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爱情电影:单田芳 言归正传话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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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溥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3月11日   第 10 版)

单田芳近影
单田芳原名单传忠,今年76岁,说了55年评书,据说现在全国每天有1.2亿人,守在收音机和电视机前听他说书。人们熟悉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现在我们来听听他的故事。
乱世求生是学问
我生在天津,后来跟着家人到沈阳。外祖父王福义是最早闯关东的那批民间艺人,我母亲唱大鼓,父亲是弦师,说完一段书,拿个小笸箩下去敛钱。一段书三分钱,“捧场了捧场了”,人家爱给就给,不给钱也没辙。当时我心里觉着:这跟要饭也没啥区别啊,我可不愿干这个。
乱世求生,是门学问。1948年很凶险,解放军包围长春,国民党守军有13万人,连老百姓80多万人困在城里,没水没电。我们家先买下粮食,大缸小坛的都装满埋起来。可谁知道这仗要打多久?最后一家人冒险逃出城去,往解放区跑。
我想念书考学。1953年高中毕业,东北工学院和沈阳医学院都给我寄了录取通知书。我想当医生,穿个白大褂,多绅士啊。可赶上得场大病,上不成学了。家里人说,你还是学评书吧。
我在辽宁鞍山定居,靠说书有了经济收入,也有了社会地位,打心眼里高兴。
四海为家苦漂泊
“文化大革命”中我因为说错了话,成为“现行反革命”,被下放到了农村,那是东北地区的穷中之穷,为了糊口,家里所有的东西变卖一空,到后来就根本吃不上饭了。
我只好铤而走险,跑到哈尔滨、长春、沈阳漂流了4年多。跟别人学做“水泡花”,拿个罐头瓶泡几朵小花,一瓶能挣几分钱。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了。我恢复名誉,恢复公职,迁回城市,还拿到了国家赔偿我的10年工资——共计8000多块钱。那年,我44岁。
改革开放新局面
说书这行,到改革开放以后,又是新局面。在茶社里说书,随便动弹动弹,说点车轱辘话,说完一段抽根烟,都没关系。电台不行,要求简洁明快,上电视说书要求更严格。
开始不适应,录音的时候空无一人,说成什么样也看不着观众反应,怎么整呢?我想了一个办法:录音棚有面透明的大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录音员,还有俩监听的和一个主任,我就拿他们当观众。一抖包袱,他们龇牙一乐,我心想这包袱抖响了。要是看见他们在外头唠嗑或是打盹,那说明这段书说得松懈,没把他们说住,我得注意了。
到1994年我退休后搬来北京,书录得更勤快了。开始是到北京电台里去录,后来我自己办公司,就摸索着在家录书,每天早上三四点钟起来做功课。全国400多家电台,都有“单田芳书场”,每天超过一亿听众,我得供上人家播啊。早起来满天星斗,我看书时头脑特清醒,看一遍闭上眼睛,这故事怎么回事,哪是重点哪该删掉,心里都有了数,打开机器就录。
最近两年我倡导“红色评书”,想着建党90年,咱们应当说说新中国来之不易,说说这些开国元勋的丰功伟绩,录了300集《贺龙全传》。
从《三国》、《隋唐》、《大明英烈》,一直到红色经典,书里有这么多英雄,生活中真正的英雄是什么样?这一辈子下来,我崇拜的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扶困济危雪中送炭,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你就是英雄。
(摘自2010年12月30日《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