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娃陈秀秀小说 亵渎:国军和共军十大抗日名将 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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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军抗日十大名将VS共军抗日十大名将彭德怀:第一名将,八路军副总司令。百团大战是抗战时期中共军队发动的最大的一次对日作战行动,消灭敌军25000余人,战果巨大。尽管这次战役有值得探讨 的地方,但它打出了八路军的军威。这一战绩中共其他将领无法比拟,作为这一战役的策划者和总指挥,彭德怀以高票当选第一是理所当然的事。
林彪:第二名将,八路军115师师长。虽然他只打了两仗就出国了,但平型关战斗意义非同小 可,它是抗战爆发后中国军队对日军第一次取得大捷,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鼓舞了中国军队的士气。这次胜利就如同许海峰在奥运会上取得的第一枚金牌一样,成绩虽不是十分出色,但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

刘伯承:第叁名将,八路军129师师长。抗战头叁年,他指挥部队打了一系列对日战斗,大多是伏击战 ,比较着名的有七亘村重叠设伏、黄崖底、广阳、长生口、神头岭、长乐村、香城固等战斗,规模虽不是很大,但积少成多,总成绩也颇为可观。

杨靖宇:第四名将,抗联第一路军总司令。杨靖宇在我心中是一座巍然的丰碑,他的伟大不能用数字即打了几次仗、消灭了多少敌人来评价,他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当年,我看《黑的土,红的雪》,对这位智勇双全的一代名将大为钦敬,看到英雄末路,叱诧风云的抗联领袖竟然被一个鼠辈出卖,惨死于贼寇之手时禁不住悲从心来、喟然涕下。

粟裕:第五名将,新四军1师师长。韦 岗之战虽然只是游击队级的战斗,但毕竟是江南新四军对日寇的处女战;车桥战役虽然是叶飞指挥的,但毕竟是粟裕筹划的;一师灭敌十万人虽然大部分是伪军,但毕竟有不少是鬼子。

 聂荣臻:第六名将,晋察冀军区司令兼政委。主要战绩:配合林彪打平型关战斗,指挥杨成武打黄土岭战斗,击毙日酋阿部规秀中将,多次指挥反扫荡。聂荣臻军事作战战果并不突出,他的主要功劳是建设晋察冀根据地,反扫荡。晋察冀深处日军大后方,牵制了大量日军主力部队,对全局来讲,功劳很大。

陈赓:第七名将,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长。八路军建立后,129师385旅大部留守陕北,129师打仗主要靠386旅,所以,刘伯承的战绩和陈赓基本上是一体的,刘策划,陈战场指挥。陈赓的军事指挥水平很高,并不亚于一些元帅。

罗荣桓:第八名将,山东军区司令兼政委。前期主要是配合陈光作战,负责政治工作,只有梁山战斗和叁打白彦算两人共同指挥。后期担任山东军政最高领导后,除了反扫荡,主要是消灭伪军。建立我军最大的敌后根据地,功劳和聂荣臻相似。

吕正操:第九名将,冀中军区司令。吕正操抗日很坚决,不仅在八路时期,即便在张学良手下时,也是强硬的反日分子。但冀中军区部队战斗力不强,大多是反扫荡,主动对日作战不多,战果并不十分突出。由于冀中根据地文化人多,解放后描写冀中抗日斗争的文艺作品很多,影响较大,吕作为冀中军区司令,水涨船高,自然名气很大。

赵尚志:第十名将。赵尚志的悲剧色彩比杨靖宇还浓。杨靖宇虽然虽然惨死于日军手下,但在革命队伍里毕竟还是受到尊崇,德高望重。赵尚志则不仅要外抗日寇汉奸,对内还要遭到自己人的怀疑、责难和处分,两次开除党籍,遭苏军逮捕。堂堂的抗联总司令后来只能带一个小分队和鬼子作战,最后和杨靖宇一样,遭蟊贼出卖,被鬼子杀害,令人愤懑。

 《吕正操在冀中》
  1937年卢沟桥七七事变后,为了适应即将出现的全面抗战形势,中共中央和北方局决定,以中共平汉线省委为基础,成立中共冀豫晋省委,领导平汉线北部铁路两侧党的组织,积蓄斗争力量,同时领导全体党员在广大农民、青年知识分子和青少年学生中进行国难教育,启发群众爱国抗日的思想觉悟,宣传党的抗日主张,组织各种抗日救国会,以实际行动支援抗日战争。

  然而,平津失守后,在日军大举进攻面前,原驻河北省的国民党军队连同县党部、县长等地方官员,纷纷奉命南撤,席卷而逃。在这危难时刻,冀中人民寄希望于共产党领导敌后人民坚持抗日战争。这时,原国民党东北军五十三军六九一团团长、地下共产党员吕正操同志,审时度势,毅然挺身而出,决心拒绝国民党政府南撤的命令,率全团官兵留在敌后,坚持抗日游击战争。

  一天夜晚,吕正操正在屋里查看地图,考虑部队日后的出路,一位共产党员军官前来对他说:“你看,这样跑下去就要过黄河了。我们不能只顾跟着他们逃跑,应该另想办法!”吕正操说:“在目前和上级党失掉联系的情况下,应先抓紧"东抗"(东北武装抗日救亡先锋队),团结官兵,一面深入进行思想发动,一面做好留在敌后打游击的准备。”

  正在这时,1937年10月9日,吕正操在河北束鹿(辛集)东南耿庄接到师部命令,要他率团开往藁城四德村、梅花镇一带,掩护五十三军的左侧,与六十七军取得联络。于是,吕正操就率团向指定地点疾进。

  第二天,10月10日下午,该团先头部队,在半壁店与正在南下的日军骑兵相遇,敌骑约五、六十名。吕正操命令所部迅速向敌展开进攻,经一小时激战,毙日军10余名,战马10余匹。敌骑难于支持,便向沧石路狼狈逃窜。这一仗我军无一伤亡,从而提高了全团官兵对敌作战的信心。

  在半壁店袭击敌骑的当晚,六九一团分别进入梅花镇的四德村。梅花镇是一个土围子,方圆有四里,土围子高丈余,很坚固。一营进镇后,即严密防守,第一连防守镇的东面和北面,第二连防守西面和南面,重机枪和迫击炮都有相当的配备。这天夜里10点多钟,约有一营兵力的日军,由藁城向南推进,其先头部队与我梅花镇守军步哨发生战斗。其后续部队渐次到达,拂晓前即向镇西北角猛烈攻击。我战士奋勇杀敌,经过一场激战,歼敌二、三百名。次日,敌人援军陆续增加,将一营团团包围,但敌人始终没有突破我一营阵地。梅花镇群众对抗日部队热情支援,争先慰劳。全团官兵誓与阵地共存亡。这时五十三军已经跑得很远,前头部队已经过黄河了,师长和旅长分别打来电报,叫吕正操丢下一营不管,带领三营迅速南撤。

  吕正操拒绝了这一命令,他不仅没有南撤反而带领第三营前去支援被围困的第一营。在团属重迫击炮的掩护下,冲破围攻东门的敌军阵地,接应一营突围。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这次战斗敌人伤亡七、八百名,吕正操的部队阵亡一名连长,20余名战士。这是七七事变以来,不光是六九一团最大的胜利,而且也是五十三军最大的胜利。

  深入敌后,改编为抗日自卫军
  第一营突围后,部队靠拢在一起。这时一位地下党员说:“一营突围出来了,军长万福麟跑远了,把我们丢给了敌人!”吕正操说:“这正是机会,就此脱离他们,北上找党,打游击去!”当晚8点钟,吕正操将营连干部召集在一起,商议今后的行动。他说:“我团的处境大家都清楚。今天师长、旅长都来了电报,让我们丢下一营去赶他们。请各位想一想,一营是我们患难与共的弟兄,难道我们能丢下他们不管吗?”说到这里,吕正操把电报放在桌子上给大家看。大家看了都非常气愤,特别是一营的军官们更是火冒三丈,一个个连声叫骂,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太狠毒了,再不能跟着他们跑下去了!”

  一些参加“东抗”的连长更是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激昂地说:“跟着国民党南逃是一条死路,我们应该趁机北上抗日!”

  “我们服从团长指挥,请下命令吧!”军官们说:“团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时日军正顺着平汉线沿路烧杀抢掠,疯狂地向南推进,情况十分紧急,不能在此地久留。于是,吕正操看着大家高涨的情绪,充满激情地说:“现在主力跑远了,如果我们再去追赶他们,一路上困难重重,而且有被敌人包围和消灭的危险。依我之见,摆脱当前之敌,到晋县东北地区去,至于以后如何行动,我们到那里再进一步商议。”

  经过分析形势,大家都同意立即回师北上。
 为了防备敌人突袭,就在召开干部会的当夜,吕正操率领全团官兵,越过日军控制的沧石路来到晋县东北部的小樵镇。部队在这里休息了三天,对外严密封锁消息,只准进人,不准出人。吕正操连夜在这里召开党的会议,讨论部队整编和北上行动计划。并在一所小学校的大教室里,召开了有士兵代表参加的官兵代表会议。每个连选两个代表。吕正操怀着激动的心情对大家说:“弟兄们!今天我们召开的不是普通的会议,而是商讨决定我们大家前途命运的会议。近来时局变化很快,还不到半个月,日本侵略军就占了华北大片土地,可是中央军还是一味撤退。如果我们继续跟着跑下去,不但打不了日本,而且还有断送部队的危险。我们每一个爱国军人,都负有保卫国土、收复失地的责任。”接着,他讲了九一八事变以后东北军的悲惨遭遇,和他在西安看到红军的情形。此时,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吕正操最后说:“五十三军既然把我们甩下,不要我们了,形势已经不允许我们有任何别的选择,面前只有一条路:回师北上,像红军那样,到敌后打游击去。不知大家的意见怎么样?”
  吕正操的话,像干柴烈火。他刚刚讲完,“东抗”队员们就站起来说:“国民党不抗日,跟着他们干什么?在任丘大清河,在永清永定河,挖了两遍工事,结果一枪未放就撤下来了。”
  “对!逃跑、投降都是死路一条,只有坚持抗战才能恢复失地,才能打回东北老家去!”代表们纷纷发言,决心留在冀中坚持敌后抗战。

  眼看大局已定,吕正操便趁热打铁,站起来宣布:“根据大家的意见,全团立即挥师北上!从今天起,我们脱离东北军,脱离国民党,成为抗日的革命队伍了!”话音刚落,会场上掌声齐鸣,群情沸腾。

  接着,10月14日,吕正操召集全团官兵举行抗日誓师大会,断绝了同五十三军的一切电讯联系,站到共产党的旗帜下面,宣布六九一团改称“人民抗日自卫军”,吕正操任司令员。部队换上了人民自卫军的臂章,继续向冀中腹地高阳一带进发。他们沿途宣传抗日救国的主张,解决了流窜到这里的一些扰民的杂色土匪武装,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在中共地方党组织的有利支持下,部队很快由1000多人发展到4000多人,对冀中地区抗日武装力量的发展壮大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创建冀中平原抗日根据地
 当时华北的抗日斗争形势风起云涌,就在晋察冀山区游击战如火如荼地开展的时候,冀中平原游击战也开创了新的局面。冀中地区是华北最富庶的地方,大平原一望无际,河流纵横,土地肥沃,盛产小麦和棉花。它地处河北省的中部,西起平汉路,东至津浦路,北临平津,南越沧石路,包括五十余县,人口近1000万,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七七事变后,八路军开赴前线的时候,党中央派孟庆山到河北组织抗日武装,开展游击战争。孟庆山原是红军的一个团长,河北人,参加过宁都起义。他从延安出发,途经太原,又接受北方局的指示,同保属省委接上了关系,被委任为中共保属省委的军事委员,根据省委的指示,孟庆山在高阳、蠡县、安新、任丘一带共产党群众基础好的农村地区,开展短期训练班,讲解游击战术,培养武装斗争的骨干力量,两三个月时间,即组织起一支拥有2400多人的河北游击军。因此,吕正操的人民抗日自卫军一到冀中如鱼得水,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为了把人民抗日自卫军尽快地训练成八路军式的坚强队伍,晋察冀军区决定调人民自卫军主力到平汉路西进行整训。1937年12月中旬,由吕正操司令员和党代表孙志远率领人民自卫军的两个步兵团和抗日义勇军的两个支队,来到冀西整训。人民军在整训过程中,学习了八路军的传统和作风,学习了人民战争的战略和战术,学习了发动和组织群众创立抗日政权的经验,学习了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各项政策,从而对坚持冀中平原游击战争和在冀中建立巩固的抗日根据地增强了信心。

  开展平原游击战争,困难确实不少。过去由于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根据地大多建在大山之中,有些人就产生了错觉,以为只有在深山峻岭才能建立巩固的根据地,过分强调了地形的决定作用,聂荣臻司令员亲自讲课,他在报告中说:“开展敌后游击战争也可以在平原地区进行,只要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不论是山地还是平原,我们都可以牢牢站住脚。”

  聂荣臻又鼓励大家说:“冀中这块抗日阵地,是我们党首创的第一个平原抗日根据地,意义非常深远。你们成功了,对于全国其他平原地区的抗战将提供重要的经验。”聂司令这番话对自卫军干部,特别是对吕正操鼓舞很大,同时也使他们感到肩上的责任光荣重大。

  人民自卫军的整训工作,时间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成绩是很大的,使这支刚刚投入八路军的旧部队,逐步摆脱了旧军队的影响,成为具有人民军队素质的一支新型部队。吕正操和孙志远率人民自卫军返回冀中前,经中共中央北方局和晋察冀军区的批准,确定了下一步的工作安排,这就是:肃清反动势力,改造杂色武装,逐步建立完善的抗日政权,整顿社会秩序,安定人民生活。并派鲁贲同志随军去冀中,筹组冀中省委的工作。

  1938年1月,人民自卫军返回冀中后,没有休息即到安国、深泽一带,在河北游击军协同下,首先解决了土匪高建勋部2000人,继克深县,解决土匪徐二黑部3000人,接着又肃清了土匪张八等三股武装约千余人,及张安邦部500多人。社会秩序得到了好转,为民除害,群众拍手称快。到1938年2月,吕正操又组织北上先锋队,赴大清河北开展工作,在平、津、保三角地带开展游击活动,连克新镇、霸县、雄县,歼灭了大量敌伪反动武装。从此,在平津城下的大清河北扩大了我之根据地。

  日军见人民自卫军迅速发展壮大,并攻入平津门前,对其造成严重的威胁,随即组织力量寻机向我报复。当我军一部驻蠡县南于八村时,高阳日军板桓师团第二十四联队的一个中队将我包围,我外线部队又将敌包围,形成内外夹攻,激战终日,将日军一个中队,从中队长旱川丹治大尉以下,几乎全部歼灭,并生俘日军7名。之后,我又在高(阳)保(定)公路设伏,毙伤敌伪400多人。

  南于八村战斗之后,1938年2、3月间,敌人又集中日军1000人,伪军2000多人,配备飞机4架,坦克7辆,侵占河间后继续向交河、献县地区进犯。为挫敌军锋芒,我军设伏于滏阳河之藏家桥和古洋河之八里铺两个桥口的大堤上,依据险要地势,以灵活的游击战术,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两桥的阻击战打得十分激烈,不仅消耗了敌人大量弹药,而且杀伤日军300多人。之后,我又趁机攻克河间,歼敌200多名。此役,大大鼓舞了冀中人民保家卫国的情绪,提高了我军的战斗力。

  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
  人民军队的迅速壮大,引起敌人极大的恐慌。特别是自3月9日,吕正操率军袭击平汉路后,敌人进一步感到冀中抗日武装的威胁。于是调集万余人分三路向我进攻,并先后占领霸县、安国、河间等城。我军与敌人血战半月,包抄敌人,截断其接济,并因民众完全退出县城,使其无法建立伪组织。日军不能立足,我即开始反攻,遂将各县先后光复。在这次春季反围攻中,冀中军民大小战斗百余次,歼灭日伪军数千人,广大军民都经受了锻炼。

  1938年春季反围攻的胜利,我党我军声威大振,冀中局面进一步扩大和稳定,基本上肃清了冀中腹地的土匪、汉奸、伪保安团等反动武装。人民抗日武装发展到36000多人,根据地也得到了大的发展。西起平汉路,东至津浦路,北至平津路,南达沧石路,辽阔富饶的千里冀中平原都为抗日武装控制起来,并已在38个县、800多万人口的地区建立了抗日政权和各种群众抗日救亡组织,广泛动员群众参战,初步改善了人民生活,呈现了一派生机勃勃的抗日景象,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冀中“黄金时代”的开始。

  1938年4月21日,党中央派黄敬到冀中安平县主持了冀中党组织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研究了统一冀中党的领导,统一行政和统一部队的指挥问题。这次党代表大会,选举了冀中区党委的成员。同时奉晋察冀军区的命令,统一整编冀中抗日武装为八路军第三纵队,由吕正操任纵队司令员兼冀中军区司令员,孟庆山任纵队副司令员兼冀中军区副司令员,孙志远任政治部主任,孙毅任参谋长。到5月初,又成立了冀中区统一的政权领导机关——冀中行政主任公署,经过边区政府的委任,吕正操为行政公署主任。之后,晋察冀军区又先后委派王平和程子华将军任第三纵队政治委员兼冀中军区政治委员。冀中军区下设四个军分区。这些决策,都为巩固和扩大冀中抗日根据地作出了强有力的保证。

  为了长期坚持平原游击战争,冀中军民还对平原地形进行了翻天覆地的改造。由于敌人进攻常使用汽车、装甲车、骑兵等快速部队,平原地形有利于敌,不利于我。敌人占了城镇,即凭借坚固的城墙据守,不利于我军攻取。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冀中军民发起了破路、拆城,改造平原地形的运动。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举动,是冀中人民的伟大创造!

  在“破路就是抗日”的口号下,冀中军民对所有的道路进行了全面改造。大大便利了我部队的行军作战、伏击、迂回和运输,而使敌人的机械化部队陷入无用武之地。这一改造工程从1938年1月开始,到秋季基本完成。在冀中平原挖了数以千计的道沟。成了冀中军民的“平原长城”,这对打击敌人、保卫自己、坚持平原游击战争发挥了重要作用。

  敌后游击战争的巨大发展,使日本侵略者在1938年10月攻占武汉后,不能再向前进了。他们不得不立刻改变战略,对国民党正面战场采取以政治诱降为主,以军事进攻为辅的方针,而将战争重心移向敌后,对我八路军、新四军展开进攻。华北日军由30万人骤增至44万人,敌后变成了中国抗战的主要战场,冀中的斗争形势也随之日趋激烈与残酷。

  1938年11月至1939年4月,日军集中优势兵力,用“鲸吞”式的围攻对冀中根据地连续进行了五次较大规模的“扫荡”,企图一举消灭我冀中主力,但都被我冀中军民粉碎了。据当时不完全统计。冀中军民共和敌人进行了383次大小战斗,歼灭日伪军9414人,俘获日伪军1718人,缴获长短枪1481支,轻重机枪19挺,及其他大批军用物资。

  在这一战役之后,冀中抗日武装已发展到63000多人,拥有步枪5万多支,各种机枪515挺,迫击炮和各种野炮共26门。另外各县还组织了约有5万人的县区游击队和民兵,形成了一支重要的抗日武装力量。与此同时,根据地的规模也有了较大的发展,先后在近60个县、1000万人口的地区建立了巩固的抗日政权和游击政权。

  艰苦的斗争,严峻的考验
 冀中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和巩固,不仅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心腹大患,也使国民党反共顽固派感到极度的忧虑和不安。1938年3月,国民党反共专家张荫梧来到河北,不久被蒋介石委任为河北省保安司令,他秉承蒋的旨意,在冀中博野一带,不断向我挑衅,制造摩擦。为了坚持抗战,维护统一战线,身为冀中军区司令员和冀中行署主任的吕正操将军,曾一忍再忍,并多次对他说服教育,以便争取他继续抗日。但是,张荫梧是个死不回头的反共顽固派。1938年12月,他指派他的副司令率3000多人,来抢占安国、博野、蠡县等地区,结果被我们消灭了。他派来的三个大队的士兵全部被八路军俘获。

  1939年6月,张荫梧乘日军“扫荡”之机,又亲自带领3000人偷袭深县八路军的后方机关。当时,吕正操正率八路军的主力与日军浴血奋战,只剩一些留守机关和后勤部队驻在深县。张荫梧连夜将这些机关后勤人员包围,惨杀八路军官兵400余人,造成了骇人听闻的“深县事件”。

  “深县事件”发生后,冀中军民更加义愤填膺。于是火速组织部队对张荫梧进行反击。除张率几名亲信侥幸逃跑外,其部队2500多人全部被我们解决。反摩擦斗争的胜利,消除了国民党反共顽固派武装挑衅和制造摩擦的祸患,提高了冀中军民坚持敌后平原抗战的信心。

  冀中人民子弟兵——三纵队,这支年轻的抗日武装,为了民族的解放,为了保家卫国,他们英勇奋战,纵横冲杀。
  在庆贺三纵队成立三周年时,党中央特派人专程从延安送来毛泽东主席的亲笔题词:坚持平原游击战争的模范,坚持人民武装斗争的模范。这充分表达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对冀中军民抗战成绩的肯定。

  冀中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引起了日军的极度恐慌和忧虑,他们一次次对我军进行合围扫荡。面对敌人疯狂的“清剿扫荡”,冀中军区号召全区军民广泛开展地雷战和地道战,不断消耗和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在爆炸物的使用上,蠡县、无极、定县、新乐等县开展较早,收效也最显著。一年内,敌人被炸死炸伤400多人。这种被日军称之为“土八路的地雷爆炸”,使敌人遭到越来越多的伤亡,并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冀中地道的形成,是经历了一个发展过程的。开始地方干部和人民群众为了防敌抓捕,挖掘了隐蔽洞,后来发展到连家洞和连村洞,构成了房顶、地面、地道和沿村、街道、院内纵横各三层的交叉火力网;再以野外地道为纽带,把村庄、野外、地道组成一个连环的立体的作战阵地。既可打村落战,又可野外出击,形成了对付敌人的地下长城,保证了党政群干部的安全,使我军在敌碉堡林立、沟路如网的平原上,到处都有巩固的后方。它既利于小分队活动打击敌人,也利于较大部队集结隐蔽突然地消灭敌人;既利于防御,也利于进攻;还可依托四通八达的野外地道,封锁敌人的炮楼和据点。

  冀中抗日根据地,被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犹如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为了摧毁冀中抗日根据地,日军从1942年5月1日开始,纠集三个师团、两个旅团的兵力共约50000多人,还有数万伪军,并配备三个中队的飞机和数十辆坦克,在敌酋冈村宁次亲自指挥下,向冀中抗日根据地开始了空前残酷的全面大扫荡,妄图消灭冀中军区主力和领导机关,斗争形势十分严峻。敌人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造成冀中广大平原地区“无村不带孝,到处闻哭声”的惨状!

  在这次反扫荡战斗中,冀中军区全体指战员,无论处在何种危险的境地,毫不畏缩,表现了临危不惧,克服困难的伟大气魄。有的部队一日数战,弹尽粮绝,继以白刃与敌人战斗到底。就这样,自5月1日到6月底,我军共作战272次,击毙日伪军坂本旅团长少将以下官兵3981名,击伤日伪军加岛大队长以下官兵7521名。在此期间,我军也受到严重损失,不少干部、战士光荣战死。他们的高尚情操深为冀中军民所敬仰,从而大大激发了人民坚持残酷斗争的勇气。

  1943年8月,吕正操将军奉命带冀中部分主力(九个正规团)去晋绥,出任晋绥军区司令员。从此,他在晋绥军区工作直到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后奉命率部队挺进东北,出任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兼西满军区司令员,实现了“打回老家去,解放全东北”的愿望。

  吕正操离开冀中时,恋恋不舍。后来他在回忆录中写道:“作为一名曾经长期生活、战斗在冀中地区的老战士,我对那里的人民、对那里的河流、村庄、田野,甚至一草一木都是深深怀念的。”“冀中人民用鲜血和生命保护了我们,培育和壮大了人民子弟兵。如果没有冀中人民的英勇战斗和流血牺牲,我们这些人能不能剩下来就很难说了。每当我回忆起这些,总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八路军平原突破日军重围:创造惊人战绩 1942年,冀中抗日根据地进入了最艰苦的岁月。这年5月,日寇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集中日伪军共5万余人,对冀中抗日根据地进行了空前野蛮的“五一大扫荡”,企图消灭冀中区中共产党政领导机关和主力部队,彻底摧毁冀中抗日根据地。
   
    冀中军民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反“扫荡”斗争。冀中区党政领导机关,也在根据地内坚持战斗,与敌人进行了长时期的周旋,直到5月29日,根据局势的变化和上级首长的指示,才离开冀中南下,准备通过冀南根据地转移到外线。
   
    史掌被围 
    6月1日夜晚,冀中区党政机关及部队大队人马乘天阴夜黑,在景县龙华车站以西,潜过戒备森严的石德路,向西南急行军70里,到了冀县的边界。至此,敌人妄图捕捉我冀中领导机关的阴谋彻底落空。


时任冀中军区司令的吕正操

 但危险并没有离去,尽管他们已甩掉了敌人大队的尾随,可是随时会遇到敌人大批警备队和伪军的追踪,何况当时冀南根据地也正遭到敌人的“扫荡”。
   
    6 月11日傍晚,外出执行任务的侦察员领来了冀南军区机要科的王科长。王科长对冀南的情况很熟悉,身上还带有密码,于是,他便成为冀中军区的向导。从他那里了解到,威县掌史村附近,敌人据点守备力量较弱,多是些伪军杂牌部队,而且该村易于隐蔽防守。司令员吕正操分析多方面情况后,决定向掌史村转移。于是经过一夜的急行军,6月12日清晨5时,冀中机关、部队进驻掌史村。
   
 掌史村建在高台地形上,位于平大公路西侧,它是个面积较大的村落,有二三百户人家,村内有条东西大街和一条南北小巷,村周围有残旧的围墙,村东南端还有一条向外伸延的天然大道沟。从地形来看,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村里没有敌人,属于我方有一定群众基础的游击区。它南距威县县城约15公里,北距南宫约30公里,东距山东临清约50公里。这三座县城,都是驻有一个中队以上日军的大据点。
   
 部队进村后,立即在村口放哨警戒,封锁消息,行人只准进,不准出。战斗部队以连、排为单位进入阵地,在村周围抢修临时作战工事,将掩体和交通沟挖得纵横相连,一直通向村子里面。做后勤工作的同志,马上筹集粮秣,分房子,炊事员抓紧安锅做饭。
   
    饭刚刚做熟,村口突然响起一阵爆炸声,有步枪、手榴弹,还有敌人的轻机枪、空中炸弹和掷弹筒发出的声音。
   
 正在看地图的吕正操、参谋长沙克和参谋处长张学思,都不由得一怔。须臾,侦察参谋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据村里的群众说,昨天开始,敌人在村南边修建碉堡,方才来了三十几个敌人,被我们的前哨给报销了一半。”
   
    “乱弹琴!”吕正操发火了,“怎么能随便暴露目标呢!”
   
     原来我部队通过的这一带地方,虽然敌人据点较多,但不被敌人所注意,守备力量薄弱,多是一些伪治安军、还乡团等杂牌部队。据说敌人正向各村派夫修岗楼。我军进村以后封锁消息,民夫不能去了,敌人哪肯罢休,立即派30多个伪军、伪治安人员,大摇大摆地来村里催要民夫。我前沿值勤部队,见敌人送上门来,就想吃掉。不待请示,一阵步枪、手榴弹,把敌人撂倒一批;接着一阵追击,把敌人赶到据点附近,消灭了一大部分。可是我军也暴露了目标,和敌人接火了。
   
     吕正操批评值勤的团、营长不该追击敌人,暴露目标。可是,既然和敌人接触上了,就得准备应付。吕正操立即主持召开简短的作战会议。军区的首长们一致认为,敌人只是偶然与我遭遇,还不可能知道我们这里有大部队和军区机关。而我们队伍这样大,非战斗人员这样多,在白天肯定是不能行动的,只能固守村庄,等到晚上才能突围。决定和敌人打“蘑菇战”、“顶牛战”!
   
 临时作战指挥部设在原伪村公所。吕正操从这里向部队发出了作战命令:立即堵塞街口,进入阵地,加固工事,准备和敌人打村落防御战。不许出击,敌人不到跟前不开枪,只准打步枪和手榴弹,紧急情况下可以打排子枪和轻机枪,打轻机枪也要尽量点发,不要连发;没有上级许可不准使用重机枪和迫击炮。要故意示弱,让敌人摸不清底细,以隐蔽我军的实力,待突围时再使用重武器。吕正操还特别勉励二十七团的干部说,要发扬二十七团善于打村落防御战的光荣传统,坚决打好这一仗!

    一场特殊的村落战
     敌人以为,这村子靠公路这么近,是他们的地盘,村里不过是“土八路的干活”,便纠集了二三百人,耀武扬威地前来报复。敌人气势汹汹,趾高气扬。据亲历者回忆说,当时用肉眼即可看见日本军官穿着白衬衣,挺着肚皮,抡着指挥刀,哇哇叫着逼着士兵往上冲,迫击炮和重机枪,就明摆在打麦场上,连工事都不挖。

    八路军指战员们静静地注视着这些自投罗网的“猎物”,一直把他们放进距我阵地20米处,然后一阵步枪、手榴弹和轻机枪扫射,便打倒一大片,剩下的敌人纷纷逃命。
   
 敌人吃了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不断地由附近据点调兵加强兵力,人数越来越多,进攻的次数越来越频,冲锋的声势也越来越凶。我们的战士憋着劲,故意逗弄着敌人,先是用“乒乒乓乓”的步枪“零打碎敲”,等敌人冲近了,再用手榴弹,轻机枪一顿狠揍。敌人每次进攻都被打得血肉横飞,一上午冲了三四次,付出了血本,却没有捞到半点便宜。
   
    大概就在中午前后,敌人逼着一位老乡给村里送来封“劝降信”,说你们已被5000“皇军”包围了,抵抗是没有用的,快投降吧。吕正操看后蔑视地说:“5000人算什么,老子是准备打一万人的!”
   
 午后,战斗刚稍缓下来,忽然又紧张起来:出现了一个对我军极为不利的事情——二十七团一个排长竟然临阵投敌了。这个家伙当然知道吕正操等冀中军区、冀中区党委领导人都在村里,也知道村里有多少战斗部队。吕正操立即召开第二次作战会议,通报了这个情况,并指出敌人很可能会紧急增兵。要求各部队立即加强工事,情况危急时,重机枪可以开火。机关干部立即清理和烧毁文件。
   
    当时,吕正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日本人兴师动众,要捕捉的首要目标就是冀中军区领导机关,如今发现了吕正操,日本人还不调集重兵发狂一般赶来?情况危急万分。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当天下午敌人虽猛冲了数次并施放了毒气,但直至黄昏,也未增兵。当时任冀中军区司令部侦察科长的原星将军,后来曾说过,根据当时的战斗情况和他1980年实地调查,敌人始终未超过两千人,村东北至西北基本没有敌人,并未形成全面合围。或许是日本人不相信那个投敌分子的话,或许是周围敌人据点一时无兵可调,历史真相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战斗进行到太阳偏西的时候,部分敌人利用村外那条天然的大道沟,运动到了村边,紧紧地咬住我军不放;有的敌人欺我火力弱,竟嚣张地爬过来夺我战士的枪。前沿有的地方被敌人炮火轰开了缺口,敌人趁机攻到村边围墙跟前。我军作战部队坚持顶到下午4点钟,几次请求使用重武器还击敌人,吕正操硬是压住不准用。
   
     傍晚时分,军区首长一道分析情况,认为,打了快一天,虽然越打越激烈,但敌人始终没有出动飞机,基本上是附近各据点的守备队联合作战,没有高级指挥官统一指挥。这说明敌人仍然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和军区机关的行动。眼下离天黑只有三四个小时,即使敌人再增兵,把二线和三线的守备部队全部调来,估计也不过 3000人,我军能够抵抗,并有把握重创敌人。现在是进行反击的时候了,给敌人一个歼灭性打击,把他们赶开,便于天黑后我们突围。于是,吕正操下达了组织部分兵力,进行一次迅猛反击的命令。
   
    骄纵的敌人根本没有料到村里有八路军的主力部队,更想不到我们会有重武器。“轰隆隆”、“嗒嗒嗒”,我军的迫击炮、重机枪骤然怒吼了。只十几发炮弹,就把敌人暴露在村外的火炮、重机枪统统掀翻了,敌人的炮手、机枪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在我炮火下丧了命。接着,我军所有轻重武器都开了火,弹雨瓢泼般地泻向敌阵。清脆激昂的冲锋号吹响了,战士们跳出战壕,越过围墙,向敌人发起了迅猛的冲击。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揍得晕头转向,已失去抵抗能力,只能抱头鼠窜,四散溃逃。
   
    突围  
    打退敌人的进攻后,吕正操等人商议决定,进行突围。
掌史村的西面是开阔地,不利隐蔽,东南面有坡崖和大道沟,便于隐蔽运动,因此,军区首长们把突围方向选择在东南面。为保证突围的胜利和首脑机关的安全,决定兵分三路突围。
   
 部队迅速进行突围准备,将携带的文件,密码挖坑焚毁,将堵塞的街口悄悄拆除,然后开始集合运动。各路人马都隐蔽地进入了各自的冲击出发阵地。


冀东八路军部队进行刺杀训练

 22时,村西北方向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顿时,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冲杀声响成一片,异常紧张的突围开始了。按照指挥部的预先规定,正东、东南两支突围部队,在敌人未发觉前,不得先敌开火。越隐蔽迅速地接近敌人,越能减少伤亡,突围越有成功的把握。
   
     人们的手指扣在枪机上,躬着腰,迅速隐蔽地向前冲去。前面的敌人没有动静,从篝火的闪亮中,隐约可见人影跑动,敌人大概都被西北方向的战斗吸引了。眼看就要顺利突过敌人的封锁线了,突然,正东方向枪声大作,喊杀震天,吕正操指挥的正面突围部队与敌遭遇了。张学思脑际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要掩护正面突围,分散敌人兵力!”几乎在正东方向打响的同时,他把驳壳枪一挥,高声喊出冲锋的口令。
   
    “杀”声犹如山崩海啸,十几挺机关枪吐出长长的火舌。敌人一下子被打懵了,他们搞不清这喊杀声是从何而来,慌忙放出了两颗照明弹,顿时天空挂起两个“灯笼”,照得大地如同白昼,眼见千军万马,犹如猛虎扑羊,冲杀过来。敌人惊呆了,端着刺刀竟动弹不得。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竟会杀出这许多八路军人马。
   
     这一晚正赶上阴沉欲雨,漆黑的暗夜中,只看见敌人密如雨点的步枪子弹,闪着细小的红光在脚下穿梭。吕正操的那一队人马,因为是机关干部的文职人员多,便于安全隐蔽,原计划沿着村外那条四五米的自然道沟突围。但是他们出村后,因为天昏地暗,找不到那条道沟。人们只好跟着为首的突围队伍,在漫洼野地里焦急地寻找。
   
 没有想到,敌人放出的照明弹,却为我军解决了难题。只听吕正操高喊,“同志们!大道沟在这里,往下跳啊!”人们循着呼声向道沟冲去,纷纷跳下三四米深的沟底。有些战士的脚下踩着了软乎乎的东西,啊,是尸体!原来,敌人的一个重机枪班埋伏在道沟里,企图封锁道口。不料,被突然从沟上跳下的我军打死。在这样混战的情况下,我方人员也很危险。张学思的妻子谢雪萍跳进沟里就被踩倒了,差点要了命。她是最后一个爬出沟冲出来的。
   
    当我军冲出敌人重围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中共冀中区委书记黄敬颇有感触地对吕正操说:“经过这一仗我才体会到,一个指挥员的决心多么重要。”
   
     在这场坚守阵地、突出重围的战斗中,我军指战员英勇果敢,沉着应战,隐蔽力量,后发制人,以一个团的兵力保卫了领导机关2000人安全突围,取得了反“扫荡”的重大胜利。而且,我军仅仅伤亡46人,而毙伤日伪军估计在500人左右,敌我伤亡比例约为一比十。中央军委特地致电嘉奖,并把掌史村战斗誉为“平原游击战坚持村落防御战的范例”。

  八路军冀中地道战令日军吃尽苦头接连败退出入口、出击口、翻口、陷阱、暗枪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哈里逊·福尔曼怎么也不会相信,静谧的村庄下,竟有一个庞大的阵地体系。

  福尔曼是美国著名作家和新闻记者,1944年9月中旬,他随采访晋绥根据地的中外记者参观团观摩了八路军发起的汾阳战斗。

  “地道由许多人工洞口连通起来形成一串竖直或倒置的U字形,在里边自卫,只要一根垒球棒就够了。”福尔曼用美国式的想象对地道战赞不绝口。

  “地道战最初出现在艰苦的冀中敌后。”昔日驰名冀中的“吕司令”吕正操,正是这一特殊战法的倡导者。老将军回忆,日军在占领区大筑碉堡、炮楼和公路,冀中根据地军民“抬头见岗楼、迈步登公路”,结果创造出了这种特殊的战法。

  1938年前后,冀中的蠡县、清苑等地出现了地道。

  “开始是只有一个洞口两三米深的地洞,修建在野地,俗称‘地窨子’,或‘蛤蟆蹲’。”地道战模范村——河北省清苑县冉庄原村武装委员会副主任、92岁的老人李恒太介绍说。

  地道越挖越深,防护越来越强。1942年,地道战在平原上星火燎原般地开展起来。到1944年冬,冀中抗战地道已超过了1.25万公里,从冀中推广到晋绥乃至整个华北敌后。

  今天,走进以地道战著称的冉庄,游人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亲自走入地道体会当年地道战的神奇。

  地道里甚至还有工厂、医院、报社、电台和看守所。

  这,在电影《地道战》里被展示得淋漓尽致。值得一提的是,八一电影制片厂作为教学片而制作出的《地道战》,却成了中国抗战电影中的经典之作,打动了千百万中国人。

  “1942年,我们在宋庄利用地道,打死打伤日伪军1200余人,包括真渤特区新任司令官坂本旅团长。我军仅阵亡32人,伤41人。”今年102岁的吕正操将军回忆说。

  大地变成了死亡陷阱。日军惊呼:“冀中出现了奇幻战争!”冉庄附近的日军经过多次失败后哀叹:宁绕黑风口,不从冉庄走。

  采访过晋察冀根据地的美国记者亚·诺尔曼在文章中说:“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战争是一种坦克、飞机、舰船和大炮的史诗式的斗争。我却从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归来,在那里,他们是从布满机关门洞和秘密入口的隧道进行战争的。”

  谁也没想到的是,不出10年,美军在朝鲜战场上也遇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地道战”——曾任冀中军区司令员并用一篇《冀中平原上的地道斗争》推动过地道战发展的杨成武,又把这一战术用到了抗美援朝战场上。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共挖了长达1250公里的坑道和6240公里的各种堑壕、交通壕,在阵地战中歼敌53.32万人。

 两个连的八路军将2000日军打到精神崩溃
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为变华北地区为“大东亚.的兵站基地”,指示华北方面军(冈村宁次大将)彻底粉碎日占区心脏地带的敌后**根据地 (主要是晋察冀根据地)。由此而始的一系列空前残酷的大扫荡使得1942年成为敌后**战场最艰苦的一年,其中最激烈、最为我方铭记的当属对冀中地区历时两月的"五一"大扫荡。   冀中地区因其富庶向来被日军视为八路的衣粮库,在地理上亦是四战之地,连通平、津、堡、石诸地。日军在使用声东击西之计,对周边地区发动佯攻扫荡后(亦为建立对冀中可靠的包围网),于1942年5月1日由冈村宁次大将亲自指挥华北方面军三个师团叉两个独立旅团突然也围冀中**根据地。八路军冀中军区正规部队(著名的吕正操将军所部)、军区机关全部陷入敌军"铁壁合围"。由于日军在人数及火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冀中八路军主力不得不化整为零,也括军区机关在内的所有部队均分散咸连、排级单位行动,开始突围作战。在空前惨烈的战斗中,虽然伤亡惨重但仍英勇作战的八路军相继取得了几次奇迹般的胜利,宋庄战斗就是一次在当时乃至后世都备受称颂的战斗。   宋庄是个位于河北省深译县东北约15里的普通小村庄,该村有300多户人家,分为南北两部;北部较大,南部较小 (只?0来户人家),两部相距不到50米。从地理位置来看,深泽左邻无极(日伪的确保区),右接安平 (冀中八路军的中心区),在扫荡前属于八路军的控制范围(当然县城除外)。虽然宋庄战斗之前以日军为主力的扫荡己历一月有余,周边地区亦遭相当破坏,但该地群众基础依旧良好,新建的伪地方政权根木不能有效运作。1942年6月8日夜,八路军冀中军区第七军分区22团的2个连 (一连、二连)在团政委梁达三的带领下摆脱"日军追踪之后,辗转数日从无极方向转移至宋庄驻扎休整。由于时值日军气焰最嚣张之时(从地图上看,冀中军区已全部沦陷了),八路军一到驻地便开始修筑工事:把路口堵死,把每个院落打通,迅速从村里到村外筑起了三道工事 (均以房屋为依托,无野战工事),把宋庄变成了处处相联、交又火力密布的防御堡垒。同时按照当时的作战原则,将该村的老弱妇孺连夜转移到了其他村子。当时 22团首长提出了"谁多挖一锄头,谁就少挨一炸弹皮"的口号,事后看来这绝对是个英明至极的决定。   6月9日,天刚拂晓22团指挥人员便会同2个连的干部观察地形,布置应急的·作战方案,以防日军的突然袭击。布置完毕之后,八路指挥人员刚刚返抵各自阵位,便传末警戒哨跑步带末的口讯:"村东北发现日军骑兵。"此时是6月9日晨7时30分,半个小时前宋庄工事刚刚修筑完毕。向宋庄前进的日军并非是骑兵部队,而是日军冀渤特区司令官坂木旅团长的警卫部队。有趣的是,这个坂木上任不久,此行的目的并非是要亲自含击宋庄的八路,而是带着一个由参谋军官组成的"战地参观团"(日军常搞这种东西)前往宋庄以西地区考察前几日扫荡战斗的战场地理情况。5月下句和6月初,在无极、深泽一带的八路军屡次在突围过程中和日军接火,但日军最终均未能捕获住这些八路部队,扳木此行正是要前往上述地区做一番实地考察。与旅团长随行的除了参观团,主要有2个中队的步兵卫戍部队300多人,以及30余名手持倭国军刀开路的骑兵。八路的观察哨发现的正是当先用作仪仗的日军骑兵小队。      在获知日军突然出现的情况后,22团的这2个连立即进入刚筑好的工事,做好了战斗准备。1连主守北部,2连负责南部。连里命令战士们进入阵地之后隐蔽待机,预备近距离伏击这股日军。此时日军虽然距离宋庄不过一公里之遥,却丝毫未能察觉出前方的小村实际是八路的一个伏击阵地。领头的日军骑兵在绕过村外的树林之后,没有派遣斥候小队前出侦察,依旧领着扳木和参观团径直往宋庄东北方的入口而未。防守该处的1连战士大胆沉着地将日军放近,直至日军  骑兵进至我阵地仅30米处才按照连长的开火口令猛烈开火。刹那之间,1连的1挺重机枪、3挺轻机枪、1个掷弹筒 (以这种武备看,1连应是22团主力连队)和上百丈瞄准多时的步枪同时向日军先导骑兵和随后的参观团猛烈开火。毫无准备的日军受到如此强烈的火力突袭,顿时被打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接近村口的日军先头分队几乎完全被消灭。坂木旅团长在战斗刚一开始之际,便受了头部中弹的致命伤,伴随的先导骑兵小队和参观团亦大部被击毙,而此时在参观团之后步行的两个步兵中队刚刚转过离村约500米处的小树林。不过该部日军反应较快,眼见护卫的主官遭到伏击,立即向周边日军据点发报求援,同时分成两路向前增援。一个中队向村东进攻,另一个则直接扑向村北。这些担任护卫的日军步兵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武器装备较为精良,武士道精神尤为顽强。其进攻时,以班为单位发起多路突击,由轻机枪在后火力支援,突击速度很快。但甫一接近八路阵地,便遭到我军的"手榴弹幕"的轰击,冲得较猛的几个班全部被消灭。余下的日军却依旧执迷不悟,虽不断遭到我军机枪的扫射,仍不断重整,不顾伤亡地反复冲击我军阵地,企图突入村内,后来甚至连轻机枪手也端着机枪参与冲锋。不问断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半小时左右,日军卫队的进攻每次均在八路军阵地之前被打垮,人员损失惨重。在连续五次冲锋之后,坂本的卫队已伤亡了200人以上,若不是此时日军增援已到,这些步兵必定在武士道精神的驱使下打得全军覆没。不过,这丈卫队的反复冲锋也不是没有任何成果,好歹他们也抢回了重伤的旅团长 (坂本没挨多久就死了),只是整个部队已经彻底垮了,全天战斗结束之后该部仅存50余人。   在宋庄哟战斗激烈进行之际,周围的日军据点陆续派出了强大的增援部队。无极、深译、定县、安国、饶阳等地的日伪部队均大举出动,因为从最初的战斗判断,日军认为胆敢在己方主力眼皮底下的宋庄设伏的八路绝不会是股小部队。当时的冀中平原已被日军完全 "网格化",在6万多平方公里8千多个村庄的地面上,密布着日伪的1500个大小据点,另有700多辆汽车经常在工万多公里长的网状公路上穿梭巡逻。因而日军的增援来得很快,到上午10点左右,除了仍在进攻的扳木卫队之外,宋庄东北、西南、和东面均出现了大批日军,其随即展开了进攻。这样一来,宋庄八路军的处境变得相当危险,有被日军吃掉的可能。我方指挥员原来打算在重创板木卫队之后,脱离与日军的接触,未曾料想增援的日军来得如此之快,不得不当即调整部署:决定不管敌人的兵力如何强大,我军在第一、二道工事无论如何要与敌周旋八小时,第三道工事要坚持到天黑,然后待机突围。由于进攻的日军人数众多,战斗力较强,22团首长要求连队能充分利用宋庄的村落工事进行主动灵活的战斗,井提出"谁能节省子弹,谁就能坚持胜利"的口号,要做到敌人不进入火力圈不打,瞄不准也不打,发挥每一粒子弹的效能。   上午11点过后,日军已陆续集中了约1700人的部队,在经过追击炮和步兵炮近一个钟点的猛烈轰击之后,从宋庄的东西南三面同时发动了进攻。八路军所依托的第一道工事,一道矮矮的土围墙,此时已是多处被日军·炮火夷早。在这一敌众我寡的危急时刻,22团的特等射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1连有位班长,伏在被打塌的工事下面,面对逼近的日军毫无惧色,连续射击7枪,击毙日军7人。二连的副连长则亲手一枪击毙了500米开外的日军机枪手。但日军凭借优势火力和人数优势,不顾伤亡,依旧逼近了八路军的阵地。此时八路军战士们索性跳出房屋和工事,将密集的手榴弹投向日军,同时与敌展开肉搏。日军的火力掩护因双方一再近战而大打折扣,而八路的手榴弹在混战申却显得威力无比。从12点到下午2点,22团又打退了敌人三次冲锋。日军在全面进攻屡屡受挫之后,便改变策略,在保持对宋庄四围阵地的全面压力之外,集中优势兵力猛攻较小的南部宋庄。驻守在这里的是2连的一个班,经过上午的苦战之后弹药消耗很大,加之围墙已毁,不得不转移到院落和房顶之上坚持作战。日军进攻开始之后以一部从西侧翻越了围墙废墟,随即与前来堵截的八路军展开肉搏,与此同时其主力迅速从正面发起冲锋,终于涌入了宋庄南部。在激烈的肉搏之中,2连的这班战士大部牺牲,少数几人用手榴弹杀开一条血路突回了北部的我军阵地。       宋庄南部失守之后,北部阵地显得更为孤立,第一、二道工事基本全毁,弹药也消耗很多,而村外日军的增援仍在不断到来。此时八路军指挥人员和政工人员经过讨论,把严重的形势告诉了全体战士,让大家做好必要的思想准备,同时要求所有人在任何情况下必须坚守阵地,直至天黑突围。村外的日军在得到兵力和火力的补充之后,很快又向北部宋庄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这一次日军的炮火特别凶猛,夹杂在各型火炮中的还有三、四十个步兵掷弹筒。在炮击停止之后,步兵冲锋之前,日军甚至施放了大量的瓦斯筒。顿时,八路军的阵地被一股瓦斯气句围,不少战士被呛得失去了战斗力。趁此时机,日军发起了进攻 (这应该是日军的总攻)。在2连阵地,待毒雾快散去时,副连长发现一股日军已占据了村边的几栋房子,立即率领十几个战士冲进屋内,便是用手榴弹和刺刀把这些日军全部消灭。在日军主攻的下连阵地,敌人在连续冲锋受阻之后,再次施放了瓦斯,接着趁我军战士暂时不能射击之机,组织了一些带着轻机枪的突击小队抢上村边的屋顶;A路军发现这一情况之后,也立即组织小分队携带手榴弹和短枪反突击这些立足未稳的日军。经过激烈的白刃搏斗之后,日军的突击小队被八路军的手榴弹驱离了这些屋顶。虽然随后日军再三攻击,但在夜幕降临前终未能突入宋庄一步。在最后的总攻之中,甚至有一名日军小队长完全失去了再冲锋的勇气和信心,迟迟不敢前进,被上级当场枪决。   22团的首长在9日17时30分左右拟订了当夜的突围计划,为分散日军注意力,增加突围的成功可能性,决定1连向北,2 连向南分头突围。到当日19时过后宋庄外的日军已完全停止了进攻,开始准备夜间防御。6月9日这一天对于参战的日军不营是一个灾难,虽然有好几次他们的突击部队已经冲入了宋庄的街道,却没??,但却已经伤亡近半,面对着小村之前恐怖的尸场,精疲力竭的日军只得点燃火堆,开始过夜,同时等待将于明早到来的新的援兵。但宋庄的八路军没有给日军来日再战的机会,当夜深之后,两连八路同时开始了突围行动。2连的突围行动在行将成功之际,突然被日军发现,后者当即发射曳光弹并用机枪封锁道路。但2连战士用手榴弹开路,沿着村边的沟道朝正南急进,一口气跑出6里地之后摆脱了日军。1连的突围更为惊险,部队在穿越火堆之时与日军巡逻哨相遇,幸亏大部日军因疲劳而处于酣睡之中,1连仅用一阵快速的刺刀格斗便结束了战斗。安全地突出了重围。   从睡梦中惊醒的日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刚刚突出去的两小股八路就是与他们激战了一天的全部对手,仍然紧紧也围着宋庄,也围着想象中的八路大部队,一夜没有睡好。只是当第二天真正进村之后,敌军才无比惊讶和懊丧地理解了这次战斗的对手的实力。到此为止,宋庄战斗可说是落下惟幕了。在6月9日一天之内,八路军的两个连依托村落工事血战16小时,给予了扫荡含击的日伪军以沉重的打击:仅日军即有扳木旅团长以下官兵600余人被打死,负伤人数为300余人;配合日军作战的伪军伤亡约200人;合计敌方伤亡超过1200人(另一说为860人)。而八路军的伤亡情况如下:阵亡 32人 (突围时9人),负伤41人 (突围时14人),总计73人,也括4名连级干部。   这次战斗不仅是八路军一次在军事上的重大胜利,也在精神上给日军以重创。"如由马垒据点出击的日军100多人,第二日生还者仅28人。其中队长在精神上完全垮掉,用手枪自杀;另有7名士兵在向东方顶礼膜拜之后,亦集体上吊自尽;剩余残敌因为思想苦恼至极点,竟至互相埋怨、扭打达一个多小时。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就在于笃信武士道的日军官兵在亲历了如此一场战斗之后,实在不能接受八路军只是如此一文小部队而已,这是对他们的信仰的一次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