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新服务业是什么:樊建川:中美在反法西斯战争中结下深厚友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01: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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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樊建川说,很多美军飞虎队飞行员把最好的青春留在了中国,为人类和平做出了最大的贡献,这是特别特别真的美国军人。美国当年空军就死了4000多人,都不是一般的战士,都是黄金堆出来的飞行员,所以对作为反法西斯盟友的美国人咱们得说声感谢。
窦文涛:要不是说,真是这个美国人老是讲抗战时期,咱们说声感谢。
凤凰卫视8月13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两八路向李菁致敬。
李菁:情报处长。
窦文涛:对,其实是两个伪军。
樊建川:八路,八路。
窦文涛:这是咱们著名的樊建川,咱们这个抗战博物馆可敬的人士,上一集聊了半天,聊的热血沸腾的,是吧,这么多的抗战文物他是花了多少功夫,搜集来的。我觉得这里头故事可是太多了,故事太多,但是今天我想从一个杯子给大家介绍起,大家看到这个是个陶瓷的这么一个土陶的这么一个杯。
樊建川:它其实,我不知道,该叫杯还是该叫碗,它又加个把是个碗,它上面写的字“我只记得八年抗战我和日本作战,我的腿上中了一个炮弹,我坚决打到底,没有下火线,没有下线”。它说的是什么呢,就是说这个人是一个,我就假设是中间线,他就断了一个腿,腿给日本人的机枪给打掉了。
窦文涛:他是什么部队的?
樊建川:国民党,川军的。
窦文涛:当年川军的。
樊建川:你看把我这个打断了,打断了以后,你看这个是什么时候,66年的,66年的9月,到66年的时候,红卫兵就打他说你是国民党的残渣余孽,他就说我只记得八年抗战,我这是给日本人的机枪给中一枪给扫掉的,所以我不是坏人啊,我是打日本人打断腿的。就是照顾他的砖瓦窑,做这个坛坛罐罐,他自己证明自己写的这个。
窦文涛:所以你说这个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很多事你对得起人家当年这个卫国。
李菁:真的是流过血捐过躯的人。
窦文涛:死了多少人呢,这个打断,你在他这个故事下,你再看一遍,66年当时可能文革的时候被人打的时候,人家这个写下的这个好像。
樊建川:当年被日军打过了,被红卫兵打。
窦文涛:然后你说这个铭心刻骨啊,我只记得八年抗战,我和日本作战,这个作,这个文化不高啊,这还写错了,我的腿上中了一颗炮弹,然后我坚决打到底,没有下线。
李菁:那这个写字的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樊建川:我找到他的时候,我说你这个东西我一定要,因为他娶不上老婆,他残疾人,又是国民党。所以就住在一个窝棚里面,后来我就要征购这个文物,告诉我多少钱,他说,你给我50块钱,这是十几年前,后来我就给他500块钱,后来我又托人每年给他送钱去,后来他又把钱给我退回来了,说人死了。已经死了,就是非常非常的这个。
窦文涛:他已经不在了。
樊建川:已经不在了,我每年托中间人给他带钱去,后来他就死了。但是我想说明的是什么,这件文物经过国家文物局的鉴定是国家一级文物,国家一级文物,国宝。它是国宝,双重意义,一件抗战文物,一件文革文物。
窦文涛:李菁采访中也已经接触很多老兵了。
李菁:接触很多,而且那个其实我,就是你上一集讲到那个,咱们参加松山会战的那个。
窦文涛:对对对。
李菁:其实我采访的很多老兵,其实真的是让人掉眼泪。特别是在云南那个地方现在还有很多,我想那个,那个樊老师肯定知道,当年参加过滇缅会战的那些老兵,他们当年你不管他怎么去的,有的确实是被抓壮丁,他在田里种种田,那缺国军,那时候没办法,就是到田里就随便就给你抓走了。或者你家里有三个男的,你必须得出一个,好多人就是被这样抓去的。然后回来之后他们还好,有的人可能还是回去当农民了,但是后来像您说的娶不上媳妇的,重病的好多、好多的八九十岁了,然后我觉得好在现在有一些人就跟樊老师一样,他们是去做身体力行的,去做去尊重历史去还原历史,然后他们对得起这些人的事。
然后我写了一些文章,就是专门来写这些老兵的,然后有一个组织我记不清他们的全名了,他们就是自发的,他们有一个名单,他跟我要一些人的名单。然后他们每年定期的去看他们,就是参加过抗战的老兵。然后我得特别清楚有一个女的,我们没见过面,我们在邮件里联系,她就跟我说,她说在我,她年龄跟我差不多,然后她说就是70后的。然后她跟我说,在这个我年代我受到的教育,是没有告诉我这些历史,我们不知道什么远征军,什么这些抗战。但是我想我要让我的孩子知道,我们民族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哪些人为我们民族做了那么多事情,说得特别好。所以她每年她们一些组织,她们去定期的去看,去给他们付医疗费,去救济他们,我觉得这就是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樊建川:其实我特别感慨就是说,如果当年我们打败了,按照日本的那种做法,你看台湾的那种做法,包括东北的做法,那么今天的《锵锵三人行》窦文涛带着我们讲日语,我特别那个。
李菁:殖民地嘛。
窦文涛:成了小日本的翻译官了。
樊建川:对,你比如说我收到一件文物,就是那个北川的,北川的就是他爸爸准备去打日本,但是去征兵处,说老人家你年龄大了,你不能去。这时候老人说我有儿子,把儿子带来,儿子去当兵上战场走了,参军。然后是北川的爸爸跟儿子临行之前,给他儿子一个什么东西,这么大的一张白色的布,上面中间这么大的一个字,一个死,死亡的死。那旁边写,老父本来我准备去打日军,但是年龄大了,不让我去,幸好我有儿子,儿子去打,儿子离的时候就冲这面旗子,如果你负伤了用这面旗子来擦伤、擦血,你死了就给你裹尸。你想父亲让儿子去死,这是什么样的父亲。
窦文涛:当时啊,真是一个民族到了最后的关头。
樊建川:对,就是《义勇军进行曲》里面唱的。
窦文涛:咱们很难设身处地的想想那个时候,甭管你是自愿,还是不自愿,怕死还是不怕死,你只有往前冲了。
樊建川:是。
窦文涛:当时我就觉得,所以我有时候看到他们采访有些老兵,为什么我们上集还呼吁你帮助一些老兵的生活,我觉得要是一个民族,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当年为你将临亡国灭种的时候,卖过命流过血的,你让他现在老年生活陷入困苦,历次政治运动,你让他被打、被整,我就说你能不被道德沦丧吗?
樊建川:我就特别觉得对这些人,应该可以特别大的真正拥护,你看有的国家就做得很好,你忘了那个日本老兵,那个日本老兵到我这捐东西,他是一个侵略军啊,现在日本还有什么天皇补贴给他,他生活过得很优越,他是一个日本老兵,侵略军,日本天皇政府还给他这么高的钱,给他补贴,那么我们有的抗战老兵现在的待遇真是令人辛酸,真是。
窦文涛:你说咱们这么在富了吗,这个GDP很高。
樊建川:就是啊。
窦文涛:把钱发他们,不就完了嘛。
樊建川:没多少人了,你想我们今天说这个话题,胜利65年了。
窦文涛:对呀。
樊建川:当年20岁的小伙子85了,这是我讲45年,如果是37年的呢?90多了,100多了。
窦文涛:这我觉得你真是应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您能花多少钱呢?
樊建川:你是尊重先辈,那么你就是,后面就有人替国家卖命。
窦文涛:对呀。
樊建川:不是,下次再遇到亡国灭种谁给你拼命,我是特别见不得那种汉奸言论,前段时间我在微博上写的时候,别人就说樊先生我告诉你,我觉得日本人战胜就好,咱们就吃香喝辣的,我还可以娶一个日本老婆,等日本来了我就给皇军带路,我就给他回了一句,我冷静的回了句话,我说小伙子按照当时的规定,给皇军带路胜利以后就要判你刑,这是第一,如果你带路造成了我们同胞和抗日军民的死伤,就要枪毙你,有血债要枪毙你,我就这么说。
窦文涛:哎,这个说到这,我就想起他还收藏汉奸方面的一些历史,哎,咱们先去下广告,然后再给大家看,《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哎,这个就说到汉奸了,你是准备建一个汉奸博物馆是吧。
樊建川:真的修,已经封顶了。
窦文涛:这个博物馆有意思。
李菁:这个博物馆名单也很多吧,这个收录名单也很多。
樊建川:几大汉奸政权,比如说溥仪的汉奸政权,北平的王克敏,南京的汪精卫,还有内蒙的德王等等,这样的汉奸政权大大小小的。
窦文涛:这是郑孝胥。
李菁:总理大臣。
窦文涛:你看这是一个什么文物,给介绍一下。建国功劳章证书,这是建哪个国,康德元年。
李菁:满洲国嘛。
窦文涛:满洲帝国。
樊建川:奖励日本兵的,感谢日本兵。
李菁:感谢日本兵。
窦文涛:这是满洲国的总理大臣郑孝胥,奖给一个叫皆川丰治。
樊建川:对,就是他,他建国功劳薄,你看到他是。
李菁:这个康德元年就应该是1931年,就是他满洲国也就是满洲国建的时候。
樊建川:这个郑孝胥啊,他儿子也是在满洲国就业,当汉奸,关键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些汉奸字都写的好,大书法家,汪精卫的字也好,周佛海也好,陈公博的也好,胡兰成的也好,有智慧的人他怎么都当汉奸。
窦文涛:所以字如其人这话有问题。
樊建川:就是,就是,但是他是不是这个字,是不是写的还是有点。
窦文涛:郑孝胥现在拍卖会上,郑孝胥的字很值钱。
樊建川:对,很值钱。
李菁:那,樊老师就问一句,就是我们讲您收汉奸的这个,您是想来让后来人看到这些东西,你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呢?
樊建川:我特别心疼的是,因为我们中国现在没有一个汉奸博物馆。我特别心疼的时候有什么问题,日本投降的时候就130万人,那国共两党加起来有多少人,六七八百万是有了吧,军队,我讲的是军队。为什么六七百万人把130万人没有奈何,很重要的是,有100万中国军人抗着枪为他们打,这个全世界是罕见的,你比如说前苏联有哥萨克,甚至有人少数民族跟着德国人打,但是我俄罗斯的人组织军队来打俄罗斯人,没有,少见。那么这就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还有呢,还有警察多的不得了,公务员、警察、军队他们日本人实际上是靠汉奸,包括汉奸给他收税以战养战,实际上我觉得这个汉奸问题应该有一个,民族应该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清算,我们民族的血液里面有毒素,所以我就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
李菁:要排毒。
樊建川:但是汉奸这样讲,不能说沦陷区的老百姓是汉奸,他们是老百姓对吧,你不能说参加那种汉奸那种工人队伍就是汉奸,汉奸里面第一,我觉得是职务高的,影响比较大,你的示范作用特别坏。第二你有血债的,你杀抗日革命军民的,你给日本带路的,你给日本告密的一律是汉奸。
李菁:76号。
樊建川:那就是汉奸,但是一般的干点活,你看我收这个文物比如说,在北平自来水公司,我搜北平自来水公司人事档案这么大一摞,他说你窦文涛你在我这个里面当科长,你要好好说日语,你日语说好了,我就给你加钱,他是通过这样的,但这个不是汉奸。
窦文涛:当时在那个伪满洲国人啊,基本上有几个出路,一个出路是当帮凶,对吧,一个出路是当顺民。这是大多数人其实是选择也就做了它的这个民了,但是还有几个出路,有人去做土匪,有人就去抗日游击队,有人去做伪警察。所以说你这个事该怎么说,这个问题是很复杂的一个问题。
樊建川:对,很复杂的问题。
窦文涛:你比如说,我就讲,但是咱们讲具体你就容易明白了,赵尚志是怎么死的,这玩意说你当顺民的,这个咱们也可以理解,但是赵尚志死的时候,带了五个人,这里面有两个是汉奸,有一个叫刘炮的,叫刘德什么,不是刘德华,刘什么的,他就是受日本人的这个指令,是他打死的赵尚志嘛,赵尚志最后说没死在日本人手里,死在这个人手里。
樊建川:他还有一个,赵尚志腰上缠了很多钱,皇军的这个军费。
李菁:很多人是为了财,所以我刚才想问您一个问题,其实也说,就是说我们现在用汉奸这两个字定义他们很容易。但其实我就觉得我们更重要的是要看他们当时,就是每个案,我觉得每个个案都很重要,就是他们确实情况不一样,你说满洲国,因为你说它满清它是想复它的国,它是另外一种情况。那你说汪精卫,汪精卫如果我们要看要仔细看他的人生历程,多可惜啊,当年那么一个。
窦文涛:当年刺杀清朝的亲王,按说也是一个不怕死的。
李菁:是啊,是啊,一个革命义士。
樊建川:是因为时间短,我就说一句话,就是什么呢。就是对于汉奸分五六七八种颜色,黑的,深灰的,浅灰的,最后是胁从,群众,我想这是第一。第二呢,就是说有人讲就是说沦陷区,你比如说东北沦陷了四年,那么北平也差不多是沦陷了八年,那么这八年中间总得有人管路灯吧,总得有人办学校吧,总得有人办医院吧,总得有人办民政吧,这个汉奸也舒缓了沦陷区的生活,这也是一个事实。
窦文涛:所以当时这个历史啊。
李菁:每个人的情境不一样,就比如还有那些像我们替那些人惋惜的,像这个周作人多有名的文人,所以我们的意思就是我们再重新看这段历史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果历史发生,不一定就是历史再同一次踏入一条河里,我觉得很可能就是类似的情境再发生,那你什么样的选择才是真正的,真正是一个什么。
窦文涛:说实在的,聊到这个当时在,你想咱们回到那个时代的话,你和我,你,我们每一个人作出什么选择。
李菁:那汪精卫的选择他也不觉得他是要毁国。
窦文涛:甚至有可能都是觉得要为国为民。
李菁:是。
窦文涛: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就是说。
李菁:你结果是什么样的。
窦文涛:你比如说当时有一种知识分子就认为,打是肯定打不过,打不过那么怎么样能够保这个民。
李菁:尽量减少损失,他们是这样一个理论了。
窦文涛:对,但是最后历史作出了裁判。
樊建川:但我觉得一个民族还是要有血气,有血气这样的民族才长久。
李菁:所以我就反复说,我们重新看历史并不是为了,仅仅是为了展示日
本人凶残,展示我们曾有这么多的败类,我们是为了要警醒自己,就像您刚才说的,就是我们身体有哪些毒素是吧。
窦文涛:没错。
樊建川:其实说到汉奸问题如果。
李菁:就是我们要警惕什么。
樊建川:最后要看到,最后是美军嘛,就是美军的介入以后以下情况才发生变化。
窦文涛:没错,哎,这从汉奸聊到美军,美军是朋友,我一直看着他的女朋友,这照片。
李菁:我一直看这个帅哥呢。
窦文涛:你一直看这个帅哥,咱们来看看当年的美军给大家看看,这个咱们让建川给咱们介绍一下。
樊建川:这名军官叫格鲁伯是一个轰炸机的飞行员,就长期在我们成都。
李菁:是飞虎队的吗?
樊建川:对,飞虎队,轰炸机的,然后是很帅,这是第一个。第二个这个是日本的这个飞机被打下来以后,这个日本飞机的残骸,然后给他女朋友做的镜框,这是第二个。第三呢然后他就老了以后,他特别怀念那段时间,他就坐着轮椅到这来,到了中国就问,说有没有援华美军博物馆,北京没有,说卢沟桥军博倒还是陈列了一些美军的东西,但是他一看,他觉得太少了,他说有没有一个专门的博物馆全是美军。后来说有私藏有,跑到我这来了。
来了以后,来了以后这位中卫他就问我,他说樊先生你这个大房子全是美军吗?我说是,他马上哗就哭起来了,而且我注意他哭的嚎啕大哭。他不是,嚎啕大哭。哭了以后我注意看,眼睛没有泪水,他的泪腺已经萎缩了,没有泪水。最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樊先生你在军队里面最高军衔是什么?我说我的最高军衔是上尉。他们马上说我是中尉,我给你敬礼,我说不行,不行,我那个上尉是什么时候的上尉,你那个中尉是抗战中尉,你是我父辈,你是我父亲辈的中尉。就是很感人,后来回到美国以后,他把这个心愿了了,回到美国第二天就去世了。
窦文涛:啊。
樊建川:一激动,对。
窦文涛:这是最后的心愿了。
樊建川:对,最后的心愿,他说我觉得我的青春,最好的青春,我为人类这个和平做出了最大的贡献,就是我反法西斯,我参加了反法西斯,所以这个特别特别真的美国军人。
窦文涛:要不是说,真是这个美国人老是讲抗战时期,咱们说声感谢。
李菁:这是帮了我们大忙。
窦文涛:而且美国人有那种实打实,甚至说有点二,他真帮助你啊。
樊建川:他送给你一千架飞机啊,500多个运输机摔下去。
李菁:那个时候,美国还没有正式参战呢,所以他们都是以民间身份来的。
窦文涛:飞虎队。
李菁:什么,什么都是早期志愿者。
樊建川:都是那种特别能打仗,但是又是调皮捣蛋,军队提拔不上去,像陈纳德。陈纳德是个上尉,到我们这里干,干,干到少将,几年就干到少将,他提不上去,但是特别能干,牛仔。
窦文涛:国际主义战士。
李菁:真的是国际主义战士。
窦文涛:而且不怕死啊,牺牲啊。
樊建川:最近西藏的林芝地区发现了三架飞机摔在那了,而来我就跟有关军方打报告,一位的军队将军就是上将,批了同意我去把飞机拿下来,今天我要去拿下来,三架摔掉飞机,一个飞机摔下去多少人?就几个,包括宇航员、驾驶员、副驾驶全部摔掉了。美国当年死了4000多人呢,就空军4000多人都是不是死了一般的战士,都是黄金堆出来的飞行员,所以我们觉得这个反法西斯我们是盟友,最后我们共同成了联合国的常务理事,也是因为这场胜利。
窦文涛:所以咱们跟美国人这个关系深啊,《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这个咱们先示范示范,我能摸一摸好。
樊建川:顺时针摇,有响声啊。
窦文涛:这是什么啊,这是?
樊建川:他这个警报器是铃木生产的,铃木汽车。
樊建川:他这个是步兵,把他挂在皮带上,然后他站岗的时候就把他这个放在旁边,八路军上来了,还有我们的抗日军队上来了,游击队上来了,他一看不对了,他就开始摇,然后整个日本军都起来了。
李菁:哎,这个拍电影就是这么拍的吗?
樊建川:就这样。
窦文涛:这个是原物。
樊建川:原件。
窦文涛:这个你是怎么弄到的。
樊建川:这个是日本老兵捐给我的,你看这个还老响,你看这个日本东西是很。
窦文涛:现在还能用。
李菁:你看这还蛮好的。
樊建川:这样打开,然后这儿都可以打开你看。
窦文涛:所以日本鬼子不是东西,但是日本人造的可真是东西啊。
樊建川:对,他们的东西实在是很精,他们的衣服到现在,你看看,我前两天上个月到腾冲买了几件日军的衣服,那个衣服是什么呢,日本人被打死以后,老百姓穷嘛,就把日本人的衣服扒下来自己穿,穿到现在卖给我了。
窦文涛:还有这个太珍贵了,这写着随这个字念随吗?
樊建川:从军。
窦文涛:从军手帖。
李菁:一个日记本是吧。
窦文涛:一个日军士兵写的日记。
樊建川:他这个日记是总共,这个人他写了八本日记,你看写的多好。
窦文涛:哎呦,大家看看写的。
李菁:写的很工整。
樊建川:八本日记我全都买下来了,他还有一个影集,影集我买下来了。
窦文涛:你为什么在这个贴个条?你准备讲什么?
樊建川:他就是,他这里面就说了一个杀俘虏。因为我建立了一个战俘博物馆。他说你今天弄了一把新刀,为了试验刀快不快,那么我就找几个中国战俘来把他的头砍掉,他没有理由,如果是这个战俘反抗逃跑,你把他杀掉了,我觉得还算个理由吧,又没有辱骂你,又没有逃跑,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试验刀快不快,你说日本人叫不叫东西。
李菁:就是说战争使人性真的是都变成了一个野兽了。
樊建川:这么有文化的一个人,而且我看了这个照片,长的很文雅的,比文涛长的漂亮。
窦文涛:哎呦还真是,别拿我和他比,但是真是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就是说抗日战争期间这个日本人你包括跟德国纳粹也有所不同,德国纳粹他是那种工业化的,那种杀人的方法。
李菁:毒气室。
窦文涛:毒气室一下子弄死你多少人,日本就这种有点蛮荒的这种,割你的脑袋,吃肉。
樊建川:吃人肉、挖心。
窦文涛:他们怎么是这样的。
樊建川:对,还有把那个俘虏拿来杀了以后,然后让新兵壮胆每个日军把俘虏刺两刀,然后才能上战场拼刺刀,就是这样,我觉得这真是,他们可能是血液里有一些野蛮的分子。
窦文涛:所以就是我有一次也有一个感觉,我觉得他们是不是这个思想意识上就没有进入文明时代,他等于是拿着现代兵器的古代战士,会不会有点。你比如说像怎们知道古代印第安的那个,他有割头皮,割耳朵,是不是日本人还觉得他是那种武士道的那些,就是残杀人的肢体,咱么老干这种事情呢,很恶心的这种。
樊建川:对,他们还有觉得是什么呢,就是把对方的肉给吃掉以后,然后他可以自己壮胆,这种吃心肝啊这种。
窦文涛:对,对。
李菁:非常野蛮话。
窦文涛:一种很野蛮时代的这种东西。
樊建川:我觉得这个永远应该记在历史上,但是我们可以宽恕他,甚至可以逐渐的忘记,但是我觉得历史应该很真实的呈现。
李菁:哎,我刚刚从台湾回来,然后我还采访了薛岳将军的那个家里人,他还跟我说。
樊建川:他有没有薛岳将军的塑像,你告诉我一下。
李菁:然后那个薛岳活了很长103岁,他就说到晚年的时候不断有日本跟当年,因为他在长沙会战很有名嘛,给日本人打的落花流水。跟他交过手的日本人,晚年到台湾的时候,就正式去拜访他,向他忏悔。
樊建川:不但忏悔,还有的是尊敬。
李菁:对,就是我败给你,我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