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春:英雄本色 铁骨铮铮 众芳摇落独喧妍 -- 纪念林总之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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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历史人物基本上变成了脸谱化、程序化,比如老毛当然是雄才大略,讲起话来气势雄伟,很有气魄,又如何爱老百姓,如何艰苦朴素,只是解放后有时会突然变成傻子,受几个阴谋家的蒙蔽,和老战友闹点小别扭,好心但办了点坏事;周恩来当然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中南海每天最晚熄的那盏灯自然就安排给他了,一天到晚忧心忡忡、累死累活,想着国计民生和如何减少损失,还要保护这个、保护那个,到处对人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啊。当然样子也长的很不错,有点深受小知妇女青睐的风度翩翩;邓小平当然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绵里藏针、三起三落,而且还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经常说一些看似斩钉截铁、实际上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什么中国穷了几千年了,不能再穷了。只是比较来、比较去,好象中国并没有穷几千年,最穷的大概还是这几十年,小平同志大概是对他的子女说:咱老邓家穷了几千年了,不能再穷了。果然他家里现在个个都不穷了。至于林总当然是哪里阴暗就躲在哪里,一天到晚想着阴谋诡计,害这个、害那个,总之只要是好人,他都要害一害,只要被他害的就都是好人,再不就是想着如何骗老毛,如何拍老毛的马屁。这些东西怎么讲呢,在庐山会议上很多积极分子要彭总交待军事俱乐部,彭总说:你们爱听,但我不能这么讲。因为根本就没这个事。同样,尽管大家都说历史是个*子,谁有权就可以弄一下,但*子也是个人,总要有个人形,不能拿块石头去当*子,不能指着个鹿硬说是马。所以尽管大家都爱听这种话,既简简单单,又清清楚楚,不用去转动大脑,广大人民喜闻乐见,好象符合三个代表的要求,但还是不能这么讲。

九一三之后,林总倒楣了,成了叛逃的反党反革命分子。文革后期和文革结束以后,城头变换大王旗,政治形势不断在变化,上个时期的正确和功劳往往又突然变成这个时期的错误和罪行,(其实很多未必能用对错来衡量的,比如打倒的那些人,兄弟对其中一些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这些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要找个人来扛,而这个人必须还要具有相当的地位。老毛呢,即使大家再咬牙切齿也不敢动,因为如果动了的话,大概他们自己也完了。而林总无论是怎么死的,总之是死了,死人是不会讲话的,而与他有关的那些部下,也早已捕的捕,抓的抓,正好是符合政治需要的死老虎。于是大家心照不宣,按照通俗流行的讲法:让我们把帐都算在林彪和四人帮身上吧。根据不同时期的各种政治需要,各种不同的罪名纷纷往林总身上安装,总之就是把林总包装成垃圾桶,只要是见不得人的事就纷纷包装一下,往林总那里推。种种不实之辞也纷纷出笼,最典型的说法是“当面喊万岁,背后下毒手”,将林总描写成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一天到晚想着阴谋诡计,要陷害别人,对老毛点头哈腰,想方设法讨好,一心想着往上爬的小人,甚至还演绎出什么林总说世界上最高的山是韶山之类的故事,进行全面的丑化。这个如果是当做写小说、编故事,有人愿意写,有人愿意看,也就算了,但如果要认真研讨一下历史真相,对林总形成一个较为正确的认识,这些儿童级的幻想、演绎就实在不能相信。最有意思的是很多人都声称自己是如何在不同时期同林总进行了坚决的斗争,那就更是个笑话了,他们中很多人既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胆,林总在位的时候,他们大概想都不敢想,而他们被打倒时,绝大部分都是口口声声地表示:自己一向是拥护林总的。这方面杨成武倒比较诚实。

实际上从林总的一生来看,林总一直擅长独立思考,是一个铁骨铮铮、有主见、敢负责的人,他绝不是一个人云亦云、吹牛拍马、没有独立思考的人,在职责所关的地方,在其位、谋其政,如果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一向是敢于坚持自己意见的。