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西游3天荒易爆点:谁决定人命的价值?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2:06:11
现代个性化医学将为我们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医疗保健服务。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基因表明,他不会从当前唯一可用的治疗中获益,结果会怎么样呢?伦理学家伦纳德-法立科要与我们讨论的是,美国人必须作出的,是否为别人支付昂贵的治疗费用,这样一个艰难的决定。

保罗-雷伯恩,主持人:这里是全国公共广播电台的科学星期五节目。我是保罗-雷伯恩。
研究人员2003年完成了人类基因组测序。甚至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寻找特定基因与不同的疾病的关系,发现可能导致乳腺癌和其他疾病的各种基因突变。所有这些成果,都使人们认为:如果医生更多地了解病人的基因,他们也许能发现每个病人会患何种病症,以及他的身体是否能够很好地响应某些治疗。
医生可以为每个病人量身定制最佳的治疗措施,以获得最少的副作用,医生也不必开病人不需要的高价药。如果这不算是医学上包治百病的圣杯,也应该算最接近的一个。这种成果无疑是在正确道路上的进展。
因此,这种个性化医疗听起来像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 甚至是可能节约医疗成本的事情。现在,保健费用已经占了国内生产总值的17%。这几个月以来,在华盛顿的所有健康护理相关的谈话中,这个数字已经让我们的耳朵听出茧子了。
奥巴马总统,以及最近几个月甚至几年内,我们的科学星期五节目采访的医生,很多都谈到了不断上升的医疗费用问题。也许更个性化的治疗方法,可以消除某些不必要的开支。但是,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像说的那么简单。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正如我的下一位客人在最新一期的"黑斯廷斯报告"所写的那样,如果你的DNA说,用了10万多美元的抗癌药物以后,你不会得到像你的邻居那样好的疗效,你的邻居将多活两年,而你将只多活两个月,你怎么办?这是否意味着你的邻居会得到抗癌药物,而你却不会得到?
现在加入我们探讨这类棘手的伦理问题的是伦纳德-法立科,东兰辛的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哲学和医学伦理学教授。他从校园里的工作室加入我们的对话。弗莱克博士, 欢迎您到科学星期五。
伦纳德-法立科博士(密歇根州立大学):谢谢你,保罗。
雷伯恩:现在,这些问题已经成为最受关注的问题。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们,个性化药物将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
法立科博士: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个性化医疗会变得更加困难,因为这样一个事实,既使用这些药物,这些昂贵的抗癌药物,代表着较长的预期寿命增加,与较短的预期寿命增加之间的差别,这些昂贵的药物,对于许多患者意味着得到治疗的最后机会,似乎每个人都希望得到治疗的机会。
但正如你在开场白中提到的,问题是这些药物 - 在某些情况下,具有特定基因类型的人,花了10万元,可能只会产生两个月额外寿命,其他人,花了10万元,可能会多活两三年。我们必须要问自己,在一个医疗保健资源有限, 而医疗保健需求几乎无限的社会里,我们是否有平等的道德义务,为这两种人提供药物呢?
雷伯恩:嗯,让事情再进一步复杂化的是,正如你可能想象的,在这个星期里,我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很多讨论,这也是今天上午的主题。可是,两个月跟两个月也不一样。例如,如果一个人多活了两个月,使他能够赶上看到了一个孙子的出生,或孩子的结婚,与那些没有任何即将来临的生活中的重大事件的人相比, 这可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两个月。你认为是这样的吗?
法立科博士:我敢肯定,这将是在个别情况下的例子。但问题是,这些药物的费用已经由我所说的社会资源支付了,无论是公共资金,医疗保险/医疗补助,或是从保险公司,像蓝十字,蓝盾什么的。而问题是,出于那些非常个人的原因,一个人是否有权,为这两个月额外的生命,提出价值10万元的医疗保健要求 。
当然, 我们不是说,作为一个社会,我们绝对应该拒绝让这些人获得这些药物。如果这些个人事件是重要的, 他们总是有用自己的钱为自己购买这些药物的选择。但是我们并不能说,如果其他人的医疗保健需求有更强烈的理由,我们就有道义上的责任对于他们生活中的这种情况作出反应。
雷伯恩:嗯,我认为 -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很难告诉有很多钱的人,你不能为自己购买这种药物。在另一方面,它也提出了一些问题。你知道,如果这种药物,10万美元一针,可以提供给,例如,纽约市长布隆伯格,但不能提供给我,我的保险并不为它付钱的话,那岂不是提出了另一公平的问题吗?
法立科博士:嗯,这一切取决于,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如何集体地事先作出决定,界定什么是道德要求的,我们共同愿意支付的,什么是我们所不愿意支付的。我们要在这方面作出决定的原因之一是,有许多其他种类的医疗保健需求,使我们可以用很少的钱,为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情了。考虑到我们资源有限,似乎这就是我们应该分配资源的方向,也是一个理性的社会里的个人,应该作出的选择。
事实上,像布隆伯格市长那样的人,以他自己的资源,有能力支付这些药物,不会损害别人的权利,不会使世界变得不公正。因此,在这方面,只要我们没有给他税收补贴或其他某种形式的资助,帮他购买这些药物,真的不会出现什么不公平。我们所在的社会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雷伯恩:对。现在,当我们做这样的算术时,我们是否希望包括进来,关于一个人的成本或生命价值的所有因素。是否有任何普遍接受的数字?为了作出这些决策我们需要这种数字吗?
法立科博士:我们需要一些参考点。至少对今天的医疗研究人员而言,他们研究我们用来挽救肾功能衰竭的人的生命所花的金额,而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特定的数字,是因为在1972年,那时洗肾技术刚开发出来,如果有能力进行透析,我们每年可以挽救成千上万的人,免于因肾功能衰竭而死。但是大多数人买不起,因为那时进行透析的费用,折合成2010年的美元,是每年约90,000元。
因此,我们批准了这项计划,我们在肾病终末期的医疗保险计划的修订里,说愿意支付透析和其他一切有关你肾功能衰竭的费用。作为一个社会,我们会这样做,因为我们不希望人们死去,如果我们有医疗能力,挽救他们10年,15年,20年的时间,如果是在他们生命的早期发生了肾功能衰竭。
今天延长一个肾功能衰竭病人一年生命的代价约为67,000美元。因此,这个数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参照点。我们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所以相对于该标准,我们可以说,
其他医疗保健干预措施,比如对心脏病,癌症,慢性阻塞性肺病或任何其他疾病来说,如果花费低于这个数,就应被我们的社会判定为合理的。
雷伯恩:这是个70年代作出的决定,是不是那时候人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我认为,我们现在决不会做这样一种结果不确定的事。
法立科博士:完全正确。没有人认为,肾透析技术是一种独特的技术,而且由于这种独特性,我们就认为它是负担得起的。当时他们还认为,20年以后,美国使用该技术的费用约为每年5亿美元,但现在每年维持45万透析病人生命的实际成本约为280到290亿美元。因此,他们显然低估了。
(笑声)
雷伯恩:有那么一点点。
法立科博士:是啊,一点点。是的。
雷伯恩:现在,在您发展探索的框架里,关于它你有什么看法?它是个好主意吗? 我们是否应该放弃它呢?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从政治上的很难停止它,但是,在理论上,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法立科博士:我认为,考虑到我们社会的基本财富,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应该继续提供透析来挽救和维持个人的生命,不过,我要补充一点,一部分的问题就是我们逐步扩大了值得透析的候选人的范围 - 也就是从医学上讲,值得作透析的候选人。
因此,最初为何美国国会如此积极地看待该计划的部分原因是,不少肾脏衰竭的患者是40岁50岁的中年人。所以,如果他们得救了,还能活很多年。但现在最快的不断增长的那部分要求透析的人口,是70,80岁的病人。而且也看不出来,这些老人能够得到像该计划最初开展时,受到帮助的人们那样,得到那么多的好处,那么高的生活质量。
雷伯恩:你现在继续说吧。
法立科博士:不,你说吧。
雷伯恩:嗯,我知道你的领域是伦理,我们所说的, 吃伦理这碗饭的。.
法立科博士:嗯,嗯。
雷伯恩:你不是一个商人或经济学家。但随着这些新的你所说的一些抗癌药物。我想谈谈这一点。它们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昂贵,十万美元一年,也许更多。是不是所有新的药物都是那么贵?是不是有人要找出一种便宜的药来帮助我们?
法立科博士:便宜的药确实正在到来,大多数未来的抗癌药物在5万和13万美元之间。现在,没有什么理由,说这些药必须那么昂贵。制药公司的这个价格,包括了他们的研究,广告,营销和其他所有的一切费用。除此之外,他们只是选择了一个代表他们认为的市场可以接受的数字。我想,我们有一个普遍的社会意识,既人的生命是无价的,实际上制药公司非常愿意利用这个信念,它们实际上收取任何他们认为医疗保险或其他保险公司,愿意付出费用。
当FDA考虑批准这些药物时,当医疗保险公司考虑是否应该为这些药物付费时, 而医疗保险似乎是技术上的障碍。
雷伯恩:现在,随着医疗改革 - 昨天,我想昨天是一个医疗改革的一个重要的日子,一些事情出现在最近的条款草案里。由于这些条款将继续全面落实,有没有什么解决这些问题的规定?
法立科博士:该规定将部分上解决这些问题,例如,在那里有些规定,可能涉及到大肠癌和乳腺癌等各种癌症的药物的比较效益分析。
同样,人们很不情愿实实在在地检查这些药物的成本效益,虽然显然有一些政府之外的研究者,正在研究这些东西。因此,让我们回到抗癌药物上来,例如,晚期乳腺癌的药物-贝伐株单抗。
雷伯恩:是啊,什么品牌名称?给个比较容易记住的。
法立科博士:哦,品牌名称是阿瓦斯汀。而这,当然是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名字...
雷伯恩:对。对。
法立科博士:...这一直是最近政府关注的一些焦点。
雷伯恩:是的,我正要问你,因为这是个有趣的事情,一开始似乎不怎么好使,但然后以一种很有趣的方式又好使了。
因此,在最初的研究中,它是叫阿瓦斯丁的,它是这么发音的吗?
法立科博士:是的, 阿瓦斯丁。
雷伯恩:好。它看上去并不很好使,但后来进一步的研究使形势更加复杂。
法立科博士:我的意思是,进一步的研究说,病人的平均寿命能延长至少六个星期到两个月。但随后,由美国印第安纳大学一个医疗小组完成的研究表明,围绕着平均值有着巨大的个体差异,这些差异与不同的基因相关。有一个基因型的病人,从该药物得到了最大的好处,与标准化疗组的病人寿命相比,她们得到了平均两年以上的额外寿命。
雷伯恩:那么因为基因,我们是指有一个特定的基因或某些关键基因集合的人们,对药物产生了最正面的反应。
法立科博士:是的,这使它们对药物有特别好的响应- 但她们只占晚期乳腺癌病人的7%。而在下一组,代表着晚期乳腺癌病人的11%,她们得到了平均五个多月的额外寿命。
现在,这两组之间的区别在于:如果你要付10万元,得到两年或更多的寿命,那么成本效益数是每年50,000元。但对于第二组,她们只获得五个月的生命,既,每年240,000元的成本效益数。而这就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而它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道德问题,当我们只能以有限的社会资金资源,来满足近乎无限种类的健康护理需要时,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正义。
雷伯恩:现在,我不得不说,当我看了你在黑斯廷斯报告里的文章以后,这里的一部分,让我感到大吃一惊。我觉得,我们正在谈论的事情很有趣,你已经清楚地想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非常有启发性。
直到我们走到这一地,你说了一件什么事 - 我一下子想不起了-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诚实的,民主决策进程,而这点,让我有点想把我的笔摔在墙上...
(笑声)
雷伯恩:发生这样的事情太让我绝望了。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为什么这是个好思路,但它真会发生吗?
法立科博士:它可能发生。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预测未来。
雷伯恩:这就是我们总是试图让你做的。你知道的。(谁让你上我们这个节目)
法立科博士:是的,我知道。但我有一个优势,我不是一个政治家,当我走出去,跟市民团体,专业团体, 以及有关这类问题的讲习班讲这些事情,我们没有必要 - 我们从未需要过,像我在数以百计的研讨会上已经做的那样,接受这些可怕的,代表这次医疗改革辩论特点的所谓的"保健配给"或"优先设置"的挑战。
如果你设置适当的舞台,人们将可以而且会彼此尊重,如果你帮助他们认清楚这样的事实,我们现在谈论的问题不是共和党和民主党的问题,不是一个自由派或保守派的问题,它是这样一个,我们都必须卷入,并影响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而且,它是一个我们仅仅作为个人,不能真正解决的问题。我们必须有健康保险,这是一个社会型的体制机制。所以,我们一定要达成一些理性和公平的协议。
雷伯恩:也许你应该当一个政治家。我们的讨论到时间了,但也许还有一段路要走。请大家多加考虑。
(笑声)
法立科博士:好的。
雷伯恩:我要感谢我的客人,伦纳德-法立科教授,东兰辛的密歇根州立大学哲学和医学伦理学家,未来可能的政治家。让我们拭目以待。感谢您今天与我一起讨论。
法立科博士:非常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