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装杂志:人类3%的男性和1%的女性都是专制分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1:35:11

       卡扎菲不仅是一个专制主义分子,还是一个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人。他这样的情况在那些当权者中实在是太常见了。由一个专制主义分子建立起一个专制政权太平常了,有观点认为伊拉克战争在推翻这种专制政权的一个前奏,但是这个观点本身毫无意义。的确,在萨达姆死后,这个世界更好了,但是每一个被罢除的专制者背后都会有几十个这样的人。据推测,3%的男性和1%的女性都是专制分子。在领导者中这个比例要更高一些。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想他们怎么掌权的。

信息加工理论,一门涉及信号检测论、十亿字节和宽带等概念的科学,也给我们解释了反社会政权风行的原因。其核心观点就是通常所说的“人员冗余”。

设想你身处一个大型聚会中,你周围的人们都在谈论中。你正在和一个人谈话,但是信号和噪音的比率低,也就是说,对方的声音(信号),相对于周围的谈话声(噪音)是安静的。周围的某个人的笑声淹没了你谈话对象的声音,因而你不得不请求对方重复他刚刚说过的话,而且不止一次。

 克劳德·沙农是贝尔实验室的一个数学天才和工程师,他建立了信息加工理论,该理论认为多次重复弥补了噪音的影响。他设想信息通过某个路径以一个稳定的速度传递。噪音也在这个路径中,就像电话线中的天电干扰一样,使得许多信息被掩蔽了。如果你再次发送出同样的信息,可能被掩蔽掉的信息量会有所不同,你就可以将断断续续的信息连起来了。沙农指出,信息重复传递的次数越多,能够传递的信息就越少。因此,宴会上的谈话的信息量是很少的,因为大部分时间里,你都是在重复先前说过的话。

沙农一直在研究这种对话,在这种对话中,听的人很想正确地接受信息,说话的人很想正确地传递信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所有的对话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听的人会想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在一个聚会上,你会想避开一个讲话内容无聊,不断重复说一些内容的人,但是你又不能避开,因为他正在用那些你非常不想听而他又非常想讲的内容充斥你的耳朵。

或者设想一些,你正在参加一个小组战略会议,其中一个人是个独裁者,一直在强调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此时大家听不到那些反对的意见,因为那个主导意见占据了信息通道。越多的重复,不仅仅会导致越少的信息量,而且会导致越少的信息种类。

希特勒的公关人员约瑟夫·戈培尔曾经说过:“最好的宣传者只有在脑海中牢记一个基本技能才能获得成功,那就是宣传者必须把要宣传的内容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然后不断地重复它们。”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如果你撒了一个足够大的谎并且不断地重复它,人们总有一天会相信它。”

缺乏自我怀疑精神可以被定义为缺乏多样性。这就像在人的头脑中有一个不断重复的信念,淹没了其他反对意见。信念、信仰和自信对各种心理方面的因素都有影响。我们会仰慕那些富有激情的坚持不懈观点,并且被它们吸引,找出它的魅力。反过来,我们又会听从这些观点,就像孩子服从大人的要求一样。你会找理由来说服自己听从他们的意见以保持和平。

声嘶力竭的比赛和其他类型的冲突实际上都是不断去怀疑自己的比赛。我们争论,质疑别人的观点。重复就是我们在怀疑比赛中占据上风的方式,最终,专制者获胜,非专制者放弃自己的主张。那个坚定的观点充斥着我们的耳朵直到我们不能听到我们自己的声音或者其他不同的想法。专制主义者一再重复为什么他们的反对者应该怀疑他们自己,因而,在一场怀疑比赛中,自我怀疑的人总是输的一方。

我想共和党中的那些激进力量(在野的右翼人士)就是正在萌芽中的专制主义力量。规模上来说,这些专制主义的萌芽不是处在它的最低点,而是由于所有萌芽中的专制主义力量都是谨慎的。这项运动一点也不留意它把错误重复了多少次,那些错误曾经在更大的专制政权中达到极点,因而那些活动应该得到仔细的检查以防万一。其实,要不是不断重播,福克斯新闻什么也不是,Bill O'Reilly 就是这样屏蔽掉那些不同意见的。

一般而言,尽管一方面我支持激进力量,但另一方面激进力量最大的敌人(也是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专制主义。

他们错误地认为专制主义是某种意识形态的产物,还错误地认为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包括他们对专制主义的极度蔑视,使得他们可以避免成为专制主义分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有穆斯林、自由党派或者社会主义者才会变成专制主义者。但是,并没有证据表明专制主义只是某些意识形态的产物。专制主义和信仰系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断地重复它并且屏蔽掉反对意见。可以称之为说服——一以贯之的说服;可以称之为去依附——一个屏蔽以及消灭不同意见的集体化努力。

实际上,讽刺的是,所有专制主义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强烈地、敌意地、恶毒地反对专制主义的。见的更多的是那些以从专制政治中得到解放之名的革命最后变成了下一个专制政权。

 我由衷地反对专制主义,但是其他的反对专制主义的活动也会说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我们都不应该容忍那些没有包容心的行为。而且没有人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即认为我们独特的意识形态从某种程度上可以使我们免于专制主义的行为。也许最害人的就是那些被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谎言:专制政权只是某些特定意识形态的产物。事实上它们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意识形态,甚至包括我和一贯的右翼分子所属的意识形态——相信自由,相信思想上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会成为现实——都可以在我们的注视中成为专制主义萌芽的基础。

那么,自我怀疑要做什么呢?你不能摧毁萌芽中的专制主义,除非你也和他们一样成为专制主义的一员,极力让那些可能支持专制主义政权的人相信他们不应该支持专制主义政权。

但是,重复不等于就是原因。有时候你不得不和那些同样坚决坚持相反意见的自我肯定者打交道。他们会指责你虚伪,你不得不去做他们在做的事——强烈地否认你虚伪,甚至你连指责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有没有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不得不收纳一些自我怀疑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在那里你可以成为除了自我肯定的专制主义者之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