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侠传药王谷:西夏与北宋的三大战役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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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烽烟连年起:西夏与北宋的三大战役(7)2008-02-04 09:47:42 中华网论坛 【大. 中 小】 查看评论    
    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秋,宋廷免去夏竦的西北统师之职,“分秦凤、泾原、环庆、鄜延为四路,以韩琦知秦州,王沿知渭州,范仲淹知庆州,庞籍知延州。”分别领兵命将,以抵御西夏的进袭。夏竦此人,“雅意在朝廷,及任以西事(西北抗夏),颇依违顾避,又数请解兵柄。”所以,宋廷让他改判河中府,他自己也乐得接受,其本意是复返汴京做执政。在西北三年,除了上奏“十事”之外,夏竦基本没有任何建树,而且外出巡边还在军营中带美婢玩乐,几乎导致军变。
    
    范仲淹到庆州后,招抚诸羌,以诏书大行犒赏,“诸羌皆受命”,由于范促淹曾为龙图阁学士,羌人敬称其为“龙图老子”。他又在庆州西北的马铺寨筑大顺城,并派遣其年方十八岁的儿子范纯佑与兵将前往,抵拒了西夏兵的数次侵扰。
    
    深秋时节,兵强马壮之时,张元又撺掇元昊向镇戎军进攻,最终目的是经渭州长驱直入,进击关中地区,“东阻潼关,隔绝两川贡贼,则长安在掌中矣。”对于张元,元昊自然是言无不从,立刻又点集十万精兵,两路出兵,准备合师镇戎军(今宁夏固原)。
    
    渭州知州王沿虽不太知兵,手下毕竟参谋不少,马上下令副总管葛怀敏率诸寨兵出御夏军,分兵四路,直奔定川寨(今固原以北,葫芦河以西)。同好水川之战一样,元昊早已在定川寨布置好埋伏,烧断河上木桥,堵住宋军的突围必经之路。
    
    如同事先约定一样,阴历九月二十一日,葛怀敏刚刚与诸将于定川寨刚会合,四周顿时就涌出无数西夏兵马,拔栅逾壕,四合进攻。夏军又阻断定川水泉上流,截断了宋军的水源。无奈,葛怀敏只得硬头皮出寨,布下军阵。夏军猛攻中军,宋军不动。夏军掉头,又猛攻东北隅的宋将曹英一军。关键时刻,忽然吹起东北黑风,宋军迎风列阵,一时大乱,军阵遂溃,兵士皆掉头往定川寨里面奔逃。宋将曹英本人面中流矢,被射翻于城壕之中,葛怀敏手下亲军“见之亦奔骇”。更倒霉的是,由于宋军往回逃,正在阵中指挥的葛怀敏被溃兵挤下马,踩踏几死,幸亏卫士抬回寨中,“良久乃苏”。宋军逃回寨内,据守城门,杀掉不少夏兵,“敌众稍却,然大军无斗志”。
    
    当晚,西夏兵在寨外四面举火,高呼要宋军投降。葛怀敏、曹英等诸将商议好久,也决定不了突围去哪边。直至凌晨,葛怀敏自己下决定,准备结阵而出,向镇戎军方向突围。有宋将认为应该迂回行军,葛怀敏不从,执意要直接突围奔趋镇戎军。
    
    宋军还算英勇,近万人马冲出重围,向东南竟然还跑出二百里地。但是,到了长城濠一带,宋军发现西夏军早已切断退路,以逸待劳,从四面冲杀过来。激战过后,全部宋朝官兵近万人,包括葛怀敏、曹英等将领十六人,皆力战而死。
    
    击败葛怀敏宋军,西夏军取得大胜,元昊“长驱抵渭州,幅员六七百里,焚荡庐舍,屠掠民畜而去。”幸亏诸路宋军坚壁固守,范仲淹率军来接,加之陕西诸路二十余万驻兵的牵制,以及吐蕃诸部在西夏背后的“埋伏”,元昊才没能重新上演一出五胡时代天翻地覆的大戏。
    
    葛怀敏此人,是宋太宗手下名将葛霸的儿子。葛霸“姿表雄毅”,想必这葛怀敏样貌也是一表人才,但范仲淹早就奏称其“猾懦不知兵”。史称,葛怀敏“通时事,善侯人情,故多以才荐之。及用为将,而轻率昧于应变,遂至覆军。”太平时节,这个仪表堂堂的“高干子弟”自然可以在朝廷内外大显风光,但边庭战事危急,葛怀敏这种绣花枕头可就不行了,此人最终战死沙场,也算是条汉子。
    
    定川寨大败之后,宋廷上下完全死心,再不做进攻的妄念,专心守土。特别是韩琦与范仲淹,“二人号令严明,爱抚士卒,诸羌来者,推诚抚接,咸感恩畏威,不敢辄犯边境”。西北民众也做民谣:“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当然,“西贼”(夏兵)既未胆寒也未破胆,只是因为多年战争,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西夏的国力也因战争大损,民不聊生,故而暂缓了对宋朝的军事进攻。同时,由于宋朝答应每年增加辽国二十万“岁币”,辽朝好处拿到,不再向宋朝施压,反而“义劝”西夏收手。在此情况下,如果再发动大规模战争,元昊自己也不敢保证契丹人做出什么事情。
    
    范仲淹、韩琦二人,皆是才兼文武,经国大手,铁石心肠,也能做清丽小词。以下试摘两首,从另外一个侧面了解两个人杰的为人。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范仲淹 《苏遮幕》
    
    病起恹恹,画堂花谢添憔悴。乱红飘砌,滴尽胭脂泪。惆怅前春,谁向花前愁?愁无际。武陵回睇,人远波空翠。韩 琦《点 绛 唇》
    
    此词辞意凄婉,颇有情致深韵,此情此景,真想不到是出自刚毅英伟、喜怒不见于色的大丈夫韩琦之手。
    
    宋夏三次大战,皆以西夏胜利告终。总结原因,不外有如下几点:
    
    其一,元昊总兵数虽少于宋军,但每次大战皆是集中优势兵力,五指成拳,以人数之胜,一举歼灭宋军一部主力;反观宋朝,战线拖沓,兵源分散。
    
    其二,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无论是宋军的动向以及作战地形,西夏军皆事先成竹在胸,反观宋军,数次贪功冒进,连间谍、尖兵侦知的情报都百分百不实,不败才怪。
    
    其三,游击战术,转战不疲。元昊常常声东击西,偏师屡出,令宋军如堕云里雾里,乖乖受骗。
    
    “(宋)太祖惩唐季藩镇,削其兵柄,收其赋入。一兵之籍,一财之源,一地之守,皆人主自为之也。然专其大利,而受其大害。废人而用法,废官而用吏,禁防纤悉,大与古异。威权最为不分,故人才衰乏,外强中弱”(叶适《始论篇》)所以,宋朝重文抑武现象,乃开朝就立为国策的“原则”,矫枉过正,日后终成衰弱之源。      西夏王朝因何无缘步入正史北宋宝元元年(公元1038年),党项首领李元昊正式称帝,一个以独立王朝身份卓然而立的少数民族政权——西夏开始出现在中国西北的历史版图上。

  在纵观西夏历史时,最令我惊讶的是,它以弱小的实力,在长达190年的时间内,曾先后与同时代的宋、辽、金相抗衡,创造了独特的民族辉煌。不幸的是,它最终也没能逃脱“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宿命,在蒙古大军的铁蹄下,这个王朝连同它的辉煌与梦想,统统湮没在历史的烟云中。

  正史中很少有关于西夏的记载,这使西夏成为一个完全被遗忘的王朝,朦胧而神秘。

   屠城背后的真相

  大漠长烟,沧海桑田,时光用最温柔也最残酷的方式摩挲着历史,无论何其强大的王朝,其兴衰也仿佛只在弹指一挥间。

  从夏景帝李元昊开始,西夏共出现10位皇帝。李元昊开国之初,能征好战,智勇过人,戎马一生,称雄一时。到了13世纪初,在蒙古军队的强劲攻势下,西夏已是英雄末路,到了夏末帝时代,这个民族的高贵头颅被蒙古人锋利的马刀齐刷刷地斩下。

  同时,伴随西夏政权消失的还有西夏的文字、文化和历史,至于西夏的名字,蒙古大军也采取了“消灭”的措施,将西夏改称“宁夏”——意思是“安宁西夏”,这种相对含蓄的消灭方式,使我今天对宁夏的熟知远胜于西夏。此外,蒙古军队还将讲党项语、穿党项族服装、行其风俗者一律杀灭,西夏文明因此戛然消亡。那么,西夏诸地果真全部灭亡于屠城吗?

  就这个问题,西夏专家史金波教授的回答是:这只是一个方面。他认为,党项之所以消亡,更重要的原因是,西夏亡国后,党项族作为非主体民族,处于弱势地位,在逐渐被同化的过程中走向消亡。

  史书记载,西夏曾建有雄伟的宫殿、寺庙,但至今已荡然无存,仅留下断壁残碑和碑上日渐模糊的文字。走在交错的碑林中,触摸碑文上的西夏文字,字形方整,“乍视,字皆可识;熟视,无一字可识”,因为它源于汉字却又完全别于汉字。模仿这些字迹笔画,拓写到本子上,拿回北京向同事们展示,均连呼“天书!天书!”

  在夹缝中崛起的党项族

  西夏之所以神秘,与它没有“修史”有很大关系。元朝史官修了《宋史》、《辽史》、《金史》,唯独没有修《西夏史》。原因是,在宋、辽、金、西夏4个政权中,西夏势力相对较小,曾先后向其他3个政权俯首称臣。另外,西夏的语言文字较为难懂,修西夏史具有一定难度。

  追本溯源,西夏远祖是我国西北赫赫有名的羌族。出土的商代甲骨文中便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发展到东汉,西夏已是有150多个部落的民族,居住在今天以青海海晏县西为中心,包括四川西北部和甘肃西部的广大地区,各自逐水而居,不相统属。西部与吐蕃相邻,西北部是吐谷浑部落。

  隋末唐初,党项羌异军突起,逐步强大起来,“东至松州,西接叶护,南界春桑,北临吐浑,有地三千余里”。通过不断兼并,党项羌形成了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拓跋氏等8个部落,“大者万余骑,小者数千骑”,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大。

  唐末,由于黄巢起义中,党项族首领拓跋思恭等率部助唐有功,被册封为夏国公,赐姓李,并赐封其所率军队为定难军,统领夏、绥、银、宥、静五州之地(今陕西米脂、靖边等地)。

  进入北宋以后,党项人依附当时最强大的北宋政权,继续拥有定难节度使的名号。公元982年,诏书放在了时任定难节度使党项人首领李继捧的面前。按照诏书,李继捧被迫交出祖上留下的夏、绥、银、宥、静五州,随后带领王公贵族们举族内迁开封任职。

  这对于党项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党项人由割据一方到成为一个独立王国的梦想,差点胎死腹中。

  但历史并未朝着宋太祖的想象发展。宋太祖将李继捧养在京城,却漏掉了另外一条大鱼,那就是李继捧的族弟李继迁。

  李继迁以葬母为名,轻易逃脱了宋人的控制,来到党项人的聚集地斤泽(今内蒙古伊克昭盟),召集旧部,积蓄力量,依附当时北方迅速强大起来的契丹辽,与北宋对抗。为取得与宋对抗的优势,辽对李继迁大加支持,把宗师义女嫁给李继迁,并助予战马3000匹,结成同盟。

  公元997年,宋太祖病死,宋真宗即位后,立即下诏将李继迁梦寐以求的夏、绥、银、宥、静五州归还,还额外赐予李继迁夏州刺史、定难节度使的头衔。

  李继迁和他的党项人,在契丹辽和宋朝的夹缝中重新开启建立独立王国的春秋大梦。但由于不听部下苦劝,李继迁在接受吐蕃首领潘罗支的诈降时为重箭所伤,年仅40岁的他于次年一月带着无限遗憾离开人世。

  建立独立王国的荣耀也不属于李继迁的儿子李德明。父亲去世后,他在辽宋的夹缝中同样以战争为手段,经苦心经营,确立了和辽、宋在政治、军事上三足鼎立的局面,但在其称帝梦想即将实现时,却因疾病骤然而逝。

  而党项人的下一任首领李元昊,在历经了祖父、父亲两代人的奋斗后,愈加坚定了建国信心。公元1038年,李元昊正式登基称帝,党项人的千年建国梦,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番族:称谓背后有玄机

  在对西夏建国的历史进行系统梳理后,我曾一度认为,西夏是由党项羌中最强大的部落拓跋氏建立起来的王朝。但近来我发现一些史料中却表明,西夏的主体民族与建立北魏政权的鲜卑拓跋氏关系密切。

  实际上,西夏的主体民族,也可以说统治民族为“番”,音“弥”,即党项族。据历史资料看,西夏番族的社会习俗,如衣着、发式、婚姻、丧葬、复仇等方面都与羌系民族相近。《隋书·党项传》中记载,番族先民在北迁之前,“织牦牛尾为屋”,“牧养牦牛、羊、猪以供食”。西夏番族历来放牧牦牛,这是他们与羌系民族同系的例证。

  虽然西夏的主体民族是番族(党项羌),但番族也表现出历史上多种民族成分的融汇现象,比如,他们与鲜卑之间关系密切。西夏番族中有鲜卑的成分。在西夏文《杂字》“番姓”中有“西壁”一姓,汉文史料中也记载西夏有西壁氏。在西夏人翻译唐代类书《书林》时,就用“西壁”译“鲜卑”这一族称。可见,“西壁”即“鲜卑”,鲜卑已从族称演化为番族的一个姓氏。

  但鲜卑氏与旧时的鲜卑族相比,已发生了根本变化,由于他们长期与番族共同生活,已为番族同化。同时,鲜卑对番族也有影响,我查看了一份记录西夏民族世系的西夏文书,其中有早期番族与鲜卑族结为姻亲的记载。

  另外,元昊为突出民族特点,也为日后称帝做准备,一改银州、夏州诸羌旧俗,效法鲜卑族的秃发习俗。

  《宋史》及相关史料记载元昊“圆面高准,身长五尺余”。元代党项人后裔余阙记载当时的党项人,均面色黎黑,善骑射,有身长至八九尺者。可见,党项人大致的特征是:圆脸、高鼻、体壮,大多身材高大,与我们今天对北方汉子的审美观点大致相同。不过,当党项人与其他族人发生姻亲关系后,他们的习俗及相貌特征是否有所改变呢?

  随着西夏文物越来越多地呈现于世,相信诸多问题都会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