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公主怀孕图片:郎咸平关于股市起源等问题的简要阐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8:00:07
郎咸平在清华大学的演讲的片段:
不分精英平庸的不懂法律条文的陪审团要大于法官,文革民主思想里的老百姓是评判是非的主体,2种民主是完全一致的。 
中国的精英尤其那些自诩为民主先锋的假洋鬼子崇尚洋人法律鄙视普通人不懂礼数,而洋人法律确实和文革“法律”是如此的雷同,可中国的精英却又如此批判文革民主的混乱不科学,多么可笑的思维分裂。

(全文 http://hi.baidu.com/china_education/blog/item/ac30dbef7c508c30acafd599.html)

我把各位带回到1720年的欧洲谈一个历史故事。1720年,英国、法国等国针对当时所发生的三次欧洲金融危机拟定了一个《泡沫法案》。所谓三次金融危机,是连续发生了三次股票市场大崩盘。各位可以上网查一下,包括法国的“密西西比泡沫”、以及英国的“南海泡沫”。我们再往回看,在1720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16世纪到18世纪的一两百年间,是所谓的“重商主义”时代。当时的欧洲各国政府,为了掠夺大量的黄金白银,所以成立了全世界第一家国营企业—— 东印度公司(这个公司给我们中国人带来了无穷的噩梦)。东印度公司是国有企业,是以炮舰为前导、以盈利为目的一家公司。当时欧洲各国政府,为了掠夺殖民地,不停的打仗,打得民穷财荆不得已只有发行战争债券,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债券。但问题出来了,战争债券到期得还钱埃如果还不起怎么办呢?那只有“打白条”了。同学们能不能告诉我一个英文单字-----把这些还不了款的“白条”摞成一堆的存量的英文怎么讲?对,就是同学们所说的“stock”。也就是说,政府利用国有企业掠夺财富,而还不起的债务就叫做“存量”。政府控制着一大堆还不起钱的债券,或者叫“白条”,到最后还是要还嘛,那怎么还呢?当时就有几个聪明的人说,要还掉“白条”就得搞个“市潮来骗。市场叫做market,所以就搞了一个stock market——“白条市潮(我们翻译成“股票市潮)。如果你要搞个市场来骗,就不能搞个脏脏乱乱的菜市场,不好看嘛。那你要怎么骗呢,就要搞的富丽堂皇-----大理石的地板,大理石的柱子,宏伟之极,就像今天的上交所和深交所一样。(笑声、掌声)。当时国王就说,好啊,这我可以做到,没问题。但我怎么骗人去买白条呢?聪明人说,“白条”现在千万不能卖,因为它没价 值。那么国王说我怎么创造出白条的价值呢?聪明人就说白条的价值是可以创造的,你就告诉他们这个“白条”的价值是取决于未来的现金流。国王说,这个未来的现金流用什么做担保呢?聪明人就说用“东印度公司”未来掠夺的金银财宝来做担保。所以你们今天读财务管理,你发现股票价值取决于未来的现金流,这
个概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然后,政府就劝告老百姓买“白条”,因为它代表的是未来的财富,就是东印度公司从亚洲到非洲,到南美洲掠夺来的金银财宝,而这就是“白条”未来现金流的保证。政府将白条卖给第一批傻瓜。(笑声)
第一批傻瓜再用同样理由卖给第二批傻瓜,然后卖给第三批傻瓜。到最后把“白条”的价格炒得无比之高。可是这么细小而不成熟的市场所寄托的只是未来不可预测的现金流。终于发生了三次金融危机。就是我刚刚说的,“密西西比泡沫”以及“南海泡沫”。


到这个时候,欧洲各国政府才理解了股票市场官商勾结、内幕交易、操纵股价,以及借钱炒股的本质。我们今天在中国股市上看到的不法事情,在当时都发生过,只是我们不了解这段历史。欧洲三次金融危机之后,欧洲政府就在1720年推出了一个《泡沫法案》。英国政府禁止了股份有限公司达一百年之久。而法国政府禁止了银行这个名词达到了150年之久。


“重商主义”走到这个阶段,算是走到了尽头,1776年,一个伟大的经济学家— —亚当.斯密写了一本伟大巨著《国富论》。《国富论》坚决反对国有企业,呼吁市场化和民营化,主张以看不见的手来调整市场的供需,而不需要政府的干涉。这不是和我们改革开放喊的口号类同吗?我们今天喊的口号,我们今天做的改革 ,包括股改,几乎都可以在过去欧洲历史上找到痕迹。只是我们不学习,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悲哀。我们今天是踏着历史的足迹,不断重复着过去的悲剧。(笑声、掌声)


《国富论》针对国有企业的弊病,提出了一个当时所谓的新思维,那就是政府与国有企业彻底分家,政府退出企业经营。一个很时髦的理念——民营化和市场化——出来了。亚当.斯密提出以法制为基础,以自由为手段,追求财富。但这一切必须在民营化和市场化的原则下完成。请记住,那是1776年。从1776年至1867年的90年间是欧洲最困难的时间,这段期间叫做工业革命。整个工业革命时期,欧洲是历尽劫难。在自由经济,民营化和市场化的理念下——类同于今天中国的“大欺小,强欺弱”的现象层出不穷,例如资本家克扣工资,聘用童工,制造污染等等。


1867年,一个伟大的经济学家马克思在《国富论》出版90年之后写了一本巨著《资本论》。这本书在今天世界历史上扮演角色之重,是我们所不可想象的。当时的欧洲社会,是遍地FB,社会严重动荡不安。究其原因,就是社会财富由于自由经济、民营经济发展过速,而造成大欺孝强欺弱的不公平现象。在社会财富分 配严重不公的情况下,原始的资本主义遭到了挑战。马克思利用历史的观点,详详细细地批露了一个让人竦动的理论,那就是劳动剩余价值说。他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根据比他更早的经济学家李嘉图的观点写的。李嘉图认为这个经济体系所创造的财富是由劳动力所创造的。我们今天研究经济学仍然秉承这个思维。最原始的生产力就是劳动,劳动创造资本,资本有了劳动才有后续的活动(这个理论在1966年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萨姆尔逊(Samulson)在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所发表的论文得到了证实,)。马克思认为如果这个社会的财富是由劳动所创造的,那么资本家为什么那么富裕呢?显然是资本家剥削了劳动者的剩价值。他以相当的篇幅陈述了一个观念,就是以大历史的视角来看,工业革命结束了封建王朝,而工业革命之后就是一个追求公平的共产主义。当时所谓的“ 共产”,目的就是追求着公平。马克思并不是不重视效率,而是认为效率是由外部因素所推动的,例如蒸汽机的发明改进了效率。但是《资本论》对公平的追求响了欧美国家此后数十年法治系统的改变。这本书所描绘的情况,深深打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因为欧洲资本主义走到了1867年前后,几乎要到达尽头,整个社会无法再容忍不公平。当时一种追求绝对自我的理念,使得巴黎、伦敦等城市变成了肮脏、臭气冲天的城市。每个人把大小便、垃圾都往街上倒,因为我只要自己好就是了,不管别人死活。这不是我们今天经常听到的话吗?——“东西是自己的才会做得好?”我们的国企改革不正是这个思维吗?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只顾及自己好,而把不要的垃圾都扔到街上,结果使得整个巴黎、伦敦、维也纳等城市臭气冲天。当时不论是经济结构,还是社会环境,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资本论》的结论就是资本主义必定灭亡。我可以告诉各位,马克思心目中的原始的资本主义确实已经灭亡了。


可是其后的资本主义就在《资本论》的冲击下逐渐社会主义化。以英国为例,英皇亨利二世创立的皇家法院编辑了过去的判例,形成了今天《普通法》系的基础(也叫《海洋法》,或者《英美法》)。值得关注的是由于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冲击,英国大法院开始研究平等法案(国内翻译成衡平法)。普通法和平等法两个法案于1873年和1875年在英国司法法案中合并,成为今天的普通法。普通法所追求的,是把一个社会的平等观念,加入到法案里面。什么叫做社会的平等观念?举个例子,在英美两国的法院,真正做成判案决断的不是像我们中国这样的法官,而是陪审团。这个思维我们很难理解,因为我们中国所遵从的是“精英主义”的理念。所谓“精英主义”就是你在年轻的时候,爸爸妈妈天天督促你读书,不然怎么考得上清华呢。你这次考了个97分,还不好,要好好努力,一定要考满分。把书念好了,现在才能成为社会的精英。我们这一群人,包括我在内,都是“精英主义”下的可怜虫。我小的时候,父母就逼我念书,我的智慧又不是很高,我念得非常辛苦。我当时就想,等我将来当爸爸以后,绝对不逼我孩子念书,结果我当了爸爸以后,不但逼我儿子念书,还要逼他学小提琴,学钢琴。(笑声)这就是“精英主义”在作祟。在“精英主义”制度下,我们很难理解、也无法体会普通法的平等理念。


我想问在座同学一句话,假设今天你要去法院打官司,有人告诉你,这个法官是哈佛大学的博士,你马上就放心了。如果别人告诉你,“这个法官是个农民”,你就担心死了,“完了,完了,这官司别打了”。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都是“精英主义”下所培养的人群。但是英国司法法案所强调的就是“非精英主义”。整个社会的公平标准,不是由社会精英所决定的,而是由普通老百姓所决定的。也就是说由社会大众组成陪审团。比如说像我这种有沃顿商学院博士的教授,都有可能被认为是神经病,简称偏执狂,而被排除在陪审团之外。因为我这种人特别自以为是,所以是不能在普通法系里面判案的。各位知道为什么吗?因
为我一向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念博士,就是这个目的,让你知道如何坚持自己的偏见叫博士。(笑声、掌声)


可是判案就不行了,普通法中的判案是不能让你有偏见的,所以对方律师会问陪审团团员,“你们最近有没有看报纸了解案情啊?”你只要说看了报纸了解过案情,你可能就会被淘汰,因为你不客观因而不够资格当陪审团团员。如果是博士呢?也可能要被淘汰。(笑声)陪审团就要找那些不看报,也不看书,每天浑浑噩噩,打打麻将的最好。(笑声)各位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普通法系的伟大创建,因为像这样一个成天打麻将的人,他脑袋里所想的,他的价值判断标准,是从小到大这个社会给他的哺育,包括电视、收音机、邻居、朋友、老师、同学所灌输他的想法。他这个简单的想法,是整个社会价值判断的浓缩,因此他会判案。各位知道吗?只有在普通法的国家,才能有好的股票市场,如果不在普通法制之下,就没有一个好的股市。欧洲大陆是大陆法系国家,几乎没有一个国家的股票市场是好的。比如说银广夏案件,这样一个明显的造假的案子,在我们中国法院很难判刑,因为犯罪通常都是走在法条之前的,而我们中国又是一个大陆法系国家,必须依法判案,没有法条在前,就判不了案,这就是大陆法系的缺点。可是普通法系就不一样,陪审团不需要懂法律,也不需要看法条。他们会这么想,如果我的儿子成绩单造假的话,我捶死他。(笑声)如果我的儿子成绩单不能造假,那上市公司的成绩单为什么能造假呢?那么就有罪。(笑声)他根本就不需要法学知识,也不需要学习。他只要凭他的一个简单、普通的概念,就能够判别你是否有罪。这样一种判刑方法,把全社会老百姓所认知的价值标准,当成一个社会的公平标准。这种创建是非常伟大的。什么是这个社会的公平呢?那就是老百姓认为是公平的,那才是公平。而这种公平,取决于全社会所有百姓的一种公平的认知。陪审团所代表的就是一般老百姓的价值标准,这就是公平。各位请注意,这是在马克思完成他的《资本论》八年之后形成的平等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