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王牌仙尊顶点:穆巴拉克30年搜刮 一朝仓皇下台恐失超400亿家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05:3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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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筱雯、蔡文英综合外电报导 历经18天抗争,由青年发起的埃及「青年革命 」,终于在台湾时间昨天凌晨赶走统治他们30年的总统穆巴拉克。经过一整夜放烟火、按汽车喇叭的狂欢庆祝,直到昨天破晓,成千上万民众还在唱歌、摇旗呐喊,庆祝历史的一刻,这是30年来埃及人民头一遭迎接不再由穆巴拉克主政的清晨。

  半个多月来,面对百万人的反政府示威,高龄82岁的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态度坚决,但终究仍不敌国内外巨大的逼退声浪,前天把政权交给军方,躲到他在红海度假胜地夏姆锡克的别墅;瑞士同时冻结其家族在当地的资产,以免他侵国家财产。

  曾誓言清廉执政

  据英国《卫报》报导,估计穆氏家族的财产约400亿至700亿美元(约1.14兆至2兆元台币),更胜过全球首富墨西哥电信大亨卡洛斯赫鲁(Carlos Slim Helu);据美国《富比士》杂志估计,赫鲁资产总额为540亿美元(约1.5兆元台币)。穆巴拉克执政30年聚敛了惊人财富,对照他在1981年首次就职演说中,誓言他会清廉执政,未来会两手空空进棺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是绝大讽刺。

  面对继突尼西亚「茉莉革命」后,阿拉伯世界第二个被扳倒的政权,各国领导人纷纷盛这是人民权力的历史性胜利,为民主政治铺路。美国总统欧巴马(Barack Obama)说:「埃及人民已表达心声,他们的声音已被听见,埃及将改头换面。」此事件也成了全球媒体头条新闻,美国《华盛顿邮报》称埃及人民抗争成功。日本《读卖新闻》指埃及总统穆巴拉克政权瓦解,30年独裁政权落幕。

  昨天开罗大部分市区仍由年轻示威者盘据,军方开始移除路障和坦克,开放一条通往示威根据地「解放广场」(Tahrir Square)的道路。许多人挂着「抱歉造成不便,我们正在建立埃及」的牌子,召告世界,属于埃及的全新一页已经开启。

  对于是否续留解放广场,示威者看法分歧,有人准备打包回家,自营商马苏德说:「我从没见过人们脸上洋溢如此的幸福,夫复何求呢」也有不少人坚持留下,大学教授萨魁就认为,示威者应待到军方发表清楚声明,确保他们会顺应示威者对于民主的要求后再离开。

  军方扮看守政府

  被当地媒体称为「青年革命」的这场革命能否像突尼西亚「茉莉革命」般,成为这个区域其他国家的典范,端视军方的态度。在穆氏交出政权后,现由军方掌理国政。由穆氏长期盟友、国防部长坦塔威(Mohamed Hussein Tantawi)领导的「最高军事委员会」,昨发表第4号公报,表示现在的政府将只是看守政府,待新政府组成后就会下台。公报称,埃及将出现由军政府交棒给民选政府的和平政权转移。

  不过,如果军方未能履行举行自由、公平选举的承诺,民众可能再度抗争。

  中东问题专家、美国柏克莱大学教授沙雅德(Nezar al Sayyad)向卡达的半岛电视台(Al Jazeera)表示,虽然是由副总统苏雷曼(Omar Suleiman)宣布穆巴拉克下台的讯息,但外界并不清楚到底穆氏是主动请辞还是被最高军委会逼下台。因此,由坦塔威等组成的最高军委会取的下一步措施,「对于推动埃及向前走极为重要」。

  国营报纸改立场

  在穆巴拉克统治30年来一直支持他的埃及国营报纸昨一改立场,向「青年革命」致敬。权威的《金字塔日报》(al-Ahram)头版标题为「人民推翻了政权」、「埃及青年逼使穆巴拉克走人」。推翻穆氏的消息也使旅居各地的埃及人兴奋不已,昨美国华府的埃及大使馆外聚集不少埃及人,呼口号、摇旗、在街头播放阿拉伯音乐,表达雀跃的心情。

  埃及的变局再次证明,互联网已经成为当代政治必须面对的现实。从发达国家到第三世界,互联网已经普遍成为政治观念交锋的论坛。从传播的角度看,互联网驱动的信息流和行动,产生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权威产生信任,而信任是信息有效传播的前提。互联网给处于传统权威格局之外的人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展示自己的观点和行动,从而加入到对权威的竞争之中。在初期和短时期内,互联网促使原有的和传统的权威体系式微和瓦解,使其对人民的思想与行动的影响力急剧下降。这给人一种印象:互联网将带来一个完全个人化、去中心化和反权威的社会。但后来的事实并非如此。互联网没有摧毁原有的社会结构。相反,后者迅速适应了这种新技术的趋势,并迅速把互联网(技术和内容)整合进了自己的体系当中。

  互联网的确产生了一些新的权威:在中国国内,门户网站、天涯社区之于中央电视台和《焦点访谈》,前者的用户相比后者的观众,对网络上的信息也许更有认同感。原有权威的影响力因为竞争者日益增加而削弱。在一个传统媒体主导的社会中,少数权威中心曾经达到过的影响力(如《人民日报》),是互联网时代的权威不能想象的。但是,权威仍然处于传播的核心。

  以“钱云会案”为例,钱云会本人生前在天涯社区发布的关于乐清市寨桥村征地问题的网文,并没有受到任何重视。但当他突然死亡的消息以一种更符合网络传播特征的方式(高度紧张的语言、血腥的图片,以及关于谋杀的推断)被发布出来,遂引起网络编辑的注意。于是,他的遗作被翻出来,推上头条,受到了普遍、热烈和持续的关注。在微博上,一个著名的ID(左小祖咒)转发了一条关于钱云会之死的天涯帖子,这条消息迅速流传,转发、跟帖和评论形成了舆论的高潮,最后将数十家传统媒体乃至学者、律师、网友组成的观察团,吸引到了乐清市和寨桥村。

  这个案例和2010年几件最重大的公共事件(“宜黄拆迁自焚案”、“李刚门”)几乎有完全一致的发展路径。这说明,信息的有效流动仍然有赖于网络时代的权威的关注,并最终从权威向边缘扩散。新权威收集信息的渠道和方法,以及对信息的反馈方式发生了变化,而且传播时也充分吸收了网络文化的特征(这也是他们能够成为新权威的原因)。

  由于互联网时代的权威高度分散,和传统媒体相比,互联网传播的过程和效果更难预测,也更难防范,但这并不是说互联网传播不受控制。通过关键词过滤、人工手动删帖等方式,互联网传播随时可能中断。更极端的情况下——正如埃及政府采取的做法,政府还可以中断手机信号和互联网接入。

  由于互联网时代的权威只是信息流动中的一些节点(通过粉丝“关注”而形成的权威中心,其作为信息节点的功能更加突出。试图引起关注的普通人,已经习惯在自己的博文后引用著名微博的ID,希望通过微博“查看引用”的功能,得到著名微博博主的关注),这些节点在空间上是分散的、非本地化的,权威与其追随者不能面对面地交流,其权威的实现就比传统信息传播环境下的权威中心更依赖互联网。对互联网基础设施和技术的垄断显然成了控制信息传播的一条捷径。

  事实证明,要扼断信息流动,中断互联网应用不仅在技术上可行,而且日益成为政治上可能的选项。互联网设备提供商、内容服务商比之传统的印刷媒体,所需的资本和技术更加密集,行业进入门槛更高,也更容易被控制。传统的电视和广播向来受严格掌控,而今,电视、电信和互联网的技术趋势是三网融合,这更加剧了互联网被控制的可能性。

  发源于互联网的社会运动,也往往依赖互联网。根据这种推测,如果切断互联网接入,社会运动会失去进一步凝聚共识、形成策略和推进行动的动力。但在美国,事态迥然不同。茶党运动发端于失业的中产阶级妇女质疑奥巴马政府的经济社会政策的网络意见,但网民一旦见面,立刻与美国的政治传统合流。变成一个全国性的社会运动之后,茶党也仍然在借助互联网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召集拥护者,展开政治行动,这和奥巴马参选时的情形一样,但是,现实空间里的行动牢牢掌握着政治议程。演讲、示威、公开辩论和选举主要发生在街上,发帖、转发、跟帖及评论主要发生在网上,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最终成为高度组织化的政治力量,而后者随时可能被中断。

  然而,穆巴拉克的选择——在一个大国和大城市里,切断互联网和手机信号——已经被证明是不可行的。切断互联网和手机信号并非没有成本。这样做也许能切断民众之间的联系,使其孤立,从而达到稳定事态的目的,但也可能事与愿违,反而使抗议从网上延伸到街道,最后使现有权力结构被街头政治所改变。(作者:夏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