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长款网格开衫:真茶客李渔 陆羽之《茶经》开篇曰:“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南方有小城,城以兰名。兰城之西有一山,名曰伊山,高十数丈,绵延数里,遍栽嘉木。伊山之麓,竹林篁篁,流泉淙淙。伊园别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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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羽之《茶经》开篇曰:“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南方有小城,城以兰名。兰城之西有一山,名曰伊山,高十数丈,绵延数里,遍栽嘉木。伊山之麓,竹林篁篁,流泉淙淙。伊园别业,居者李渔,四百年后,人去楼空,曲韵犹存,嘉木长青。
    李渔,字谪凡,号笠翁,清初戏曲家、小说家、美学家,一生巨著等身,又为天下第一奇书《金瓶梅》之最后改定者,中国画启蒙教材《芥子园画谱》倡编者,后世誉之为中国戏剧理论始祖、世界喜剧大师、“清代白话小说第一人”、休闲文化倡导者,等等。
   时之李渔,居乡间,耕农事,自号“识字农”。园后伊山,遍栽嘉木,雨雾温润,嘉木滋长。纤毫沾露,茶之极品;春芽洇雾,茶之嘉品;雏叶沐雨,茶之良品。每有客至,李渔便用伊山泉烹伊山茶以待之,“漩烹佳茗供佳客,犹带源头石髓香”,香沁心脾,郁结云散,作诗赋曲,其乐融融。李渔爱茶,真色真味,筑园之内,必植茶树,游历之处,必访茶友。品茶写茶,以物言志,惜之切切,挥毫传世。
   李渔之著,当数《闲情偶寄》,誉为百科全书,生活之事,面面俱到。论及茶具,见解独到,曰:“茗注莫妙于砂壶,砂壶之精者,又莫过于阳羡。”然针对时之砂壶唯美论大不以为然,以为“置物但取其适用,何必幽渺其说”,曰:“凡制茗壶,其嘴务直,购者亦然,一幽便可忧,再幽则称弃物矣。盖贮茶之物与贮酒不同,酒无渣滓,一斟即出,其嘴之曲直可以不论。茶则有体之物也,星星之叶,入水即成大片,斟泻之时,纤毫入嘴,则塞而不流。啜茗快事,斟之不出,大觉闷人。直则保无是患矣,即有时闭塞,亦可疏通,不似武夷九曲之难力导也”。其对贮茗之具又有另论,曰:“贮茗之瓶,止宜用锡,无论磁铜等器,性不相能,即以金银作供,宝之适以崇之耳。”论述之新,夺人耳目,力求艺术与实用相统一。
    李渔著作中,多及茶事,小说《夺锦楼》第一回“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便是其一。“吃茶”,概指女子受了聘礼。自明代始,娶妻多用茶为聘礼,故,女子吃了“茶”,便是定了亲。
    其改定小说《金瓶梅》借茶说事,名目繁多,绿茶菊茶保健茶,几番意味,别在心头。
    又有戏曲《明珠记•煎茶》一段,以茶为媒,促成恋中男女相见,传为佳话。
   更有《窃茶》一诗:“未共鸳帏还是客,何事窃杯尝口泽?残茶往往被伊偷,吸干不使留馀滴。谁知郎计谲,空杯又取斟来吃。问其中有何气息,直恁贪如蜜?但解钻营都是贼,但效殷勤都是术。只愁蜂蝶为花忙,近花便觉花无色。念他可怜极,再倾杯,剩些馀汁,只当施残粒。”以茶说理,以物传情,言之细腻,不忍释卷。
    李渔爱茶,品茶写茶,以物言志,茶事、茶理、茶人、茶道,等等,诸如此类,举不胜举。伊山嘉木,绿意长青,临泉之郁,驱之不散。李渔品茗,道已非常,禅茶曲韵,融会卷中,传世百年,犹乃不衰。
    李渔者,乃一真茶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