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传小芈戎相认:爱过才知情重 胡适蘸着月光写情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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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才知情重 胡适蘸着月光写情诗
文化中国-中国网 cul.china.com.cn  时间: 2010-11-20 09:04  责任编辑: 钟明
 
学者周质平经过考证,对此诗有如下看法:
“看了胡适写给韦莲司的信后,又想到这段话,我才恍然了解,这首《尝试集》中开宗明义的白话新诗,原来也是一首情诗。‘两个黄蝴蝶’不正是胡适和韦莲司吗?胡适住在韦莲司的公寓里,睹物思人,借蝴蝶起兴,冠题‘朋友’,诗中人物已经呼之欲出了。”
1915年,胡适也为韦莲司写过一首诗,那首诗的标题直露多了——《相思》:
 
自我与子别,于今十日耳。
奈何十日间,两夜梦及子?
前夜梦书来,谓无再见时。
老母日就衰,未可远别离。
昨梦君归来,欢喜便同坐。
语我故乡事,故人颇思我。
吾乃澹荡人,未知“爱”何似。
古人说相思,毋乃颇类此。
 
周质平先生对此诗有如下分析:
“胡适出国前在上海虽有过一段荒唐的生活,但却从来不曾恋爱过。吃花酒、逛窑子只是寻欢作乐,这和月下散步、湖边谈心是完全不同的。这首诗中所说不知爱为何物,当是实情。韦莲司让胡适初尝了恋爱的滋味,让胡适体会到了爱情和相思的意义。”
1916年12月5日,胡适正待入睡,一缕月光勾起他的心思,他披衣起床,写诗一首:
 
明月照我床,卧看不肯睡。
窗上青藤影,随风舞娟媚。
我爱明月光,更不想什么。
月可使人愁,定不能愁我。
月冷寒江静,心头百念消。
欲眠君照我,无梦到明朝。
 
这首诗貌似洒脱,实是无奈。胡适说自己“更不想什么”“定不能愁我”“心头百念消”,但却忍不住起床写诗,分明是辗转反侧,心思谁与诉说,却打肿脸充胖子,硬说自己是“无梦到明朝”。胡适此诗泄露了内心隐秘的心思,因为一年后他又为此诗做了一首和诗。可见,他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泛出的涟漪过了一年还未平复。
胡适1917年回国后,对韦莲司的相思之情仍未消泯,而他只能用诗句来表达这深埋在心间的爱。这首《一念》便是明证:
 
我笑你绕太阳的地球,一日夜只打得一个回旋;
我笑你绕地球的月亮,总不会永远团圆;
我笑你千千万万大大小小的星球,
总跳不出自己的轨道线;
我笑你一秒走五十万里的无线电,
总比不上我区区的心头一念!
我这心头一念:
才从竹竿巷,忽到竹竿尖;
忽在赫贞江上,忽在凯约湖边;
我若真个害刻骨的相思,
便一分钟绕遍地球三万转!
 
同年12月写的《十二月五夜月——和一年前诗》,也很明显地吐露了他的相思之情。
 
去年月照我,十二月初五。
窗上青藤影,婀娜随风舞。
今夜睡醒时,缺月天上好。
江上的青藤,枯死半年了。
江上种藤人,今移湖上住。
相望三万里,但有书来往。
 
读到“江上种藤人,今移湖上住”,便知此诗是为韦莲司所写的。“江”是赫贞江,“湖”是凯约湖。当时,韦莲司已从赫贞江边移居凯约湖畔。
1933年9月,胡适与苇莲司在美国有两次重逢。胡适因此写了一首《水调歌头》:
 
执手真难放,一别又经年!归来三万里外,相见大江边;更与同车北去,行遍两千里路,细细话从前。此乐大难得,高兴遂忘眠。
家国事,《罗马史》,不须言。眼中人物,算来值得几文钱。应念赫贞江上,有个同心朋友(“朋友”原作“伴侣”,后涂改),相望尚依然。夜半罢清话,圆月正中天。
 
胡适留学时期即称韦莲司为“江边之友”,所以,此词当然是为韦莲司所作。
1938年1月到3月,胡适在美、加两地行程一万多英里,发表演讲计六十多场。期间,胡适和韦莲司书信往返频繁。3月15日,胡适抵达绮色佳,韦莲司在火车站接他。胡适与韦莲司在此相聚了三天。4月19日,胡适作《从纽约省会(Albany)回纽约市》诗一首:
 
四百里的赫贞江,
从容的流下纽约湾,
恰像我的少年岁月,
一去永不回还。
这江上曾有我的诗,
我的梦,我的工作,我的爱。
毁灭了的似绿水长流,
留住了的似青山还在。
 
在当天的日记里,胡适写道:“一路上看赫贞江的山水,想起二十年前旧事,很想写一诗。”二十年前,正是胡适与韦莲司同窗共读的好时光。由此可知,此诗中分明晃动着韦莲司的身影。
 
 
 
曹诚英,字佩声,乳名丽娟,是胡适三嫂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胡适结婚时,她是伴娘之一。1923年,胡适带着侄子胡思聪在杭州烟霞洞养病。当时,曹诚英在杭州读书,经常去烟霞洞照料胡适叔侄的生活,渐渐两人产生了感情,且一发不可收。不久,曹诚英怀上了胡适的孩子,而胡适也向江冬秀提出离婚。没想到,江冬秀以死相拼,坚决不从。胡适的这段“恋曲1923”只能以两人的心碎而收场。
1923年10月3日,胡适要离开烟霞洞,在日记里写了这样一段略带伤感的话:
“睡醒时,残月在天,正照着我头上,时已三点了。这是在烟霞洞看月的末一次了。下弦的残月,光色本凄惨;何况我这三个月中在月光之下过了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今当离别,月又来照我。自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继续这三个月的烟霞山月的‘神仙生活’了!枕上看月徐徐移过屋角去,不禁黯然神伤。”
胡适把烟霞洞养病这段日子说成“神仙生活”,可见那段时间,他和曹诚英的相爱是多么热烈多么甜蜜,简直让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此前的5月23日,胡适写了一首《西湖》,预示着两人的恋情拉开了序幕。
 
十七年梦想的西湖,
不能医我的病,
反使我病的更厉害了!
然而西湖毕竟可爱。
轻烟笼着,月光照着,
我的心也跟着湖光微荡了。
前天,伊却未免太绚烂了!
我们只好在船篷阴处偷觑着,
不敢正眼看伊了!
最好是密云不语的昨日:
近山都变成远山了。
山头云雾慢腾腾地卷上去。
我没有气力去爬山,
只能天天在小船上荡来荡去,
静瞧那湖山诸峰从容地移前退后。
听了许多毁谤伊的话而来,
这回来了,只觉得伊更可爱,
因而不舍得匆匆就离别了。
 
沈寂先生对此诗有如下评析:
“‘西湖’是拟人格的西子曹诚英,诗中的‘十七年’,是指胡适1907年在中国公学时第一次春游杭城的第十七个年头,也是指本世纪第‘十七’年(1917年)他结婚时就对这位女傧相有梦想。一语双关。‘听了许多毁谤伊的话’,则是指胡冠英(曹的丈夫)的母亲因他三年不生育而要‘出’她,以及生活上的一些问题。胡适既为此来了,就舍不得匆匆离去。爱情的力量,驱使他频频投向‘西湖’的怀抱。‘西湖’也频频向他召唤。”
这段评析过于随便。说胡适结婚时就对伴娘之一的曹诚英心存觊觎,简直可笑;说胡适是“为此来了”,也毫无根据。事实是,胡适此次来杭州是为养病的。不过,说此诗中的“西湖”有曹诚英的影子倒不为过。正如沈卫威所说的那样:“我认为这里胡适是用‘伊’写西湖,一语双关,又写了曹佩声。这也许是正合胡适所说的自己是理性掩饰着感情,感情不易外露的性格。”
既然两人是动心于月下西湖中,随着两人的关系日益亲密,他俩越来越贪看湖上月色了。在胡适这段时间的日记里,多次提及两人共游月下西湖的情景。
9月28日,胡适和曹诚英先赶到海宁观潮,晚上回杭州,“在湖上荡舟看月,到夜深始睡”,临了,胡适满足地说:“这一天很快乐了。”
10月20日,胡适、曹诚英、朱经农、徐志摩四人结伴“同在湖上荡舟,过湖心亭,到三潭印月。回到里湖时,夜尚早”。胡适在日记里说:“我在湖上,最爱平湖秋月;在湖边,则最爱葛岭。”
10月21日和23日,胡适和曹诚英依旧陪伴友人泛舟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