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费洛蒙催情水:南海绝不是谁家的练武场

　　从2011年5月底到现在的半个多月时间内，南中国海一波未平一波未起。根源还是在于南海的主权争端，北京和河内的关系也随之降到了近年来的最低点。
　　各方的一系列动作将南海主权争端推入了近十多年来，甚至近二十多年来的风口浪尖。争端各方中，从民间到政府官员，要求军事介入或扬言武力解决的声音不绝于耳。
　　若把眼光放远一点，当前的南海危机其实是继1988年“南沙海战”（赤瓜礁海战）后，各方磨擦和冲突积聚到一定程度的又一个爆发点。而从中越关系角度看，当前的南海危机又是继1979年中越战争以来，中越两国（甚至是两党）历史遗留问题纠葛的新爆发点。

上篇（军事分析）：南海不是谁家的练武场

　　面对当前的南海问题，无论是越南民众还是中国民众，甚至菲律宾等，多数都“磨拳擦掌”，大有非打一仗不可的仇恨。
　　但理性的说，南海主权危机绝不可能靠军事手段一劳永逸，南海更不是一个可随便“打一仗”的地方。至少当前看来，中越双方的军方高层对此都有清醒的认识，在当前危机中双方的军方高层也都保持了理性态度。强硬表态的越官员和越民众，多数是源自越政府（或政治军人）的背景，而不是越南军方或职业军人。
　　南中国海不能随便打仗，这是战术战法、地缘政治、国际关系以及周边民族及历史问题的多重因素影响决定的。

　　先来看一下南中国海争端中各方的军力和相关战术态势：

一、各方海空联合战力水平

■ 越南

　　在南海争端各方中，当属越南的军事实力最为强大，也是唯一与中国发生过两次海上作战的国家。
　　越南的地缘呈细长弯曲的“S”型，伴护着南海。其海军辖4个沿海军区（基地）。从北到南依次为：海防港基地、岘港基地、金兰湾基地、胡志明市基地。
　　北部的海防港基地为越海军一区司令部，也是越南海军的最高指挥机关驻地。中部的岘港基地为越海军三区司令部驻地（二区司令部已辙编）。中南部的金兰湾为越海军四区司令部，也是越南最优良的深水港和最大的海军基地。南部的胡志明基地为越海军前线指挥部驻地，同时是越南海军护卫舰的主要驻泊地。
　　在越南海军战略中，北部的海防港基地和南部的胡志明基地都属于河口港。海防港基地的使命是拱卫首都河内，并正在建新军港以驻泊未来先进舰艇，但距中国仅约150公里。胡志明基地则是现越海军主力护卫舰的主要驻泊基地，但离南沙较远，有近500～800公里的直线距离。

图：越南4个海军基地的地理分布及战略使命。

　　中部的岘港基地和中南部的金兰湾基地，都有较好的环山地形，对海及对空防御较为有利。
　　岘港的战略使命是封锁北部湾入口，同时岘港基地离西沙约350～450公里，也是越南对海南岛和西沙群岛构成威胁的主要海空军基地。
　　金兰湾基地则处于马六甲海峡至巴士海峡的航道要冲当中，距南沙群岛也最近，约500～600公里距离，越南侵占南沙岛礁的活动主要就是依托金兰湾基地进行的。

图：苏联时期金兰湾基地内的Tu-95远程轰炸机／侦察机。金兰湾基地是当前越南最大的军港，不过基地内的不少设施在苏军使用期间就已年久失修。典型事故如1995年12月12日，“俄罗斯勇士”飞行表演队在参加完马来西亚国际航展返俄途中，准备经停金兰湾机场。因为天气状况不佳而机场设备条件不够（当时仅能允许正常天气条件下昼间降落），加上编队长机伊-76少将飞行员格列比翁尼科夫的“指挥失误”，致3架苏-27撞山，4名“俄罗斯勇士”魂断金兰湾。

　　越南海军当前的装备相对非常陈旧，主力装备由苏联于上世纪70/80年代援助，以及由中国于60/70年代援助，或是美国40年代的舰艇（原南越海军装备）。先进装备及大型装备则于90年代由俄罗斯引进。越南海军发展计划为，在2010年前以提高近海作战能力为主，实现海军装备现代化。至2050年形成独立的远海和立体作战能力，全面完成海军的正规化和现代化。
　　现主力装备为5艘1978～1984年间引进的俄159型“别佳”级护卫舰。该舰标准排水量仅950吨，为近海反潜护卫舰，未配备任何导弹武器。仅能携带406毫米或533毫米鱼雷、反潜火箭弹（有一定攻岸能力）和76毫米舰炮。

图：俄159型“别佳”级小型近海反潜护卫舰仍是当前越海军的主力舰。

　　先进装备为4艘1241RE型（“毒蜘蛛I”级，早期出口型）及2艘1241.8型（又译“闪电”级，即“毒蜘蛛”艇装SS-N-25“天王星”反舰导弹的改进版）导弹艇。

图：俄1241RE型“毒蜘蛛I”级导弹艇，装SS-N-2D“冥河”反舰导弹。

图：俄1241.8型“闪电”级导弹艇，装SS-N-25“天王星”反舰导弹。

　　此外，越南海军在2006年12月与俄签订建造2艘1166.1型“猎豹”-3.9级护卫舰的合同，又在2009年12月与俄签订了购买6艘636型“基洛”级潜艇协议。两艘1166.1型护卫舰于07年开工，首舰已于今年3月5日在金兰湾基地正式入役，次舰也已于5月25日从俄罗斯高尔基造船厂“发货”（现尚在运往越南途中，航程需65天）。这是越南海军迄今为止最为先进的舰艇，不过尚未形成战斗力。636型“基洛”级潜艇则预计2013年交付首艇，这将是越南海军首次拥有潜艇。

图：俄1166.1型“猎豹”-3.9级护卫舰，形成战斗力后将是越南海军最为现代化的战斗舰艇。

图：越南预计会在2018年接受全部6艘636型“基洛”级常规潜艇，这将是越南海军首次拥有潜艇部队。

　　越南空军的实力也相对较弱，辖4个航空师、6个防空师，共计13个飞行团（5个歼击机团、2个歼击轰炸机团、3个运输机团、3个训练团)、17个导弹团、7个高炮团和6个雷达团。各型作战飞共计240余架，但多数为老式的米格-21Bis（124架），剩下为40架米格-23M、53架苏-22、12架苏-27SK/UBK、12架苏-30MK2V（总订购数24架，用以逐步替换机体寿命较短的苏-27SK/UBK）。其中数量最多的米格-21Bis型歼击机的作战半径太短，从越南任何基地起飞都不足以抵达西沙或南沙群岛，只能承担国土防空（要地）作战。

图：越空军的主力仍是米格-21Bis（“比斯”）歼击机。该机作战半径有限，从越南任一基地起飞都不足以飞抵西沙或南沙空域遂行作战任务。

　　所以越空军能在南海发挥作战威胁的主要就是数量有限的苏-27SK/UBK和苏-30MK2V型歼击机，以及具备较强对地/对海攻击能力的苏-22型歼击轰炸机。越空军苏-27/30全部装备第370歼击航空兵师（越军精锐师），全数部署于金兰湾以南的藩朗空军基地。而苏-22则部署于金兰湾以北的芽庄基地，以及中部的岘港基地。

图：越南空军主要基地分布图。全国从北到南划分为3个作战区，第一作战区主要基地有安沛、克夫、内排、嘉林、和乐、建安；第二作战区主要基地有寿春、岘港、芽庄、米莱、富吉；第三作战区主要基地有金兰湾、藩朗、边和、新山一。

■ 菲律宾

　　菲律宾海军总兵力约3万，主要作战舰艇66艘，军辅船50余艘。但编有兵力达8700人的海军陆战队，陆战队比例甚高。
　　菲海军的大型舰艇仅有1艘美制“坎农”级护卫舰，满载排水量1750吨，配有76毫米舰炮3门，是菲海军目前吨位最大、火力最强的军舰。该舰其实是二战期间（1943年5月27日）下水的老舰，后经由美海军（舷号DE 169）、日本海上自卫队（舷号DE 163）、再到美海军，多次易手，于1978年12月23日入役菲海军（舷号PF 11）。

图：菲律宾海军吨位最大的军舰“拉贾·胡马邦”号，舷号PF 11，曾于2002年6月22日访问过上海。该舰原为美海军二战老舰“阿瑟顿”号（DE 169），1943年1月14日开工，同年5月27日下水，8月29日服役。后于1955年6月14日移交日本海上自卫队，更名“初日”号（DE 163）。又于1975年6月交还美国海军，再于1978年12月23日移交于菲律宾海军。1979年在韩国进行了大修和现代化改装，1980年2月27日在菲海军再次服役，更名为“拉贾·胡马邦”号（PF 11）。

　　剩余舰艇则多为千吨以下的小型战斗舰艇，包括3艘英制“孔雀”级近岸巡逻舰、2艘美制“海雀”级扫雷舰、8艘PCE-827级，还有各型小型巡逻艇52艘。
　　菲海军所有现役作战舰艇均未装备导弹武器，且仅半数为上世纪90年代后服役的新舰，其余则为“老爷”舰。现役的真正主力舰是3艘“孔雀”级近岸巡逻舰，标准排水量652吨，满载排水量763吨。此型舰是上世纪80年代皇家海军专为驻港英军订制的，共建有5艘（最后2艘服役后不久就转卖给了爱尔兰），1997年香港回归后移交给菲律宾海军。

图：英国“孔雀”级近岸巡逻舰第3艘“Starling”号（舷号P 241），摄于1984年苏格兰克莱德河畔。时为“Starling”号完工交艇后，驶出罗素船厂，踏上长达两个多月的赴香港的远东之旅。从此便再未回过“娘家”，终生留在了远东。“Starling”号1997年8月1日售于菲律宾，改名为“Artemio Ricarte”号（舷号PS 37）。

　　菲律宾军力中最值得关注的在于其海军陆战队，共编有3个旅共10个营，近万人的陆战部队，并装备有精良的两栖战车、火炮等重武器。
　　值得一提的是，在南海问题上菲律宾与越南之间也存在主权争端岛礁及经济区划界问题。

■ 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空军的亮点是装备有6架F/A-18C型及2架F/A-18D型“大黄蜂”战斗轰炸机，18架苏-30MKM战机，还有14架新型米格-29N战机。

图：马来西亚空军的F/A-18D战斗攻击机

　　而印度尼西亚与中国并不存在岛屿主权争端，只有专属经济区海域的划界问题，包括经济区内的天然气田及油田。印尼军力的亮点在于10架F-16A战机（现可能仅3架可飞）、2架苏-27SK／2架苏-30MK／3架苏-27SKM／3架苏-30MK2，而问题在于这些先进战机的维护保养十分堪忧，长期缺乏零部件包括缺乏武器弹药。

图：印尼空军的“红03号”苏-27SKM战机，属于2010年新到货的3架苏-27SKM战机，2011年4月6日摄于雅加达哈利姆机场。SKM型为早期SK型的改良版，属于苏-27家族的“低档产品”。中国和越南首批购买的苏-27SK型，现在都已全数退役或逐步退役了。

二、南中国海海空战役评估

　　当前的中国海军已不是74年西沙海战和88年南沙海战时的落后技术了，随着空中加油机和空中预警机、多型防空驱／护舰的陆续装备，当前的中国海空军具备完全深入整个南中国海的作战能力。中国海空军的岸基航空兵有效作战半径，向南可达南沙群岛中心区域，向东可抵菲律宾外海，覆盖菲律宾大部分国境。

图：2008年中国海空联合战役能力评估（南中国海部分）。在空中预警机和加油机的支援下，远程歼击机完全可将岘港和金兰湾的越海空军拦阻在西沙和南沙海空战区之外。

■ 对越南

　　从前述的南海各方军力详情来看，如当真爆发南海军事冲突，即使是南海诸国中军力最强大的越南，其海空军战力也是相当单薄和有限的。
　　越南为数不多的较先进导弹艇及战机如果大规模出击，则兵力密度稀释严重，极易出现漏洞而被围歼。战时越军只能选择靠战机或小艇的小编队袭扰战术，海上“打游击”、“打埋伏”来破坏和干扰中国海军南下，这才较为现实。
　　同时，南海争端区域的西沙群岛距岘港约450公里，南沙群岛距金兰湾约550公里，这种距离实际对于越海空军的小型舰艇和数量不多的先进战机来说是比较尴尬的。
　　小型舰艇的侦察能力有限，也需要航空兵掩护，而出动航空兵则容易暴露袭击方向。所以真正开战中，是很容易会被中国海军的舰艇、潜艇或战机拦截于途中。

图：中国海军南海对越海空联合阻塞封锁带示意图。

　　而对于中国方面来说，中国海军无需全面清剿越南海空军，只需构建数个封锁带即可有效阻档越海空军对西沙及南沙的威胁。
　　对于争端海区的武力介入同样也是，中国海军无需完全控制整个南海区域。只需要相对集中兵力，针对相关的争端海区，采用多个灵活的（防空）驱逐舰／护卫舰小编队，配合以潜艇，也就可有效控制这些关键海区。

　　同时越南由于是个弯曲的长条形地缘，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又多集中于越北，多条海上运输航道要经北部湾或琼州海峡到达海防港。若与中国在南海进行海空战役，则一旦被中国海军从中部切断（封锁北部湾），则越南全国的经济活动都将被打乱，对越南而言损失不可估量。

■ 对菲律宾

　　菲律宾是争议各方中最靠近争端海区的国家之一，从距离上说，菲律宾比越南更占优势。
　　但对于菲律宾所不利的是南海地貌构造，在面向菲律宾一侧的水深（下图中颜色越深，水深越大）。这非常适合于潜艇作战，适合于潜艇构建封锁巡逻区。

图：南中国海中国潜艇封锁作战评估图。

　　在现在的中国海军中，南海舰队的装备技术条件和作战训练水平是最好的，中国海军陆战队也归属于南海舰队指挥。多艘新型防空驱逐舰、防空护卫舰均已列装南海舰队并形成战斗力，潜艇第二基地也在南海。所以单纯从常规海空战役的角度说，中国海军当然是具有压倒性绝对优势的。

图：驶入亚龙湾的054A型“黄山”号（570）新型远洋护卫舰。

　　但是，这些压倒性优势并不等于军事行动可以成为解决南海问题的正式手段，只能做为军事威慑和防范对手“冒险玩火”的必要手段。反而恰恰相反，通过武力直接解决南海问题将让所有各方均“得不偿失”！

三、南海绝不是谁家的练武场

　　南中国海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国际航运通道区之一，马六甲海峡至巴士海峡是连结印度洋与太平洋最重要航线。整个南海密布着无数条重要的国际航线，南海也是中国通向印度洋的海上运输“咽喉”要道。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恰夹在这些国际航道的西北和东南。

图：世界主要海港及海运航线图。

　　战争中，作为弱势方（或相对小国）往往会“不择手段”的与强敌对抗，所谓“光脚不怕穿鞋”。
　　·在79年中越战争中，越军曾在3月1日的谅山反击中大规模使用过化学武器，造成解放军（42军）的重大伤亡，并一时被迫后撤。
　　·在两伊战争中，双方大打过“油轮袭击战”（袭船战），伊朗甚至将袭击目标升级为所有支持伊拉克的其他海湾国家。整个两伊战争中总共有约574艘民用商船在“袭船战”中遭袭击，致420名船员死亡，452人受伤，货物损失约1000万吨，船主损失在20亿美元以上。造成国际油价及海上运输的大灾难。

图：1988年5月14日于霍尔木兹海峡遭伊拉克战机炸沉搁浅的“海上巨人”号超级油轮。“海上巨人”号迄今人类建造过的最大船舶，满载排水量达82.5万吨，船主为香港船王董浩云。

　　中国在南海绝对的、压倒性军事优势，对于南海周边国家而言，便有可能促使其进入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心态，致使战争方式不再局限于通常意义上的正规海战。
　　中越两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许多行为方式上都有着相似点，“民兵”和“人民战争”就是其一。两国的南海渔民都曾经（或现在依然）是武装渔民，都与各自的海军有着密切的联系。
　　所以一旦南海爆发正面军事冲突，这将完全不同于上世纪70/80年代的西沙、南沙海战。积怨已久的南海资源争夺，会迫使各方都必须进入白热化搏杀，战争的方式也不会局限于普通民众所设想的“正规海战”，而是包括：
　　·正规海空军之间的海空战役对抗；
　　·武装渔民的破坏干扰；
　　·（越南）小型舰艇及战机的袭扰战；
　　·故意破坏（或误伤）民间航运的破交战；
　　·……
　　等等多种形式、多种手段的海上“混战”，而且这样的“混战”还可能是一场各方都不达目的不死心、不收手，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这样的战争所影响到的将不仅国际航运，而是国际航运所关联的所有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影响范围也不仅是东亚，而是波及整个亚太地区，近而波及全球。而这当中，中国和越南及南海诸国也都不可幸免。要明白的是，今日的中国或越南，都已不再是过去计划经济体制了。中越与国际间的商贸往来和交流需求，也都不再是当年贫弱的计划经济年代那样简单。

图：在6月9日越南宣布南海实弹演习后，美国务院次日（10号）即明确表示不支持越南的军演行为。现实主义的美国人很清楚，任何的过激行为一旦导致南海爆发军事冲突，则美国自身的利益首先将遭受直接影响。

　　同时，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都是长久以来的近邻，华侨、华裔及中国投资利益在这些国家随处可见。战争势必助长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抬头，产生南海国家反华和排华的负面影响。而这种负面影响往往比战争本身的伤害要大的多、影响时间久远的多。
　　1979年中越战争前，越共在国内掀起大规模排华活动，在越的华侨华裔在排华冲击后全部丧失了家产，并受到严酷的政治压迫。许多人不得不抛弃财产和祖业，举家逃亡。被迫成为船民逃难到澳洲、欧洲或北美的其他亚裔社区。这些民族主义伤痛和伤疤，都不是战争本身的“获利”可以弥补或挽回的。

　　中国古代有“远交近攻”的经典陆战战法，但与陆军不同的是，现代海军讲究的却是“远攻近交”。
　　现代海军源于商贸拓展，担负的使命是保护海上生命线、保卫开拓海外投资势力范围、封锁遏制对手海上航线。历史上所有西方海洋大国都是靠“大舰巨炮”开拓了数千数万里之遥的海外殖民地，都是把“大舰”开去远方别人家的门口，而不是拿来在自家的门口“玩”的。
　　南海的军事斗争准备，可以或者必须作为最终解决问题的辅助手段。但这只能是辅助性（威慑性）和防范性的措施，全球经济背景下的南海，绝不是谁家的练武场。

（待续：《下篇（外交战略）：南海危机或是中国转型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