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3怀光影子伤害:现代名家如何教学生写作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04:51:17

谈现在语文老师应如何教作文

作文语文教师,我们每天传道解惑,授人以渔。但当学生面对一个作文题,冥思苦想,痛苦万分;恰此时阳光斜斜照进教室,干净的稿纸白黑分明,若干笔尖却凝涩得滴不出墨来,我们当作何感想?文章读了不少,技法分析了很多,到头来脑海中空空如也,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半句佳言。抑或其中一个两个,奋笔疾书,文章流光溢彩,除了感慨人家文章好之外,自己分明感到惭愧,因为自己心下明白,这并非自己教学之功。

那么我们的语文老师究竟教了些什么,使本不会写文章的学生仍然不会写文章,并且不仅不会写文章,而且还怕了写文章。好像我们唯一自豪的就是让学生知道了写文章的艰难,绝非等闲之辈轻易为之。实际上面壁沉思,你会发现,我们错就错在太把写文章当回事了。我们就如同宋人写诗一样,正襟危坐,净手洁纸,饱蘸笔墨,俨然要作文了。于是未写之前,便已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即使勉强写出来,也非心里流出。我们便是这样教导学生的。我们探讨的太多的是形而上的文章技法,我们试图教给学生的是起承转合的谨严章法。换言之,我们在教学中过多重视了文章的修饰,而忽略了作文本身。

写到这里我似乎有点明白,我们要想扭转这一令人尴尬的局面,很简单的一点就是回归作文本身。手写我心,表情达意,向别人或向自己传达一种情感,一种思想。别总想着成为思想家,别总想着成为文学家,作文有何难处?所以作文教学的第一要素在于让写作者有一种乐于写作的状态。故如何在教学中引发学生的写作动机,使学生愿意写作、乐于写作实是作文教学的一大课题。因为作文教学之异于其它学科教学处,乃在于作品的产出并非靠老师,而是学生。因此在教学中我们应持有如下观念:给予学生开放、自由的环境,让他们真实、自然地写,鼓励他们写出自己对某事的感觉,即使是浅薄的,也是独特的。其二,所有的写作技巧应从学生所熟悉的、能够掌握的题材中去教学;其三,切记思路的清晰,思维的深度,以及鉴赏能力的提高是学生自己获得的,而非教师传授。教师的作用是一个指导者,是一个充分资源的提供者,是引导讨论的组织者,是学生个性作文的鉴赏者与评价者。

鉴于此,我们将重新审视我们的作文教学模式。我们应该彻底抛弃那种大而模糊的,无法把握的作文程式。比方说开头怎么写,有几种写法;如何结尾,怎样呼应开头。如此教法,除了让学生的作文千篇一律,面目可憎之外,别无他用。也就是我们必须从对文章章法结构的关注上转移到文章内容本身。从初中开始,或者从小学开始,我们应逐步地使学生学会如何叙述,如何描写,如何说明,如何去说服别人,如何虚构等等。教师的任务是要设置恰当的有意思的写作情景,来激发学生的写作情感。比如说虚构故事情节,进行角色想象,进行假设想象,等等。这样的写作题材可以刺激学生在讨论或写作时发挥创造力,让学生进行「假如我是....」的写作主题;也可以由老师提供一个假想的情境让学生去想象,例如「假如没有学校」等。

所以,我们必须弄清楚一个问题,即我们训练的不是章法技巧,而是写作内容本身。当我们面对春花烂漫是时,我们的感觉是什么;我们面对微雨飘落时,感觉又是什么;或者在竞选过程中,我要说些什么;我有一项新的发明,我要告诉人们什么,他们才会了解;在新同学见面会上,我要说什么才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看了一部电影,电影讲了一个什么故事,我怎样评价;等等。。关注点的不同决定了我们教学方法的不同。而我们过去缺乏成效,有伤自尊的的作文教学成绩便源于我们过多地关注了作文的技巧。想想远古的诗经时代,情意勃发,纯朴自然,读来满篇纯真,试问那些人几曾想象到过作诗的技巧?而恰恰到了讲究技巧的六朝,华丽精巧,但通篇无病呻吟,颓废之极。直到陈子昂在幽州台上怆然涕下,才扭转了诗坛弊端,使诗走向了健康。所以,作文教学中,强调技巧训练,应该是迷失了方向。现在想来,何以我们的学生不爱作文大约可知了。。因为作文满篇说得不是自己的话,总有千般技巧,又怎能感动自己?一片连自己都恶心的文章又如何打动别人?所以,回归作文本身,手写我心,心系他人,足矣。纵然粗糙,也是一块璞玉,胜似金玉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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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余世存编辑的《常言道》

  学生都很害怕作文课,当年钱穆教作文的方法很有趣。他认为,作文就是说话,口中如何说,笔下就如何写。出口为言,下笔为文。他要求学生想说什么如实写下即可,遇到不认识的字,可以随时提问。一天下午,钱穆要求学生做作文,作文题目为《今天的午饭》。学生的作文交上来以后,钱穆选择一篇写得好的抄在黑板上。这篇作文结尾是这样写的:“今天的午饭,吃红烧肉,味道很好,可惜咸了些。”通过这篇作文,钱穆告诉学生,说话、作文要有曲折,要有回味的余地,就像这篇作文的最后一句:“可惜咸了些。”——马建强《钱穆是怎样做小学教师的》

  西南联大时,刘文典教学生写文章,仅授以“观世音菩萨”五字,学生不明所指,刘解释说:“观,乃是多多观察生活;世,就是需要明白世故人情;音,就是文章要讲音韵;菩萨,就是救苦救难、关爱众生的菩萨心肠。”学生闻言,无不应声叫好。

  有学生为撰写论文而请教闻一多。闻一多说:"我劝青年朋友们暂且不要谈创作,先读20年书再说。"

  沈先生不赞成命题作文,学生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他给学生出的题目都非常具体,比如“我们的小庭院有什么”和“记一间屋子里的空气”。——汪曾祺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汪曾祺曾写了一篇小说,有许多对话。他竭力把对话写得美一点,有诗意,有哲理。沈先生说:“你这不是对话,是两个聪明脑壳打架!”——汪曾祺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沈先生教书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要贴到人物来写。”——汪曾祺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周国珍在《忆伍蠡甫先生》中,说他读书时代记忆最深的事:周国珍翻译高尔基小说,第一句“大海正在笑着”,先生提笔圈去两字,改成“海在笑”。令他惊呆不已,多年以后还不能忘记。

  周作人译出日本作家江马修的小说,题为《小的一个人》,自觉此题不符合中文习惯,但别无更贴切的译法。他拿到《新青年》发表时,陶孟和提笔加了个“小”字,变成了《小小的一个人》,立刻珠圆玉润了。周作人十分佩服,称陶为“一字师”。

  有一次,废名讲写作要炼句,他举出他的小说《桥》中的一段描写炎热的夏日,两个女孩在烈日下走了很长的路,忽然"走近柳荫,仿佛再也不能往前一步。而且,四海八荒同一云!世上难有凉意了。--当然,大树不过一把伞,画影为地,日头争不入"。他说:"你们看,这'日头争不入'真是神来之笔,真是'世上唯有凉意了'。写文章就要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才叫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