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吉他学习:亦官亦民，未来公民社会的官员模板

亦官亦民，未来公民社会的官员模板

——评论所谓的公务员不务正业的问题（潘甘平）

最近，网络传重庆市公安局长王立军开出租车、安徽铜陵卫生局长束明生一周一次兼职妇科手术、云南沾溢县劳动局副局长陈家顺到外地“卧底打工”，有些人认为他们是不务正业，但多数民意是赞成的。这样做到底是务正业还是不务正业，是值得提倡还是要加以反对，是有所反思、推进改革还是不值得思考、满足现状，我来说几句。

一、         他们这样做恰恰是务正业的表现

区别不务正业与务正业的界限，必须有一个多数人认同的一个分界线，而不是你说不务正业就不务正业。根据我的观察思考和征求别人意见，都认为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两条：一是他们的兼职是否为自己谋私利并妨碍公务，二是他们的兼职时间是否超过本职主业时间。事实上，他们的做法是表面不务正业、实质是很务正业。何以见得？三个地方可以看出：

一是他们的行为动机表明他们所谓的“不务正业”的主观意图是为了更好地抓好他们要抓的本职工作：王立军开出租车是要自然地融入百姓中间，了解对公安的民意和对破案有用的情况。当谈及为啥乔装成出租车司机的问题，王立军说：一旦坐警车下去检查，总有人知道局长坐车来了。开出租车是为了了解真实情况。铜陵卫生局长束明生做手术是可以零距离了解患者的疾苦和基层医院的实际（按照他的说法）。而陈家顺副局长明确表示，他的打工卧底是为了摸清该企业生产管理情况，不让自己家乡的外出务工人员上当受骗，因为你介绍他们去，说那里如何好，结果不是那么回事，政府的公信力和形象就受损。

二是他们的行为过程表明他们的所谓的“不务正业”与他们主管工作密切相关，而不是像有些官员那样名义调研，实质出去轻松娱乐或者借公谋私。王立军由于经常到街上找老百姓聊天，了解情况，时间长了总结出了聊天的规律。他说，如果一个老百姓知道你是警察，就不爱聊了。如果是记者就很愿意说。所以他每次希望从老百姓嘴里“套”出真实情况的时候，都故意说：“我是警察。”对方却说：“我一看你就是个记者。”然后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和想法。束明生做手术并不妨碍他对本地卫生工作的真实调研，相反促进了调研，使铜陵县成功实施农村卫生监督试点、推行乡村卫生服务一体化管理，还进行了基层医药卫生综合体制改革。陈家顺的卧底、掌握情况，使劳动局对外输出劳务的工作更有针对性、时效性、主动性。

三是他们的行为效果表明他们所谓的“不务正业”的意义是正面、积极、高效的。王立军主唱的打黑凯歌地球人都知道，在束明生担任卫生局长的5年里，铜陵县连续两届被省政府评为“全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工作先进县”，他主持完成的“电视腹腔镜下全子宫切除术临床应用研究”在同级医院达到省内先进、市内领先水平。而陈家顺几年来介绍了6000人外出就业，免除他们上当或者危害身体健康。了不得啊！真正的“劳动”局长、“卫生”局长、“公安”局长！

我认为以上三点也是对公务员特别是领导类公务员做好本职工作的要求。

为什么这个是务正业的问题却被人看做是不务正业的问题呢？因为官本位的观念、像个当官形象的意识，已经在多数国民的脑子里固定下来，并用这些不正确的观念意识作为正确的观念意识来支配自己对社会现象的评价。还有许多人是跟风，看了表面，就认定实质，没有对事实做深入细致的了解。

三、值得提倡的亦官亦民：古老神话的重现，未来社会的要求

    其实王立军、束明生、陈家顺等人所谓“不务正业”是既做自己过去作为被管理者的技术工作，又做现在管理者的管理工作，也就是以一种亦官亦民的形式存在着，它是古老社会神话在现代的光照，也是社会发展要达到的最高境界。

一是亦官亦民（真正的公务员）来源于古代原始共产主义社会。那时候没有官，只有真正的公务员、公仆，是亦官亦民的，是不脱离基层实践和基层群众的。他们一定是部落人群中身体好、工作好、思想好（为周围人群服务）、人缘好的人，被公选出来，为大家服务。劳动忙时，他们参加劳动；劳动闲时，他们处理公务。由于他们的收入是自己劳动所得，而且是整个人群或者部落中的富裕者，加上民主公平公开的制度，他们没有必要以权谋私，也没有这个制度的土壤。由于他们生活在群众中、实践中，发现处理问题及时高效。

二是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真正公务员将是亦官亦民的。20世纪人类社会最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在论述未来社会管理时，赞同了曾经在法国出现的巴黎公社的做法，他认为“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中都是不可避免的，——公社采取了两个正确的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职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见《马恩选集》第二卷第335页）因为，公务员的生活是靠自己的劳动收入而不是管理，管理只是他们劳动之外的公益工作，所以那个时候，巴黎公社财政部长的夫人和市民一样，在塞纳河用棒槌洗衣服！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所说，到了未来社会（共产主义社会），旧式国家的“大多数职能已经变得极其简单，已经可以简化为登记、记录、检查这样一些极其简单的手续，以致每一个识字的人都完全能够胜任这些职能，行使这些职能只须付给普通的‘工人工资’，并且可以（也应当）把这些职能中任何特权制、‘长官制’的痕迹铲除干净”，这样压迫广大人民群众的国家就开始消亡。

现在能出现这样不要兼职报酬、一心为民、一心为公的好公仆，真是巴黎公社公民精神的再现。这样的公务员还有很多很多，在中国，在34个省市自治区，在2000多个县市区，都有他们的身影和作用。他们中许多人就是既务正业、又务副业（公益事业），既做单位工作，又做社会工作，既管急事，又管“闲事”。这样的公务员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三、思考：改革内在与外在环境，让高质量公务员涌现并发挥作用

这个所谓官员“不务正业”事件被舆论公众关注并放大其信息辐射的背后，值得我们思考并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如何改善社会环境（公务员的外部环境），让高质量的公务员充分涌现，解决高质量公务员特别是领导岗位公务员资源缺乏的问题，再也不要让技术业务骨干去顶公务员岗位的现象再现，浪费我们有限的高质量的技术业务人力资源。二是如何改善公务员的内部环境，使各职能的公务机关能正常运转并及时传递真实、全面、有效的信息，不要让局长去做科员的事，不要再做只看表面文章的所谓调研。

这个改善公务员内外环境的推动力就是改革。我认为至少要进行两项重要的改革：一是改革目前公务员特别是领导类公务员的产生办法，由过去的党委提名、人大审核通过，改为由公民全面的自由选举产生，党委领导组织、人大审核。公务员应该将现在合二为一（行政类、技术类）变成一分为二，技术类公务员由行政领导聘用。二是在前者的基础上，改革目前的公务员的考核办法，对技术类公务员实行分级考核，由他们的行政领导主持，纪委、监察参与；对政务类公务员的考核，由纪委、监察主持，单位内外群众参与，从而真正建立起以人为本、对选民负责、优胜劣汰、群众参与、发挥党委、人大、纪委、监察作用的好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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