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药水喝了的图片:旅途见闻:大娘的卧铺令人无比心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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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见闻:大娘的卧铺令人无比心酸(图) 2011-05-21 山东老兵

   这是从乌鲁木齐发来的1086次列车。我乘坐它回商丘老家。
   因为我提前一天买票,所以有座位,上车后找到座位坐下,不一会列车便启动。
   渭南站不大,只停两分钟。
   列车一会便驶进华阴地界,我透过车窗看巍峨的华山。
   正欣赏美景,忽的我听到几声狗叫,我吓了一跳,我靠,这车还能人畜混运。
   我仔细辨认声音,发现就在我的屁股底下,我低头看见一个纸箱,上面留了几个小洞,里面确实有一条小狗。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喊:“谁的狗,狗是谁的。”
   一个头发像毛毡一样披在肩上,胡子拉碴的黑脸膛的中年汉子从前几排座位跑了过来:“狗屎我的,狗屎我的。你咋呼啥?你咋呼啥?”
   我质问:“你怎么带个狗上车?”
   汉子还厉害的不行:“我哪怕带个驴上车呢。列车员同意,你管得着吗?”
   说完抱着他的小狗走了,嘴里嘟囔着:“藏獒,几千块呢。”
   我看你就像藏獒。
   我再无心情看风景,重新坐下,把腿伸到刚才“藏獒”放狗的地方伸直。嗯,底下怎么还有东西?
   我再次低头一看,这下吓了我一身冷汗。
   “妈呀,这有一人头。”
   花白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在车厢地板上披散着,一堆破报纸、饮料瓶子、方便面桶堆积的看不见这个人的脸部,我拍拍我旁边那个甘肃东乡人的肩膀:“弟弟,这座位底下怎么有个人头。”
   东乡人不以为然的回答:“是个老太太,从乌鲁木齐上来就钻到底下去了,两天两夜了都没出来。”
   我又瞄了座位底下这颗人头一眼,不放心的问这个东乡人:“弟弟,她还好吧?”
   “好着呢。刚才在西安,有人踩在她的头发上了,她还叫唤呢。”
   我还是不放心,盯了好大一会,发现老太太还眨巴眼睛呢,我才松了一口气,但一路上我总是提醒别人别再踩在老太太的头发上。
   车过了开封,老太太开始活动开了,她先是用手拍拍东乡人的小腿,我赶紧提醒东乡人让开,看来老太太是准备爬出来了。
   座位顶多有20厘米的样子,老太太先是反了个身,但太低了,老太太在座位底下调整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我这才看清老太太不光一只眼完全失明,一条腿也是处于残疾状态。我赶紧站起把座位让给老人,又递给她面包和水,老太太很客气,坚决推辞,但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下才接住。看来老太太实在是饿极了,一会便吃了几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
   看老大娘吃完喝完,我这才问:“大娘,从哪里上的?到哪里去?”
   “从乌鲁木齐上的,到商丘下车。”
   “那你为啥要钻到座位底下去?”
   老太太拍了拍那条残腿说:“这条腿坐座位不行,疼。”
   “那你两天两夜没吃没喝?”
   老大娘回答:“没有,怕上厕所麻烦,两天两夜没吃没喝。”
   “那你在底下躺着舒服吗?”
   老大娘笑着回答:“舒服,好着那。不掏钱睡了个卧铺。”
   看着老大娘快乐的笑容,我心里却是一阵酸楚。
   我想起前几天发生宁波的高官提前飞事件,坐飞机,羞于与人民同机,并且以有事为由非要提前起飞。再看看这位老乡大娘,从乌鲁木齐到商丘,几千公里的路程,钻到高度只有20公分的座位底下,两天两夜滴水没进,怕的是上厕所麻烦。同样是人,同样是中国人,阶层的不同带来的待遇是天壤之别。
   再仔细端详一下这位单腿独目的老大娘,年龄顶多六十出头,如果她在北京,如果她在上海,如果她在大城市,如果她是个退休官员,最差如果是个退休职工,那她一定会红光满面,抹粉施丹,衣食无忧,看病有医疗,锻炼有公园,说不定还能搞个黄昏恋。
   而我眼前的这位老大娘整个一风烛残年。
   我从来不相信上帝,但我现在宁愿相信他的存在,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上帝,你创造生命的时候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如果有同样是生命你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如果没有,
   为什么这么沉重无休的苦难一定要我们这些出于社会最底层的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