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逃过路费农民弟弟称将自首

核心提示：14日凌晨，河南省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决定，对于河南农民时建锋因骗免高速费公路通行费368万被判无期徒刑案启动再审程序。记者找到了时建锋弟弟，他称将会去自首，兄弟俩都不是主犯。

时建锋向记者称是"为弟弟顶罪"。

时建锋的母亲和小孙女一起。曹晶晶/摄

■新快报特派平顶山记者曹晶晶余亚莲

时建锋称“是为弟弟顶罪”后，其弟弟时军锋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当时建锋在执行无期徒刑的最后关头将弟弟时军锋供出之后，时军锋便被抛到了风口浪尖。昨日下午，新快报记者赶到了时建锋的老家，时军锋早已不知所终，而其亲人的说法则是外出打工。经过多次努力，记者最终在昨日晚上9时拨通了时军锋的手机，电话那头的他听完记者说明采访意图后，叹了数次气，经过久久的沉默，最终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会去自首，我会向所有人说清楚这件事，我哥哥是无辜的，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以下是记者与时军锋的对话。

关于案件

网上说的都是事实！

新快报：你哥哥的情况你清楚吗？

时军锋：清楚，他真的是无辜的。

新快报：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

时军锋：我现在心情很乱，我想整理一下材料，然后去公安局自首，我说了这话，就肯定会去，我一定会和所有人说清楚。

新快报：当时是怎么想到去做这个的？

时军锋：这个说起来很复杂，后面牵涉的人太多了。我一时说不清楚。但我哥哥是无辜的。一句话，网上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有参与这些东西，我只是让他帮我看一下车，那些关系不是他的。

关于自首

我和我哥哥都不是主犯

新快报：你下一步会做什么？时军锋：我不想在平顶山自首，我想换一个地方自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哥要顶格判？判那么重！

新快报：你说的后面牵涉的人是些什么人？

时军锋：太多人了，我要向公安机关说清楚。这个事情我敢说出来，就是因为我和我哥哥都不是主犯。

新快报：你是真的会站出来去自首吗？

时军锋：我肯定会跟所有人说清楚这个事情的。我现在更相信记者。我肯定会去自首的，但是我希望有律师能够陪我去。这个事情很窝囊，这么长的时间，我心里压力很大，心里很不舒服。

关于捞哥哥

花了90万，没办成事

新快报：我建议你尽快找公安机关自首，说清楚这个事情。

时军锋：我肯定会向所有人说清楚这个事情的。我哥哥很冤枉。我为了能把我哥哥捞出来，向人借了100多万元的高利贷，为了他我什么都卖了，他是我亲哥啊，我车也卖了，什么都卖了，我都是借的钱。

新快报：钱你给了谁？

时军锋：我找了中间人，给了一个开着警车自称是公安局的人，很多人都见过他。

新快报：你给他多少钱？

时军锋：我分了好几次给的，前前后后给了90多万元，有些是通过中间人转手的。烟酒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新快报：他真是公安局的人吗？

时军锋：我后来才知道不是的，好像是平顶山某矿的领导。

关于质疑

有钱一定会帮他请律师

新快报：你是不是被骗子骗了？时军锋：我现在头很疼，我也说不清楚。我看见网上都在质疑，说我哥哥没请律师。我花了那么多钱，没把这个事情办好，我觉得很窝囊。我没钱了，如果有钱我不会不请律师的，请个律师要花3万元，我拿不出钱啊。不是我不想请律师，我心里难受啊，那是我亲哥哥啊。如果有钱我一定会给他请律师的。

新快报：你需要我们帮助吗？

时军锋：我想找一个好的律师，最好不要钱。

好友

他卖了十年鸡苗投资40万搞运输

新快报讯“他为人很本分，出事之前，卖过十年的鸡苗。”昨日，自称与时建锋是发小好友的时文举告诉记者，时建锋的鸡苗生意一直很一般，每年的收入基本上在万把元，他还曾经在火车站做过装卸工。两年前，时建锋突然开始搞运输生意。当记者问到一个长期卖鸡苗的人，为何能豪掷40万元投资运输时，时文举表示并不清楚。他透露，当时两辆车都挂靠在许昌的一个汽车公司。

时文举告诉记者，法院向时建锋家属通知情况都是通过他来转达。“因为时建锋在里面（看守所）只记得我的手机号码。”法院一直希望时建锋能够积极退赃，以便争取从轻处罚。“不过他们家本来就穷，车也被没收了，哪里有钱退赃？”

而时建锋买车时四处找人借钱，如今锒铛入狱，家里的空调都给要债的人卸走了。

谈到时建锋的性格，时文举直言他性格有点奇怪。“有时会有点发神经，什么都不说，只会发呆，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对于时建锋搞运输的收入，时文举推测说没有20万元。他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个司机一个月就要3000元工资，一辆车得请两个司机，这个成本很高。”

时母

你们来我才知道儿子判刑

昨日下午，新快报记者找到了时建锋在禹州无梁镇祁王村的家。时建锋常年和七旬老母亲住在一起，家里有三间屋子，外墙斑驳，屋内光线昏暗，记者几乎是摸黑推开其家门。屋内的墙壁是泥巴，上面没有一点色彩，地也坑坑洼洼，里面更是空空荡荡，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时建锋的母亲盘坐在床上，身旁有一个三四岁的红衣女孩。

记者说明来意，并将在看守所里拍摄的时建锋的照片给时母看。时母一看儿子的照片，满是皱纹的脸上泪水纵横。她告诉记者自从出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两个儿子。而那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正是老三（时军锋）的女儿，由于老三和老婆离婚，音信全无，时母就帮忙照看着孙女。据介绍，时家有三兄弟，除了老大时银锋生活正常外，老二时建锋、老三时军锋都生活得不平静。以下是记者与时母的对话。

你们来了，我才晓得

新快报：您二儿子被判了无期徒刑，大家都有个疑问为什么不请律师替他辩护？

时母：我们没有钱，家里一点钱都没有。

新快报：不是还有两个兄弟吗？

时母：他们两个也没什么钱。

新快报：那为什么他判了无期徒刑，家里也没有帮他上诉？

时母（抹眼泪）：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消息，今天你们来了，我才晓得啊！

家贫无钱请律师

新快报：不过案子要再审了，老二的情况可能有转机。

时母（似乎看到了希望）：真的啊？可是我们还是没有钱请律师啊。

新快报：您知道他做运输生意吗？经营得如何？

时母：他和我提过他在搞运输，但弄得怎么样，我不清楚。

老实儿子被骗了

新快报：那老三也在搞吗？

时母：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他们俩认识一些人。

新快报：是老二认识人还是老三认识？

时母：不清楚。

新快报：现在老二说自己是冤枉的，是帮老三管车的，案子已经要重新审理了，您怎么想？

时母（大哭）：他们两个都是老实人，都是被人骗了。

堂弟

他们兄弟俩一起搞运输

昨日，记者还见到了时建锋的堂弟时留申。在时建锋的一审判决书里，时留申作为证人，证明时建锋曾经在2008年5月以他和王明伟的名义在许昌市建设银行分期付款买了两辆斯太尔自卸货车。两辆车的首付是时建锋拿的，剩余的是分期付款。

不过，时留申表示到底时建锋贷了多少款，如何还账，他都不清楚。据其回忆，当时时建锋找他借户口，说要买车，他二话没说就借了，并未问时建锋为何不用自己的户口买车。

河南农民逃过路费案涉案公司半年收费10亿

核心提示：因被控逃高速公路费368万元被判刑无期的时建锋，13日突然曝出自己是替弟弟顶罪，而且高速公路内部有“内鬼”。昨日凌晨，平顶山中院连夜对外公布再审此案。该案涉案高速公路公司发布的2010年半年报显示，其营业收入总额超过10亿。

前日，平顶山市鲁山县看守所，时建锋一再对记者说他是替弟弟顶罪来的。据《新快报》

本报讯　因被控逃高速公路费368万元被判刑无期的时建锋，13日突然曝出自己是替弟弟顶罪，而且高速公路内部有“内鬼”。昨日凌晨，平顶山中院连夜对外公布再审此案。

法院开发布会宣布再审

昨日，平顶山市中院召开新闻通报会，宣布对“时建锋因诈骗被判无期徒刑”一案再审。整个发布会，持续仅一分多钟，相关官员念了一份简短的通报。

该院政治部副主任韩俊杰称，“时建锋因诈骗被判无期徒刑”一案宣判后，引起公众关注和热议，该院立即组织人员对该案进行复查，1月13日时建锋供称有共同犯罪嫌疑人。

据央视《今日说法》报道，时建锋接受采访时称自己是替弟弟顶罪的。车是弟弟买的，买车时他不在家更不在场，替弟弟开车也就两个月左右时间。当时愿意顶替，就因为两人是亲兄弟。此外，高速公路内部有“内鬼”。

平顶山政法系统一官员称，时建锋突然说自己是替弟弟顶罪的，弄得法院很被动。当地公检法三家高层官员连夜研究采访录像后，决定紧急启动再审程序。

知情人士称，时建锋向媒体称替弟弟顶罪后，法院当晚提审了时建锋。昨日，平顶山市检察院发布简短回应，称一方面感谢媒体的关注和监督，此外在案件重审时将依法将此案办好。

警方未能抓住疑犯弟弟

上述政法官员称，警方已赶往时建锋弟弟家进行抓捕，但其不在家中。

此前，平顶山市检察院指控：2008年5月至2009年1月，时建锋非法购买武警部队士兵证、驾驶证、行驶证等证件，并购买两副假军用车牌照，悬挂到自己购买的两辆自卸货车上，通行郑石高速公路运送沙石，累计骗免通行费368万多元。

平顶山市中院审理后，以诈骗罪判处时建锋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00万元。

审理中，时建锋没有聘请辩护律师。此案判决后，时建锋曾表示服判，没有上诉。

■ 说法

法院 曾发现疑点退回侦查

平顶山政法系统一官员称，进入司法程序后时建锋不请律师、开庭时不申辩，一副完全认罪的样子。平顶山中院通报则称，案件审理中，时建锋没有聘请辩护律师。此案判决后，时建锋曾表示服判，没有上诉。

13日，时建锋向媒体称，“我进来的时候，我弟弟跟我说的是让我先顶着，有人会在外面跑关系，以后会让我出去的。现在我知道我出不去了，我一进来我就知道我出不去了。”

上述官员分析称，时建锋的弟弟答应去“活动”，结果判刑无期，时建锋没想到会判得这么重，所以说出了真相。

记者查阅该案判决书发现，2008年5月，两辆假冒军车的车辆分别是以时某申和王某伟的名义向许昌市建设银行分期贷款买的。车主究竟是谁，疑点非常大。

时建锋是如何被认定为此案犯罪嫌疑人的呢？平顶山一名政法官员介绍，案发后，时建锋是自己主动投案的。

平顶山中院院长郭保振称，此前该院曾发现过疑点，将该案退回侦查，但因时建锋坚持自称一人所为，没有发现新证据，因此按其一人作案定案。

■ 调查

涉案高速公司半年收费10亿

时建锋案被媒体报道后，社会舆论纷纷指责高速公路收费太高。

河南中原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平顶山分公司总经理助理金煜伟向媒体解释，按照标准，未超载载货类汽车基本费率是0.11元∕公里，超载超过30%以上部分，暂按基本费率3倍线性递增至5倍收费，超过100%以上的重量部分按基本费率5倍计算通行费。

金煜伟称，大幅超载的车辆，对高速公路具有极大的破坏力，有极大的安全隐患，对超载的收费包括对道路过度使用的补偿。被告人在假牌照掩饰下有恃无恐，严重超载又高频率通行，因此最终的通行费是个较大的数字。

该公司发布的2010年上半年年度报告显示，郑漯高速、漯驻高速、郑州黄河大桥、郑尧高速4条收费道路作为该公司主营业务，上半年的营业收入总额超过10亿。

逃过路费农民家属称与武警支队签挂军牌合同

核心提示：昨日，时建锋亲属向记者出示了一份合同显示，两名自称武警某支队官兵的男子与其弟时军锋签署的合作协议规定，车辆挂该支队牌照需支付给两人120万元，武警某支队相关人士未对此事予以证实。

昨晚11时50分许，河南禹州无梁镇派出所，时军锋自首后接受媒体采访。曹美梅 摄

“河南农民偷逃368万过路费被判无期”追踪

本报讯 去年12月，河南农民时建锋因持假军牌偷逃高速过路费368万余元，被判无期徒刑。昨日，时建锋亲属向记者出示了一份合同显示，两名自称武警某支队官兵的男子与其弟时军锋签署的合作协议规定，车辆挂该支队牌照需支付给两人120万元，另给下汤收费站两名站长每月5000元。两站长受访否认收钱，而武警某支队相关人士未对此事予以证实。

合同约定假牌车活动区域

昨日，时建锋的亲属向记者出示了一份时军锋与自称武警支队官兵的“张新田”、“李金良”签订的一份合同。

合同规定称：现武警××支队搞基建与乙方合作，甲方雇用乙方四辆运输车辆悬挂武警支队牌照作为前提，甲乙双方为共同利益。

甲方义务中规定，如果乙方悬挂支队牌照被武警部队、收费站、高速公路、平顶山军分区查扣时，甲方必须保证做到派车派人及时排除；若张、李联系不上，乙方可以直接与支队长联系。如果甲方原因不能及时排除以上检查，乙方造成罚款或扣车等损失由甲方负责，罚款由甲方负责，扣车按每天8000元补偿乙方。

乙方义务规定，乙方四辆车每年付给甲方120万元，武警总部等单位到许昌、平顶山视察工作或纠察车辆时，乙方应停止运输活动。乙方若执意运输被查扣，乙方不负责。

双方还约定活动区域：指定路段为郑石高速（现更名为郑尧高速）公路：长葛西站至平顶山下汤站、长葛市辖区、禹州市辖区。超出范围被查，乙方自担损失。

收费站两站长否认收钱

14日，时建锋曾向记者透露，高速公路内部有“内鬼”帮助其车辆通行。

在上述合同中“付款方式”中下有三条：一是“协调关系费”：乙方在车辆正式投入运输前3个月内预付协调关系费24万元；二是甲方工资：乙方每个月3日前支付8万元给甲方，合同期一年，共96万。第三条为，平顶山下汤收费站正副站长月工资5000元，每月3日前一并支付给甲方。

昨晚，记者在郑尧高速公路平顶山服务区见到了时任下汤收费站站长王欢和副站长李占峰。

两人大呼冤枉，称从没见过时家兄弟，也没签过此类协议，更没收过合同里说的每月5000元的工资。

昨日，记者将此情况通报给了武警某支队相关人员，其表示将向该支队领导汇报。至记者截稿，张新田、李金良等是否是该支队武警官兵，相关证明及公章是否伪造，该支队没有回复。

调查

放行假牌车 收费员未违规

平顶山中院（2010）平刑初字第104号刑事判决书称，高速公路下汤收费站工作人员李占峰作证称：2008年5月的一天，一名自称李金良的人来到郑石高速公路下汤收费站，出具了一份证明。证明称，某部队要进行营区建设，派遣车牌号为WJ19-30056、WJ19-30055两辆车运输沙土，敬请协助。

昨日，中原高速平顶山分公司总经理助理金煜伟等出示了一份当时自称李金良的男子提供的证明。

这份盖有武警某支队印章的证明内容为：各高速交警大队、收费站、超限站、路政稽查：应我支队搞营区建设，为节约成本土建工程由我支队承建，我支队派遣两辆斯太尔到平顶山鲁山运输沙土，敬请协助。落款为武警某支队，时间为2008年4月26日。

昨晚，当时接待李金良的李占峰称，该男子当时出示了军官证和办理免费通行的三证一单。该男子当时身着军装，肩上“一杠三星”。

李占峰等称，当时无法甄别证件的真伪，请示平顶山分公司后给该人办理了免费通行的手续。

该案判决书显示，郑石高速公路下汤收费站站长王欢说：“放行这两辆车的时候，根据规定，查看了有关行车证、驾驶证等，车、人都吻合，于是就放行了。两辆车不分昼夜频繁运输沙土一个半月左右，引起了我们怀疑，就向上级作了汇报。”

2009年1月，有关部门派人在郑石高速公路下汤收费站附近将这两辆假冒牌照的车辆带走。同年6月，有关部门出具了这两辆车都是假冒牌照的证明。

金煜伟说，时建锋向媒体称该公司有内鬼后，该公司多次对王欢和李占峰等人进行内部调查，没有发现有违纪违规行为。

该公司一工作人员称，正是王欢和李占峰发现可疑向平顶山分公司报告，才导致两辆车被查获。

进展

弟弟自首称哥哥系顶罪

时军锋昨晚在家人和媒体记者陪同下投案，今日将移交平顶山警方

本报讯 13日，时建锋向媒体突然报料，自己是替弟弟时军锋顶罪。昨晚10时30分许，时军锋在老家河南禹州市无梁镇派出所投案自首。昨晚11时30分许，无梁镇派出所所长王旭灿证实，时军锋正在该所做笔录。

自首前回家与老母告别

据陪同时军锋自首的媒体记者介绍，15日傍晚，时军锋在郑州的一家咖啡馆门口现身。时军锋当时落泪称，“我要去见我妈”，并表示看完母亲即去自首。

时军锋称，15日凌晨，一直想到哪里自首，应该做什么准备？

在媒体记者的帮助下，他得到了广州律师周玉忠提供的法律咨询，律师让时军锋保存好证据，并让他尽快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时军锋称，15日上午，他联系了无梁派出所的民警，决定去自首。

21时30分，时军锋回到老家禹州市无梁镇祁王村家。与七旬老母相拥痛哭后，时军锋出发前往无梁镇派出所投案。

派出所证实时军锋投案

昨晚11时30分许，无梁镇派出所所长王旭灿介绍，晚10时30分许，时军锋到该所投案。其与教导员闫忠禹一起接待了时军锋。

王旭灿介绍，投案时，有时军锋的家属、村干部及部分媒体记者的陪同。

按照程序，王旭灿等给时军锋做了简单的笔录。据新华社报道称，时军锋投案后，交代了“时建锋骗免368万高速公路通行费被判无期徒刑”一案中的诸多重要情况。时军锋称，他哥哥时建锋是顶替他入狱的，案发后曾有人向他承诺，时建锋很快可以被放出来。他曾经向有关部门工作人员行贿。

王旭灿介绍，15日下午，该所警员通过村干部传话给时军锋劝其自首。此外，13日，公安部门已经将其列入网上通缉。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把他移交给平顶山警方。”王旭灿称，已经将时军锋投案的消息通知指定办理此案的平顶山市鲁山县公安局。

疑问

主审法官被指不具审判长资格

系法院助理审判员；平顶山中院称其可任审判长

15日，平顶山一名政法系统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主审时建锋案的审判长娄彦伟只是一名助理审判员，不具备担任审判长的资格。平顶山中院证实娄彦伟为助审员，但称助审员也可以担任审判长。

主审法官疑为退休院长之子

根据平顶山中院判决书，判处时建锋无期徒刑的审判长为该院一名叫娄彦伟的法官。15日，平顶山政法系统一名官员透露，娄彦伟不具备担任审判长的资格。

2000年8月16日，最高法公布《人民法院审判长选任办法(试行)》，审判长一般由审判员担任，优秀的助理审判员被选为审判长的，应当依法提请任命为审判员。

记者调查发现，娄彦伟2010年参加多起刑事案件的审理，但均是以“代理审判员”身份参加。上述官员透露，娄彦伟是该院一名退休院长的儿子，最初是该院的法警，后来当上了助理审判员，但助理审判员不能担任审判长。

主审法官不愿回应资格质疑

昨日，娄彦伟受访表示，案件已经启动再审程序，自己不能说什么，明确表示不愿回应对其审判长资格的质疑。

该院政治部副主任韩俊杰回复称，娄彦伟为法律硕士，2002年通过国家司法考试，同年12月被任命为助理审判员。按照《法院组织法》规定，助审员可以参与案件审判。记者查阅发现，该法第十条规定只有审判员能担任审判长。

韩俊杰又称，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有规定，合议庭的审判长由审判员担任，在审判员不能参加合议庭的情况下，助理审判员由本院院长提出，经审判委员会通过，可以临时代行审判员职务，并可以担任审判长。

　　中新社郑州1月19日电 (记者 李志全)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张立勇19日在此间谈到“天价逃费案”时直陈，尽管我们对工作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了认真整改，但有的问题仍然存在，个别问题还很严重，“司法不公现象仍然存在”。

　　张立勇在当日下午举行的河南省十一届人大四次会议上说，近几天媒体披露的“天价逃费案”，平顶山中院认定事实不清、审查证件不足，草率下判，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影响，严重损害了司法公信力。

　　据知，为牟取非法利益，河南禹州农民时建锋于2008年5月4日至2009年1月1日，在自己的两辆大货车上安装假军牌，共免费通行高速2361次，合计逃费金额为人民币368余万元人民币。河南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后以诈骗罪判处时建锋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00万元人民币，追缴时建锋违法所得一切财物。此案经媒体报道后旋即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更有甚者质疑“法院量刑过重”，一时舆论哗然。

　　出现戏剧性变化的是，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时建锋诈骗一案”判决后，因时建锋之弟时军锋本月15日晚向公安机关投案，供述称其哥是替其顶罪。

　　张立勇说，对此，我们连夜召开审判委员会和党组会，对案件进行全面审查，对相关人员进行了问责处理。他透露说，省法院已专题向省委、省人大、最高法院写出了检讨报告。

　　据了解，目前，负责本案的平顶山中院主管副院长任建军、庭长侯晓宏、主审法官娄彦伟以及院长郭保振4名责任人被问责。

　　张立勇直言，此案说明，一些法院和法官社会主义法治理念不牢固，仍习惯于机械办案、就案办案，不注重办案的社会效果和政治效果，也暴露出法院管理、法官素质、法官教育等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

　　“监督是政治文明的体现，是司法公正的保障。”谈到今年工作时，张立勇表示，将创新接受监督形式，确保法院工作健康发展。他称，人民有尊严，法官才有尊严；人民有幸福，法官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