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芭蕾舞培训:民国高官坐船无钱竟被售票员打耳光-百家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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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高官坐船无钱竟被售票员打耳光

作者:伍立杨 来源:《文史天地》 发布时间:2011年02月25日 点击数:124 ( 字体:小 大 )

  核心提示:有一次他(吴稚晖)在浦口坐渡轮,忘了带钱,收票员看他一个十足土包子,竟打了他一耳光,待下船见军政大员恭迎之,收票员竟下跪求饶,他则一笑了之。   上图:世界社三位创办人:李石曾、张静江、吴稚晖。(左起) 民国时期,内忧外患的交迫,中西文明的冲突,时世遭遇数千年来所未有之一大变局,各色人物背景复杂,从那特殊风气中所磨炼生长的精神变形及夸诞状态,也就特别显眼。 五疯子者,一曰吴稚晖。1927年北伐途中,宁汉分裂,各方多端调停。汪兆铭四月初来到上海,双方国民党元老开会斡旋辩论,会议开到高潮,吴稚晖十分激动,竟陡然离坐,到汪精卫面前跪下,求他改变态度,与蒋介石携手共赴时艰。“会场空气,至为激荡。吴氏下跪,汪则躲避,退上楼梯,口中连说:稚老,您是老前辈,这样来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全场人都为之啼笑皆非。”(李宗仁回忆录,第32章)可见其行事龙跃虎走,毫无拘碍的态度。吴稚晖一九四九年后迁居台湾,时已八十余岁,仍与早年一样布袍土袄,大抵很早他就抱定以清苦为乐的墨翟思想,他以辛亥元老的身份为蒋介石所用,可以直入蒋的官邸不待通报。但他与劳苦工农同在的思想却颇彻底,坐火车总是坐四等,与贩夫走卒为伍。有一次他在浦口坐渡轮,忘了带钱,收票员看他一个十足土包子,竟打了他一耳光,待下船见军政大员恭迎之,收票员竟下跪求饶,他则一笑了之。在重庆时,他住一间商店偏房,木板朽烂,漏风漏光,黑暗低小,曹聚仁先生说:“蒋介石到那儿去看他,有如亚历山大大帝去看那位木桶里的希腊哲人。”李敖《千秋评论》记早年王照骂他是王八蛋,吴嬉皮笑脸,回敬一句,“小弟不姓王。”可见其机警敏锐,头脑的灵动。 早在民国初年,吴稚晖任国语统一会会长,六年后(1918年)编了一本《注音字典》,他又写过不少“提倡科学、工艺救国”的文章,北伐途中,他任国民革命军(北伐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稍后冯玉祥曾致电骂他:“如有人骂先生:苍髯老贼,皓首匹夫,不惜以党国元老为独夫作奴才,死后有何面目见先总理于地下,先生将何以自解?”冯玉样也是诙谐百出的人物,骂人出以设问,真是入木三分直到骨,可这吴稚晖也是骂人专家,汪精卫,胡汉民常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其议论风发,评骘当世人士,故落下疯狗的绰号。台湾作家张文伯先生记吴稚晖谈话,锋芒百出,说是他的话匣子一打开,你就必须听完,如果想中途溜走,他会狠狠盯你一眼,或者索性叫住你:“不要走!”他能把最粗俗的说成最美妙的东西。这个吴老先生确是个兴会淋漓,精神饱满的人。他极端的推崇清代落魄文人张南庄的那本诙谐小说《何典》,并夸大说,他的做文章,秘诀都自《何典》来,刘半农先生印这本书来卖,鲁迅前后为它做过两则序跋。承认它有相当的可取之处。吴稚晖向人推荐,极赞其开场词中的两句:“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觉得如此作文,风光摇曳,由土俗而臻于妙趣,真与众不同。吴先生的政论、杂文,包括他的谈吐,得力于这种民间文学处甚多。他的种种表现,也沾了这种“民间文学”的气质,天壳海盖,架空楼阁,有一番触景生情,神出鬼没的效用,但他却是现代中国提倡科学的先知先觉。中国人尝讥笑法国航空机师在上海市郊的飞行表演,吴稚晖说“大家不要笑,明天,满天飞机有如蜻蜓的日子就来了!”其言可谓敏锐有味。他提倡科学的方式,推进科学的努力,影响过整整一代知识分子。只因行为的放诞而杂以诡异,才引来疯子的绰号。 二曰辜汤生,字鸿铭。曾主编英文报纸,担任清廷大吏幕僚,曾一度执教鞭于北大。辛亥革命后仍留发辫,垂垂不改,一如前清,出门乘一人力破车,宽袍乌靴,神色自若,一苍头持朱笺随之。以其刺眼,人皆识为辜先生。他的奇装异行,迥异流俗,倒并非完全是标新立异,大抵可入其眼之人太少。他博通经史并诸子百家之书,自幼得以游历美、法、德、奥,精西语及西学。严复译《天演论》,他以为徒词费墨有名无实,斥为“何异兔丝燕麦,南箕北斗哉。”海禁开后,新文化运动继起,持西学者麻沸一时,古贤隐曜,线装书被人投入茅厕。辜鸿铭以此辈为仅得西人表皮,或西人矢溺,却充诸要路,凶厉咆哮,以稗贩西学自炫。辜氏之文化比较论说甚多。然每流于笼统,如谓“英国人博大而不精深,德国人精深而欠博大,既博大而又精深者其惟中国与法兰西乎!”其武断如此,可窥其判断之一斑。袁世凯专权时期,他慷慨陈论时事,指为小人长外务,袁贼深恨之。他曾在张之洞幕府大骂袁世凯,闻之者为之惊谔——他在张之洞处任文案达十七年之久。袁氏命绝,北京禁戏三天,辜鸿铭反而请戏班到家开场,警察干涉,他谓之“他死我生”。并认定这是其生日,非演不可,警署无奈但听之而已。他的幽默调侃总是这样陡劲突兀,故外间不识者又多渲染,世人遂以疯狂视之。辜氏精西文,曾译若干中国旧籍于欧洲出版。然其于中国文化横说竖说,多有似是而非的结论。如其以复辟党人自居而崖岸自高,不惟留辫,甚且赞美小脚与纳妾制,虽看似言之成理,然终不免保守太过,时移境迁,人但以笑话视之矣。 张恨水先生在1943年11月重庆新民报著文《辜鸿铭决不会再生》,表面上在批评辜的那份顽固不通人情,实则极赞其纯粹率真,辜精通多门外文,又通五经训诂之学。一方面,他要求外国援华的军事教练用中国冠服行跪拜俯仰之礼,一方面,他又痛斥奔走利禄之徒,用词偏宕激诡,丝毫不留情面,“世目为大怪,用是日困,家贫,时不能举火,而不妄取求,曰君子固穷,泊如也。”(《民国人物碑传集》)张恨水说“辜老头子既有小辫,当然是不会看风色,不会投机的好糊涂虫,于今有办法的先生,有不看风色不投机者乎?”言下大有伤悼之情,而于现实的荒诞,也可谓骂尽诸色。 三曰章太炎。1906年,章太炎先生发表《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录》,谈到为人在世,总不愿被人以疯癫视之,然而他说“独有兄弟承认我是疯癫,我是有神经病,而且听见说我疯癫,倒反格外高兴。为什么缘故呢?大凡非常可怪的议论,不是神经病人,断不能想,就能想也不敢说。兄弟看来,不怕有神经病,只怕富贵利禄当前的时候,那神经病立刻好了,这才是要不得呢!”(《章太炎文选》,141页)他早年创革命排满之说,其师俞曲园老人大不以为然,和他断绝师生关系,逐出门墙。稍后为《楚学报》主笔,著《排满论》六万言,梁鼎芬急请总督衙门逮捕,师友乃出一计,谓他是个疯子,逐之可也,由是事乃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