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残疾人正三轮摩托:吃饱撑的话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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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唐诗双壁,李白的诗豪放飘逸,磅礴不失俊秀,杜甫的诗绪密思深,沉稳而有灵气。小时候,特崇拜李白,崇拜他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超凡想象,崇拜他那“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浪漫与豪情;崇拜他那力士脱靴、太白酒家和酒中神仙的美谈和传说。而对于杜甫,感觉最深的,似乎仅仅是个喜欢哀民生之艰难的干瘪老头,与李白相比,杜甫则少了光环,没了神奇,更多的是种说不出的悲叹和索然。
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感觉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就说藐视权贵,愤慨现实,李白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就算再有气势,但与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相比,就缺了太多的思想和深刻。是的,李白恃才放旷,壮志难酬,但他的藐视权贵不过是一种对凌驾于自身之上的权贵的自然反感,并没有认清权贵的丑恶本质,因而,他揭露社会黑暗的程度自然也就非常有限。虽然他胸怀抱负,一心想兼济天下,但当现实与理想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仗剑去国,甚至沉湎酒色,自我麻醉,他几乎对安史之乱前后尖锐的社会矛盾和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生灵很少关注。我觉得,作为诗人,李白是伟大的,而作为文人,他同封建社会的其他普通文人一样,没有超越“小我”、“独我”的狭隘圈子。再说杜甫,同样一生坎坷,遭际凄惨,但他却没有陷入自己个人的痛苦而不自拔。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慨叹到了杜甫笔下,就成了发自肺腑的“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这是杜甫人格和精神的写照,也是“诗仙”和“诗圣”的本质区别。
王安石在《四家诗选》里这样评价李白和杜甫:“
就感受而论,从李杜诗歌的比较中可以佐证啊五上述对李杜的些许看法。
明王世贞对李杜诗有过这样的评价:十首以前,少陵较难入;百首以后,青莲较易厌。意思是说李诗单调,缺少变化,相应的,真情实感的水分相对就多一些。以他赠别诗为例,最有名的莫过于《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孤立看,这首诗情感丰富,想象奇特,堪称赠别的上乘佳作,特别值得我们欣赏和玩味。但是,把这首诗与他的其他送别、怀思诗结合起来看,太白在诗中抒发的豪气和情感就未免太过空泛和做作了。做为王伦,仰慕李白的名望,有机会招待几顿酒食,虽是难得,但也算是快事。而这,就使得失意而又浪漫的李白诗兴大发,豪气冲天,脱口有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千古名句。其实,究其与王伦的交往情谊,实在是没法与千尺潭水相比的,充其量,也不过是诗人信口一说,安慰王伦而已(限于篇幅,恕不多举例)。而杜甫就不同,同是赠别诗,其《寄李十二白二十韵》就个性鲜明,有的放矢,一锤定音,万古不贰:“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不看诗的题目,单观内容,就知道此诗非李白岂谁?而李白的《赠汪伦》就不同,就内容而言,赠与汪伦行,赠与牛伦行,赠与马伦行,赠与骡伦也照样能行。这,也就难怪有人责难太白做诗往往用情浮泛了。这是其一。
其二,杜甫有首写妻子的《月夜》诗非常有名:“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末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全诗从自己角度明写妻子对自己的思念,实写自己对妻子的无限情思,可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无独有偶,李白也有首写妻子的《自代内赠》,很有意思:“宝刀裁流水,无有断绝时。妾意随君行,缠绵亦如之。别来门前草,秋巷春转碧。扫尽还更生,萋萋满行跡。鸣凤始相得,雄惊雌各飞。游云落何山,一往不见归。估客发大楼,知君在秋浦。良苑空锦衾,阳台梦行雨……”平心而论,同是写相思,同是写妻子,李白的“鸣凤始相得,雄惊雌各飞”,“良苑空锦衾,阳台梦行雨”较之杜甫的“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不仅太缺了意境和美感,而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堂堂诗仙,写自己的妻子时,给人的感觉却是猥琐下流而外,竟有些莫名的不堪和淫靡。两相比较,高下似乎自然不待言而自明。
所以,就啊五《吃饱撑的话李杜》这篇博文而论,有些感觉还是能说的过的。这里,想顺带说点题外话。在现代,对李杜的评价,最有名的当数诗人学者郭沫若。其《李白与杜甫》可惜啊五虽没读过,但很崇拜他的《甲申三百年祭》,洋洋洒洒,纵横捭阖。想必其《李白与杜甫》也一定很有分量,可惜写于文革,说教太浓,局限太大,闪光的地方不说了,单是他对杜甫的过分揶揄、对李白的过分褒扬,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听说,郭老作为浪漫诗人,在写《地球我的母亲》时,兴奋激动之余,脱了鞋袜衣衫,就算躺在地球母亲怀抱,也无法表达对地球母亲的眷恋之情。所以,啊五以为,以郭老的浪漫情怀崇李抑杜就大可理解,无可厚非。由此,推及同样浪漫激情的李白,诗歌和行为落点不齿,也不足为怪。需要强调的是,古话云:文如其人。作为华夏一族,唯有作品和做人同步,才能令后世崇尚而外,无可厚非。
啊五浅见,傻人傻语,信笔而书,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