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换气次数:薄瓜瓜:谁也不能因为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就荣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1:05:33

薄瓜瓜:谁也不能因为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就荣耀。
(2009-06-18 23:30:28) 转载   薄瓜瓜,曾是英国著名的哈罗公学首位大陆学生,后又以优异成绩进入牛津大学,再次成为Balliol学院的首位大陆学生。他在牛津大学活跃推广中国文化,参与竞争最激烈的牛津联合会的选举,并用醒目的大字打出“中国人”一词。最终以多年来最高选票入选,成为第一位华人理事。
   二00八年薄瓜瓜又当选为牛津欧洲事务委员会执行主席,在每年一度的大型活动上推出中国主题,成功策划举办了“丝绸之路”文化盛会。汶川地震后,他立即成立“牛津大学四川地震捐款委员会”,组织捐款超过一万五千英镑。
    本次评选中另外九名当选者分别是:著名台球选手傅家俊;第一位制作英国电视系列片的华人,影视导演、编剧何雪怡;日本野村证券欧洲投资银行分析师孟明毅;Akur公司金融顾问,英国四十八家集团俱乐部董事会成员、青年破冰者英方主席廖锦扬;被称为“民间中华美食大使”的黄亿;英国乃至国际时尚界的著名顾问古克?温;英国区议员中最年轻的华人成德仁;小提琴演奏家陈美;英国皇家建筑协会注册建筑师范铁。
   

如约到达重庆后,记者给薄瓜瓜发去一条短信,很快,收到了他的回复:“请好好休息,明儿见!”

因为在牛津的学科都已经学完了,只剩下考试和一些论文,薄瓜瓜这一年活动比较自由。在联系专访的过程中,薄瓜瓜一直显得比较亲和有礼。

5月21日下午,重庆某酒店大堂。薄瓜瓜一露面,记者就看到一张阳光笑脸,隐隐透着稚气。他伸出手来和记者握手,询问记者能在重庆待多久后,便建议记者“在重庆好好玩几天”,寒暄中透着一种成熟。他的举止让记者有些意外,似乎和想象中的“高干子弟”有些不同。

瓜瓜本人比照片上更显几分帅气。一件黑色开领T恤,白色竖条纹裤子,棕色皮鞋,颇有几分英伦学院风格。记者打量一番,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品牌的标志。“你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记者不无好奇地问道。

瓜瓜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我从来不关心这些衣服的牌子,感觉适合我就好。”随后,他拿出一本小32开300页左右的书《还有不同》送给记者。这是他16岁在国外出版的英文散文集,主题正是反对追求名牌、造星追星、沉迷电游等。

“矛盾的是,我的观点在英国读者看来是对时尚潮流的叛逆,可中国的时尚杂志却把我列入‘时尚先生’。我读过他们对时尚的说明,觉得对国外文化有些误解。”看得出来,他是用这本小书给记者一个证据,说明自己并不是什么“时尚先生”。

“瓜瓜”这个名字,总让人感到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很难想象在牛津这样的大学府念书还叫“瓜瓜”。直到现在,每次回国拿着护照递给安检人员时,对方也常常笑问:“这是你真的护照吗?”瓜瓜说,这个名字是自然而然叫出来的。爷爷曾经给他起了一个很大的名字叫“旷逸”,他觉得自己还不配叫。“薄瓜瓜”也就成了他唯一的名字了。“一些中国学生为了让西方人叫起来上口而起个英文名,而中文姓少名多,西方名少姓多,所以中国人起英文名不划算,不如让外国人起中文名,那才有文化呢!”

在两个多小时的采访里,不管他自己的讲述如何有趣,哪怕把记者逗得哈哈大笑,他也一直笑得很“节制”。不管面对什么问题,他都显得很耐心。看到记者杯子里的茶喝光了,他会端起茶壶帮记者倒茶:“再喝点水吧。”

在记者的采访本上,本来准备了一个问题是:“作为高干子弟,有人想一定比较骄傲,你自己怎么看?”不过面对这个真诚、平易、节制的大男孩,这个问题竟始终无法问出口。

【独家对话】

■以自己的努力,支持自己的学业

青年周末:到国外上学是你最先提出来的?那时你才11岁,而且当时你就读的景山学校可是重点学校。

薄瓜瓜:对,但11岁也是少年了!景山学校的整体水平虽然很高,但对我压力不大,放学以后就没事了,心里感到有点“空”,不满足。爷爷说过:“花盆难养万年松,有志气的孩子要敢于闯一闯。”我想,自己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环境到外面闯一闯?邓爷爷小小年纪就到法国学习,眼界才那么开阔。我的想法得到姥爷、姥姥和四姨的支持,他们鼓励我“好男儿志在四方”。当时到哪儿去八字还没一撇,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从景山退了学在家自学,那时我刚上初一。

青年周末:为什么选择英国呢?哈罗公学是怎样录取你的?据说你是哈罗公学500年历史上第一个中国学生。

薄瓜瓜: 因为家里人分析,英国的英语最标准,公立中学的信誉在全世界也很高,所以就选了英国。

可是一联系就发现很困难,听说英国人刚出生就得报名,还要在指定的预备学校考察好多年,最后参加全英统考,过了关才能入学。而我当时连英文也不懂。

在希望不大的情况下,妈妈带着我,开始在英国帮我补习英文。那时比较苦,吃、住、行样样成问题,没有任何人帮忙,几天就要换个地方住。记得有一次,妈妈领我去一个新住处,又小又暗,条件特别差,我一进屋就说:“这不是贫民窟嘛!”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我对自己的态度特别后悔。

不过我学得比较快,给了大家信心,所以他们还是鼓励我报考哈罗。正好另一所公立名校给我做了一次很系统的智商测验,也准备给我一个名额。我被送到预备学校插班,也没有像其他新生那样被要求降级。后来哈罗公学同意我参加面试,之后就宣布给我一个附带条件的机会——参加当年的全英入学统考,并规定了成绩线。结果我的成绩除了拉丁文得B,其他6门都得了A。由于成绩不错,得到了首届“科山奖”和助学金。从16岁开始,每年我都是奖学金学生。我很自豪,我是以自己的努力,支持了自己的学业,没有给妈妈爸爸增添负担。

青年周末:在英国学校里生活怎么样?

薄瓜瓜:我上的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周末不放假,连本地学生也见不到家人。开始每星期只有60便士的零花钱,等于七八元人民币。我全部用来买零食都吃不饱,经常觉得特别饿。(笑)

青年周末:每星期只有60便士的零花钱是学校的规定?

薄瓜瓜:对,很多人对英国的名校有误解。英国的学校也是五花八门,私立高级学校靠钱也能去,但像哈罗这类非常传统的学校,绝不给你舒适的生活。英国的传统观念看不起那些谈钱谈地位的人,不少人连“贵族”这个词都要回避。这种学校的生活条件也十分简陋,甚至连暖气都不开,就是要让你吃些苦,磨练你的心志。

记得那时候,我和一些同学饿坏了,到晚上就把枕头套扯下来,悄悄跑到厨房,看到有什么吃的,比如苹果啦,吃剩的牛排啦,抓过来就往枕头套里扔,拎回来大家一块分享。

青年周末:是自告奋勇吗?

薄瓜瓜:当然了。这种感觉挺好,好像Robin Hood(笑)。大家是一个集体,都在体会这种生活。在哈罗的时候,我还给同学打字“赚钱”,因为我打字的速度比其他人都快。标准价格是5镑一篇文章,这个“生意”一直都不错。(笑)

青年周末:那时候有没有动过回国的念头?

薄瓜瓜:没有。我很怕半途而废,所以就是再难熬,我也要咬牙坚持。记得最开始,一下子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特痛苦,特别想家人,尤其想妈妈。但是新生不允许用电话,一个月后才可以每周打10分钟,我就给妈妈狂发E-mail,可是老师已经给家长布置过,第一个月家里要和孩子中断一切联系,必须让孩子独立闯过这一关。我那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回信,就不停地发——“妈妈你在哪儿?我想你!你在哪儿?怎么不给我回?”一周就发了80多封。但为了锻炼我,妈妈就是不回复。

■得高分没有任何秘密

青年周末:你在哈罗公学就是奖学金学生,资料上还记载着你毕业考试得了11个“A加星”,名列前茅。学习对你是不是一项重大挑战?

薄瓜瓜:看用什么心态学了。我学习有两种,一是学校的课业和考试,二是自己要修炼的东西。学校课业倒没多难。英国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上化学、物理、生物,当初我都没学过。我狠劲儿用两周时间把这三本教材都背熟了,结果这方面一下占了上风,预备学校毕业时还得到全校唯一的自然科学奖。在哈罗宗教课一开始比较难,这也是中国学生没有的课程。但当理解了其中的知识架构,也就没有难点了。后来我的学习笔记还被当作范本在学校印发了。实际上,学习没有任何秘密,得11个“A加星”也只是敢于定下这个目标罢了,只要努力,就没有“弱项”。

在牛津更刺激,特别是PPE(政、经、哲)的本科,公认是攻坚战,有些人甚至先上牛津的研究生,再考本科。光读那么多经典原著,时间就紧绷绷的。而在读书中又会挖出很多不同的理论和思想,把学校的课业和自己修炼内容结合,确实是不小的挑战。

青年周末:考试前会压力大到睡不着吗?

薄瓜瓜:不是压力大到睡不着,而是经常为了突击学习没时间睡觉。加上自己还选修了一些额外的课程,比如天文学之类。我觉得考试很有意义,能让你在短期内吸收大量的知识,突飞猛进。

青年周末:你是说很享受考试?

薄瓜瓜:(笑)我的觉悟还没这么高。但我享受每次考试之后的那种“痛快感”,大脑迅速膨胀之后的收获让人很有成就感。

青年周末:是怎么想到要出这本《还有不同》的书的?

薄瓜瓜:这本书的内容其实是我平时积累的构思。我平时也会和老师讨论写作,正巧这些东西被出版社看到了,他们有兴趣出。其实后来我写的几本更好一些,但都是自己打印给一部分人看的,没有出版发行。

青年周末:你好像有很多时间,除了读书、写书,还办这么多活动?

薄瓜瓜:我把做的所有事情都当作学业的一部分,比如通过演讲和辩论来激活自己的思想,体会到更深刻的东西。想做的事,我都能找出时间,我只不过是笨鸟先飞,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青年周末:你在哈罗公学期间还报名参加了军训中的“攻击性淘汰赛”,相当于铁人三项,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8名学生,据说你是其中惟一的东方人。参加这个比赛为了证明什么吗?

薄瓜瓜:有人说,东方人体力不行,我不信,偏要试一试。既然参加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笑到最后。不只为了荣誉,也希望通过这个机会检测一下自己的体能极限和意志力。

■五个志愿,只报牛津PPE这一个

青年周末:评选“十杰”的报道说你在英国给中国人创了好几个“第一”。你的好胜心似乎特别强,是家庭影响吗?

薄瓜瓜:我不喜欢被贴上任何标签。比如想参加牛津大学里所谓难度最大的考学,当时一些朋友就劝阻我,尤其是对牛津有了解的当地人,他们认为,我考牛津没问题,但选PPE专业就是自找麻烦了,如果还要报条件最苛刻的创史学院,录取的几率就更小了。原来我还没意识到,同是牛津还有这么大差别。我越想越觉得这样尖端的挑战特有意思,放弃本身就是失败。我不会为了上个名牌大学就放弃更高的挑战。所以在填报大学五个志愿时,我就只报了牛津PPE这一个,没给自己留后路,也算是“背水一战”吧!

非常支持我的是妈妈。后来我才知道,她支持这样报的原因并不是认为我会成功,恰恰相反,她曾预料我会经历一次重大失败,但她相信“顽强奋战后的失败和轻易取得的成功具有同等价值”,你可以陶醉于成功,但更津津有味的是人生体验。

青年周末:然后就成功了,你好像没怎么经历过失败?

薄瓜瓜:其实我自己还没资格讲失败或成功。我面临的挑战可能比同龄人多一些,但我毕竟还是个学生。学业上,大的失败我确实没有体会过,小的失败有过,失败的经历能够变成以后的营养。我所经历的环境等方面的困难甚至痛苦,现在就不必多说了。

我很高兴,如果没有人提到我的家庭

家世,在公众眼里是罩在薄瓜瓜身上的天然光环,然而他本人似乎对此很不经意。

当被问及对各种议论的感想时,他说对这类东西,基本是丢在一边不看。即便看上两行,总都感到和他无关。瓜瓜说:“老一辈那么厚重的历史和荣誉,他们都不在意,还经历了那么多委屈和误解!我只是个学生,经历那么点儿事儿,算得上什么!”

■就是哭也要哭出精神来

青年周末:姥爷、姥姥对你的影响好像更大?

薄瓜瓜:他们对我影响很大,我是在他们和四姨身边长大的。爷爷对我影响也很深,每次见面,都跟我谈许多道理,给我写字画画,他还给我画过一个一笔画的大鸭子!在我的精神成长中,妈妈付出最多。跟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质量很高。他在我心里好像是个劳模,记忆中他老是在忙。我9岁时给他写过一首小诗,爸爸现在还记得:“时晚民子遇,独院无父存。要知答明归,作真忘盼儿。”讲的就是傍晚放学,家长都来接孩子,而我却看不到父亲,他在外地。听说明天要回来,但他工作太认真,竟然忘了自己的儿子!我小时候写过很多诗,爸爸特别喜欢这一首。他不只会背古诗,还喜欢背我的新诗。(笑)

■不能因为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就荣耀

青年周末:你得知自己获得“英国十大杰出华人青年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薄瓜瓜:当然很高兴,证明自己多年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过去我还没有这种期望。我还高兴他们在介绍我的文字里没有提到我的家庭。

青年周末:国内很多媒体的新闻标题是《薄熙来之子当选英十大杰出华人青年》,没有出现你的名字,你的感想如何?

薄瓜瓜:这也很正常。爸爸、妈妈已经共同走过了这么多年,而我才“初出茅庐、乳臭未干”。不过也有点不正常,我当成年人也已经三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做好了,自然有我的努力;做错了,那就“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也不希望扯到父母身上。

青年周末:“某人之子”给你带来很多荣耀吗?

薄瓜瓜:在国外多年与人接触中,大家从不提家庭背景,所以这个问题乍一听感到有点奇怪。我很不理解“某某人之子”可以给谁带来什么荣耀。古今中外,谁也不能因为给人当儿子、当孙子就荣耀,这种文化心理不正常。如果有人介绍我,要拉扯上家庭背景,我就很不舒服。我有资格做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尽管我深知父亲是个好人,但也绝不愿在他的影子下生活。

讲到家族的“荣耀”,其实爷爷和姥爷经历的痛苦和屈辱给我更深的印象。爷爷活了99岁,其中22年没有自由;“文革”中姥爷被抓走不知死活;姥姥在1957年就被打成右派,全家陷入痛苦;连爸爸也在“文革”中被关了多年。

青年周末:那你的家庭背景对你取得今天的成绩有什么帮助吗?

薄瓜瓜:家庭对我的教育当然有极大的帮助。但因为这个奖,有人就喜欢拿家庭背景来说事儿,让我感觉我们的社会心理中有一种“株连意识”。不过各种猜测和质疑也是在给我出题,人有压力才有动力,质疑也是一种激励,这也算家庭对我的帮助吧。

 

 

“我不担心,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既然人们对我有猜疑有好奇,那我就应当更透明,让人看清我到底什么样。我妈妈说,人要彻底就要透明。”

 

■妈妈在事业的巅峰期毅然放弃

青年周末:在牛津你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薄瓜瓜:本来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教育的目的也无非是根据不同的特质而因才施教。你所指的不同又是哪一方面的?(笑)

青年周末:我说的是作为高干子弟的不同。

薄瓜瓜:这个太没有什么感觉了,大家都一样,学校里很少关注谁是什么家庭背景,彼此都是用学生的心态来交往的。

青年周末:你和父亲作为两代人,在观念上有没有什么不同?

薄瓜瓜:我很多观点都受父亲的影响。他总对我说,“事在人为,功在不舍,勤能补拙,要想做出点事,就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比别人更能吃苦”。如果一定要找出我们的不同点,当然也有。比如他总是要求我在牛津埋头苦读,争当“读书冠军”,少去参加学生会的社会活动。其实在牛津,还真的不容你分心,不能不埋头读书,不止一个同学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而自杀。

青年周末:你的母亲谷开来律师也曾名声显赫,但这两年看到关于她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薄瓜瓜:爸爸常常和我议论妈妈,觉得她很伟大,有思想,有创意,做什么事都做得非常好。当年办律师事务所很成功,为了避嫌,她在事业的巅峰期毅然选择了放弃。爸爸说,其实这不是一个人的损失,而是一个事业的损失。他甚至说,如果当时他自己退下来,支持妈妈去做,她会做得更好!她退出以后,就像隐居一样,不参加任何社会活动,爸爸有活动让她参加她也不肯。我特别理解,她最不愿意被罩在爸爸的影子下,失掉自己。她现在整天读书做学问,研究“比较文化”。

其实这种情况在家里不是第一例。我叔叔薄熙成早就激流勇退了,然后一直致力于教育事业,现在已帮助贫困地区近千个穷孩子上了大学,还自己编教材,每学期给他们讲课。我觉得他很了不起。

■刘关张出身不同亦成生死之交

青年周末:你认识李禾禾、万宝宝这样一批人吗?

薄瓜瓜:我知道他们都很上进。但“我们这样一批人?”(笑)我知道这样说,大家评论起来比较方便,但我不喜欢这种标签,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对自己很多朋友的家庭背景都一无所知。我带朋友到家里,父母也从来不问人家的出身。我觉得这也是对人的尊重。历史上桃园三结义,刘备“刘皇叔”,算是个“高干子弟”了,但关羽是做生意的,张飞是个屠户,他们三人家庭出身大不一样,却成了生死之交,说明家庭背景并不起决定作用。

每年假期我都去贫困地区,上次假期还去了一个新兵连,隐姓埋名参加了新兵训练,体验了一种集体和战友间特有的单纯、亲密关系。

青年周末:那些新兵知道你的身份吗?

薄瓜瓜:不知道,以为我是从哪儿调过来的,大家相处特别好。我和40多个人住一个屋子,每天早上5点钟起来早操。去的那天晚上,就有人往我嘴里塞香肠,说“吃吧,没事”。当时我已经刷牙了,但那种友谊和真诚是不能拒绝的。直到我离开,在那段朝夕相处中建立起来的纯真友情还彼此难忘,临别我还应邀为战友画了辆大汽车作纪念,至今我们还是好友。

青年周末:你担不担心如果接受了采访,可能会影响到父亲?

薄瓜瓜:我不担心,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既然人们对我有猜疑有好奇,那我就应当更透明,让人看清我到底什么样。何必遮遮掩掩、神秘兮兮呢。我妈妈常说,人要彻底就要透明。爸爸并不鼓励我接受采访,觉得挺可笑的!但他又很民主,并不限制我。他觉得我自己做主,碰了钉子也可以自己总结经验,无论如何,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真实”最可贵。毕竟大多数人是善意的,你越坦白,大家也会越客观,这就是将心比心!

青年周末:对自己的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薄瓜瓜:我还没有想好某个具体的职业,现在我感觉,教育和文化方面的事情更有意思。外国的朋友来北京,我还要一大早领他们去**看升国旗,现在就开始做“文化交流”了。

青年周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选择从政,是不是更容易一些?

薄瓜瓜:什么是容易,你说的是升官容易吧?这其实是个误解,升官也不是我的爱好。爷爷常对我讲孙中山的那句话: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像我刚才提到的我叔叔,他就是弃官后做出了更有意义的事情。

青年周末:你在学校参加牛津联合会、牛津欧洲事务委员会等选举活动这么成功,应该说是很好的政治演练吧?

薄瓜瓜:我只是想做好一件事。到牛津之后,我发现有那么多的中国人,但在主流社会中却听不到中国人的声音。牛津联合会在历史上是世界最大的一个辩论中心,各国名流都来讲演,很多国际问题在这里展开辩论,可是在公认“中国热”的当今,牛联的大喇叭却很少有中国的动静。这样的大机构,加入会员本来是自由的,各国人都踊跃加入,听听会也好嘛。可是加入会员的中国人却寥寥无几,好像与我们无关似的。我觉得牛联这么有影响力,应有中国的话语权,能发出中国的声音。所以在竞选布告中,我在自己名字后面打出了大大的“中国人”三个字。只可惜投票的几千会员里没有几个中国人,开始我觉得挺孤独,但不管怎么样,最后证明了中国人不但能大大方方进入西方主流社会,而且在而后的辩论中,中国的声音也有机会博得响亮的掌声。

青年周末:从商呢?

薄瓜瓜:我对商学有兴趣,但对从商没兴趣。中国经济发展这么好,我也没机会插手呀!(笑)

 

接受时尚专访

他喜欢中国古代道家的《易经》,也包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他好奇上帝是否存在,当然,他很肯定地认为并没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某处担任上帝。他认为数学也是一种文学,它有多少理科的特性就有多少文科的特性——“从前的哲学家都是数学家啊!”

 时尚先生:如果有三个起死回生的名额,你给谁?

 薄瓜瓜:首先从个人角度,那当然是我的姥爷。离开个人角度,我会把第一个名额给费尔巴哈,他是德国最后一个伟大的古典主义哲学家。然后我想,第二我会让远古时代的一个人复活,不管是谁,比如古希腊或古罗马时代的人,我很想看看那时的人是什么样子。第三个我不能说,我要留着,等某一天我需要的时候,遇到某种情况要寻求一个人的意见时,那时候我正好可以让那个人复活。

 时尚先生:你最想通过的一条法案?

 薄瓜瓜:也许……是一个自由法。这个法可能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就是关于自由的,比如在一个时期内取消一切法律。我想看看在这种状态下社会是什么样子。

时尚先生:如果你是小学校长,头三项改革是什么?

薄瓜瓜:第一,我觉得老师一定要鼓励学习让他们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理想,而不是以某个班级的名义鼓励他们去做事。第二,每个老师都应当把学生看得和自己一样平等。第三,不要以某一个硬性标准去衡量学生。比如学习好不好,体育好不好,如果你的根本目的是让孩子将来做一个成功的人,对社会有用,那就要关注他们的个人精神,完善自己的品德。

 时尚先生:你最期待的一项发明?

 薄瓜瓜:我小时候看《机器猫》,里边好多东西我都不想要,但是我想要一个什么呢,就是最简单的一个,那个工具箱,当你想要任何东西时,就可以在工具箱里找到说明书之类的,然后自己动手把它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