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和金融产业基地:辛木: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6:34:04
辛木: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2010-12-28 19:18 (分类:默认分类)

 

  报人储安平痛骂,“七十天是一场小烂污,二十年是一场大烂污,烂污烂污烂污!二十年来拆足!烂污!”,后来发生的事实是,这场小烂污,给了大烂污最后的致命一击 。

  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却赋予我们以责任和使命。蔡定剑先生在临终前说道”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令人担忧的是,这样的使命感正在被人们拒绝,抛弃,甚至嘲弄。

  物质对我们今天的困境已经失去了解决的能力,它甚至变成了一股伤害的力量,将我们的精力,兴趣,尊严和道德一点点地抽去,留下一具具苟延残喘的躯壳。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辛木 2010-12-28 10:35

 

 

  历史不给人们后悔的机会,甚至,不容许迟疑,和稍稍的拖沓

 

  【这样的重复还有意义吗?】

  和已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大大小小的年会和论坛,眼花缭乱的盘点和评选,抒情的笔调,希望的话语,在一个时间的节点上找到某种情绪的释放。

  这些刻意营造出来的充实和丰富,带给我们记忆上的错觉,仿佛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个国家的命运真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有了更多的新意,可能性和确定感。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些千篇一律地被生产加工出来的体验,已经失去了情感消费的价值,徒添了观感的厌烦和疲倦。

  拆迁依旧,造假依旧,房价依旧,焦虑依旧,最终,也是生活的依旧,甚至命运的依旧。在那些不断重复的事件里。你感受到生活的某种痛苦,冲突和不安,也同样惊讶于事件本身的相似,相同的情节,只不过变换了时间,地点和人物。

 

  【焦灼感的延续和可能性的消失】

  我无意去嘲讽重复的事物,相反的,我理解那些重复中的困境

  我更在意的是重复本身,焦灼感的延续和可能性的消失,它甚至比反复更令人失去耐心。

  权力是一部扼杀想象的机器,资源向权力的流动,不可避免的制造了个体的困境,人们不再有丰富的内心和情感,也没有了享受生活的闲情逸致。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消费,甚至摈弃了原则,变得不择手段,变得无所顾忌。物欲的消费给予了短暂的安全和满足,焦灼的情绪则在更长的时间里折磨着人们。浑浑噩噩的日子,不会绝望,也同样谈不上精彩。

 

  【一个充满失败感的盛世】

  出于对财富的渴望,大批的年轻人依然不知疲倦地向着这个国家最繁荣的城市聚集着。在二三十年前,他们中的很多人或许会因为这样的勇气与努力,收获财富和地位。

  那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年代,但同时,又蕴藏着机遇和新生。

  那是一个时间真正开始的时代,而现在,我们郁结于社会的停滞。

  留给后来者的机会在慢慢消失,这加重了后来者的焦虑,却也让他们变得更加执着于物质的满足。

  “她突然‘长大’了,去年她还只知道上学,不知道钱为何物,可是今年就觉得它特别特别重要。‘21岁,我觉得自己就对社会丧失了热情。’她笑着说。”

  参与社会的热情,在没来得及理解这个社会的同时,就变成了一种笑料,几乎容不下思考的耐心和改变的勇气。怎么活下去,成为了一个更加迫切的命题。

 

  【还有多少时间?】

  “改革之门越窄,革命之门越宽,而改革之门紧闭之时,就是革命之门洞开之日。”

  雷颐,一位研究晚近历史的学者,同很多学者一样,用革命和改良赛跑的概念描述着今天的现实困境。

  这多少令人联想起清末的立宪运动

  1906年,一场仓皇地逃亡西安的经历,让慈禧太后深感于政权的溃败,是年,她派出五位大臣出国考察欧洲,之后便颁布了《仿行立宪上谕》,预备立宪,其中的很多举措甚至比戊戌变法时期更为激烈。

  尽管有诏在先,但之后,慈禧又提出所谓“一曰君权不可侵损;二曰服制不可更改;三曰辫发不准剃;四曰典礼不可废”,对立宪一事一托再托,而当时,各地的请愿活动已经逐渐进入高潮。1910年,直隶、山西、河南、四川、福建等省先后出现数千人集会,要求督抚代奏请愿呈稿。湖北集会甚至倡议“不开国会﹐不承认新捐”。

  迫于压力的朝廷,像一个手段拙劣的无赖一样,用几个皇亲国戚凑数似的组建了“皇族内阁”,成为了压垮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革命的烽火很快蔓延到全国每一个角落,摧枯拉朽地将王朝颠覆。

  相同的剧本,不同的演员,历史的无奈和有趣,也许都是因为这样的轮回反复。

  三十多年后,”蒋家天下陈家党,宋家兄妹孔家财“,不又是一次对现实的生动描述吗?

  同样是利益集团的阻挠,同样是对改革的拖延和搪塞,接着,在汹涌的群情中败亡,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什么新鲜的元素

  1948年,已是强弩之末的蒋家王朝开始了它最后的突围,3月至5月间,国民党召开“行宪国大”,宣布“还政于民”,蒋介石当选为中华民国行宪后第一任总统,而翁文灏被授命行政院院长,着手从货币,产业,腐败三个方面进行改革。这多少有些闹剧的意味,无论是金圆券的币改,还是国有企业的市场化改革,疾风暴雨,仓促进行,换来的,却是一场可怕的恶性通胀,救命的稻草反倒成了夺命的利刃。

  报人储安平痛骂,“七十天是一场小烂污,二十年是一场大烂污,烂污烂污烂污!二十年来拆足!烂污!”,后来发生的事实是,这场小烂污,给了大烂污最后的致命一击 。

  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却赋予我们以责任和使命。蔡定剑先生在临终前说道”宪政民主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令人担忧的是,这样的使命感正在被人们拒绝,抛弃,甚至嘲弄。

  物质对我们今天的困境已经失去了解决的能力,它甚至变成了一股伤害的力量,将我们的精力,兴趣,尊严和道德一点点地抽去,留下一具具苟延残喘的躯壳。

  我只希望,这些略显夸张的描述,不会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