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紫棋张杰:2.春季就干春天的活

2.春季就干春天的活

【原文】东方曰星，其时曰春，其气曰风，风生木与骨。其德喜嬴¹，而发²出节时。其事：号令修除³神位，谨祷獘⁴梗⁵，宗⁶正阳，治堤防，耕芸树艺，正津⁷梁⁸，修沟渎，甃⁹屋行水，解怨赦罪，通四方。然则柔风甘雨乃至，百姓乃寿，百虫乃蕃¹⁰，此谓星德。星者掌发，为风。是故春行冬政则雕¹¹，行秋政则霜¹²，行夏政则欲¹³。是故春三月以甲乙之日发五政。一政曰：论幼孤，舍¹⁴有罪。二政曰：赋¹⁵爵列，授禄位。三政曰：冻解修沟渎，复亡人。四政曰：端¹⁶险阻，修封疆，正千伯¹⁷。五政曰：无杀麂夭¹⁸，毋蹇¹⁹华绝芋²⁰。五政苟时，春雨乃来。

【译文】东方叫做星，它的时节叫做春，它的气叫做风，风生发草木及它们的骨架。它的规律是喜好盈满，而阐明节气时令。春天的事务有：号召修整修治神位，谨慎祈祷死人阻碍之事，归向正阳，治理堤防，耕耘土地修剪果树，修整渡口桥梁，修通沟渠，修盖瓦沟以利雨水流淌，排解仇怨赦免罪犯，交通四方。这样和风甘雨就会来到，百姓就会长寿，各种动物就会兴旺繁殖，这就称之为星的规律。星主管生发，表现为风。因此春季施行冬天的政令那么就会出现万物凋零的局面，施行秋天的政令那么就会出现严峻的局面，施行夏天的政令那么就会出现贪婪的局面。因此春季的三个月要在甲乙日发布五项政令。第一项政令是：评论幼儿孤儿，放弃对有罪人的指控。第二项政令是：颁布爵位序列，授予不同禄位。第三项政令是：土地解冻就修筑沟渠，深埋死人。第四项政令是：端正险阻道路，修整边界，修正田间小路。第五项政令是：不准捕杀幼鹿，不要采摘花朵挖绝芋艿。五项政令如果随时，春雨就会降下。

【说明】天诚信明白而且如约守时，那么人就要效法天，因此春季就干春季的活，发布春季的政令。不能在春季干夏秋冬季的活，发布夏秋冬季的政令。这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天人合一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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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嬴：(Yíng营)通“赢”。《管子·势》：“成功之道，嬴缩为宝。”《荀子·非相》：“与世偃仰，缓急嬴绌。”通“赢”。《荀子·强国》：“嬴则敖上。”《史记·赵世家》：“曾无我嬴!”这里用为余，满之意。

2.发：(fā珐)《易·蒙·初六》：“发蒙，利用刑，人用说桎，梏以往，吝。”《诗·小雅·小宛》：“明发不寐，有怀二人。”《诗·大雅·烝民》：“赋政于外，四方爰发。”《管子·宙合》：“没法贼发，言轻谋泄，菑必及于身。”《论语·述而》：“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论语·为政》：“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礼记·中庸》：“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史记·滑稽列传》：“（孔子曰）《乐》以发和。”《广雅·释诂四》：“发，明也。”这里用为阐明之意。

3.除：(chú厨)《诗·唐风·蟋蟀》：“今我不乐，日月其除。”《诗·小雅·斯干》：“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诗·小雅·天保》：“俾尔单厚，何福不除？”《老子·五十三章》：“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周礼·地官·山虞》：“若祭山林，则为主而脩除。”《荀子·议兵》：“焉虑率用赏庆、刑罚、势诈、除厄其下，获其功用而已矣。”《韩非子·解老》：“朝甚除也者，狱讼繁也。”《六书故·地理二》：“辟草移地为除。凡除治皆取此义。”《玉篇·阜部》：“除，开也。”这里用为修治、修整之意。

4.獘：(bì毙)古同“毙”。形声。从死，敝声。在先秦古书中的獘，在流传中往往被改成斃。引申为死。《管子·四时》：“号令修除神位，谨祷獘梗。”《左传·僖公四年》：“与犬，犬斃；与小臣，小臣亦斃。”《聊斋志异·促织》：“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

5.梗：(gěng耿)《诗·大雅·桑柔》：“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梁书·高帝纪》：“元恶未黜，天邑犹梗。”《晋书·王承传》：“是时道路梗涩，人怀危惧，承每遇艰险，处之夷然。”这里用为阻塞、阻碍之意。

6.宗：(zōng枞)归向。《管子·问》：“无乱社稷宗庙，则人有所宗。”《史记·周本纪》：“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

7.津：(jīn斤)《书·禹贡》：“又东至于孟津。”《书·微子》：“若涉大水，其无津涯。”《管子·五辅》：“溃泥滞，通郁闭，慎津梁。”《论语·微子》：“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水津注·河水》注：“自黄河泛舟而渡者，皆为津也。”《说文》：“津，水渡也。”这里用为渡口之意。

8.梁：(liáng凉)《诗·大雅·大明》：“造舟为梁，不显其光。”《管子·五辅》：“溃泥滞，通郁闭，慎津梁。”《左传·庄公四年》：“除道梁溠。”《国语·周语》：“十月成梁。”《国语·晋语》：“津梁之上。”《礼记·月令》：“谨关梁。”《庄子·秋水》：“梁丽可以冲城。”《孟子·离娄下》：“十二月舆梁成。”《韩非子·外储说右下》：“兹郑子引辇上高梁而不能支。”《说文》：“梁，水桥也。”这里用为水上桥粱之意。

9.甃：(zhou皱)修盖瓦沟、砌垒砖石。《管子·四时》：“甃屋行水。《醒世恒言》：“起百尺琉璃宝殿，甃九层白玉瑶台。”

10.蕃：(fan反)《易·晋·辞》：“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周礼·地官·大司徒》：“以阜人民，以蕃鸟兽，以毓草木。”郑玄注：“蕃，蕃息也。”《管子·小匡》：“五谷不蕃，六畜不育，而蓬蒿藜藋并兴。”《左传·僖公二十三年》：“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玉篇·草部》：“蕃，滋也，息也。”这里用为滋生、繁殖之意。

11.雕：(diāo刁)“凋”的古字。凋零。《管子·四时》：“是故春行冬政则雕，行秋政则霜。”《国语·周语》：“民力雕尽。”《吕氏春秋》：“寒则雕，热则脩。”

12.霜：(shuāng双)《南史·陆慧晓传》：“王思远恒如怀冰,暑月亦有霜气。”这里用为冷酷、严峻之意。

13.欲：(yù玉)《易·颐·六四》：“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无咎。”《老子·十九章》：“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易·损·象》：“山下有泽，损；君子以惩忿窒欲。”《论语·里仁》：“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荀子·正名》：“欲者，情之应也。”《吕氏春秋·贵生》：“六欲。”《说文》：“欲，贪欲也。”这里用为贪婪之意。

14.舍：(shě摄)《易·颐·初九》：“舍尔灵龟，观我朵颐，凶。”《书·费誓》：“今惟淫舍牿牛马。”《诗·郑风·羔裘》：“舍命不渝。”《诗·小雅·雨无正》：“舍彼有罪，既伏其辜。”《诗·大雅·瞻卬》：“舍尔介狄，维予胥忌。”《老子·六十七章》：“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论语·子路》：“举尔所不知，人其舍诸？”这里用为放弃之意。

15.赋：(fù赴)《诗·大雅·烝民》：“天子是若，明命使赋。”《管子·国蓄》：“春赋以敛缯帛，夏贷以收秋实。”《国语·晋语》：“公属百官，赋职任功。”《吕氏春秋》：“出高库之兵以赋民。”《汉书·平帝纪》：“为百姓困乏献其田宅者二百三十人，以口赋贫民。”这里用为给予、授予之意。

16.端：《楚辞·屈原·涉江》：“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荀子·成相》：“水至平，端不倾。”《说文》：“端，直也。”《广雅·释诂一》：“端，正也。”这里用为端正之意。

17.千：(qiān牵)通“阡”。田间小路。《管子·四时》：“端险阻，修封疆，正千伯。”《汉书·食货志上》：“坏井田，开千伯。”

18.麂：（jǐ几）哺乳动物的一属，像鹿，腿细而有力，善于跳跃，皮很软可以制革。通称“麂子”。《论语·乡党》：“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麂夭：即幼鹿。

19.蹇：(jiǎn检)同“搴”。《管子·四时》：“无杀麂夭，毋蹇华绝芋。”《楚辞·九歌·湘君》：“搴芙蓉兮木末。”这里用为采摘之意。

20.芋：(yù玉)芋艿。多年生草本植物，作一年生栽植培。地下有肉质的球茎，含淀粉很多，可供食用，亦可药用。俗称“芋奶”、“芋艿”、“芋头”。《管子·四时》：“无杀麂夭，毋蹇华绝芋。”《仪礼·士丧礼》：“其实葵菹芋。”《史记·项羽本纪》：“士卒食芋菽。”《说文》：“芋，大叶实根，骇人，故谓之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