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河的歌:中国“吃文化”里的奇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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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吃文化”里的奇闻趣事

(2011-01-31 00:22:33)转载 标签:

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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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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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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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迎春,置办年货成了中国人的头等大事。采购的年货中,吃的东西占着大头。

中国的节日文化以吃为核心。正月十五吃汤圆,五月端午吃粽子,八月十五吃月饼,腊八吃八宝粥,腊月二十三过祭灶,吃着饺子保平安。新年是中国最隆重的节日,自然少不了吃的,平日里节俭的草根们这几天毫不含糊,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中国人对于“吃”的重视从平常打招呼就可见得,传统的寒暄话是“吃了吗”,这样的问候语比西方的“How are you?”要实在得多。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没离开“吃”字。好多原本与“吃”无关的事情经中国人一说就与吃联系起来了。我们把谋生叫“糊口”,把工作叫“饭碗”,把混得好叫“吃得开”,受到照顾叫“吃小灶”,受人欺负叫“吃亏”,女人漂亮叫“秀色可餐”,女人嫉妒叫“吃醋”,占女人便宜叫“吃豆腐”。 民以食为天,“吃”字是一直挂在嘴边上的。

中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天南海北的吃法也不尽相同。北方人爱吃面,有兰州拉面,山西刀削面,陕西羊肉泡馍;南方人爱吃米,如蒸米饭,煮米饭,焖蒸饭,竹筒饭。八大菜系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各具特色。苏浙菜好比清秀柔婉的江南美女,鲁徽菜犹如古拙朴实的北方大汉,粤闽菜宛如风流典雅的大家公子,川湘菜则是内涵丰富的高才名士。不同的饮食风格折射出不同的地域文化,体现出不同的审美情趣。

都市人吃的是品位。北京人吃面子,讲究个自尊;上海人吃情调,体现出高雅;广州人吃本味,要的是新奇;成都人吃味道,追求个口感。大厨们不断探求,花样翻新,菜名也百般新奇,像什么荷叶鸡、菊花鱼、樱桃肉、金玉羹、琥珀肉,听上去就挺诱人的。而像东坡肉、宫保鸡丁、阳关三叠则早已是名扬天下了。

很多菜名极具想像力。黄豆炒豆芽,叫“母子相会”;煮花生加炸花生,取名“一国两制”;菠菜炒黑木耳,叫“波黑战争”。 据说有人拿个鸡蛋楞是做出了杜甫的一首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还有更奇特的,知道“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是道什么菜吗?没人点拨怕是你一辈子也猜不出,竟是海带炖猪蹄!叫“悄悄话”的会是一道什么菜呢?原是猪蹄加猪耳朵。当你看见“牛拉面”时以为里面一定有牛肉吗?那可是你孤陋寡闻,人家师傅姓牛!“裸体美女”上席时你也别太兴奋,只不过是一碟剥了壳的花生米而已。要是某日你在某饭店听到一道菜叫“处女第一夜”,不知你会作何感想?其实只是炸鸡腿抹着红色的番茄酱!

与西方人喜好牛肉不同的是,中国人最爱吃的是猪肉。汉字的“家”,便是屋顶下一头猪,看来是无猪不成家了。吝啬的人为了掩饰,会说瓜菜就是自己的命,可是见了猪肉怕是会连命也不要了。战国时赵国老将廉颇,七十多岁时一餐饭居然还能吃下十斤肉。毛泽东出了名地爱吃红烧肉,周恩来最喜吃猪肉做的淮阳菜“狮子头”。北宋大文豪苏东坡嗜肉,作了吃肉的打油诗:“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不俗又不瘦,每餐笋炒肉。”其状可爱至极。

    不过苏子是个有品位的人,当物质与精神发生矛盾时他会说:“宁可食不肉,不可居无竹。”有气节的还有那商末孤竹国的两位饿死也不食周粟的公子。春秋时鲁国爱吃鱼的宰相公仪休却拒收人家送上门的鱼,这叫清正廉洁。只可惜现如今公仪休怕是早已绝种了。

穷吃肉,富吃虾,领导干部吃王八,达官贵人们可不要什么精神,老爷们追求的是极品吃法。《红楼梦》里贾府做出的茄子,干了一辈子庄稼活的刘姥姥楞是没吃出味来,那是经过了几十道工序才上桌的,材料老费了,岂是她刘姥姥所能明白的?当年那位袁大总统,别说是正餐,就是小吃用的调料也非常人可想,既不是胡椒粉也不是味精,而是关东上等鹿茸研成的细末,袁大头靠了它才能龙精虎猛,一面操心窃国大事,一面应付列屋闲居内宠。《康熙微服私访记》里,大太监三德子的哥哥家吃驴时只吃驴的上唇。好家伙,你想想看,那样一盘菜得要多少头驴命丧黄泉呀!

    能把吃推向极致的恐怕谁也比不了晚清的老佛爷了。据史料载,慈禧为了颐养天年,每天要吃珍珠粉,母乳汁。日常食谱,也是穷奢极欲,每天正餐两次,小吃两次。正餐规定有菜一百大碗,小吃也有四十大碗,吃的菜有烧乳猪、熏羊腿、清炖肥鸭、银耳、猴头、发菜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吃不到的。一人吃喝,专职厨师竟有数十人。即使这样,这位老佛爷居然还常常抱怨没处下筷子,让我等小民叹息复叹息。

广东人一直是吃行里的弄潮儿,有句话叫“没有广东人不敢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能逮着他们全可以吃进嘴里去。蛇虫蚂蚁样样可口,知了可以吃,蝗虫可以吃,苍蝇下的蛆据说高蛋白,还挺抢手。有人还发明了好些奇怪的吃法。有道名菜叫“三叫”,说是用面粉制成花卷,将一只未长毛未开眼的小鼠做成馅,吃时用筷子一夹,小鼠“唧”一声,去蘸蜜糖时再“唧”一声,放进嘴里时又“唧”一声,因得名。电影《满汉全席》中有道叫“猴脑”的菜,竟是将一只活猴夹于桌当间,敲开天梁盖来舀它的脑浆,于猴儿惊怖痛苦龇牙怪叫声里尽享人间美味,真是变态人做变态事。古时的太监多心理变态,不是说明末宫中太监发明过一种吃法吗?把洗净的鸭鹅置于铁板,上罩铁笼,笼中放一碗酱油葱姜。加热铁板,无处落脚的鸭鹅便不停地走,口渴而饮调料,更渴,再饮。最后毛尽脱落,未死而肉已熟矣。

中国人的智慧在吃的方面发挥得可谓登峰造极,只可惜诺贝尔奖里没有关于吃的奖项,否则我们定会拿个集体荣誉奖。这当然是句笑谈,然而中华民族对于吃的研究远非其他民族可比倒的确是真的。

(金色秋风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