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虚实结合的诗句:处江湖之远,他是一位光荣的反抗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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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当地电视台23日上午援引阿富汗情报官员的话说,阿富汗塔利班领导人奥马尔已在巴基斯坦被击毙。新华社记者亦得到阿富汗情报人员的证实,奥马尔已被击毙。…[详细]
由于给拉登提供庇护,提起奥马尔,人们往往想起“恐怖主义”和“基地组织”,然而奥马尔真正的身份是阿富汗的一位军阀头领,他率领的塔利班曾经打败其他军阀,一度在全国建立政权,后又因为庇护拉登被美军赶下台,“落草为寇”。

处江湖之远,他是一位光荣的反抗战士
平淡无奇的少年时期
奥马尔出生于阿富汗坎大哈省本杰瓦伊县瑙德赫村一个贫穷、无地的农民家庭。奥马尔家社会地位低下, 坎大哈的名门望族称, 他们从未听说过奥马尔家族的名字。他只上到7 年级就辍学找工作,因其父去世早, 养家重担落到奥马尔肩上。正因为奥马尔的少年期平淡无奇,所以他的出生年月都不容易得到确认,有生于1959、1961、1964等说法。
奥马尔在村子里修炼伊斯兰教义,成为了一个乡村毛拉(精通伊斯兰宗教、法律的穆斯林),他办了一所宗教学校, 有30-40名学生, 自己边教边学。
抵抗苏联入侵的英勇战士
奥马尔的教学生活被抗苏“圣战” 打断。1979年,由于苏联扶持的阿富汗政权被政变推翻,苏联派大军进入阿富汗扭转局势,结果激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抗议和阿富汗人民的奋勇抵抗。1980年代,奥马尔先在毛拉费朱拉赫· 阿克罕德手下参加对苏作战, 后来加人尤尼斯· 哈里斯领导的传统派圣战者政党“伊斯兰党”, 成为一名火箭炮射手, 击毁许多苏军坦克, 打过不少胜仗。奥马尔曾4 次受伤,其中一次因炮击而失去右眼。1989年起, 他在内克·穆罕默德指挥官手下参加了推翻纳吉布拉政权(由苏联扶持的政权)的战斗。1992年纳吉布拉政权倒台, 圣战力量在喀布尔上台执政, 奥马尔回到家乡继续做自己办的宗教学校校长。
拯救人民的揭竿者,军阀混战的终结者
苏联撤军以及苏联扶持的纳吉布拉政权倒台后,阿富汗抗击苏联的各支武装力量并没有停止战斗,而是划分势力范围,形成军阀、土匪混战局面。这些军阀对当地百姓横征暴敛, 拦路打劫, 欺凌妇女。奥马尔对此深恶痛绝,他后来对采访他的记者说, “我们拿起武器是为了实现和平, 将人民从‘圣战者’统治的苦海中拯救出来。”
1994年春, 坎大哈一起残暴劫案成为导火线,当时,有一名游击队长官强奸了两名阿富汗少女。奥马尔得知这个消息后,临时招募了30多个自己学校里的学生,带着16支步枪攻进了这个游击队的基地。奥马尔带领的学生军不仅救出了这两名阿富汗少女,还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
几年后,奥马尔解释当时那么做的动机时说:“我们在和做坏事的穆斯林战斗。当有人对妇女和穷人施暴时,我们怎能袖手旁观?”这次事件以后,奥马尔开始带领着他的学生武装与阿富汗各地军阀作战,并最终于1996年掌握了阿富汗政权。
居庙堂之高,他是一个腐化的残酷君王
建立政权,实施残酷统治
塔利班政权建立后,实施伊斯兰世界里最严厉的“ 沙里亚法”, 提倡瓦哈比派的清教徒式生活方式。具体规定是: 关闭女校;要求妇女格守深闺制度, 足不出户, 在家相夫教子, 禁止外出工作;若出门必须从头裹到脚, 包括把脸全部遮掩起来, 而且外出时必须有家中男子陪着;不全身裹起来的妇女不准上公共汽车, 商贩不准卖东西给她, 违者(妇女、司机或商贩)一律蹲狱。所有男子必须缠头巾、蓄胡、留短发、穿传统服装,仅1997年就有1000名男子因未留胡子而进监狱。文化生活方面, 取缔一切体育、娱乐活动,要求男子一天祷告5次, 最好是在清真寺里作祷告;取缔电视, 将电影院改成清真寺;禁止播放录像带, 禁止摄像和拍照, 认为暴露人体是违背伊斯兰教义的;不准踢足球、下棋、放风筝和养宠物, 触犯者一律蹲狱。刑法方面, 杀人犯一律当众执行枪决或绞刑;盗窃者一律砍去手或脚;强奸、通奸者在街头用乱石砸死;饮酒者处以鞭刑。为保证民众循规蹈矩, 塔利班专门设立“提倡美德和防止堕落部”,严格监督这些法律法规的执行。
奥马尔领导的塔利班政权将阿富汗推入了原始社会般的生活中,物质生活几乎被消灭。
大权在握,生活开始腐化
奥马尔逼着阿富汗人民过清教徒般的生活,自己却享受起奢华来。他到处建豪宅行宫,调集数百人的警卫队将自己层层保护起来。在这个普通公务员每月只能拿12美元薪水的国度里,奥马尔这种相对奢华的生活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一位曾被允许参观过奥马尔住地、只称自己名叫法鲁克的人说:“真是难以置信!他说自己是领袖,可这样的生活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一位给奥马尔建房子的工人沙雷夫说:“奥马尔很苛刻,他给工人吃的是发黑的甘薯和变质的大米,简直像对苦役犯一样,而他的护兵和警卫吃得却很好”。当地居民法迪·穆罕默德说:“如果有20人去拜访他,只有一人可以受到接见,但要被搜身3遍……奥马尔离开住所时,会有12或15辆清一色的黑色丰田陆地巡洋舰跟着,所有的车窗都被涂上了颜色。谁也不知道他在哪辆车内。”
与拉登结成“共同体”
拉登与奥马尔结盟,首先是因为拉登的财力。拉登以钱开道,1997年出资修建赫尔曼德省一灌溉渠, 在坎大哈新城为奥马尔和他的家人买下豪华新居, 1998年出资改善坎大哈的电力、水供应设施, 在其西南建造大清真寺等;另一方面, 拉登又派出数百名“阿拉伯阿富汗人”参加塔利班1997年、1998年的北方攻势, 帮助塔利班同什叶派哈扎拉人和马苏德部作战。拉登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奥马尔,双方政治联姻。
除了物质方面,奥马尔和拉登在抗苏和信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方面是一致的,如果不庇护拉登,将有损其政权的合法性。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需要,使得奥马尔和拉登结为“共同体”,虽然奥马尔政权就拉登问题多次和美国秘密谈判,但始终不同意交出拉登。
从反抗者到压迫者,奥马尔未能“免俗”
神话的人格——神话的权力——腐化的人格
奥马尔和伊朗的霍梅尼有些类似,他们在反抗压迫的过程中表现出了人格魅力,但却不具有宽容精神,一旦成功,神话的人格便转为神话的权力,从而成为新的压迫者。
在权势通天后,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统治者的人格也开始腐化,最后成为奥马尔这样对人民残酷,对自己放纵的暴君、昏君。
这样的故事,我们看得太多了。
奥马尔这样的领袖,绝不是阿富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