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海鲜火锅:国人满街麻将与日本“工作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11:04:00
 压力驱使着日本人拼命工作

  日本人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驱使着他们拼命地工作,而且在工作中互相督促、精益求精。

  自觉遵守与相互督促

  工作时间,日本男性白领最常见的装束是西装、衬衫加领带,即使夏天室外40多摄氏度的高温也是如此。大热天裹着这么正规的装束,因此业务员在街上中暑昏倒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不仅是白领,连出租车司机也都西装革履,尽管热得不停擦汗,但就是不会把外套脱下来。事实上可能没有谁管,但这是他们的职业化习惯。

  在日本街头,经常可以看到60多岁的警察或保安在跑步指挥车辆,专心致志。书店的工作人员趴在地上擦地,跪下来工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去酒店用餐,进餐厅时把鞋子乱糟糟地脱在一起,出来时发现服务员都给我们摆好了,一律头朝外,一伸脚就可以穿上。

  在任何单位,如果有人做事不努力或者把事做砸了,就会有好多“好管闲事”的人上来指责:“哎呀,纯子小姐,怎么这么做事啊?”“木村先生,你的失误,让我为你没面子啊!”我跟日本朋友总结说:“日本人是宁可自己付出更多,也必须要获得或保留干预和指责他人的权利。”朋友回答说:“真的是这样。这是一种氛围,逼着你提高。”

  忙工作忙得没时间做梦

  如果工作的事情没有做完,日本人是不可能下班的,这是他们的一种习惯,很多根本没法一下做完工作的人就只好推迟下班。一天晚上8点来钟,我们路过世界500强之一的住友公司门口,大批员工那个时候才下班。我们很迷惑,是集体加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晚上11点半,我们在地铁站看到人流如潮。不少人一天打两份工,一上车就睡着了,太累了。 在日本,男士平均结婚年龄是35岁,当父亲的平均年龄是36岁。很多人甚至都不敢结婚,不敢生孩子的人更多,特别是职业女性。因为女人一生孩子往往就意味着职业生涯的结束。女人不出来工作,主要原因是小孩没有办法给别人带。请一个人带孩子,比自己打一份工还贵,自己带孩子五六年,没办法再跟得上社会的发展,只好继续做家庭妇女。

  我觉得是政治家在逼日本人拼命,政府的政策迫使你不得不努力。日本人的所得税非常高,45%;遗产税更高,70%。不能让你把钱存在那里,为自己养老做准备。到65岁,才有可能靠政府的津贴来养活自己,这个时候才可以不拼。

  国家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必须拼命地干。有位日本朋友跟我说:“日本人不做梦,哪有时间做梦!”听完,我莫名其妙地伤感。

  人际互信与秩序共守

  尽管压力巨大,但日本人的生活却从容而有秩序。这点从东京市容的细节上就能感受得到,绿化率极高,几乎没有见到裸露的土地,即使偶尔有一个小角落空出来,都会种上一株树或摆上几盆花。

  路不拾遗

  东京的房子一般不装防盗门,很多门是非常薄的木板门和玻璃门。偶尔一楼有防盗网,二楼以上我从未看到防盗网。我们很惊讶,他们怎么不担心入室盗窃的问题?此外,多数自行车是不上锁的,连摩托车晚上也是丢在外面,根本不担心什么。 在火车上、在旅店、在会议室,甚至在餐厅,再值钱的包,放在那里根本没有人动。京都火车站人流如织,旁边的餐厅人来人往,餐桌上七八个包丢得零零散散,并不见一个人。所以西方人老听中国人说,“你先去,我在这儿看着。”人家始终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你“看”它干什么?

  我们住过的几个酒店没有“查房”之说,你走了就走了,把牌子放在那里,把费用结清就可以。而在中国住酒店,离开时“查房”的程序必不可少,很多酒店还有物品损害赔偿价格表,表现出一种非常深刻的不信任。我们的一位老师,在日本坐地铁,西装放在衣架上忘了取。而捡到的人帮他寄到下一站,等他来取,而且烫好、折好。

  在商业闹市区,经常看见女士将翻盖手机架在牛仔裤后兜上逛街,就这么着,谁也不在乎。还见过一个女士,背一个很大的包,朝外的第一个口袋就是钱包,我在1米外都可以看得见,她就这么逛,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

  我们总觉得贫富差距过大才会有抢劫盗窃,实际上不完全是这样。日本也有穷的,至少从各地去的人也有穷的,而且也有流浪者。我这次还找了一个街头艺术家给我画了一幅漫画像,标价1600日元。他画完以后,自己感觉画得不好,就只收了1000日元,还一个劲地道歉。

  堵车但秩序井然

  日本人很讲究秩序。排队是正常的,而且自觉保持1米距离。在自动扶梯上,人们都很谦和地站在左侧,让有急事的人从右侧快速通过。

  在东京,我们见过几百人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没有一个人乱闯的。车辆在通过路口时也没有减速的意思,因为所有的人都一定会遵守交通规则,不需要减速,也不可能出现意外。但是,在红灯转为绿灯的时候车辆反而慢下来,车可以通行,走到一半的行人也可以通行,只要有一个人还在穿越,车辆就会让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 “以人为本”。日本的路并不一定都很宽阔,很少看见超过单向四车道,甚至还有主要公路是双向单车道。有一次高速路堵车,但还不至于堵得不能行走,只是慢,绝对没有人插队,更没有人急着猛打喇叭。

  我们的团队每到一家酒店,酒店都有人到前面的路口迎接,指挥车辆怎么开进去,停在什么地方。我们住过的几家酒店,都有一个牌子竖在大堂,写明“某某团队”什么时候出团,并按照时间顺序排好,这样可以避免若干团队一起出发造成拥挤。如果时间安排出现冲突,酒店会建议某些团队推迟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出发。

  深刻的危机意识

  日本的版图大概相当于我们一个四川省,但人口密度却比四川还要大。地狭人多,又没什么资源,而且台风、海啸、地震非常频繁,从这个角度来讲,日本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国家。正因为如此,日本人有深刻的危机意识。吃一次涮肉也会觉得无比幸福

  日本的学校每月一次防火演习,每季度一次防震演习。每个家庭都备有压缩防灾包,里边搁压缩饼干、纯净水、保暖衣、手电筒和雨披。日本全社会从上到下都只有一个信念,我自己要拼命,如果不拼命这个国家就完了。

  我们去考察丰田汽车公司,丰田做汽车之前,整个日本是没有汽车工业的,那时的汽车他们叫“自动车”。造“自动车”最早也是由丰田第二代领导人提出来的。他去考察英国的汽车,回来就发奋自己做,把原本很挣钱的纺织放弃了。由于不分白天和黑夜地努力,这个人只活了50来岁。为了民族的发展和国家的进步,日本很多人都是甘愿做出自我牺牲。

  日本虽然是汽车大国,但企业中层及以下员工几乎都不可能开车上班,因为停车费奇贵。东京的许多停车场,100日元只能停车15分钟。多数日本人都买得起车,但是没多少人负担得起停车费!

  在我们看来,日本这么发达一个社会,一般人吃饭应该不成问题。但日本人正餐也吃得很少:菜只能遮住一个小碟子的底部,米饭也只有一小碗。我总怀疑日本人很少吃饱饭。至少我在日本工作的朋友,如果哪天能开怀吃一次涮肉,会觉得幸福无比。真不懂日本人这样是为了健康保持七分饱呢,还是为了贯串一种压力意识?租房要给房东感恩费

  日本人住房压力非常大。我大胆猜测这也是日本政府刻意为之。

  日本房价高是全球出了名的,东京的住房均价是每平方米6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4万元),一个人辛苦一辈子可能也只能混一个小房间。普通人根本买不起住房,买得起的白领也不过买四五十平方米的小房子。

  最奇怪的是日本的租房方式:不仅租金特别高,而且首付得5个月租金。除了当月租金、押金(相当于两个月租金)、中介费,还有一笔感恩费要付给房东。很难理解,日本市场化程度那么高,房客反而要向房东支付感恩费?我觉得他们的政府是故意这么干的,使得整个民族从上到下都特别紧张。

  出租车司机给学生上社会课

  日本学生上课并不完全在学校内,他们经常把学生拖出去学习。到风景点去参观,去看祖先怎么拼的;到企业去参观,看企业是怎么发展的。让你去思考,看你能否跟得上时代,能否适应社会需要。严格来讲,这是他们的公民意识教育和思想教育,或者叫德育。

  他们对德育很重视,投入也非常大。我们去参观世界文化遗产清水寺,就碰到很多中学生。学生不是老师带队,而是由出租车司机领着。一个出租车司机带四个学生,他会把社会上很多事情讲给学生听,一两个小时不停地跟学生讲,这是司机必须做的。学生做笔记,回学校还要写感想。

  日本整个民族忧患意识非常重,小学课本就告诉学生:这个国家生存是很艰难的;这个国家处境是非常危险的;这个国家是可能随时被别人打垮的。尽管日本历史上,从来没有外来侵略者能够深入日本的本土(二战美国的占领不算侵略),但是日本政治家始终认为外族强盛了,就一定会打进来,别人发达了日本的生存空间就相对萎缩了。 中日国民素质30年的差距

  日本社会流传一句话:“管好自己,不给社会添麻烦。”每个人都是这么一个信念,整个社会公民素质就非常高。

  瓶子扔掉前还要将商标撕掉

  日本居民在街上如果一时找不着垃圾桶,就把垃圾带在身上,回家放进自家的垃圾桶。有一位陪同我们的女士,我们有人告诉她:“小姐,你身上有两根头发。”“很抱歉。”她一边说一边把头发取下来,用一张餐巾纸包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在自助餐厅吃饭,人人用完餐都会自己收拾桌面,桌上洒的几滴汤会用纸巾擦去,杯盘碗筷收到集中存放的地方。

  抽烟的人当然还有,但绝不会有人乱弹烟灰、乱扔烟头,在街边吸烟都会带上一个便携式的烟灰缸(我就特意从日本买回来两个便携式烟灰缸)。

  在公共场所遛狗的人士,身上一定带着垃圾袋,狗一拉屎,马上小心翼翼地扫起来装到垃圾袋带走,再用纸巾把地面擦干净。

  我认为人类的文明和垃圾的处理紧密相关。垃圾的处理可分为四个文明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随地吐痰阶段”,既然随地吐痰就会随地甩垃圾; 第二个阶段是“集中堆放阶段”,北京现在处于这个阶段,垃圾开始集中堆放,不乱丢;

  第三个阶段是“分类处理阶段”,日本把垃圾分成三类:可燃物、不可燃物、瓶罐器皿。个人认为中国包括北京在内的大部分城市还没有真正到达这个阶段;

  第四个阶段是“精细管理阶段”,就不止是三类分放了。比如,通常人们会在可乐喝完后把瓶子扔到垃圾桶了事,而日本人会把可乐瓶上的商标纸撕掉,丢进可燃物的垃圾桶,再把瓶子塞到装瓶罐的垃圾桶内(因为瓶罐回收后也需要工人把商标纸撕掉)。

  同样,家里用完了的酱油瓶,日本人往往会用清水把瓶子先洗一洗,再放到垃圾桶里,因为回收后也需要清洗的。摩丝类产品的空瓶子,日本人在扔进垃圾桶之前,会先给瓶身扎一个孔,以免存在不安全隐患。

  顺便提及,日本东京有若干大型垃圾处理厂,当然有很高的烟囱,只是烟囱并不冒烟,而且垃圾厂附近必有一个体育场。垃圾焚烧的余热可以供体育场的游泳池保持水温,还可以让大家健身的时候理解自己和垃圾的关系、人和环境的关系。

  管好自己,不给社会添麻烦

  日本人出门都喜欢带一把伞,而且是长柄的伞(很多出门的人,旅行箱旁边也插一把长柄伞)。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有一个机器,里面是塑料袋,把伞往里面一插,套一个袋子再拉出来,提着雨伞进屋内就不会有水滴出来。我们在日本那么多天,只有一天是晴天,但从未感到哪儿湿漉漉的。连公交车上也都有一个放置雨伞的桶。到一些名胜参观,进室内,得把雨伞和鞋子放在门外,等回来再取;如果不从原路返回,就用垃圾袋将鞋装着,提在手上,出口处必定会有一个箱子,用来收集装鞋的垃圾袋。

  日本人非常彬彬有礼,一天到晚地鞠躬。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只在表面,是从内心深处对社会的一种认同,知道自己的渺小。大公司的高层也总是低着头走路,微闭着眼睛,自我收缩,甘为渺小。这事实上是一种境界:把别人看得比较高大,把自己看得很卑微。
 我们去参观了两所大学,和中国的大学很不一样,没有围墙,也没有气派的门楼,不起眼的大门上只有很小的一块牌子,非常普通。就连丰田那么大的公司,总部大楼也并不奢华,牌子也是很小的一块,很低调,不那么嚣张。

  一位在中国、美国、日本三地的大学都工作过很多年的中国教授曾跟我说:“即使中国现在跟日本在一个起跑线上,我们也未必能够赶上日本。国民素质相差30年。”

  虽然我们不喜欢听,但是我能理解,确实国民素质是不一样。

  作者简介:汪中求,清华大学特聘教授,精细化管理研究专家,著有《细节决定成败》
 日本建筑物的抗震能力是世界一流的,日本人应对地震的能力也是世界一流的。但在这次抗震救灾过程中,却出现了灾民安置点严重缺少食品、药品和御寒衣被、救援物资供应滞后、频频发生抢购、汽油极为匮乏等混乱现象。至于核电站事故,至今仍未能根本缓解,日本国内外对此怨声载道。分析产生这些现象的原因,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日本的体制。

  这次应对地震灾害,日本未能像以往那样显得有条不紊,主要是因为民主党上台还不到两年时间,根本没有经历过严峻的考验,极为缺乏执政能力和危机管理能力。而在野党则袖手旁观,根本不予以配合。

  各界看得很清楚,民主党在应对这场灾难时全然没有章法,所有的抗震救灾指挥,均由菅直人首相和枝野幸男官房长官这两人包揽。因急于通过抗震救灾来捞回政治资本,拉升持续低落的支持率,菅直人首相干脆大包大揽,“抓小放大”,却忽视了救灾协调这一根本职责。这就难免顾此失彼,挂一漏万。以至在指挥中枢很多事没人管,同时很多人却无事可干。

  或许仗着毕业于东京工业大学应用物理专业的底气,菅直人首相对处理核电站事故显得颇为自信。其实,自事故发生以来,方案一变再变,日本国内外对此诟病远多于赞誉,全世界至今仍“谈核色变”。

  过去几十年自民党长期连续执政,拥有丰富的危机管理经验,按理说在此危难关头,理该捐弃前嫌,协助民主党政府渡过难关。但对自民党来说,现在的头等大事始终是争取重新夺回政权。虽然口头上也说“全力配合”,但那只是作秀而已。菅直人曾邀请自民党总裁担任副首相负责灾后重建工作,自民党则以“太唐突”为由给堵了回去。自民党一直在等民主党出大纰漏以便取而代之,因此根本无意帮民主党收拾这副烂摊子。如今它正“偷着乐”,等着看民主党出乖露丑,收集民主党救灾失策的把柄。

  日本人在平时生活中法律观念很强,素来严格遵守纪律,强调照章办事,到处都是秩序井然,这给世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在国难当头之际,如仍是按部就班,率由旧章,没有一点特事特办的变通余地,则难免因制度的刻板僵化、条块分割而使事物走向了反面。
 日本比想象中更繁荣

  时代周报:我们常说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对日本来说是“失去的20年”,泡沫经济的破灭使日本经济长期低迷,但直到去年,日本的经济总量一直稳居世界第二,国民收入也位居世界前列,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时代周报

  刘柠:这次中日经济总量排名易位是一个时间点,在这个时间点之前日本的GDP、国民收入是一个漫长的积累过程。日本经济从完成战后复兴开始,一直保持高速增长,直到泡沫经济崩溃的90年代初期,日本的增长一直是持续的。到后来进入我们所说的“失去的20年”,日本仍然在一些时段有不同程度的低增长,国富和民富都是一个增加的过程。

  半个世纪以来,日本经济积累了巨大的增量,这种增量是由于长期以来在日本执政的是自民党,自民党政府的社会分配机制是均富性的,所以日本国民到今天都非常富裕。近10年来,特别是在小泉内阁时期,由于在经济上实行某种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导致了社会贫富差距的扩大,但总体来看,日本仍然是一个藏富于民的国家,它在战后初期有个词叫“一亿总中流”,就是一亿国民绝大多数都觉得自己是中产阶级,这也是日本国民的一种实感。

  时代周报:日本国民的收入很高,但是却出现了长期的通货紧缩,消费不景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刘柠:如果初到日本,你会发现日本依然是一个商业高度繁荣的社会,你看不到内需不振。日本跟中国一样,也是对出口经济高度依存的,但日本对对外贸易的依存度实际上要远远小于中国,也在法国等欧洲国家之下。

  从日本纵向发展来看,比起泡沫经济盛行的时候,现在内需已经大大萎缩,这种萎缩主要是泡沫经济所致,1989年泡沫经济股市崩溃的两年之后,楼市、房市也开始崩溃,这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日本人的消费信心,他们的危机意识又出来了。加上要应对随时可能降临的地质灾害,日本人在投资上变得非常谨慎,可以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