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乡新闻网赵树海:1六岁(1)_米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8:28:12
1六岁
我悬浮在一汪蓝色的液体中，它不是海，不是河，是什么，我一无所知；它的地盘真是小得可怜，似乎只够围裹住我浑身的一方天地，我伸手伸脚便能触摸得到它的四面边角。这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我憋闷得喘不过气。我要出去，却怎么也游不出去，这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无穷广阔？我不停地游，用力地游，寻找边缘，寻找出口。这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我感到恐惧和无助。妈妈在外面，我一定要游出这里，去找妈妈！我放开了嗓门，大喊"妈妈"！"妈妈"！
"孩子，我在这儿。"我听到了妈妈的召唤，沿着妈妈的声音，我一下就找到了出口。我的眼前刹那明亮，我看到了妈妈惊喜的笑脸，和她伸出的就要怀抱我的一双巨大双手。我像一颗豆子一样渺小地掉进了妈妈的双手之中，我委屈得"哇哇"放声大哭。
"荷儿，荷儿。"妈妈摇醒了我。
这是1977年时我做的一个梦。那不是噩梦，是我梦想的出生情景。那时，我刚满六岁。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懂得出生呢？哥哥总是夸赞我的想象力好。我不懂得什么叫做想象力，即使哥哥卖力地给我解释了好几遍，我还是不能明白，但知道它是夸奖之意那就足以叫我欢乐了。哥哥比我大一倍的年龄，再过一个学期就要告别小学上初中了。在我看来，哥哥是一个多么顶天立地的大人啊！他能用到我不能会意的词语，真是知识了得。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迅速长到哥哥那么大。在我看来，长到像哥哥那样大，不是还需要六年，是有点遥遥无期的。
在做梦的当天，是我的生日。晚饭，妈妈给我做了拉面，吃饭当中，说到我的出生，奶奶像讲故事一样地说，爸爸妈妈原来只打算要哥哥一个孩子，我是"没办法"被生出来的。奶奶说"没办法"的意思，就是像人不想打针吃药，有了病就只有打针吃药了。奶奶这样说罢，就说我是个幸运的孩子。当晚，我便有了那个"出生梦"。
妈妈将我摇醒后，我撅起嘴对妈妈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想生我呢？"
妈妈搂住我，温柔地望着我闪着自怜泪光的大眼睛，柔声地说："你是漂亮的小公主，是妈妈的乖乖女，妈妈喜欢你都不够，怎么会不想要你呢？"其实妈妈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小孩子的我就是这样，妈妈一哄，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妈妈爱我是真的事实。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梦里直喊妈妈，那么急于投入妈妈的怀抱呢。
妈妈爱我，管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很快我就不再在意我是"没办法"被生出来的事。
奶奶是个家庭妇女，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我就无须去进托儿所，没有上学前，奶奶就是我幼儿在家的守护神。奶奶温和慈祥，我在她的面前总是有些肆无忌惮，我想玩什么，奶奶都是顺我所意的，家里我能搬得动的摆设，我自娱自乐地过家家，顺手牵羊，想怎么用怎么摆，自由随便。弄得满屋子的一片凌乱，奶奶是不管的，过后她只有慢吞吞，喘着气，一丝不苟地替我收拾残局。时不时她会说出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瞧瞧，你弄的，真是！"
那个时候，外面总是盛传有"拍花"的，是专门拍小孩子头的。若小孩子要是被拍花的拍着了，小孩子就会走火入魔地跟着拍花的走，到时，谁也叫不回头的。拍花的人是坏蛋，是骗子。说是说，其实没有几个家长会迷信。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如此。他们不信，也就会有时放我单独出去，在家门口附近玩上一会儿。但有一次，我没有及时返家，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当时，不是仅我一个，还有一个和我在一起玩的伙伴。陌生人是个看起来比我爸爸年轻一些的叔叔。他来到我们身边，很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在玩的"跳房子"游戏，而后，说他家里有布娃娃、皮球、气球、汽笛、万花筒、风车、毽子、沙包等等好多好玩的，叫我们去他家玩。我们被吸引，却不敢贸然随从。我们都是耳边灌满了爸爸妈妈的叮咛：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但我们中间最大的一个玩伴，站了出来，说："去！"紧接着我就响应了。其他的玩伴却默默无声，只好羡慕而无奈地看着我们随着陌生叔叔而去。
我悬浮在一汪蓝色的液体中，它不是海，不是河，是什么，我一无所知；它的地盘真是小得可怜，似乎只够围裹住我浑身的一方天地，我伸手伸脚便能触摸得到它的四面边角。这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我憋闷得喘不过气。我要出去，却怎么也游不出去，这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无穷广阔？我不停地游，用力地游，寻找边缘，寻找出口。这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我感到恐惧和无助。妈妈在外面，我一定要游出这里，去找妈妈！我放开了嗓门，大喊"妈妈"！"妈妈"！
"孩子，我在这儿。"我听到了妈妈的召唤，沿着妈妈的声音，我一下就找到了出口。我的眼前刹那明亮，我看到了妈妈惊喜的笑脸，和她伸出的就要怀抱我的一双巨大双手。我像一颗豆子一样渺小地掉进了妈妈的双手之中，我委屈得"哇哇"放声大哭。
"荷儿，荷儿。"妈妈摇醒了我。
这是1977年时我做的一个梦。那不是噩梦，是我梦想的出生情景。那时，我刚满六岁。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懂得出生呢？哥哥总是夸赞我的想象力好。我不懂得什么叫做想象力，即使哥哥卖力地给我解释了好几遍，我还是不能明白，但知道它是夸奖之意那就足以叫我欢乐了。哥哥比我大一倍的年龄，再过一个学期就要告别小学上初中了。在我看来，哥哥是一个多么顶天立地的大人啊！他能用到我不能会意的词语，真是知识了得。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迅速长到哥哥那么大。在我看来，长到像哥哥那样大，不是还需要六年，是有点遥遥无期的。
在做梦的当天，是我的生日。晚饭，妈妈给我做了拉面，吃饭当中，说到我的出生，奶奶像讲故事一样地说，爸爸妈妈原来只打算要哥哥一个孩子，我是"没办法"被生出来的。奶奶说"没办法"的意思，就是像人不想打针吃药，有了病就只有打针吃药了。奶奶这样说罢，就说我是个幸运的孩子。当晚，我便有了那个"出生梦"。
妈妈将我摇醒后，我撅起嘴对妈妈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想生我呢？"
妈妈搂住我，温柔地望着我闪着自怜泪光的大眼睛，柔声地说："你是漂亮的小公主，是妈妈的乖乖女，妈妈喜欢你都不够，怎么会不想要你呢？"其实妈妈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小孩子的我就是这样，妈妈一哄，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妈妈爱我是真的事实。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梦里直喊妈妈，那么急于投入妈妈的怀抱呢。
妈妈爱我，管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很快我就不再在意我是"没办法"被生出来的事。
奶奶是个家庭妇女，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我就无须去进托儿所，没有上学前，奶奶就是我幼儿在家的守护神。奶奶温和慈祥，我在她的面前总是有些肆无忌惮，我想玩什么，奶奶都是顺我所意的，家里我能搬得动的摆设，我自娱自乐地过家家，顺手牵羊，想怎么用怎么摆，自由随便。弄得满屋子的一片凌乱，奶奶是不管的，过后她只有慢吞吞，喘着气，一丝不苟地替我收拾残局。时不时她会说出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瞧瞧，你弄的，真是！"
那个时候，外面总是盛传有"拍花"的，是专门拍小孩子头的。若小孩子要是被拍花的拍着了，小孩子就会走火入魔地跟着拍花的走，到时，谁也叫不回头的。拍花的人是坏蛋，是骗子。说是说，其实没有几个家长会迷信。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如此。他们不信，也就会有时放我单独出去，在家门口附近玩上一会儿。但有一次，我没有及时返家，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当时，不是仅我一个，还有一个和我在一起玩的伙伴。陌生人是个看起来比我爸爸年轻一些的叔叔。他来到我们身边，很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在玩的"跳房子"游戏，而后，说他家里有布娃娃、皮球、气球、汽笛、万花筒、风车、毽子、沙包等等好多好玩的，叫我们去他家玩。我们被吸引，却不敢贸然随从。我们都是耳边灌满了爸爸妈妈的叮咛：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但我们中间最大的一个玩伴，站了出来，说："去！"紧接着我就响应了。其他的玩伴却默默无声，只好羡慕而无奈地看着我们随着陌生叔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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