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声出柜:当我们只剩下爱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2:35:31
是爱情,终究需要一个结果。

如同蝴蝶,飞在恰当的季节里,留下无迹可寻的舞蹈。其实我们那些潸然而逝的青春,都一样,过去了,再多的怀念,也无处申辩。能记起的快乐越多,越难过。我们总心疼那些已经不复存在的美好日子,像心疼如今千疮百孔的自己。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能想像出幸福的模样,可慢慢长大,我们就忘了它,像忘了儿时许许多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不是真的忘了,只是不愿意再提起。说过的话,做过的梦,爱过的人,回忆太多,便会黯然失色。每一种回忆,都没有将来!

我说他们一定是上帝的亲生,虽然上帝让他们承受着太多的清苦,却依然是上帝内心里最眷顾和疼爱的孩子。

爱情最初的模样,就像一枚喜人的果实,挂在枝头,我们以最好的笑脸打量它,满心雀跃,盼着瓜熟蒂落。

人是向往的动物,爱情只是个过程。最幸福的时光,存在于为在一起做准备的那些日子。他们说,很好地活着,是为了体面地死去,

那位老人有花白的头花,看我的时候双目含笑,透尽沧桑,脸上的皱纹比像我现在对他的记忆更深刻。我当时莫明其妙地试图探寻他年轻时候的笑容,身心俱疲地想像许多年后的我,会不会像忘了一场雨一样忘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住在街头乍然相逢的这么一个人。或许明白生命的微妙与悲喜,只需要一个短暂的瞬间,像电影里刻意安排的经典镜头,散场之后被每个人带走,终身不息地怀念、捉摸或者微微轻叹。

我的心猛然一颤,像乍暖还寒的早春端详那些轻摆摇曳的细小叶子,最浅薄的嫩绿,看久了心里会疼。

两个人的爱情,像盛在暗夜深处的孤独,紧紧偎依,在花开的声音里相依为命,就算有席卷而过的清苦,也带走不了什么。内心的华美,是相爱的语言,不用说出来。

很多年过去,想起他们那种知心和满足,依旧觉得深入骨髓。只是当经年的感情像一所老房子一样轰然倒塌,我怎么也不敢去相信那些过去。就像我现在,躲在这个城市最憋屈的一角,躲在一种平凡的生活里,逐渐懂得安于现状,便觉得曾经有关人生、有关爱情的理想,都已遥不可及,甚至疑惑,自己是否真的那样过。

其实不是这样的,生活改变不了任何人,只是我们没有坚持自己,或者,我们迷了路,不得不在张望之后,模仿别人生活。

生命的到来,十月怀胎,仿佛一场处心积虑的盛宴,而离开时却只身凄凉。一直认为,死是件最孤独的事情,但无法阻止,像我们曾经写在脸上的爱情,以及挂在嘴角的理想,都一样,慢慢被时光耗尽。

生命对生命,总能找到理由惺惺相惜,没有敬意,或许就有怜悯。

当后来很多事情都尘埃落定,我对自己说,我其实宁愿永远也知道人世间有如此惨烈的生活和爱情,或者订愿永远也不知道,我们自己,或者我们周围,有过爱情这回事。

他们说爱情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有可爱的模样,却走不长远。像大雨淹没的风尘中,最先倒下的一个梦,雨过天晴后,也只剩一张支离破碎的笑脸,说着逃离和幻灭。

  幸福不是目标,而是过程。

  
青春的经历,甚至只是走过的一段路,说过的一句话,经年之后,或许都能成其为故事。身后的时光如影随形,到底不仅仅因为难忘!

年轻时候的表达,总透着夸张的炫耀,无需要刻意,就放得下羞涩与掩饰。而当我们渐渐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沉静的年轮里,写着的不是坦然,而是声嘶力竭之后的疲倦和懒惰。

手与手的相互温暖,心灵上的相依为命,再刺骨的冰雪,怕也是矫作一场。

有时候,冷真的不是伤害,它可以让我们挨得更近,抱得更紧。对于爱情,它可以是种成全。

每个人生命里都有份天定的缘分,它什么时候来,它能够停留多长时间,这些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永远不可能被重复、被替代,它让你刻骨铭心,让你在失去之后,落下的都还是幸福的眼泪。

或许不喜欢,但雨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适合奔跑、打伞掩饰以及泪流满面。在这来自天堂最高处的音乐里,想一个人,或者怀念经历过的事,会有满天满地的缠绵,然后所有的想念都筋疲力尽起来。

其实大家都青春逼人,可是那些令许多年长者羡慕的青春,却终究像一只摘下的茄子,在太阳底下被烤焦。别人是看不到的,年轻时候的皱纹,爬满心底,那是种不敢示人的沧桑。

大概生活也如此,是容不得我们停下来思考的,想太多,便觉摇摇欲坠。

思考生活是比生活本身更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

冬天的残忍在于,它并不知道有些人会很冷,并不知道很多人冷的时候,会茫然四顾地找不到温暖。

两个快被冻僵的人,用什么来相互疼爱?很多时候,当我们无路可逃,灵魂便成了最沉重的负担。

这是个细致而缠绵的吻,在看不见对方的夜里,我们似乎在付出着彼此最大的诚恳。那么深刻的唇齿相依,似乎用来抵抗整个冬天的寒冷,都有多余……

生活却不是这样,对错或者悲喜,身不由己,并且无从忘记。

那些最美好的日子,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像一朵花在夜里突然死去,毫无征兆,周围的人毫不知情。这个冬天对我来说,有种意外的寒冷,穿透生命里最脆弱的段落,似乎痛到夺人心魄。

没有人知道,如今再想起这些,内心已经失守的城池,像要在刹那间坍塌,只能于废墟里找一点点希望的可能。所有相关的记忆里,仿佛都盛开着巨大而鲜艳的伤口,疼痛也许看不见,它只是步步紧逼,让我无处喘息。

两人的面面相觑,隔着一场宿命的忧伤。彼此的眼神,是一道有关青春的呓语,终究有一天,会埋进流年深处。

日子过得有些诚惶诚恐。生活就像一幕戏,即使命运早早注定,我们依然害怕别人篡改剧本,然后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提前结束演出。

表达忠诚,掩饰和说谎都艰难,因为离心灵最近,因为心灵细小而微妙,所有的伪装都不合身。

他们就像被装在一个狭小并且密封的玻璃瓶里的两条鱼,小心翼翼地游动,分享或者谦让有限的那点氧气。

她的付出,是给爱情的。可是那些转眼而逝的青春,短短几年,却需要用一辈子去衡量。

时间其实已经不是问题,更长或者更短,都能成一个看上去十分妥贴的借口。就像一个人要走,突然穿上一双鞋,我们大可不必再去在乎那双鞋的款式和牌子。就像一场爱情要结束,从此背道而行的两个人,在雨天里是打伞还是流泪,又还有什么要紧?

看不见被夜惯坏的灯火,目之所及只是自我陶醉的黑暗和咄咄逼人的明亮。无数偶然的交错,被速度划破的琴键,像突然掉进回忆,脑海里忽闪而过每一个恍惚的瞬间。

在坚固的生活里,爱情的根须无处可逃,所有的承诺,曾经的抵死相守,是个认真的玩笑,从善意到不怀好意。

不动声色地悲伤,像微裂的伤口被人反复抚摸,越温柔越疼痛。

车流像一场汹涌而来的大水,许久不肯停歇。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陌生的问候。繁华世界里的孤儿,就像我这样,没有去路,忘了归途。

他们说,爱一个人,就是在心里怀一个孩子,点点滴滴,日积月累,孩子长大,突然有天要离开,要从你的心上搬走,把曾经的美好与快乐,连根拔起地带走。然而这不是分娩,这样的分离只有裂痛,没有盼望和喜悦。

这个仓皇的傍晚,就像电影里一个伤感的片断,有人离开,有人徘徊,更多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地,来来往往。

低垂的夜幕有种我所不熟悉的萧瑟,像一个人揣着口袋里最后一把粮食,走最后一段凶险未卜的路,每一步都不确定。

心里漫过深水般的悲凉,想到两个人之间那些不相见的岁月,在各自身上流走,像两株倔强的小草,长在互不相知的角落,猜想彼此的生活,那种入心的想念,不是一场雨便能冲洗干净的。

说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快乐的,不快乐的,林林总总,像记忆深处最牢不可破的栅栏,不是时光随意就能逾越的。它们可以生根,也可以发芽,但已经不会长大,始终保持最初的模样,像每年早春最嫩绿的叶子,沾满雨水,认真而执著地青翠。

那种悲伤是孤独的,就像一件单独晾在阴天阳台上的衣裳,空空荡荡,有风的时候偶尔摇摆,却是再也找不着其他搭配和陪伴的。

孤独就是一个人,关掉所有的灯光,在黑暗里尽情舞蹈,尽情投入,最后强装微笑地回头,才发现台下空空如也。那个瞬间,戏子该是落泪的戏子。

每个人在自己的青春里,或许都会有一段刻骨的付出,终身不忘。对不复存在的爱情的告别,比掌心里每一道掌纹漫长,耗尽掉年轻时候的单纯与热烈,结束年轻时候的幻想与执着。可是等到坦然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已不觉地跟青春说过再见?

有种人,你一直想念,便永远不会觉得陌生。想念,是我们记住一个人最深刻的理由。

理想之于我们,就像孩子之于母亲。一位赤贫的母亲,端一只空荡荡的饭碗,她能做什么?那些在我们心里存在过的想法和念头,那些被我们用尽心思重复过无数遍的假设和盼望,真的就像我们的孩子,不舍得放手,却也只能眼睁睁看它们消瘦、离开,站在远处,头也不回。

很多人其实都一样,活在青春里,对希望念念不忘,却又忍不住处处失望,就像抱一把最漂亮的吉他,唱最忧伤的曲子,直至曲终人散。

原本怀旧就是一场口齿不清的想念,不是舍不得过去,而是可惜了幻想过无数次的将来;不是舍不得一个人,而是心疼曾经关于幸福的设想都与一个人有关。

我们最在乎的,是夭折的未来,不是死掉的过去。

我还记得那些碎片散落在地上的样子,那么的无辜,可任何人都做不到熟视无睹的裂痛。我总是害怕亲眼看见什么东西被打碎,一个茶杯,一只玻璃瓶,高高悬起又高高落下的时候,再微不足道,再与己无关,那种瞬间裂变都是不可以被忽略的。

微笑和爱情,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谎言,美到可以骗过我们自己。

就像在夜里,一次次地划燃火柴,想把一盏心仪的灯点亮,却又一次次地犹豫着,任火柴燃尽,烧到手指。我想我是可以明白她那种感受的,所有的好感都隐藏,是会不讲原由地日渐强烈的。因为隐藏,原本就是一种不为人知的酝酿,跟梦一样,越抓不住越想抓住。

或许是在城市纸醉金迷的暗影之下,我们有太多的相同或者相近,所以无形中,有一种感情会变得很深,入心入骨,像一场幸福的劫难,甘心甘愿。

其实,在青春的苛刻里,每个日子似乎都琐碎得不易察觉,转眼而过的那些时光,每个人都在长大,每段故事都在老去。我们惟一能保持的,是笑容。

很多在心里慢慢沉寂下来的问题,又像一群复活的魔鬼,倏然间堵在了胸口。

人大抵都是这样,习惯于在绝望到底或者看到生活希望的时候想起爱情。爱情它没有具体的模样,比较容易想到的,是爱情它像个鲜嫩的婴儿,双目澄明,适合温情的拥抱、清脆的抚摸以及素色的亲吻。爱情永远不是声嘶力竭可以得到的,也不是声嘶力竭可以保护得住的。这一点,是真的很像婴儿,脆弱中透着令人欣喜的激动,需要并且不舍。

冰凉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陌生,比如死去的爱情,以及长久熟睡的人们。

那个夜晚不是江湖,而他们留给那个夜晚的,终究不是相濡以沫的传说。

生命的消失,总是那么的容易,像一个迅速而敏捷的转身,甚至容不得我们及时地去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在哪里消失,然后又去了哪里。有人说死是归宿,我却不这么认为,死更应该是征途,告别曾经拥有和熟悉的一切,接下来的,该是全然陌生的流浪,又怎么会是归宿?

依然像装在水晶世界里的柔软,忍不住碰触,又害怕去碰触,因为再轻都是可以惹得疼痛的。

每个人都有得到和得不到的东西,只是既定的满足越多,对所缺失的部分更有了更强烈的渴盼。

一个人在坚持,到最后,所有的执着,都已不像最初的模样。好比一个孤傲的舞者,开始可以漠视所有观众的目光,可以不需要掌声和欢呼,但是,当看台上突然空空如也,怕也等不到落幕,泪已先行。再美的舞蹈,只剩执着,便是疯狂。

对于过去的感情,是不可以用爱和不爱来定义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界线,无法形容,连最寻常的表达都会变得艰难。

一直艰难活着的人们,总是会在看到一点点希望的时候,想着用一个小小的容器装进大把大把的梦想。就像春天来的时候,一场小雨后,所有含包未放的花骨朵,和所有嫩绿嫩绿的叶子,便会在微风里,盈盈地奔走相告。\

城市再小,也已经很庞大了,可是我们仓皇而逃的时候,没有人留意,更没有人注视,无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

想起自己在城里吃力行走的这么多年,心里自然而然地生出许多孤独来。不是一般的孤独,是特别的孤独,就像荒漠里惟一成活下来的一棵树,只有季节陪伴,就算根系周围有足够的水分,就算可以日复一复地绿着,想必也是没有心情说出一个葱郁的故事来的.

他是深水里断根的植物,惟一可以选择的生活,是孜孜不倦的漂泊,刻骨,忧伤。

在黑暗里,每盏灯的熄灭,都是突然,都不需要过程,都会像场誓不回头的逃离,捕捉不及。曾经微笑的人,闭上眼睛;曾经幸福的故事,闭上眼睛。灯是每一个黑夜、每一所房子,睁开又闭上的眼睛,犹如每个人的青春,镶在生命的中间,来了又去。

天气是不是开始转凉了呢?不然为什么我用手把脸捂住的时候,每个手指都冰冷,像从一段已没有任何温度的往事里挣扎出来,沾满同样没有任何温度的尘埃?

那些旧梦如欢的岁月,这个时候,去了哪里?

就像一枚果实结在一个枝头,不是不能离开,而是离开便是坠落,便是万劫不复。真的爱情,当如果实,不能从这个枝头长到另一个枝头,是惟一,是坚定,是寸步难移。

美丽的,也总是苍凉的。这不是我们每个人的宿命,而是爱情的宿命。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因为终究会苍凉才觉得美丽,还是因为曾经美丽所以难免苍凉。谁能说自己知道呢?就好比年轻时候,我们永远也分不清,到底是爱情的破碎带走了年华,还是年华的流逝消耗了爱情。惟一能确定的是,青春来不及给出答案,它已经不见。

我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你知不知道?你可明白那种用不停的笑来对抗眼泪的艰辛?从那之后,我似乎都不敢很自在地笑了,像是怕疼。

直到现在,那些残碎的影子还停在我的回忆里,如同一些神圣的福祉,每每念及,都让我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亲切。只是这种亲切,也让我需要用尽最大的坚强去记取。

现在在我看来,无论是谁,无论是不堪还是美好的回忆,只要是回忆,只要还会去回忆,便不是心平气和可以去做得到的事情。他们说,世上哪有心安理得的回忆。而我想说,之于我,每一次回忆,都是背水一战,因为需要那么多的勇气,是不可以不竭尽全力的。

转眼过去这么多年了,每个人都还在流浪,身心的流浪,而那些曾经的理想,都似乎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荒唐。生活不会故意为难谁,怪只怪自己,然而谁又说得清,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记忆里没有谁对谁的等待,便是最残酷的纠缠,自己首先就不放过自己。

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失去中,忘掉最初的模样,忘掉自己,忘掉诺言。这种忘记,不是故意,就像没有谁会故意老去。我们跟青春道别,爱情跟我们道别。我们不问青春它去了哪,爱情它又去了哪,我们甚至不再问自己要去哪。

在城里这么多年的迁移和行走,没有什么是应该得到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应该失去的。仍旧不能释然的是,在人海与尘事里,已经微不足道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再渺小一些,渺小到感觉不到悲喜,那该多好。

时光的尘埃,是燃尽生命弹落的烟灰,停在窗台上,惴惴不安。

在这种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如同迟早要从北方赶过来的雪,穿再多的衣,其实我们都奈何不了它的冷。真正的冷,不是穿透皮肤的风,而是穿透心灵的子弹。

在那个瞬间,我感觉到一种被堵塞的难过。就像一个人想要哭,眼睛却被布条生生勒住,想要痛,都不能酣畅起来。

只是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从小到大,从最初到最后,都不曾有过步履蹒跚的时候,它总在飞快地经过,或者离开,惊心动魄。

一切都很模糊,模糊得有些神秘,像意识流的电影,记住的只一些忽闪的镜头,连成不了情节,没有脉络清晰的故事可以回味。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一天天地长大,没有太多的相见,便会长大成完全陌生的两个人。时间对我们的雕刻,那种痛觉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是经年累月的沉淀才让我们在回想的时候掉进年华易老的感叹和悲凉里,如同溺水一般。

所有这些都成了奢望,我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就像生活和爱情,兜兜转转,像捉迷藏。那些我们所不能知道的,就成了秘密,而那些我们所不能得到的,积成悲伤。其实,我们都是热爱悲伤的人,不是么?热爱悲伤就是热爱生活,好比我们总在爱情的痛觉里对爱情愈发死心塌地。

是不是人在岁月流失里都会逐渐变得心思弱脆,譬如在爱情这个事上,最后连想一想都觉得无力承担?

有时候是没有来由的难过和迷茫,心中所有的想法都不安分守己,而实际上,它们早已死去。以至于我总认为,所以沉溺的往事都是生长着灵魂,息息不灭的灵魂。并且,我还经常产生一些毫无根据也毫无意义的感伤,就比如我会用一种抵死固执的心绪来想一个问题:转眼繁华之后,我该拿什么来纪念曾经有过的青春?

需要纪念的东西,都已经死去。那些关于年轻的潮息,在一场又一场的雨里,迷路,然后再没有回来。

爱情原本就不是恒久的东西,我们又岂能奢求每天都拥有?拥有的时候,在乎它,不拥有的时候,回避它,对于爱情,我们好像真的只能这样去对待。需要继续的是生活,而爱情,很多时候,只是对生活的一场打扰。

记住的和没能记住的,如今想来,都那么揪心,像空旷的荒漠里残留的箭头,被雨水浇灭的锋利里,依然刻着事关疼痛的故事,或者传奇。

大概是生命在历练中被展开之后,于不断的失去里已有了种无所谓的坦然,就好像被大雨清洗过的原野,一切停格,又还有什么是牵绊呢?

生活中埋藏着我们所不能预料和掌控的东西,许多猝不及防的变化、结果,让我们慢慢地对命运有了种笃定的信服。不是成熟,是已经懂得服输。

一个人的一生,只要有段时间里有爱情,并且感觉到幸福,便足够了,我们要求的不可以太多。

新旧更替,颠覆着我们的视觉,以及奄奄一息的怀想。很多原本熟悉的地方,一段时间后,或许就变得陌生,像很多相亲相爱的人,最后变得认不出彼此。

旧的恋情就是这样,不论是依然爱还是已经不爱,突然转身,突然相遇,突然回来,都会在瞬间把一些伤口、一些疼痛、一些幸福、一些记忆生生撕裂。就像在经年之后,不经意的机会再看一回小时候痴爱的一部电影,大抵都会心生隐痛。而我们自己也应该明白,重又打动我们的,或许不是电影本身,而是那些随黑白影像席卷而回的记忆片断。

我们在岁月流转里错失青春时,听见别人并无恶意地跟我们提起曾经的拥有。那样的疼痛,像极了冰天雪地的季节遗失在纯白世界里的一只鞋,如此耀眼,如此鲜明,干净利落,却也孤单。

在路的尽头,会有另外的路延续,不像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就结束了,没有重来。没有人谁看到我们在落幕的时候失声恸哭,那是因为伤口都习惯躲在夜里,悄无声息,放肆疼痛。

城市的汹涌,终究会慢慢淹没青春或者爱情的潮汐,在不经意间,在我们偶尔的恍惚里。

每个人在拼尽全力之后,总归要学会把所有的固执埋进心里,总归在在千转百回之后学会认输。青春和爱情都是一场宠大的盛宴,却又在洗尽铅华的归途中轰然散去,而我们无力抵抗,惟猪剩下观望和泛滥的忧伤。

爱情是最漂亮的果实,太年轻的时候,我们拥有,是因为我们痴痴仰望,用目光守候,而现在,我已经知道怎么把果实抱在胸口。我也知道了,爱情永远不可能唾手可得,因为除了拥抱、抚摸,更多的是需要我们用心。

这些记忆,那么细微,却又那么珍贵,珍贵到我每每想起都需要格外的小心,生怕模糊,生怕淡漠,生怕跟生命里的许多人和事一样,越怀念越遗忘。

命里涌着的是身不由己的困顿、错愕,每条街似乎都疲备不堪,躺下就不曾再站起,如同记忆里有关青春和爱情的呓语,如同雨水奔袭后的村庄,愣愣站着茫然少年,目光淡漠,发梢扬起微湿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