲话有感
张作云 海派经济学南京研究所第16次研讨会发言之十九
 
两个口号，两条道路
——读中共重庆市委决定和薄熙来讲话有感
 
    自改革开放初期起，我国社会上就呼出两个口号，一个是“共同富裕”，另一个则是“恭喜发财”。对于这两个口号，不同的阶级、不同的阶层，由于所处的地位和所持的立场、观点、方法不同，有着不同的解读，一直延续到今天，以致重庆市委依据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依据我们党和政府面临的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中长期积累而未及解决的诸多矛盾和新出现的城乡差距、区域差距、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拉大等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而又亟待解决的问题，结合重庆地区的特点，在其三届九次全会上作出的关于“缩小三个差别、促进共同富裕”的决定以及薄熙来同志为贯彻落实这一决定所发表的热情洋溢的讲话公布之后，引发了社会各界的诸多议论和强烈反响，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争论之强烈，非同一般。
    事物的发展，无独有偶，历史是惊人地相似。在前苏联十月革命胜利、国内战争结束、苏维埃政权得到巩固、开展大规模社会主义建设之时，也出现了两个口号的争论，一个是“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成为生活富裕的人”，另一个则是“发财吧”。对于这两个口号的争论，斯大林在《在全苏集体农庄突击队员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和《在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中作了详细评价和总结。
   面对前苏联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两个口号的争论，联系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中出现的与之极其相似的两个口号以及最近重庆市委三届九次会议决定和薄熙来同志讲话在社会各界引起的广泛议论和热烈反响，就让我们来温习一下斯大林关于“两个口号”之争的评论和总结吧。
   首先，斯大林把“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成为生活富裕的人，成为过富裕和十分文明的生活的人”规定为苏维埃俄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当前任务”。1 这里必须注意的是，这项任务要使“全体”而不是部分，更不是少数，不仅“使全体农庄庄员”，而且也“使全体工人成为生活富裕的人”。‚ 并且，斯大林还进一步强调说：“如果我们不是要使我国人民过美满生活，那就用不着在1917年10月推翻资本主义，进行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了。社会主义不是要大家贫困，而是消灭贫困，为社会全体成员建立富裕和文明的生活”。ƒ “当有资本主义分子并且有受资本家剥削的穷人的时候，列宁主义者是依靠穷人的。但是当资本主义分子已被击溃，穷人已摆脱了剥削的时候，列宁主义者的任务就不是要巩固和保存已被消灭了存在前提的贫困现象和穷人，而是要消灭贫穷现象并把穷人提高到过富裕生活的水平。”④ 他还说：“社会主义只有在社会主义生产力蓬勃发展的基础上，在产品和商品十分丰富的基础上，在劳动者生活富裕的基础上，在文化水平急速提高的基础上才能建成。”⑤
    其次，斯大林把：“两个口号”作了严格的区别。他说：“‘发财吧’和‘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成为生活富裕的人’这两个口号之间隔着一道鸿沟，第一，能够发财的只是个别人和个别集团，而生活富裕的口号关系到的不是个别人或个别集团，而是全体集体农庄庄员。第二，个别人或个别集团发财是为了支配其余的人和剥削他们，而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在集体农庄生产资料公有化的条件下过富裕生活的口号排除了一些人剥削另一些人的任何可能性。第三，‘发财吧’的口号是在新经济政策的最初阶段，当资本主义部分地恢复起来的时候，当富农还有力量、个体农民经济在国内还占优势、集体农庄经济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提出的，而‘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为生活富裕的人’的口号是在新经济政策的最后阶段，”“集体农庄已变为农业中占统治地位的形式的时候提出的。更不用说，‘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成为生活富裕的人’的口号不是孤立地提出的，而是和‘使集体农庄成为布尔什维克的集体农庄’的口号不可分割地联系起来提出的”。⑥
 最后，斯大林从两条不同的道路高度提出了两个口号的本质区别。他指出。“‘发财吧’的口号实质上是号召恢复资本主义，而‘使全体集体农庄庄员成为生活富裕的人’的口号却是号召用加强集体农庄经济实力和使全体农庄庄员变为生活富裕的劳动者的办法来彻底消灭资本主义的最后残余”，⑦在“这两个口号之间，没有而且不可能有丝毫共同之处”。⑧
     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也是把是否实现“共同富裕”作为区别资本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道路的根本标志的。例如，建国初期，毛泽东同志在谈到关于农业合作化的问题时，就十分鲜明地指出：“如果我们不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话，那就要在逐步地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和逐步实现对于手工业、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的同时，逐步地实现对于整个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即实现合作化，在农村中消灭富农经济制度和个体经济制度，使全体农村人民共同富裕起来”。9“领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使农民群众共同富裕起来，穷的要富裕，所有的农民都要富裕，并且富裕的程度要大大地超过现在的富裕农民”，“那个时候，资产阶级的嘴巴就被堵住了”。⑩再如，在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在会见美国记者迈克·华莱士时更加鲜明地指出：“我们讲的致富不是你们讲的致富。社会主义财富属于人民，社会主义的致富是全民共同致富。社会主义原则，第一是发展生产，第二是共同致富。”“我们的政策是不使社会导致两极分化，就是说，不会导致富的越富，贫的越贫。坦率地说，我们不会容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11另外，在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的代表大会，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甚至把是否实现“共同富裕”，提到了举什么旗、抓什么钢、走什么路的高度。今年，我国制定的“十二五规划”，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不仅论证了“共同富裕道路”的根据，而且还规定了实现“共同富裕”这一目标的基本方针和具体措施。胡锦涛同志说：“要以保障民生为重点，着力解决好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要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完善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制度安排，把促进就业放在经济社会发展优先地位，加快发展教育、社会保障、医疗卫生、保障性住房等各项社会事业，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加大收入分配调节力度，坚定不移走共同富裕道路，努力使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12
问题相当清楚，上述两个口号的提出和争论，反映了前苏联和我国现代化过程中不同阶级、不同阶层的立场、不同观点、不同的利益追求以及为实现不同利益追求所要走的不同道路。两个口号的论争，实质上是两条道路之争。
问题相当清楚，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刻，中共重庆市委作出的决定，薄熙来同志为贯彻这一决定发表的重要讲话，旗帜鲜明地喊出“缩小三个差别、促进共同富裕”的口号，顺应了人民群众的意愿，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体现了我们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体现了我们党对人民群众的满腔热情和重大决策的光明磊落，体现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体现了我们党为人民的利益而高度负责、坚持不懈、奋斗不息的高尚品格和伟大精神。
问题相当清楚，中中共重庆市委关于“缩小三个差别、促进共同富裕”的决定和薄熙来同志的讲话，是在胡锦涛“七一”讲话精神的指引下，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向前迈出的重要一步，是在我党面临的新形势下，为进一步密切党群关系、政群关系、干群关系，坚实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稳固党的执政基础，保持我国社会安定团结、国家长治久安的大好局面而进行的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实验。可以相信，这个实验给我们提供的经验，将是直接的、具有现实针对性的的和极其深远的。
面对上述两个口号的争论和两个口号争论中两条发展道路的交锋，我们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要我们自觉划清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等“四个重大界限”。此时此刻，我们应该赞成什么和反对什么，支持什么和抵制什么，选择什么和抛弃什么，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注释：
12345678《斯大林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320、327、327、328、329、327-328、328、328页。
910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836-837、838页。
1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72页。
12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光明日报》2011年7月2日第3版。
 
 
                                            （淮北师范大学  张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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