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苗最后怎么样了:过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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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疑惑

(2011-02-11 06:41:44)转载 标签:

杂谈

 

    如果把过年作为一个概念去回忆,它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曾给我留下过挺虚幻的印象。而完全进入成年之后,我就开始疑惑:过年到底是不是很有意思?和让人挺高兴的几天?

     印象中,小时过春节,不会放假长到七天。也就三四天的样子吧。

     而现在,放假越长,春节就似乎越变成一种很全面的负担了。

     在除夕实际到来之前很长时间,你会注意到身边和周围到处都在准备、不厌其烦地筹备、准备、操劳。机关、公司、家庭、个人、朋友、熟人、种种关系户之间,所有人好象都会心里开始清帐,甚至是面临着一场年终总清算:要过年了,我得跟谁吃一顿饭。对了,上次那个谁给我送过一屉馒头,这次过年我得还他三斤黄酱。噢!别忘了那个管事单位的领导,他其实挺小心眼的,这次给他送礼可要小心,否则明年他一定会给我这个公司、我这个生意找什么麻烦!该回家了,我给我爸、我妈买点什么呢?送我哥哥那孩子多少压岁钱呢?

     太象是一场全国总动员的集体互相报复了。

     而象这样的人成为“玩具总动员”的报复,尤其从火车站、机场、长途汽车站一看,就会显得更具体更生动了:那些地方人满为患——为了去团聚那个由习惯、由传统所必定的那一晚除夕之夜。参加团聚,到底是为了参加高兴、快乐?还是为了去应付一个很大发愁呢?还有,为什么在火车站、在机场、在汽车站,到处几乎看不见有任何一张面孔是喜洋洋的、是放松的、是完全释然的。而几乎所有面孔之上,都可以阅读到几分焦虑、紧张、烦躁、急于完成任务……

所有酒瓶,似乎都要在除夕之前或者那之后的几天里完全打开;

所有存款,都要这几天里既被小心计算,同时又企图将它们“好钢使在刀刃之上”;

到处全是应酬;

包括家里、包括亲人之间、兄弟姐妹之间;

包括对自己的脑力、肠胃、肾脏、声带——一场巨大的考验都在等着以完全应酬的方式去接受它完成它;

包括春晚,对它,看;看完再骂;

所有电视单位也一样,必须事先就开始严重策划和沉重准备,还必须弄出些既无什么实际内容又必须张灯结彩的“几天乐”来。

过年,对家庭内部的老年成员,当然是一场相当令人担心的坚决考验。然后在这样一个本来平常却又变得突然非常不平常的七天当中,很可能就有老年人会生病会被送进急诊——甚至是去他们本来最不愿意去的那个地方。

然后所有单位、商店、包括所有地方,都进入突然停顿状态——而且即使七天过后也得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会一切恢复到完全正常的照例混乱状态。

除非是完全生活在国外,几乎没有人的平淡生活可能不被过年所影响所干扰。我没有在国外长时间生活过,所以也不知道圣诞节,会在国外把所有人的正常平淡生活打乱成什么样子?

包括后来国内人对春节的逃避——出外旅游——其实也一样是在接受春节对实际生活的影响——旅途上怎么可能不同样被庞大无比的春运所干扰呢?

除了内心定力极强的人,他们可能借这七天真正得到了精神的休息和内心放松。

其他人,相当多的人,春节结束之后,并不一定会感到有什么轻松可言。这时几乎可以从所有的年后面孔之上,弥漫性地发现都有一层象微微生锈那样的普遍性疲惫.可同时,大家马上还得把自己再绷得象一个战士那样——立即投入下一轮紧张无比的生活。

过年,越来越象电子游戏了——得过了一关再过下一关。

而且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