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番外聂闻涛:探寻站人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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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站人文化”
来源://qiqihar.northeast.cn   发布时间:2007-04-20 08:38:20
东北网齐齐哈尔4月20日电 站丁往事如烟 驿站风雨留痕——探寻“站人文化”
在一个春意日益见浓的早晨,汽车沿着碾北公路一路前行。看似闲适的农舍飞快地向后掠过,北方特有的灰蒙蒙的田野上散落着吃草的牛羊,一块块路牌给我们指引着前行的方向。高远的蓝天白云之下,乌裕尔河尽头那片最原始、最自然的沼泽呈现在眼前。古老的宁年驿站(今富宁村)将以何种“魅力”展现在记者面前?富裕县城无言以答,一切尽在想象之中!历史渊源与区域分布
车到富裕县已近中午时分,当地有关部门的领导热情地陪同记者前往宁年驿站遗址——富宁村进发。出县城,公路两旁大片的草原、茂密的松林用它们那浩荡的气势、明朗的情怀欢迎着远方的朋友。汽车越过几座土丘在一片静谧的松林边停了下来,一块高大的墓碑旁十几块大小不等的墓碑以扇面状排列开去,这就是宁年驿站“站丁”姜纯的墓园。也是宁年驿站姜、杨、袁、任几大姓氏唯一一处保存至今的墓园。上百年来墓园内冰冷的墓碑就这样默默地伫立在这里,静观人间沧海桑田。也正是墓园里这些坚固的石碑把古驿站的沧桑荒凉与精彩繁荣定格在百年之外。凭吊先人驻足于凝固的永恒,他们也许真的转入永世了,但留下的却是无尽的缅怀……
据县文化馆何凤文馆长介绍:最早居住在富裕县境内的汉人是清代的“站人”。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为巩固北部边防,防御沙俄入侵,加强北京与黑龙江将军及边境区域的联系,清政府在此开辟驿路,设立驿站,从茂兴至爱辉共有19个驿站,富裕县境内设有:塔哈尔驿站(今塔哈村)与宁年驿站(今富宁村)。两站相距35公里,每站有站丁30人。
驿站“站丁”系被发配至此随吴三桂在云贵高原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原辽宁、河北、山东等地的部属。引清军入关的吴三桂生于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其父吴襄为锦州总兵。在武官世家长大的吴三桂后中武举,官运亨通,28岁就当上了宁远(今辽宁省兴城)总兵。刚愎自用、性格暴烈的吴三桂在崇祯十七年三月清兵压境的紧要关头,为确保自己的实力竟擅自放弃宁远,退居山海关。与此同时,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也兵临北京城下。为笼络兵权在握的吴三桂,崇祯皇帝竟加封弃城而逃的他为“平西伯”,调其保卫京城。在吴三桂赶往京城的路上,北京失守;崇祯皇帝自缢于煤山寿皇亭前的一棵古树上,风雨飘摇的大明朝灭亡了。
吴三桂为了能够继续享有特权地位,决定亲自进京投降李自成。当其带领部署走到丰润县的时候,接到禀报:爱妾陈圆圆被李自成的大将刘宗敏掠去。吴三桂怒发冲冠,立即决定折回山海关弃李自成的大顺政权改降清世祖福临。
当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包围山海关之时,也正是吴三桂跪见摄政王多尔衮称臣引清军入关之日。诗人吴伟业在《圆圆曲》里写道:恸哭六军尽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清帝因其献关有功,封吴三桂为平西王。
顺治十六年(1659年)吴三桂在镇守云南期间,因其粮足兵丰遂起谋反之心。康熙十七年(1678年),吴三桂在衡州称帝,改衡州为定天府,改国号为周。但时日不长康熙彻底平叛三藩,吴三桂病死湖南衡州。其部署多数发配至边关塞外。
清政府在黑龙江设驿站初期,为使“站丁”人口得以繁衍生息,遂拨银两为“站丁”买妻。但“站丁”的社会地位却极其低下,不许读书走仕途。“站丁”越百里者砍头。其家属的生产、生活范围也规定在4公里以内。宣统元年(1909年),清政府“裁驿归邮”,准“站丁“改为民籍,“站人”地位稍有改善。
“站人”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的生活中既有祖籍礼俗之遗风,又兼有云南苗人之习俗,同时又融入当地少数民族之习惯,历经百年(320年),形成独具特色的“站人文化”。文化习俗与相关器具
300多年以前的一个风哭雪嚎的夜晚,一群身体瘦弱、衣衫褴褛的士兵被另一群魁梧高大骑马挎弩的士兵驱赶着来到北方这片遥远蛮荒、人烟稀少的松嫩平原。他们就是刚从云贵高原发配至辽宁转而又流放到黑龙江的叛军吴三桂的部署。从此,这一人群将生活在当时雄居北方的满、蒙、达斡尔、柯尔克孜、锡伯等十几个少数民族之间,这便是古驿站的“站丁”。“站丁”将在这片寒冷但却富庶的黑土地上承担着为清廷传递信息、运送黄金与珍贵特产的特殊使命。
宽广辽阔的松嫩平原铸就了“站人”开朗奔放的性格。从此,嫩江东岸唱起了高亢的云贵山歌,女人堆里流传着有形无音的神奇“女字”。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端午时节,“站人”的青年男女在夕阳辉映、水草肥美的嫩江沿岸踏青对歌,他们的婚姻多半就是通过这一形式来决定的。
在艳阳高照的温暖夏季,“站人”无论男女老幼均喜欢穿上上衣紧瘦,裤子短肥的白色服装。干农活时头上扎着白头巾,唱着婉转绵长的山歌,一派十足的云贵风情。在大雪纷飞的寒冷冬季,“站人”则穿上温暖的蒙古长袍,围坐在通红的火盆旁吃着手把羊肉,喝着醇香的奶酒,品着纯正奶茶,又一幅豪爽的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情景。
“站人“的房屋采用就地挖取的见方胶泥、俗称“卧子”的土坯为墙基,墙上饰以白土。内部结构为对面屋、南北炕。家庭内置:火绳、火盆、烟笸箩、悬挂在房梁上的儿童摇篮等生活用具。
“站人”的民间信仰比较复杂,多以“关帝爷”为主,其次信奉“萨满教”及“佛教”与“道教”,同时兼拜“榆树神”和“狐”、“黄”二仙。
由于特殊的环境与身世,“站人“的语言呈现出南腔北调的多样性。如“布裸子“(小牛犊)、“奶斗子”(小木桶)等词汇是与蒙古族长期共处的结果;“喂得罗”(小水桶)、“班克”(四方形小桶)则是沙俄入侵的见证;“秃噜“(没把握);“喇忽“(粗心大意)则来自于满语;而“客”(去)、“哈什”(仓房)确纯属云贵方言。这就是延用至今融入了大量的蒙语、满语、俄语和云贵方言,再配以山东、河北及云贵口音的“站话”。
“站人”在利用官府所赐的耕牛屯田戍边的同时,又向当地少数民族学习狩猎、捕鱼;过着“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富裕生活。古驿站的富庶,大多应归功于其辽阔的土地和勤劳的“站人”及当地淳朴的少数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所做出的贡献。他们辛勤耕耘的结果历经百年风风雨雨,今人依旧有迹可寻。
“站人文化”的保护意义及濒危情况与保护措施
“站人”这一特殊的社会群体在长期与其他各民族的交融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与生活习俗。“站人”对当地的经济技术开发、农业生产水平的提高,做出过重大贡献。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教育事业的发展,“站人”原有的居住房屋多已拆迁, “站人”的文化载体“站话“也已濒临消亡。“站人文化“这一非物质文化已成为一种濒危的文化遗存。
目前,富裕县已成立“站人文化”习俗研究会。对“站人”古迹加以保护;对“站丁”古墓进行修缮;同时将收集并整理有关“站人”习俗的相关资料。
“若有人兮思鸣皋,阻积雪兮心烦劳”。往昔的魅力在于它已成为过去,这些留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足迹,彰显了一个民族的身份。保护文化遗产意味着保存多元文化的原始性,并让其成为人类今天和将来共享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