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炖多久能熟:冯梦龙《智囊全集》?三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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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智囊全集》 三

(2008-03-09 23:25:47)转载 标签:

文化

 范 希 阳
范希阳为南昌太守,先是府官自王都院作势以来,跪拜俱在阶下蓬外,风雨不问。希阳欲复旧制,乃于陈都院初上任时,各官俱聚门,将见,希阳且进且顾曰:“诸君今日随我行礼。”进至堂下,竟入蓬内行礼。各官俱随而前,旧制遂复。希阳退至门外,与众官作礼为别,更不言及前事而散。忍辱居士曰:使希阳于聚门将见时,与众参谋,诸人固有和之者,亦必有中阻而称不可者,又必有色沮而不敢前者,如何肯俱随而前?俱随而前者,见希阳之前,而已不觉也。又使希阳于出门后,庆此礼之得复,诸人必有议其自夸者,更有媒孽于各上司者。即抚院闻之,有不快者,何如竟复而上人不知?不知者,希阳行之于卒然,而后人又循之为旧例也。嗟乎!事虽小也,吾固知其人为强毅有识者哉。
        【译文】明朝范希阳曾任南昌太守。起先,府中官员自王都院摆威以来,下属要参见王都院,都得在台阶下帐蓬外,行跪拜之礼,不管刮风下雨都是这样。范希阳很想改变这种盛气凌人的作法,恢复以前的参拜礼仪。碰巧,陈都院刚上任,各级官员都前来拜见,聚集在都院门外等待参见,范希阳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官员们说:“诸位今日随我一同去行礼。”说着,范希阳来到了都院堂下,竟自进入帐内行礼。众官员也都跟着范希阳往前走,以前的礼仪制度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范公拜后退到门外,与众官行礼告别,对以前的礼仪只字不提,就各自走散了。忍辱居士说:假使范希阳在拜见都院前,先在门外与众官员商议,其中必有一些人赞同,也必有一些人心中害怕而认为不行的,还必有脸色难看而不敢前去的,为何又怎跟着范希阳一起往前走呢?他们随着范希阳前进,是因为他们看着范希阳在前边走,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他走了。另外,假如范希阳参见完毕出门后,再议论旧礼仪已被恢复的事,众人肯定认为那是范希阳在自我标榜,更有些人将在他的上司面前说范希阳的坏话。让抚院听到了,必然也会不高兴。可当时旧礼仪得以恢复,抚院大人还没发觉呢?这是因为范希阳行动来得太突然,而后边的人又跟着一齐做,事情就这样在无形中轻而易举的办成了。啊,事情虽小,我却从中明白了范希阳是一个坚强、果断且又有远见卓识的人。

牛  弘
奇章公牛弘有弟弼,好酒而酗,尝醉,射杀弘驾车牛。弘还宅,妻迎谓曰;“叔射杀牛。”弘直答曰:“可作脯。”冷然一语,扫却妇人将来多少唇舌,睦伦者,当以为法。
        【译文】牛弘有个弟弟叫牛弼,平日好醉,常常酗酒惹事。有一次刘弼又喝醉了酒,竟把牛弘驾车的牛给射死了。牛弘回家后,其妻迎上去对他说:“小叔子把你的牛射死了。”牛弘想也没想,就说:“这下我们可有牛肉吃了。”干干脆脆一句话,扫去了妻室以后的多少唠叨口舌,家庭若想和睦相处,当以此为榜样。

宋真宗(宜补入宋太宗条下)
宋真宗朝,尝有兵士作过,于法合死,特贷,命决脊杖二十,改配。其兵士高声叫唤乞剑,不服决杖,从人把捉不得,遂奏取进止。传宣云:“须决杖后,别取进止处斩。”寻决讫,取旨。真宗云:“此只是怕吃杖,既决了,便送配所莫问。”
        【译文】宋真宗在位时,曾有个士兵犯了过错,依法要处以死罪,但朝廷对他宽大处理了,改判打脊背二十下,并发配到边远地区。那个士兵却大声地吼叫,请求给他一剑,他宁愿受死刑,也不愿受杖责之罪。随从人员按捺不住他,就去奏请皇上,请示如何处理他。民众议论纷纷,都传说皇上有旨:“必须执行杖刑后,再处斩了结。”不久,圣旨下来,上面写道:“此人只是怕挨板子,既然已打过了,就径直送他到发配的地方去吧!别再说什么了。”

李 及(宜补入曹参军条下)曹玮久在秦州,累章求代。真宗问王旦,谁可代玮者。旦荐李及,上从之。众疑及虽谨厚有行检,非守边才。韩亿以告旦,旦不答。乃至秦州,将吏亦心轻之。会有屯戍禁军,白昼掣妇人银钗于市。吏执以闻。及方坐观书,召之使前,略加诘问,其人服罪。及不复下吏,亟命斩之,复观书如故,将吏皆警服。不日,声誉达于京师。亿闻之,复见旦,具道其事,且称旦知人之明。旦笑曰:“戍卒为盗,主将斩之,此常事,何足为异,旦之用及,非为此也。夫以曹玮知秦州七年,羌人服,玮处边事已尽宜矣。使他人往,必矜其聪明,多所变置,败玮之成绩。所以用及者,但以及重厚,必能谨守玮之规模而已。”亿益叹服公之识度。
        【译文】宋真宗年间,曹玮在秦州任职多年,他多次奏请朝廷派人来接替他。真宗于是就问王旦,谁可代替曹玮。王旦推荐了李及,真宗允许。众臣疑虑李及虽谨慎、厚道,能够管约自己,但并非守边的人才。韩亿就把众人议论对王旦说了,王旦听后,没回答。李及到秦州后,当地官员对李及根本不放在眼里。此间,恰逢有一位屯戍禁军中的士兵大白天在街市上抢了一名妇人头上的银钗,官吏们抓住了那个小兵,交给李及处理。此时,李及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他把那人叫到跟前,稍加盘问,那小兵就完全认罪。李及不再对下官吩咐什么,遂令将其斩首,而后继续看书,将吏们这才对李及惊讶、钦佩起来。没过多久,李及声誉传到京师,韩亿听闻后,又去拜访王旦,把李及的情况都讲给了王旦,称赞王旦善用人才。王旦笑了笑,说:“戍卒作盗,主将把他斩首,此乃常事,有什么奇异的。我王旦用李及任秦州知府,并不是因为这。以前,曹玮在秦州任知府七年之久,羌族人无不佩服,曹玮处理边陲之事,已尽善尽美,若派别人前去代替,必自作聪明,对曹玮的谋略大为改变,破坏曹玮的声誉成绩。今所以要用李及是因李及厚道、稳重,处理事宜必能像曹玮那样谨慎,并能遵守曹玮的为政宗旨。”韩亿听罢,对王旦的见识与气度叹服不已。


倪文毅(入高拱条下)孝宗朝,云南思叠梗化,守臣议剿。司马马公疏:“今中外疲困,灾异迭仍,何以用兵?宜遣京朝官往谕之。”倪文毅公言:“用兵之法,不足示之有余,如公之言,得无示弱于天下,且使思叠闻而轻我乎!遣朝官谕之固善,若谕之不从,则策窘矣。不如始遣藩臣有威望者以往,彼当自服。俟不服,议剿未晚也。”乃简参议郭公绪及按察曹副使玉以往,旬余抵金齿,参将卢和统军距所据地二程许而次,遣人持檄往谕,皆被拘。卢还军至千崖,遇公语其故,且戒勿迫。公曰:“吾受国恩,报称正在此,如公言,若臣节何?昔苏武入匈奴十九年,尚得生还,况此夷非匈奴比。万一不还,亦分内事也。”或谓公曰:“苏君以黑发去,白发还,君今白矣,将以黑还乎?”公正色不答。是日,曹引疾,公单骑从数人行。旬日,至南甸,路险不可骑,乃批荆徒步,绳挽以登。又旬日,至一大泽,戛都土官以象舆来,公乘之,上雾下沙,晦淖迷踬,而君行愈力。又旬日,至孟濑,去金沙江仅一舍,公遣官持檄过江,谕以朝廷招来之意。夷人相顾惊曰:“中国官亦至此乎?”即发夷兵,率象马数万,夜过江抵君所,长槊劲弩,环之数重。有译者泣报曰:“贼刻日且焚杀矣。”公叱曰:“尔敢为间耶?”因拔剑指曰:“来日渡江,敢复言者斩!”思叠既见檄谕,祸福明甚,又闻公志决,即遣酋长数辈来受令及馈土物。公悉却去,邀思叠面语,先叙其劳,次伸其冤,然后责其叛。闻者皆俯伏泣下,请归侵地,公许之,皆稽首称万寿,欢声动地。公因诘卢参将先所遣人,出以归公。卢得公报驰至,则已撤兵归地矣。才如郭绪,不负倪公任使,然是役记录,止晋一阶,而缅功、罗防功横杀无辜,辄得封荫。呜呼!事至季世,不惟立功者难,虽善论功者亦难矣。
        【译文】明孝宗时,云南的思叠反叛朝廷,不服从朝廷的教化。当地的官员都打算发兵讨伐,兵部尚书马文升上书,说:“如今朝廷内外的财力物力都处于疲劳困乏的局面,灾情变异更是连续不断,凭什么要出兵讨伐?应该从京都选派一名朝臣前去宣喻、安抚他们。”倪文毅却说:“用兵之法,向来是实力不足时也要显示出实力雄厚。按先生说的那样,那不是向天下人显示出朝廷软弱无力吗?思叠听到后不是更加轻视我们吗?派遣朝中大臣抚谕成功了固然好,假如抚谕他们不听,那可就束手无策了。不如暂且派一名藩臣中有声誉的人前去,思叠就该服从;如若他不服,再商量派兵讨伐也为时不迟。”于是选拔了参议郭绪和按察副使曹玉二人前往抚喻。十多天后,他们到达金齿地界,卢参将率领军队,在距离他所据守的地点还有二程多路的地方安营扎寨,他派人到思叠那里去通告。可派去的人都被拘禁起来了。卢参将带领军队退到千崖,遇见郭绪,把所遇情况都告诉他,并告诫郭绪不要急于去见思叠。郭绪说:“我蒙受国家恩惠,称言报答国家,如果象您说的那样去办,我身为大臣的气节又到哪里去了?当年苏武到匈奴十九年,尚能生还,何况思叠不能与匈奴相比。万一不能生还,那也是我份内的事。”有人劝谏郭公,说:“苏武当年黑发去匈奴,到了满头白发时才返还,您现在已是白发如霜了,难道还要等到头发变黑了才回来吗?”郭绪正气凛然,不再回答。这天,曹玉有病,郭绪单身骑马,带了几个随从到思叠那儿去。走了十多天才到南甸,道路险恶,无法骑马,于是便踏着荆棘,徒步攀登向前。又过了十多天,来到一处大泽地,戛都的土司官员给郭绪牵来一头乘坐的大象,郭绪便坐在象背上。沿途中头上烟雾弥漫,地下却流沙漫漫,天气昏暗,淖尔挡道,然而郭公更加往前走。又过了十天,来到了孟濑,离金沙江只有一个驿站的路程,郭公就派人拿着檄文过江,告谕他们朝廷对他们有招安的意图。夷人顿时面面相觑,说:“中国的官员也能来到这里吗?”于是他们就发动夷兵,率领象马几万匹,乘夜里渡过金沙江来到了郭公驻扎的地方。他们拿着长矛、弓箭把郭绪的住所围了个严实。有个翻译官目睹此局,哭着对郭公说:“贼兵一天半日即将烧死我们了!”郭绪大声叱责道:“你还敢挑拨离间吗?”于是拔剑指着他说:“明日过江,有谁再该说这样的话,格杀勿论。”思叠看到檄文后,祸福非常清楚,又听说郭绪平乱的决心异常坚决,就派了名酋长来接受诏令,并向郭公赠送了当地的土产。郭公拒而不受,只是邀请思叠前来面谈。双方见面后,郭公先陈述了思叠的劳苦,又为思叠申明了冤屈,最后才斥责他叛乱的行为。在旁边听的夷人都趴倒在地,痛哭流涕,请求退还他们所侵占的土地。郭公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大家都向他叩首敬礼,连称“万岁”,欢声动地。郭公又向思叠询问:卢参将先前派来的联络人员现在何处?思叠便把他们一一交出还给郭公。卢参将得到了郭绪的公报,兴奋得飞马赶来,这时思叠已经退兵,归还了他们以前侵夺的土地。像郭绪这样有才能的人,不辜负倪文毅的使命。可完成了这样的重任,历史上却只记载给郭绪晋升一级的官职;那些在征剿缅甸、罗防中乱杀无辜百姓的人,却得到了封妻荫子的大功劳!呜呼,事情到了末世,不只是建立战功的人难,要让人知晓真正立功的人也似乎更难。

吴正肃公(以下二条入蒲宗孟条下)
吴正肃公知蔡州,蔡故多盗,公按令为民立伍保,两简其法,民便安之,盗贼为息。京师有告妖贼聚确山者,上遣中贵人驰至蔡,以名捕者十人。使者欲得兵往取,公曰:“使者欲藉兵立威耶,抑取妖人以还报也?”使者曰:“欲得妖人耳。”公曰:“吾在此虽不敏,然聚千人于境内,安得不知,今以兵往,是趋其为乱也。此不过乡人相聚为佛事,以利钱财耳,手召之即可致。”乃馆使者,日与之饮酒,而密遣人召十人皆至,送京师鞫实,告者以诬得罪。
        【译文】北宋时,吴正肃任蔡州知州。蔡州以前强盗很多,吴公上任后便按户籍制度把居民组织起来,设立了五家联伍相保的制度,从而简化了复杂的法律程序,居民也就安定了,盗贼也平息了。京城有人向朝廷报告,说有妖贼聚集在确山,皇上便派亲信使者飞马赶到蔡州,并指名要捉捕的十个人,使者想带领军队前往捉拿。吴公便说:“不知您是想借军队显威风呢,还是想以此来抓获妖人回报朝廷呢?”使者答道:“当然是想抓到妖人。”吴公又说:“我在这里,虽然不聪明敏捷,然而聚集千多人在境内活动,人们又怎会不知。现在派军队前往抓人,是逼迫他们闹事作乱啊!其实,那不过是一些乡人聚在一起从事佛教活动,赚点钱财而矣,我举手一招,他们就会立刻来到。”于是,吴正萧让使者在驿馆中住下,每天和他们一起喝酒,而私下派人把要抓的十个人都召来,把他们送到京城去审问实情。经过审核验证,正如吴公所说,而那个告发此事的人反而被判了诬告罪。

李  
封唐李封为延陵令,吏人有罪,不加杖罚,但令裹碧头巾以辱之。随所犯轻重,以日数为等级,日满乃释。著此服出入者,以为大耻,皆相劝励,无敢犯。赋税尝先诸县,竟去官,不捶一人。
        【译文】唐朝的李封任延陵县县令时,不论官员还是平民犯罪,都不用板子打,只叫犯人头上裹着一块绿头巾,以此来羞辱他。此办法随犯人罪行轻重而确定裹绿头巾的天数,够了天数就把他释放了。头戴这种绿头巾的罪人在人前出入,都认为这是自己的莫大耻辱。于是,官民们互相劝勉,不敢犯法,延陵县的赋税比其他县都要早完成,竟不用官吏事事去过问。李封在职期间不曾随意仗罚过一个人。

薛长孺(入张辽条下)
薛长孺为汉州通判,戍卒闭营门,放火杀人,谋杀知州兵马监押。有来告者,知州监押皆不敢出。长孺挺身出营,谕之曰:“汝辈皆有父母妻子,何故作此事,然不与谋者,各在一边。”于是不敢动,惟本谋者八人,突门而出,散于诸县,村野捕获。时谓非长孺则一城之人涂炭矣。钤辖司不敢以闻,遂不及赏。长孺,简肃公之侄也。
        【译文】北宋年间,薛长孺任汉州通判。此间,曾有戍卒关闭营门,在城中放火杀人,要谋杀知州和兵马监押。有人来报告了这些情况,知州、监押都吓得不敢出门。唯有薛长孺挺身走出了府门,来到军营前,对闹事的戍卒们说:“你等都有父母妻室,怎做这种有害天理的事情?凡是没有参与的,都站到一旁去。”于是跟着闹事的人都不敢动,只有八个主谋破门而逃,散落到周边的各个县里、乡村中去躲避,最后全部被缉拿归案。当时,若不是薛长孺挺身而出,则满城人将难免一场被屠杀的结局。可分管上司们不敢把这件事上奏朝廷,薛长孺也就没受到赏赐。薛长孺是薛简薛肃公的侄子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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