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反水坝运动的破产

作者：阿钟   出自：环境伦理 浏览/评论：606/0   日期：2005年1月4日 17:35

世界反水坝运动的破产
    几年前，一个名字叫做“世界水坝委员会（WCD）”的组织，掀起了一场反对水坝的鼓噪，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能量不小，又是发布反水坝报告，又是召开反水坝大会，指定“反水坝日”，加上一些媒体为他们摇旗呐喊，确实蒙蔽了一些人，以至在他们的反水坝运动破产之后，还有许多人不明真相，以为真如他们所宣传的那样，“水电不是清洁能源”，“世界各地拆坝成为潮流”。为了彻底肃清反水坝谬论的流毒，有必要回顾一下围绕反坝与建坝斗争的全过程。

（一）
    反水坝运动最初是从埃及的阿斯旺大坝开始的。
    阿斯旺水坝的建设工程开始于1960年，用了整整十年时间，于1970年建成。此前，埃及总统纳赛尔宣布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并组织和领导了抗击英国、法国和以色列发动的侵埃战争，在建设大坝问题上，也没有屈从于美国的苛刻条件，而是选择了苏联作为合作伙伴，不论是建坝的资金还是技术，都是以苏联为主。当时正处于冷战时期，由于政治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阿斯旺大坝自然也就成为西方媒体攻击的目标。加之，大坝建成后的70年代，正是环境保护浪潮掀起之时，人们的环境意识空前提高，自然而然地会用生态目光去分析过去的大型工程。正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阿斯旺大坝成为西方媒体批判的靶子。
    在对阿斯旺大坝问题上，西方媒体并没有做到如他们自己所标榜的“客观、公正”原则，全面如实、恰如其分地分析水坝的功过是非，而是采用了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惯用手法，极力贬低阿斯旺大坝为埃及国家和人民带来的好处，尽量夸大水坝的负面影响，误导舆论。

（二）
    随着建坝与反坝斗争的日益激烈，为了创造冷静和客观讨论的条件，由世界银行、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等组织赞助，成立了了一个临时性组织，对大坝问题进行专门的调查研究，提出意见，这个组织就是世界水坝委员会（WCD）。该组织成立于1997年，于2000年11月16日发布了最终报告《水坝与发展——一个新的决策框架》（简称WCD报告），同时宣布解体。
    WCD报告由两部分共10章组成，主要内容包括：经济、生态、环境、社会、替代水能的选择、决策(计划和组织)、人类发展、水能资源政策框架、应用导则，以及委员会以外的其它议程。报告（包括附录和说明）长达480页。
由于WCD报告的基调是反坝、反发展的，因此一出笼就受到广泛的批评，尤其是拥有80个会员国的世界大坝委员会（ICOLD）及其众多的成员国，对WCD报告中的错误进行了充分的揭露和批判。其内容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 对WCD成员的代表性、能力和专业水准的置疑。
    WCD有12个成员，分别来自印度、澳大利亚、巴西、美国、菲律宾、瑞典、德国，主席由前南非的教育部长卡德尔•伊斯马尔担任。对此，人们置疑：
    1、这12个人中大多数是著名的反坝人士，“成员中没有一个有洪水管理经验的人，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领域。”；（哥伦比亚） ，“对某些WCD委员正确编写和检验是否具有如此完整性报告的能力表示怀疑”。（委内瑞拉大坝委员会）
    2、WCD委员的地理分布是不均衡的，也缺乏代表性，“没有俄罗斯和中国两个国家的代表”，（加拿大）没有听取世界水委会（WWC）、国际灌溉与排水委员会（ICID）、或者国际水电协会（IHA），国际大坝委员会（ICOLD）等重要国际组织的意见，“在该报告的准备期间并没有与利益相关者论坛协商，终稿出来之前其初稿也未公示”。（委内瑞拉大坝委员会）
   3、这12个被挑选出来的委员“代表的不是一个团体，而是一个由12个背景各异、以个人能力提供服务的人员组成的小组”，“粗略浏览一下关于区域咨询者或是提交水坝作用分析报告编写者的名单可以看出，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反坝者，或是对开发水资源持反对意见的人士”。（印度政府）“其成员被公认为巧言善辩、尖酸刻薄、漫不经心、顽固不冥，因此其代表的信誉和适宜性使人深表疑虑，鉴于此，一个带有如此心态的委员会得到公平的、不带偏见的报告是不可能的”。（YOGENDRA PRASAD 国家电力有限公司主席兼执行董事）
     二、 “报告”的科学性受到的置疑。
    1、调研的大坝数量少，缺乏代表性。
WCD选取了125座大坝进行普遍调查，对8座大坝进行较详细的调查，在全世界45,000座大坝中，这个数字只有0.3%，“报告所选取的详细案例研究，其代表性非常不明显”， “而且选取的案例主要着眼于有争议的项目”。（南斯拉夫、斯洛伐克、加拿大）“国际大坝委员会严肃地质疑报告中所挑选出来的、进行深入评价的8座大坝的代表性。其中只有一座泰国的Pak Mum坝，是过去10年内建造的，其它的坝则是20-70年之前规划建造的。国际大坝委员会认为，一个对大坝实际的公正评价应针对当代工程进行，如近期竣工的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大坝，这些工程中的大多数在原则上符合WCD的建议”。（国际大坝委员会）“调查中有四座巴西的大坝：Tucurui, Balbina, Samuel和Curua-Una，这些坝不能代表巴西的大坝。它们都建在亚马逊（Amazon）地区，现今那里已不再建坝，除了严重的环境问题，它们的工期拖延和超概算问题在巴西同类问题中是最严重的，根本不能代表大多数情况”。（巴西）
    2、没有证据地下断言。
    该报告“没有遵守统计标准。根据这些简单化的研究进行推理，并轻率的外延，得出一些荒谬的结论”，“另一方面，由于没有技术支持，这篇报告过分强调大坝影响的消极作用，容易得出以下结论：大型水坝建设完全是灾难性的。甚至可得出建设大坝会给上百万的人民带来贫困和痛苦的无理的结论”。（西班牙）
    “断言‘大坝改变了河流的化学成分，或者增加了温室气体的纯排放量…’，非常笼统而且没有任何证据。然而，文中既没有提供有关导致河流化学成分改变的其它因素的证据，也没有提供其臆测的水库产生的温室气体相对于燃烧矿物燃料或自然湖泊和水体产生的温室气体的比例。对许多大坝以外的人造建筑由于某个或多个因素超过了它们的初始预算，文中既无实例，也没有对其原因做出合理的解释”。（委内瑞拉大坝委员会）
    “所有这些假定没有科学的理论基础和坚实的方法论，也没有用大量的研究工作以及用以说明大坝对国家发展有利的实例去检验，因此，对世界大坝的工作状况的评估和看法是非常偏激的”。（西班牙）“他们只是凭着个人的感觉或认识，而不是依据于详细的关于水坝的资料信息来编写报告”。（印度）
    3、数字引用混乱，自相矛盾。
    报告中指出，“‘中国的大坝建设的移民估计占各类工程移民总量的27%（这个数字包括由于城市扩大、道路与桥梁建设引起的人口迁移）’。在本章的44＃文献中提到：‘在中国由于建坝移民占整个移民的34%…’。因此正文与文献之间就存在自我矛盾，7%的中国人口误差是相当惊人的”。（委内瑞拉大坝委员会）“由于大坝建设而引起的关于移民安置问题的争论，报告估计有4,000～8,000万人，这个数字值得怀疑（尤其是其范围的上下限相差了200%）。阿斯旺（Aswan）大坝的移民仅有5万人，而且均已得到成功的安置”。（埃及）
     三、 报告作者无视主权国家的意见，传达错误信息，误导舆论。
    1、观点片面，立场偏激。
    “报告鲜少提及为服务于人类的大坝通过河流的调控而发挥的效益”。（国际大坝委员会）“报告给人的总体印象是：大坝对于环境有着负面的作用，而它所带来的诸多好处却被忽略”。（加拿大）“该报告举了很多水生疾病的传播而对健康造成负面影响的例子。然而，正面作用还是巨大的，充足的清洁水对于公众健康尤其在消除疾病如伤寒和霍乱等方面的巨大作用没有在报告中得到体现”。（英国）“世界水坝委员会的报告给人们的印象为，这是一份反对发展的报告，是与世界水坝委员会成立时的初衷不同的，报告似乎并没有对大坝的利益和关注的问题间进行权衡分析”。（巴基斯坦）“报告的结论和建议没有权衡大坝建设所带来的利弊，因此不能接受为当然的导则。”（南斯拉夫）“太强调了大坝的负面效应。报告中提到的环境和社会的问题在塞浦路斯没有那么严重，没有人否定大坝对这个岛屿的贡献”。（塞浦路斯）“目的明确的目标，在其实施过程中，对于任何不支持其观点的材料都被束之高阁。WCD创建的所谓“知识库”的方法看起来是逆向研究策略的绝佳例子，“搜集事实未证明事先想好的假设”。（印度政府）
    2、报告作者无视主权国家的意见。
    “关于印度国家的研究是由一个专家小组完成的，这些人中大部分与大坝或水资源工程关系不密切；WCD不相信印度政府，也没有在提交关于对印度情况评价的观点之前向印度政府进行咨询”。“由于大多数作者是著名的反坝人士，报告中关于‘大坝：印度经验’的观点明显是偏激的，宣传了“印度国家研究”作者的反坝观点。报告中‘印度案例研究’章节中多处引用的数据不具有代表性。尽管WCD也请印度政府对初稿进行了评价，但是，印度政府的观点并没有得到WCD合理的采纳”。“像Nagarjunasagar和Bhakra这样反映了印度水坝正面效应的工程都没有在其报告中得到恰当的利用”。（印度政府）
 “总而言之，这篇报告的结论没有以平和的方式和科学的基础来思考大坝所带来的利弊。他们所提出的经验分析是不均衡的，大部分回避了大坝已有的重要作用，而这些坝将继续在其国家的发展和人民福利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西班牙）“ 发展才是民主的关键，大坝带来发展，大坝的发展决不应该被这种片面的评估所阻挡”。（瑞士）“WCD所采用的方法和引用的例证不够充分，其方法没有经过实践检验证明，所引用的例证没有包括大坝建设的发展过程。报告忽略了近年来大坝建设所带来的社会和环境的改善”。（中国）
    3、传达错误信息，误导舆论。
    例如，把埃及的阿斯旺大坝当作反面典型，可实际上，该水坝的建设并不像报告所说那样盲目修建，“阿斯旺高坝的规划研究始于1820年，直到20世纪50年代工程才得以实施，在水文、工程技术、方案比选、经济/财务可行性、环境影响等方面都进行了大量全面的研究工作”。（埃及）为了给阿斯旺大坝一个公正的评价，国际大坝委员会于1993年在开罗召开会议，“在专题讨论会上对阿斯旺工程的社会、经济以及环境影响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讨论和评估，结论是该工程对于全面提高埃及的社会经济水平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埃及）但WCD报告没有采纳这些结论。
    “有一处令人误解的地方：‘在美国拆坝的速度远大于建坝的速度’。这也给出了一个错误的印象，好像是说美国是因为大坝的危害而进行拆坝”。“美国大坝委员会（USCOLD）对所有国家委员会播放了电视片《当今世界的大坝》，直到2000年底，可以证明报告对于这些部分的观点是不恰当的、也是不充分的”。（斯洛伐克）
     四、报告脱离现实，不能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
    “报告中没有提及可以解决问题的替代性方案，这是错误的、不公正的。另一方面，我们怀疑一些著名的利用核能和热能的机构和投资者肯定影响了报告的准备过程。”（土尔其）“ 世界水坝委员会提出的将来替代水电（目前水电约占整个能源的20%）的能源（诸如太阳能、风能以及地热）难以在短期内实现，现阶段这些能源远未能对全球能源需求产生任何举足轻重的影响”。（南斯拉夫）
    “如果没有水库就不可能保证目前的持续供水量，而这一最基本而重要的现实在世界水坝委员会的报告中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强调与重视。对于目前的供水需求，大坝和水库是唯一可行的选择，预计到本世纪中叶，由于世界人口的增长，尤其是这样”。（南斯拉夫）
    “WCD提出电力生产的替代解决方案，如太阳能或风能。这种非常理想化的途径并没有可比性。在客观、深入地研究这些替代方案时，必须看到它们的贡献是有限的，通常是占地面积大，建筑物会产生二次环境污染，而且必须通过水力蓄能电站储蓄能量，以适应电力供求的需要。更主要的是，它们无法带来水——这一生命之源。有些国家，供水受制于特殊的气象和气候影响，意味着采用大坝水库蓄水是农业灌溉和供水的唯一选择”。（瑞士）“所提出的执行新方法在塞浦路斯是很难实现的”。（塞浦路斯）“我们日本大坝委员会（JCOLD）深信，大坝建设和管理将继续是解决水、食物、能源和洪水管理等问题的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日本）“该报告中给出的原则的普及应用是不现实的。该报告给人的印象是：提出这种观点的人远离了现实世界”。（委内瑞拉）
    “ WCD最终报告为大坝规划和建设提出的26条指导方针，在很多方面都未能充分考虑各国特殊条件和发展阶段，是主观理想的，要所有国家和国际金融组织都遵循WCD的指导方针是不合理的、也是不能接受的。WCD的原则实际上将会停止今后任何大坝的建设，所以引起许多国家的反对是必然的”。（中国）
五、报告损害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WCD报告对大坝效益的评论失衡且缺乏足够的解释，导致目前反建坝群体要求暂停工程建设。这一意见对发展中国家是致命的”。（国际大坝委员会）
    “总体上来说，该报告是有意地强调大坝的负面效应，带有偏见地反对全球的大坝建设项目。该委员会毫无必要的试图讨论诸如跨界河流等其它问题，超出自己的基本职责。另外，还有一点需要批评的是，一些在水资源开发过程中处于领先地位的国家已经将自己国家的水资源开发利用率接近100％，这篇报告的偏见结论可能会阻碍发展中国家已制定的水资源开发计划得实施，例如，印度、土耳其（只开发30%）以及中国等。（土尔其）“大坝对土耳其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不仅仅对人民的财富和健康有贡献，而且他们还被认为是在世界上修复由洪水带来的破坏的最好办法。由洪水造成的破坏不仅仅有土地、庄稼，还有气候、野生动植物乃至整个自然。如果不能有效的控制洪水，就会带来社会和经济的灾难”。“另一方面，土耳其还长期遭受严重的干旱。我们失去了森林、植被和很多的野生动植物的栖息地，这主要是因为没有控制的河流带来的土壤侵蚀造成的”。（土尔其）“报告中建议的方法似乎是无法办到的，它非常复杂、实施起来成本极高，因此几乎不可能被发展中国家和IFIS所接受。事实上，因有极为复杂的要求及替代方案的评估过程，无疑这个导则看起来是指出了通向停止修建任何大坝的最佳途径”。（尼泊尔）“2001年1月10日，由国际灌排委员会尼泊尔国家委员会、国际大坝委员会尼泊尔国家委员会、Jalsrot Vikas Sanstha和尼泊尔水电协会联合主办了一次工作会议，有60多位著名人士与会，会议上的一致观点认为：目前形式下的WCD的导则是不能被采纳的，尤其是对于像尼泊尔这样的不发达国家”。（尼泊尔）“发展中国家需要修建许多新坝，用于供水、灌溉、防洪和发电。世界水坝委员会的报告将使这些必要的新坝修建更加困难、更加昂贵，筹资也更艰难。这将延缓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发中国家的进步”。“ 该报告一发行，反坝议员就会请求暂停大坝建设，并庆祝该报告的准则是他们阻止大坝建设的第一步”。?（委内瑞拉）
    “即使我们同意WCD关于政策框架和优先战略方面的建议，我们也认为其中许多特别建议和实施导则是不现实的，或者是过分的。这些建议和原则易于在发达国家中实现，但是却难以适应发展中国家的情况，而且肯定不会适用于过去的项目和那些待建项目”。（加拿大）

（三）

    由于反水坝的声浪高涨，造成了人们认识上的混乱，水电的清洁能源地位受到严重挑战，甚至世界银行也一度停止了对水电工程的贷款（现已恢复）。为了澄清对水电的认识， 世界各国元首、国家代表、非政府组织、工商界和其他主要群体的领导人，于2002年在南非约翰内斯堡聚集一堂，共商可持续发展全球大计，经过激烈的争论后达成共识：水电是可再生能源的重要方式，为减少全球温室气体排放，应增加水电在世界能源中的比例。 此后，在日本京都举行的“第三届世界水论坛”的部长级会议上，170多个国家的部长或代表团团长通过的 “部长宣言”再一次明确：“我们意识到水电作为一种可再生、清洁能源的作用”。
    紧接着，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务署与世界银行、联合国环境署、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有关国际组织，于2004年11月在中国举办了“联合国水电与可持续发展国际研讨会” 在这次会议上通过的《水电与可持续发展北京宣言》中指出：“水电是一种重要的能源，占世界电力供应总量的20%左右。发达国家的经验已表明了水电对社会发展所做的贡献。在发达国家，大部分技术及经济可行的水电资源都得到了开发，同样，在一些发展中国家，通过水电区域开发和工业化发展，对减轻贫困、实现经济增长也做出了贡献。在这方面，我们注意到，2/3的经济可行的水电资源仍待开发，其中90%在发展中国家。在非洲，水电开发率还不足5%。我们一致认为，对于发展中国家以及经济转型的国家，巨大的潜在的水能资源能被开发利用，以造福人类，毕竟，世界上穷人用的能源仅为世界上富人用的能源的1/25。”《宣言》重申了波恩可再生能源国际会议通过的政治宣言中的如下观点：“采用包括水电在内的可再生能源，会同能源效率的提高，能够促进可持续发展，为更多的特别是贫困的人口提供电力，并降低温室气体排放。我们进一步注意到这一点。”
    至此，关于建坝和反坝的斗争可以说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水电的清洁能源地位得以再次被确认，反坝逆流再一次遭到了失败。
    林初学 （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 副总经理）有诗二首，录此以作为此文结尾。
《[七绝]有感于联合国水电与可持续发展会议通过〈北京宣言〉》

林初学
(其一)
经年惯看风云起，今日阴霾一扫平。
当世冯夷能驭电，千家万户贺光明。
    注：“经年”与“风云”指自2003年夏开始一年多时间以来国内舆论界围绕水电建设争论进行了广泛报道；“阴霾”指在前述舆论报道中一些丑化水电项目并歪曲拆坝真相的宣传给广大水电建设者心中蒙上的阴影；“冯夷”系古代传说中的水神。

(其二)
拆坝谬言犹说讹，开发水电已新歌。
欲争朝夕莫虚度，不枉青山流水多。
    注：“拆坝谬言”指前一段时间国内反坝人士通过舆论界热炒的欧美发达国家都已“进入后大坝时代” 而停止建设大型水坝并纷纷拆除已有大坝的不实宣传。曾几何时，网上舆论完全呈现一边倒的情况，水利和水电给人类社会带来经济发展、环境改善的正面好处全没有了，转而成了万恶之源。有人宣讲“水电是落后的生产力”，有人拾起国外激进环保口号“让江河自由地流淌”。此次联合国水电与可持续发展会议在北京召开并通过宣言，国人听见了国际真正的主流声音。这次会议我观察到两个情况：一是反坝人士也在向国外代表打探美国的拆坝情况，从以前似乎真理在握如传播福音书般到处宣讲国外拆坝怎么着，到现在自己试图去求证，这是一个进步；二是反坝NGO现在开始声明其实并不是要反对所有水坝，当不能继续把控主流舆论时，委婉地把贩自国际河网的旗舰口号“让江河自由地流淌”遮掩一下，这也是一个进步。无疑，有关水电建设的争议今后还会持续，但可以欣慰的是，有《北京宣言》的指引，争论可能更容易在多一些科学和理性的气氛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