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之光de:我的抗癌故事?第一部?与死神对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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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抗癌故事 第一部 与死神对话 (6)

(2009-08-22 02:45:52)转载 标签:

穿越痛苦

胃癌

健康

分类: 穿越痛苦

六、血脉正常人舒心,手术顺利我振臂

1998/12/13     星期日

今天停止给我输血。已经7天没有进食了,靠输液维持生命和治疗,以巩固昨天的治疗结果。人越来越瘦了。

后来听说,这几天在这个小小的家属院里,人们打听的、传扬的、议论的、叹息的都是关于的事。人们相处二十多年了,因此相互很熟悉,就是一时叫不出名字,但只要提起某件相关的事,人们就会说:“哦,知道,是他(她)呀。”我生病的事自然在家属院里传开了。我常去老年活动中心玩,在院内散步,不管是工人,还是干部,也不管是工程师,还是炊事员,我与他(她)们相处很好。这几天他们没有看见我,自然有人要谈论。特别是关于病因的议论更是重点,借此以发泄对某人、某事的不满。反正就象在平静的湖面,投进了小石子,激起了人们情感上的层层微澜。

1998/12/14     星期一

我病情稳定,血压稳定在90mmHg以上,脉搏降到90次以下,与我的预料完全一样。继续输液和观察。如果不出意外,确定16号上午手术。
下午侄女小丽取来了胃镜切片的化验报告。我要看看,老伴只好不情愿的递给了我。我看到了这个表情,就随便翻了一下就递了回去:“不看也吧。”就让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吧。也许她心里要好受些。
我抬头见老所长的脸印在病房门的玻璃上,示意老伴,要让他进来。老伴出去跟他说,这两天病情稳定,没有黑便。打算16号上午手术。现在已经拒绝探视了。

1998/12/15     星期二

今天是手术的前一天该进行术前准备了。我以前作过手部外科手术,也见过别人手术,因此术前的一般护理我是知道的。也知道胃管、导尿管、引流管和输液管是手术中的4条生命线。因此我盘算着护士们的术前准备:

首要是纠正贫血,稳定脉搏到90次以下达到了。

肠道准备,好像没有口服抗生素。想到可能放在滴液里,也就不在意了。

术前晚行温盐水或肥皂水灌肠。我觉得灌的不太胀,过一会儿冲下好多黑便水。以为还要再冲洗一下,但护士长说算了不冲了。我老觉得没有在天坛医院那次冲洗的干净。

 没有插置胃管、导尿管。这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进行了。

心脏很争气,没有发生一次早博,不过我还是服用了家里拿来的地奥心血抗胶囊,然后休息。护士问是否需要服用安定,我说不要,我不紧张。我在为明天手术做思想准备的思考中慢慢入睡了。

1998/12/16  星期三

今天上午手术,清早护士小梅来插导尿管。他没有结婚,又是本所子弟,因此进来就说:“我想躲过这一关,硬是没躲过。你们出去吧。”“插的过程可能有点痛,你有前列腺炎吗?”“这么大岁数了,多小会有点吧。”“不要紧张,我特意选个小号,会好进去的。”不一会儿就听小梅说:“好了,你们进来吧。”我觉得并不像我的邻居说的那么痛嘛。接着护士长给插鼻管也很顺利,尽管有点不舒服,但绝没有超过可承受的程度。

推进手术室后,我觉得暂时没有我的任务了,我调节好呼吸,渐渐进入“静”的境界,通过均匀吐纳,使自己静静躺在手术台上,心理平静得好象那躺着不是我,而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在做手术似的,一切置之度外。我是一个旁观者,只是为了了解手术情况而留再那里,接受医生发来信息。首先应该是护士给我消毒,我觉得凉凉的,但也不是冷得要命。接着好像是卜教授来进行麻醉,在我背上比划着什么,可能是边讲解边施针吧。手术室内静悄悄的,除了轻微的走动,没有人说话。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觉得又来人了,好像有东西在肚皮中间划来划去。而我的皮肤对此好像有感觉,又好像没有感觉。又好像在拉扯我身上什么东西。突然我听到赵大夫终于说话了:“这就简单了,12点半手术就能结束”。我琢磨赵教授已打开肚皮了,而且做完了外部探测。事先请赵教授顺便把腹腔看看时,赵教授回答是肯定的。从这句话看来,胃周围没有病灶,只单单是个胃的问题。我觉得稍感安慰,起码没有扩散得到处都是吧。我把我以前练的气功扳来,使自己放松,通过均匀吐纳,使自己静静躺在手术台上。隔了好一会传来“病灶在这儿”。 看来切开胃了,这半天才找到病灶,不好找?。我胡乱想……。我眼前浮现一个小山庄,后面是密密的山林,山不太高,树林可密实,堆绿迭翠,除鸟语外一遍安逸、寂静。这不是我和小伙伴们放牛、打柴、用柴刀打叉(用柴架个三脚叉,然后在远处用柴打它,谁将叉打倒谁就赢)的地方吗!他们在那里呢?耳边传来“多切点”。……啊,中午天气这么晴朗,我们游泳去吧。我拉着几个小伙伴,飞跑着,跑过绿油的田野,来到一口水塘,水满满的,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鳞光。他们脱得一丝不挂跳进了水塘里,你追我赶,往前游啊。什么东西在心里咯噔挂了一下,管它呢,那个谁已快游过去了,我得赶上他……。什么东西在我肚皮上抻来抻去的也顾不得了,上岸再看吧。此时传来“好了,你的手术完成得很顺利”的声音,才知道手术结束了。但是今天这一觉睡得真死,怎么到起床了眼睛老睁不开?“出来了,出来了。”我努力睁了一下眼,门口好多人。“喔,手术结束了,我胜利了,”我向亲朋好友挥起拳头。这时老邻居喊道:“快看,老滕向我们挥拳致意呢。”人们围过来,七手八脚把我推倒观察室,抬上病床。只有这时亲人们那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后来听说,手术是12:30结束的。在手术中当当赵教授拿着那切下来的 “胃”向家属展示时,老伴没敢看,而老二更是晕过去了。只有一个年轻同事看了看,说是白白的,整整的一个胃,和洗干净的猪肚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