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识的名词解释:老工友的那点糗事—“咱娘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09:45:44

老工友的那点糗事—“咱娘聋”

 

元旦前夕,我们十来位早年在工厂一起工作过、现在同城居住的男女老友相约共度新年。时过境迁,岁月不待人自老,老朋友相见,虽说沧桑的年轮都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但温馨亲切的氛围还是自不待言。我们这伙人最大的五十五六岁,小的吗,也就差个十来岁,虽说从现代年龄的界定来看还算不得老人,但世殊时异,岁月时光的打磨也早已不再是那帮青涩的青年了。老友相聚吗,更多的是怀旧,原来一些不好意思说的话、甚至是男女之间根本没怎么有过对话的工友之间,此时此刻也都打开了话匣子,当然,说得更多的话题还是那些记忆深刻、引人发笑的厂里的那些趣闻、糗事。

 

有的说,那时候学徒工还不让谈恋爱;有的说那时候的人不够开放,现在看来都跟傻瓜似的;有的男女工友相互说,那时候我们就没记得怎么说过话。谈着谈着,也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发生在比我们这帮人老的多的一些前辈老工友身上的趣事。

 

我说:你们刚才不是说那年代不够开放吗?你们可还记得老S吧,他们说怎么不记得呀,老S不是跟你住一屋吗?我说对呀。今晚老夫聊发少年狂,我给讲个老S真实的故事,你们听是开放还是不开放?

 

当年我和老S住一宿舍,用现在大学生的话说是室友。我参加工作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我记得老S 比我大十五六岁。那时宿舍里,夏天没有电风扇,靠芭蕉扇驱热;冬天没暖气,靠有限的取暖煤生炉子御寒;厂里也没电视,工厂又远离县城,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只要晚上不学习、不开会,夏天,就每人一个马扎围坐在一个空场子上,冬天,就说不定围在那个宿舍的炉子旁闲侃。当时我们还年轻,像这种胡侃的事还轮不到我们;一是我们年轻,还没有那么多的经历故事;二是,年轻人插话还怕老师傅们说多嘴,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那些老家伙们胡晕八侃。说是老家伙呀,也就比我们大十多岁到二十来岁,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们这帮人也不过是三十七八到四十来岁之间。老S当时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在这帮老家伙当中他还算是年轻的。有些老师傅知道他当年找媳妇的趣事,就鼓动怂恿着让他讲讲,他不讲就上来几个同事不是拧他胳膊就是揪他耳朵。其实就是为闹玩的。最后他拗不过,连连说,我讲,我讲……

 

说起老S他应该是出生于上个世纪的四十年代初,也就是1940年前后,他说他是1958年参加工作。这个人为人和善性格特好。他在找第一个媳妇的时候大概是在一九六一年抑或是1962年吧,那时还处在“三年自然灾害”尾部,或是略有好转,好在他算是国家工人,虽说工资不高,但还算凑合。那时候的人找媳妇大都在二十岁上下。因为他家不是当地,工厂附近的热心大妈就给他介绍了一个邻村叫小翠的姑娘。小翠时年20岁,浓眉大眼,还梳着两条又黑又粗的辫子,看上去也算中等以上美女吧,要不是三年饥荒耽搁,恐怕也早就找主了。当时像这样的姑娘能找个国家工人也不算丢份。老S这门婚事,经热心大妈牵线,一来二去的,虽说两个年轻人都没有什么文化,也谈不上什么情调与浪漫,但也算是很快坠入爱河。老S每天下班后没事就往小翠村子里跑,那时多数人没表,也没个正点,反正晚上总是玩到很晚以后他才从小翠家依依不舍的走开。那年代大概搂抱接吻的还不大时兴,或许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接吻这回事,分别时顶多也就是偷偷的拉拉手。

 

小翠兄妹五个,数她最小,四个哥哥早已成婚分家另起炉灶;父亲又早年去世,老宅子里就剩下小翠母女俩。一个冬天的晚上,彤云密布,朔风怒号,不一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老S还是不顾一切的来到了小翠家中。一般来说冬天农村饭晚,这会儿,小翠正在坐在锅台旁边,小翠妈则坐在火炕头上,娘俩正在吃晚饭呢。小翠见老S来了,不无惊讶的说:“你傻呀?这样的天你咋还来了呢?”老S嘿嘿着。小翠遂起身为老S拂去身上碎雪,又顺手拿过一个空碗,从锅里给老S盛了碗高粱面做的胡萝卜黏粥,说,喝点粥暖和暖和吧!老S从小翠手中接过粥碗,两手捧着,一边用嘴嘘着,一边偷偷看着小翠,心中自然有一股暖流在涌动着。吃完饭后,小翠收拾了碗筷,一家三口就在昏暗如豆的煤油灯下闲啦。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啦了些啥。外边的雪越下越大,老S欠了欠屁股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吧?”小翠说:“外边还在下呢,你咋走啊?”遂用乞求的目光瞟了炕上的老娘一眼。老S起身走到屋门口,用力往外推开房门,往外一看,嚯!依然是雪舞风扬,脚底下的雪看样子大概已有一尺多厚了。随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看坐在火炕上的小翠妈。小翠妈是过来的人,哪能不知道老S跟小翠的心思呢?不紧不慢的说:“这么大的雪你就住下吧,不用回厂了。”这可真是:下雪天,留客;天留,人不留。老S嘀咕着说,可我睡哪儿啊?小翠又像是给娘递了个眼色。小翠妈说:“咱娘仨就在这盘小炕上挤一挤将就一宿吧。”说着,让小翠到另一屋里抱来床干净的旧棉被,在炕上铺了开来。小翠娘睡在靠墙根的一边,朝着墙里躺下了,小翠挨着娘,老S睡在最外边。随之吹灭了那盏昏暗的油灯。此时的老S和小翠一对热恋的青年男女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近,各自如鹿撞胸,几乎能相互听到对方心脏在怦怦的跳动。讲到这里,老S说:“当时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吓得躺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小翠妈发出呼呼的轻鼾,是否真的熟睡又有谁能从哪里知道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还是小翠耐不住了,轻轻的把脚伸到老孙的被窝里,用脚跟蹬了蹬老S,老S还是一动没动,似乎没什么反应。稍顷,小翠翻过身来又把胳膊探入老S的被窝里,捅了捅老孙,半含娇嗔悄悄的说:死了了吗你?老S这才仿佛缓过神来,顺势一把拉住了小翠滑如凝脂、柔若无骨的胳膊,又悄悄的指了指靠在墙根的老太太。小翠说:“没事,咱娘聋!”小翠说这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那坚定的语气还是不容置疑的!

 

说到这里,一个个直竖着耳朵,一边起哄,一边鼓动让老S快讲。老S叹了口气说,还讲啥?当时一点经验没有,又是在漆黑的夜里,当一下子把小翠揽到怀里后就没招了,只是本能的喘着粗气急不可耐的给小翠褪下小衣,没有调情,没有嬉戏,没有…… 情急之下,慌乱之中,黑灯瞎火的也不知照着那里下手,还没等怎么着呢,就一泄如注,给小翠的小腹上和两腿间弄了个稀里糊涂。

 

他们问:后来呢?老孙叹了口气说:唉,哪还有什么后来呀!

 

后来的事,尽管老S没说,但我们知道,这门亲事最终没成。因为我们还知道,老S他现在的老婆叫麦子(麦,方言读妹,妹子),而不是小翠。讲笑话吗,老S究竟为何和小翠没成已经没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