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京生开的药贵:前四次反围剿中十个国军师长的最终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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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12月初至1933年2月底,国民党南京政府以10万基础上递增到50万的重兵,对中央苏区发起了一至四次“围剿”。苏区军民运用“诱敌深入”及“运动中歼敌”的战略方针,使得敌军的进攻每每败北,先后歼敌8.7万余人,缴获的弹药物资难计其数。光是在战场上活捉、击毙敌军的师长就达10个。这10个“壮志未酬身先陷”的敌方师长,各自的命运不尽相同,但俱是悲哉惜哉。


  国民党军第十八师师长张辉瓒


  在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第一次“围剿”的10万部队中,张辉瓒的第十八师是“剿总”总指挥鲁涤平最为倚重的精锐部队。该师为甲种编制,向有“铁军师”之称。正是这个原因,应验了骄兵必败的俗语。张辉瓒自恃实力,欲抢头功,率师楔进永丰,又不顾五十二旅旅长戴岳的劝谏,下令两个旅向龙冈推进,撞入红军早已严阵以待的罗网中。12月30日上午,经过3个小时的雾天激战,张师两个旅9000余人,除戴岳匿于破庙得以逃脱,其余无一漏网。副旅长洪汉杰、团长朱志先等战场毙命。旅长王捷俊、旅参谋长周纬黄等被俘。


  张辉瓒在部队溃败时换上士兵服装,也不要贴身警卫跟随,爬上万功山半腰钻进一棵枫树旁的乱草堆中,被搜山的红四军第十师一个班发现,给拉出来。开始张佯称是旅部“书记官”,到了山下被俘虏兵揭穿,才露出真实身份。


  张辉瓒被捉的战讯传开,在红军中引起了轰动性的欢呼。朱德、毛泽东闻讯赶来看张师长。毛泽东对早在长沙就相识的张问道:“是你剃了朱毛,还是朱毛剃了你?”张狼狈之极,细声回答后提出“润之先生请饶命吧”,说愿意捐枪捐款等,只求免于一死。


  张辉瓒被红军俘去的消息传到南昌,鲁涤平大为惊慌,与参谋长谢慕韩等人计议对策,决计派人与红军谈判进行“赎救”。张的妻子朱性芳也从武汉赶到南昌,催促鲁主席救出丈夫。这时,湘军将领程潜、唐生智等人也发来与中共中央谈判赎救张辉瓒的电报。朱性芳迅速赶到上海,通过中共地下联络员、也是长沙人的龚饮冰接上联系,愿意以30万银洋30担西药等优厚条件作抵,由上海三家大银行担保,换取张辉瓒。中共中央也基本同意这样做,派军委副秘书长李翔梧与涂作潮赴南昌落实“赎救”事宜。


  不料就在李翔梧两人与朱性芳等抵达南昌的前两天,张辉瓒在东固群众的万人公审大会上,被几百赤卫队涌到台上夺走,给斩杀了。刚刚下火车的李翔梧从新买的报纸上看见报道,立即与涂作潮潜逃出城。


  国民党的“赎张”行动,成为南柯一梦。蒋介石闻报不胜悲哀,提笔写了“呜呼石候,魂兮归来”八字(石候为张的字号)。


  国民党第五十师师长谭道源


  红军第一次反“围剿”之前,毛泽东与朱德计议的反攻突破口,是选定先打张辉瓒第十八师,还是先打谭道源的第五十师。而两相比较,又认为先打谭师有利,因为该师已孤军深入到乐安与宁都交界的源头圩,距红军集结地小布仅25华里。谭师又是乙种师,只有8000余人。源头至小布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山谷,两旁山势陡险,利于设伏。


  不料,红军在12月25日、26日接连两夜在山谷充伏落空,不见谭师撞上埋伏。原来,25日清早,有一个从小布逃出来的地主跑到源头圩,向谭师长报告了红军的机密。谭道源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进攻小布的命令,并派人骑马将已出发的先头部队追回,随即向鲁涤平发报要求救援。谭的这一呼救,导致了鲁主席电令张辉瓒师出动两个旅向小布移动,最终在龙冈被红军歼灭的厄运。


  张师龙冈惨败,侥幸躲过一关的敌第五十师最终逃不出红军的手心。于龙冈获胜的红军转过身来,挥师向东扑向驻于宁都东韶的谭道源师。1931年1月2日,毛泽东、朱德签发了《进攻谭道源师的命令》。1月3日上午,担任正面和左翼进攻的红三军团与红十二军,赶到东韶抢占了黄泥寨制高点,从南、西、北三面向敌人发起攻击。下午1时,红军发起总攻,围歼了第五十师一五一旅,击毙敌军官兵近千人,俘虏3000余,缴获机关枪40挺,50瓦功率电台1部。谭师的师部是虚设的,谭道源这天正在151旅指挥战斗。因此,俘虏群里混杂了这个换了装的谭师长。红三军团急于赶到前面去追击第五十师的150旅,匆匆地释放了被俘虏的敌方士兵。由于未加甄别,谭道源也夹在其被开释了。谭氏一出东韶,又带人赶到150旅驻地,急率该旅全部往宁都北部逃走。由于担任左翼的红三军未能及时赶到,形成缺口,使得谭师150旅钻出罗网。尽管谭氏在战后布置部下对他被俘一事严加
守密,但第五十师的剩余官兵们都知道,谭师长当过红军的俘虏
国民党第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


  “二十万军重入赣,风烟滚滚来天半”。


  对于国民党以20万兵力形成700里弧形战阵,向中央苏区压来的第二次“围剿”,毛泽东在几次会议上说服了项英、任弼时等人,提出了先打王金钰第五路军的战略。因为该军虽有5个师,但都是杂牌军,从北方新到,水土不服。这5个师当中,就有公秉藩第28师。


  第28师可是最近不久“扶杂为正”的。该师原为第九路军第5师,为国民党的杂牌军队。时年31岁的陕西扶风人公秉藩,有一种以特异表现求得扶杂牌军为正牌的心情,所以在第一次“围剿”的前期,竟然率部抢在了张辉瓒的前头,于12月19日上午开到东固,恰好守于东固的红军第十二军于头天下午撤走。这样公师不费一枪一弹轻占东固,立即直接给南京飞电报功。蒋介石闻知甚是高兴,传令给“攻夺匪巢”的公师嘉奖银洋一万元,并将新编第五师改为正牌国军第二十八师。


  红军按照总部的命令,从宁都的黄陂、东韶一带拔营向永丰移动,于4月30日抵达东固的敖上村。已有3.2万余人的红军主力集结在东固,家家户户住有红军。总部吸取逃亡地主向敌人报讯的教训,与地方苏维埃政府进行严密的封锁警戒。


  此时的公秉藩师,就驻在40里外的富田。5月4日,公师第82旅抓到一名红军逃兵送到师部。这个犯了错误受到惩罚的红军排长,向公秉藩供出了东固伏有大批红军的机密。公秉藩吓了一跳,又不相信是真的,立即电告南昌行营。两天后,行营一纸电报回复:“连日派飞机侦察,均未见敌踪”。公秉藩也派出一个连前往东固搜寻红军踪迹,结果一无所获,始放下心来。


  三万余人的红军主力,在东固隐藏了十余天,就像一只屏息敛威的猛虎,单等那凶猛的一扑。5月14日下午,红军总部的电台截收到公师的明码电报,得知公师明日向东固进击。毛泽东、朱德立即作了战斗部署。


  5月16日上午辰时,敌公秉藩师在东固白云山踏入红军的伏击圈。占据了九寸岭、观音崖等有利地形的红军,居高临下发挥火力,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战至下午2时,红三军团赶到加入战斗。不到1个小时的总攻,歼灭了第28师的大部分兵力,俘虏了将近4000人。战斗快要结束时,见势不妙的公秉藩带上五六十个残兵,溜出红军的包围圈,在山野中寻路而逃。5月17日黎明,天降大雨,公秉藩与剩下的二三十个人淋得落汤鸡似的,来到富田附近的一个小村庄躲雨。


  5月19日,公秉藩他们来到值夏,在一个村子里被人发现,乡苏维埃出动几百赤卫队对他们实行包围,尽将这股敌人擒获。


  在赤卫队登记被俘敌人的时候,公秉藩谎称自已是:“营部书记”,并由旁边的俘虏们加以“证明”。公氏平时待部下还好,所以士兵们原意替他“打掩护”。第二天早饭后,赤卫队给他们每人发三块大洋做回家的路费。公秉藩故意排在最后,轮到他时,刚好只剩下一块大洋。赤卫队员说再去取,让他等着。公秉藩生怕夜长梦多,忙说:“同志,吉安离这儿不远,有一块花边够用了。”发路费的赤卫队员见他不愿意等,挥手说:“你走吧”。


  侥幸逃脱的公氏在后来的回忆中写到“一个一万余人的正规师,交手半天就被红军歼灭光了,其是叫人痛心!”


  本来,红军并不知道公秉藩被赤卫队俘虏的事。打扫战场时,红军战士在公师师部丢下的文件担子里,找到一颗玉石印章和一套呢子军服,才知道公秉藩业已逃了。公氏的这颗印章,后来在瑞金叶坪“一苏大”红军战利品展览馆展出了。有人为这位丢盔弃甲,连官印也丢了的师长,编了一首打油诗:


  “万人出发一人回,‘剿赤’收场悔不该。


  提笔起呈心猛省,叫人快刻私章来。”

守密,但第五十师的剩余官兵们都知道,谭师长当过红军的俘虏。 国民党第二十八师副师长王庆龙


  在白云山的战斗中,王副师长一直随第82旅行动,因该旅旅长王懋德与他同是河北人。在观音崖伏击敌人的是红一军团第四军,战斗一打响,王庆龙从各种迹象观察,判断对方是红军的精锐部队,心想今日恐怕难逃灭顶之灾。他与王旅长细声滴咕一阵,两人都留了个心眼。果然,战斗打到晌午过后,“二王”眼见大势已去,便带了一支六七十人的小部队,从早已观察好的观音崖右侧山下,沿着藤草复盖的山涧小溪悄悄地撤走,安然退出了战场。


  合该“二王”命运不济,这支小部队在山里隐伏了几个小时,下午5点多钟快要走出白云山,不料与红三军团奉命出山担任警戒的一个营相遇。一阵枪战后,小部队死伤了大半,剩下的20多人只得丢下武器当俘虏。王庆龙与王懋德俱在里面,只是王旅长腹部负了轻伤。


  红军战士对这些俘虏进行逐个盘查。王庆龙没有换装,穿的是军官衣服,自然首先受到搜查。两个战士怕他身上还有手枪,便向他腰里摸去。而王庆龙一个劲地躲闪着,另一个战士不由地火了,用枪指着他大声斥责,随着喝骂声,枪声也响了,那个战士神差鬼使地扣动了枪机。一颗子弹从王庆龙胸部穿过,把他直挺挺地击倒在地上,很快地星眸闭合,一命归西。其余的战士上前在王的尸身上一摸,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是四五块金砖,每块一两多重。原来王庆龙怕搜走这些黄金,身子扭来扭去的。没想到为了几块金砖丢了一条性命。


  王懋德旅长看到上司、好友顿时身死,悲痛万分。一种不忍独生的侠勇之气在胸中升腾,忽然从旁边一个红军战士手里夺过步枪,迅速地将刺刀对准胸部伏身戳去,立时殒命。


  以上王庆龙被才从战场下来的红军战士误以枪击,王懋德自杀身亡的资料,是笔者1989年在富田访问老苏区干部刘淦孙获知的,刘淦孙当年是红军第二十军军长刘铁超的警卫员,富田事变发生后,刘铁超被红二十军抓起来了,后被放出,故没有随红二十军前往河西的永阳。刘淦孙后来编在红三军团的李天佑第五师,上述情形系他的亲身经历。


  国民党第六路军五师师长胡祖钰


  红军这只屏息敛威的“猛虎”,从东固山跃出以后,按照总部的布置出吉安县境向东扑去。5月20日,在永丰中村歼灭敌高树勋师1个半旅,俘旅长王恩布以下官兵3000余人。5月23日,红一方面军到达宁都的南团。总部侦察到敌毛炳文师仍在头陂一线,有退守广昌之意图。毛泽东和朱德决定抢在毛师之前攻击广昌驻敌。5月27日,红军兵分两路,似两支利箭插向广昌。


  驻守广昌城的国民党第六路军第五师,亦是乙种师编制,全师不上九千人马。师长胡祖钰早已通过电台向周围友军了解到近来的战况,对红军势如破竹的凌厉攻势已是胆寒,听说红军打来,又不敢弃城而走,指挥部队硬着头皮接战。5月28日上行10时,两路红军在城外发起攻势。胡师哪里是士气大振的红军主力之对手!不到三个小时,广昌城被红军攻夺。胡祖钰在战斗中腹部负伤,由师部警卫连抬着撤出战场。敌第五师的残部数百人护着胡祖钰连夜溃逃,于5月30日逃到南昌,将胡师长送进医院。胡祖钰虽经三天救治,终因伤势太重死去。令胡祖钰至死不能瞑目的是,在他进院治疗期间,何应钦一直没来年看望过他。这位“剿总”总指挥兼南昌行营主任,大慨对胡师“丢失广昌”感到不满。


  国民党第五十四师副师长魏峨威


  “乌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围剿”,蒋介石调集了30万人马,亲自坐镇南昌遥控指挥。


  蒋介石得知“王牌师”第十一师的万余人马基本被红军开销,联系第52师、59师的惨败,大为悲伤,在手记中写首:“此次挫失,惨凄异常,实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陈诚更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在日记上写下了“诚虽不敏,独生为羞”8个字。


  黄陂、草台冈两处的战捷,红军歼灭蒋介石嫡系部队三个精锐之师,俘敌一万余人,击毙师长两个,生擒1个,缴获的新式机关枪300余挺,大炮40门,彻底击破了蒋介石的第四次“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