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重工具 索具环:我们为什么出家:对4个知识分子出家人的访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05:08:49

 

柏林禅寺方丈明海法师

 

星云大师与大学生合影(大食)

 

四个知识分子:我们为什么出家?


    暝色中的中关村尽收眼底。

 

    “冯先生,你多大接触佛教?”明影法师把问题抛给了前座的美国学者冯克强。“在俄勒冈大学读书时,我学习到了禅宗。研究中国历史后又开始研究达摩。”冯克强扭过头来温和笑着。

 

    于是,他直面我说:“你看,一个1969年到1973年间读大学的美国人,能在大学里很轻松地读到达摩,知道禅宗。中国大学生,包括现在的,真正了解佛教有多少?起码在1990年以前,我是不知道佛教的。”

 

我们也来自北大

 

    明影法师是河北佛学院教务长,柏林禅寺堂主。当年在北大地质系,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没有方向感,成天沉溺于对生命的思考中。“却有独立思想。”他强调。

 

    1989年,他被分配到北京海淀区政府。他的校友说他生性率直,不太适宜机关里的生活。“我上了11年的班。其实没什么事。我平时就是打坐。只要你不跟别人争什么,他们也不会来管你。”他轻松地说。

 

    颇有趣的是——“上世纪90年代以后,市面上佛学书籍才多了起来,我看了蔡志忠的漫画《六祖坛经》后,挺郁闷的。原来中国还有这么好的文化,我居然过去一无所知,还以为六祖慧能是日本人。

 

    “从那以后,我才开始研读经书。我过去所受的教育全是基础教育。比如研究地质可以让我的观察力增强,但佛学才是真正的博大精深。”在深圳小梅沙的海边,他研读《维摩诘经》,“眼前的每朵浪花后面是另一朵浪花在推动。其实,波峰并不比其他浪花多伟大或最出色。大海是整体的生命。”

 

    他方才释然,在世俗中,一个社会中人的成就也不能更多证明什么。要知道,此前他愿望强烈:出家前,一定要用财富证实自己,不是混不下去才出家。

 

    2001年,他在柏林禅寺正式剃度。

 

    多年后重返校园,他依旧对北大的外在变化无所感知。但他却对柳智宇出家传闻有话要说:

 

    ——为什么很多人要在网上哗然惊奇?一年几千个北大毕业生,一两个出家算什么?一年有几十个出家人才是正常。

 

    ——这恰恰是中国人注重物质,精神危机的一个信号。或者说很多人根本不关心精神,也无从谈什么危机。

 

    华东师大宗教与社会研究中心主任李向平哈哈大笑:“北大一年十几人、几十人都去出家的话,北大不成了佛学院了?站在出家法师的立场上,我理解他的忧虑。”

 

    这时,他在电话那厢想到了明影的师兄——柏林禅寺的方丈明海法师。

 

    与柳智宇相似的是,北大时期,这位法师热爱哲学,勤于思考——“他极其向往一个理想中的清净家园。”

 

    2003年,明海法师对北大校友们讲解佛法时,谈及自己的出家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缘,看了一本介绍弘一大师的书,从而接触到佛教。同时也认识了一个北大的朋友,他应该说是老师,比我高五届,北大人口研究所的,他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他认识我师父(净慧法师),他到广济寺去,向我介绍那里非常清净。我说那你带我去吧,后来我们就到广济寺去。

 

    那天进入寺中,他的内心安静平和下来,似乎找到了那个理想的家园。

 

    ……我念阿弥陀佛,念一阵以后,很有感触,身心有很大的感受,以后呢,心态有很大的转变。晚上经常做梦,梦见和一些出家人在一起,从来没见过的和尚,有中国的、有时候有印度的,或者晚上做梦,梦见到寺庙去,所以人的心发生很大的变化……

 

    大学毕业后,明海被分配到北京市一所中学任教。根据当时的家庭状况,他盘算过,“我还要工作一段时间,成个家,给父母生一个儿子之类的。”“弘一大师是39岁出家,我想我要是40岁的话,应该差不多”。而且校内环境安静,教学任务并不妨碍他上完课后,学习与打坐。

 

    “1992年,他24岁那年剃度出家。出家前,他跟随师父净慧法师到柏林禅寺打佛七(一心念佛,不许讲话)。”李向平当年去过正待重建的柏林禅寺。

 

    那里,除了从元朝矗立、业已衰败的赵州禅师舍利塔,徒剩几间破破烂烂的砖瓦房,聊作佛堂、餐厅、宿舍。

 

    “门外一个大垃圾坑,冬天一刮风,满院尽是风沙。非常荒凉。”

 

    “他从那里回来后便与父母商量,他要出家当和尚。虽说他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可从任何一个角度,他父母都不会同意他的决定。这样,他又等了一年,等到禅寺大殿落成后,他觉得不能等了,瞒着家人先出了家。”

 

    释迦牟尼佛出家也没有跟父母商量,而且我们的那个师爷,虚云老和尚出家也是一样的,所以我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这样的,……父母又找到我,我的心是不动的。后来他们也慢慢被我转化了。现在也都成了佛教徒。

 

    他最终对李向平诠释:出家,就是回归自己心灵的家园。

 

出家,各有各的因缘

 

    “寺里‘明’字派的法师,后面那个字都有讲究。明海师,海纳百川;明影,外界的一切都是内心的投影;轮到我,辛苦死了,要学玄奘啊。”明奘法师喜眉笑眼。

 

    “来来来,她们是我的粉丝团。”他招呼着房里的几位年轻女尼,她们身后又站着几个大学生。“她们都是大学生出家。我还上网瞧过那个柳智宇,专门打电话到龙泉寺问过,他还在寺里面。他不是僧相,也没僧气,他太有棱角。你看看星云大师,他也受全球瞩目,但是他身上有僧气。僧人哪怕再有个性,棱角也要深藏其中。”明奘法师指指《南方人物周刊》的专栏。

 

    “我们害苦了柳智宇。他出不出家原属个人行为。出了,后来发现不行了,还能回到过去的圈子里。现在完了,三十六计中‘上楼抽梯’——上了个半截子,梯子抽走了。他要上上不去,要下下不来。别扩大他,好么?这个社会需要精英分子出家,这是精神世界的需要。”这时,他才正色道。

 

    据传,他离开柏林禅寺,在北京怀柔的朝阳寺任方丈,放任旗下的一群弟子不用做早课。在汉传佛教讲经大会上,别人的严谨分析打耳边穿过,他则用他的“电子小玩意”偷看当红的网络小说《阳神》。

 

    有人在网上批他“有拂佛理”,但佛门清规戒律似乎约束不了他,但他的弟子们说他用大白话讲解《金刚经》明快了然,招人喜欢。

 

    问他为什么出家。他居然回答:比较怪,就是想过一种比较古老的日子——

 

    我家人都不信佛。我高考成绩在全班63个学生中排名第一,就我一人考上了广州中山大学历史系

 

    结果我没读几天,便写了退学申请。现在如果把它搜出来,就是一篇反对中国教育体制的檄文。

 

    递交退学申请时,我找系主任谈,找学生处谈,他们全来劝我。逼得我直接跟党委书记说,咱俩不如换个位置。我要是您,劝人都会比您说得有水平。

 

    这句话把他气得够呛,他是从越南前线回来的老军人。如今想想,我那会儿就是一个狂妄的愤青。可我就是在那个教育体系里面,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想浪费我的生命。

 

    当年的教育体制,想想都可怕。在我高中历史课本里,老子、佛陀从没出现过。等上大学,参加完军训后,我读到了一本《坛经》。读完以后,我就说我是个和尚。

 

    退学后,我在北京一家研究所里,做内刊当编辑。精神上、言论上自由许多。单位里全是一群哥们,平常就在一起下下棋,打打麻将。

 

    好多人劝我先做居士。我不做,要做就做和尚。那时候,我一人老往庙里跑,坐在那里面安安静静体验。这是属于我的修行方式,到了柏林禅寺我也这样。

 

    1995年五一放假。我和北大禅学社几个朋友,三五成群到了柏林禅寺。禅寺在建观音殿,我帮着干活。

 

    在那里,我第一次瞧见了老和尚(净慧法师),远远观察他走路的样子。我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的师父了。我上前跟他直说,我要跟你出家。他也干脆明了,说好。这就行了。

 

    我怀揣一千元、十本书、一套衣服去的柏林禅寺,走前根本没料到会出家。我提出要回趟北京,把家里的书拿走。老和尚吩咐,算了,别回去了,自有人要用,自有人要看。

 

    我寺院里也是这样。那年7月10日我做行者,7月20日寺院搞佛学夏令营活动,派我专门照顾那些讲课的禅师。我给他们端茶倒水。其他行者、沙弥、僧人逮个机会就在斋堂里向他们请教。我整天守着他们,从来不问问题。当时佛教协会的妙法法师很奇怪,问我你怎么没有问题。我说我真没有问题。他说,那你来干嘛?我说,我来出家。

 

    他说,你肯定能做个和尚,因为你没问题。

 

真正的信仰方法是一种对生命的关怀

 

    20年前,华东师大宗教与社会研究中心主任李向平就想进行“信仰在中国”的研究,题目是《我为什么出家》,“1949年以后,知识分子剃度出家的现象多发生在了上世纪90年代。”

 

    他曾向年轻僧侣们发出过邀请函,“希望他们写一段,或者我过去跟他们谈一段,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很多人不太愿意谈。”

 

    他说:“人们往往对于‘出家’有一种隔膜认识,认为出家人全是万念俱灰,生活事业不顺,家庭情感受到重挫。这样一种传统的思维方式延续至今,所以就会出现有一些人对北大、清华高才生,或各种成功人士出家感到不理解,拿职场或官场价值观看待衡量他们。这与人们对信仰和佛教的理解方法有关系。”

 

    人物周刊:很多人在选择信佛或初信时,常会围绕一个问题,“佛教能不能改变我的现实命运?”

 

    李向平:想通过信仰改变个人命运,这在其他宗教里都存在。这是很现实的层面,也是较为传统的一种信仰方法。有些人想通过信仰来解决他的考虑,也许一辈子也解决不了。但有些人可能在信仰过程中,对生命逐步有一些清醒的认识。我觉得这不是改变命运,而是使生命充实

 

    我认为,真正的信仰方法是一种对生命的关怀

 

    人物周刊:个人信仰与社会进步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李向平:按照理论上的说法,道德和宗教是相关的,宗教或者是一个信仰,它能给人提供一种价值规范。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信仰。不仅仅是每个人有信仰了,就会对社会有好处。每一个有信仰的人还要基于信仰的准则进行社会交往。

 

    人物周刊:历代都有出家的社会精英分子。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出家,与历史上哪个时期最有可比性?

 

    李向平: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有一种“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思想观念。这样我们就对出家、对选择一种信仰的修行方式有了理解。

 

    这种状态什么时候出来较多?唐朝以后的时代更迭、社会变迁大起大落的时候出现较多。

 

    不同之处在于,传统的知识分子或者文化精英选择佛教信仰,是在“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这一互补理念下,在一种急流勇退的情况下选择的。当代中国知识精英选择佛教,有时候,在很多人看来也是一种互补:现实有很多问题使他焦虑,或者他的生命关怀找不到,他在佛教信仰里面寻找。但还有一些精英走入佛门,他是把佛教信仰作为他的事业,他觉得他能够弘扬佛教,能够使更多的人像他一样获得生命的关怀

 

    人物周刊:也有佛教人士认为知识分子出家是社会精神危机的表现?

 

    李向平:出家不等于是信仰,出家是选择一种信仰方式,要把它界定清楚。现在老百姓不缺信仰,信仰是很宽泛的。到庙里、进教堂里,求官、求学也是一种信仰,找风水算命看相,他也可以直接找到安慰自己的方式。

 

    问题是有没有大多数人、一群人都认同坚信的一种信仰?这个才能解决中国真正的信仰问题。

 

    所以我说过。中国人缺的是相互关怀的、彼此认同的、精神关怀的信仰。不是缺有求必应的、临时抱佛脚的信仰。

 

    现在很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贫与富之间,平民与官员之间,能否相互认同接纳,这是一个最大的信仰危机。这与30年前甚至是20年前讲信仰危机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社会的信仰危机,不是个人的信仰问题

 

附录:柏林禅寺简介

摘自:柏林禅寺 网站

一、千年古刹

柏林禅寺坐落在河北省赵县县城(古称赵州)东南角,与“天下第一桥”赵州桥遥遥相望。它最早建于汉献帝建安年间(196~220),古称观音院,南宋为永安院,金代名柏林禅院,自元代起即称柏林禅寺。是赵州祖庭所在地,内设河北省佛学院、河北禅学研究所,现任方丈为明海禅师。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座古刹虽几经兴衰,却仍然香火绵延、高僧辈出。据僧传记载,著名的译经大师玄奘在西行印度取经之前,曾来此从道深法师研习《成实论》。晚唐时,禅宗巨匠从谂禅师在此驻锡四十年,大行法化,形成影响深远的“赵州门风”,柏林禅寺因此成为中国禅宗史上的一座重要祖庭。

 

    金代,这里一度改为律宗道场,曾有五代律宗大德在此弘扬戒律达五十年。最有名的是诠宗律师。金朝末年,法传临济正宗的归云志宣禅师主持法席,柏林寺由此革律为禅,宗风大振。归云禅师平生主持七所名刹,望重当时,现在北京西郊潭柘寺尚存其舍利塔;元代,这里先后有圆明月溪禅师、鲁云行兴禅师,都是宗门大德,柏林寺由兹气象恢宏,成为燕赵一带的佛教中心;明清两朝,中央朝廷管理赵州地区佛教事务的机构——僧正司设在柏林寺。当时柏林寺的住持往往同时兼任僧正司僧正。近百年来,柏林禅寺屡遭劫难,殿堂、经像荡然无存。到1988年这里重新进驻僧人时,只有赵州禅师舍利塔及二十余株古柏,很难使人想到这里曾是一处佛教古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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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北大天才放弃麻省理工奖学金入寺修行

 

按:本文是京华时报9月8日的新闻报道(记者 王维维),在网上有广泛转载。其实,高材生或博士生尤其是搞自然科学的博士(比如搞理论物理的)出家的很多,但都保持低调,外界鲜有人知。受同门师兄阚柯(她在龙泉寺见过本文主人公)推荐,本博主转载此文自http://news.qq.com/a/20100908/000979.htm?pgv_ref=aio

 

北大数学系应届毕业生、湖北籍男孩柳智宇图/楚天都市报 

 

位于海淀凤凰岭风景区内的龙泉寺 图/CFP

 

千年古刹龙泉寺是佛教重地,之前也有数位北大清华高材生在此出家。图/CFP

 

记者前天前往西山的龙泉寺,确认北大数学系应届毕业生、湖北籍男孩柳智宇已开始在该寺修行。柳智宇放弃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全额奖学金,而选择出家遁入空门,但要正式皈依佛门(出家)还有一定的考察期。

 

9月5日,一位网友在北京大学的校园论坛上发帖说,北大数学系大四毕业生、湖北籍男孩柳智宇放弃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全额奖学金,而选择出家遁入空门。记者前天前往西山的龙泉寺,确认柳智宇已经开始修行,但要正式皈依佛门还要有一个考察期。

 

作为居士修行还未真正出家

前天,记者来到位于海淀凤凰岭风景区内的龙泉寺,寺内多位僧人均证实,柳智宇确在此处修行。

 

“高个子,很瘦,话不多。”客堂内一名女居士对柳智宇印象很深。她说,两年前一位老教授将柳智宇带来龙泉寺,此后他自己也会不时来庙里。前些日子寺里修建配楼,组织僧人和居士成立“突击队”施工,柳智宇也加入其中,“第一次干活时他不适应,回学校后病了三四天,但现在已没问题了”。

 

据一位法号“贤栋”的僧人介绍,目前柳智宇只是居士,如欲正式皈依佛门要有一个考察期,一般要几年时间。他介绍,居士不受佛门戒律戒规约束,只要虔诚于佛、遵循佛之善心善意即可,“所以他现在还并不算出家”。

 

柳智宇本人婉拒了记者面谈的要求,托一位僧人带话说:“暂时不便相见。”

 

父母希望他先到社会上走走

柳智宇此前申请并获得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全额奖学金,家人都已经帮他准备好了行李,却没想到半途出现变故。“我们坚决反对孩子的这个决定。这一两个月我已经心力交瘁,他的母亲也病了一场。”柳智宇的父亲说。

 

“我们不埋怨任何人,只是感到很无助。”柳父称,柳智宇刚刚毕业还没有社会经验,家人希望他到社会上走走,“李叔同也是在39岁功成名就之后才选择出家,孩子现在什么都不懂,没法帮助别人”。

 

■奇人逸事

 

蒋方舟的“梦中情人”

“他的智商起码280以上,只有他可以到让我崇拜的程度。”网友这样介绍柳智宇。他的学海生涯经历辉煌,16岁时成为全国名校华师一附中的学生科学院院长;2006年以满分成绩获得第47届国际数学奥赛金牌并被保送攻读北大。大四毕业前又成功申请到麻省理工的全额奖学金。“我的梦中情人是柳智宇。”80后作家蒋方舟公开表示,“不是因为他帅,而是因为他是个天才。”

 

室友介绍,柳智宇性格比较内向、性情温和、乐于助人。刚刚入校时他便陆续加入了北大的禅学社和耕读社,长年坚持吃素,“也没听说有什么感情纠葛”。

 

昨天,北大禅学社在网站上发表声明,称从2008年起,柳智宇连续两年任北大耕读社社长,已淡出禅学社。

 

一位北大耕读社成员介绍,柳智宇“怀天下之忧”,经常诵读佛经,总是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快乐,他曾说自己的愿望是普度众生。

 

柳智宇在此前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谈到自己对生命的感悟:其实出世、获得解脱是一种普遍的人类存在状态……就个人来说,我小时候就不喜欢与小朋友一起玩,觉得他们天天在那里闹腾,太没意思了。这也是一种出世。有句话叫“以出世的心做入世的事”。

 

■众说纷纭

★蒋方舟:我看过他的文章,知道他所有的思考都是一下子深入到最终极的问题,所以能够理解他选择皈依宗教作为归宿。但修行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点遗憾他的选择这么彻底和决绝。

 

★网友博悟馆:柳智宇古刹修行是损失的考量,显示出理所当然的功利主义。个人的成长,凭什么只能纳入唯一的、所谓主流社会的价值评价体系?柳同学的另一个华师一附中校友李喆,也是个天才少年,因为去学围棋被很多人认为“可惜”,如今李喆贵为国手,可惜声便少了许多。

 

★网友多情无情剑:我们为金钱,为名利,为地位,为工作,为家庭,为感情,为各种各样的东西所束缚,无法逃离。而他,已经脱离了俗世的束缚,这些东西已经不再是他需要考量的问题。

 

★网友工程师:这不是浪费教育资源吗?上了这么多年学一点社会责任感都没有?(本报记者王维维)

 

看雪客注:从此文中一些言论可了解究竟什么叫世俗。特别是最后这位“网友工程师”的言论。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