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7日，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2001年度国家重点课题“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及其分类研究”中期成果报告会在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举行。报告会由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曾天山研究员主持，课题主持人曲阜师范大学杜以德教授介绍了课题研究概况，副组长乐传永教授和韩钟文教授报告了课题研究的中期成果，课题组成员柳士彬副教授、何爱霞副教授等回答了专家的提问。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张昭文副司长、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秘书长谢国东研究员、北京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副院长李永涛研究员、临沂师范学院党委书记徐同文教授作为点评专家对课题中期成果进行了点评。首都部分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教育科研工作者，及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部分访问学者参加了报告会。

一、课题报告

（一）课题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杜以德教授从成人教育在21世纪功能和作用的发挥需要加强对自身个性形象的确立、成人教育自身的发展依赖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推动、我国成人教育实践问题的解决需要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理论支撑、国际成人教育学科的发展没有理由再让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等闲视之、中国现代教育学科体系的完善呼唤成人教育学科理论的发展等几方面阐述了本课题研究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二）课题研究的思路及其研究的内容框架

本课题以一种新的学科分类的系统观为切入点，对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进行整体规划和设计，并根据体系结构和功能优化的原则，适应当前我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实际，对此体系中的主要分支学科进行相当微观的专题研究，以构筑起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基本骨架。本课题的研究内容分解为九个大的子课题，每个子课题下又分若干具体内容。九个大的子课题内容为：中国成人教育学科独立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分析、国外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历史回顾与展望、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历史与现状、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应遵循的基本原则、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的依据与逻辑起点、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结构研究、成人教育学科与相关学科的关系研究、成人教育学科中主要分支学科的深化研究、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建设的推进策略。

（三）课题研究的创新点及后续研究方向

本课题研究有以下三个创新点：第一，提出了“成人教育学在中国”和“中国成人教育学”的命题。“成人教育学在中国”，是指首先诞生于欧、美诸国的成人教育学、成人教育哲学等学科，被中国成人教育研究者翻译、移植进来，在中国传播、产生影响并基于中国成人教育实践涵化下逐步本土化的历程。“中国成人教育学”，是指从中国成人教育实践的自身问题入手，在研究本土的成人教育问题的基础上逐渐创建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成人教育理论，进而拓展中国成人教育学及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建设。中国成人教育学及其学科体系的构建，应该而且必须植根于中国文化土壤之中，植根于中国具体的、真切的成人教育实践活动的地基上。第二，本课题研究基本突破了近代教育学的局限性，真正视成人教育学为现代教育学（即终身教育学）的下位学科，并在现代教育学的观念影响下构建成人教育学及其学科体系。第三，本课题初步构建起了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多序列、多层次、多形式的立体网状结构体系。

在架构起成人教育学科相对完整、系统的体系的基础上，课题组选取成人教育学科体系中基础性分支学科，如成人教育学、成人教育管理学、成人教育史、成人教育教学论、比较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心理学、成人教育哲学等展开深化、细化研究，以进一步推进成人教育学科建设。

（四）课题研究的主要观点

1、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具有其独立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中国成人教育学科独立的必要性：中国成人教育学科的独立是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客观必然；成人教育学科独立具有不可替代性。成人教育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有其独特的研究对象和独立的学科地位，这是任何其他学科所不能替代的；成人教育实践亟待科学的理论指导。我国成人教育实践中涌现出的各种问题，急需成人教育理论作指导。

中国成人教育学科独立的可行性：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拥有历史的反思、开放引进和实践的呼唤等主要推动力；中国成人教育学科理论建构主要从引进、翻译国外成人教育的研究成果，以学科理论为基点，开展相关课题研究等几个方面展开。

2、国外成人教育理论研究与学科建设的历史大致可划分为起步、发展与转型三个时期。

成人教育问题与理论研究的起步期（20世纪20年代以前）：这一时期的成人教育研究明显的特征有：一是自工业革命以来，欧、美国家的成人教育实践的发展，孕育与催生了成人教育问题与成人教育理论的研究；二是成立了成人教育协会和一些相关组织，大学也积极参与成人教育活动，开设成人教育课程，培训成人教育专门人才。

成人教育研究发展与成人教育学科形成期（20世纪20年代—60年代）：这一时期成人教育研究的特点有三：一是成人教育研究由非制度向制度化转变；二是有关成人教育的实证研究取得突破性成果，为成人教育学科建设提供了科学依据；三是成人教育学的学科自主性意识得以确立。

成人教育理念转型与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学科发展“走向成熟”期（20世纪70年代至今）。这一时期的特征有四：一是成人教育新理念、新方向的形成，为成人教育研究开辟了新的思路与新的领域；二是确立了“现代教育学”或“终身教育学”的学科新概念。在“现代教育学”新理念的照临下，成人教育学及其与相关学科交叉而创建的成人教育学科群获得独立发展并逐步走向成熟，国际成人教育研究从此进入自主时期；三是成人教育理论的基础研究获得新的成果，成人教育学有由“单数”向“复数”演进的趋向，以成人教育学为主干的成人教育学科群大致形成；四是成人教育“学校学科”的构建有新的发展，成人教育研究生课程进一步完善。

3、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变化历史可分为起步、转型和发展三个阶段。

起步阶段（1900年至1949年）。这一阶段的成人教育学研究已首开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研究之先河。这一时期，中国成人教育研究的特点大致有四：一是译介西方成人教育研究的新成果，以期从中受到启发；二是初步打破“近代（普通）教育学的樊篱，采用“大教育学”或“教育通论”学科结构形态，将成人教育问题纳入其中探讨；三是在开展成人教育实践活动的过程中，围绕着成人教育的实际问题、特别是中国本土的成人教育问题进行具体的、切实的理论研究，结合成人教育专业人才的培训，开设有关成人教育的课程，拓展成人教育学校学科建设的基础工作；四是对涉及成人教育的平民教育、民众教育或社会教育等根植于中国土壤的教育实践活动，进行理论上的概括及学科的建构。

转型阶段（1949年至1985年）。这一阶段又可分为两个时期。建国之后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的成人教育虽在进行研究，但学科意识十分淡漠，而且还常与普通教育研究混杂在一起，很少单独开展相关的研究活动。从20世纪70年代末至1985年，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主要表现在：建立机构，组织队伍，开展群众性研究；翻译、引进国外成人教育的研究成果；成人教育研究被纳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

发展阶段（1986年至今）。自1986年第一次全国成人教育工作会议召开以来，我国成人教育研究呈现出异常活跃的发展态势：陆续出版了一批关于成人教育基本理论和学科建设的著作；课题研究主要采取了问题取向的研究战略；研究方法从封闭性和经验性开始走向开放性和科学化；学科专业规划和学位点建设也取得了一定进展。

纵览百年中国成人教育研究的历史，可以清楚地看出，由“成人教育学在中国”转向创建“中国成人教育学”，由“引进式加工”转向“原创性发展”，是中国成人教育研究演进的大趋势。

    4、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应遵循反思性原则、自主性原则、综合创造性原则、科学性原则等基本原则。

反思性原则。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构建，要对中国成人教育研究及学科构建问题作批判性回顾，在反思中形成自觉的学科意识。

自主性原则。一是就现代教育学或现代教育科学与成人教育学的关系而言，成人教育学、以成人教育学为主干的成人教育学科群，能不能既获得学科的独立性或自主性，又能形成以主干学科为基干的学科群。二是就西方的成人教育学科、成人教育理论体系与中国的成人教育学科、成人教育理论体系的关系而言，能否构建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学科体系，能否创建成人教育理论研究的中国学派。

综合创造性原则。新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既要对成人教育学术研究成果进行批判性的综合，又要基于中国成人教育实践的历史与现状滋生出的问题作创造性的阐释。

    科学性原则。构建21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与理论体系，必须坚持科学性原则。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构建要体现科学的精神与运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主体也要自觉地养成科学的精神气质与运用科学的方法。

5、成人教育理论体系与学科体系的构建应以“成人学习”为逻辑起点。

“成人学习”是成人教育理论与学科体系中最原始、最基本、最直接、最简单的范畴，是成人教育理论与学科体系得以展开，并形成螺旋形上升的“圆圈”及“成为有机的体系”的“生命种子”。

6、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可以分为七个序列。

第一，成人教育学科的“胚芽”，孕育在成人教育的实践活动中，一般以经验性的“成人教育问题”的形态存在。百年来，成人教育实践经验极为丰富，以问题研究为中心的实证或实验研究的成果也极为丰富，这类有关成人教育的“知识单元”，可以作为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的资源或基础。

第二，成人教育研究的专题，介于问题与学科之间，由成人教育实践活动或改革活动引发出来，受到专业的或非专业的研究者高度关注，作为学术专题进行比较系统的研究，往往以专题、专论的形式存在，有向学科化发展的趋向。如扫盲研究、岗位培训研究、成人教育的关系研究、成人教育立法研究、成人教育与人力资源的开发、成人教育的个性化趋向研究、自学考试研究等等，都是介于经验性问题与学科之间的专题或专论，此类研究成果，有的可以作为学科的构件，有的已具备学科形态的初模。

    第三，成人教育基础性研究学科或成人教育主干性学科，一般以“成人教育学”、“成人教育概论”、“成人教育原理”、“成人教育通论”或狭义的“成人教育科学”等学科称谓名之。从学科性质及其在成人教育学科体系中的地位看，它是属于成人教育学科的基础研究或基础理论研究性质的主干学科，主要探究成人教育的基本概念、范畴、命题、原理、结构、体系、功能、目的、研究方法等论题，因此是成人教育学科体系中的核心或带头的学科。

    第四，成人教育学的分支学科。从总体上看，成人教育学朝着两个方向分化：一是从成人教育学中分化出成人教育概论、成人（教育）德育论、成人（教育）教学论、成人（教育）课程论、成人学习论（学）、成人教育方法论、成人教育研究方法，比较成人教育论（学）、中外成人教育史等；二是从成人教育内部特殊的研究对象出发，形成以成人教育系统中的子系统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如职工教育学、农民教育学、干部教育学、妇女教育学、老年教育学、罪犯教育学、继续教育学等，也有以成人教育结构中文化水平的不同层次为研究对象而形成的学科，如扫盲教育学（论）、成人初等教育学、成人中等教育学、成人高等教育学、大学后继续教育学等等。成人教育学的分支学科，在形成之前，往往以专题、专论研究的形态出现，条件一旦成熟，就会向学科化转化，因此，大部分成人教育学的分支学科属于“新兴学科”。

    第五，成人教育学科群中的边缘学科、交叉学科，两门或两门以上的学科结合成一门新的学科，构成二交叉、三交叉以至四交叉的学科，以单科或多学科的结合为表现形式的称为交叉学科；三门或三门以上学科相互渗透、交叉而在边缘地带形成的学科称为边缘学科。如成人教育心理学、成人教育社会学、成人教育管理学、成人教育行政学、成人教育伦理学、成人教育政策学、成人教育文化学、成人教育史学、成人教育哲学等等，成人教育学与相关学科的交叉互渗，不仅产生了新兴的交叉学科、边缘学科，还能为成人教育研究提供新的研究题材、学术规范、研究方法与技术，有助于以成人教育学为主干的成人教育学科群的形成并走向成熟。

    第六，成人教育的跨学科、综合性或学科间整合性的研究。现代科学由高度分化向高度综合的方向发展，成人教育研究在这一大趋势中，也有必要适势而行。许多成人教育研究的问题，特别是问题集群的研究，需要进行跨学科、综合学科或学科间整合性的研究。如学习型社会的构建，多元文化与成人教育，城乡成人教育差距问题，成人教育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社区成人教育与生活质量等等，都属于综合性的问题集群，应该进行跨学科、综合学科的研究。

第七，以成人教育理论体系与学科体系自身为研究对象的元研究。如成人教育学是经验性学科还是规范性学科？成人教育学是理论学科还是应用性学科？成人教育学科构建的逻辑起点是什么？成人教育学是否有自身独特的研究方法？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与分类的原则是什么？对于此类论题展开的反思与探究，皆属元成人教育学范围。

7、应考虑和探讨成人教育学科与相关学科的关系。

成人教育学科与相关学科的关系，有两个层面的问题：一是成人教育学科与教育学科的关系，这是最直接、最切近的关系；二是成人教育学科与（除教育学科之外的）其他相关学科的关系。其中，成人教育学科与教育学科的关系大致可分为总体性的关系、主干学科的关系、分支学科之间的关系、交叉学科、边缘学科的关系等六个层面的问题来探讨。而成人教育学科与其他相关学科的关系大致有三个方面：一是从其他相关的“母体”学科中摄取、借用、移植相关的概念、范畴、理论、原理及研究方法；二是其他相关学科将成人教育作为一个独特的研究领域进行研究，形成多学科观点的成人教育研究新趋向，；三是导致以成人教育研究为主的交叉学科、边缘学科的诞生，或形成跨学科的成人教育问题及问题集群研究。

8、应重视并加强成人教育学科中主要分支学科的深化研究。

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是一个多序列、多维度的立体网状结构体系。在这一体系中，各分支学科的发展水平、分类标准和在学科体系中的地位迥异。其中，成人教育学、成人教育哲学、成人教育心理学、成人教育社会学、成人教育管理学、成人教育教学论、成人教育史、比较成人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学和职工教育学是成人教育学科体系中有较强代表性的、主要的分支学科，对这些学科展开相对系统、深入的研究，进一步推动成人教育学科真正从“自在”走向“自为”，并在自为的发展中走向成熟和完善。

9.我国推进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建设至少必须实施全面更新学科建设理念、高度重视科研队伍建设、重点组建学科研究基地、认真组织学科合作研究、不断优化学科研究方法、特别强调理论实践沟通、大力支持理论园地拓展、积极推进多向学术交流等八项策略。

二、专家点评

点评专家肯定了课题研究的意义、课题组所取得的比较系统的研究成果，并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1、李永涛研究员提出三个问题：第一是有关国外的情况。报告对国外情况进行了历史回顾、反思和展望，你们认为，国外的有关情况研究对解决我国成人教育学科建设主要有哪些启示？第二是中期报告的五、六、七、八部分非常重要，我听后感觉确有进展，你们确实对我国成教进行了宏观思考、做了系统研究。我的问题是在解决我国成教学科体系混乱、不科学、不深入方面有哪些进展？第三是本课题从立项起就强调从中国国情、从成教特点出发，在探索中国成教学科的特点、在坚持成教学科研究的独立性方面有哪些想法？已有哪些进展？准备还有哪些进展？

两点建议：一是要强化国外有关问题的研究，以取得课题研究的参照系，应加强国外成教学科建设方面的引进工作。二是建议在弄清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学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上再下工夫，如说其“零乱”，到底零乱在哪？说其“不深入”，那不深入在哪？对目前成教学科的零乱、不规范好好做深入的调查，作一个比较规范、深入的说明，这是研究的切入点。弄清问题后，研究的针对性、应用性将更强，价值将更大。

乐传永教授回答：之所以将国外成人教育学科发展作为本课题的子课题，就是基于要寻求国外成人教育学科发展对我们的启示，我们的主要观点在反思部分体现了出来。国外成人教育学科对我们的借鉴主要有：专业人才的培养和学位点的建设；成人教育实践活动蓬勃发展的需要；成人教育协会和专业组织的建立和发展；成人教育研究期刊的出版，国外在这方面做的比较好，中国值得借鉴；各国政府对成人教育学科研究的重视和支持；相关学科和哲学思想对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影响。

2、谢国东研究员：从报告中看到了课题组这些年来所取得的成果，确实做了大量工作。但成人教育学科建设和成人教育实践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现在所构建的体系，是否考虑到党的十六大所提出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是否从这一方面考虑学科建设？

另外，应在成人教育学科研究的对象里面阐述成人教育与其他教育间的关系。如果学科基本的研究对象不清楚的话，后面的研究就难以进行。看待一个研究报告一般要包括总结过去、分析现状、展望未来，要在研究报告中提出一些问题并给其圆满回答。如对于我国成人教育学科建设，一方面我们说它是蓬勃发展的，另一方面又说它是不完善的，对此该如何分析，我觉得这个方面还有些欠缺。另外，现在有些研究没有进行实际调查，不知报告中是否有些调查？

乐传永教授回答：韩老师在写这部分时已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提出了终身教育学的概念，把成人教育学作为终身教育学的下位学科，并在终身教育学的观念指导下构建成人教育学及其学科体系。至于党的十六大的一些内容，我们可以在修改时再加上一些。

何爱霞副教授回答：我们已对全国硕士点的学科建设情况作了一个详细的调查，获得了宝贵的一手资料，并成为我们研究的重要基础，只是没有完整地将其放在报告里，回去以后可以在总报告中把它们加上或是在后面附上。

3、徐同文教授：第一，感觉可以多吸收一些职业教育学院、电大、干部学院的人进行研究，而非仅仅是普通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的人员。第二，关于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评价问题，我感觉中国的教育包括成人教育比较发达，因此在定位时不一定得出我们的成人教育比别人落后，参照系可以确定得更客观一些。第三，应把成人教育、非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等基本概念阐释清楚。

4、张昭文副司长：从管理角度，我们需要有理论的支持和指导，有这一课题，对于我们理清思路，对于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都有意义。还有许多教学和科研人员希望从研究课题中得到更多营养，对实践有指导作用。当然我感觉到实践中面临的一些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如你们从教育对象、从教育内容等多维视角对成人教育及成人教育学科体系进行研究，但在实际中却有很多问题，如在用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社区教育、终身教育代替成人教育，通过课题研究能否把成人教育与其他教育的界限划分得更细一些、更有权威性？通过课题研究至少应从理论上阐明不能用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社区教育等代替成人教育。我们既要从理论上深入研究，但也要为实践提供指导，能够解决实践问题，目前这一点做的不够。

其次，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提出构建国民教育体系、终身教育体系，建立学习型社会，这与成人教育的发展和改革有密切关系，但现有研究中没有体现，成人教育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在培养创新人才及拔尖人才中应如何发挥其作用？成人教育应如何定位？成人教育怎样才能发挥作用？

引用的一些图表和数据有些陈旧，希望在研究中能按现在的状况列出我们的教育体系，而非简单地把以前的研究成果放在里面。有些概念对我们已基本没有意义，有些该调整的就要进行调整。

韩钟文教授回答：在草稿中我们已对把教育分成基础教育、职业技术教育、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四大块等问题进行了质疑。我们认为，目前我国将教育划分为四大块是历史地发展和形成的。从建立与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的维度看，这样的分类有其不合理的一面，它不能涵盖教育的全部，而且四大类教育之间存在着交叉和重叠的现象，特别是成人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高等教育之间的关系更为复杂。

何爱霞副教授回答：有关成人教育与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终身教育等的关系，我们已作了专门的分析，内容包括成人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终身教育等概念分析、它们之间的联系与区别、成人教育的不可替代性等，这是我们做本课题以及研究生学习的基础工作，只是我们是将其融入里面而没有集中阐述，在课题修改时我们可以将其完整地体现出来。

三、交流讨论

1、有听众问：中期报告中你们经常谈到联合国教科文《学会生存》中把终身教育学分为儿童教育、成人教育、老年教育三个层次，你们在成人教育体系中却把老年教育放在成人教育体系中，其依据是什么？我认为现状研究是比较重要的，那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现状是什么？成人教育体系图中包括扫盲教育、职前教育、农民技术学校、职工业余文化学校等，现在提倡以人为本，那是否还要加上特殊教育里的成人教育呢？

答：我们对儿童教育与成人教育、老年教育等的划分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划分不完全一样，我们认为，成人教育的划分主要不是依据年龄划分，我们不是从纯生理学意义上谈成人和成人教育，如果把老年教育和成人教育截然分开，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行得通的。我们所理解的成人教育是对为所属社会认定、独立地承担各种社会义务、且学习已不再是主要社会任务的成人所进行的一切有组织的教育活动。

对于中国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现状已包含在我们的研究中，1986年至今的研究就是现状研究，展望中的一些东西也是从现状中来的，当然对于现状部分可以再突出一下。

2、有听众问：我听到报告更多地关注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个性、差异性问题，但我比较关注成人教育学科建设与普通教育学科的共性，请问其中是否有共性的东西？共性的东西有哪些？

答：我们实际上是从共性和个性两方面来谈成人教育学科建设问题，我们肯定会谈共性问题。我们从学科发展的整个历史探讨了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共性问题。如元教育学研究中我们就吸收了瞿葆奎先生、陈桂生先生、叶澜先生等人的成果，作为我们研究的参照。只有谈好了共性，才能更好地谈个性，谈学科的自主意识。当然本课题决定了我们更多地是关注成人教育学科的个性问题。

3.有听众问：我看到课题中对课程领域涉及比较少，第八部分很多学科深化中是否对课程阐述不够，在体系建构中引用了很多学者的成果，课题组能否用更简洁的、图示的方式构建、表达自己的体系？

答：有关课程部分我们在总报告中有详细的论述，包括在国外、国内、分支学科部分都有成人教育课程问题。

4、有听众问：现在国内外研究者对什么是“成人”还没有达成共识，课题组提出成人学习是逻辑起点的依据是什么？对什么是成人，课题组能否提出比较一致性的看法？

答：成人教育与基础教育、普通教育有很大差异性，成人学习是成人教育中最为关键的问题，和制度化教育有本质区别，所以我们把其作为逻辑起点。对于成人和成人教育的概念问题，在前面我们已作出专门解释。

另外，与会人员还就应如何加强成人教育与其他类型教育的沟通、增强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针对性和适应性、课题研究的定位、以及课题研究的逻辑性等问题进行了交流，并提出了一些合理化建议。

曾天山研究员在肯定课题组的敬业态度和所做出的贡献的同时，对课题今后的研究提出了一些建议，如还要考虑课题的定位，突出重点，进一步加强课题研究的逻辑性和针对性，最好将第一手的调查材料体现于课题研究之中，希望能列出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标志性人物和主要著作，以便对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评价有更强的说服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