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衡业集团招聘:我的“唱红”回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5:39:57
                         任彦芳:我的“唱红”回忆  由重庆唱红引向全国的唱红,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曾是唱红的积极分子,并亲写红歌,参预红色电影的制作。那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唱红的年月,却和国家苦难的记忆连在一起,当引起我的回忆时,我不能不为我的唱红深深地忏悔。

  我是被称为根正苗红出身的人。家庭成份,贫下中农,父亲是中共地下党,是为革命牺牲的烈士,我是从九岁便由老同志带出来参加了革命的红小鬼,幼年便生活在革命大家庭里。然而也正因为有此出身经历,便觉得我是这个家里的人,童言无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自己家里嘛。最重要的还是幼年接受的教育和亲自感受,一是坚信这个父亲入的党是为中国老百姓服务的,它没有自己一党一派的私利。这样我只要是为群众说话还会有错吗?二是我亲自看到当年它和人民的血肉联系,看到党员真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人。入党就意味着可以丢掉生命。三是我从小知道革命奋斗是要打出一个民主,自由,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国家。正是因此顺应民心,它才得到了天下。我从幼年时开始学习写作,1949年11月,我所在的老解放区的中学党支部公开,从地下走到地上,我写出的第一首献诗,在大会上朗读,诗名叫《献给妈妈》

 

献给妈妈

    ――安国中学党支部公开献诗

妈妈,妈妈

我们饿了,你叫我们吃奶;

我们渴了,你给我们汤喝;

我们困了,你用那温柔的手儿

抚摸着我们睡觉觉

我们冷了,你给我们穿上小棉袄。

身上脏了,你给我们洗个澡。

妈妈,

我们在你的怀抱里

   学爬

   学走

   成人长大。

妈妈,

你的心没有白瞎

我们一定听你的话。

忠心人民

忠心国家!

 

        1949.11

        载油印《安中校刊》

 

1951年,我十四岁时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新歌谣》,更把中国共产党比为“娘”的,这是真情,我与党有母子联心的感情。有人说,我是第一个把共产党比为娘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把党来比母亲”的红歌,肯定是在我写的诗之后出现的。

 

  别忘了娘

麻尾雀,尾巴长,

长大千万别忘娘。

娘待我们实在强,

怕我们受热和着凉;

领导我们翻了身,

又分地来又分房。

若问这娘她是谁?

就是中国共产党。

 (选自《新歌谣》1951年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1957年我在北大读书。我仍然敢说话,在这年春天开始鸣放,我便说了农民生活苦,我们的干部进城后,忘记了农民之类的右派言论,更为严重的是我曾在河北省文联,与中学同学说过办同仁刊物事,没有想到的是反右派开始,河北省给北大送来了材料,那儿我的同学被打成反党集团成员,我自然也应是右派。但是一首红色的诗歌救了我。我当时写过一首长诗叫《命运》,写的是我父亲牺牲后我家和我的命运。这首诗在反右时让北大团委宣传部长看到,认为当时太需要这样调动对党感情的诗,于是向北大党委书记陆平汇报,决定在1957年7月1日全校八千师生纪念党的生日晚会上朗读。这是我第一次走上北大大饭厅的台上。我朗读了这首长诗,感动了北大师生。所以在河北说我是右派时,北大党委没有定我右派,因为这首红色的诗影响很大。我因此得以“漏网”。真是一首《命运》诗改变了我的命运。实在说,我当说的话比一些划成右派的同学还严重的。但这场运动的教训,对我影响很大,我才知我不是小孩子了,说话不可随便了,说话也可以成敌人的。写日记也可成罪恶,我把当时的日记悄悄撕毁了,太可怕了。我当时并不认识这是专制制度的问题,而是深刻检讨到个人主义是万恶之源,是因为我想当作家的成名成家思想害了我。我要决心当党的驯服工具,一切听党的话。这才有了以后的红歌。

 

 1958年,我听党的话,便是狂热地呼喊共产主义的到来,我成了红色宣传员,我成了北大有名的红诗制造者。北京市委要宣传总路线,便找北大学生写诗,北大便找到了我。我被叫到市委大楼,听着党的要求,半天便完成了这首在全市十万青年举行的总路线誓师大会上的朗诵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总路线公布了!

我们年轻人心中的鼓在敲,

鼓声震得天地摇,

千万个声音齐喊“好!”

 

好!——好哇好!

东风里边红旗飘,

高举红旗向前跑,

不用十五年

就在远远丢下英国佬!

 

什么英国和美国,

在我们面前是侏儒,

看我们“一天等于二十年”,

看我们高山大河抬腿过,

看我们敢想敢说又敢做,

脚步声把敌人的胆吓破!

 

我们用汗水写着豪言壮语,

看我们双手提前建成共产主义!

亩产一千三百斤的玉米谁敢想,

明年,要让它出现在咱手上。

培育出的兔子,我们叫“超英兔”,

我们要把猪改名“无鼻象”!

 

七一前,农机同学要造出万能双轮双铧犁;

八一前,献出万能底盘自动拖拉机。

“万能”,才真正是我们的气概,

你在全世界找不到,

这是我们书写的“第一”!

清华同学要把“井冈山”小汽车献给七一

原计划在“八一”出厂,

总路线拉紧了我们青春之弦,

我们要提前把它献给党!

 

看吧!从航院同学的手上,

要送出震动世界的奇迹,

一架世界先进的民航机,

明年要飞在祖国的天际!

让英美帝国主义者气倒在地,

让他们去骂自己的专家、设计师:

“我们还要二三年,中国学生

竟一年完成,是什么道理?”

大学生设计这样的飞机,世界不多见,

这飞机代表我们的干劲冲天,

我们是社会主义的青年,

这就是一切奇迹的答案!

 

总路线照亮了我们的心坎,

我们是“苦战”,也是“甜战”!

我们要做工人阶级劳动者,

共产主义,我们要提前来实现。

别说我们没出大学门,

我们是工农的后备军,

斧头、镰刀砍掉个人主义根,

决心红透又专深!

 

迷信什么古人和洋人,

英雄奇迹要看我们!

看我们汗水推动祖国船,

看我们:手上出现新的工厂、矿山和农村!

 

只要人类能做到,

我们就能做得到,

脚踢迷信出九霄,

神话在我们亲手来创造!

党向我们吹起技术革命、文化革命的号角,

我们要大步跨上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

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吧!——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此诗由北京团市委组织写出,在全市青年宣传总路线誓师大会上由我和北大同学梦梅朗诵。

收入《首都大学生宣传总路线文艺创作选:歌唱总路线》一书。北京团市委、北京市学联编。北京出版社1958年6月出版

更为红色的是这年是建国九周年,北京要推广九首红歌,让所有的工厂,机关、学校全唱,市委想组织诗歌联唱,就是将这九首红歌从头唱到最后一首,这中间要有诗联,于是任务交给了北大,北大找到了中文系的诗人。我们写出的诗歌大联唱便叫《红旗歌》。

 

   

    红旗歌

     ——诗歌大联唱

 

一、

我们的欢乐汇成大海大洋,

献给祖国这胜利的歌唱,

借东风播送我们的歌声,

这歌声有旋转乾坤的力量。

 

唱吧!唱吧!尽情地唱!

跃进!跃进!乘风破浪!

我们向共产主义开航,

看!——

   毛泽东的红旗闪金光!

 (接唱“毛泽东的红旗闪金光”)

 

   二、

为英明的领袖欢呼,

为飞跃的祖国歌唱,

欢呼毛主席的正确领导,

歌唱祖国在飞跃直上。

 

六亿人民齐唱歌,

越唱心里越快活;

一脚踢开老帝国,

大跃进的歌声震山河!

(接唱“大跃进的歌声震山河”)

 

三、

跃进歌声震山河,

山河改变旧颜色,

六亿英雄跨上千里马,

超过英国赶美国。

 

跃进大旗前面飘,

远远抛下英国佬,

工人干劲冲天逞英豪,

听吧!这是我们的歌声——

工人志气高!

(接唱“工人志气高”)

 

四、

让共产主义早来到,

农村掀起跃进高潮。

跨黄河,过长江,

千斤麦,万斤稻,

农民的干劲冲云霄,

万马奔腾,一浪更比一浪高。

 

千万顷庄稼滚波浪,

感谢毛主席共产党;

全国农村千万个,

毛主席关怀着每个村庄。

 

为什么大人孩子欢乐的跳?

为什么男男女女不住地唱?

是咱村降临了温暖的太阳,

毛主席 来到咱农庄!

(接唱“毛主席来到咱农庄”)

 

       五、

党中央公布了总路线,

红光把全国都照遍;

千层浪,万重山,

在中国人民面前没困难。

祖国的蓝天上写大字,

提前实现总路线!

(接唱“实现总路线”)

 

     六

建设社会主义好江山,

光荣的任务在我们肩;

英雄们一声呐喊摇天地,

高山大河打颤颤!

 

粮棉收在白云顶,

伸手摘下满天星;

英雄们壮志凌九霄,

闹起技术文化大革命!

(接唱“技术文化大革命”)

 

     七

从巍巍的高原

  到茫茫的沙漠,

从滔滔的长江

  到滚滚的黄河,

总路线的光辉,

照耀着亲爱的祖国!

大跃进的歌声,

震憾着三山五岳!

 

我们的干劲

  要把天地震破,

我们前进的速度

  要把卫星超过,

我们在叫粮食成山,

钢水成河,

我们要叫文化技术革命开花结果!

 

为什么我们有一个接一个的胜利?

为什么我们有使不完的力气?

因为我们手上高举着红旗。

红旗!红旗!

我们的红旗就是战旗!

(接唱“红旗歌”)

 

此联唱诗发表在《北京歌声》1958年8月号上,为庆祝国庆九周年推荐歌曲专号

与谢冕、刘登瀚合作,这了唱红,出版社印了活页本几十万册。

 1959年七月一日,也是我和北大同学谢冕合作的诗《七一献礼诗》在全市大会上朗诵,这当然是完全按着党的要求写出的红诗。

 

七一献礼诗

 

千万面大鼓千万面锣,

千万颗心啊要跳出心窝,

千万面红旗烧出漫天火,

千万个青年同唱英雄歌!

 

跃进的锣鼓震破天和地,

年轻的心中插上革命旗。

红旗的巨浪涌出千万种献礼,

这礼物,献给光辉的“七一”。

 

    献上这北京的小轿车“井冈山”,

    革命的孩儿忘不了革命摇篮。

    当年,我们的父辈奋战在山巅,

    今天,我们让火种在大地上烧遍。

    共产主义车轮,谁能阻拦?

    我们飞驾着“井冈山”,勇往直前!

 

    献上这诞生在铁工厂的拖拉机,

    谁说这工厂只能生产简单的锄、犁?

    不怕厂小人少,

    不怕设备不全、缺东少西,

    我们有共产主义的双手,

    我们有党的领导,党的教育,

    大干,特干,穷干,巧干!

    我们手上会出现惊天动地的奇迹!

 

    献上这举世无双的“超美道岔”,

    这是二十三岁养路工人的设计,

    我们的列车,在岔路也不减低速度,

    我们的列车,东风万里,抛下美帝!

 

    献上这八天盖起的四层大楼,

    这样的速度我们还嫌不够,

    我们在让“广厦千万间”

    布满中国,布满全球!

 

    看张百发率领的多面手,

    是钢筋工,也是建筑的全能!

    我们会搭矗入云霄的脚手架,

    也会安装小小的螺丝钉。。。。。

    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

    我们是三头六臂的英雄!

 

    对!我们是三头六臂的英雄,

    敢做前人不敢想的事情!

    我们不怕“权威”冷冷的面孔,

    洋书、古书锁不住我们的眼睛!

    就这样,王镭同志,年轻的医生,

    发明了新的镶牙法,让人不觉疼痛。

    良药不苦口,医治不苦痛,

    这就是我们共产主义者的心胸!

 

    献上这长辛店制造的火车头;

    献上这北小营乡五四青年发电站;

    献上这北大同学的半导体工厂;

    献上这少先队员办的红领巾制糖厂;

    献上这三尺长的黄瓜,一斤一个的西红柿;

    献上我们创造的成千上万件工具、农具。。。。

 

献给党,这一座座共产主义建筑;

献给党,这每分每秒出现的奇迹;

献给党,我们全部的智慧和精力;

献给党,我们千万颗赤心,一千万面红旗!

 

今年礼物几万件,

明年礼物几亿批,

看我们用礼物搭起上天梯,

大步跨到共产主义!

 

   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

   总路线给我们指出了前时的方向,

   先烈的形象活在我们的心中,

   他们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们生活在毛主席的身边,

   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干!

我们生活在毛主席的身边,

   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我们是毛主席的儿女,

我们是首都的青年!

我们在和前人从未做过的事情,

我们要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们手上举着红旗,

我们心上插着红旗。

红色的青年红色的心,

红色的人创造红色的天和地!

 

敲锣打鼓庆七一,

我们向党表心意:

永远跟着共产党,

永远做党的好儿女!

 

(这首诗曾在北京市青年庆祝七一献礼大会上朗诵。与谢冕合作)

 

1960年6月30日人民日报有这样一篇广告,为了保持原样,照录如下:

北京电影制片厂出品 大型纪录片

我们在毛主席身边歌唱

编辑:车乃刚  任彦芳   宋日勋

 导演  李秉忠   解说  范立通

北京市工农群众在毛主席身边劳动,也在毛主席身边歌唱。他们在党的领导下,紧密地配合各项政治运动和生产斗争,广泛地开展了业余文艺活动,创造了无数优秀节目。本片纪录了北京市群众文艺活动如何深入到生活的各个角落开花结果,纪录了群众文艺活动中的优秀节目。

 首都影院 12:30   5:10  交道口   晚9:10

 北京展览馆电影馆  3:00  文化宫   4:00

 东城区(隆福寺)俱乐部  3:20

 演乐胡同俱乐部  4:50  儿童影院  晚6:30

 胜利  晚7:00  大华  晚  7:00  中央  4:50

 

1960年春天,我接受了编辑这部影片的任务,是因为当时,我正接受北大的任务,写反映五四运动的电影文学剧本。现在北京市委给北大写纪录片任务,也便落到了我的头上。车乃刚是市文化局的干部,宋是北影的编辑,而编写脚本主要由我担任。我要用诗的语言写解说词。因为接受了这个任务,我才了解到电影是如何拍摄的。当时三个大学都有节目,北大是一个反美国的活报剧《白宫丑史》,人民大学是他们创作的《人民公社万岁》大合唱;而清华大学则是一个他们自编的《大扫除》舞蹈。这里有个小插曲:我到清华大学去了解这个节目,见到了清华大学学生舞蹈队的负责人,是一个长得英俊的小伙子。他的名字便叫胡锦涛。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学生,半个世纪后成了十三亿人民的领导者!所以我常对人们说:见了年轻人就问好,说不定哪天是你领导;见了年青人别不理呀,说不定哪天就管你。

 如果今天从北影影片馆里调出这部1960年的纪录片来再看看清华大学表演的《大扫除》,你也许能看当年清华学生的英姿。我的解说词简单:

 (学生文艺活动,也反映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清华大学在大搞卫生运动里,业余文工团又创作了新的节目。

  (移风又易俗,

   同志干劲足,

   业余舞蹈队,

 跳个大扫除。)

1957年反右后,我真正成了党的驯服工具,写出了多少红色的诗歌啊。一直到我毕业前的1960年7月,当我在北大大饭厅看到放映《我们在毛主席身边歌唱》时,同学们报以热烈的鼓掌,当时我是何等地兴奋激动啊。

 就在我兴奋的时刻,家乡正在灾难中,我的亲人爷爷,大舅全都因没有吃的而饿死。此时中国正在巨大灾难中:全国有三千多同胞在这三年内活活饿死了!而我如此歌颂的大跃进,正是给中国人民造成巨大灾难的一场运动。在唱红歌的时候,正是大灾难的到来时刻。我当年曾得意的颂歌,是我在人民灾难面前闭上眼睛说的胡话,这是我对人民的犯罪!文艺是社会的晴雨表,这话有一定道理,当社会大灾难来临的时候,统治者越需要为他的政治歌功颂德,越需要用虚假粉饰太平。

 我当时是什么心态写出这些所谓红诗来的呢?宣传教育的洗脑让我真的认为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是对的,我没有任何怀疑,我写出的话也是真诚的,并且是激动的。1959年暑假,我回到家乡,亲眼看到了真实的灾难,到处都在说谎话,说大话,食堂已经没有粮食可吃,开始吃代食品了;一些正直的党员和老农民,向我说了情况的严重,要我代他们给毛主席写信反映真实情况。我真的代表农民写了信。并在回北京时从前门火车站邮局发了出去。我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回北大不久,党内便传达了彭德怀反党集团的错误,党员张炯便对说了传达的内容,我更为不解,他告诉我不要再说农村情况了,因为我说的内容和彭德怀说的一样。不久陆平布置北大进行反右倾学习。我便成了重点对象,在学习中批判我的思想。这是我想不通的。为了听党的话,我用写诗表明我的态度。我害怕我给毛主席的信,真的收到后转到北大来。本来我是怕他老人家收不到,现在却转成怕他收到,怕中央收到转来处理我。我提心吊胆,反右派时的内在恐惧加深了。1959年冬天,我去河南信阳探亲看望母亲,便看到饿死百姓的惨景了。1960年春,我接受了写电影纪录片的任务,并胜利完成。我以为我立了功,我大学毕业应有个好的鉴定吧。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大学鉴定上开头便是“任彦芳对三面红旗有许多错误看法”,于是我便在自我鉴定上为自己辩解。这让我极为不快。我分配到中国文联工作,一年后,接到北大通知,将给我写出的鉴定语撤销。于是我的大学鉴定表便不再存在于我的档案里。

   历史为我做了最真实的鉴定。历史证明,我为三面红旗歌功颂德时,是完全错了,这是我忘记了人民群众,而为执政者的错误和犯罪掩饰,起了麻痹人民的作用,是历史的犯罪,这是要向人民向历史忏悔的;而当时为百姓上书,说了真情,在当时是错误的,恰恰是我的良知未泯,这才是知识分子应有的品格。我真诚的希望知识分子能不忘记自己的社会良知,不要成了用假话骗人的工具。半个世纪过去,我仍要向历史忏悔。因为我的“唱红”加重了民族的灾难,虽然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但也不能原谅自己。

  红色,是革命者的鲜血,是为民众的牺牲精神。我们的红旗是烈士鲜血染成,是代表着烈士的理想。红歌理应是广大群众心中的理想和要求的表达抒发。在历史上,面对侵略者的《义勇军进行曲》: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面对独裁压迫的《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灭亡!唱到这样的红歌,我们便热血沸腾,充满力量。红歌代表着时代潮流,是人民的真正心声。然而在文化大革命中所唱出的所谓红歌,是歌颂专制独裁倒行逆施,,实际上是黑歌。红歌,引人走向光明,唱起红歌,我们就会想起烈士的牺牲,想到他们为民主自由新中国,为公平公正的社会的生命呐喊。今天当我们唱起红歌会想烈士的理想实现了吗?有人想打着红歌的旗号,掩盖他想干的黑事;让人民群众,看不清为少数权贵集团的本来面目,这才叫打着“红旗”反红旗,不能不引起警惕。所有逆潮流而动的人物,不可能再骗觉醒的人民了。当年大跃进时代的红歌,文化大革命时的红海洋,已被历史埋葬,历史是不能倒退的。

2011.5.18日记于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