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奥运跳水冠军:攻打济南的战场上:许世友对爱将聂凤智唯一一次表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01:54:25


 
聂凤智
 

潍县一“拿”下,许世友就率领聂凤智等诸将直接“挑战”国民党在山东的最高军政长官、济南城的守将王耀武了。

(1)

济南是山东省的省会,是蒋介石残存山东腹地的唯一坚固设防的大城市。因此,毛泽东和中央军委对许世友“挑战”王耀武的济南战役极为重视,在时间“给”了2至3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一战役任务。

在华东野战军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各路高级将领就夺取济南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气氛极为活跃。在发言中,一贯“打仗求快”的聂凤智却提出了一个“新见解”:

“我们用15天到20天把济南拿下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因为这个时间是毛泽东和中央军委考虑到济南的城防难度和兵力花了很长时间的仔细研究才“订”出来的,也就是说是有“科学依据”的。但聂凤智说:

“军委有军委的气魄,说1个月不行,可以打2个月,2个月不行打3个月,那是给我们留出充分的机动回旋余地。但我们决不能拖那么久。否则,消耗大,打援部队的压力也太大了,难以承受。”

他的这一想法,其实与攻城集团总指挥许世友的想法“暗合”,但是,老司令故意说:“聂凤智,这可能吗?15天到20天?你以为打济南府就像吃松豆这么轻松呀?”

随即,聂凤智开始滔滔不绝地“说明”他提出这一见解的理由:一是整个华东战局发展很快,济南之敌已成“瓮中之鳖”,必然影响其坚守意志,军心涣散动摇;二是我军已组成18万人的强大打援集团,14万人的攻城部队无后顾之忧;三是敌欲增兵济南,水陆交通都已断绝,仅靠空运,运兵数量有限;四是华野主力部队经一系列攻坚作战,攻坚能力有长足进步,掌握了一套较完整的城市攻坚作战方法;五是山东广阔地域获得解放,人民群众将以更多的人力、物力,对力,支持攻济作战。堂堂5大理由,这很是服人的!与会的都是些百战疆场的战将,很快就与聂凤智、许世友的看法“基本一致”。最后主持会议的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粟裕确定:“立足于快打,尽力争取在援故尚远之时,攻克济南。”

华野首长采纳了聂凤智的建议,但是,粟裕副司令员并没有因此“奖励”他。尽管聂凤智与宋时轮争得面红耳赤,在攻城作战中,只捞到了个东线“助攻”,而西城主攻任务被宋时轮和10纵抢走了。聂凤智和9纵的任务是先肃清东郊各据点之敌,然后协同西兵团攻城,也就是说,这“助攻”是9纵跟在10纵屁股后打。一贯争强好胜的聂凤智哪里服气?对此,攻城集团总指挥、老司令许世友也无力去徇私情,对前来“吵”着“还要任务”的聂凤智说:“我知道你还惦记着那‘主攻’,民主决策,我也没办法。”

聂凤智知道没办法了,只好放弃了,但心里怎么想还是怎么放不下那撩人的“主攻”。

聂凤智在大战前几次爆出惊人之语,并且直接影响战役指挥者的决策,从打周村到打潍县双城,再到打济南,仗仗如此,会后,他的好友陶勇和他开玩笑说:“聂凤智在许多重要会议上和讲话中,常有独到的见解,精辟的分析,胜人—筹,在1948年3月到9月达到高峰。”

“什么高峰呀,连个主攻都没捞到!”

聂凤智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2)

谁都知道聂凤智是个胆子大的人,他胆大,还敢“妄为”。在华野作战会议后,他回到了纵队司令部。过了一天,作战科来人问:

“聂司令,这是我们下发的攻城集团下达的作战命令,你看看。没意见就签字。”

他接过来,看了看,突然从桌子上拿起笔,大笔一挥,把那灼眼的“助”字改成了个歪歪斜斜的“主”字,也就是说,他把攻城集团下达的9纵队的任务“助攻”改成了“主攻”,他把老司令指挥的14万人马攻城总指挥的命令私改了,“助攻”变成了“主攻”,命令虽是一字之差,战场上的局势和结果就可能完全相反。聂凤智这胆子可比天还大了!作战科长怔了怔,见司令员脸色都是黑黑的,也不敢多问,于是,9纵队作战科下达给各师的作战命令上,全成了“主攻”,结果,师、团长接到纵队命令后,纷纷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写错了?”

聂司令告诉他们:“没错!不是佯攻,是真攻,而不是假攻,主攻也罢,助攻也罢。关键都要攻。”

“啪”地一下,聂凤智把电话挂掉了!

尽管聂司令说的话多少还有点模棱两可的味道,但他的那些手下大将们谁不想当主攻?只听到了那“没错”两个字,谁还去“想”后面那一串话的“含义”?立即召开动员会,把“再次担任主攻”的任务和精神层层向下传达。

这下可好了,在全纵誓师大会上,9纵那些老虎团长、攻坚营长和那些战斗英雄轮番上台发言,结果,一个个扯着红脖子,大喉咙高嗓门,一口一个“主攻”,把坐在主席台上前来做动员的许世友越听越糊涂,一肚子的纳闷儿,许久才拥拥随行的谭震林政委:

“谭老板,这命令是不是发错了啊?”

参谋打电话回去一查,回报说:“没错!我们的命令上9纵是‘助攻’,要错,是9纵。”

这下老司令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呼”起身就走。一直在旁边斜眼“观察”老司令“风声”的聂凤智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即起身“跟”去。还好,老司令没有径直登车“回家”,而是到了9纵司令部的办公室,见着聂凤智“跟”了进来,黑着脸,喝道:

“聂凤智,你好大的胆子!”

这时,聂凤智嬉皮笑脸地说:“老司令,不要发脾气嘛,你听我说嘛!”

老司令虽然是老司令,一贯对聂凤智是又宠又爱的,但在大是大非上却并不糊涂,桌子一拍,吼道:“大战在即,你竟敢私改华野的命令!”

“老司令你听我解释嘛,”聂凤智还是嬉皮笑脸,解释说,“王耀武毕竟是国民党军中—位‘上将军’,有胆识,有谋略,你不是也说他绝非昏庸无能之辈吗?助攻,不是佯攻。助攻、主攻一样都要攻,我们把助攻改成主攻,一不要添枪,二不要添人,只是为了让战士们放开手脚打,调动士气,这有什么不好?我们打得急,东西夹击一起攻,就很可能促使敌人的部署错乱,弄不清楚我们哪里是主攻哪里是助攻,这不就更好?!另外,我们是老司令一手带出来,说不定我们还先攻进城去,为你老人家挣挣脸呢!”

许世友一听聂凤智“越说越离谱”了,骂了句:“聂凤智,你要是搞砸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他就“带气”走了。这下聂凤智“嘻嘻”一笑:

“老司令就是老司令,嘿嘿,深明大义!”

聂凤智这一招确实有效,他这“一字之改”,却把自己的纵队战术思想变为了战士们的自觉行动,实战证实聂凤智的做法确实有效,并且是“分析正确”。战斗一打响,9纵“助攻”当作“主攻”打,部队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样,在扫清东郊据点时,一遇阻,团长、连长就喊:“主攻部队哪里能落后于兄弟纵队?!”战士们就铆足劲儿猛打猛冲,弄得济南的蒋介石守将、“上将军”司令王耀武原先判断许世友的主攻方向是放在城西。战役过程中,吴化文起义,城东激战白热化,且发展较快。王耀武又判断攻城的主力在城东,于是又把城西支持作战的2个旅,匆匆回师东援。可打着打着,突然西城又紧张起来了,这位“英勇善战”的“上将军”就是“猜”不准到底哪一边是许世友的真正主攻方向,无奈,只得把预备队东拖西拉,一会儿“调”往西,一会儿“调”往东,在城中来回奔命,仗没打仗,济南城中的市民却大惑不解:“济南攻做了俘虏,也未弄清对方到底哪边是“主攻”。

战后,9纵上下听到聂司令私改命令的事后,说:“聂司令私改命令,不仅王耀武被他骗了,嘿嘿,我们也全被他骗了!聂司令的决断确实是高!”

(3)

攻济战役是9月16日正式发起的。

9纵首战茂岭山,负责“打开”济南东大门。

济南东郊外围防御地带的茂岭山和砚池山,是济南城东郊的主要屏障,构筑了大量永久性和半永久性工事。能否尽快攻下这两座山,是攻城兵团顺利打到济南城下的前提。

可这茂岭山的工事之坚固,一点也不亚于不久在周村、潍县的敌防御工事,甚至还要强。茂岭山的工事全是新修建的,山上原来的旧工事全被王耀武派兵炸毁了,他说:“旧的怕不经打。”结果,新的修筑的工事全是与国际接轨的现代化防御阵地。工事修成后,他还不放心,拉来大炮“试射”3发,然后,哈哈大笑,指着炮弹轰击的墙壁,洋洋得意地对他的部下说:

“你们总是怕,总是怕,你们看,三炮都打不坏,八路就没法打了。”

尔后,他又下令在工事周围设置了铁丝网和爆炸性障碍物。王耀武的防御工事不可谓不坚固,山岭筑有宽20米,长60米左右的长方形夹壁墙工事,高约3米,外墙厚1.5米,墙内信道宽1.5米;夹壁墙与四角地堡连成一个整体,正中还加修了掩蔽体,上设两个活动地堡。有了这样的防御工事,王耀武担负外围防御的整编第3师师长曹振铎有恃无恐地扬言说:

“不怕共军来,就怕共军不敢来!”

对于茂岭山这样坚固的“硬骨头”堡垒,要“拿”下来,聂凤智也知道攻坚部队无疑是要脱层皮,他把“啃骨头”的任务交给了74团。可攻济战役即将发起,他对这块“骨头”还多少有些不放心。一天早晨,他派警卫员把作战科长刘岩叫了过来,问道:

“王景昆团一夜打下茂岭山有把握吗?”

王景昆团就是74团。刘科长说:“没有问题。”

他见他回答得很肯定,未再说什么。谁知在吃中饭时,他又派警卫员来叫刘科长,刘科长一去,他又郑重地问:“刘岩,你敢肯定74团一夜能打下茂岭山?”

“应该没问题!”

但聂凤智还是不放心,又接着连问了两次。被他这一问,刘科长无法回答了,说:“首长,我明天就去74团看看,回来再向您报告。”

第二天一早,他策马去74团,把聂司令一定要当夜打下茂岭山的意图告知王景昆团长和孙子宇政委,并问他们有没有把握。王景昆团长说:“请转告老领导,我们代表全团指战员保证,一夜攻下茂岭山。”

王团长怕刘科长“还没底”,又陪他去看了演习攻坚的连队。结果,刘科长一走进部队,表决心的墙报、宣誓书贴满了驻地,战士们情绪高昂,战斗动作和指挥都很熟练,十分欣喜地说:“兵已练到这种程度,还有攻不破的夹壁墙、地堡?”回到司令部后,他就去聂司令处汇报了74团指战员的决心和保证,说:

“王团长在13团时能攻坚,现在到了74团,部队的训练又有了不少新的发展。我看,一夜攻下茂岭山不会有什么问题。”

聂凤智也高兴,说:“王景昆团长说话实在,说到做到。我放心了!”

结果,王景昆和孙子宇率领74团首战茂岭山,当夜就攻下了茂岭山,把以钢筋水泥构筑的地堡和夹壁墙工事炸得七零八落,把红旗插上了茂岭山主峰,打开了东大门。74团一攻下茂岭山报告上来,聂凤智高兴地说:

“指挥所天亮就搬上茂岭山,准备指挥消灭王耀武的反击部队。”

天明后,75团攻占了砚池山。

经过6天6夜的血战,济南东部的主要屏障全被摧垮,为攻城扫清了道路。73团仅用一天一夜,便攻进了外城。战后王耀武说:“想不到东大门会失守得这样快。这次作战,我们是稀里糊涂地失败了。”

(4)

1948年9月23日黄昏,总攻内城开始了。

这是王耀武最后、最坚固的一道防线。敌人已处后退无路,外逃无门、援兵无望的境地,唯有拼死顽抗到底。因此,东西攻城部队,虽打得勇猛顽强,有的已登上城墙,同敌人展开白刃格斗,但由于敌人猛烈的火力封锁和组织大量亡命之徒,接连不断地反击。致使东西攻击部队都没成功。聂凤智的王牌73团3次攻击,3次失利,被阻在护城河外。敌人困兽犹斗,这是意料中的事。可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西线两个突击点,一个未能突破,一个突破受挫,东线也同样受挫,3个师上半夜都没有成功。在攻击内城全线受挫的严峻现实面前,各级指挥员都在紧张地思考:怎么办?打,撤?还是整顿补充以后,重新组织攻击?于是,有人向兵团提出先休整,过后再打。

9纵指挥所内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夜半24时左右,聂司令在考虑组织再次攻击。电话铃突然响了。是许世友司令打来电话。聂司令急忙接过电话。许世友司令说:

“西线攻击受挫,你们也突击未成,是否撤下来整顿一下再攻?”

话很短。聂司令却不高兴地嚷了起来:“仗打成这样了,怎么撤?!”

老司令平时“不准”聂凤智顶撞,聂凤智一发犟劲,他也会针锋相对,但是这时脾气却出奇的好,“是打、还是撤?那你们研究一下后再报告。”

聂凤智沉重地说:“允许我再考虑一下吧!”

许司令说:“那好,你们赶快研究。”

9纵虽几次登城失利,但仍在积极组织,准备再次攻击。撤,太突然了。聂凤智不断地吸烟。他知道,此刻许司令在等待着他的答复,压力太大了。突然,他对作战科长刘岩说:“刘岩,你上山顶看看情况。”

刘岩走出设在山顶东边的地堡内的指挥所,上了山顶。他站在山顶上,凝视着济南城。这时,聂司令也上来了。仲秋的深夜站在山顶上,身上觉得有点寒意。警卫员给聂司令披上了一件短大衣。

茂岭山显得特别寂静,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聂凤智不停地吸着烟,怕暴露火光,用两手捂着吸。突然,他终于开口了。

“刘岩,你怎么考虑?”他问。

“不能撤。伤亡已这么大了,如果撒下来再打,重新攻到老城根,少说也得再增加3000人的伤亡。接着攻,再有1000人也就攻进去了。”

“如打得顺利,有几百人的代价也就突上城头了。现在城内一枪不响,说明王耀武已经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仍在思考。要定下继续攻城的决心实在太难了。攻进去了那当然好,万一攻不进去,对整个战役将产生不良影响。然而,聂凤智就是聂凤智,他是敢担千难万险的!终于他把决心定下了,斩钉截铁地说:

“刘岩,你马上准备一下。我们一定要坚决攻击,决不能让敌人有喘息之机。”

他迅速走进指挥所,抓起电话报告许世友,谭震林等首长:“我们再组织反攻击。”

主意拿定。聂凤智回到指挥所里,抓过电话,向兵团建议:“再攻一次。”

许世友一听,说:“就这样,你们继续朝里打!”

接着,他又给主攻团73团团长张慕韩打了电话,对他强调说:“最后这次攻击,一定要连续猛攻,突上城头。”

团长张慕韩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坚决把山东人民赠送的红旗,插到济南城头上!”

聂凤智问他:“你们还有什么困难?”

“再给我们20发炮弹。”

聂凤智说:“给你们50发,马上送到!”

尔后,聂凤智又对刘岩说:“你马上组织机关干部去,连长牺牲了代替连长,营长牺牲了代替营长。这次攻击一定要成功!”

(5)

聂凤智了解73团,73团信任聂凤智。全体官兵只要听说聂凤智在阵地上,就能产生出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下定最后决心,再攻一次。不是试试看,而是坚决突进济南城。方案提出来了,“打!继续朝内城打!”成为了老虎团的最强音。

24日凌晨1时30分,最后一次猛攻开始了。全线众炮齐轰,撕破静谧的夜空,内城四周杀声震天。73团严密封锁住城墙上、中、下三层火力发射点,3营7连越过护城河,贴紧城墙,把几百斤重的云梯高高竖起。英雄战士们在敌人的密集火网上,不怕伤亡,前仆后继,顺云梯攀援而上,跃登城头,勇猛地堵住首批扑过来的敌人。可当后续突击部队到达城墙根一看,云梯已经断了,突然,三条大绳子从城上顺下来。

连长心中一喜:这玩意儿,我们练过!他立即命令部队:

“迅速抓绳登城。”

战士们立即抓住绳子,像猴子似的一个个飞快地往上爬,毫不费力气地就在枪林弹雨中登城,及时支持城上部队战斗。

这73团为什么会有这“猴子的本领”?

这又要归功于司令员聂凤智的功劳。

当初9纵打下高大坚固设防的潍县城后,战士们刚掩埋完牺牲的战友,敌人的尸体有些还暴露在野地上。遍地的枪炮弹药还未及清理,挖出的地雷也都摆在壕沟边,未挖出的地雷还有成千上万,部队的缺员也还没有补充,干部也还没有调整,突然一个命令来了:

“再打一次潍县!”

不是已经拿下了吗?怎么再打一次呢?

原来,聂凤智认为这次打潍县锻炼了部队的攻坚能力,也探索了攻打高大城墙的经验,再锻炼部队,为攻打济南作准备,他决定再实弹演习一次“攻打潍县”。就这样,还都相当疲劳的战士们又真枪实弹地“攻打”潍县城了。

演习开始了。一颗红色信号弹升起,霎时枪声大作,硝烟四起。其激烈程度,一点不亚于突破潍城的实战。演习分扫外围、过壕沟、登城,扩大突破口、下城等步骤进行。部队根据实战的经验和体会,以熟练地攻击动作,很快登上了城头。聂凤智登上城头后,也兴致勃勃地和战士们一样,握着下城的布带子,练了一次下城的动作。聂司令带头“练绳子”,战士们更来劲了,上了下,下了上,抓绳子爬城练得滚瓜烂熟。

这次打济南战士们终于用上了在潍县战后训练中练过的“抓绳子爬城的技术”,2时25分,7连相继突上去两个排。“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的红旗,终于插上了高高的气象台。73团3营7连首先攀登突破成功。胜利的消息,很快报告来了,整夜沉闷的指挥所里顿时沸腾起来。

作战科长抓起电话要给兵团首长报告突破成功的喜讯。聂司令按住电话说:“慢!才登上两个排,要是被反下来,不是谎报军情吗?”

胜利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报来。73团报告已突进城内两个营了(实际上只有两个连的人数)。这时,聂司令松了一口气,对刘岩说:“现在可以报了,敌人已无法把我们反出来了。”

接电话的是许司令,当听到报告已突进去了两个营,骂了一声“混蛋”。刘科长还想说下去,许司令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我告诉西线快打。”

刘科长放下电话告诉聂凤智说:“聂司令,老司令骂我混蛋。”

聂凤智“扑哧”一笑,说:“刘岩,许司令骂你,这是高兴。他高兴了,也骂人。”

“嘿嘿,我理解许司令的‘骂’,他是嫌我报告晚了。”

拂晓前,13纵109团在西南角也突破成功。

王耀武扼守的济南城最后一道坚固防线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东、西线各攻城部队纷纷涌入内城,左冲右突,聚歼守敌。9月24日,济南城全部获得解放。王耀武化装潜逃,也被活捉了。

(6)

济南攻克以后,聂凤智正打算到突破口去仔细看看,通信员跑步追上来,说:“许司令员打电话到处找你呢!”

聂凤智不知又有什么急事,气喘吁吁赶回茂岭山顶指挥所。电话接通,许世友正等着他呢:“聂凤智啊?”

聂凤智一听“老司令”的口气竟然是这样的柔和,赶紧回答:“是我。”

“嗯,这次打济南,你们打得不错!”

聂凤智刚想说点什么,“咔哒”一声,他那边已把电话搁了。

聂凤智手握电话筒,一下愣在那里:怎么话好像没说完就挂了?!很快,他醒悟过来了,这是“老司令”表扬自己啊!突然,他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参谋们大吃一惊,心想:发生事情了啊?就是许司令骂人,也从没见过聂司令哭过呀!赶紧去找刘政委。政委过来了,说:“老聂,你这个怎么啦?革命军人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嘛!”

他们只见聂司令哽咽着说:“许司令表扬我们了,说我们打得不错。”

“哈哈,表扬应该高兴啊!”

“18年了,老司令在电话上表扬我,这还是第一次。”聂凤智更是眼泪往下淌了,“我1931年开始认识老司令,跟着他打了18年的仗,大胜仗、小胜仗,打了无数,18年了,他从没表扬过我。出自许司令员之口的表扬,是多么的不简单和难得啊!”

也就是说,打济南,聂凤智才得到许世友一次算是“当面的表扬”,据说也是唯一的一次表扬。这就是真挚而又严格的许聂之情,也说明聂凤智在这次打下济南城的“大功”有多大!

(7)

许世友指挥14万人马仅仅用8个昼夜就解放了济南,全歼守敌11万余人,赢得了重大胜利。国民党统帅部在济南失守后惊慌失措,美联社说他们“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战后,一位被俘的蒋军高级将领当面请教聂凤智:“聂司令,贵军攻城的主力,究竟是置于哪一边?”

聂凤智风趣地说:“两边都是主力。”

毛泽东和中央军委为了表彰济南战役作战有功部队,于济南大捷的当天(9月24日)发布嘉奖令,授予9纵73团为“济南第一团”荣誉称号,13纵37师109团为“济南第二团”。一次战斗,中央军委授予两个英雄团的称号。这在解放战争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9纵在济南战役中赢得了巨大的荣誉,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济南城东南角破城处,保存了一段城基,建国后在上面修筑了高耸云天的烈士纪念碑,东面墙上用高4.4米、宽34.6米的黑色大理石修建了烈士纪念碑,上面密密麻麻镌刻了3764位烈士的英名,其中9纵的烈士就有1356名。

战后,毛泽东亲自下令选调山东最优秀的子弟补充9纵的减员,并且规定它在短期不得担任突击任务。结果,经过几个月的休养,9纵成为了淮海战役开战时人数最充实的纵队,全纵官兵达到3.1万人,而这时其他纵队最多的10纵、7纵也不过2.9万人,有的还只1万多人,9纵实力为华野各纵之冠。

在济南战役后,聂凤智率9纵也随山东兵团加入了气势磅礴的淮海战役,在淮海战场上,9纵和国民党劲旅决战,力挫群雄,战后,9纵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7军,隶属第三野战军第7兵团,聂凤智为军长。  聂凤智(1914.5-1992.4),汉族,湖北省礼山(今大悟)县人。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人民解放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四军第12师班长、排长、连长、连政治指导员,红九军第27师81团副营长、营长、营政治教导  

员、副团长,红三十一军团长、团政治委员。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教员、队长、副团长,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校长,胶东军区第五旅13团团长、旅长,中海军分区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山东军区第六师师长,第五师师长,华东野战军第25师师长,第九纵队参谋长、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司令员,第三野战军二十七军军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  

1976

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中朝联合军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在中共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

编辑本段个人履历

西征入川

  1928年在湖北礼山(现为大悟)县区苏维埃政府做儿童团工作。1929年1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至1932年历任红四方面军红1军1师、红4军12师司号员,营号目,警卫员班长排长,连政治指导员。参加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一至第四次反“围剿”作战和西征入川。  1932年至1933年任红四方面军第9军27师81团副营长、营长、营政治教导员。1933年至1937年任红四方面军红9军第27师第81团副团长。参加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多次反“围攻”及进攻战役。  1935年5月随军长征,先后任红31军第93师第274团团长,第279团政治委员,第271团政治委员。  1936年10月率部到达甘肃会师。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7月入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三期之第一期教员训练班学习。同年10月起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2大队主任教员兼第2大队2队队长。1940年4月至12月任延安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3大队支队长,3团副团长。  1941年8月至1943年6月任山东胶东抗日军政大学【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山东第一分校胶东支校】校长,并任胶东军区军政委员会委员。1943年6月至1945年5月任胶东军区第5旅13团团长兼政治委员。  1945年5月起任胶东军区中海军分区【东海军分区】司令员,胶东军区第5旅旅长,率部参加巩固发展胶东抗日根据地和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

解放战争时期

  1945年8月起任胶东军区第6师代师长。1946年2月起任警备第5旅旅长。1946年6月至1947年1月任胶东军区第5师师长。1947年1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25师师长,4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参谋长,6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10月起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司令员。1949年2月起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27军军长,7月起任华东军政大学教育长、党委委员,华东军政大学副校长兼教育长。率部参加华东战场多次重要战役战斗和解放上海的作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8月至1952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在抗美援朝战争中,1952年起任中朝联合空军代司令员。同年11月起任空军联合司令部党委书记。    

  

1953年至1955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空军副司令员。1955年4月至1958年10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

遭遇迫害

  1958年10月至1960年3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0年3月至1962年3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2年3月至“文化大革命”初期(1968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军区党委常委(1966年2月起)、军区空军党委书记。1966年至1975年“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被关押。

再担重任

  1975年4月至1977年4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军区党委常委(1975年8月起)。1977年4月至1982年10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司令员、军区党委书记。1977年8月至1982年9月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55年9月被授予空军中将军衔。曾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7月被中央军委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92年4月3日19时45分在南京逝世。是中共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共十一届一中全会任中央军委委员,中共十二大、十三大相继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

编辑本段戎马生涯

参加红军

  聂凤智,乳名麒麟,曾用名聂敏。1914年5月出生于湖北礼山(今大悟县)禹王城。1927年11月,13岁的聂凤智就手举红缨枪,跟着农民队伍庆祝黄麻起义胜利。1929年1月,王树声廖荣坤率红军第十一军三十一师在黄麻“扩红”,聂凤智报名参加了红军。1930年4月,第三十一师改编为红军第一军第一师,聂凤智所在的连队被编为红一师一团三营七连,他成了七连的勤务员。红一师师长是徐向前,红一团团长是王树声。后来,聂凤智在鄂豫皖边区军民反“围剿”中,一人俘虏国民党军一个班,成了名震红一团的智勇双全的战斗英雄。1933年初,聂凤智被提拔为红九军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交通队指导员。  聂凤智担任交通队指导员不久,国民党军组织了30多个团对川陕苏区红四方面军进行了“三路围攻”。红军3个师在空山坝与国民党军进行了血战。红军把分散在空山坝以南余家湾、柳林坝等地区的国民党军分割包围成几块,打歼灭战。聂凤智组织和带领交通队的战士,穿梭于深山老林之间,进行频繁的通信联络。空山坝血战,国民党军7个团被全歼,6个团被击溃。  红四方面军在反“围剿”中取得了胜利,部队不断扩编。聂凤智在短短5个月时间里,由交通队指导员升为副营长、营长、教导员、副团长。1933年7月,红四方面军又将4个师扩编为4个军,聂凤智由红九军二十五师七十三团副团长调任三十一军九十一师二七一团副团长。1935年4月,聂凤智由二七一团副团长升任二七一团团长。1936年4月,改任二七一团政委。

抗大胶东支校

  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聂凤智被调到第九十三师二七九团当团长。 当时,红  

1942

军仍未摆脱国民党军的追击。1936年10月底,聂凤智率全团指战员跟随整个红军队伍向东转移,国民党军胡宗南部依然紧追不舍。红三十一军等奉命在甜水堡一线阻击。11月19日,聂凤智率部与兄弟部队一起,在古城堡、张天堡一线打了一场艰难的阻击战。红四方面军自甘孜北上以来,部队已四五个月未获休整,会师后又是连续战斗,减员严重,极度疲劳,弹药也已十分缺乏。但是,聂凤智采取“摧其坚,夺其魁,解其体”的打法,率部对国民党军进行了阻击,取得全胜。11月21日,国民党军第一军七十八师进至山城堡,聂凤智又奉命率全团出击,以同样的打法,一举将当面之敌冲垮。红军各部同时展开反击,激战一昼夜,使国民党军全线崩溃。这一仗歼灭了国民党军一个整旅又两个团,取得了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在会宁会师后的第一次大捷,也是土地革命时期最后一次大胜仗。  抗战爆发后,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毕业的聂凤智先是留校任教,后被任命为抗日军政大学第三团副团长兼教育长。抗大三团活动在晋察冀抗日根据地。1939年10月,聂凤智奉命率抗大三团奔赴山东。一路上缺衣少粮,时常受冻挨饿,但在聂凤智的带领下,三团于1941年春到达山东。不久,聂凤智被调到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任校长。1942年11月8日,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北平秘密飞抵烟台,部署对胶东“冬季拉网大扫荡”。冈村宁次实行多路突进,分路合击,步步进逼,至11月21日,已在牙山根据地周围,形成了一个南北90公里、东西75公里的“铁桶式”包围圈。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正设在牙山根据地的中心区。这时,许世友已任胶东军区司令员。胶东军区根据敌情进行了紧急部署。许世友说:“我们现在的原则是保存有生力量。” 聂凤智深刻领会了许世友的讲话。在紧急部署会议上,聂凤智表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根据分工,聂凤智率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先掩护地方党政机关和群众转移,然后隐蔽穿插,悄然破“网”,跳到“网”外。  这是一次惊险破“网”、跳“网”的过程,甚至差两分钟炮弹就打在头上了。开会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大家正准备开饭,许多人正在盛饭。这时,侦察员报告聂凤智,日军和伪军已到10公里外。聂凤智马上命令:“不准吃饭,赶紧撤!盛了饭的带着饭走,还在锅里的抬着锅走,一分钟也不准耽搁。” 民以食为天。许多人骂道:“敌人还在10公里外,慌什么慌,吃顿饭也用不了几分钟,吃了饭再走!” 聂凤智毫不客气地说:“不行!”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尽管大家埋怨聂凤智不近人情,而且有人还说“聂校长故弄玄虚”,但当他们还未爬上山头,便看到一颗颗炮弹落在刚才开饭的地方时,大家嘘声一片,佩服聂凤智的决断,说:“聂校长真是神机妙算!”从撤离到炮弹落下,时间只差一两分钟。后来聂凤智给大家解释:“侦察员报告还有10公里,他回来报告也得跑10来公里,即使一个快一个慢,敌人也快到跟前了,怎么能不当机立断呢?”  在这次突围中,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基本上未受损失。跳到“网”外后,聂凤智立即率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连袭栖霞到福山段烟青路,配合吴克华高锦纯指挥的八路军第五旅作战,迫使日军抽兵回防,结束“拉网大扫荡”。1943年3月,胶东军区进行了精简整编,抗大第一分校胶东支校改为教导第二团。聂凤智被调任八路军第十三团团长。十三团政委是李丙令,参谋长是裴宗澄。聂凤智和李丙令率领十三团在胶东地区与日军进行了殊死斗争,直至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1945年9月,胶东军区部队进行整编,成立了八路军第五师、第六师和警备第四旅。第五师是以十三团为基础组建的,聂凤智和李丙令分别被任命为第五师师长、政委。

敌后抗日前线

  1946年1月10日,国共两党签订了停止军事冲突的协定,并组成由国、共、美三方代表参加的“三人委员  

1943线

会”及“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以“调处”双方的军事冲突,监督双方执行“停战令”。胶东地区也相应成立了“军调处执行部高密第二十一小组”。聂凤智以“少将旅长”的身份,作为胶东地区解放军的全权军事代表。  解放战争全面爆发后,经过一年多的艰苦战斗,解放军的气势压过了国民党军。为适应形势需要,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合并组成华东野战军,将山东、华中野战军统一编为9个纵队和1个特种兵纵队。以第五师、第六师和警三旅为基准单位,编成第九纵队,下辖二十五师、二十六师、二十七师。许世友兼任纵队司令员,聂凤智任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刘浩天任政委。  1947年8月,华东野战军组成山东兵团,坚持山东内线作战。许世友任山东兵团司令员,谭震林任政委。山东兵团下辖第二纵队、第七纵队、第九纵队、第十三纵队。因许世友不再兼任第九纵队司令员,聂凤智正式出任第九纵队司令员一职。解放军在排兵布阵时,国民党军也忙得不可开交。8月18日,蒋介石亲自抵达青岛,布置针对胶东地区所谓的“九月攻势”。整个“九月攻势”由国民党军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指挥,兵分三路,从胶州湾莱州湾,一字排开,由西  

向东,步步进逼。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根据敌情,作出了精心部署:先以周志坚廖海光指挥的第十三纵队及西海、南海等独立团节节阻击,后由聂凤智、刘浩天指挥的第九纵队抄后路进行反击。  范汉杰指挥6个整编师在前面打,当地的“还乡团”跟在后面烧、杀、抢、掠以巩固“战果”。9月8日占平度,13日占掖城,接着又侵占水沟头、夏甸、道头等地。就在范汉杰得意于“海上海军封锁,空中飞机轰炸,收获颇丰之际”,聂凤智指挥九纵进行了反击,打得范汉杰部措手不及,歼灭了国民党军整编第八师一六六旅,吓得国民党军整编第八师其余部队连忙收缩。与整编第八师齐头并进的整编第九师一看苗头不对劲,也赶紧收缩。这样一来,密集平推中的国民党军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狭缝。凭借这条缝隙,聂凤智和周志坚分别指挥第九纵队和第十三纵队,穿隙而过,从内线跳到了外线,与外线的滕海清康志强指挥的第二纵队和成钧赵启民指挥的第七纵队在胶河地区会师,进行了著名的胶河战役和胶济路阻击战,收复了高密、胶县、平度等广大地区,使胶东、鲁中、渤海解放区再度连成一片。至此,除威海福山、烟台、蓬莱龙口等几个孤立据点及青岛、潍县外,胶东全境基本解放。

淮海战役

  这是聂凤智正式上任九纵司令员后的长达5个多月时间中的“初战”成果。后来取得的战果更是丰硕,济南战役中,聂凤智率九纵指战员奋勇攀登,率先突破济南城,把红旗插上了济南城头。九纵二十五师七十三团因战功卓著,被中央军委授予“济南第一团”荣誉称号。济南战役一个多月后,淮海战役拉开了序幕。说起淮海战役,不能不提碾庄血战。碾庄不过是徐州东边一个不太大的车站,但它是淮海战役中的第一个攻击目标,因为国民党军黄百韬兵团就被围困在碾庄一带。黄百韬兵团是从海州地区西逃之后,被华东野战军部队追截并包围在碾庄一带的。  应该说,黄百韬是聂凤智的老对手。孟良崮战役中,第九纵队“三打黄崖山”,与黄百韬对过垒、交过阵。1948年11月12日晚,第九纵队在南,与右邻第八纵队、左邻第六纵队及西面的第十三纵队和北面的第四纵队,一起向黄百韬兵团发起了攻击。很快,碾庄外围及各攻击正面的守军被扫清。但对碾庄实施全线攻击时,没有想到,黄百韬已把庄子周围的树木基本砍光,庄内的房屋也已被大部拆除,整个防御体系纵横交错,极难对付。进攻一度受阻。与此同时,蒋介石也摆出一副决战架势,命令李弥邱清泉两兵团5个军及百余门火炮、百余辆坦克、20多架飞机从徐州东援黄百韬兵团。考虑到援军来势凶猛,华野司令部决定主力西移打援,而把歼灭黄百韬兵团的任务交给了山东兵团,由山东兵团政治委员谭震林和副司令员王建安指挥。谭震林决定把歼灭黄百韬兵团的任务交给聂凤智指挥的九纵承担。电话里,谭震林问聂凤智:“你准备怎么打?用谁打?”聂凤智说:“我决定让第二十六师主攻。”说起二十六师,谭震林清楚,一年前,该师与黄百韬的整编第六十四师在山东范家集交手三天三夜,最后因伤亡过大,撤出了战斗。就因这事,二十六师一直抬不起头。谭震林在电话里喊道:“你的二十七师干什么?”“二十七师有二十七师的用处!”聂凤智明白谭震林的意思,但还是坚持要用二十六师主攻。聂凤智想,冤家对头,既然碰上了,就应当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断了断。谭震林觉得聂凤智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加重了语气说:“聂凤智同志,黄百韬的六十四师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六师在范家集……”聂凤智没有让谭震林继续说下去,解释说:“六十四师过去是‘硬核桃’,现在军心和士气都不行了;而我们的二十六师恰恰相反,是得胜之师,尽管前段时间伤亡较大,但肯定能完成任务。”“聂凤智同志,你不要想当然!”谭震林不高兴了。聂凤智根本听不进去,说:“让我打,就用二十六师。”谭震林在电话里近似发火:“那好。用兵听你的,部队使用由你决定,但你完不成任务,得听我的,那时别怪我要找你算账!”  聂凤智当然知道谭震林的厉害,但聂凤智更知道自己的二十六师的厉害,因为,这一次二十六师不翻身,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嘛!正如聂凤智所料,二十六师接到任务后,上至师长,下至士兵,人人摩拳擦掌,个个发誓,不灭六十四师誓不为人。11月17日20时,九纵二十六师以七十三团为主攻,七十四团为助攻,全线向碾庄发起了攻击。22时30分,七十三团首先突破成功。接着,七十四团也从西南角突入。俗话说,兵勇全凭一股气。二十六师向纵深发展的速度令人吃惊,23时许,攻击部队打入了黄百韬兵团指挥部。黄百韬本人连小汽车都没来得及开走,率几名随员仓皇逃跑。二十六师以凌厉的攻势,赢回了军人的荣誉。聂凤智满意地笑了。  淮海战役结束后,全军统一编制番号。1949年2月5日,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正式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七军,聂凤智任军长,刘浩天任政委。聂凤智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七军首任军长。改称后的第二十七军下辖七十九师(原二十五师)、八十师(原二十六师)、八十一师(原二十七师),归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建制。

渡江战役

  淮海战役宣告结束后,中央军委决定强渡长江,对国民党军进行战略追击,史称渡江战役。  渡江战役最壮观的场面自然是人民解放军全线突破长江天险。有一首诗生动地描写了这一场面:“夜半三  

更,一片红旗天上走,万点白帆开绣球。潮迎人面起,喝彩看飞舟,刺刀如水向东流……”与诗句相得益彰的是,曾经风靡半个多世纪的一部电影故事片《渡江侦察记》。《渡江侦察记》中的人物原型来自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七军。但至今仍鲜为人知的是,派侦察员过江侦察的这步“险棋”,是聂凤智“走”的。中央军委决定发起渡江战役后,聂凤智奉命于1949年3月3日,率二十七军指战员南下抵达长江北岸,展开了渡江作战前的训练准备工作。  向来靠前指挥的聂凤智曾自己打扮成放牛倌,牵着牛,到长江边上亲自进行过侦察,但长江对岸的情况根本无法获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聂凤智觉得要跨过长江,心里没有底。3月6日晚饭前,聂凤智急匆匆地来到无为县临江指挥所,把帽子一扔,说:“给点饭吃!”这个指挥所是聂凤智派军侦察科的参谋们开设的。侦察科的人都知道,平时,聂凤智有说有笑,能够和他们打成一片,但一旦打起仗来,聂凤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挺凶挺狠。侦察科的参谋们听军长今天的话头不对劲,觉得有任务了。确实,聂凤智坐不住了,部队到长江边上都三四天了,对岸的情况一片空白,渡江作战还怎么打嘛!侦察科的参谋不敢吱声,聂凤智边吃饭边对侦察科科长慕思荣说:“派一两个侦察连过去,把江南的情况摸过来。”“军长,派人过江?”慕思荣疑惑地问,“人数是不是太多了?”  慕思荣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长江南岸是国民党军兵力部署的重点区,一两个连队的兵力过去,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聂凤智说:“多什么多,江南地那么广,容不下两个连队的侦察兵,那侦察兵干什么吃的!”慕思荣还想解释点什么,但聂凤智十分果断地说:“组建一个‘先遣渡江大队’,兵力以军两个侦察连为主,再从各师抽3个侦察班,先执行渡江侦察任务,可以分批先期偷渡方式过江,全面展开侦察活动,切实掌握对岸及纵深敌情、地形、水情及居民情况。”第二天,二十七军以聂凤智和刘浩天的名义委任了“先遣渡江大队”的领导人名单:八十一师二四二团参谋长章尘任“先遣渡江大队”大队长兼大队临时党委书记,慕思荣任副大队长兼临时党委副书记,军侦察营教导员车仁顺、副营长刘浩生为临时党委委员。“先遣渡江大队”在无为县叶家墩举行了隆重的誓师大会,并于3月7日,3月13日,4月6日分三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江南侦察,掌握了国民党军在江南的部署情况,为4月20日夜人民解放军全线渡江,提供了登陆点及后续进攻目标。这批“下”江南的侦察兵后来成了电影故事片《渡江侦察记》中的人物原型。  有了详尽的敌情、民情,聂凤智根据二十七军的渡江作战任务,提出了“超越攻击”战术,置黑沙洲不顾而后取。黑沙洲是一个江心洲,洲不大,但它是水上咽喉,二十七军想过江,必须拿下它。正因为如此,国民党军在黑沙洲上派重兵把守,并修建了十分复杂的工事,想要拿下它,实非易事。聂凤智在作战会议上说:“对黑沙洲不作强取。具体做法是,我们三个师一字排开,一个师看住黑沙洲,其他两个师从黑沙洲偷偷绕过去。”聂凤智的意见一提出来,就遭到许多人反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反对声音并不是没有道理,想躲开江面上的第一道防线,直接进入第二道线作战,除非垂直登陆,否则是不可能的。而垂直登陆根本没有飞机。  聂凤智说:“在军事上,‘绝对’两个字是没有的。正因为谁都看到,不取黑沙洲就无法过江,都认为一览无余的江面大部队无法偷渡,都认为渡江行动无法保密,其实敌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为‘飞越’或‘偷渡’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正是多数人认为的‘绝对不可能’事情才有了可能。当然,我们不是不可以攻取黑沙洲,但付出伤亡的代价将会很大,而且还要耗费时间。我想了半个多月了,觉得还是用一个师看住它,另外两个师相对隐蔽地接近南岸,其攻击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尽管作战会议没有统一意见,但聂凤智以“凤智式”的果断,行使了军事主官有权决定军事问题的权力。命令八十一师看住黑沙洲,七十九师和八十师绕过黑沙洲,直取南岸。  1949年4月20日夜,二十七军奉命开始渡江。七十九师和八十师绕过黑沙洲,仅用45分钟,就登上了长江南岸,二三五团一营三连五班最先登岸,成为“百万雄师过大江”中的“第一船”。聂凤智是随第二梯队过江的,他上岸后在指定的地点与二三七团政委丁锐碰头。丁锐一见聂凤智,高兴地说:“哎呀,军长,你的决策真英明啊!”聂凤智过江后,亲口拟了一道电文,以最快的速度向党中央、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报告:“我们已胜利踏上江南的土地。”此时,黑沙洲已成“孤岛”。没多长时间,黑沙洲就被八十一师拿  聂凤智率二十七军渡过了长江后,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追击。因为战略追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49年4月27日上午,聂凤智率军部机关追击至广德界牌镇的时候,后面的部队还没有跟上来,自己处在追击前线,这样对指挥机关来讲,风险很大。于是,聂凤智命令大家暂时原地休息,自己则钻进路旁的一座草房,与各师联系。突然,房子不远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警卫员冲进来报告:“军长,村北发现敌人。”聂凤智一个箭步跨出草房,就在这时,轰隆一声,一发炮弹在他身边六七米远的地方爆炸了。聂凤智就地卧倒,泥土盖了他一身。“他娘的!”聂凤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迅速作出了判断:从炮弹的威力看,肯定是六○炮;能携带六○炮的,显然不像散兵游勇,很有可能是正规军。不容迟疑,聂凤智拔出手枪,果断命令:“侦察连和通信连从两翼包抄,警卫、炊事人员和机关干部从正面顶住敌人。”在聂凤智身边工作的人,无论是干部战士,还是公务人员,个个会打仗,人人能吃苦,平时没有用武之地,如今军长命令直接参战,机会难得啊!于是,枪声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聂凤智俨然一位基层指挥员,调度士兵直接作战,作战科长抓过一挺防空用的机枪进行平射,包抄的连队也抄到了底。事后得知,这批溃退的国民党军属于国民党南京总统府警卫团中的一个营,他们计划向杭州逃窜。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慌乱,营与营之间都跑丢了;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出现了拦阻的“共军”。战斗了10分钟之后,500多名国民党军官兵只好举手投降。战斗结束,大家纷纷打趣说:“军长今天当了一回营长!”聂凤智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举着手枪,直接指挥一个营短兵相接了。于是,他也打趣地说:“不会当营长能当好军长吗?”  二十七军在聂凤智指挥下,从正面攻击繁昌,一直赶在溃退的国民党军前头,至4月28日凌晨2时,二十七军七十九师抵达吴兴,与二十八军胜利会合,堵住了合围口,截住了国民党军,使其无法溃入沪、杭或闽赣山区。整整八天八夜,400公里,二十七军指战员们基本上没有吃过一顿热饭,睡过一个整觉。如今合围任务完成,该好好坐下来歇一歇,吃吃饭,睡睡觉,这是最大的奖励了。但是,这不现实。尽管聂凤智自己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但解放上海的命令已经到达二十七军。聂凤智咬紧牙关,下达命令:不准睡觉,继续前进,目标上海。作为军长的聂凤智,深知上海不比其他地方,水陆交通太方便了,一旦不把敌人围起来,很容易就跑掉了,所以必须尽快围住。“围住了,就如同笼中打狗,敌人再也跑不掉了。”急行军中,聂凤智对指战员们作了解释。5月初,二十七军到达指定位置,与兄弟部队一起,对上海进行了包围。

解放上海

  从1949年5月4日开始,解放上海的准备工作全面铺开。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要求,“不但不能让敌人毁掉  

上海,还要把上海完好无损地交回到人民手中。解放军要争取‘军政全胜’”。  如何才能保证“军政全胜”?聂凤智在战前的干部准备会上说:“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上海的?是渡江和追歼逃敌伟大胜利之后。我们不仅要打军事仗,更要打政治仗、政策仗。加强政纪准备,保证入城不乱,不发生外交问题,实在是我们各级领导需要注意的中心环节。稍有不慎,就会严重损害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的声誉。我们一定要做到军政全胜,使上海这座举世闻名的大城市完好地保存下来。为确保上海的完好,我规定,进攻市区时,只准用轻武器,不准用火炮和炸药。”  战场是什么?战场是生死搏斗场!规定只准用轻武器,不准放炮,这不等于捆住自己的手脚让敌人打,这还叫打仗吗?许多人强烈反对,有的甚至破口大骂,“你聂凤智英雄啊,不用炮不用炸药,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聂凤智知道大家的心情,解释说:“上海的人口过于密集,一炮下去,搞得不好,就会有几十、几百人的伤亡;如果使用炸药就更厉害,一座楼房被炸塌下来,说不定就是几百无辜平民百姓的伤亡。我们的宗旨,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清楚,忘记了人民就不是人民军队!”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谈何容易,毕竟战争与破坏几乎是可以画等号的。参加会议的不少人坚持自己的意见说:“不用大炮,不用炸药,上海是攻不下来的。”聂凤智也知道,这是很难执行又必须执行的规定。但聂凤智还是重申:“攻击市区时绝对不准用炮用炸药。”  5月12日,解放上海的战役打响。二十七军在聂凤智指挥下,很快扫清了外围,战斗进行得十分顺利。5月24日下午,二十七军占领上海西郊虹桥机场后,开始向市区进展,攻到苏州河边时,国民党军居高临下实施火力压制,部队伤亡增加,矛盾一下子尖锐起来。部队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强烈。在苏州河边受阻的是二十七军先头部队七十九师二三五团。5月25日下午,聂凤智赶到苏州河边。二三五团团长王景昆、政委邵英向聂凤智汇报前线情况。王景昆说:“苏州河有30米多宽,敌人利用北岸岸边高楼大厦,部署了强大的交叉火力,桥头、路口筑有坚固的碉堡,河面、桥面、路面全部封锁得滴水不漏,我们每次攻击,都成了敌人的活靶!军长,就让我们打几炮吧,保证一炮一个火力点,决不多放一炮,保证几炮就把对岸的敌人火力点全干掉!”邵英也说:“军长,就同意了吧。三包炸药一拉,保管把那幢大楼炸上天。”  聂凤智知道,部队的伤亡已让指战员们打红眼了,团长、政委都要求开炮,显然压力在增大!但聂凤智还是十分冷静,此时,只要他一句话,苏州河北岸顿时可变成一片火海,工厂楼房仓库平了不说,那密匝匝的房屋里的平民怎么办?炮可以瞄准,弹片却不长眼睛!一炮下去不知要死伤多少人!聂凤智理智地问王景昆和邵英:“上海没有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暴政下毁灭,却在人民解放军的炮火中遭受损坏,历史又将怎样记下这一笔呢?”王团长、邵政委顿时懂了。他们含着泪说:“坚决执行命令,不放一炮!”  聂凤智说:“既不准放炮,但又要消灭敌人。为减少伤亡,白天继续在苏州河正面佯攻,牵制敌人兵力,等天黑后,一部分主力在西郊涉水过河,沿苏州河北岸从西向东进攻市区。”当天晚上,忙了一天的聂凤智正准备睡一会儿,但电话又响了起来。炮团报告:“有一位战士打了一炮。”这位战士之所以要放炮,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战友伤亡大,实在忍不住了,当时炮团副团长还在现场。那名战士得知同村的3名战友牺牲了,哇哇叫道:“军长不让放炮,我就要放一炮给军长看看!”副团长说:“别胡来,要枪毙的!”但副团长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炮弹就飞出去了。这一炮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上海百老汇大厦,打了一个大窟窿,还好没有塌下来。副团长一看,事态严重,一面逮捕那名战士,一面电话报告聂凤智。  聂凤智接到报告,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愣头青”还真敢违抗命令,居然放了一炮。当然,从内心来讲,聂凤智是理解甚至喜欢这样的战士的,不是喜欢他“抗命”,而是喜欢他渴望胜利的“脾气”。这样的战士调教好了,绝对是个好兵!“行了,不要逮捕了!”电话里,聂凤智向副团长交代:“战士嘛,敌人把他打火了,伤亡那么大,有一股子气,干出一两件傻事也是难免的,教育教育就行了。倒是你们,作为干部,应该好好地认真掌握部队。你们没有掌握好部队,战士错了,又搞他,不就错上加错了?以后要绝对注意不能再出事!”聂凤智这一宽大“处理”消息传来,那名战士高兴得直跳。当然,这名战士也认识到,上海确实不是一般的战场,不能由着性子来。其他人也明白,正是因为情况特殊、“禁令”特殊,才没有“军法从事”,倘若是平时,阵前违令,脑袋早搬家了。  至5月27日,在人民解放军二十军、二十六军、二十七军、二十八军、二十九军、三十军等的合力攻击前进中,除汤恩伯率5万余人提前登舰逃跑外,守上海的其余15万国民党军全部被歼被俘。6月2日,二十五军解放了上海崇明岛,上海战役结束。

华东军事政治大学

  1950年7月,华东  

军区空军组建成立,聂凤智被任命为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抗美援朝战争开始后,聂凤智奉命于1952年7月北上安东(今丹东),10月,担任中朝联合空军司令部代司令员。1953年4月,正式担任中朝联合空军司令部司令员。1955年,聂凤智被授予中将军衔。1955年,聂凤智任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1958年7月,福州军区空军组建成立,聂凤智由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调到福州军区任空军司令员。1960年3月,聂凤智被任命为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1962年3月,整个东南地区形势发生了变化,聂凤智调到南京军区任副司令员兼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文化大革命”中,聂凤智和许多老将军一样,没有躲过劫难,被关进了监狱。  林彪事件后,经许世友的努力,聂凤智于1972年5月从监狱中被秘密接回南京。1973年3月,聂凤智得到平反。1975年初,聂凤智被重新安排工作,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1977年4月,聂凤智升任南京军区司令员。1982年10月,聂凤智退居二线。1992年4月3日,聂凤智因病抢救无效,在南京军区总医院逝世。

抗美援朝

  从1952年9月7日指挥志愿军空军与侵朝美军的第一次空战,到1953年7月27日22时停战协定签字后12小时全线停 抗美援朝中的飞行员火,一年多的时间里,聂风智学会了指挥中、朝人民空军与世界头号空军强国美国打空战。曾有些外国舆论说:中国空军的战法“近乎游击战”、“无规律可言”等等。其实,正是这种“近乎游击战”的战术,使美国空军第一次在全世界热爱和平的人们面前丢脸现丑,损失惨重;正是这种“无规律可言”的空战,受到中央军委空军司令员的赞同和毛泽东主席的夸奖,动摇了美国空军“空中霸主”的地位,奠定了中国年轻空军在强手如林的世界空军中的地位。说到底,“无规律”也是规律。敌人所谓的“无规律”,正是志愿军空军部队在实战中创造出的新规律。美国空军参谋长不得不承认“共产党中国几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上主要空军强国之一”,中共空军“在青川江与鸭绿江之间占了几乎绝对优势”,并称这个地方为“米格走廊”,命令美国飞行员不得轻易进入这个地区上空。

编辑本段陆空两栖

中华精英

  聂凤智,1913年4月出生于湖北省大悟县一个农民家庭。1928年,他15岁参加农民赤卫队和共青团,1929年1月参加工农红军,1933年1月转为中国共产党。他戎马一生,从普通一兵到开国中将、再到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中央军委委员、南京军区司令,真可谓是一位陆空两栖将军。

飞将军

  1950年,盘踞在台岛的国民党蒋介石部队对上海发动“二六”大轰炸,从那时起,聂凤智将军由陆军转入空军指挥作战。  当时,上海及华东地区(主要是宁沪杭)的防空任务是由苏联空军帮助担任的。国民党的“二六”大轰炸给上海造成惨重损失,坐镇上海及华东的陈毅司令员前往北京向毛泽东主席汇报,要求购买飞机,保卫上海。中共中央经与苏共中央协商,斯大林便派空军中将巴基斯基率一支空防混成部队来了。混成部队有歼击机、轰炸机、强击机,还有高炮、雷达、探照灯等,一应俱全。聂凤智要接收的就是这支部队。  聂凤智一到上海,陈毅就带他去见了巴基斯基将军。  当年37岁的聂凤智,个小,身矮,黝黑,精瘦,完全是一副“土八路”相。巴基斯基是位注重实际、雷厉风行,同时也有“老大哥”优越感的苏军老牌军人。尽管事先得悉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小老弟”已经打了整整20年的仗,身经百战,功勋卓著,可巴基斯基还是不想给他留什么面子,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很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完成全部的指挥学习。”  在聂凤智的经历中,很少有“怯场”的时候。他毫不含糊地说:“反正,先教一个月也好,再教一个月也好,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教会,我就什么时候让你们走。否则,你将军阁下就别想回莫斯科!”  实际上,巴基斯基何尝就真的相信聂凤智能在一个月内完成学业?他给聂凤智留有“机动”的时间。可一天天下来,聂凤智居然一步不落地把规定课程全部完成了,这可让巴将军吃惊费解。一个月刚过,巴基斯基将军兴冲冲地跑到陈毅那儿宣布:聂司令已完成规定的学习内容,可以开始“考试”了。  陈毅将信将疑。“考试”是紧张、务实的,陈毅当然被请去坐了首席。“考试”五天,第一天收放飞,第二天射击,第三、第四天分别组织歼击机、强击机、轰炸机型的战斗,第五天是各种机型都参加的可以称得上是“梯次出击,多层掩护”的“联合作战”。  五天“考试”完毕之后,巴基斯基对陈毅说:“你看,你们这个学生完全合格了。全部是标准的五分!我可以保证,你们中国空军将来一定会打胜仗。”  聂凤智就这样成了“飞将军”,正式职衔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空军司令员,兼统领新组建的空军第四混成旅旅长,奉命全部接受苏联“巴部”装备和军务。1950年国庆节,他的第四混成旅十二团十九架杜—2型飞机参加了天安门检阅。这个混成旅在聂凤智的领导下,迅速“自我膨胀”,先后组建一个驱逐机师、一个轰炸机师、一个强击机师和两个歼击机师,六个供应大队、一个工程大队和一个雷达营,成为当时中国最具实力的空军劲旅。

初显神威

  1950年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入朝参战,给了美帝侵略者当头一棒。但由于我们没有空军,没有制空权,使中朝参战部队付出沉重代价,让志愿军彭德怀司令员寝食不安。1951年7月,经与朝鲜方面商定,建立中朝联合空军部队,毛泽东主席和金日成元帅联合任命聂凤智为中朝空军司令,指挥部设在中朝边境的安东(今丹东)。  彭德怀明白无误地告诉聂凤智,必须尽快把美国的“空中战线”从现在的鸭绿江上空击退到朝鲜清川江上空以南。摆在聂凤智面前的现实是严峻的。因为敌我双方从投入的兵力到飞机的性能,以及参战飞行员的经验来比较,都相差悬殊。但是,我空军这支“嫩芽芽”状况的部队,在聂凤智司令的统领和指挥下敢打硬仗,打出了威风。  在1951年的9月4日,聂凤智走马上任才一个多月之时,美国空军就来了一次大规模侵袭。这天,美机仗着飞机性能优越和飞行技术高超,来势汹汹,一百架飞机浩浩荡荡如入无人之境般压过来。敌人料定在当天气象恶劣的条件下,我军是不敢与之交战的。打不打?聂凤智当机立断,一声令下,三师的两个大队十六架战机腾空迎战。战斗结果,敌我双方战机损失是5:6,即美机被我击落击伤五架,我被美方击落六架。但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绝不能低估这次战斗的意义。  从此,胜利之门被聂凤智逐步打开。他指挥部队,几乎天天主动升空作战。这期间,他领导技术部门积极改进米格机的性能,用特殊的打法在朝鲜领空构筑起“米格走廊”,打得美国五角大楼心慌意乱,大骂中国空军“无规律可言”,“近乎游击队”。美国空军参谋长忧心忡忡警告所部,不要轻易闯入鸭绿江至清川江一线的“米格走廊”。聂凤智获知情报后哈哈大笑:“嗨,土八路有土八路的打法。我的无规律就是新规律。克敌制胜才是硬道理!”

痛击美蒋

  1954年春,聂凤智奉调从朝鲜战场回国,来到上海淮海路的空军指挥所。最高统帅部把他这个“棋子”摆到这里的真正目的:经略东南!当时的情况是,舟山群岛早在1950年就解放了。舟山群岛之南,是一江山岛、上下大陈岛、马祖、金门……  在伟大祖国的版图上,上下大陈和一江山岛是名副其实的弹丸之地,但在战略上却可“四两拨千斤”,异常重要。时任华东军区参谋长的张爱萍将军脑子里苦苦转悠三年,要以海陆空协同作战逐步解放大陈、一江山岛。  1954年8月底,中央军委命令解放东海诸岛战役前线指挥部成立,张爱萍将军任司令员,聂凤智(空军)、陶勇(海军)任副司令员。聂凤智全权负责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统一指挥,共和国首次三军联合作战终于排上日程。  1955年1月18日,以一江山岛为第一大目标的大陈列岛战役正式发动。  在聂凤智指挥下,空军打得异常激烈而又精彩。被蒋介石视作台湾门户经营多年的大陈列岛强固工事,在我空军既准又狠的打击下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整个战役取得比预期目标更加辉煌的胜利。其间,美军曾先后出动两千二百四十二架次飞机为蒋军声援打气。由于我军坚决打击,美蒋终于无法“共同防御”而仓皇撤到台湾去了。[1]

编辑本段婚姻家庭

相知

  1938年,聂凤智是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队长兼教员,何鸣是女生队的学员。两人相识,但来往不多。  

后来一起到了晋察冀,聂凤智是“抗大”三团的副团长,何鸣是“抗大”分来的护士。这时刚从西欧诸国回来一批学医的高级知识分子,现在叫“海归”。为了将这批“海归”留在根据地,“抗大”建立了一所既能治病又能搞医学研究的卫生所,让“海归”们有用武之地。可是要让这些在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共产党心服口服,卫生所所长的人选是个关键。谁也没想到,上级竟任命聂凤智这个连学校门都不知朝哪边开的放牛娃当所长。聂所长上任,何鸣护士也到了卫生所。于是,开始了两人的“相知”阶段。

名符其实

  这所长要当,就得当的名符其实。聂凤智会打仗,对医学可是一窍不通。不懂就学,干啥学啥,现学现卖。将军看中了一位留学德国的黄医生,这位黄医生是共产党员,又和将军同是湖北老乡,就请人家教自己学医术。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将军脑子好使,硬是听一点、记一点、学一点。过了不久就觉得不过瘾了,就要医生系统讲,中医西医内科外科,学了不少,记了不少。又觉得光有理论还不够,就要求医生指导他临床实践,黄医生教他如何用听筒诊病,如何用手指触诊、用手叩诊……,一个诲人不倦,一个谦虚好学。  不久,聂所长撞上了一次表现其医术的机会,前线送来了一个重病号,几位医生都想看看聂所长这些时日  

到底有没有学到真本事,“谦虚”地表示看不了,请所长看。所长当仁不让,上去就把医生平日所教的、自己悟得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然后煞有介事地下医嘱,开处方,态度还特好,说用的药如果疗效不好还可以换。完了还不忘谦虚地问大家:“你们再给看看?”大家一会诊,一致同意所长的诊断和处方。私下里将军又去请教黄医生,后来这个病人也确实治好了。就这样,在众医生的心目中,聂所长是当之无愧的。后来大家熟了,几乎成了知心朋友,所长敞开心扉:“我真的不懂医,都是老师教得好。几个病人都是黄医生给治好的,功劳是黄医生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我们当时实在找不出一个卫生所长,而你们又刚回国,不了解共产党,以为共产党没本事,光会吹牛,想让你们知道共产党内还是有人才、有人物的。”这一切,让何鸣这个小护士也不禁抿着嘴笑:这个又黑又瘦的聂所长,仗打得好,脑子也聪明。自此,就不知不觉地注意起他来,关心起他来。聂凤智这么灵的脑子,这“注意”、“关心”还看不出来?也对何鸣这位16岁就离开家乡长途跋涉投奔革命的中学小女生、重庆辣妹子有了深刻的印象。

结婚

  1940年元旦,26岁的聂凤智与18岁的何鸣,由“抗大”教育长罗瑞卿主持,办了十桌粉丝烧豆腐的宴席,隆重结婚。

编辑本段人物性格

相貌平平

  聂凤智将军,矮小、精瘦、黝黑,相貌平平。左眼眉心藏一痣,相书谓“黑虎含珠”。将军凡与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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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1953

辄面露丝丝微笑,慈眉善目,亲切可人,若弥勒佛状。

急性司令

  1965年10月,叶群吴法宪至江苏太仓搞“四清”,林彪亦至苏州疗养。空四军政委江腾蛟,逢周日即去苏州、太仓,请客送礼,忙得不亦乐乎,部队工作则不闻不问。聂凤智将军闻之,大怒,当面责问江腾蛟:“你是空四军政委,还是招待所所长?”  聂凤智将军1985年复出,始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继任司令员。因身体状况欠佳,需每日挂吊针,输抗菌素,然将军从不迟到早退。某日,上班时间到,吊针尚未滴完,夫人何鸣曰:“你是司令员,迟几分钟上班有什么关系?”将军曰:“迟一分钟也不行。”遂拔吊针急走。

编辑本段人物评价

黑虎将军

  聂 凤智15岁就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他有智有勇,几乎指挥和参加过中国人民解放军各种不同类型的战  

1953

斗、战役,甚至包括陆海空协同作战。有专家曾如此评价: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几乎在每一个历史转折关头或者戏剧性进程中,差不多都有聂凤智将军的精彩表演。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1990年被授予上将军衔。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聂凤智将军矮小、精瘦、黝黑,左眼眉心藏一痣,相书谓“黑虎含珠”,人称黑虎将军。

谦虚谨慎

    

线

1958年9月24日,蒋介石出动100余架飞机,进犯大陆。聂凤智将军于指挥所持话筒指挥,将军命路桥衢州连城惠阳等飞机出动,由于各地距离不同,到晋江时间不同,呈层层包围之态势。敌不知内情,以为是共军之新战法,急撤退。美国《航空》杂志特登文章,介绍聂凤智的“口袋战术”。为此,彭德怀元帅打电话询之聂凤智,将军老老实实答曰:“歪打正着。”彭德怀元帅感慨系之:“若是其他人,早就吹上天了。”将军时任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         许世友许世友(1905.2.28-1985.10.22),出生于湖北省麻城县乘马岗区(今河南省信阳市新县)。他出身贫苦农家,曾在少林寺当和尚。在土地革命时期、解放战争时期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朽贡献。许世友将军建国后,被授予上将军衔,并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南京军区司令员、国防部副部长等。 简介 许世友(1905-1985),出生在河南新县乘马岗镇田铺乡许家合村。一九  

二六年在国民革命军第一师任连长,同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二七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黄麻起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三十一师班长、排长、营长,红四方面军第十二师三十四团团长,红九军副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红四军军长,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员。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校务部副部长,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副旅长,山东纵队第三旅旅长,山东纵队参谋长,胶东军区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东线兵团司令员,山东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山东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司令员,华东军区第二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南京军区司令员,国防部副部长兼南京军区司令员,广州军区司令员,中共中央军委常委。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将军衔。是第一、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八届候补中央委员,第九、十、十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在中国共产党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被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委员、副主任。

编辑本段生平

  少年 1905年2月28日出生于新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里。少年时,他因家贫给武术师傅当杂役,后到少林寺学  

  

习武术。大革命时期,参加农民革命运动,担任泗店区六乡农民自卫队队长,参加了镇压土豪劣绅和反击地主武装反扑的农民武装斗争。一九二六年八月,他在武汉国民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任连长时,接受革命思想,于当年九月参加了共产主义青年团,投身革命。一九二七年八月,在革命处于低潮时,转向中国共产党党员,并于当月返回家乡参加工农红军,同年十一月参加了著名的黄麻起义,开始了在人民军队的漫长革命生涯。  从戎 土地革命战争期间,1928年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一军成立后,许世友同志历任班长、排长、营长、红四方面军第四军第十二师三十四团团长。1932年率部随红四方面军转战川陕,投入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斗争。1933年7月任红九军副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后任红四军副军长、军长,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员。在徐向前同志领导下,参加了鄂豫皖苏区的创建和川陕苏区的历次反“围剿”斗争和长征。他曾七次参加敢死队,再次担任敢死队队长,四次负伤,表现了为革命奋不顾身的英勇精神。一九三三年在川陕苏区反“六路围攻”时,他指挥三个团保卫四川省万源城,以与阵地共存亡的气概,运用灵活机动的战术,打垮了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坚守三个月之久,在保卫川陕革命根据地作出了重大贡献。一九三五年八月下旬,毛泽东主席、周恩来副主席率红军右路军长征北上走出草地时,国民党军胡宗南部第四十九师在甘南包座“堵剿”,他奉命率红四方面军第四军,和红三十军一道,与敌鏖战两天两夜,将该敌全歼,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门户。由于张国焘的分裂活动,许世友同志所在的红四方面军先后三次往返于草地,历尽千难万险,备尝艰辛。一九三六年七月,第三次过草地,他指挥骑兵部队担任前卫,沿途进行了频繁的战斗,为红四方面军渡过艰险、北上甘南创造了有利条件。当他到达陕北后,他进红军大学深造,投入了清算张国焘罪行的斗争。  挥师  

抗日战争时期,任延安抗日军政大学校务部副部长。抗日战争开始不久,许世友同志随朱德总司令出师太行山,投身于伟大的抗日斗争。一九三八年十月,他担任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三八六旅副旅长,参加了冀南抗日根据地的创建。同年年底,在刘伯承邓小平同志指挥下进军冀南。一九三九年二月上旬,他和旅长陈赓同志在威县以南香城固地区,以预伏的方式,诱歼日军一个加强步兵中队,毙敌大队长以下二百余人,生俘八人,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史称香城固战斗。1939年秋入华北党校学习,一九四〇年九月,他调任山东纵队第三旅旅长,同日、伪、顽在渤海之滨和清河两岸,展开了激烈斗争。一九四一年春,他指挥胶东地区八路军和地方武装,横扫敌伪。一九四二年二月,他任山东纵队参谋长。同年十月起,任胶东军区司令员,领导胶东军民开展了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发展壮大人民武装,粉碎日、伪军频繁的“扫荡”和蚕食,打得敌人心惊胆寒。一九四五年春他率部讨伐国民党投降派赵保原、克万第、战左村,席卷五龙河两岸,清除了胶东抗日的障碍。许世友同志为胶东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和巩固作出了重大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许世友同志历任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东线兵团(后称山东兵团)司令员,山东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党委副书记,中共中央山东分局委员。  一九四七年上半年,他在陈毅粟裕同志领导下,率四个纵队又两个师参加了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胶东保卫战等重大战  

役,在孟良崮战役中,歼灭了国民党反动“五大主力”的王牌军队74师。毛泽东说:“陈毅打孟良崮,南边听粟裕的,北边听许世友的。”可见许世友在孟良崮战役中的地位。  许世友接连取得胶东保卫战和张(店)周(村)、昌(乐)维(县)、兖州诸战役的胜利,粉碎了国民党对山东的重点进攻。之后率部进军津浦路,参与指挥了济南战役、即青战役、长山列岛战役,一九四八年九月,他和谭震林王建安同志一道,按照中央军委和华东野战军指挥部的部署,指挥部队经八昼夜激战,攻克山东省会济南城,歼灭国民党军十万余人,基本上解放了山东省,使华东、华北两大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 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在长达二十余年的革命战争中,许世友同志南征北战,战功卓著,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勋。扬威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山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同志于一九五三年三月赴朝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司令员。他参与了当年夏季反攻战役。这个战役在朝鲜金城地区突破敌人防线,促进了朝鲜停战的实现。荣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级国旗勋章,一级自由独立勋章。归国后,许世友同志1954年2月任华东军区第二副司令员,10月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19  

访

55年3月任南京军区司令员。  1955年,许世友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军衔(当时共授予55人上将军衔,后又增加王建安、李聚奎同志),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1959年9月,许世友任国防部副部长兼南京军区司令员、党委第二书记。  蒙难 1966年11月,北京红卫兵浪潮席卷全国之后,上海造反派王洪文等人在安亭卧轨拦车。中央文革派张春桥去上海处理“安亭事件”,他先斩后奏,擅自表态支持造反派,把上海市委推到了对立面,完全违背了周恩来的指示。但张春桥的阴谋得到中央文革的支持,直接为“一月风暴”埋下定时炸弹。1967年1月初,张春桥、姚文元在幕后指挥,以王洪文为首的上海造反派夺了上海市委、市人委的领导大权。接着,南京的造反派也夺了江苏省委的大权。来自全国全军的造反派云集南京,一夜间,南京街头贴满打倒“许大马棒”的大字报。第一批大字报,对许世友还算“温和”,但造反派很快升级,抄了许世友的家,扎烂了他的上将礼服。而这一切,又得到了张春桥的支持。许世友躲进大别山,但危险并没有过去。在张春桥策划下,造反派给许世友定了调子:许世友在延安就要杀毛主席,搞暴动,现在他又要做六省一市的头,不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许世友的政治生命岌岌可危。  很快,毛泽东南巡到了上海,明确表示要保许世友。毛泽东说,他没有谋害我嘛,我把他从(延安)监狱找出来的嘛。毛泽东还叫张春桥坐空军的飞机去接许世友。  许世友恨透了张春桥,他认定北京有奸臣,第一奸臣就是张春桥。这回毛主席派张春桥来接,是毛主席的意思?还是张春桥的阴谋呢?路上被他害了怎么办?  许世友想了又想,不见不行,见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和张春桥在房间里单独谈了十多分钟,然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许世友借机溜到隔壁,关紧门窗,压低声音对安徽省军区司令员、政委说,我对主席忠心耿耿,而对这个“四只眼”,我太不放心。万一半路被杀,你们帮我办两件事,一是我死后,请照顾我的几个孩子,上学、当兵都行;二是十天内没有我的消息,赶快派人到上海收尸,把我运回老家新县埋了。记住,千万不能送火葬场。不等对方答应,许世友匆匆走了。  一路平安到了上海,许世友与毛泽东足足谈了两三个小时。  一见面,毛泽东说,世友啊,你还好吗?许世友二话不说,扑通跪倒在地,磕了很响的一个头,放声大哭。满腹的痛苦都在这滚滚的泪水中。  虽然有毛泽东一句顶一万句的当面承诺,许世友还是返回了大别山。  “文革”愈演愈烈,全国开始揪“军内一小撮”。1967年1月3日,刘志坚(全军文革小组组长)被江青点名打倒。1月11日,贺龙成了“大土匪”,和刘少奇、邓小平、陶铸陈云被阻在中央政治局的门外。彭德怀黄克诚王尚荣袁子钦等被抓走;北京召开了十万人批斗大会,陈毅、贺龙李达等被公开批斗,聂荣臻、徐向前也“榜”上有名。7月底,总后大院召开5万人批斗大会,批斗彭德怀、黄克诚、许光达杨勇等20多名军队高级将领。  造反派有人撑腰,连中南海、国防部大楼都敢冲,各地的军事机关更不在话下。许世友情绪非常不好,经常喝酒,声言如果有人揪他,他就开枪。  南京来了六七百名造反派抓许世友。警卫森严的京西宾馆进不去,他们就赖在墙外。到了造反派手里,不死也要扒掉几层皮。许世友挥着子弹上膛的美式左轮手枪,大喊:我可不客气了,谁敢冲,来一个枪毙一个。但是这么大的京西宾馆,除了许世友,只有韩先楚随身带着枪,一两把手枪怎么行?许世友坐镇中间大厅,把皮定均韩先楚等将军和工作人员组织起来,就地取材,把宾馆的热水瓶灌满开水,集中在两个楼梯口,同时关闭电梯,只要造反派冲到楼上,就扔“水雷”。  准备好了,许世友电话报告周恩来和中央军委,并请他们转告毛主席,说:今天造反派来抓我,我革命大半生,战场上枪林弹雨我不怕,抓我更不怕。谁敢抓我,我就开枪!周恩来深知许世友说到做到的脾气,马上派傅崇碧跟元帅徐向前到京西宾馆。同时,毛主席指示中央文革做造反派的工作,让他们撤回南京。  傅崇碧事后说,要不是周总理工作及时,那一天非出事不可。    

西

很快到了“二月逆流”,老帅们成了批判的对象。  张春桥黑手遮天,许世友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虽然事先得到造反派要冲击军区办公楼的情报,但戴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紧箍咒,正在召开工作会议的许世友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  他无奈地给韩先楚打电话,说我们现在是走在山谷里,两面下来的石头都能打着我们,我们却是谁也碰不得,只能挺着挨打。落到造反派手里,只有死路一条。许世友下定决心,宁可跳崖,也不能进“虎口”,老子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吗?  他带着手下爱将陶勇(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海军副司令员兼东海舰队司令员)和聂凤智(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一起躲到无锡太湖边上的小镇荣巷。  躲到小镇荣巷的军部招待所40多天后,因为陆海空三军司令员在一起,目标太大,风声传了出去。无锡军管会打来紧急电话,说南京来了几百名造反派,扬言要活捉许世友。无锡又呆不住了,许世友边骂边翻地图,看了好一会儿,对军长尤太忠说,这里紧靠上海不安全,我还是到大别山去。安徽六安至金寨间的独山,30年代我们红四方面军在那里打过好几仗,那里的地形我熟悉。一旦造反派追到那里,我可以上山打游击。  许世友给中央军委发了电报,说到大别山检查战备工作。  许世友叫陶勇和聂凤智和他一起走,可是这两位爱将不想跟着许世友犯“错误”,执意回去。果不出许世友所料,他们回去都惨遭迫害。聂凤智受尽各种污辱,被打掉8颗牙齿,甚至被装进麻袋,要扔进长江。要不是许世友派警卫营半路“打劫”,聂凤智必死无疑。陶勇更惨,1967年1月21日,被害死在东海舰队招待所后院的井中,遗体还被打上黑叉。陶勇的8个孩子中4个大的参加了工作,4个小的跪着求许伯伯救命。一片哭声中,许世友的眼睛湿了,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不管外面说什么,我要管。我希望你们考高中、考大学,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到地方去,你们都要遭殃,还是当兵吧(当年不招兵),我的部队招兵。许世友把包括他自己孩子在内的40落难子弟统统“锁”进“红色保险箱”。  军事家许世友练武(16张)指挥吉普车开了一天,顺利开进了大别山。到路口,他跳下车,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地形,命令机枪封锁,说谁敢登这个坡,格杀勿论。造反派追来,看见黑压压的枪口和“军事禁区,不得靠近”的大字,只好虚张声势地喊几句“打倒许世友”的口号,乖乖地退了回去。  许世友“名正言顺”住进了一二六医院(南京军区的后方医院)。他给中央军委发了第二封电报,说他神经性呕吐,顺便到医院住院治疗。他知道,电报发给中央,让张春桥那些内奸看到,等于向造反派公开了自己的行踪。许世友不敢怠慢,登山头看地形,拟订武装自卫方案,在医院内外布置好部队,时刻准备战斗。  几天后,许世友搬到五局,晚上又突然搬到军区工程兵工区。许世友对工区主任柴树林说,什么造反派?土匪流氓!一旦被他们捉住,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工区人人都要拿枪,一旦造反派来了,咱们打一个小规模的淮海战役。柴树林说,首长,上边再三强调,开枪……行吗?许世友一愣,转口说当然,上边的规定还要执行,真要开枪还要经中央军委批准。这样,过几天你派人到六安向军管会打招呼,要他们说服造反派,不要随便冲击工区和  

医院,不然碰到我老许的枪口下,叫他们站着进来躺着回去!  好家伙,竟敢武装对抗造反派。第三天晚上,中央文革的电话“杀”了过来。许世友说,我有错误,但我是忠于毛主席的,把我烧成灰也是毛主席的人……审查可以,不允许造反派搞人身污辱,国民党不行,造反派也不行。污辱我,这个矛盾就要转化。谁敢污辱我,我就打死他……  别看中央文革横行一时,但此时借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进大别山。  1967年8月,南京借批陈再道(武汉军区司令员)的“东风”,正在筹备在五台山体育场召开批斗许世友的十万人大会。9月1日,周恩来打电话给江苏造反派,说中央要保许世友,这是毛主席的指示。9月底,周恩来亲自打电话给许世友,说毛主席请你来北京参加国庆。  自从“文革”以来,许世友一直对北京敬而远之。晚年他病重,怎么劝也不去北京住院。他说北京是政治漩涡,路窄人多,我吵不过他们。他深知自己火药筒的性格,一点就炸。  表面看许世友是大老粗,直线思维,实际上心非常细,警惕性非常高。昆明军区政委谭甫仁被刺杀后,许世友的警惕性更高了。医生用压舌板给他检查口腔,他以为是凶器,甩手就走,连病也不看了。许世友在住宅大院的东北角设计了一个两层“炮楼”,整个院子都在眼里。1966年11月12日,南京军区召开“文革”动员会。平时开大会,许世友总是念一两页稿子就扔开,讲得生动活泼,很受官兵的欢迎。这一回,他原原本本地照着稿子念,念完后马上闭嘴,不再多说一句。  周恩来怕许世友不相信,叫陈锡联跟他讲。周恩来深知许世友和陈锡联的生死之交。红四方面军长征时曾三过草地,一次遭遇敌人,许世友抱起机枪就扫,陈锡联把许世友推到一边,抢过机枪,刚打一梭子,就负了重伤。许世友挑了30名身强力壮的战士轮流抬,说陈锡联要有闪失,我枪毙了你们。陈锡联对许世友说,我们都在中南海,你也来吧。许世友保证,我一定去北京。你报告总理,我身体不好,爬也要爬上飞机。  1967年国庆节,许世友被毛泽东请上天安门城楼,谈了半个小时,并公开见报。这在文革中非同一般,表明许世友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谁也不敢再找他的麻烦。之后许世友住进中南海40多天。每天没事,与李先念、陈锡联、余秋里等一大批避难的老将在棋盘上“杀”得不亦乐乎,过了一段“打仗”的日子。  1968~1月28日,周恩来为许世友上台大造舆论。他接见江苏省军区和地方群众组织代表,强调要解放干部,三结合要有领导干部参加。在宣读并解释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对南京军区党委检讨报告的批示时说,军队支工、支农的成绩是最主要的,他们已经检查或改正军队在支左中犯的“错误”,中央同意这个检查。南京军区是中央所信任的,许世友同志是一位身经百战、久经考验的好同志,在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都立下了很重大的功劳。这—点必须肯定。  3月20日,中央批准了南京军区党委关于江苏省成立革命委员会的报告,同意许世友担任革命委员会主任。  许世友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江苏省境内的各种造反组织,并在一份文件上批:谁再造反,先杀后报!    

1970年8月,在庐山召开的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不愿当国家主席,他首先向许世友吐露自己的想法,并要求许世友出面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1971年夏季,毛泽东把许世友从南京叫到南昌,给他讲划分正确路线与错误路线的三项基本原则。  1971年九月中旬,毛泽东半夜电召许世友来沪,许世友的出现,使林彪小舰队阴谋加害毛泽东的罪行计划完全破产。许世友同志奉命迅速逮捕了其在华东的几个死党,为人民除了害。  1973年底,许世友任广州军区司令员、党委第一书记。  1974年1月,许世友参与指挥了西沙自卫反击战。  返旆  1978年,针对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在苏联操纵下无止境的侵略,邓小平再也不能容忍了。年底,这位曾和刘伯承元帅指挥过中原大军的老军事家,迅速调动大军。1978年11月底,广州军区、昆明军区、成都军区的参战部队完成一切行动准备。12月8日,中央军委下达战略展开命令。12月13日,下达开进命令,至12月底,中国军队9个军、22.5万人云集广西、云南中越边境,箭在弦上。  解放军以第41军、第42军、第43军、第54军、第55军和第50军(缺149师)为东线兵团,由许世友指挥,从广西方向出击。许世友重上战场,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其指挥东线兵团大显神威。 我东线当面为越军第一军区,部署有陆军11个师另9个旅/团。成两线配置。第一线为高平、谅山、广宁省广大地区,部署6个师另6个团。其中,325B师位于先安对越战争1地区,338师位于亭立县太平地区,3师和473师位于谅山地区,304师位于北山地区,346师位于高平地区,广宁省43团位于芒街地区,244团位于河浍县地区,576团位于茶灵地区,49团位于保乐地区,另外在边境各县各有一个独立营。第二线为河北省和北太省地区,部署5个师另3个旅/团。其中312师位于太原地区,431师位于慈山地区,327师位于东潮地区,329师位于鸿基地区,242海岛守备师位于锦普地区。河北省196团位于谅江地区,38旅位于东幕地区,98团位于陆岸地区。此外,越军中越边境一线有27个公安屯,我钦州地区防城当面6个,南宁方向13个,百色当面8个。公安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下辖1-4个机动班及侦察组,群众工作组,后勤组等。越战略预备队第一军,第二军在河内地区。  东线战斗第一步战斗重点为高平地区的越346师和位于谅山,同登的3师。346师又称“高北师”,师部驻高平南俊,下辖步兵246团,611团,851团,炮兵188团。其中246团是师主力,又称“新潮团”,抗法战争时期组建,当时是越军总参直属主力团,曾担任越共中央警卫任务,参加过边界战役和9号公路战役,擅长运动袭击和防御作战。越3师又称“金星师”,师部驻谅山及以南,下辖2团,12团,141团,炮兵68团,该师原驻南方,1976年6月调至陆难陆岸地区,隶属第一军区,战前调至该地,该师及141团曾获越南”人民武装力量英雄”称号,12团是该师主力,曾获“英雄团”称号,擅长进攻,能打近战,夜战,各级干部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许世友将军墓 (15张)  我东线兵团编为北集团、南集团、东集团和机动集团共1个集团,于1979年2月17日分14路进入越南境内,3小时后,北集团突破莫隆,歼敌独立营,向通农前进,助攻部队正在茶灵方向与敌激战,呈胶着状态,一线尖刀部队陷入苦战。南集团突破布局关,歼敌独立营,43军坦克团3小时(11时)进至东溪,14时48分42军126师378团杀到,18时376团也与坦克团汇合,巩固了东溪防御,43军坦克团脱离步兵掩护,单独防御东溪3小时,显示我军步坦协同问题较大,如果不是越军处于被突破初期的混乱中,该团处境堪忧。水口方向已夺占大桥,并架好骡马桥。东集团突破同登。  当我主力穿插部队通过那冈河逼近东溪时,越军17日下午扒开东溪以东山区水库,造成纵长800米,宽约70米,泥水深1米左右的泛滥区,这是南集团、军区前指没有料到的(这反映我军对越情况了解不够,事实上,部队是一边向前进攻,一边侦察敌情)。军区急调工兵2团三个连,两个民兵营和700民工紧急抢修。另决定部队改由水口大桥通过,经过复和县城,上靠松山,进入四号公路,追赶徒步进攻的步兵部队。但事实上水口作战部队并未打下复和县城,穿插路线上的要点还控制在越军手中,原担任该地区作战的部队无法继续攻击上述地区和要点,一部分部队被越军击退。军区前指果断命令19日到达龙州的机动部队在水口、复和地区加入战斗。我机动兵团体力充沛,战斗作风顽强,乘汽车成两路纵队边打边进,立即攻打平江架桥地区周围要点。舟桥84团1个营冒着敌人炮火顽强作业,先后付出20余人的代价后架起了浮桥。此时被堵在班翁水障的部队迅速沿水口、复和、靠松山、四号公路向高平城开进,然而临时改变进攻路线,曲折迂回,一路白白浪费一昼夜时间。  机动兵团在打通四号公路的强攻中,部队付出了许多无谓的代价,特别是搭乘坦克步兵部队,一路上更是横遭惨祸,一些部队为了让搭乘步兵不被甩下坦克,竟然用背包带将士兵固定在坦克上,结果导致穿插部队遭袭击时步兵不能及时下车作战,几乎成了铁板上的鱼肉,有些士兵至死还捆在坦克上,惨不忍睹,笔者在军区内部记录片上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我军搭乘步兵的坦克部队在一个山口处遭敌反坦克混合部队伏击,狭路相缝,首车被击毁,第二辆坦克接着上,前仆后继,路边一辆被击毁的坦克上四名战死的战士临死尚不瞑目,姿势几乎一样,一根背包带将他们的身体紧紧绑在坦克上。  在高平战区执行穿插的两个部队展开了异常艰苦的挺进,“高山下的花环”已经非常形像的为大家展现了其中的艰苦,事实上,穿插部队饱受的磨难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定一昼夜穿插到位,合围高平越军,实际上穿插四昼夜,期间穿插部队首长为了按时穿插到位,一路不与军区电台联系,以至于许世友司令员大发脾气,战后全军通报批评。其实许将军并不了解四野部队的战斗作风,其实即便与军区联系上了,军区又能给他们什么支援,为什么战前不仔细勘测地形,精选突破地域,为什么战前竟想不到敌人可能破坏道路,扒开水库,为什么因循守旧,拼死去强攻敌重兵守卫的水口,布局关,而不迂回绕过,就好像西线杨得志兵团避开老街正面从两侧插入敌后,虽然夺取时间较晚,但伤亡小,为什么战前对敌情的了解往往与事实不符。为什么没有料到敌人会在我军迂回穿插道路上大量布雷,标定火力打击诸元。事实上一些穿插部队是被越军火力打垮的。一句话,打仗想当然,用老经验套新情况,参谋军官老化,不知己知彼。  2月18日,越军发现我穿插部队,急调346团,851团2营、3营9连,特工20营和一个冰雹“反坦克火箭炮兵连”进占高平以南博山之651、526、490高地,企图阻挡我军南集团穿插部队,掩护主力撤退,19日我南集团先后战穿插路线上的地雷阵、竹签阵、人工断壁,突破层层阻击,歼灭了上述越精锐阻击部队,其中缴获的越军苏制冰雹反坦克火箭弹现在还陈列在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里,供人们参观。  2月20日,我南集团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高平市区,至此南集团穿插部队基本到位。就在南集团穿插企图被越军发现的同时,我北集团的行动也同时被越战区指挥官判定为是穿插迂回。客观的讲,越军对我传统的中间突破,两翼迂回包抄战术的理解决不亚于我军。越346师急调一个连乘汽车抢占天险安乐,企图迟滞我北集团快速穿插部队推进速度。  我北集团快速部队由坦克团1营及搭乘的67团2营组成,从通农出发,向河安方向前进,直插扣屯,控制扣屯要点,造成尖刀突破的有利态势。67团主力随后跟进,2营主力当日在安乐地区与越军乘汽车阻击的一个连遭遇,该营及时请示,越级上报军区前指,许世友司令员下令歼灭之。但由于当时三军不佳的通讯指挥系统以及业务人员缺乏训练,传到下面走了样,竟成了原地组织防御,结果尖刀部队没有及时完全占领扣屯地区。  我北集团第一歼灭目标越852团,经过扣屯以南公路溜出重围。而当时由于情报不准,以为越852团在班庄。这支部队劳师费时,翻越重重大山,进入天奉大岭时遭敌阻击,道路被毁,前进受阻。至此,我北集团穿插迂回高平敌西侧后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高平敌军只有由南集团歼击之。军区前指另调机动集团龙州旅从西面避开越军阻击,会攻高平城,此时班翁水障经过我工兵、民兵抢修排水,终于在31小时后能够通行,前运后调趋于正常,后勤供给重新畅通。  2月24日,龙州旅,南集团准备就绪,东西南三面会攻高平,由军区吴忠副司令员统一指挥,前后7小时激战,25日0时25分占领高平省城,但歼灭之敌只是掩护部队,越346师下落不明。25日,前指下令各部分段清剿扫荡,由南北集团组成铁臂来回搜索清剿,机动集团寻歼346师师直及指挥所。2月26日至3月上旬,346师及地方残余部队基本被歼灭,但没有发现346师指挥机关,估计已经逃出合围圈。    

东集团2月17日-23日奋战同登,发扬我炮兵火力优势,全歼当地越军全部,创造东线第一个歼灭战范例。2月27日,东集团加强部分师团,进至谅山外围。7时50分进行10分钟炮火急袭,8时各步兵分队展开。29日扫清外围,3月1日9时30分集中300门火炮,30分钟落弹几万发。当时许世友已经打红了眼,亲自下令“拂晓攻击开始后,谅山一间房子也不能留。”事实上何止许世友打红了眼,东线饱经磨难、血染征衣的各参战部队早就已经是地煞星附体,怒火三万丈了,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越军自河内增援最精锐之第308师向谅山展开逆袭,并使用化学武器。3月4日,308师被我军击退,我军攻克谅山。谅山以南,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自古越南叛乱,若中国大军破谅山,越南王即自缚请降。  殒命  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逝世了,他的遗愿是和母亲土葬。早在毛主席当政时,他就拒在火葬协议上签字。对许世友还乡土葬一事,邓小平的批示是:“下不为例。”就这样,特殊的将军含笑于九泉。年表  1905年2月28日生,生于湖北麻城红安交界的麻城县乘马岗区一个农民人家(后来毛主席主张由麻城红安河南划出一块地称新县)。  1926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1927年8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1926年参加革命工作。初中文化。上将军衔。早年给武术师干杂活,后到少林寺习武。  1920年入吴佩孚部队当兵。  1926年到武汉参加国民革命军。8月任第1师1团连长。  1927年3月任武昌湖北省防军第1师1团招兵委员。  1927年8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任大别山区红31师2队班长。11月参加黄麻起义,任红4军31师5队排长。  1929年任31师1团1营连长。  1930年任红4方面军12师34团团长。  1933年7月任红9军副军长兼25师师长。后任红4军军长。参加了长征。任红4方面军骑兵师司令员。  到达陕北,1936年11月入抗日红军大学学习。  1938年任抗日军政大学校务部副部长。  1939年6月任八路军129师386旅副旅长。  1939年10月入中共中央北方局党校学习。  1940年9月任八路军山东纵队第3旅旅长。  1942年2月任山东纵队参谋长。  1942年任胶东区党委委员、胶东军区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胶东区党委委员、胶东军区司令员。  1947年任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司令员,华东野战军东线兵团、山东兵团司令员、党委常委。  1949年3月任中共中央山东分局委员、山东军区副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共中央山东分局委员、山东军区副司令员。  1949年12月-1953年1月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  1953年1月-1954年8月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  1950年1月-1951年1月任中共中央山东分局纪委书记。  1950年-1953年4月任山东军区司令员。  1952年12月-1954年8月任中共中央山东分局第1副书记。  1953年4月-1954年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兵团司令员。  1953年7月-1954年11月任中共中央华东局委员。  1954年2月-1955年3月任华东军区第2副司令员、军区党委第3书记。  1954年10月-1959年10月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  1955年3月-1973年12月任南京军区司令员、军区党委第3书记、党委第2书记。  1955年9月被授予上将军衔,获1级八一勋章,1级独立自由勋章,1级解放勋章。  1958年10月-1960年11月任中共中央上海局委员。  1959年9月-1978年3月任国防部副部长。  1961年2月-1966年冬任中共中央华东局书记处书记。“文化大革命”中受冲击。  1968年3月-1973年12月任江苏省革委会主任。  1970年3月-12月任省革委会党的核心小组组长。  1970年12月-1973年12月任中共江苏省委第1书记。  1969年4月-1982年9月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80年1月-1982年9月为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常委)。  1973年12月-1980年1月任广州军区司令员、军区党委第1书记(1974年4月起)。  1982年9月-1985年10月任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副主任。第1-3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1、4、5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共第8届中央候补委员、(12中)委员,第9-11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12大当选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常委、副主任。  1985年10月22日在南京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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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

    

1985年春节前夕,许世友感到腹部时时胀痛,他总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当回事儿。不仅如此,他还不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认为他“身体不行”。 3月的一天,许世友到上海华东医院去作例行体检时被查出肝癌。301医院政治委员、许世友的老部下刘轩庭建议他转到北京治疗。 “我不去北京!”许世友说。 “为什么不去呢,北京的条件好呀!” “北京的路太窄。”许世友说。 “北京有长安街,路很宽啊。” “人多啊……我吵架吵不过他们。” 许世友所说的“他们”到底指谁,刘轩庭不好问穿。但许世友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一时没有点破。 任凭在宁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们怎么劝说,许世友就是不愿意作进一步的检查治疗。他固执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号,一步也不肯离开。

最后时刻

  1985年9月初,南京军区总医院抽调精兵强将组成特别医疗小组进驻中山陵8号,对许世友实施系统性的监护治疗。然而,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残酷地折磨着许世友。一直陪在病榻前的他的一个儿媳妇说:“他疼起来,从来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厉害,说要打针,还没来得及打,又说不打了。自己咬着牙坚持,一声不哼,从发病到去世,我没有听到他哼过。他疼的时候,不让别人在他身边,房间里一个人都不能有,他内心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疼痛的那副样子。” 一天午饭后,许世友要上卫生间,他要自己去。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仍不见他出来。护士有些不放心,便走过去看看。推开门一看,她一下惊呆了:许世友司令员正用头使劲地往卫生间墙壁上撞! 大家心情非常沉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医疗小组和工作人员中,对此有些不同的解释。有的同志认为,许司令头痛难忍,用撞击来发泄和减轻一些痛苦;有的说,许司令神志不太清楚,控制不住自己,出现短暂性意识障碍。 无论是谁,此时都不愿把许世友这一反常的举动与“自杀”这两个刺眼的字联系在一起。 然而,没过几天,又发生一件令大家震惊的事:那天,趁旁边暂没人时,许世友用毛巾勒在脖子上,两只手用劲地死死拉紧,脸部肿胀,呈现出令人恐怖的猪肝色。幸亏护士迅速赶到,才把许世友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最后一次“活动” 许世友一生爱“动”。自医疗小组住进中山陵8号后,军区医院老院长高复运同志,每天上楼都向许世友说“首长,要注意静养,最好卧床休息”之类的话,许世友依然活动,每天坚持散步。办公桌上的台历,天天都会留下他的记录:3000米、3500米…… 可是,到了后来,由于病情的不断恶化,早上起床时,许世友自己就爬不起来了,他的腿水肿得连行走都很困难。即使如此,他还是躺不住。他叫来军区派驻的保卫处陶处长,提出要乘车出去兜风。他的理由很充分:坐在吉普车上,车颠人也颠,这就是一种很好的活动。他感到舒服,对配合治疗也有好处。 有一天,许世友出现了烦躁不安的情绪,嘴里吃力地咕噜着。值班护士凑上去听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要“活动、活动”。 本来许世友就是属于高度危重病人,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以免引起肝破裂大出血或呼吸衰竭;另外,他已卧床不起个把月了,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其次,由于严重腹水和全身性水肿,体重超过200斤,谁能抬得动他去“活动、活动”?!工作人员、医护人员和亲属们,都感到一筹莫展。 许世友想“活动”一下,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一次要求,不满足他,谁都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依许世友固执的性格,你不让他“活动”,他偏要想法“活动”,这难免会引出更大的麻烦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有人提议,把他搬到沙发上坐坐,让人推动沙发,在病房里“走”一圈,“兜兜风”。这个建议得到了同志们的一致赞同。 很快,叫来了七八个强壮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许世友从床上“搬”到沙发上,开始了许世友一生最后的一次“活动”。“活动”够了,许世友就睡着了。这次睡得特别安静。 “我完蛋了” 1985年9月30日,许世友病情进行性加重。整天昏睡不醒,大小便失禁,两下肢有不少出血淤斑。医疗小组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杨尚昆,亲自到南京看望许世友。工作人员在许世友的耳边大声告诉他:“军委杨尚昆副主席来看望你啦!是从北京来的!是代表邓小平主席来的!”许世友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叫了几遍之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许世友的嘴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几个音节,杨尚昆听懂了,在旁的同志也听懂了。许世友说:“我完蛋了!” 大家心里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从不言死,从不怕死,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死的许世友,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完蛋”了。这更增加了杨尚昆等在旁同志们的悲伤。 1985年10月22日16时57分,开国上将许世友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在南京军区总医院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一年,许世友81岁。

著述

  《我在山东十六年》、《我在红军十年》、《许世友回忆录》等书籍。    

  

荣誉

  在近六十年的戎马生涯中,许世友同志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英勇善战,出生入死,把毕生精力贡献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他善于学习和运用毛泽东思想,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指挥过一系列重要战役、战斗,组织过大兵团作战,表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是我军从战士逐级成长起来的难得的优秀军事指挥员之一。 许世友同志对共产主义有着坚定的理想和信念,在斗争中锻炼和培养了坚强的无产阶级党性。他的组织观念强,执行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命令坚决,在思想上、政治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他坚决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拥护党的十二大确定的伟大战略目标和全国党代表会议所作出的决策。 许世友同志襟怀坦白,光明磊落。他处事果断,雷厉风行,有开拓新局面的气魄和勇于创新的精神。他在病重期间,仍对党的事业和军队建设极为关注,对祖国前途充满着必胜信心,表现出一个老共产党员对党的赤诚之心。他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共和国开国元勋。许世友同志1985年10月病逝于南京。  许世友在延安受挫,不久毛泽东解除囹圄,“放虎归山”,许世友在抗日战场屡建奇功。  此外,还担任中共中央华东局书记处书记,中共江苏省委第一书记、省革命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等职。1980年任中央军委常务委员。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是第一、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八届候补中央委员、中央委员(1968年递补)、第九、十、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第十二届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建国后,许世友同志把主要精力放在保卫国防安全和加强部队建设上。他奔波于海防前哨和纵深,深入基层和国防施工现场,带头下连当兵,抓紧合成训练,重视部队作风养成。一九六四年,他在叶剑英罗瑞卿等同志倡导下,积极推广“郭兴福教学法”,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群众性练兵运动。一九七四年一月,他任广州军区司令员期间,指挥西沙自卫反击战,严惩了入侵的越南军队。一九七九年初,许世友同志为保卫祖国边疆,保卫四化建设,不顾年逾古稀,在广西方向指挥边防部队胜利地进行自卫反击作战,取得了重大胜利,为人民再立新功。  十年动乱中,许世友同志同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他反对夺权,重视保持部队稳定,林彪、“四人帮”视他为眼中钉,阴谋将他打倒。由于毛主席、周总理的关怀,他才幸免于难。林彪反革命阴谋败露后,许世友同志奉命迅速逮捕了其在华东的几个死党,为人民除了害。 许世友同志是党的八届中央候补委员、中央委员。在党的九届、十届、十一届全国代表大会上,均当选为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他还担过国防委员会委员和第四、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一九八二年九月,在党的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许世友同志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副主任。退居二线后,他仍经常深入农村、工矿、学校调查研究,关心生产发展和群众疾苦,向地方党政机关提出过许多建设性的意见。他还深入部队视察,关心部队现代化建设,教育部队要继承和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情缘

  (一)   在许世友结束了少林寺的杂役生涯,回到了生养他的故乡--湖北省麻城县泅水店许家村(今属河南新县),投身到我党领导的农民运动中,担当起革命赋予他的第一职务--乘马岗六乡农民义勇队大队长兼炮队队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母亲见儿子长大成人,该成个家了,就四处托亲拜友张罗这事儿。不久,母亲为许世友物色了一位名叫朱锡明的邻村女子。锡明属虎,1901年出生,比许世友年长4岁,天生丽质,勤劳,本分,是村里的妇救会会员。许世友是个大孝子,又加上父亲早逝,就更加孝敬母亲。既然母亲看上了这姑娘,许世友也就谨遵母命依了娘。  1924年春天,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在娘的操持下,许世友雇一顶花轿和几个吹鼓手,将朱锡明热热闹闹地娶回了家。婚后,小两口感情甚笃,日子过得和谐美满。  可是,许世友与朱锡明仅度过三天如蜜的日子,就接到了作战命令。告别母亲和新婚的妻子,许世友率部投入了战斗。母亲和锡明在家做军鞋支前,有时还参加洗衣队上前线慰问。在那硝烟滚滚的峥嵘岁月里,锡明只能深更半夜偶尔与丈夫团聚。  朱锡明与许世友共生了三个男孩,乳名都叫"黑伢",前两个都夭折了。生下第三个男孩,许世友仅见了一面,便迎着阵阵枪炮声,率部撤离鄂豫皖根据地,转入遥远的战场。此后,音讯杳无。  孩子长到3岁了,还没有名字,许母和朱锡明都在盼着许世友回家给取名哩。可是,一天天过去,始终等不来许世友的身影。后来,干脆也叫了"黑伢"。  (二)   如果说许世友的第一次婚姻是母亲包办的,那么,他的第二次婚姻却是自由恋爱的结果。  长征途中,许世友所在的红四方面军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以后,红一方面军中的众多革命伴侣并肩战斗的情景,对奉行禁欲主义的红四方面军干部影响很大,于是红四方面军总部作出决定,军以上干部可以寻找革命伴侣成家。而早已战功赫赫的许世友当然身在此列。  长征结束,许世友到达延安不久,对投奔延安的四川达县热血女青年雷明珍产生了好感。经人撮合,由相识到相知,由相知到相爱,很快在延安举行了婚礼。婚后,两人你敬我爱,相处如宾。雷明珍平日里好学上进,工作上大胆泼辣,对许世友体贴入微。许世友调任红四方面军骑兵司令后,奉命征收了大批牛羊供部队食用。细心的雷明珍将羊毛收集起来,抓住点滴时间搓成毛线,为许世友织了平生第一件毛衣。  为了培养和造就更多的红色种子,许世友等一大批优秀的红军指挥员进入红军大学(1937年元月更名为抗日军政大学)学习,雷明珍被中央组织部分到延安县负责妇女工作。两人虽不在一块,但感情更深。 后在许世友落难受批判时,雷明珍没有给予支持与理解,许世友耿耿于怀。在经毛主席平反后,便与雷明珍分道扬镳。  (三)  1941年春,许世友率领清河军区独立团挺进胶东。这是他第一次踏上胶东的土地。在山东许世友整整战斗生活了十六年,他的第三次婚姻也是平生的最后一次婚姻,就是从这块英雄的土地上开始的。  许世友整天带兵打仗,生活却因无人照料越来越随便。后勤部长高大山私下里为他在根据地的工厂里物色了几位品貌皆优的姑娘。  高大山对许世友说了这事儿,许世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骑上马跟着高大山就走。其实,许世友心底里是很感激这位部下的。  第一个目标是根据地的皮革厂。进门以后,许世友顺着高大山的手势看去,只见一位俊俏的姑娘正在那里干活,显得十分专注和认真。许世友对高大山说:"就是她吧!"这四个字,像是询问,又像是赞同,其实二者皆有。许世友"一见钟情",说完策马而去。将军果断的个性,从这次相亲可窥一斑。  这位胶东姑娘名叫田明兰,后来改名为田普,家境贫寒。在部队,她先在胶东军区后勤工厂工作,后到五支队做支前工作。  1943年春天,许世友和田明兰举行了婚礼。婚礼非常简单,没有喜庆的鞭炮,没有亲友的祝贺,有的只是一包喜糖,一杯清茶,还有一帮生死之交的战友。  许世友和田明兰新婚燕尔没几天,就因军务繁忙而匆匆分手。许世友上前方打仗之前,精心安排了新婚妻子的工作。他让警卫员备马将田明兰送到了胶东党校,并亲笔给当时的校长聂凤智写了一封短信:"田明兰同志目前随你校行动,请安排她的学习和工作。"聂凤智对老首长许世友十分尊重,当然对他的夫人也关怀备至。不久,组织上正式给田明兰安排了工作,担任许世友的生活秘书。从此,大家都改口叫田明兰为"田秘书",都知道是许司令夫人。  许世友逝世后,田普根据他的遗愿,将他的《我在红军十年》、《我在山东十六年》以及其它有关文章汇编成《许世友回忆录》,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她还组织了写作和摄制班子,以许世友童年为主线,拍摄了上下集电视剧《少年许世友》,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好评。

编辑本段趣事

  庭院成了“村庄”   许世友晚年给人的一个深刻印象是:说下就下,对以往的权位毫不藕断丝连。激越的壮心归于平静,冲天的豪气融入了田园幽境。  他住的南京中山陵八号,院子里的草坪被全部挖掉,改为种植小麦、高梁、玉米、红薯的试验田和菜园子。后又在靠马路的围墙下修了一排猪圈,加上原有的三四亩水面,既喂猪,又养鱼。  许世友在他自己营造的“村庄”里,就像个兢兢业业的“村长”,每天一大早起来安排农活。他的工作人员,种地的种地,种菜的种菜,喂猪的喂猪,养鱼的养鱼,分工明确,要求具体。  他自己负责饲养十几只兔子,当了一名“兔司令”。  俸禄大都付予“杜康”  许世友因公待客的酒由管理员保管,自己喝的酒由自己保管,两者决不搀和。他每月的薪金大部分用来买了茅台酒,当时茅台酒每瓶不过四元八角,还买得起。他去世后,口袋里只有一千多元现金,没有一个存折。上将司令几十年的俸禄,差不多都付予“杜康”。  “颠一颠也是运动”  许世友[1]锻炼身体的方法很多:打猎、撒网打鱼、爬山、散步、坐汽车转悠……可老了,又添了痛风病,犯起病来,趾关节、足背、足跟和踝关节等处疼痛难忍,每天就只能散散步,坐坐车了。他说:“坐车子颠一颠也是运动,也能吃饭。”  一天他和工作人员闲聊,听说国家汽油紧张,军区领导用车都是定量供应,包干使用。从此,他连“颠一颠”也免了。  “活着尽忠,死后尽孝”  “我死后不火化”。许司令语出惊人,“中央关于领导工作人员实行火葬的倡议书,我没有签字。我死后和母亲埋在一起。我从小离开家,没有在母亲身边尽孝道,死后要和她老人家做伴。我给了大儿子许光50元钱,要他给我买口棺材,死了往里一装就行了。”  

许世友幼年丧父,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参军以后,几十年戎马倥偬,为国尽忠,顾不上对母亲尽孝,他内心常存歉疚之情。1952年,他任山东军区司令员时,请假探家一次,见了母亲,长跪不起,众人百般劝慰才把他扶起来。1959年,他为看地形又一次路过家门,见 74岁的老母亲还在打柴、喂猪,不禁泪流满面。母亲病危时,他因公务缠身,未及赶回去给老人送终,引为终生憾事。当时他发下誓愿:自己死后,一定来为母亲守坟。缘于这笔“感情债”,许司令才没有在领导干部实行火葬的《倡议书》上签名。许光收到父亲寄来的50元钱,自己又添了点钱,买了几棵松树,做了一口棺材。这棺材最后没用上,许世友下葬的棺木是用尤太忠将军特为精选的楠木做成的。对许世友还乡土葬一事,邓小平的批示是:“下不为例。”

更名

  许世友原来叫许仕友,许世友是毛泽东主席给改的。毛主席说,仕友是当官人的朋友,要他做天下百姓的朋友,而改成世友。  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上,许世友第一次见到毛泽东。毛主席问他:我经常听到你的名字,没有见到你这个人。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呀?许世友回答说:我的幼名叫友德,姓是言午许,家谱上是仕字辈,父母给取名叫许仕友。参加红军后,我有空就学认字,才发觉'仕'字是做官的意思,便把'仕'改为'士',那个时候想,这一字改后,当了红军战士就名符其实了!毛主席听后对许世友说:你看,把'士'字改用世界的'世'字好不好?这一改,你就成为世界之友了!我们的红军战士不但事事处处要想到中国,还要放眼世界哟!从那以后,许世友就照毛主席说的把“士”改为“世”了。

墓地

  许世友同志之墓,位于河南省新县田铺乡河铺村许家亲,距县城3l公里。墓地在一个半山腰处,背靠着两座山相接的鞍部。西南面为许世友父母亲的合葬墓,相距约40米;东面偏北为许世友的出生地,相距约50米;正前远方是五虎山(相邻的五个山头),近处是开阔的田野和一方波光粼粼的水塘。墓包高200厘米.直径350厘米。整个坟墓前方后圆,简朴庄重,长1150厘米,宽850厘米,占地面积约98平方米。墓地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许世友要为母亲尽孝看坟,选择此处是再好也没有了。

后人

  许世友将军共有七个子女(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作为一名从战火中走来的老军人,他把七个子女全部送到了军营锻炼,子女参军后,从不给特殊照顾,用许世友的话说:孩子参军就是部队的人了,是组织的人了,好坏由部队去管,路子由自己去走. 许世友去世时,七个子女没有一个沾他的光,“照顾”当上“大官”。  许光是许世友长子,与其元配朱锡明所生,自1929年出生即在家务农,全国解放以后找到许将军才进入部队,入伍当了海军,后回新县任人民武装部副部长,侍奉老奶奶,在县人大副主任任上退休。 二儿子许建军为原南京空司团级参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被诬陷入狱,现已平反。三儿子许援朝,日前,开国上将许世友的幼子许援朝少将出任江苏省军区司令员,原司令员陈一远少将到龄退役。  大女儿许丽许莉)为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退休干部。二女儿许桑园(许华山)原服役南京空政,后从事导演工作。三女儿许华,四女儿叫田小兵(许金建),南京高教研究会秘书长。  许光的四个子女分别叫许道昆 、许道论、 许道江、 许道海 。许光之女许道江1968年出生,是二炮后勤部卫生部中校助理。许世友将军共育有2子4女,两子名叫许建军、许援朝,四个女儿名叫许莉、许桑园、许华山、田小兵(许经建)。  许莉是二子四女中最大的,现在上海饭店任高级会计师;许桑园次之,现任南京空军医院副院长;许建军、许华山(女儿)正在经商;幼子许援朝现任安徽省军区司令员,少将军衔;最小的女儿原名叫许经建,即经济建设之意,曾在大别山附近当过兵。将军在大别山区可谓极富盛名,如果最小的女儿以真名参军的话,一定会受到有关领导的照顾。将军为培养女儿独立自主的能力,不搞特殊化,遂将小女儿改名为田小兵,随了母姓。  许世友还有一个女儿小时候送给别人,文革时期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三师44团五七干校劳动改造,七十年代末回北京与许世友相认,后定居在乌鲁木齐。  相关电影  电影《许世友出拳》 是在2003年由珠海世纪星影业有限公司、八一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的。  编剧:许宝琦  导演:栾逢勤  主演:赵福余、兰岚、张琰琰、李朝友  故事梗概:  内战时期,许世友奉命率领4万子弟兵固守胶东半岛。一次,国民党夜间偷袭后方医院,当地的百姓秦大娘和女儿腊梅冒着生命危险给许世友送信,不想途中却被国民党军擒获,他们企图利用秦大娘和腊梅逼许世友自投罗网。情急之下,为了不连累部队,秦大娘毅然选择了自尽,被汉奸侮辱了的腊梅侥幸逃脱。  许世友和爱人田普收留了腊梅,但急于报仇的腊梅几次冲动地跑到战场上去,险些丧命。为了能让她掌握更多的革命知识,许世友夫妇将她送到了后方医院。  在后方医院,腊梅偶然听说医用的酒精兑水便可以当酒喝,想到许世友在研究战势时喜欢喝点酒,却因为物资短缺不舍得喝的情景,腊梅情不自禁地将两瓶医用酒精偷偷藏了起来。  仗打到了后方医院的所在地,腊梅不顾猛烈的战火,怀揣着那两瓶酒精向许世友所在的山坡跑来,炸弹在她的脚下爆炸,面对牺牲的腊梅和两瓶粘满鲜血的酒精,许世友啼不成声。  战局日益激烈,自幼便在少林寺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的许世友用自己独特的“拳路说”教育部队,并把他运用到了实战中,致使国民党的精锐部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兵。4万胶东子弟兵和20万国民党部队在一场殊死搏斗之后,最终取得了胜利,完成了毛主席交给的保卫胶东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