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曙光路798红馆:神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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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诗

  

〖资料〗

  作者汪洙,字德温,宁波人。是北宋年间著名学者。他写的《神童诗》,是一篇影响广泛的启蒙读物。

  汪珠出身于县吏家庭,自幼聪明好学,九岁便能写诗,有神童之称。他的“神童”称呼,始于这样一个故事:

  一天,勤县县令带领全县举人、秀才去孔庙参拜孔子圣像。在三跪九叩之后,县令忽然发现大殿墙壁上,用木炭写有这样一首诗:

  颜回夜夜观星像,夫子朝朝雨打头。

  多少公卿从此出,何人肯把俸钱修。

  下边落款题有九龄童汪洙的名字。

  县令环视大殿,不光殿宇破败不堪,孔子和颜回圣像也都缺额少肩,实在有损尊严,自觉羞惭。但转而一想,九岁孩童怎能写出这样诗来?怕是有人假冒孩童之名,故意讽刺于我?想到这里,便吩咐差役:“速去打听,这汪洙是何等样人,叫他前来见我。”

  汪殊的父亲叫汪元吉,就在县里当小吏。因家境清贫,汪殊就帮家里牧鹅,利用晚上和牧鹅空隙读书写字。初春的一天,汪洙赶着一群白鹅到野外去放牧,他见孔庙前青草茂盛,便让鹅吃草,自个在大树下读起书来。不料,忽地一阵寒风过后,大雨从天而降,便赶紧收起书本,把鹅赶进孔庙避雨。

  汪洙一进庙门,只见殿底破败,蛛网百结,圣像破碎,鸟粪遍地。心想,父亲常说,朝廷里的文官武将,仅是孔夫子的学生,如今他们一个个做官享福,可老夫子却坐在这样的破庙里,谁也不肯拿点银子出来修理一番。他越想越生气,见殿角烧剩的木炭,便抬起在墙上题了这首诗,不料被县令发现了。

  县令查问汪洙,汪元吉正好站在一旁,便赶紧跪下道:“这汪沫乃是卑职逆子,冒犯了大人,待我把他唤来,听凭老爷教训!”

  汪元吉心急火燎的赶回家里,一见汪洙便说:“你闯下大祸了!闯下大祸了!还不快跟我去见老爷!”

  汪洙不解地问:“孩儿整天读书、牧鹅,安分守己,从来不做不肖之事,祸事从何说起?”

  “还说从何说起?你东涂西抹,还在孔庙里题了一首什么诗,今天被老爷发现,要我唤你去教训哩。”

  “这有啥祸事哩。孩儿写的不都是实情吗?我这就跟爹爹去见他。”

  汪洙跟父亲到了孔庙,见过县令。县令问:“这墙上的诗可是你写的?”

  汪洙不慌不忙地回答:“正是,还请老爷指教?”

  “你为何要写这样的诗?”

  汪洙说:“只要老爷看看这庙,还能不知写这诗的用意吗?”

  县令见他对答如流,心中暗喜,但仍有怀疑。便说:“这样说来,这诗果是你写的了,那可是神童了!”县令见汪洙穿着短小的衣衫,便嘲笑道:“只是神童的衣衫好短哟,老爷我还没见过穿这样短衣衫的神童哩!”

  汪洙听出县令还不相信诗是他写的,眼珠一转,智上心来,当着众人之面,向县令鞠了一躬,脱口吟道: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风。

  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

  县令一听,果有才华,大喜道:“好诗,果是神童!将来定成大器! 有赏!有赏!

  从此,汪洙神童之名在宁波一带流传开了。宋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中进土,授 明州教授,著有《春秋训诂》,历官至现文殿大学士,提举台州崇道观,筑室西山,召集诸儒讲学,乡人称其室为“崇儒馆。”

  汪洙编纂的《神童诗》是以五言顺口溜形式流传于世,在海内外影响深远。为免湮没,兹录于下:

[编辑本段]

〖全文〗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学乃身之室,儒为席上珍;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

  莫道儒冠误,诗书不负人;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

  遗子满赢金,何如教一经;姓名书锦轴,朱紫佐朝廷。

  古有千文义,须知学后通;圣贤俱间出,以此发蒙童。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风; 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

  年纪虽然小,文章日渐多;待看十五六,一举便登科。

  大比因时举,乡书以类升;名题仙桂籍,天府快先登。

  喜中青钱选,才高压俊英;萤窗新脱迹,雁塔早题名。

  年小初登第,皇都得意回;禹门三级浪,平地一声雷。

  一举登科目,双亲未老时;锦衣归故里,端的是男儿。

  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英雄三百辈,附我步瀛洲。

  慷慨丈夫志,生当忠孝门;为官须作相,及第必争先。

  宫殿召绕耸,街衢竞物华;风云今际会,千古帝王家。

  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万年书。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土脉阳和动,韶华满眼新;一支梅破腊,万象渐回春。

  柳色浸衣绿,桃花映酒红;长安游冶子,日日醉春风。

  淑景余三月,莺花已半稀;浴沂谁氏子,三叹咏而归。

  数点雨余雨,一番寒食寒;杜鹃花发处,血泪染成丹。

  春到清明好,晴天锦绣纹;年年当此节,底事雨纷纷。

  风阁黄昏夜,开轩内晚凉;月华在户白,何处递荷香?

  一雨初收霁,金民特送凉;书窗应自爽,灯火夜偏长。

  庭下陈瓜果,云端闻彩车;争如郝隆子,只晒腹中书。

  九日龙山饮,黄花笑逐臣;醉看风落帽,舞爱月留人。

  昨日登高罢,今朝再举觞;菊荷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北帝方行令,天晴爱日和;农工新筑土,天庆纳嘉禾。

  檐外三竿日,新添一线长;登台观气象,云物喜呈祥。

  冬天更筹尽,春附斗柄回;寒暄一夜隔,客鬓两年催。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杆斜。

  人在艳阳中,桃花映面红;年年二三月,底事笑春风。

  院落沉沉晓,花开白雪香;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

  枝缀霜葩白,无言笑晓凤;清芳谁是侣,色间小桃红。

  倾国姿容别,多开富贵家; 临轩一赏后,轻薄万千花。

  墙角一枝梅,凌寨独自开;遥知不是雪,惟有暗香来。

  柯干如金石,心坚耐岁寒;平生谁结友,宜共竹松看。

  居可无君子,交情耐岁寒;春风频动处,日日报平安。

  春水满泗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

  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有名闲富贵,无事散神仙。

  道院迎仙客,书道隐相儒;庭裁栖凤竹,池养化龙鱼。

  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铁黄花酒,冬吟白雪诗。

〖赏析〗

  思考从诗词开始,我只希望自己的文化底蕴可以支撑我完成思考。我,现在只是一个心虚的写匠——可你有什么办法?面对这些注定让你苍白的作品,你除了选择苍白外,别无出路。

  有一类古诗,千百年来被百姓代代相传,连暮归的童儿也能吟上几句,浅白的内容,上口的韵脚,是它盛传不衰的主因之一。

  且听这几句: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任谁都相识的节奏就这样一句句打在人的心上。《神童诗》,蒙学经典之一,实在无需我赘言。只是听多了ABC,如今的“神童”们再也难脱口而出这样的句子了。

  其实,《神童诗》中为封建统治和儒家体系的文化独裁辩护的占了多数,但我固执地认为,记些“莫道儒冠误,读书不负人”没有什么不好,这些东西不能只由书本传承。

  现在,读唐诗宋词的学子甚至学者还有不少,但如《神童诗》《千字文》,还有谁去触摸历史的尘封呢?莫非……只能尘封了?我疾呼而出的“不”字,竟显得如此底气不足。

  还有童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诞生时弥漫政治气息的童谣在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之后,是否就只有湮没于历史呢?我只知道,即便是李杜的诗句只怕也失传了不少,更何况诞生之初就带着一丝惶遽的童谣?

  蒙学(包括童谣在内),难道就这样一步步离我们远去了?

  过多的疑问让自己变得可怜,我不是作为一个卫道者在这里发布自己的宣言,多少卫道士被历史唾弃了。他们愚昧而且徒劳的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飘散在风里,没留下一点儿痕迹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可无情的历史长河呼啸而过之后,上溯的人们又该被称之为什么呢?

  我没料到始于《神童诗》的话题不知不觉中竟然变得如此沉重,让我无力为继,可不知怎的又想起几句,或许,只是个希望罢了: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永别的《古诗十九首》

  最爱读?不,只是想忘也忘不了吧……

  古诗十九首(其十)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人之生存,前提之一是懂得爱与被爱,否则,即便他生存,也不是人之生存。”忘了出处的名言恰巧作了这首诗的注脚,无论是否如此相思或被相思,凡是懂得爱与被爱的人们有谁会不被其感动呢?

  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作为汉代五言诗代表的《古诗十九首》使出自“无名氏”之手,最早见于《文选》。可有谁知道是哪一个痴心的男子在何处凝望深青的夜空吟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绝句,他又是否泪湿青衫,他的爱情故事又是如何?

  那已经成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