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放妻书txt百度云:凤凰准提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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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庵

江心禅寺(准提庵)是凤凰古城内唯一保存最完整的佛教场所,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历史悠久,建筑宏伟,风格典雅,环境优美,是凤凰古八景之一,素有“梵阁回涛”之美称。

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约在1368-1399年内),乞丐皇帝朱元璋为了巩固明王朝的统治地位,便承袭了儒家的正统思想,提倡信奉佛教……“洪武皇朱笔斩龙颈”的传说就此应运而生。“衣衣沱江青山在,河上虹桥连南北,桥洞依稀斩龙剑,回龙潭边红礁岩。”

当年,江西黄溪庵临济派文益大师来到凤凰,开始在凤凰境内的王家寨(距县城五华里)修建了一座“来峰寺”,收徒传教讲经说法,其弟子在镇竿城(即凤凰)修建了江心禅寺,寺内供奉准提菩萨、观世音菩萨、释加牟尼佛,后来由于修行的僧尼不断聚增,文益大师就在准提庵对面又修了一座奇峰寺住比丘,江心禅寺居住比丘尼,后来改名为准提庵。

1995年湖南省宗教局批准为“正式宗教场所”挂牌管理,1999年被省宗教局评为“湘西州唯一的五好宗教活动场所”,2000年被省宗教局评为“文明先进单位”。寺内安入有著名画家黄永玉先生自愿捐赠的两尊价值近30万元的青铜佛像,其中一尊“准提菩萨”是他亲自设计的,是宗教文化与艺术完美结合的珍贵历史文物。黄永玉更为寺院绘制了10幅精美的壁画。

古刹建筑用红岩石,寺院大门上方石刻寺庙称谓,书法刚劲有力,大门两侧楹联词韵绝妙,各在殿堂金身佛像神态各异,威德庄严。寺宇巍然屹立,雄传壮观,气势磅礴,古风神韵融汇其中,是凤凰古城的核心文史古迹之一,为明清时期至民国三十年代湘鄂川黔四省及苗疆最著名的佛教朝拜圣地禅修中心。

寺院地处夺翠楼旁,香火旺盛,游客信众川流不息,构成了凤凰旅游一道靓丽的风景,展示了古刹圣地的独物风韵。进去烧香朝拜不要钱,而且里面有一细腰观音,此乃是黄永玉先生设计的。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些字画,为黄永玉先生的真迹。不过要看这些字画就需要支付观赏费了,不过也才几块钱而已,非常值得一看。



游历:湘西凤凰准提庵里有美画

http://www.sina.com.cn2011年01月25日 20:39 东方网-文汇报

  不是别处的准提庵,是湘西凤凰的。

  从虹桥进城,左手下桥进古官道,岩板路来了,古,硬,又新鲜,带着人往前走。一边沿江的吊脚楼,一边依山老屋,大都已改建成时尚的酒吧咖啡店。不管它,趁一早清静,空气好,径直走!过素咖啡吧,过沱江人家,过回龙阁、夺翠楼,拐弯就是准提庵。

  有个中年尼姑坐在庵前的石头上,面目 健康活泼,只不知道在做什么。进山门后是另一番光景,已有两三百年历史的准提庵光线暗得古老,佛像、天王像都在重幔里若隐若现,金色在黑色里闪烁。山里的佛寺,不像平原地带平行方正地一进一进纵深,而是依小道顺山势斜斜地往上插。没有人。露天香炉的青烟,和着晨露与江雾,在空气中洇着好闻的味道。因怀有礼 佛之外的其他目的,我的上香、作礼,都是尽礼数的意味了,也不敢张扬,只第三只眼睛在悄悄寻找。没有壁画的痕迹。退回前院遇一老师傅,轻声问:“黄永玉的画……”她朝上指了指。才发现在大殿左后方有一扇小门,继续有山径往上。

  山径走到一半,一侧有间往江边开窗的安静白粉墙屋子,门开着,我探头姑且一望,震了一下,就在这里!

  这是准提庵僧人的膳堂,平凡得很,就是一间不太规则的长方形空屋子,但四面都是画,黄永玉为准提庵画的壁画,共一、二、三、四……十幅!全在这里!

  进去回头一望,门旁边的是第一幅吧?树林里猩红的落花一地,一白衣大髯和尚开怀深笑盘坐于上,画意是苏曼殊的诗句:“落花深一尺,不用带蒲团”;迎面过来第二幅,一俊美的青年僧人手持竹蒿,立于靛蓝波涛中的扁舟之上,题作“迷时师渡,悟时自渡”。僧人衣袖鼓荡,令人有海风天雨扑面之感。

  墙面转折过去,第三幅出现了,画的是六祖惠能避难岭南深山中与猎人渔樵为伍的行迹,“猎人常令守网,每见生命尽放之,每至饭时以菜寄煮肉锅,或问则对曰:但吃肉边菜”。这个慧能伸筷夹菜,看衣着完全是劳动者打扮;接下去一面大墙,有宽窄不等两幅,其一为一老僧张大嘴,嘴里唯余一齿;其二是树颠上端坐一老禅师说法,下面一红衣人作恭敬状。前者是赵州禅师的一桩公案,“赵王问师尊有几个齿在,师曰只有一个,王曰怎吃得物?师曰:虽然一个,下下咬着!”后者是白居易叩问鸟巢禅师“什么是佛法”的故事,两幅图题款部分都已出现模糊的霉烂。

  转折到第三面主墙,即正对门户的,有三幅,最宽展一幅为一参天古梅,一尼于枝下端立嗅花,画意取自北宋无名女尼诗:“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余二幅为人物画,一幅图上老僧愁眉对镜,旁题神秀、慧能关于菩提与明镜的两偈;高立于墙角的另一幅,却是一好像刚从山间跑来的草履粗衫清瘦老翁,笑得烂漫,大捧野花几乎遮了半身,题款曰:“山中难有芰荷买,闲采野花供观音。”

  一扇明亮的窗户闯进第四面墙,窗外看得见层叠上来的人家乌黢黢的瓦屋顶,灵动的飞檐及冲破屋顶的苍翠香樟,远处江景和对岸的沙湾。过去是最后两幅画,一幅僧人撞钟,“人撞铁钟钟撞人,万劫灰阑证前身。钟傍影幻空自我,几曾春秋有亏盈。”最后一幅为一僧一俗相对而坐——“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在这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膳堂,被四面壁画环绕,心情一时有些激荡。

  如果不是凑巧在吉首被黄毅带去看了一下黄永玉艺术博物馆,凑巧看到一张黄先生坐在一尊观音像下的照片,凑巧在文字说明里看到“为家乡的准提庵作画,大干一场,累得生了一场病”,我不会抽时间去找这个寂寂无名的准提庵,可能也就错过了一次稀有的艺术际遇。

  这里可称是黄永玉的禅思斗室了。再次细细巡视。照这样的顺序看十幅画,应该没错,就是画家的意思。

  第一二幅,有破题之意,似黄永玉于佛教最得力处。以“落花深一尺,不用带蒲团”来做首页,一来就去除名相,简直就是以禅意掩护画家对自然与美骨子里的亲近和爱。这画真是精品,意思,构图,色彩,笔墨,样样好,温暖的生命气息与强大自在的智慧力,弥漫其中。“迷时师渡,悟时自渡”,也是一肯定的觉悟状态,画中人盎然健美,精气神十分,令人振作。

  在两幅画形成的高潮之后,六幅以禅宗事迹为表现对象的画相对平静,其中没有膜拜,甚至不是完全肯定的描述,而是在对话,在诘问,有发扬,还有玩笑。题款自来是黄永玉绘画的一个亮点,不仅点睛,而且常生画外之思。如那幅嗅梅图,“这里比喻寻找真理的意思。到处去寻找真理,其实真理就在眼前”。如在两首著名的菩提偈之后,他帮了神秀一记,续写:“菩提树镜台尘埃都是实在的东西,连你慧能都是物本身,硬说它无是说不过去的”……“惟余一齿,下下咬着”的赵州禅师图之后,玩笑地补记“我也只剩一个牙,所幸有假牙招呼,粗心汉看不透也。”

  时年辛巳2001年,“本地老百姓”、“凤凰原北门内文星街文庙巷老民”黄永玉已“七十晋八”也。

  十幅之中有两幅,不取材于任何佛本生 故事或佛教史。突然跑来一个鲜花盈怀的乡村野老,是黄永玉这组画的闲笔,也是神来之笔,这个妩媚恣意的老人,似乎是从湘西浓厚的乡情中跑出来的,让人会心,让人爱。他献的花,观音能不欢喜?最后一幅,该是黄永玉对这一系列画作的总结了,似乎他在回答这声喝问:黄永玉!为什么跑来准提庵画这一组画?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忘怀于重回故乡的感怀与诗意,以此结束这一组画,是多么黄永玉啊。

  画中一僧一俗相对,中间条案上一盏如豆的灯火。两人目光并不对视,而是有一种心意相通后的相安、颓然。那俗人是黄永玉自画吗?是不是都说得过去。“是”的理由很充足,黄先生自我勾画,虽然画了一组佛教题材绘画,但毕竟不是以教徒身份来画的,位置上只能算与僧人相对而坐;“不是”,那俗家翁可理解为故乡的人情世界,浓厚的人情与佛世界的空无相对相处并存,画家是那一盏如豆的烛光,温暖地看着这一切……

  以画而论,窃以为第一幅“落花”,第二幅“自渡”,以及“野花供观音”三幅,最为完整夺目,画面色彩浓郁,意境耐人寻味,让我久久都不忍离去。

  一般寺庙壁画中,表现禅宗事迹的少。 这情形往往如台湾圣严所说,在大乘教的流行地区,正信的佛教一向是被山林高僧及少数士君子们专有;一般民众始终都在儒释道三教混杂的观念中生活。不仅于三教,更多还混杂着原始宗教的鬼神崇拜。在凤凰小城的准提庵内,却出现了以往只现于文人画中的禅宗事迹,以及关于这些禅理的自由思想。想想看,在膜拜祈请的 氛围中,突然碰到一幅精神抖擞的“悟时自渡”,恐怕会有棒喝的感觉吧?不能说黄永玉对佛教的理解便是正信,但其中没有颠倒恐怖,却是真实的。它亲切,愉快,智慧,爱……

  沈从文先生曾有理想,想建一座供奉人性的希腊小庙,此庶几可算乎?

  在意大利旅居多年的黄永玉先生,一定 不陌生西方诸多绘画大师在教堂里作画的经历,那些绘出了神迹的画家,开启的却是启蒙时代人文精神的光芒。不敢冒昧判断是这样的因缘,让他在准提庵大干一场,但无论如何,一当代知名画家为寺庙作画,却实是罕见。十幅黄永玉的原作!很难想象在这个提到黄永玉连出租车司机都会激动的湘西,这些画这么安静地、被 人遗忘地在慢慢老去。

  “还记得当时伯父画完壁画后躺在夺翠楼用毛毯垫着的竹靠椅上的虚脱样子。”黄毅说,他是黄永玉先生的侄子。他说当年伯父每天在高桌子上爬上爬下,近一个月全身心超负荷投入,完成之后大病了一场(屙血)。

  可惜啊,这组绘于2001年春天,黄永玉78岁, 为之大病过一场的壁画,如明珠闲抛野藤,风吹它,潮气和屋漏浸湿它。每天到凤凰旅游的人不少了,但到准提庵看看这些画的人没几个。壁画应该有更可靠的保护办法吧,现在,只有几块玻璃姑且挡一挡。再过几年,这一屋珍贵的画会不会就黯淡了,不见了,霉烂得不成样子?在它消失之前,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知道它,去观 摩它啊!

  “饮水当思掘井难,我欠父老画三千”,黄永玉曾有诗云。听人说,这个游子,为故乡做事,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可是画出来了,是不是也该得到珍惜?这一屋画,到底是该佛管、僧管,还是该人来管一管呢?

 准提庵位于凤凰古城回龙阁古官道南侧,是一栋单檐砖石抬梁式硬山顶古建筑。此庵建于清康熙五十四年( 1715 年),嘉庆十二年重修,面阔 20 米、进深 15 米、高 10 米。石大门为半圆形,门上方绘有花卉草虫 等 彩画。入大门沿扇形石级而上为内门。内门也是半圆形,采本地红砂石为基,青砖砌墙,两侧各有石柱二根。石门两边各有一个圆形雕花木条窗,相传这是准提神的 眼晴,与江对岸的万寿宫相望。庵内佛像、神像众多,金身熠熠,香火旺盛。庵后是风光秀丽的观景山,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沿庵后山道而上,有山泉一泓,有鸟 语啁啾,有山花暗香,极具曲径韵味。站在庵门北望,奇峰挺秀,东岭迎晖,远山如浪,近水澄碧,令人心旷神怡 ....

路过凤凰——准提庵的灶屋[原创]

  我不信佛,也不参禅。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看谈禅说佛的小品文,时常会为文字里的玄妙机趣而颔首微笑;也不影响我由衷地喜欢寺庙、尼庵,于我来说那是神圣而又神秘的所在,不可知的东西让人存着一份大敬畏。佛在我眼里是一种永恒,有一双清澈温柔、始终充满爱的眼,但它的庄严肃穆、正襟危坐、慎言笃行又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慈悲。

  怀着虔诚的心情在堂前一一看过菩萨神仙,只要有机会,我更喜欢看后面或侧面的禅房,禅房的布置或精或简,甚至有芜杂不净的,大概这也与主人的修为有关。这是一些不能为我所懂得却从内心中敬畏的人,只有在这儿,他们的面容才会清晰一点,离我近一点。站站看看,便觉得自己有着与平日不一样的安详从容。
  
  跨进准提庵的殿堂,我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外面灿烂的阳光,如黛的远山,清澈的沱江,喧哗的市声便生生地隔绝在重门之外。佛号呜咽,殿内是分不清时日的沉沉暮气,时光如死水般停滞不前。顿生心宇的是苍凉,有什么淤结于心的不畅,不觉惶然四顾。小小的庵堂烟火并不盛,有一着玄色缁衣的尼姑跪立在佛前,巍然端然,面容严峻冷漠,看上去无一丝尘土气。究竟是什么样不能承受的极限痛苦,让这女子舍了滚滚红尘,舍了所有的人事乘除绝尘而来。我在后面静静地看了她十多分钟,她一直保持着无喜无悲的姿态,这样心如止水不动声色的坚忍女子选择以此为生命的依托和支撑,定然自有她的道理,多少人生的隐秘不是我所能体味的,为何一定要弄明白呢?
  
  楼上黄永玉的壁画,让我流连了一个多小时。黄是个尽情尽性的可爱老人,他笔下的僧人、尼姑一概不是板着脸念经的,各具天真之态。一一拍照后,没有方向感的我竟差点一头撞进准提庵的灶屋。

  就在灶屋的木格窗户前,我嘎然收住了脚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寺院庵堂的灶屋。红的萝卜,绿的青菜,水灵灵地摆放在木制案几上;灶屋历历在目的陈设也一应俱全,和乡下常见的一般:一样的能煮喷喷香米饭的木罾,一样结实的铁铲,一样笨拙而踞的大水缸;烟火照样是撩人眼目的,油盐味也是同样的呛人;也是一片炊烟袅袅,热气腾腾的即要开饭的架势。而烧火的女子竟然是堂前跪立的尼姑,正鼓着腮帮对着一根烟火色的吹火筒运气,一脸的欢颜。柴火映照着她如玉般的韶华,她应是吊脚楼窗户中好看妩媚的女子。另一个尼姑不停地翻动着铁铲,菜香便在她不断的翻炒中弥散开来,脸上也有着我形容不出的快乐。俩人在低低的拉家常,用柔柔的乡音。时不时会发出盈盈的笑声,或许是在回忆儿时的趣事。

  这样灵秀的脸庞,如水的眼波,若是着或红或蓝的盛装,戴上美丽润泽的银饰,在阳光或星月下款款而行,会是怎样的淹然百媚香风细细呢?不定要照亮多少人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样好看的女子竟舍下人间的悲欢离合来寄身于晨钟暮鼓青灯黄卷呢?
  
  多年前乍到北京的沈从文为着北京极高极蓝的天感动得直想下跪,堂前禅房的蒲团从不曾跪过的我,在他故乡的准提庵前却迈不动脚,为着灶屋里的女子痛彻及骨心胆欲碎。极想伏在如我姐妹般的尼姑肩上痛哭一场,极想跪倒在这灶屋前却怕惊扰了她们。佛呀,许我在心中一跪再跪,我看见她们脸上分明满溢着生命的欢愉。

     

三月底,我去美丽的小镇凤凰走了一遭。

我所住的揽奇局客栈的斜对面是凤凰香火最盛的准提庵,游凤凰的人多会去或朝拜或参观,庵里总是一番热闹景象。在庵外,总有一女尼似睡非睡的枯坐在那里,年纪不过二。三十许。与嘻闹的游人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她颠覆了我对尼姑的印象,我以前见到的尼姑无一不是老态龙钟的。于是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但看她不知是超脱还是寂然的表情总不太好意思打扰。将要离开凤凰时终于忍不住去询问:

 

“师傅多大了,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十了,在这里四年了”

虽是难懂的方言,却也听了个大致。

“你结过婚吗,有孩子吗”

那女尼回答:“有个孩子八岁了”

“为什么要出家啊”

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半晌, 那尼姑却说;“你写个名字,我帮你念经,保佑你平安。”

……                                

 

黄永玉老先生说过: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口的。不知这女尼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只是,现在的女人若遭受了变故,强的自会挣扎起来,有的甚至激发出某种潜能,获得很大的成功,生活得更好;弱的,或堕落或消沉,却也在红尘中苟活。象她那样跳出红尘与青灯古佛为伴,只会在那样的古镇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