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无双令狐冲在哪: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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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喘 证2010-12-19 09:20

喘证最重而难医,前人有“喘无善证”之说,可能终身不愈。故张景岳谓:“气喘之病,最为危候,治失其要,鲜不误人。”本病涉及范围比较广泛,概括言之,皆为气机升降出纳,失其常度所致。喘证有虚有实,已如前一节概说,实喘为邪气壅肺,气失宣降,其外因之喘,则多由外感寒邪,或风寒、风热等所引起。内因之喘则有痰、有饮、有水湿、有伏火等,治以祛邪利气为主。虚喘多为肺不降气,肾不纳气,精气内虚而形成,治宜培养摄纳为主。病因不同,治亦各异,兹以虚实两者为纲,概括外感、内伤诸因,分别叙说于此。
一、实 喘
实喘者有邪,邪气实也,所指为肺中之邪,肺中之邪,有由外而入者,亦有由内而出者,外内固截然有别,为之辨证施治如下。
外因之喘,有外感寒邪、风寒、风热、燥热、及寒邪挟热作喘等数种。
(一)寒邪作喘,此类患者,多为体实之人,尤以工农群众患之者为最多,因其工作性质和生活条件,最易道受寒邪侵袭。寒邪袭入,闭塞肺脏,肺气发泄不畅,即上壅而喘。证见头痛、身疼、恶寒,有的亦发热,但口不渴,或兼咳嗽,吐风泡沫痰,无汗,呼吸迫促、气紧、气逆,有时不能平卧。舌苔白滑,略带微黄。脉浮紧。寒冷阴雨天候,最易感染,尤以秋冬二季,寒风盛行时病者为多。柯韵伯谓:“凡寒客于人则皮毛闭,阳气郁于内故喘。”这种喘证的重点在于皮毛闭而无汗,喘是因无汗而致,汗出而喘自愈。治宜发表散寒,宣肺定喘,麻黄汤治之。如寒邪入里,直中三阴,恶寒发热,口不褐,一身疼痛,无汗而喘,下利厥逆。舌苔白腻或黄腻。脉沉细而紧。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疗效最佳。
(二)风寒作喘:风寒之邪,侵袭于肺,内则壅阻肺气,外又兼伤皮毛,郁遏肌表,肺卫为邪气所伤,表气失于疏泄,以致肺气壅滞,不得宣降,因而喘证生。证见头痛身疼,恶寒发热,喘急胸闷,伴有咳嗽,咯痰色白,稀薄起沫。初起无汗,口不渴,继则风寒化热,有汗,口渴思饮。舌质红润,苔薄白。脉浮而紧。法当疏风散寒,一举祛邪外出, 宣肺平喘,桂枝麻黄各半汤治之。
(三)风热作喘:外感伤风,在病情上有轻重的不同,其轻者仅咳嗽而不气喘,必挟热或风邪化热,风热之邪由肌表进而犯肺,以致热邪壅郁肺脏而喘,与今“肺炎”病大致相似。证见头痛,身热扦出,咽干口渴,思饮冷茶水,唇红面赤,烦躁不宁,咳嗽,呼吸急迫,鼻翼煽动,胸膈满闷,有时胸痛,喘不能卧,息数气粗。舌质红,苔黄滑,口中少津液。脉多浮数。洽宜外散风热,内清郁热以平喘,新订剂防败毒散加减治之。如热郁于肺,缠绵不愈者,上方加贝母、知母、桑皮治之。如热邪深陷而兼下利,复自汗者,则用葛根芩连汤治之。
(四)燥热作喘:由于暑、燥、热邪流行,侵袭人体,大多化火,火盛则伤肺金;或火热郁蒸于肺,皆能使肺气不宣,上逆而喘。证见口臭气粗,咽痛口渴,气喘而烦躁,痰多稠粘,咳痰难出,二便不利,或兼咳嗽身痛。舌质红苔干黄。脉数而洪大。此乃火邪逼肺,气无所主,呼吸错乱,而喘证立生。治宜泻其肺火,以清金降火之加味泻白敬治之。若燥热未曾化火,则应清燥润肺,宜清燥救肺汤治之。
(五)寒邪挟热作喘:外感寒邪,郁久化火,产生内热;或肺中素有蕴热,寒邪束表,则热为寒郁,肺气胀满,清肃失司,气逆而为喘。此类寒挟热喘者,喘逆常较上述四种为更甚。证见咳嗽,头痛身疼,发热自汗,口渴饮冷,有时又恶寒,面赤唇红,脸微浮肿,两目突出,烦躁窒闷,日夜不得着枕。舌质红,苔白微黄。脉浮数或沉数。治宜散寒解郁,清热定喘,内外兼顾,麻杏石甘汤治之。如郁热虽久,而寒末尽,且已入经络者,则宜上方加细辛治之。
(六)风寒与水饮相并作喘:如由于外感风寒,内挟水饮,阻遏肺气不能下降,乃上迫作喘。此类喘证,有偏寒性与偏热性两种。由于寒饮内停,肺气不宣,证见咳而上气,呼吸不利,痰浊壅滞,肺中气机不利,时时吐浊痰,有时则痰清稀,胸膈痞闷,饥不欲食,而色苍黄,人困无神,恶寒。舌苔白腻而滑,满口津液。脉现浮紧而滑。此即巢元方所指:“肺病令人上气,胸膈痞闷,气行壅滞,喘息不调”之候。应以发汗、温涤痰浊为主,射干麻黄汤治之。若外感风寒郁久化热,与水饮相并,亦能作喘,此即《伤寒论》太阳篇:“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
热而咳,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而喘者”之候。其证见喘咳,恶寒发热,干呕不渴,头痛身疼,心累,吐痰稠浊,胸膈痞满。舌苔白腻而黄。脉浮滑而数。应以解表清热化痰逐饮为主,小青龙加石膏汤治之。
其由于内因之喘,有痰、有饮、有水湿、胃火上攻等数种。
(一)因痰作喘:痰壅积盛,溢于膈上,由中焦而上干于肺,以致肺为痰壅阻,不得宣畅,气机失利,难以下降,导致呼吸迫促而成喘证。若湿痰久郁化热,或肺火素盛蒸液成痰,则痰火交阻于肺,肺气膹郁,清肃之令不行,于是胀满壅实亦作喘。凡因痰而作喘者,法当治痰。然痰之为病,亦为病之标耳,犹必有生痰之本。故痰因火动者,必须先治其火;因寒生者,必须先治其寒;因肾阳虚水泛为痰者,必须先扶肾阳;因肾水偏枯,以致阴虚火动而为痰者,必须先滋肾水。凡此皆所以治生痰之源。使欲治痰而不知治其所以生痰,则痰终不能治,而喘不得愈矣。参阅痰饮咳嗽篇痰咳,辨证选方治之,痰去而喘自平,是不治喘之标,实治喘之本。
(二)因饮作喘:《金匱要略》四饮之证,其本属于脾肾阳虚,不能运化精微;其标乃为水饮停潴,肺气不得肃降,总属阳虚阴盛,本虚标实之证。因饮作喘者,大都水饮停滞不行,中宫转输失职,久而中气日衰,水饮日盛,渐浙上干清道,壅塞太甚,呼吸错乱,而喘证立生。参阅饮咳辨证选方,去其饮则喘自平,所以治喘之本者也。
(三)水湿作喘:湿不甚者为湿,湿甚者即为水,水之停积不散则为饮,因火炎熏灼则成痰,水泛寒凝亦成痰。痰与饮浸肺能成喘,水湿之邪上逆,亦能作喘。其人食少痰多,清水上涌,喉中不利,头眩心悸.喘息气微,胸前作闷,口不渴,身体倦怠,重而微痛,津液满口,舌苔白腻,脉沉细而滑。王纶谓:“脾土恶湿,外主肌肉,土能克水,若脾土受伤,不能制水则水湿妄行,浸渍肌肉,水既上溢,则邪反侵肺,气不得降而生喘矣。”治当实脾行水为主,用苓桂术甘汤治之,但倍用苓术,水湿去而喘自愈。
(四)胃火上攻作喘:由胃中素有伏热,或与外来之热邪相协而益甚,以至邪火上攻,热迫于肺,气无所主,呼吸错乱,而喘证立发。其证见渴而思饮,口臭气粗,消谷善饥,有时呕吐,牙龈肿痛或口糜,口中少津液,二便不利,虽喘促不已,而精神不大衰。舌苔干燥而带黑色,甚至起芒刺。脉见洪数。法宜攻下,调胃承气汤治之。
肺胀、肺痈等病亦多作喘,可按前述肺胀、肺痈咳嗽之法治之。
二、虚 喘
虚者,正气之虚也,多由积渐而来,久病及身体赢弱之人多得之。常见短气、少气,若不相续,声低息短之象。坐卧则略定,稍动则肩摇而息促,是与卒然而喘,汗出水饮之喘,痰饮之喘,静处不能暂停止,固不同也。舌质如石灰色,或淡红色,舌苔多白滑,脉多微细沉弱,或见浮洪芤大,按即无力,皆虚极无根之象,不可误为实证。张景岳谓,“真喘者,其责在肺;似喘者,其责在肾。”所谓似喘,即此指虚喘也。李中梓谓:“此证因虚而死者十之九,因实而死者十之一。治实者,攻之即效,无所难也。治虚者,补之未必即效,须悠久成功,其间转折进退,良非易也。”所论极当,兹分别论述其证治如下。
(一)肺虚作喘:肺主气而朝百脉,外感内伤之邪,皆能上归于肺而为喘,本段所论肺虚作喘,非谓内外各邪影响于肺之喘,乃肺为本病之喘,与西医所指喘息性支气管炎相类。即《内经》所谓:“肺病者,喘咳逆气”之证。其喘之与咳,互相关联而不可分,故辨证与治疗,当如肺咳分阳虚阴虚,参见肺咳。
(二)肾阳虚不纳气作喘:《内经》谓:“夜行则喘出于肾,淫气病肺。”故有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之说。肾主闭藏,亦主翕纳,统摄下焦之气化。同时,翕纳呼吸之气,使其息归根。倘肾阳虚,则不能统摄其气化,至使其气化膨胀于冲任之间,随冲气上逆。同时,为肾行气之肝木,至此不能疏通肾气下行,亦转而上冲,吸入之气既未受下焦之翕纳,而转受下焦之冲激,于是喘证生。往往证见遗精、滑精、盗汗,心烦失眠,腰酸骨痛,肢体无力,头昏健忘,面色苍白或微黄,足冷,少腹痞满,好眠,急行则喘
咳,小便不利,出气多,吸气少,以吸入长气一口为
快,劳动时则喘加剧。舌苔淡白。其脉细数,或沉而迟。此乃肾阳虚不纳气作喘,必须扶肾阳,阳旺自能纳气,而喘自愈,四逆汤治之。更有气喘不得卧,吐痰如泉涌,乃肾中无火,寒气作祟,水无所养,乃上泛为痰,则上方加茯苓通阳利水,肉桂助阳祛寒,其喘自平。更有一种元阳将托而喘者,阳衰阴盛已极,逼阳于外,阳气不得下潜,阴阳两不相接,其证见面白唇青,甚至发绀,口舌黧黑,全身一团阴气,此刻有大烧汗出之可畏。法宜大剂回阳收纳,缓则不救,吴萸四逆汤治之。黑锡丹亦治之。
(三)肾阴虚水涸,火逆上冲作喘:下焦肾水枯涸,阴虚火旺,则冲逆上焦,消烁肺金而喘。朱丹溪论喘曰:“喘有阴虚,自小腹下火起冲于上喘者,宜降心火补阴,有阴虚挟痰喘者,则补阴降火。”而其论治,则以四物汤(当归、川芎、熟地、白芍)加味为主,李延、赵献可俱宗朱氏之说。但赵氏诋其方之流弊谓:“夫谓阴虚发喘者,丹溪实发前人之所未发,但如此治法,实流弊于后人。盖阴虚者,肾中之真阴虚也,岂四物阴血之谓乎?其火起者,下焦龙雷之火也,岂寒凉所能降乎?其间有有痰者,有无痰者,水挟木火而上也,岂竹沥枳半之能化乎?须用六味地黄汤加门冬、五味大剂煎饮,以壮水之主,则水升火降而喘自定矣。”故凡喘而见小便短赤, 或黄浊,咽干舌燥,口多渴,心多烦,腰胀。咳嗽吐痰难出,有时则痰稠粘而黄。舌苔干黄。脉滑数有力,或细而数。应以六昧地黄汤治之。若唇口黑红,不思一切食物,咳嗽吐痰而带咸味,喘促有似不能接续之状。舌苔干黄带腻。脉现浮滑。此乃肾气不藏,肾水泛溢致喘,以滋肾丸补肾水不足,纳气归肾,则喘自平。
(四)肾阴阳两虚作喘:《内经》谓:“劳则喘息汗出,外内皆越,故气耗矣。”盖劳则肾气伤而喘息于内,阳气张而汗出于外,外内皆越, 故气耗散矣,此即肾阴阳两虚作喘。阳虚元气不能自摄,阴虚则肾不能纳气,故喘息迫促。阴阳两虚作喘之人,往往是喘逆迫促,有将脱之势,一般证状为动则喘,有时面赤,但多时面色晃白晦黯,精神不振, 饥不欲食,恶寒,四肢不温,但有时发潮热。舌质淡,苔白滑。脉多上盛下虚,或浮而弱,重按即无。此乃精不化气,阳不化水,阳浮阴孤,水泛火逆而致喘者,法当从阳引阴,以阴化阳,金匱肾气丸治之。如水偏盛,则重用桂、附;火偏旺,则轻用桂、附以为别耳。
(五)心阳虚作喘:心阳不足,影响血液循环,而伤及肺之喘,即西医所谓“心脏性喘息”,亦《内经》谓: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之证。其证状大多呼吸困难,喘咳时胸中有痞塞感。心累心跳,苦闷不安,面容晃白无神,恶寒。舌苔白滑。脉现细数或结代。法当扶心阳,从阳生阴,取汁化血而益气,气血调和而喘自止,宜新订桂枝去芍加茯苓半夏汤治之。如心阳过弱,浊阴上逆,心下有水饮,心痛心悸,而微浮肿者,茯苓杏仁甘草汤治之。
(六)脾肾阳虚作喘:朱丹溪谓:“亦有脾肾俱虚,体弱之人,皆能发喘。”对其治疗,则谓:“脾肾虚者,温里之。”此证多见饮食减少,身体瘦弱,甚则遗精、盗汗、恶寒、面容晄白,困倦无神;其气若不相续,唇色乌黯,满口津液,不思水饮,恶生冷,喜热食。舌苔白滑。脉现沉细。治以附子理中汤,脾肾并补,则喘自止。
(七)心脾肾阳虚作喘:此类喘证,较上述诸种喘证为严重,常有生命危险,预后多不良。从临床证状、体征分析,似与现今西医所称之肺心病相当,并谓顽固性的慢性气管炎是肺心病的主要原因。从祖国医学角度来看,心脾肾三脏中一脏阳虚皆可影响及肺而作喘,此则三脏合而为病,故较诸种喘证为严重。患者大都面容瘦削,虚怯无神,全身倦怠思睡,恶寒特甚,咳嗽,吐痰难出,多白涎痰,有时泡沫痰多,气喘不能平卧,出冷气,心悸心慌,脘腹胀满,饥不思食,大便溏泄,浮肿,嘴唇发紫绀。舌质淡,苔白滑或白腻,有如石灰一层。脉多沉细,或浮大而空。法当大力扶阳,以温阳利水而平喘,附子理中汤合茯苓杏仁甘草汤主之。如国外感寒邪而加重喘咳者,则用大剂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以平咳止喘。
        (八)胸痹之喘:胸痹者,胸中之阳气不足,因于阴寒痰湿,痞塞不通也。而心肺同在胸部,则血之循环,气之出纳,并受痹阻,故其病常互相影响。素体阳虚,为本病发生的主要原因。《金匱要略》谓:“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所以然者,责其极虚也。”喻嘉言亦说:“胸痹总因阳虚,故阴得乘之。”而阴邪则有寒邪与痰湿之别,兹分述其证治如下。
寒邪凝聚:患者大多面色苍白,虚怯无神,声音细微,恶寒特甚,胸背部互相牵引作痛,咳嗽,吐白泡沫痰,呼吸迫促,气短,嘴唇乌黯,满口津液。舌苔白腻。脉沉迟。此即《金匱要略》所指:“胸痹之病,喘息咳唾,胸背痛、短气”之证。法当辛温通阳,阳通痹去而喘息随诸证自愈。瓜蒌薤白白酒汤治之。若形寒身冷,甚至喘息不得卧,嘴唇发绀,脉沉微者,上方加附片以助阳祛寒而止痛平喘。
痰湿壅塞:此证较寒邪凝聚所现之证状为重,其痛由心痛牵引到背部亦痛,咳嗽, 吐白涎痰或泡沫痰,呼吸迫促,不能平卧,叠被倚床而坐,此乃痰湿阻碍肺气之升降,故喘促更甚,以致不得卧,口中津液多。舌苔白滑而腻。脉弦缓。此即 。          《金匱要略》所指:“胸痹不得卧,心痛彻背者”之证。法当通阳降逆,化痰祛湿,瓜蒌薤白半夏汤治之。若心胸部感见痞满有气,同时胁下之气又逆而上迫心胸,此由痰饮水气互结胸中所致,上方加枳实、厚朴以泄胸中之气,胁下之气,则喘自平。
(九)大气下陷作喘:一般喘证所现证状,皆为不能纳气而吸气难。而本病之喘,不觉吸气难而反觉呼出难,此乃胸中大气虚而下陷,不能鼓动肺脏以行呼吸功能,不得不努力呼吸以自救,其呼吸迫促之形状有似乎喘,而实与其它不纳气之喘有很大分别。若辨证不明,见其作喘而投以降气、纳气方剂,则凶危立见。本病与其它喘证之辨别,在于纵然呼吸有声,必不肩息,而其肩反下垂,言语声音特别细小,自觉说话提不起气,其脉多沉而无力;其它不纳气之喘则剧者必然肩息,言语声音虽细微,但无提不起气之感。治宜升堤其胸中下陷之大气,而喘自平,用补中益气汤治之。
(十)产妇发喘:产后发喘大多虚证,因产后下血过多,荣血暴竭,最易感受外邪。如外感风邪,头痛发热,面色红赤,气喘而咳嗽。舌苔红润。脉见细数。法当祛邪扶正,竹叶汤治之。如外感寒邪,全身酸痛,咳嗽气喘,吐风泡沫痰。舌苔白腻而黄。脉浮紧。甚至踡卧,息高气喘,恶心腹痛者,法当温经散寒,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治之。若气血两虚,甚至气血将脱,证见发热汗出,声低息短,情势危急者,宜傅青主救脱活母汤急救之。又前论产后咳嗽诸方,可参酌互用。
虚喘之证,大约如上列举,更有一种暴喘欲脱之危候,即类似西医所称之休克。如大病、久病或大失血之后,其人阳哀已极,阴盛逼阳于外,阳气不得下趋潜藏,阴阳两不相接,呼吸错乱,而喘促立生。症见面白唇青,发紫绀,口唇黧黑,全是一团阴气,如现大烧汗出,喘急欲脱,危笃之甚。法当回阳救逆,急用大剂通脉四逆汤救其欲脱之阳,或用参附汤急治之。
本病之护理极为重要,首先注意寒暖调护,以免遭受外邪侵袭而诱发。忌吃刺激性食品,戒房事,节嗜欲,井锻炼身体,以增强抗病能力。从临证中体会,实喘由外受寒邪诱发者为多;而虚喘之证,因感寒而加剧者,比比皆是,故油脂酒浆,生冷瓜果,在所必忌。
方解:
(一)麻黄汤 方解见伤寒咳嗽。
(二)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 方解见伤寒咳嗽。
(三)桂枝麻黄各半汤 方解见伤风咳嗽。
(四)新订荆防败毒散 方解见伤风咳嗽。
(五)葛根黄芩黄连汤 葛根 黄芩 黄连 甘草
本方《伤寒论》以治“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热邪深陷而兼下利,复自汗者,此表邪未解,邪入阳明之腑,其汗外越,气上奔则喘,下陷则利。葛根升阳明清气,解肌表而止下利,加芩、连以清里热,止汗除喘,以甘草调和胃气,表证解,里热清, 胃气和,则喘、汗、自利可愈。
(六)加味泻白效 桑白皮 地骨皮 黄芩 知母 桔梗 甘草 粳米
钱乙泻白散原方为桑、地、甘、粳四味。李时珍谓:“此方为泻肺诸方之准绳。”汪昂谓:“桑白皮,甘益元气之不足,辛泻肺气之有余,除痰止嗽。地骨皮、寒泻肺中之伏火,淡泄肝肾之虚热,凉血退蒸。甘草泻火而益脾,粳米清肺而补胃,并能泻热,从小便出。”加黄芩助肺泻火,利胸中之气。知母上清肺金而泻火,下润肾燥而滋阴,入二经气分,清痰定嗽。入桔梗开提胸膈滞气,入肺泻热,痰壅喘促,悉能开之。合之则较原方清金降火之力强,用治外感燥热作喘为有效之方。
(七)清燥救肺汤 方解见伤热咳嗽。
(八)麻杏石甘汤 方解见伤寒咳嗽。
(九)射干麻黄汤 方解见肺胀咳嗽。
(十)小青龙加石膏汤 方解见肺胀咳嗽。
(十一)苓桂术甘汤 方解见痰咳。
(十二)调胃承气汤 大黄 芒硝 炙甘草
本方为缓下方刘,有调和承顺胃气之义,亦即有调整胃机能之效,非若大、小承气之专攻下也。大黄之苦寒,芒硝之咸寒,二味并举,攻热泻火之力备矣;更佐炙甘草之缓,调停于硝、黄之间,使其力不峻,徐徐发挥其效用,胃火不上攻,则喘自平。
(十三)四逆汤 方解见肾咳。
(十四)吴萸四逆汤 吴萸 附片 干姜 炙甘草
四逆方解见肾咳。《神农本草》谓:“吴茱萸味辛温,主温中、下气、开腠理,咳逆寒热。”本证为元阳将从肺脱而喘,全是一团阴气为病,逼阳于外,故用四逆以回阳,入吴萸温中下气,引阳气下趋潜藏,则喘证自平。
(十五)黑锡丹 黑锡 硫黄 胡芦巴 破故纸 茴香 沉香 木香 炮附子 金铃子 肉豆蔻 肉挂 (有中成药出售)
黑锡甘寒,硫黄大热,能护真阴,扶真阳,镇纳肾中上冲的浮阳。芦巴、故纸、茴香、豆蔻、附子、肉桂等都是温肾助阳散寒之品,而桂、附和沉香又能引虚阳下行,纳入肾中,木香则能调和气机,更加金铃子引药入下焦,并可监制诸药香燥之性。用以治阴盛逼阳于外,元阳将脱之喘有显效。若真阳暴脱,痰鸣气喘的危候,用人参或潞党参煎汤送服更好。
(十六)六味地黄汤 方解见肾咳。
(十七)滋肾丸 知母 黄柏 肉桂
本方乃补水力剂,亦纳气归肾之法也。知母、柏二味,“气味苦寒,苦能坚肾,寒能养阴。前者,上清肺金而泻火,下润肾燥而滋阴,入二经气分,消痰定嗽;后者,泻膀胱相火,补肾水不足。而肉挂辛温,补命门相火之衰,能启水中真阳上交于肺,则上气平而咳嗽、喘促除矣。本证既为肾阴阳不足,故用补水扶阳之法,潜阳以化阴。此方非独治此病,凡一切阳哀不足以化阴,阴气发腾之证,泊之皆效。
(十八)金匱肾气九 方解见肾咳。
(十九)新订桂枝去芍加茯苓半夏汤 方解见心咳。
(二十)茯苓杏仁甘草汤 茯苓 杏仁 甘草
本方《金匱要略》以治胸痹、胸中气塞、短气,用其利水降气也。茯苓甘温益脾,淡渗利水,主胸胁逆气,烦满咳逆。杏仁泻肺降气,利胸膈气逆,下喘治气。甘草配茯苓,则不资满而泄满,故下气除满。合之以治心阳过弱,心下有水饮之喘为有效。
(二十一)附子理中汤 方解见肺咳。
(二十二)瓜蒌薤白白酒汤 瓜篓 薤白 白酒
心、肺部位在上焦,胸痹之证状,为心、肺同病。括萎补肺润下,清上焦之火,使痰气下降,为治嗽要药;又能荡涤胸中郁热垢腻。薤白温中,散胸膈中结气,主胸痹刺痛,肺气喘急。白酒,其气轻扬,使佐药力上行。合之则能通阳散结,豁痰下气,使结散阳通,则喘息咳唾自愈。若阴寒积盛,应加附片以助阳祛寒,而止痛平端。
(二十三)瓜蒌薤白半夏汤 瓜蒌 薤白 半夏 白酒
本方即瓜蒌薤白白酒汤加半夏。有此方之证而痰湿阻碍肺气之升降,端促更甚,故加半夏以涤痰逐饮。更兼心中痞满,肋下气逆呛心,故加厚朴、枳实泄其痞满,降其逆呛,则喘咳自愈。
(二十四)补中益气汤 柴胡 升麻 当归 黄芪 党参 炙甘草 白术 陈皮 生姜 大枣
本方为李东垣所订“著名方剂之一,有补中益气,升阳举陷的功效。其谓:“参芪草泻火之圣药,盖烦劳则虚而生热,得甘温以补元气,而虚热自退,故亦谓之泻。”佐白术燥湿健脾;当归和血养血,血滞能通,血虚能补,血枯能润,血乱能抚,盖其辛温能行气分,使气调而血和也。气乱于胸,清浊相干,用陈皮以理之,且以散诸甘药之滞。柴胡味薄气升为阳,主阳气下陷,引少阳清气上行;升麻能升阳气于至阴之下,引阳明清气上行,亦引甘温之药上行。生姜、大枣和荣卫,开腠理。此用药以补气之不足,而提其下陷之气。柯韵伯渭:“补中之剂,得发表之品而中自安;益气之剂,赖清气之品而气益培,此用药有相须之妙。”故大气下陷作喘得此方则气升而喘平。
(二十五)竹叶汤 竹叶 葛根 防风 桔梗 桂枝 党参 甘草 附片 生姜 大枣
妇人产后,表有邪而里虚,若攻其表,则气浮易脱,若补其里则表邪不解,自应攻补兼施。此为产后正虚邪盛,而出其补正散邪之方也。方中用竹叶为主药,因风为阳邪,不解即变为热,热盛则灼筋而成痉,故于温散药中,先以此挫风热之邪,即杜渐防微之意也。尤在泾谓:“竹叶、葛根、桂枝、防风、桔梗,解外之风热;人参、附片固里之脱;甘草、姜、枣,以调阴阳之气而使其平,乃表里兼施之法,凡风热外淫而里气不固者,宜于此取则焉。”故凡产后而外感风邪,而气喘咳嗽者,用此方治之而愈。
(二十六)救脱活母汤 党参 当归 熟地 枸杞 山萸肉 麦冬 阿胶 肉桂 黑芥穗
妇人产后,气血大虚,气喘欲脱,傅青主认为是气血两脱之危候,订此方以治之。其自注云:“此方用人参以接续元阳,然徒补其气而不补其血,则阳燥而狂,虽回生于一时,亦旋得旋失之道,即补血而不补其肝肾之精,则本原不固,阳气又安得而续乎!所以又用熟地、山萸、枸杞之类以大补其肝肾之精,而后大益其肺气则肺气健旺,升提有力矣。特虑新产之后,用补阴之药,腻滞不行,又加肉桂以补命门之火,使火气有机,助人参以生气,且能运化地黄之类以化精生血,若过于助阳,万一血随阳动,瘀而上行,亦非保全之策。更加荆芥以引血归经,则肺气安而喘速定,治几其神乎!”
(二十七)通脉四逆汤 方解见麻疹咳嗽。
(二十八)参附汤 党参 附片
附子大热纯阳,火性迅发,其性浮而不沉,其用走而不守,通行十二经,无处不到。汪昂谓:“能引补气药以复丧失之元阳,引补血药以滋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在里之寒湿,治三阴伤寒。”为回阳救逆第一药品。人参味甘微寒,《神农本草》谓其主补五脏。五脏属阴,故人参补阴,仲景不用参于回阳,而用参于大热亡阴之证以存阴,如人参白虎汤之类是也。《内经》谓,“善补阳者,于阴中求阳;善补阴者,于阳中求阴。”故参附汤实为治阴阳虚脱,不可须臾离之方也。陈修园谓此方治“元气虚脱,手足逆冷,汗出不止,气短欲绝,上中下俱脱之证。若中焦脾气脱者,以白术代人参,名术附汤。若上焦肺气脱者,以炙黄芪代人参,名芪附汤,但黄芪轻浮,必加麦冬、五味以纳之。下焦肾气脱者,以熟地代人参,但熟地性滞,非痰所宜,且功缓非急证所倚,须加茯苓以导之,方为稳当。”可供临床应用之参考。如无人参,亦可用党参或太子参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