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学院北校区图书馆:萧县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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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书画家——刘惠民

  老耘:  (1907—1999)原名刘惠民,祖籍安徽省砀山县,1911年东徙萧县杨楼镇迎风口村。徐淮奇人。著名书画家。号金蟾溪上人、香雪轩主、石烟、借庵、墨耘老人、老耘等。曾为安徽省文史馆馆员、安徽省书法家协会顾问、国画之乡萧县书画院名誉院长。  老耘先生出身书香世家,自幼好学,聪慧过人。琴棋书画、习武、悬壶、诗词、训诂……多才多艺。一生奢华风流,孤高狂放,淡泊名利,倜傥不羁。他青年时期以武术出名,困难阶段以医术享誉,盛世晚年以书画辉煌。画学八大、石涛,书法诸体兼工,犹以狂草、分隶见长。书风雄浑酣畅、飘逸飞动。五十年代初,与萧龙士先生同去北京,以书法见示齐白石,得齐先生盛赞:“惠民笔墨活脱灵动,  日后定不让张癫醉素也!”与一代名家李可染、李苦禅、王青芳、许麟庐、萧龙士交厚。先生晚年,声誉日隆,洛阳纸贵。虽足不出户,然居高声远。京城名家、四海学者,多有书信往来,或谈艺论道,或索赐墨宝,或盛情力邀,先生淡淡然,每日门庭若市,求访者多源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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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后,萧县书画院分别在北京、上海、合肥等地为老耘先生举办书画展,在学术界获得崇高的赞誉。
  老耘先生一生坎坷,终生蛰居乡里,寄情笔墨。建国后因成份高,历经磨难,几历窘迫。他豁达洒脱,忘情于书画艺术,甘于清苦,疾俗恶媚,不慕名利。对有僚气者或附庸风雅之假道学,吝赐片纸只字。一九九八年,中央电视台派采访组来访,几追不着,周折几地,最后在一间茅屋中方才如愿。制片者最终用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片名:《千里追踪访老耘》。

德艺寿齐辉的萧龙士
 
许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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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的书画艺术家和美术教育家萧龙士,一生博学多能,精通绘画、书法、诗文、篆刻,人品更为至上,且享年103岁。德高、艺高、寿高,三位一体,以德为重,相互渗透,相得益彰。


  萧龙士原名品一,字翰云。1889年5月16日出生于隶属徐州府的萧县(今属安徽省)萧场村一个劳动人民的家庭。祖父萧述福, 
一生半农半学,爱好书画,当过塾师。父亲萧作霖,精于木工,擅长雕刻,常以核桃为料精雕出花篮、狮子、猴子之类的手工艺品,玲珑精巧,十分可爱。祖母彭氏,母亲刘氏皆为农家妇女,终年既忙于农事,又善于纺织,操持家务,勤俭耐劳,通情达理,乐善好施,深得邻里的敬重。龙士是萧家三世单传的独子,但到他已有四男六女,四世同堂,家族成员达60多人。


师从名师 钻研画艺

  龙士从9岁入村塾起就酷爱书法绘画,得到了祖父和父亲及家人的鼓励。10岁考入县城高等小学堂后,有幸被颇具眼力的著名花鸟画家朱学骞发现,收为弟子,教他画兰、画竹和花鸟。他家西村迎风口有一刘书绅,懂医,擅书法,曾在福建刘厚基督军府任职,且萧刘两家为世交,过从甚密。刘家收藏大量古字画,其中有元、明、清各代名家真迹。萧龙士便经常借来展读欣赏、临摹,大开眼界,又提高绘画技艺,受益匪浅。他平时勤学苦练,先是用树枝代笔,沙地当纸,替身边马、牛、羊、鸡、犬等画像,进入教育界后,更是一边教学生画画,一边泼墨耕耘不止,提高自身的技艺。这些都为他的绘画艺术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当时萧县是一个闭塞的小县城,为了开阔视野,在绘画艺术上能有个发展,在好友李可染的帮助下,萧龙士于而立之年进入了上海美专这样一个书画名家荟萃的地方,师从李健、诸闻韵、潘天寿、汪声洪、许醉侯,得到名师的指点,还曾聆听过康有为、梁启超、蔡元培、吴昌硕、王一亭等社会名流的教诲。这些名师名流的进步思想、文学修养、艺术造诣以及美学观念都给他很多的启迪,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还接触到徐渭、八大、石涛、扬州八怪和吴昌硕等大家的更多画作精品。又与李可染、陈云程、张金石、王继述等同学朝夕相处,切磋技艺,临摹古今名画,常常是废寝忘食,日以继夜。一幅黄慎的《携琴访友图》,他竟临摹了18遍。他的绘画技艺自然大有长进,其作品多为继承传统,有明显的青藤、李晴江、吴昌硕、八大、石涛画作的影子。潘天寿极为称赞,说他为“江北第一画家”并题写“奇生”二字。吴昌硕也在他的雁来红画上写道:“人为多愁少年老,花本无愁老少年,翰云学弟画甚工,将有大成定无疑。”30年代初,他的墨兰在伦敦国际艺术展览会上展出,并列入画册。1946年他在南京办画展时,著名画家陈之佛、张书旂、傅抱石联名评介:“先生精研六法,平素潜心苦志,悉心研摩,故下笔落墨,辄饶奇趣。”又说:“兰石洒脱有致,尤以墨荷数帧,神姿飒爽,笔力伟健,大有八大风格。”


  龙士在花甲之年游学北京,拜齐白石为师。此后多年,他每年暑假都要去北京,聆听齐师的教诲。齐师说:“身行半天下,虽诗境扩,益得作诗之难。”“熟读唐宋诗,不能一刻丢手,如渴不能离饮,饥不能离食。然心虽有得,胸横古人,得诗尤难。”特别是齐白石的画品吸收民间传统,强烈的用色,简炼的笔墨,有趣的意境,生动的题记,都使萧龙士耳目一新,茅塞顿开。这时,他的画风开始向泼辣、厚重、拙朴方面发展,画面的气度也逐渐恢宏起来。在他的《荷花图》上,齐白石题道:“龙士先生画荷,白石自谓不及,国有此人而不知,深以为耻,想先生未曾远游也!”齐白石还在他的那幅兰石作品上写道:“龙士老门客,画石能顽。谓有顽气必有灵气,此语诚是。”为萧龙士在这一时期的绘画艺术水准作出了客观的评定。


  龙士从13岁到103岁,整整画了90个春秋,兰画成就最高,留下的精品也最多。他画兰善于柔中见刚,拙中寓巧,圆转处藏挺拔,滞涩处蕴通达,笔力雄浑华滋,苍劲老辣;他画兰往往寥寥数笔,错落有致,浑厚挺拔,气旺质坚。李苦禅赞道:“龙士哥画兰,老辣纷披,可称全国第一,当代无人可比。”赖少其也称:“萧龙士善画幽兰,翩翩有‘君子’之风,千姿百态,妩媚多姿,使人肃然起敬。”曾有这样一个传说,萧龙士百岁那年春节,合肥明教寺方丈妙安大法师前来府上向他拜年,两人谈兴甚浓,于是老人便磨墨理纸,边谈边画,真是情之所至,飘逸若仙,清香徐徐,如履春风。妙安大法师如获至宝,张于法堂之上。一天忽然遭了火灾,多少贵重物品被焚,稀奇的是,烧到龙士大师那幅‘兰草’画附近,火便熄灭了。妙安每每谈起总是啧啧称奇。


关心大众 赤诚爱国

  龙士一生爱国、爱民、爱家乡,他晚年常说的:“握笔应书民心愿,凝神当思国前程。”表现在他的书画之外的大量行动上。

  1926年,他创作了一幅《乞丐画》,画的是一条狗咬住一个拿着讨饭棍的乞丐,题诗:“我讨我的饭,与你甚相干?可恨势利吠,单咬破衣衫。”这幅画后来在徐州展出后,深受报界称道。从20年代起,他先后在上海、南京、无锡、镇江、徐州等地举办过个人画展十多次,在他个人的画展中多半又都是为赈济灾民而举办的。1929年,徐州因大风成灾,他就以自己的佳作100多件,所得之款全部捐献,救济灾民。1936年也是天灾,他又在徐州古楼春和饭庄举办个人画展,又将所得款赠给灾民。1947年,当他接到镇江慈幼院请他救援那里抗战遗孤时,便立即带上几十幅作品,赶赴那里进行义展义卖,数日内将出售画几百元现洋全部捐给慈幼院。同年,家乡萧县发生大水灾,四乡八里的农民处于极端困苦之中,他带上50多幅画到无锡义展,后将所得的五六百元现洋,通通捐给乡里农民。还把自己过去节衣缩食在黄河故道大堤以南所购置的200余亩土地全部赠送给贫苦同乡。解放后,徐州一带遇天灾,他又继续卖画赈济。并出粮、出钱救贫,被当地民众誉为“开明人士”。对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前来求画,他从不拒绝,只要来者一有索意,总是概然予之。他认为“人民的艺术,就应该让人民来享受。”“人要我给,既要则爱,爱则精神粮食也,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萧龙士一直把自己的艺术跟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1938年春,他正在武汉黄鹤楼与老友王祥甫相会,当得知徐州沦陷时,他心急如焚,立即返回故里,以太和“苏豫皖边国立二十一中学”为基地,拿起画笔,动员民众起来打日本鬼子,用自己的画作佳品鼓舞和激励前方抗日将士英勇杀敌,以表自己报国之心。当时,他画了一幅《蟹》图,并题:“看你横行能几时?”1941年,他在萧县郝集中学任教,家乡陇海铁路黄庙段道班发生抗日游击队击毙日军护路员事件,后日军报复,在黄庙附近进行大规模的烧杀抢掠,龙士除揭露日军这次惨不忍睹的野蛮暴行外,还把家中的后院作为抗日游击队的秘密联络点,伺机打击敌人。是年秋,他又在抗日游击队的配合下,率领乡亲和学生数百人破坏了陇海铁路上郝寨至郑庄的十余里路段,有效地打击了日寇。抗战胜利后,他便将自己的佳作60多幅拿出来,在徐州西楚宫展示,庆贺抗战的胜利。当淮海战役打响后,他又奋不顾身地冒着炮火的危险,为人民解放军筹集粮草,积极抢救被战火损坏的民房,以安定人心。新中国诞生后,他画了一幅《荷塘图》,浓墨阔笔的荷叶,一派蓬勃生机,令人振奋,题曰:“皆大欢喜”。1951年正值抗美援朝之时,他先是拿出30多幅作品参加了全国举办的《抗美援朝义卖画展》,后来著名爱国人士何香凝等又发起抗美援朝义展,他仍毫不犹豫地把身边仅有的几幅最为心爱的作品包括齐白石给他题款珍品在内全部献给了这次义展。1952年,当得知在徐州读书的三女儿承霞为响应政府号召,报名参军时,他特地从北京赶到徐州,在欢送大会上讲了话,鼓励女儿努力学习,干好工作,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当一个勇敢的志愿军战士,为国争光,为民立功。1956年中共“八大”召开,他作荷以赠,题“香远益清”以表达其对党的崇敬之情。1959年,三年自然灾害,国家经济困难,粮食紧张,普遍以瓜菜代食,他精神饱满地画一幅《南瓜图》并写:“向空中要粮”。1964年10月他欣然作《雄鸡唱晓》图,题:“雄鸡唱晓,经霜益艳。为建国十五周年作。”粉碎“四人帮”后,他又作墨荷,款题:花自开口迎人笑,叶应临风任意摇。即便到了晚年,他还常说:“有生之年尽余力,多写字,多画画,出力淌汗为国家。”


淡泊名利 忘怀得失

  萧龙士从清代经历民国,他不附权贵,始终不屑于官场上名利之竟逐,安贫乐道。他远离达官贵人于千里,却近平民百姓在咫尺;遇到邻里的疾苦,他常常是解囊相助;为爱国志士脱离险境,他不顾个人安危。


  70年代,安徽画院正式成立,龙士被邀出席了画界庆典。他悄悄地落座在会场后排的一个角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右手在膝上画个不停。当时,一位青年画家前来请他到主席台就座:“您是副院长,应该到主席台上与大家见面。”这时他仍半眯着眼,手仍在画,淡淡地说:“副院长!我咋不晓得。画画呗当啥个什么长。”省美术家协会推举他为名誉主席时,学生和弟子们纷纷登门祝贺。这时老人正在家伏案作画,头不抬,笔不停,继续画画,轻声说道:“画画呗,当个啥子官。”


  萧龙士说过,“古人有一世兰,半世竹之说,可谓画之难也。我13岁始画兰,迄今80余年矣,从学古人到师造化,四十年乃得笔墨之变,复40年方入乎情而达乎理,则与兰俱化矣。”然而他画名甚著,书名未显,其实他研习书法和研习绘画是同步进行的。他的书法功底并不逊于绘画功力。只要透过他那一幅幅画作的款识题跋、字里行间,真力弥满,无一笔失其所至;气爽神畅,无一处不达其理;点画间,真情实感,发自天然。既至老年,返真归朴、书境画境,逸然超迈。单就他的书法作品也是遒劲、奔放、磅礴、老辣。虽于书法潜心年久,积功甚厚,然极少作书与人,也从不争能于书坛。


  萧龙士一生清贫自守,从不以画牟利,凡登门求画者,不论工人,平民百姓,以及生人、熟人,他不但分文不取,甚至往往还要贴纸贴墨。他过去由于收入较低,生活比较艰难,一只毛笔画秃了,还舍不得丢弃。纸也是惜纸如金,物尽其用。改革开放后,有人曾劝过他,现在许多画家都在收酬金,这是合法收入,你何苦不要呢。他正色地回答道:“我已有国家发给的工资,为人民做点奉献,这是应该做的。我不能拿艺术去作商品交易。”


  他还常以画荷、兰、竹、梅、菊、松及题款来抒发自己与人无争、与世无求,不慕荣利的崇高情怀。他在荷花图上题道:“出生于污泥,岂有不染尘,叶新花更红,贵在常洁身。”在兰画上写道:“深山一小草,淡泊而妖娆,能增山色美,不似牡丹娇。”“淡淡花几瓣,疏疏叶数根;风姿多潇洒,香远自清芬。”这些都是他完美内心世界的独白和高尚情操的形象化。


呕心沥血 辛勤施教

  龙士又是一位很了不起的艺术教育家。他的学生遍及全国各地,乃至海外,有的已卓然成名。他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在教育中注重把艺术教育与道德教育巧妙地结合起来,并取得了明显效应。归纳起来有三。


  一是把“立身”放在首要位置上。在教育中,他强调要老老实实办事,堂堂正正做人,常说“为人要忠厚老实,作画要朴实耐看,二者不可矫揉造作。”又说:“作画必先立人,没有好的人品,就没有好的画品,‘人品不高,落笔无方’。”绘画作品是画家的精神产品,自然在画品上或多或少、或隐或显地反映出画家的某些本质特征,包括他的眼界、心胸、思想感情、道德风貌,艺术情越及阅历深浅等,他指出:“为人之道,正直为要,顺乎人情,合乎物理,学生自居,师长待人。”他对学生说:“媚则讨人喜欢,不如求拙。拙则去俗,才谓真正的艺术。”他一直坚持不懈,身体力行。“文革”中有一权贵,曾多次到他家求画,可老人要么装聋听不见,要么睡大觉,给以断然拒绝。


  二是无私地把绘画知识、技巧,以及自己几十年的实践经验传授给弟子与学生。他说:“学画应先从一两种题材入手,兰竹没有藏头,一笔就是一笔,画起来很难出色,全凭功力,所以古人有“兰一生,竹半世”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从兰竹入手,一来可以强化笔墨意识;二来可以培养一种严谨的态度,一丝不苟的态度。有了成就后再向其他种类扩展。其实一辈子能画好一两样也就不错了。艺术这东西不容易。”他还指出“无论字和画都要厚重。只有厚重的功力,才有厚重的效果。字画没有份量就没有看头。缶老(吴昌硕)画的厚重,来自他的书法功力。前人说书画同源,就在这里。”又说“厚重最难,要靠功夫力,下笔落纸重,画就显得重,浮在上面,笔不入纸,则画易轻浮。”如何做到厚重?他指出:“我作画,笔底即力。但绝不用拙力,而是手中的柔软功,是一种用笔技巧。说通身用力,乃是胡说八道也。”又说:“作画下笔要重,行笔要慢,力到画才厚重,厚重才有拙味,才臻佳妙。”然而追求厚重效果切不可极而至反,要做到重而不浊,厚而不板,黑而不恶,苍而不枯。”这就要在作画厚重之中极尽水墨之变化,干湿浓淡,交相辉映,显得异常丰富而充实。他总结出很多绘画经验,譬如“十不”、“四有”等。“十不”,即重而不浊,轻而不浮、淡而不薄,简而不略,草而不率,艳而不俗,媚而不娇,黑而不恶,粗而不霸,细而不弱。此外“四有”,大师75岁那年,他在创作的“葫芦八哥”画中题道:“画之有形、有神、有情、有趣,即可观矣!吾未能之,当再苦功以得之。”


  三是施教方法,就是诲人不倦,有问必答,有求必应,采取循循善诱、因材施教、启发鼓励式的教学方法,激励学习,促人长进。学生普遍反映萧老在教学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是多表扬少批评,尽力调动学生学画兴趣。每当学生拿许多画前去请教时,他总是说好,有进步。其实有的画却有很多毛病,他是看得出来的,但他不轻易否定,而是把这些毛病分开,一次谈一点,下次再谈一点,直到所有毛病都指透。不全盘否定,绝不伤害学生的信心。每次还挑一些好点画,题了许多赞语给以鼓励。有一位弟子,因生活的重担、工作的压力、学画的艰辛,又患眼疾,有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着,画也不画,情绪低沉,一度想打退堂鼓,当老人发现这些情绪时,便语重心长地劝导:“莫扳!莫扳!即使不能成名成家,将来到老了,也是一种精神寄托。我要是不画画也活不了这么大年纪。”这位弟子听了恩师这片肺腑之言后,十分感动,深受教育。于是振起精神,拿起画笔,居然身体日渐好转,画兴也越来越浓了。


俭朴生活 长寿之道

  他生活极为俭朴,一生不吸烟、不饮酒,更不吃什么补品、补药。他对生活要求很低,从不讲究。从早年到老年一直保持粗茶淡饭的习惯。平日,特别是进入期颐之后,老人饮食正常,早上能吃两个鸡蛋,一瓶鲜牛奶;中午半块馍,一碗菜汤;晚上一碗稀饭,喜稠米稀汤,少许菜,半个馒头。稀饭里喜加一勺糖。闲时吃块饼干,喝半碗麦乳精等零食,多年都是这个习惯。他爱吃地瓜、青菜、萝卜等,有蕃茄炒鸡蛋也就再好不过了。老人一次给家人写信说:“饮食以清素为主,我在此与我的生活习性很相适应。每日以鸡蛋为主,早晨两个鸡蛋的茶,中午吃一个咸蛋。常吃油酥馍、麦糊饭;其余蔬菜,院里种的蕃茄、黄瓜,还有架南瓜。此地五、十逢集,荤素菜都有。我除待客外,概不吃荤。三五天吃顿苋菜面筋汤。这样的农村朴素生活我过了几十年,很觉习惯合适。”长期以来,大师的居住条件也非常简陋。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他常坐在床沿上,面前的小条桌,既是他的画案,又是他会客的地方。这已是几十年“一贯制”。至于工作条件多年来也一直十分艰苦。他的文房四宝,也是简陋得让人难以置信。一只画笔能用很多年,即便用到秃毛了仍是坚持使用。一方古拙的砚台也使用经年。忽然一天不慎失手跌断,他心痛不已,随后便托人用水泥粘住继续使用。纸和墨就更不必说了,都是买些低档、价廉的。平日里练笔就连纸边、纸头也不放过,总是重叠覆盖,画满为止。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惜墨如金,惜纸如绸,惜水如油。


  人生七十古来稀,龙士大师竟逾百寿有三,实可称奇。他91岁时所书:“我有何功德,享受百元薪,思之愧无地,更好报党恩。”这一年他又写道:“高寿有方,宽宏心量,却病有术,嗜欲尽除,生活有道,勤俭为妙,劳动锻炼,到老身健”,落款为:“以我九旬的生活经历凑此八言以自励励人”;“满招损,谦受益,言忠信,行笃敬,欺人者,终自欺,爱人者,人所爱”。“积上等善,居中等名,享下等福,从高处立,往低处看,向宽处行。”97岁时书到:“笔作生涯砚作田,居然快活似神仙,兴来写出潇湘影,助我生机乐天年。”第二年他写道:“我今年九十八,耳不聋眼不花,既能写又能画,嘻嘻哈哈乐无涯。”还说:“不要名利,没有名没有利,晚上睡得着,就没有烦恼,就能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