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中通快递电话:李白适合做宰相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0:34:24

李白适合做宰相吗?

李白一生矢志不渝地追求“由布衣而为卿相”。二十五岁出蜀游历天下广交贤达,著作诗文以邀盛誉,目的便是走终南捷径足登天子堂。得到朝廷征召便喜不自胜“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赐金放还仕途失意仍心有不甘“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将进酒》)虽对黑暗现实愤懑不平“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但也时时鞭策自己以图东山再起“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行路难》)被迫下野之后,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自慰,但春风得意之时也有“名花倾国两相欢,常使君王带笑看” (李白《清平调词三首 》)

的阿谀逢迎之辞……

李白用世之心太切以致雄心勃勃,渴求实现其“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明·顾大典《青衫记·承璀受阃》)的宏愿,但是其能否如愿姑且不论,李白真的适合做宰相吗?

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这还真不是一篇短文所能说尽的,那么就诗人个性一点来谈谈或许能窥其一般。做宰相需要怎样的品性呢?我不妨举几个现代“宰相”的例子看看。

开国总理周恩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逝世之日,联合国总部降半旗致哀,这也首开联合国为世界名人降半旗致哀的记录,当时的秘书长的德奎利亚尔这样评价周总理,“人口最多国家的总理掌握了巨大的财富,死后却身无分文;他没有儿女,却将人民的儿女视若己出……”就是这样的人格、境界,周总理受到世界人民的尊敬与爱戴。其卓越的才华、儒雅的风度、睿智的思维、勤谨的作风……都不及这种人格境界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这是一种大人格、大境界!

铁血宰相朱镕基,目前赋闲在家深居简出,面对参半的毁誉不辩一词。朱总理上任之初就曾立下铮铮誓言:“不管前方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在第二三产业的改革完成之时,国家改革大计进入瓶颈——第一产业改革——之际,朱总理挺身而出锐身自任,将改革的风险与阵痛一肩承担,后来确实出现了一些诸如“国有资产流失”“数以千万计的产业工人下岗”等问题,但换来的是改革三十年的盛世繁荣景象。我们至今仍清晰记得他誓杀贪官的果敢话语“给我一万口棺材!”至今仍记得他在金融风暴乱象丛生中的从容镇定,至今仍惋惜其如无掣肘定会大有所为的无奈……历史会给他一个公允的评价。但不管功过,勇于承担,敢于涉险是需要大胆识、大魄力的。

平民总理温家宝,被国人称为“父亲”,在洪水泛滥、非典肆虐、地震泥石流……的灾区一线,我们往往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忧郁的眼神、蹒跚的脚步,听到他敦厚亲切的话语。他常在网上与网民交流国家大政和柴米油盐,他曾亲自替农民工讨要工钱……在他的任期内,实现了“两免一补”,初步解决了就医难上学难等民生问题,虽说诸多社会顽疾的处理还难令人如意,但让国人欣慰的是我们的总理有一颗挚诚爱民之心,这是一种大情怀、大悲悯。

所谓见微知著举迩见远,相信上面三位政治家的人格和品质也是历史上名臣贤相所需具备的。那么说到李白,他有这样的大人格、大境界,大胆识、大魄力,大情怀、大悲悯吗?哪怕是其中之一呢?

李白具备周公的大人格、大境界否?

李白率真洒脱傲岸,但因求仕之心太切,以致两次做出入赘权门令世人不齿的事;李白热情豪爽,但因心气太高而“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李白一生交友无数,但知音寥寥,甚而至于遭到世人排斥“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以致在颠沛流离之后只好对月独酌,敬亭独坐……这样多变而矛盾的性格,怎能得君主垂爱、众人拥戴呢?缺少这样的人气,李白怎能登上万人之上的相位,实现其宏大却虚无的“大济天下苍生”的抱负呢?

李白的魄力、胆识可及朱公否?

李白曾让力士脱靴、国忠研墨、贵妃捧砚,极尽其调笑捉弄之能事,确让人感到太白的勇气与胆识非同小可。但李白在做这些的时候,须知有玄宗在侧,力士等人的行为何尝不是曲意逢迎以搏帝王一笑呢?譬如大人当着父母的面引逗孩子,孩子如何的耍泼使赖,大人也依然会称赞孩子的聪明、活泼……那么,在玄宗面前,李翰林与稚子何异?而不明就里的太白的悲剧意义就在于他不过是皇家玩偶而已!因而同榻而卧、御手调羹便不见得体现君王对人才的宠爱,而是亲狎取笑罢了!玩偶命运一定是被弃之一边。可见,李白的胆识与魄力不过是其政治眼光短浅、政治头脑简单的表现罢了。

而说李白具有温公的悲悯情怀就更无从谈起了。

按儒家人论学说,推己及人的前提是对家人的热爱,一个连自己至亲都冷漠无情的人怎能苛求他去爱芸芸众生?在李白的作品中,提到家庭的很少;提到父母兄弟的罕闻;提到妻子儿女的倒有几首,但实在很难说抒发了对他们的爱。李白一生中先后有四位妻子,其中许氏宗氏均为相门之后,李白也都是入赘女家,这样的婚姻无异于交换,李白换来的是名望地位,是博取名利的踏板或敲门砖,这样的结合怎能换来诗人由衷的热爱呢?另外一位刘氏夫人是李白鄙视甚至厌弃的,留给她的一首诗是分手诗:“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还有一首诗是写给另一位夫人的,“闻难知恸哭,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流泪请曹公。”这是李白投靠永王兵败被俘之后,恳求妻子为其奔走求情的……可见,“家”在李白的心中只不过是利益交换筹码,是落难后有所退步的支点而已,这样冷漠的人怎能称得上大悲悯、大情怀呢?

李白是个性明显的诗人而已,他断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他璞玉般率真天性却是他作为诗人独具的风采与魅力,如果他不是吞云吐月地吟出奇丽华章而是浮湛宦海,那却是中华文化的一大悲哀。

用余光中的诗句凭吊诗仙“酒入豪胸,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