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最高峰海拔多少:南宋书法家 张即之 书法大观
《汪氏报本庵记》
南宋书法家,字温夫,号樗寮,历阳乌江(今安徽省和县)人。生于名门显宦家庭,为参知政事张孝伯之子,爱国词人张孝祥之侄。以父荫铨中两浙转运使。举进士。历官监平江府粮科院、将作监薄、司农寺丞。后知嘉兴,以言罢。特授太子太傅、直秘阁致仕。史称其博学有义行,修洁,喜校书,经史皆手定善本。
张即之是南宋后期力挽狂澜、振兴书法艺术,穷毕生之力以改变衰落书风的革新家,称雄一时。据《宋史》记载,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女真族虽然远在北方,与南宋政权处于敌对地位,但对于张即之的翰墨作品,却不惜用重金购求。其书法初学欧阳询、褚遂良和颜真卿,继而转师米芾,并能“独传家学”,而以张孝祥书为主调,参以晋唐经书汉隶,加上受禅宗哲学思想的影响,故而达到了一种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与境界,自成一家体系。这种体系是他在继承古人前辈传统技法的基础上,汲取众多营养而后大胆创新形成的。后世书坛有人讥张即之书有意为“怪”,不合“规矩”,并斥之为书法“尚意”,追求“意趣”,表现个性。宋初文坛领袖欧阳修便提出,书法不能专师一家,模拟古人,而贵在“得意忘形”,自成“一家之体”,否则为“书奴”。后来,明代安世凤在《墨林快事》中亦曾云:“樗寮书,昔人斥为恶札。今评其笔意,亦非有心为怪,唯象其胸怀,原与俗情违逆,不知有匀圆之可喜,峭拔之可骇耳。自开天以下,千奇万异,何独字法不得任情哉!?”在这里,安氏既阐明了张即之书法的特色,又从“意趣”这一艺术的审美角度反驳了所谓“恶札”之说。
《书杜诗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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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杜诗卷》,张即之大字楷书,墨迹,纸本,纵三四·六厘米,横一二八·七厘米,共一百二十八字。书杜甫七律《紫宸殿退朝口号》和《赠献纳使起居田舍人澄》二首。所书含墨饱满,着笔从容,使转颇急,时露飞白,写出了斩钉截铁的独特风格。款署“淳佑十年(一二五零)八月下浣樗寮”,时年64岁。历代书坛公认“大字难妙”、“自古为难”、“少见功效”。这是何故?盖因大字在行笔与结体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预期的理想境界。然张即之工楷书,尤其擅长榜书和擘窠大字,并为世人所珍爱,为金人所重价购求,丰碑巨刻散流江左。可见张即之书法非同凡响。
明张宁云:“温夫特善大书,匾额字如作小楷,不烦布置,而清劲绝人。”其书法之所以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达到超凡的艺术水平,就在于他临池不辍,刻苦修练,一生勤奋,具备了极为深厚的功力。张即之书固受唐人影响,但他并不模拟古人,不在前人的轨迹上亦步亦趋,而是善于变法,结合个人所长,创造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例如在雄厚挺拔的《书杜诗卷》中,他一改颜鲁公的圆头直入、纯然中锋运笔的方法,而间或采取侧锋笔法,使线条粗细浓纤交替编织,力求点画、结构的险劲清绝。此卷起笔落墨沉着从容,运行稳健,老笔纵横;笔画抑扬顿挫,使转颇急,力透纸背。飞白之法运用得恰到好处,因而为作品增添了刚劲与豪迈的气韵。其结体不雕不琢,斩钉截铁,自然爽朗,古雅遒劲。此卷笔势飘逸潇洒,大气磅礴,但笔笔可寻出处,毫不失规矩。这是件十分难得的翰墨精萃,堪称张氏大字楷书的代表佳作。
《杜诗卷》历经南宋、元、明三朝,均未留下鉴藏家的任何题记及印章,惟清初王澍在骑缝处钤印多处,随即进入乾隆内府珍藏。《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现藏辽宁省博物馆。
张即之《汪氏报本庵记》纸本 行楷 纵29.3厘米,横91.4厘米。小字行书38行,凡688字。辽宁省博物馆藏。(图片由king_wgx提供)
帖后有文徵明跋、项元汴题记。卷前后又有项氏诸印和卞永誉式古堂印,清乾隆、嘉庆、宣统三朝印玺。文徵明云:“按《皇宋书录》,即之,安国之后,甚能传其家学。……。其书师颜鲁公、尝为高宗所称。即之稍变而刻急,遂成名家。”《汪氏报本庵记》一文原为楼钥所撰,汪氏是楼的外祖家,不知道与张即之有无瓜葛,要录写这篇文章。书后的“淳熙十二年(公元1252年)三月二日”款,原应在文内,为后人挖移篇末。此卷小字行书,运笔流畅而劲健,比即之其它擘窠书《杜甫诗卷》要秀逸些,是张氏传世墨迹中的佳作。 乾隆时曾刻入《墨妙轩法帖》第四册。
相关说明:
北宋遭靖康之耻,汴京被金兵陷落,徽、钦二帝被虏,宋高宗赵构南逃,建都于临安,此便是历史上的南宋王朝,自建炎元年至祥兴二年先后易九主计一百五十二年。南宋虽苟安一时,但江南之地,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且宋高宗赵构雅好翰墨,北宋刊刻之《淳化阁帖》至南宋时影响渐广,学米《芾》学黄(山谷》学二王之风蔚然一时,帖学又得到长足的发展《鼎帖》、《淳熙秘阁续帖》、《世釆堂帖》相继问世,高宗还设置书学,命米友仁任书学博士.在这种文化氛围的熏陶下,南宋亦出现了不少著名的书家,如岳飞、吴说、范成大、吴琚、朱熹、陆游、姜夔、张即之、文天祥、赵孟坚等人.从总体上来说,南宋书法不及北宋之新意迭出,生气蓬勃,显得比较保守,模仿之风亦较盛,但其中亦不乏富有创意和个性的书家,张即之即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张即之生于南宋孝宗淳熙十三年(一一八六),卒于理宗咸淳二年(一二六六),字溫夫,号樗寮,安徽和州人.他是参知政事张孝伯之子,南宋的著名书家张孝祥又是他的伯父、即之年青时即以父荫补官.授承务郎,父亡后擢司农寺丞,调任嘉兴知事,因遭受他人巫陷,未赴任上,特授直秘阁而离职,即之一生仕途并不顺利,据《李伯嘉墓志铭》中记其官职为“太中大夫,直秘阁致仕、历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后引年告老,终年八十一岁。
张即之的书法在幼年时便受到其伯父张孝祥的影响,始学米芾,后则肆力于褚遂良楷书笔法,在这基础之上,又糅合了隋唐人写经的笔意而自创一格,特别是他的楷书,写得清劲绝俗,用笔极其精到细腻,发笔处喜用搭锋,点画之间,顾盼呼应,而兼行草笔意,又善于用方笔侧锋,显得姿态生动,极其圆熟.即之的书法在南宋时名声就很大,金人常出高价来收购他的宇,据《宋史本传》谓:“即之以能书闻天下,金人尤宝其翰墨”。张即之小楷以精巧圆熟为特征,正如梁闻山《评书帖》所谓:“原自欧出,参有褚法,结体尚紧,特多讨巧之处而不成大方耳”。其实小楷以精巧为特征本身即是一种风格,况即之喜写经文,而经文中重复的字很多,比较难写,即之能在楷法中自成一格,别开生面是非常不容易的,正如叶昌炽《语石.张即之一则》中谓:“张即之,书中之畸士也。好用侧笔,望之如矮松偃盖,婆娑可爱,其运笔以收为纵,又如长房缩地,咫尺有千里之势”。本册所载《张即之书报本庵记》后有“淳熙十二年三月二日二“,考淳熙十二年为一一八五年,而张即之生于一一八六年,故知此为报本庵记写于淳熙十二年,非即之书于此午也.此册行楷骨力劲健,点画精到,结字生动,笔意流动,显得神采焕发,给人以一种轻松自如之感,从其成熟的风格上来看,当为其晚年时所书,无疑是其生平的代表作品。
张即之《行书台慈帖页》,纸本,纵30.9厘米,橫43.1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此帖结衔称“致仕”,应作于南宋景定年间(1260-1264),故为张即之老年之笔。书法精劲峭利,无衰退气象。
历代著录:《书画鉴影》。
释文: 即之伏蒙台慈,宠赐宝墨、仰体记轸之厚。即之年来衰病日侵,视听久废.两月前忽得小府癃疾,讫今未愈,不容亲具稟谢之幅。仰乞台照,垂喻备悉。昨来大字,已曾纳去。若小字,则目视茫茫,如隔烟雾,度不复可下笔矣。切幸加亮。右谨具申 ,呈,二月日,中大夫直秘阁致仕,张即之剳子。
张即之《致殿元学士尺牍》 册 纸本 行书 30.7 x 53.6公分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张即之擅长行书与楷书,存世书迹中,尤以中楷书写的佛经作品,数量最多,成就也最高。他的书学渊源,除了多少来自于伯父张孝祥的影响之外,唐人的楷法以及北宋苏轼、黄庭坚、米芾三家,也都是他取法的对象。但他由于能够自出新意,例如以秃笔写大字等,创造出自己独特的书风,因此终能成为大家。
这件“致殿元学士”尺牍,又名“从者来归”帖,是以行草书写在牙色印花纸本上。由信中“野衣黄冠,拥嬾残煨芋之火”等语句看来,大约是张即之晚年(淳祐五年,1245年左右,张即之时年六十岁)退休闲居于家中时所作。这幅尺牍结体疏秀,用笔清俊飘逸,丝毫看不出衰颓的老态。
释文:即之适间伏闻从者来归 喜欲起舞 想见太夫人慈颜之喜可掬也 野衣黄冠 拥懒残煨芋之火 不能亟谒 已拜坠染 将以南珍
释文:行李甫息肩 眷轸首及尪劣 顾何以称之 敬须侍谢次 令弟赐翰已领 即之拜禀 殿元学士尊亲契兄台坐 染物甚佳张即之 《致殿元学士尺牍》(图片由king_wgx提供)
张即之《致尊堂太安人尺牍》 册 纸本 (图片由king_wgx提供)
释文:即之上问尊堂太安人 寿履康宁 亲眷内外 均介殊祉 小儿率妇孙以下列拜 长倩妇有微贽 不敢以寒陋废礼一笑领略 幸甚 色线线 翠小榧 各小掩 并附还介 轻渎知愧 老不能为役 不敢请委目 即之上问
张即之 《致尊堂太安人尺牍》(图片由king_wgx提供)
张即之《敛襟谈老氏诗楷书册》 纸本 纵26.5厘米、横13.6厘米 舟齋周煦良先生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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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册纸本原来似为手卷,后经割裱为册。每页两字,字大如碗,录诗一首:敛襟谈老氏,生事正当后。沧海但会意,居无东西亩。无言聊怅望,微霜欲在手。走经微朽桥,坐此岂得酒。前山未得跻,梦游杖疏柳。即之书。末钤“玉堂中人”朱文方印。 此当张晚年之作,雄劲豪迈,严整峭削,字多飞白。王世贞《艺苑厄言》云:“张即之非不遒劲,而粗丑俗恶,种种可恨,是颜、柳之疎裔辱家风者。”
张即之《敛襟谈老氏诗》,纸本,大字楷书。
张即之书法定型较早,尽管其字有大小,体有楷行之别,然间架结构和书法风格仍属一致,愈到老就愈成熟。从《敛襟谈老氏诗》的笔法和结字看。确信为其晚年所书,挥洒自由,无意求工,无一懈笔,在他的传世墨迹中算是少见的杰出之作了,充分反映了张即之书法艺术的造诣和成就。
张即之日本禅院题字
张即之(1186—1263),宋孝宗淳熙叶—三年生,理宗景定四年卒,享年78岁。和州(今安徽和县)人。善作擘窠大字,丰硕巨刻,散流江左。“方丈”被誉为张即之匾额题字的代表作。老笔纷披,清逸遒健。这是日本京都东福寺(临济宗东福寺派大本山京都五山之一)的开山祖师圆尔弁圆(圣一国师,1202—1280)归国后,其师无准师范(1178—1249)由中国寄赠给他的,是传存于东福寺的匾额题字之一。京都禅宗寺院“方丈”悬额,即是依据这幅“方丈”的题字忠实模刻下来的。寺院的住持称方丈,亦称堂头。
禅院题字,多指法书禅院的山号、寺号、室号、轩号、寮号等,倍受禅院珍重。三应为直属老师的侍者;首座,为修业者的头目,居席之首端,处众僧之上,故名,亦称上座、禅头等,选德业兼修者担任,其职统领全寺禅僧;知客,亦称典客、典宾,禅家寺院西序六头首之一。负责接待外来宾客;书记,禅宗寺院西序六头首之一,执掌文书,《百丈清规》卷四:“职掌文翰,凡山门榜疏,书问祈祷词语悉属之。”
图文扫描自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出版的韩天雍编著日本书法经典名帖《禅宗墨迹》(yangsu提供)
方丈 纸本墨书 45.5X103.0cm 日本京都东福寺藏
三应 纸本墨书 44.8X92.4cm 日本京都东福寺藏
首座 纸本墨书 44.8X103.0cm 日本京都东福寺藏
知堂 纸本墨书 44.5X91.5cm 日本京都东福寺藏
《华严经》残册 纸本 感谢书友king_wgx提供 《华严经》残册,张即之书。纸本,一册六页,每页纵18.2cm、横11.7cm。共203字,无款,但有梁巘鉴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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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即之《佛遗教经》,纸本行书。纵28厘米、横867.9厘米。从北宋开始,禪宗初学者入门必读“佛祖三经”,所谓“佛祖三经”指的是《四十二章经》、《佛遺教经》和《沩山警策》。此帖《佛遗教经》是张即之70岁时书,即宝佑三年(公元1255年),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张即之《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局部) 纸本 行楷 纵32.3厘米 日本京都智积院藏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张即之书于宝祐元年(1153)。张即之行楷妙绝南宋,此张即之手书《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其晚年书法精品。下笔简捷凝炼,运笔坚实峻健,点画顾盼生情;结字俊秀而骨力遒劲,使字字结体生动明快,清爽不落俗套。每个字中十分注意笔画中的变化,其笔画的粗细、伸缩舒展皆随机而作,却又不失法度,是独具匠心的书作。故此书迹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为一代楷书名作。
张即之《楷书度人经帖》 纸本 59页 每页纵30.7厘米 横14.l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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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钱陈群题跋言:“度人经为张君中寿时所作无疑。”此经书法干正秀劲,纸墨精好,用笔秀颖.前后完整。
“度人经”全名为“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册前有清乾隆帝行书“毫素通灵”四字,后有钱陈群题跋一段。
鉴藏印记:清乾隆、嘉庆.宣统内府诸印,册后余纸有“李受持”三字,字下钤“蒙孙”(朱文),字上鈐“山水中人梅江李氏”(朱白文)及山水印一方。 历代著录:《秘殿珠林续编》。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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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即之《行书待漏院记卷》 皮纸 41.5×2665.5cm 上海博物馆藏
张即之善写大书 ,《行书待漏院记》即其大字书法的代表。此卷每行三字,字字大如碗口。字体取颜字之宽博方整,行笔粗壮雄健,笔道时粗时细,时呈波折,流畅跌宕。在帖学盛行的南宋,张即之坚持传承颜体,表现出其独特的个性。
资料来自上海博物馆网站张即之精于小楷 ,大字也极中精到,《待漏院记卷》为其大字书法的代表。此卷每行三字,字字大如碗口。字体取颜字之宽博方整,行笔粗壮雄健,笔道时粗时细,时呈波折,流畅跌宕。
《待漏院记》全文,如下: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者,何谓也?四时之吏,五行之佐,宣其气矣。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邦宁者,何谓也?三公论道,六卿分职,张其教矣。是知君逸于上,臣劳于下,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咎、夔至房、魏,可数也。是不独有其德,亦皆务于勤耳。况夙兴夜寐,以事一人,卿大夫犹然,况宰相乎!
朝廷自国初因旧制,设宰相待漏院于丹凤门之右,示勤政也。乃若北阙向曙,东方未明,相君启行,煌煌火城。相君至止,哕哕鸾声。金门未辟,玉漏犹滴。撤盖下车,于焉以息。待漏之际,相君其有思乎!
其或兆民未安,思所泰之;四夷未附,思所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 田畴多芜,何以辟之;贤人在野,我将进之;佞人立朝,我将斥之;六气不和,灾眚(shěng)荐至,愿避位以禳之;五刑未措,欺诈日生,请修德以厘之。忧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门既启,四聪甚迩。相君言焉,时君纳焉。皇风于是乎清夷,苍生以之而富庶。若然,则总百官,食万钱,非幸也,宜也。
其或私仇未复,思所逐之;旧恩未报,思所荣之;子女玉帛,何以致之;车马玩器,何以取之;奸人附势,我将陟之;直士抗言,我将黜之;三时告灾,上有忧色,构巧词以悦之;群吏弄法,君闻怨言,进谄容以媚之。私心慆慆,假寐而坐。九门既开,重瞳屡回,相君言焉,时君惑焉。政柄于是乎隳哉,帝位以之而危矣。若然,则死下狱,投远方,非不幸也,亦宜也。
是知一国之政,万人之命,悬于宰相,可不慎欤?复有无毁无誉,旅进旅退,窃位而苟禄,备员而全身者,亦无所取焉。
棘寺小吏王禹偁(chēng)为文,请志院壁,用规于执政者。
张即之《双松图歌卷》 纸本 楷书 纵33.8 x 横1196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楷书双松图歌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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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文] 天下几人画古松,毕宏已老韦偃少。绝笔长风起纤末,满堂动色嗟神妙。两株惨裂苔藓皮,屈铁交错回……
张即之(1186-1266),字温夫,号樗寮,南宋和州(今属安徽)人。官至司农寺丞.授直秘阁。以擅书名世,书宗唐人,结体严谨,笔法险劲,对当时书坛影响很大,北方亦多仿效其体者。
《双松图歌卷》钤“张”(朱文)、“张氏”(白文)、“即之”(朱文)印,款署:“张即之七十二岁写”,即南宋宝祐五年(1257),为晚年之笔。后人皆称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此卷擘窠大字,神完气足,劲健雄肆,但时见险怪之态。
卷前有伪作托名苏东坡古柏图,后有明代陈新、夏彦良跋历代著录:《寓意录》、《行渠宝笈初编》。此卷为其晚年之笔,擘窠大字.神完气足,劲健雄肆,且时见险怪之态。 历代著录:《寓意录》、《石渠宝笈初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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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即之《书杜诗卷》,大字楷书,墨迹,纸本,纵三四·六厘米,横一二八·七厘米,共一百二十八字。现藏辽宁省博物馆。 书杜甫七律《紫宸殿退朝口号》和《赠献纳使起居田舍人澄》二首。所书含墨饱满,着笔从容,使转颇急,时露飞白,写出了斩钉截铁的独特风格。款署“淳佑十年(1250)八月下浣樗寮”,时年64岁。
历代书坛公认“大字难妙”、“自古为难”、“少见功效”。这是何故?盖因大字在行笔与结体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预期的理想境界。然张即之工楷书,尤其擅长榜书和擘窠大字,并为世人所珍爱,为金人所重价购求,丰碑巨刻散流江左。可见张即之书法非同凡响。
明张宁云:“温夫特善大书,匾额字如作小楷,不烦布置,而清劲绝人。”其书法之所以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达到超凡的艺术水平,就在于他临池不辍,刻苦修练,一生勤奋,具备了极为深厚的功力。张即之书固受唐人影响,但他并不模拟古人,不在前人的轨迹上亦步亦趋,而是善于变法,结合个人所长,创造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例如在雄厚挺拔的《书杜诗卷》中,他一改颜鲁公的圆头直入、纯然中锋运笔的方法,而间或采取侧锋笔法,使线条粗细浓纤交替编织,力求点画、结构的险劲清绝。此卷起笔落墨沉着从容,运行稳健,老笔纵横;笔画抑扬顿挫,使转颇急,力透纸背。飞白之法运用得恰到好处,因而为作品增添了刚劲与豪迈的气韵。其结体不雕不琢,斩钉截铁,自然爽朗,古雅遒劲。此卷笔势飘逸潇洒,大气磅礴,但笔笔可寻出处,毫不失规矩。这是件十分难得的翰墨精萃,堪称张氏大字楷书的代表佳作。
《杜诗卷》历经南宋、元、明三朝,均未留下鉴藏家的任何题记及印章,惟清初王澍在骑缝处钤印多处,随即进入乾隆内府珍藏。《石渠宝笈·初编》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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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张即之《李衎墓志铭》,纸本,楷书。纵28.2厘米,横601.2厘米。凡158行,每行8字,共1206字。此卷书法既非唐楷,又不同于当朝先辈的意趣,而是大胆的突破了传统技法,以情感因素自由表现。点划间有清晰的交待,并且很注意线条粗细,轻重,方圆的比例,所谓“重如崩云,轻如蝉翼”之间的矛盾,作出了非常的夸张和异乎寻常的表现。 张即之(公元1186——1263年)宋代书家,字温夫,号樗寮,历阳(今安徽和县)人, 生于名门显宦家庭,为参知政事张孝伯之子,爱国词人张教祥之侄。以父荫铨中两浙转运使。举进士。历官监平江府粮科院、将作监薄、司农寺丞。后知嘉兴,以言罢。特授太子太傅、直秘阁致仕。史称其博学有义行,修洁,喜校书,经史皆手定善本。 张即之书法称雄一时,据《宋史》记载,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女真族虽然远在北方,与南宋政权处于敌对地位,但对于张即之的翰墨作品,却不惜用重金购求。 张即之书法深受唐人影响,后转师米芾,参以晋唐经书汉隶,并能“独传家学”,自成一家体系。张即之擅长楷书和榜书,尤喜作擘窠大字。楷书结构严谨、端庄,行书则用笔枯硬,近于刻露,毫无温润典雅之感。有人称之为"宋书殿军"。传世作品有楷书《汪氏保本庵记》、《大字杜甫诗卷》等。
宋两广总干李公墓志铭【宋*邵明仲撰】
宋两广总干李公墓志铭 l0tMdsz
太中大夫、集英殿修撰、知绍兴军府事、充两浙东路安抚使陈显伯题盖; He)v:AH
太中大夫、直秘阁致仕、历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张即之书; }n:'@}
朝请郎、主管建康府崇禧观邵明仲撰。 qK.8^{b
余昔隶业上庠,与会稽李君伯嘉游几十年。暇日相过,或樽酒觞咏湖山间,见其丰仪秀整,襟度洒落,倾坐语纚纚起人意,朋友爱之,簪常盍、袂常属也。洎余叨舍级,蒙恩解褐,与之别又十年,而闻伯嘉之疾且死。死生之变,可胜悼哉!淳祐投闲故里,一日,会其犹子于制幕,气貌绝类伯嘉,固已如见元宾矣。退而有携刺字踵门曰友龙者,伯嘉子也。其思父不可得见而见其子焉,当何如也。既逾年,友龙自越以书来曰:“友龙不孝,先君之殁有年矣。幽堂之铭,未知所讬,绪言履行,无以诏后,是吾没吾父也。重不孝,惟先君之知友是望,敢以属吾子。”余惟朋友之谊,虽以文取诋,固不辞也,乃援笔而书之。 x?va26FV
君姓李氏,讳衎,伯嘉其字也。世为绍兴上虞人,所居里曰五夫,五夫之李闻于越尚矣。君之曾祖,故资政殿学士、赠太傅光,是为庄简公;祖故宣义郎、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孟坚;父故承议郎、通判饶州知言。君生于淳熙丁未,嘉定七年入太学。宝庆登极恩,用广西经略司捧表补将仕郎。二年授迪功郎,监镇江府丹阳县户部凌口酒库。应辨永茂陵,循修职郎。绍定四年,辟差充湖广总领所准备差遣。四月,循从政郎。六月,该寿明庆寿恩,循儒林郎。嘉熙二年,监华州西岳庙。淳祐四年七月二十一日,以疾终于正寝,得年五十有八。娶王氏。子男二:长曰伯鱼,后君一年而卒;次曰友龙。葬以其年九月丙午,原曰上虞县永丰乡半山,从先兆也。友龙叙其世以告,而行事次焉。余素善君,观其状有可书者。君幼而颖悟,于书无所不读,读必通伦类,解义理,非徒常儿句读之习而已。甫龆齔,已善属文,凡赋诗辄道惊人语。承议公见喜而异之,且器许焉,曰:“此子他日必以文为吾家良子弟矣。”少长,习词赋为科举业,试于太学。博士有擅能赋者,一见其文,心赏,置之选中,每见必以称举。于是衿佩推重,咸谓李君一第何足忧哉。会上登大宝,外表胡公槻适经略广西,期待良厚,赐恩授之。以恩补爵,士论殊不慊,君初不以为轻重也。平生雅好书,家藏比栉,丹铅点勘,一字不遗,且手编类成秩次。如宋景文公笔记,及钟鼎篆刻,有行于世者。博物好古,虽残碑断碣,諲垒沉鼎,咸能款识。尤善于作字,篆籀隶楷,皆有法度。杂之钟、王、章草,或莫得而辩。时有淮东常平使者,亦以书名,见士大夫,必曰“今作字须李伯嘉也!”其心画精妙、掇时清誉如此,未易技小之。君于荣进,虽不介介,而居官必尽其职。惟碎曹猥局,职卑责重,蠹根漏穴,弊弊相仍,自好者掩耳,无能者望洋。君独以官无大小,奋然勇往。而为京口酒官,始至无盖头,官事卒不办,君一起而新之,轮奂粲粲,课亦以最。秩终,剡辟交至,署湖广总所从事。辟词有曰:“使之叶劳于支吾调度之时,摅画于讲究渊源之地,必能自见,有补方来。”当时咸推使者之知人,且期君必能答于知己。未几以忧去,人共惜之。洎释服,谓将调官,以副诸公翘想。乃决意奉祠,若将卜菟裘而老焉。就其居扁一室为燕坐游息之地,曰清心。客有过者,机语相投,必进之上座,笑谭终日。世所谓荣途利径,必趋必争者,君固不以冰炭于其中矣。夫士志为世用,故有偶不获,不皇皇以丧其所守,则郁怫愤戾,若不自安者。君所施不满其所蕴,所志不充于所用,而清心考古,怡然自适,非俛仰一世,与之沉浮者。呜呼,是宜铭之。曰:
禾既长亩,必报其丰。木升为材,胡挠而不隆。嗟嗟李君,莫究穷通。瑑以斯文,识其幽宫。
钤印:张氏、即之
题签:外签:宋张即之书孔明庙古柏行长卷。剑庸珍藏,景旗敬署。印文:石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