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队是什么:家乡船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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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夫的故事 2009/02/08


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故事是很少有人会拿来讲上一讲的。作为记忆那也是很零星或者枯草乏味的,连自己也不会有喜欢之点滴存在。




那还是自己的一件四十多年前的一件记忆。自己由小在旧上海出生、长大、去了北方念完大学,又回到了上海。逢巧啊,要当上了社教工作队员,去农村生活了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自己由小在弄堂里,看不起从农村里来的孩子,说他们听不懂城市里的话,过马路害怕汽车、电车。没有灵活的头脑,还穿了一身阿乡的土布衣服。弄堂里的一群群孩子所玩的游戏,阿乡孩子当然是只有看看的资格,即使丢个给他们玩玩么,他们也玩弄不起来。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城里人,也有被上帝安排着过上那么一段奇异生活的日子,而且,还一过就要长达数年?被我比喻着是农村大学,每月也就只能够回家去探亲(只是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睡一个晚上,吃上二餐美味的父母餐。)扣去了路途的时间,其实能够与其父母和家里其他亲人团聚的时间,也就那么不出十几个小时,又已经搭上返回农村的长途汽车。这就是我的踏上工作岗位以后,人生的第一步路途。为时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叶。




  第一年,在如今的奉贤县庄行镇,这一个东、南、西三面有着人工开挖河的古镇,自己着实是被迷住了。在那里沿街的楼房稍住几天以后,就立马分发到各个生产小队里去了。我到了一个离镇仅仅只有几里地的庄行公社二大队第五生产队,又有个名称是顾家宅。小小的村子仅仅也就是十来户农家。村东边就有那么一条六米多宽的人工开挖河,城里的大粪化肥,就由她给运送来到农田地头。生产队里的水泥船还是一件件重要的生产资料。肩不能挑、手不会犁地的城里人,自己还不如一头牛。老黄牛可是这生产队里的宝啊,还有着专门的老农来负责喂养使用。生产队里的水泥船往往是包给了年轻力壮的家庭,一家人就住在这船上,风里来雨里去,知道是够酷(苦或者哭)的事情,自己就是怕啊,不敢踏上这水泥船一步,就怕一不小心掉落河里,爬不起来,回不了上海的家里。




  要知道,自己就幼小没有在黄浦江、苏州河里学会过游泳啊。




  都说土地是农家的宝!可谁也不会不说,牛是农家的宝!船也是农家的宝!就如同今天人们在说,房产是我们追求的宝,汽车是我们追求的宝。




  结束了不到整整一年的第一期,第二年,社会主义社教工作队转移来到了宝山县,展开了第二期工作,同一样的布局,在县城里开好了动员大会,就立马分配到了基层:生产小队、社镇企事业等等单位里。前一段短短的时间,留在了粮食管理所,与其他的队员留在公社卫生院的队员们一样,摸索着基层帐目、档案材料,没有感觉到大城市的差别。不久啊,转而分配到了八字桥大队鲍家宅小队,一个紧靠着月浦飞机场的小规模农村生产队。生产队人口也是不多的小规模基层,如今早已经是被宝山钢铁总厂吃掉啦,月浦飞机场以及周围的好几个生产队,都已经是上海宝钢的厂区了。月浦飞机场是日本人所留下的破落飞机场,解放初以来,当过滑翔机学校。




  与农村社员三同,吃在社员家、住在社员家、还要跟着社员一起劳动(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要我务农啊!这今生已经是不可能了。在自己的身上啊,更本就找不到农业劳动的细胞。)我被安排住进了一家单亲家庭里,户主鲍沈氏,独眼一个还是个视力不太清楚的人,养育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出外跟了一个安徽船民,当了招女婿,虽然仅仅二十不到年纪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生活在运输船上。每月一次跟了船还可以回家来看看。二儿子没有中学毕业也就务农挣工分了,瘦小的女儿还拖着鼻涕,也已经学会烧饭、喂一头猪、喂养一头羊。说自己的心里话,吃住在这户贫下中农家里啊,也就只能够闭着眼睛吃饭,不看见都是干净。住在猪圈羊棚一起,克服短短的一个时期,总可以过去的啊。




  一个自己还在父母亲关怀下的大少爷,小学、中学、大学一路顺利走了过来的我。在一个冬天里深夜,房东的大媳妇冒着寒风赶着回家来了,已经是夜深人静的农村里,户主鲍沈氏着急地叫着请来了老法接生婆,我也无法睡啦,就在农村的大灶上帮忙烧着开水。不久就听见了孩子的陆地哭声,户主鲍沈氏接来了第二个孙子。




  事情已经过去数十个年头了,船夫的故事,其实也就是船民的故事,这一代又一代的船民的故事,估计他们都可以借到宝钢发展的东风,家家户户都已经搬到了月浦新村,可以住上新工房,远远要比我住房面积来得大,不会有我那种梦想要一间书房,总也没有实现而落空之恼火。




  那个庄行公社二大队第五生产队,我在事隔一十多年的以后,自己单身去过一次,除了见到大队会计人老了,几乎不敢相认,小队社员的变动?房子变了,人也变了,留下的仅仅只有故事,只有回忆。




  那个月浦公社八字桥大队鲍家宅小队,更让我去也不敢去了,就怕船夫的故事冲走了我那美好的回忆。其实啊,鲍家宅小队所在地,就是大队部所在地,妇女主任鲍金娥,一位工作能力极其能说会道的女干部,当年,鲍金娥不在家,她的儿子还仅仅不满十岁,某一个晚上,急性肺炎被痰堵住了呼吸,他妈妈没有了办法,叫到了住在一个宅子上的我,让用口对口的办法,被揪了回来,再送农村卫生院进一步医治。大队的农村广播通讯员老王,闻讯以后,及时发出了通讯表扬稿,全县的广播喇叭对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员的美德,一时传为美谈。




  大队党支部书记老鲍,由部队复员以来,一直是在这里任上。工作出色,人缘也极好。老鲍的哥哥就是鲍家宅小队的生产队长,一位农业知识极其丰富的老生产队长。


  每当我要想念这一段的生活,取出那个时候的黑白生活照片,来看看可以得到无穷的乐趣。生产队里有出国劳务人员,也有在市区里从事商业经营活动人员,更有机关企事业人员。农村是一个大社会,每一个小小的农业生产队,都会有着船夫一样的故事,船夫后代的故事还正在继续着,我就这样相信。但是,不可否认的还就是,船夫后代的故事将远远要比前一辈人幸福啊。




  鲍家宅的后代们,估计你们也会留下我的印象,我能够记住你们,就如同你们也会记住我陈同志,社教工作队员陈同志一样。船夫的故事就由船夫后代的故事来继续。船是人类的前进工具,船是必须要有船夫的,船越制造越大,如同飞机一样,必须要制造大飞机。船夫后代的故事也会越来越兴旺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