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生产新技术:张子林书法 收藏中国龙文化 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5:14:00

中华龙文化[转帖]

那远古的初态,是谁传告下来?
  天地还未成形,凭什么来考证?
  日夜水分,一片黑暗。
  有谁能分辨极限?
  天气运动,克盈无形。
  如何可以识得天地?
  禹用应龙。
  如何沟通江海?
  应龙怎样以尾划地?
  江河流向海洋,有何经历?
  日光无处不到,
  烛龙如何再照?
  太阳尚未升起,
  神树为何闪耀光华?

在屈原的时代,对龙敢于疑问的人毕竟是少数,因为龙具有神的意象。但屈原提出的这类问题,却一直在历史的山谷中激起回响。当我们倘佯于九龙壁前,漫步于紫禁城中,或仁立在太和殿内时,威武神奇、神态各异的龙的形象,使人有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真像它们就要喷云吐雾、腾空而去。但科学与理性告诉我们,龙是一种虚构的神物,它的形象是吸收了许多动物形象中最神奇的部分组合而成。汉代学者王充就曾指出过,龙的角像鹿,头如驼,眼睛如兔,颈如蛇,腹似蜃,鳞如鲤,爪似鹰,掌如虎,耳朵像牛。龙的这种形象是如何形成演变和发展的?要回答这类问题,需要我们把目光移向遥远的史前时代。

  我们的先民从猿转化为人类时,面对的是十分艰苦的自然环境。由于生产能力的低下和知识的落后,原始人类一方面要竭尽全力,从自然界中获取赖以生存的食物和其它资源,一方面又对强大而神秘的自然界产生崇拜与敬畏,这样便逐渐产生了原始的宗教和巫术。原始宗教认为自然万物都是有灵的,而且冥冥之中,还有主宰自然界的“神”。这个(或多个)神掌握着宇宙间的一切权力,可以福佑人类,也可以惩罚人类。但人们可以通过巫与神相通,求得神的庇护和帮助。

  在原始宗教中,对动物的崇拜是其重要的内容之一。人类最初的经济活动是狩猎,因而动物是人类在自然界中最感兴趣的对象。原始人要靠捕捉到动物果腹,还要躲避那些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的凶猛动物的袭击。在这个过程中,原始人对某些动物的体态,如鳄、鲵、蛇、鸟及某些昆虫等,以及这些动物奇异的能力,如可以翱翔于天空、潜游于水底,可以无足而行,可以蛰伏而届等,产生了崇拜和幻想。

对动物的崇拜和对自然现象的崇拜,成为巫术活动中的极重要的内容。原始人类往往把狩猎的成功与失败、是否遭到猛兽的危害与主宰自然界的神联系起来,看作是神意志的表达,而这些动物就成了神意志的体现。由此产生了原始人的献祭活动,即在狩猎归来后,先要以猎获动物的一部分祭神,对神的赐予表示感谢,然后才食用。在这种活动中,献祭的动物就成为人与神联系的中介,在这些动物身上表达着原始人对神的祈望和崇拜之情。当原始人类由狩猎经济向农业与畜牧业经济过渡后,虽然猎获动物作为食物来源的重要性逐渐减弱,但在献祭中以动物为祭物这一点并没有变化,动物依然作为人神沟通的工具。

  由此,献祭的动物也逐渐神圣化。

  这种献祭活动最初可能是简单的,但逐渐演化成一种庄严的仪式,并且广泛地应用于各种需要向神祈求的事项,如部族成员疾病、死亡,部族之间的冲突,狩猎、耕种采集、迁徒等等。仪式上除了以动物作为祭物外,还要使用大量的祭器和礼器。在这些祭器和礼器上,原始人类以极为虔诚的心情,绘出或刻出他们所崇敬的各种自然形象,如日、月、山、川、云、动植物等。这些彩绘或雕刻虽然是一种摹拟,但不少摹拟,特别是对动物的摹拟进行了夸张,在夸张中体现了创造者的宗教观念。因此,这些由摹拟而形成的图案、饰纹或雕刻不仅与原型动物有了某种差别,而且具有了神圣的宗教含义。正是在这种具有宗教性的动物形象中,出现了最初的带有龙特征的动物纹饰,专家们把这种纹饰称为原龙纹。

  1987年,考古学家在河南濮阳西水坡的一处距今6500年左右的古墓中,发现了墓主身旁有一具用白色蚌壳摆塑的“龙”的图案。在甘肃也出土过绘有鲵纹的彩陶,在东北的辽河流域发现过距今5000年的玉“龙”,山西出土过带有“蟠龙纹”的彩陶。当然,这种“龙”与今天我们见到的龙形象还有很大的差距。  


  远古“龙”的起源,除了上述原始宗教与巫术的原因外,还与图腾崇拜有一定的联系,图腾是原始社会中一个氏族的标志,又称为族徽。氏族社会中,人们往往相信自己的祖先是一种特定的动物、植物或其它无生命的东西,这种物种就成为氏族祖先的象征和保护神。据古代文献记载,中国不少氏族曾以龙为图腾,如远古的黄帝、炎帝的氏族,共工氏、祝融氏、尧、舜、禹的氏族,以及吴、越等氏族。但是,这些文献成书较晚,属后人的追述,文献产生时,龙的观念已经形成,因而不可避免地在记述上有附会和渲染加工的可能性,古代氏族的图腾传说往往变成了神话故事,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据专家考证,这些所谓的龙图腾,实际上是与后来的龙形象相近的蛇、鳄、蜥蜴等动物。这些动物在氏族的祭祀中,不仅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而在形态上也被神化。在漫长的远古岁月中,动物图腾形象与其它原始宗教中动物崇拜形象融和在一起,形成了原始的龙形象。

  “龙”脱掉“原始”二字,即由原龙纹变成真正的龙纹,约在商代。约公元前21世纪,中国产生了第一个国家政权——夏王朝。夏之后是商王朝。商的国势强大,空前繁荣,《诗经·商颂》中说,商“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商的国土千里之广,广大的国土上到处都有民居住,商的疆域达于四深,四海中的人都来赞美商王朝,人数众多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商王朝的强盛和一统,推动了不同区域问的文化交流,如百川归海,文化在商代出现了空前的融和。商人在文化上比较开放,肯于接纳其它类型的文化,有利于文化的融和。商王朝非常重视宗教与巫术,也就十分重视宗教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礼器——青铜器的铸造。青铜器作为沟通天他的礼器,本身就有宗教的意义,青铜器上的纹饰则有更浓郁的宗教色彩,即通过各种象征性的纹饰,向人们展示应崇拜的神灵,求其保护,免受怪物的侵害。这种纹饰中,原龙纹成为主要的部分。   

  “龙”在商代形成的一个突出标志是龙开始有了角。当然这时龙角的形状还不固定,有的如长颈鹿,角呈锥形;有的如绵羊,角向后卷;也有的如花冠,还有的似羚羊,此外还有前卷型、虎耳型、螺旋形等各种形状。商以前的龙形象中并没有角,在商代龙却生出角来,其中原因,在于商代对角的崇拜。

  在动物中,角一般是雄性动物才会生有,而且硕大强壮的角,往往是强壮有力的象征,因此角受到远古先民们的重视和崇敬,成为祭祀等宗教仪式中不可缺少的物品。商代对角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但祭祀的牺牲必须有角,而且依场合的不同,角的大小形状也有不同。祭天地时用作牺牲的牛,角要如茧栗大小;祭拜祖先时用作牺牲的牛,角以能握在手中而不出把才算合适;宴请宾客用的牛,角要一尺长;有时用来祭把的牛,还要求两角要平齐,绝对时称,要有光泽。《诗经·周颂》中曾有赞美角的句子:“杀时惇牡,有俅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诗句的大意是:“杀了那头公牛吧,它的角又弯又美,用它来祭把天地社稷,就可以继承祖先的神力。”商人给本来无角的原龙加上各种角,是因为他们认为角有神性,有了角,龙就更有了沟通天地的神性了。有了角之后,原龙纹就摆脱了原型动物的形态,而成为一种与世间任何动物都不同的神兽,商人还用相同的手法,托象、虎、猪、鳄等动物的不同器官加到龙的身上,从而使龙的形象更为神奇。这种经过艺术改造加工后的龙与我们现在见到的龙形象已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有个别形体部分的差异。

  不仅原始宗教的动物崇拜和图腾崇拜成为龙形成的源头之水,一些奇特罕见的自然现象也汇入了龙形成的溪流。由于龙的形象怪异、能力神奇、有通天的本领,一些奇特的与龙的含义或形象有某种相似的自然现象也被附会成龙。如《山海经》中记载说,在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一座山,称为章尾山,山上有一条“烛龙”,这条龙人面蛇身,体长千里,两眼立生,就如两条直缝。它以眨眼来控制昼夜的变化和时光的流转,闭目为夜,睁眼力昼。晋人曾有诗云:“天缺西土,龙衔火精,气为寒暑,眼作昏明,身长千里,可谓至灵。”烛龙的居住地是日光照不到的“寒泽”。据专家考证,所谓烛龙,实际上是北极光。雨后彩虹也被附会为龙,彩虹缤纷的七色、宛若拱桥连接天地的形态、与雨和水的密切联系,极易使远古先民们将彩虹与龙联系起来,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双首的龙吸水于江河。此外,巨大的龙卷风、雷雨天气中的霹雳闪电,都易被古人当作是龙或龙的活动。


  龙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早期,距离今天的时间不会少于八千年。这个时期,原始先民已不单纯地、被动地依靠上天的赏赐了,他们把猎获的野马野牛野猪等等畜养起来;也不单单吃那些是采拾得来的野果了,而是有选择地种植谷物以求收获。他们能够熟练地取火用火,学会了用木头搭简单的房子,开始磨制石器、骨器,手工制作陶器,逐渐定居下来,从事生产活动了。生产活动使人们同大自然的接触越来越宽泛,自然界作为人之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对人们精神世界的撞击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鱼类穿游不居,湾鳄声形俱厉,蛇类阴森恐怖,蜥蜴形色怪异?为什么云团滚滚,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大雨倾盆?为什么海浪翻卷,虹贯长空,泥石流咆哮而下,吞吃人畜,所向披靡?……这些动物的行为和变化不已的自然天象对古人来说,是无法科学解释的。

  他们模糊地猜测到,应当有那么一个力大无穷的,与“水”相关的“神物”主宰着指挥着操纵着管理着这些动物和天象,像一个氏族必有一个头领那样;或者说,这些动物和自然天象是这个“神物”的品性体现,像人要说话,要呼叫,要吃喝拉撒睡,要嘻笑怒骂一样。

  龙,作为一种崇拜现象,一种对不可思议的自然力的一种“理解”,也就从这个时候起,开始了它的“模糊集合”。

  辽宁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遗址出土的“龙形堆塑”,为我们的“时间定位”提供着证据。查海遗址属“前红山文化”遗存,距今约8000年。“龙形堆塑”位于这个原始村落遗址的中心广场内,由大小均等的红褐色石块堆塑而成。龙全长近20米,宽近两米,扬首张口,弯腰弓背,尾部若隐若现。这条石龙,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的年代最早、形体最大的龙。(有文章称,山西省吉县柿子滩石崖上有一幅距今达一万年的鱼尾鹿龙岩画,当是龙的最早的雏形。这幅岩画未见发表,其面目如何,还不得而知。)接下来还有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出土的距今达七八千年的陶器龙纹,陕西宝鸡北首岭遗址出土的距今达七千年的彩陶细颈瓶龙纹,河南濮阳西水坡出土的距今六千四百多年蚌塑龙纹等。

  龙的模糊集合过程的起点在新石器时代,经过商、周至战国时期的长足发展,到秦汉时便基本成形了。这个“基本”有两个意思,一是说构成龙的框架、要素、样式,秦汉时都基本具备了;二是说龙是一个开放的、不断纳新的系统,它并不满足秦汉时的基本成形,之后的历朝历代,直到今天,还都在不断地加减、变衍和发展。

龙是怎么形成的?历来众说纷纭,有从鳄、从蛇、从蜥蜴、从马、从猪、从闪电、从虹霓等等说法。笔者的观点是“模糊集合说”,其思路是这样的:新石器时代的先民是以原始思维面对身外世界的,而原始思维又是以直观表面性、整体关联性、非逻辑的神秘性和群体表象性为待征的“模糊思维”。这样的思维足以导致我们的祖先不清晰、不精确、不唯一地将身外世界的种种对象,集合、升华成若干个“神物”,然后加以崇拜。

  在古人心目中,身外世界是神秘混沌难以捉摸的,模糊思维的直观性和表面性,使他们不可能像现代人这样,将云、雷电、虹、海潮、泥石流等分辨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像现代人这样,运用丰富的生物学知识将鱼、鳄、蛇、蜥蜴,以及猪、马、牛等动物的生活习性研究得明明白白。在他们看来,云、雷电、虹等在天上弯转,都和雨相关,差不多是一类;鱼、鳄、蛇等在江河湖泊中穿游,都和水亲近,大体上也是一类;猪喜欢水,马、牛等也都离不开水--河马、水牛更是水中物。而且,天上的雨,落到地上便是水;水升到天上,再朝下落,便是雨。既然天上下的雨和地上流的水是一回事,那么,和雨相关的在天上弯转的云、雷电、虹等,就和与水密切的在江河湖泊中穿游的鱼、鳄、蛇等差不多都是一回事了。雨水适度,牧草丰茂,谷物有成;雨水乏缺,叶草干枯,百谷旱绝;雨水过量,人畜受淹,农田泡汤。生产和生活不能不依赖雨水,雨水却常常让人们依赖不上。再看这些与雨水相关的物象:云团滚滚翻卷,变化万方;雷电叱咤长空,霹雳千钧;虹霓垂首弓背,色像瑰奇;还有大小不一,脾性不同,长短参差,阴森怪异的鱼、鳄、蛇、蜥蜴等等:这一切是多么神秘,多么雄奇,多么可怖可畏啊棗令人惊惧不已!

  于是,古人猜想了:一定有一个“神物”,主管这一切,总领这一切,支配这一切,排演这一切。这个“神物”,体型是很大的,而且是能大能小的;肤色是多样的,而且是能明能暗的;还应当是有头有尾的,能起能卧的,擅爬会游的,弯转曲折的,快速行进的;总之是能量巨大的,能上能下的,善于变化的,天上可飞水中可藏的,集合了种种“水物”特性的,又和雨水有着特别特别密切关系的。

  该怎么称呼这个“神物”呢?人们发现,雨水降临时,乌云汹涌,电光闪闪,相伴随的,是“隆隆”的雷声;海潮涨落,龙卷风吸水,泥石流下山,也都发出“隆隆”的声响;而鳄、牛、蟒蛇等动物的吼叫,也和“隆隆”声接近;而“隆隆”声本身具备着粗壮、雄浑、深沉和悠远等特点,给予人的感觉是恐怖、壮烈、崇高和神秘。于是,人们就取其声,将这个模糊集合起来的“神物”,以“隆”这个音呼之了。

  “神物”的发音是拟声,“神物”的形象该是个什么样子呢?一些人说像鱼,一些人说像鳄,一些人说像蛇,还有一些人说像云,像闪电,像虹霓;也可能今天看像这个,明天看像那个,后天看又像别一个;还可能觉得既是这个又是那个,升到天上就是云是闪电是虹,落到水中就是鱼是鳄是蛇,来到陆地就是猪是马是牛。模糊思维是不讲逻辑、意识不到矛盾的,这种思维容许同一个物体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容许部分和整体、单数和复数的同一。

  造字的时代到了,需要给这个以“隆”音呼之的神物搞个符号了。老祖宗最初造字,多以像形为之。那么,让这个神物像什么形好呢?有人说像鳄,就造了几个像鳄的“龙”字;有人说像蛇,就造了几个像蛇的“龙”字;还有人说像闪电,就再造几个像闪电的“龙”字;另有人说身子像鳄像蛇还像闪电,头却像马像牛还像猪,那么就造几个像这像那像……的“龙”字好了。于是,甲骨文和金文中便有了各式各样的“龙”字。后来,逐渐演化,直到最后简化成现在这个“龙”。

  这样,我们就可以说:龙是中国古人对鱼、鳄、蛇、猪、马、牛等动物,和云、雷电、虹霓等自然天象模糊集合而产生的一种神物。先民们是以现实生物和自然天象为基础,将自己的对身外世界的畏惧、依赖、疑惑、想象、崇拜等等,都贯穿、投注、体现到龙的模糊集合中了。

  从审美的角度来看,龙无疑是古人的一种艺术创造。它是从鱼、鳄、蛇和云、电、虹等一个个具体物象而来,经过由众多人参与的模糊集合,形成一个建立在各个具体物象之上,又涵蕴着各个具体物象的新的形象。它的形成过程,是“美”的因素集纳的过程,用一句人们常说的话,就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其间渗透着、灌注着古人的神话猜想、宗教体味、审美快感和艺术情趣。


图腾(Totem),原为美洲印第安鄂吉布瓦人的方言词汇,意思是“他的亲族”。图腾崇拜的核心是认为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和自己的氏族有血缘关系,是本氏族的始祖和亲人,从而将其尊奉为本氏族的标志、象征和保护神。世界各国不少学者,都对图腾崇拜这一既古老又奇特的文化现象做过考察和研究,普遍认为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曾经有过图腾崇拜,其残余在近现代一些民族中还可以看到。

  最早提出龙图腾说的是闻氏一多。闻先生在他的一篇专门谈论龙凤的文章中这样说道:“就最早的意义说,龙与凤代表着我们古代民族中最基本的两个单元--夏民族和殷民族,因为在‘鲧死,……化为黄龙,是用出禹’和‘天命玄鸟(即凤),降而生商’两个神话中,人们依稀看出,龙是原始夏人的图腾,凤是原始殷人的图腾(我说原始夏人和原始殷人,因为历史上夏殷两个朝代,已经离开图腾文化时期很远,而所谓图腾者,乃是远在夏代和殷代以前的夏人和殷人的一种制度兼信仰),因之把龙凤当作我们民族发祥和文化肇端的象征,可说是再恰当没有了。”

  那么,龙图腾是如何形成的呢?闻先生在他的名篇《伏羲考》说:龙这种图腾,“是只存在于图腾中而不存在于生物界中的一种虚拟的生物,因为它是由许多不同的图腾糅合成的一种综合体”;是“蛇图腾兼并与同化了许多弱小单位的结果”。

  龙图腾说由20世纪40年代起步,至今流衍不衰,一度还成为占统治地位的观点。到了20世纪80年代,一些学者开始质疑龙图腾说,并出现一些否定性观点。如:“无论如何,图腾物总是自然界中实有的物体。因为说到底,图腾制体现的也正是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因此,如果依据通行的理论和被学界接受的材料,龙作为一种图腾同时又不存在于自然界中是难以令人接受的。”(阎云翔)“迄今为止,考古学、历史学均无可信资料证明在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强大的以蛇为图腾的氏族部落,至于兼并与融合其他以马、狗、鱼、鸟、鹿为图腾的氏族部落的说法更是完全出于臆想。”(刘志雄、杨静荣)

  学者们还指出,将中国古文物上出现的动物造型或纹饰视作图腾的表现形式,也是非常错误的。因为考古学中的某一类型文化与社会学中某一氏族部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从时空范围上讲,前者比后者大得多。因此,某一类型文化中的某种纹饰与某一氏族的图腾划等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有的学者从图腾文化的基本特征提出悖论,如:图腾是氏族群体成员崇敬的对象,是不得损伤、杀害和食用的,而在中国的古代典籍和神话传说中,不乏贬龙、辱龙、斗龙、斩龙以及食龙的载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