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儿童医院分门诊:毛泽东:考试可以交头接耳?阶级斗争才是主课--文史--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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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考试可以交头接耳 阶级斗争才是主课

作者:冯锡刚  来源:《同舟共进》

2011年01月14日15:16  

http://history.people.com.cn/GB/205396/13735044.html

 

    本文节选自《歌未竟,东方白:毛泽东在1964》,原载《同舟共进》2010年第10期  

 

  【“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

  正当人们欣赏《光明日报》刊登的毛泽东诗词墨迹的同一天,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关于教育革命的座谈会,后来人们往往称之为“春节座谈会”。参会的有刘少奇、邓小平、彭真、康生、林枫等中共中央要员,还有郭沫若、黄炎培、章士钊等特邀人士。

  毛泽东主持座谈会,简短的开场白之后,毛请邓小平谈学制问题。毛的插话就是收入《毛主席论教育革命》节录稿的第一句:“(我看)学制可以缩短。”在邓小平谈罢学制问题之后,毛泽东说了一大段批评现行考试方法、评分标准的话:

  现在的考试,用对付敌人的办法,搞突然袭击,出一些怪题、偏题,整学生。这是一种考八股文的方法,我不赞成,要完全改变。我主张题目公开,由学生研究,看书去做。例如,出二十个题,学生能答出十题,答得好,其中有的答得很好,有创见,可以打一百分;二十题都答了,也对,但是平平淡淡,没有创见的,给五十分、六十分。

  毛甚至认为考试可以交头接耳,“人家做了,我抄一遍也好”。这当然是极而言之,颇有矫枉过正的意味,所以加了一句:“可以试试点。”尽管毛泽东提倡和实行的“教育革命”已被抛弃,但是看看目下的教育状况,毛当年所责难的“旧教育制度摧残人材,摧残青年”似非捕风捉影。

  也是出于自身的学习体验,毛泽东对于自学成材的杰出人物特别欣赏。谈话中一连列举了中国的孔子、祖冲之、李时珍,外国的富兰克林、瓦特和高尔基,强调他们“没有上过什么中学、大学”。毋庸讳言,毛泽东确实有着强烈的反知主义倾向,但是强调启发,强调自学,充分肯定实践,总不失为真知灼见。

  与传抄稿相比较,毛泽东审定的节录稿所删节的最重要的一段话,是关于状元无学问与评论几位帝王的内容:

  历代状元,都没有很出色的。唐朝有名的诗人李白、杜甫既非进士,又非翰林。韩愈、柳宗元只是二位进士。王实甫、关汉卿、罗贯中、蒲松龄、曹雪芹也都不是进士和翰林。就是当了进士和翰林也是不成的。明朝搞得好的,只有明太祖、明成祖两个皇帝,一个不识字,一个则识字不多。以后到嘉靖,知识分子当政,反而不成了,国家就管不好。书读多了,就作不好皇帝。刘秀是个太学生,而刘邦则是个大草包。

  笔者勘对了“文革”初期传抄的几种传达记录稿,互有出入,但大致意思不差。笔者猜度,之所以删去这段话,大约同多年来批判所谓“封资修”文艺、批判帝王将相不无关系罢。1967年出版发行《毛主席论教育革命》,这番对封建时代文学家肯定,以及对封建帝王品评的话,似难与虚无主义弥漫的时代氛围相适应。毛泽东赏识朱元璋、刘邦,也许不无原因吧。

  为着发动“大跃进”运动,毛泽东在1958年,从南宁会议、成都会议一直到5月间召开的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一再号召“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不要怕马克思,更不要怕教授。这一年发动的以“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标志的“教育革命”,一度轰轰烈烈,但随着“大跃进”运动的式微,这场“教育革命”亦偃旗息鼓。1961年,周扬拜访“教授的教授”陈寅恪,遭到这位史学大师的嘲讽,其缘由便在于1958年“教育革命”中对教授的贬损和打击。

  1962年9月,毛泽东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发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呼吁,其中对知识分子的“阳过来,阴过去”特别警惕,文艺和教育因此成为格外关注的领域。毛泽东召开春节座谈会,成为新一轮“教育革命”的发端。

  1964年3月10日,毛泽东就北京某中学校长关于减轻学生负担的信件作出批示:

  现在学生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人,举行突然袭击。这三项都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

  8月29日,毛泽东接见尼泊尔教育代表团。《毛主席论教育革命》节录谈话的两小段,一段是关于“要想当先生,就得先当学生”,“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论述;另一段是关于“文科要把整个社会作为自己的工厂”的论述。与“文革”初期的传抄稿相比较,删节甚多,其中有一段值得注意:

  大体上可以说搞工业的知识分子比较好一些,因为他们接触实际。搞理科的,也就是搞纯科学的差一些,但是比文科还好一些。最脱离实际的就是文科。无论学历史的也好,学哲学的也好,学经济的也好,都太脱离实际了。他们最不懂得世界上的事情。

  这就不难理解,毛泽东何以在1968年7月21日作出那个“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的批示。(该批示其实是间接地表达“不必办文科大学”这一固有的观念。)

  9月27日,毛泽东对中央音乐学院某学生给他的信写出“信是写得好的,问题是应该解决的”的批语,指示中宣部部长、新近成立的“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副组长陆定一“在教师、学生中先行讨论,收集意见”。据编辑《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的中央文献研究室披露,这位深受阶级斗争思想影响的学生,在致毛泽东的信中说:由于长期地、大量地、无批判地学习西欧资产阶级音乐文化,资产阶级给了我院师生以极深刻的影响。我们迫切希望能引起领导的极大重视,采取坚决的措施,从根本上制止资产阶级思想的继续泛滥。还说:“我对学校工作的最大意见是学校没有能够坚决贯彻阶级路线,院内师生的阶级成分十分复杂,工农子弟少得可怜。”“学校的办学方针也需要进一步明确,学校究竟培养什么人?在我们的教材中、舞台上,应不应该彻底赶走帝王将相、公爵、小姐、夫人,而换上我们的工农兵?”郭沫若的儿子郭民英作为该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在此后不久该学院发起的“彻底清除师生中十分严重的崇洋思想”的批判声浪中,深受刺激而黯然退学。

  顺理成章,“文革”发动之初,毛泽东在1966年5月7日致林彪的信中强调:“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其实,在1964年毛泽东关于“教育革命”的言论中,最能体现第二轮“教育革命”特点的,是7月5日与其侄子毛远新的谈话(收入《毛主席论教育革命》一书):

  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你们学院应该去农村搞“四清”,去工厂搞“五反”。不搞“四清”就不了解农民,不搞“五反”就不了解工人。阶级斗争都不知道,怎么能算大学毕业?

  毛远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当年简称“哈军工”)的学生,毛泽东在谈话中特别考问林彪提出的“四个第一”的具体内容。这就不难理解,为何毛泽东召开主题是“教育革命”的春节座谈会,却在开场白里提到“各个部门都要学习解放军搞政治部,加强政治工作”。

  教育界成为发动“文革”的两大首选领域(另一个是文艺界),势所必然。

 

    【文艺界“竟然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

自从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发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令之后,毛泽东对文艺界警惕的眼光就未曾偏离过,甚至可以说重提阶级斗争,其依据之一即是文艺。1963年下半年开始,毛泽东多次责难文艺界:“舞台上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12月12日,在读到一份反映柯庆施亲自抓曲艺的材料后,毛泽东作出了关于文艺的第一个批示,认为“社会主义改造在许多部门中,至今收效甚微。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两个月后,毛泽东在春节座谈会上强烈表示了对文艺界的不满,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要把唱戏的、写诗的、戏剧家、文学家赶出城,统统都轰下乡。分期分批下放到农村、工厂,不要总住在机关。这样写不出什么东西。你不去就不开饭,下去就开饭。

  在毛泽东说这番话的春节期间,中国戏剧家协会在政协礼堂举行1964年迎春晚会,其中一个由男性扮演的四小天鹅舞的节目,明显属插科打诨性质,却招致两位与会的部队文艺工作者(其中一位是曾有一定知名度而沉寂多时的诗人顾某)的严重不满,认为庸俗无聊,是资产阶级腐朽没落意识的表现,于是上书中宣部告发。部长陆定一即以此为契机,严厉批评文艺界。随后,全国文联、作家协会、戏剧家协会等10个单位的全体干部,集中20多天进行整风,上纲上线,剑拔弩张,否定一切。正因此,深受群众喜爱的第三届大众电影“百花奖”评选活动,虽经由几十万观众投票评选,各奖项业已揭晓,却不得不取消原定于5月下旬举行的授奖仪式。5月上旬,中宣部根据全国文联等10个单位的整风情况,草拟了一份相关的报告,准备在修改定稿后正式向中央提交。蹊跷的是,报告尚未定稿,中宣部亦未正式呈报,这份草稿却已到了毛泽东的案头。久已对文艺界严重不满的毛泽东,于6月27日作了石破天惊的第二个批示:

  这些协会和他们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数(据说有少数几个好的),十多年来,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执行党的政策,做官当老爷,不去接近工农兵,不去反映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最近几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如不认真改造,势必在将来的某一天,要变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团体。

  这个措辞切峻的批示,是对文艺界致命的宣判。7月2日,周扬奉命召集会议,传达毛泽东的批示。在当月下旬所作的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的总结报告中,周扬开列了被责难的样本——田汉的《谢瑶环》和孟超的《李慧娘》,并上纲到“反社会主义”、“反动”的高度。

  对民众而言,除了戏剧,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电影了。8月18日,毛泽东对中宣部给中央书记处关于公开放映并组织批判影片《北国江南》、《早春二月》的报告作了如下批示:

  不但在几个大城市放映,而且应在几十个至一百多个中等城市放映,使这些修正主义材料公之于众。可能不只这两部影片,还有些别的,都需要批判。

  第三届大众电影百花奖评选出的《甲午风云》、《南海潮》、《野火春风斗古城》、《红日》等民众喜爱的优秀影片已无从表彰,尚未公映的《北国江南》、《早春二月》却被钦点示众了。江青自称是文艺界的“哨兵”,根据毛的指示,向陆定一、周扬等中宣部领导人开列出包括《林家铺子》、《不夜城》、《红日》、《革命家庭》、《兵临城下》、《聂耳》等一大批有广泛影响的、为民众喜爱的影片在内的批判名单。这份打入另册的名单,涉及茅盾(时任文化部部长、中国作协主席)、夏衍(文化部副部长)、阳翰笙(中国文联副主席)等文艺界领导人,涉及郑君里、谢铁骊、水华、赵丹、孙道临、于蓝等一大批电影艺术家。后因中央书记处的否定,未予实施。1966年春,江青在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期间,信口雌黄,居然一下子开列出一百多部所谓“毒草”影片的名单,弄到最后,竟只剩下《南征北战》、《地道战》、《地雷战》等几部屈指可数的影片能逃过她的法眼。

  不断向毛泽东报告文化界的“敌情”,这固然是江青作为“哨兵”的本分。但她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充当指导文艺革命的“旗手”,用她的话说就是“种试验田”。毛泽东一再批评“舞台上尽是帝王将相”,显然有“题材决定论”的意思,“好学生”柯庆施据此在1963年初提出“大写十三年”,并率先在他所掌管的省市举行华东区话剧观摩演出大会。毛泽东向来对话剧不感兴趣,为了表示对文艺革命的支持,也只是象征性地观看了由军区话剧团演出的《雷锋》和《霓虹灯下的哨兵》两部话剧。还是江青深知毛泽东的口味,她要从毛泽东喜欢、也是最难突破的京剧着手“攻坚”。

  1964年6月5日,也就是毛泽东要江青就文艺问题“去找林彪同志谈一下”的当天,北京举行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在报道出席开幕式的各界人士的长长名单里,江青的名字出现在“有关的负责人”行列的最后一位。看似不显山露水,但因身份特殊,江青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整个会演期间,毛泽东频频到场,先后观看了《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红嫂》等剧目,其中不少后来成为江青册封的“样板戏”。毛所看剧目,有的显然出于江青的说动,例如《智取威虎山》。这个剧目当初并非后来成为“样板戏”时的面目,会演之初,《光明日报》发表某剧评家的文章,在总体上肯定这出戏的前提下,提出一些批评意见。这招致了上海带队的张春桥的不满。此时江青已将上海视为自己的基地,与张春桥过从甚密,遂向《光明日报》施压。当然最有效的办法还是拉大旗,作虎皮。其实,《智取威虎山》即使后来成为“样板戏”,毛的评价也不高。

  会演期间,周恩来于6月23日主持召开座谈会,江青作了一个1967年5月公开发表时题为《谈京剧革命》的发言。毛泽东在26日读到会演办公室送江青审定的讲话记录稿,写下“已阅,讲得好”的五字批语。这份记录稿二千字左右,谈了两个问题,一是政治方向,二是艺术创作。与周恩来讲话时一再表示“不熟悉”、“紧张”、“艺术上我还是外行”的谦虚相比较,江青似咄咄逼人。她一开讲就举出两个数字,一是全国有三千个剧团,绝大部分是戏曲剧团,“如今舞台上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是封建主义一套”;二是全国工农兵有六亿几千万,另外一小撮是“地富反坏右”和资产阶级分子,为谁服务?接着,江青说了这样一番似乎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话:“吃着农民种的粮食,穿着工人织造的衣服,住着工人盖的房子,人民解放军为我们警卫着国防前线,但是却不去表现他们。试问,艺术家站在什么阶级立场?你们常说的艺术家的‘良心’何在?”

  就在称赞江青“讲得好”的次日,毛泽东作出文艺界“跌到了修正主义边缘”的批示,并发出将会“变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团体”的政治警告。这样的疾言厉色恐怕与江青质问“艺术家的‘良心’何在”不会全然无关罢。

  除了京剧现代戏,对于其他一些艺术形态,毛泽东都予以利用。10月6日,在周恩来的陪同下,观看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这出歌舞剧以民主革命时期广为流传的革命歌曲贯穿全剧,因而为民众所喜闻乐见,却又颇具个人崇拜色彩,后来拍成彩色影片,影响了整整一代人。10月8日,毛泽东又兴致勃勃地观看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称道“方向是对的,革命是成功的,艺术上也是好的”。11月下旬,在一份反映香港观众称赞这出芭蕾舞剧的材料上,写下“人们要革命”的批语,可见其兴奋之情。10月13日,毛泽东在8天之内第三次去剧场,观看歌剧《江姐》,并登台接见全体演出人员。这一系列的举动,向世人发出一个信号:京剧要革命,芭蕾舞要革命,归根到底,人们要革命。革命成了1960年代中国的主旋律。

  当然,就毛泽东当行的艺术形式来说,无疑是旧体诗词。11月下旬,毛泽东对胡乔木呈送的《词十六首》作了精心修改。其中《水龙吟》组词七首系为赫鲁晓夫下台而作,毛泽东通过“膏肓病重,新汤旧药”的改写,显示出对“没有赫鲁晓夫的赫鲁晓夫主义”的高度警惕,表达了要将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的决心。 【豺狼当道,焉问狐狸:集中攻击赫鲁晓夫】

  从1963年9月起到这年年底,毛泽东以《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编辑部的名义,共发表了评苏共中央公开信的六篇文章。但从苏共的反应看,真正使他们恼怒的是1964年2月4日发表的《苏共领导是当代最大的分裂主义者》(七评)。从这篇文章起,对赫鲁晓夫不再以同志相称。毛泽东在1月28日审定此文时加写了这样一句话:“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科学是不怕论战的,怕论战的不是科学。”自信溢于言表。

  中共和苏共(还包括卷入其中的全世界几十个共产党)关于国际共运总路线的论战已过去半个世纪了,个中是非曲直有待研究。1989年5月,邓小平在会见戈尔巴乔夫时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关于意识形态争论的那些问题,“现在我们也不认为自己当时说的都是对的”。

  出于种种考虑,首先挑起公开论战的苏共中央于1963年11月底致信中共中央,要求停止公开论战。这当然不为中共接受。自恃与苏共和中共都保持良好关系的罗马尼亚共产党,有意充当调解的说客。1964年3月初,以第二把手毛雷尔为首的罗共代表团(包括三、四把手,还有后来继格奥尔基?乔治乌—德治成为第一把手的齐奥塞斯库)抵达北京,与刘少奇、邓小平等中共领导人举行会谈。从3日开始到9日,举行了6次会谈,结果无功而返。毛泽东在10日会见罗共代表团时指出,赫鲁晓夫加了我们许多罪名,苏共中央二月全会作了决议。若要停止公开论战,他们得公开承认错误,撤销决议。毛说,我们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战。现在不是打武仗,是打文仗,打笔墨官司,写文章,没有死一个人。毛具体回顾了1958年起与赫鲁晓夫就“中苏共同舰队”而闹翻的经过,要罗共转告,“中国人就是这样顽固的,寸土不让,寸土必争,针锋相对”。接着,毛泽东重复此前同苏联驻中国大使讲的一番话:

  这种公开争论不要紧,不要那么紧张。第一条不死人,第二条天不会塌下来,第三条山上的草木照样长,第四条河里的鱼照样游,第五条女同志照样生孩子……所以我们认为公开论战还要继续下去,我们还要答辩,大概还要十年才能够答复完,因为他们还有两千多篇文章。

  3月31日,《人民日报》在头版头条发表经由毛泽东审定并加写若干文字的《无产阶级革命和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八评)。如果说“七评”对赫鲁晓夫虽不以同志相称,但在文章的标题上毕竟尚未直接点名,而“八评”则更进一步,赫鲁晓夫与修正主义结成了一个专用词组。从此,在中共的论战文字里,现代修正主义有了一个更醒豁的指称。而正是上一年的11月,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了内部发行的由外国学者撰著的《赫鲁晓夫主义》,后来毛泽东也沿用了这一现代修正主义的别称。“八评”的标题还使人很自然地联想到列宁的名著《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事实上“八评”也正是将赫鲁晓夫与考茨基相提并论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决眦裂眶的一刻,人们大出意外地在4月17日的《人民日报》头版,读到了毛、刘、朱、周联名祝贺赫鲁晓夫七十寿辰的电文。电文第一句竟以“亲爱的同志”称呼,并表示“一旦世界发生重大事变,中苏两党、两国和我们的人民就会站在一起,共同对敌”。

  经验告诉人们,这只能出自毛泽东的手笔。

  3月17日,也就是审定《无产阶级革命和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同一天,毛泽东在寓所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谈了两件事,第二件事就是提出电贺赫氏七十寿辰。他说,电报不能完全是礼节性的,应该讲点实质问题。赫鲁晓夫越要大反华,我们越要采取同他相反的姿态。这样我们就处于主动地位,争取国际同情,进可攻,退可守。这样他可能发表,也可能不发表,我们要争取他发表,让苏联人民和全世界知道我们的态度。据列席政治局常委会的吴冷西回忆,10天之后,毛泽东在另一次常委会上又就电贺赫氏寿辰表示了另一种考虑:赫氏现在内外交困,有可能被宫廷政变推翻。毛说,赫还不是最坏的人,有比他更坏的,比他搞大国沙文主义更厉害的。所以我们致电祝贺,要考虑对赫本人表示一定的友好之意。

  4月12日,在长沙的毛泽东召见邓小平、康生和吴冷西,谈近期有关论战的部署,首先就涉及向赫鲁晓夫祝寿的电报。毛否定了北京准备好的电文,认为不能多谈分歧和争论,应争取苏联发表,可以说我们还有分歧,还是要加强团结之类的话。毛提出要在电文中表示“一旦有事,我们两党会团结起来的”意思。毛特意解释“一旦有事”是指对赫不利的事,而不是讲别的,但不要说得那么露。可以意会,不可言传。毛解释为何“帮”赫氏:与其让比他更“右”的人上台,还不如现在我们同赫建立某种形式的统一战线。我们同赫打交道十年,对他比较熟悉,也比较容易对付。根据毛的指示,电报重新起草。4月14日,毛泽东审定贺电,在加写的诸多文句中,最具个性色彩的就是“亲爱的同志”。至于“一旦有事”,在正式发表的电文中,读者无论如何难于“意会”为“帮”赫氏个人。也许这种“不可言传”的“意会”确实无法用文字来表达。当然,表示团结的意思借助“一旦有事”的辞句,倒是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参与贺电起草的吴冷西也慨叹,这是毛泽东的“大手笔”。

  祝寿电文可以视为大论战中的一个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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